气,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围栏内的景象与外界的荒芜形成鲜明对比:成片的蔬菜大棚里,嫩绿的菜叶在风中轻轻摇曳;简易搭建的房屋错落有致,孩子们追逐打闹的笑声时不时传来。
“新来的?
登记一下。”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拦住他,目光扫过他背着的鼓鼓囊囊的背包,“按规定,你得交出一半物资。”
林深攥紧背包带,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记。
过去几个月,他为了这些物资不知杀了多少人,每一包食物、每一瓶水都沾着鲜血。
但看着男人身后排队登记的老人和孩子,他想起地下室里放过的那个男孩,最终默默解开了背包。
就在他清点物资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闪过。
是那个戴粉色毛线帽的小女孩,她正牵着一个中年女人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医疗站方向跑去。
林深的呼吸一滞,手中的罐头差点掉在地上。
小女孩回头的瞬间,他迅速别开脸,心脏剧烈跳动。
安顿下来的第一周,林深被分配到大棚工作。
他熟练地翻土、播种,动作行云流水。
但其他幸存者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戒备 —— 他身上那种冷峻的气质,还有面对丧尸时毫不犹豫的杀伐果决,都让人们本能地保持距离。
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深夜,狂风裹挟着暴雨肆虐,安全区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林深被惊醒时,听见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丧尸冲破围栏了!”
他抄起墙角的猎枪,冲进雨幕。
雨水模糊了视线,他却凭着本能精准射击,每一发子弹都准确命中丧尸的头部。
当最后一只丧尸倒下时,林深浑身湿透,喘着粗气站在泥泞中。
周围的幸存者们看着他,眼神中第一次有了敬畏。
那个拦住他登记的迷彩服男人走过来,递给他一条毛巾:“干得漂亮,兄弟。
我叫陈默,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
日子似乎渐渐步入正轨,但林深始终无法真正融入。
他依旧独来独往,夜晚常常在瞭望塔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然而,平静的生活很快被打破。
安全区的物资储备出现了问题,原本预计能支撑到下个收获季的粮食,因为暴雨受损大半。
“我们需要派人出去寻找物资。”
陈默在临时会议上说道,目光扫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