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锁囚凰寒风卷着雪粒灌进冷宫斑驳的窗棂,铁笼上凝结的冰棱映出萧明凰狼狈的模样。
她的玄色龙袍早已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血痕,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每动一下,铁笼内壁的尖刺便深深扎进皮肉,渗出的鲜血将身下的稻草染成暗红。
“哐当——”沉重的铁门被粗暴推开,萧明玥踩着金线绣凤的锦靴,缓缓走到铁笼前。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笼中昔日不可一世的女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随即毫不留情地踩上萧明凰的手背。
刺骨的疼痛让萧明凰猛然睁开双眼,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来人,把她拖出来。”
萧明玥收回脚,嫌恶地用帕子擦拭鞋面,“剜去这象征皇权的凤纹刺青,让她好好瞧瞧,没了这层皮,她还算什么。”
几名侍卫上前,粗暴地将萧明凰从铁笼中拽出,按在冰凉的石板地上。
寒光闪烁的匕首逼近她颈侧,尖锐的刺痛感传来,萧明凰死死咬住下唇,任由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也不愿在仇敌面前示弱半分。
“皇姐可知,这天下最锋利的不是刀剑,是人心?”
萧明玥蹲下身,指尖挑起萧明凰凌乱的发丝,语气中满是得意与嘲讽,“你以为凭铁血手段就能坐稳皇位?
不过是一群人在背后推着你罢了。”
冷宫的门再度重重关上,萧明凰蜷缩在角落里,感受着伤口传来的灼烧般的疼痛。
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每日送来的残羹冷炙早已冻成冰碴。
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热让她意识模糊,眼前的景象不断重叠、扭曲,她却仍死死攥着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不能死,她还有仇未报。
冷宫子夜梆子声惊破寒夜,裴昭贴着宫墙疾行,怀中的银针筒硌得肋骨生疼。
冷宫墙头的铜铃被他用浸了麻药的布条缠住,落地时只发出微弱闷响。
腐木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摸出火折子照亮,瞳孔猛地收缩——墙角黑影蜷缩成一团,碎发下露出的脖颈爬满蟑螂,溃烂的伤口正渗出黑血。
“陛下!”
火折子险些脱手。
裴昭踉跄着扑过去,指尖触到萧明凰滚烫的皮肤时,她骤然睁眼,枯槁的手指闪电般扣住他手腕。
那双曾盛着万里山河的凤目,此刻只剩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