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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结局+番外

贾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窦昭听后这叫一个尴尬啊。祖母这误会可是误会大了。要是贾琅都属于门楣低下的,那放眼整个大夏,能说得过去的,大概也就只有皇子了。窦昭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纠结,就是因为贾琅出身实在太高了。十七岁的公爵,这是什么概念。在同龄人还处在游手好闲,风花雪月的时候,贾琅已经走完了多少军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道路,不仅获封公爵,还执掌殿前司,可谓是要权有权,要势有势。以贾琅的身份,不是宰辅千金,国公嫡女,宗室郡主之类的出身,怕是连给贾琅提亲的底气都没有。窦家虽然也算得上名门望族,但是如今窦家家主窦世枢,也不过是二品的礼部尚书。而窦昭的父亲窦世英,则是三品的户部侍郎。窦昭敢肯定,若是自己和父亲表露出一丝想嫁给贾琅的心思,那窦家所有人都会耻笑自己是异想天开的。...

主角:贾珍贾琅   更新:2025-04-29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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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珍贾琅的现代都市小说《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贾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窦昭听后这叫一个尴尬啊。祖母这误会可是误会大了。要是贾琅都属于门楣低下的,那放眼整个大夏,能说得过去的,大概也就只有皇子了。窦昭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纠结,就是因为贾琅出身实在太高了。十七岁的公爵,这是什么概念。在同龄人还处在游手好闲,风花雪月的时候,贾琅已经走完了多少军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道路,不仅获封公爵,还执掌殿前司,可谓是要权有权,要势有势。以贾琅的身份,不是宰辅千金,国公嫡女,宗室郡主之类的出身,怕是连给贾琅提亲的底气都没有。窦家虽然也算得上名门望族,但是如今窦家家主窦世枢,也不过是二品的礼部尚书。而窦昭的父亲窦世英,则是三品的户部侍郎。窦昭敢肯定,若是自己和父亲表露出一丝想嫁给贾琅的心思,那窦家所有人都会耻笑自己是异想天开的。...

《红楼:左拥金钗,右抱五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窦昭听后这叫一个尴尬啊。

祖母这误会可是误会大了。

要是贾琅都属于门楣低下的,那放眼整个大夏,能说得过去的,大概也就只有皇子了。

窦昭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纠结,就是因为贾琅出身实在太高了。

十七岁的公爵,这是什么概念。

在同龄人还处在游手好闲,风花雪月的时候,贾琅已经走完了多少军人一生都难以企及的道路,不仅获封公爵,还执掌殿前司,可谓是要权有权,要势有势。

以贾琅的身份,不是宰辅千金,国公嫡女,宗室郡主之类的出身,怕是连给贾琅提亲的底气都没有。

窦家虽然也算得上名门望族,但是如今窦家家主窦世枢,也不过是二品的礼部尚书。

而窦昭的父亲窦世英,则是三品的户部侍郎。

窦昭敢肯定,若是自己和父亲表露出一丝想嫁给贾琅的心思,那窦家所有人都会耻笑自己是异想天开的。

对于窦昭这个年纪的少女而言,尽管她对贾琅心生爱慕,但是却只能隐藏在心中,不敢有丝毫的泄露,这无疑是十分难受的。

爱而不得,大概算得上是最折磨人的事情之一了。

所以面对着崔老太太的询问,窦昭也只能是撒了撒娇后说道。

“祖母,您就别问了,孙女就是这几日有些疲累了,过些时日就好了。”

眼看着窦昭撒娇连连,崔老太太也明白,自己再追问下去,估计也是问不出什么了。

略一思考后,崔老太太微微点头后说道。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些,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若是真有如意郎君,祖母一定会帮你的。”

“千万不要觉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祖母就是因为这八个字,一生困顿。”

“所以我是绝不会让你重蹈覆辙的。”

窦昭听后乖巧的依偎在了祖母身边。

虽然童年经历了丧母之痛,但是祖母的关爱,无疑为窦昭的童年点亮了一盏明灯,让窦昭的童年生活不至于满是黑暗。

祖孙二人又聊了几句后,窦昭便离开了房中,处理起商行的事情了。

转过天来,宁国府后宅尤氏的住所之中,尤氏正和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妇人说着话。

这个妇人的身份说来很有意思,乃是尤氏的继母尤老娘。

虽然说辈分大,但是尤老娘和尤氏的年纪其实也没差几岁。

尤氏今年三十多岁,尤老娘也就是四十上下。

当初尤氏的生母去世之后,尤氏的父亲续弦娶了尤老娘。

同时尤老娘还带来了两个女儿,也就是为人熟知的尤二姐尤三姐。

其实对于尤老娘,尤氏是不怎么喜欢的。

尤氏是个内秀的人,她能力并不差,但嫁给贾珍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掌管宁国府的事情。

在红楼原著之中,尤氏的公公贾敬因为炼丹服丹搞得重金属中毒一命呜呼。

当时因为贾珍并不在家,所以处理葬礼的事情便只能落在了尤氏的身上。

从来都不管事的尤氏,将这件事处理的是井井有条,处处妥当,这是原文的描述。

由此可见,尤氏管理能力并不差,只不过她与王熙凤性格截然相反,王熙凤是泼辣外向,尤氏则是内敛,所以她不爱出风头,只想着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而尤老娘则不同,从她二十多岁嫁给了当时尤氏那四十多岁的父亲来看,尤老娘的性格一览无余。

尤老娘图什么呢,肯定不是图尤氏的父亲岁数大不洗澡,而是看中尤家的条件。

在尤氏的父亲去世之前,尤氏便把继母和两个妹妹托付给了尤氏,希望她能多多照顾。

然而尤氏对尤老娘趋炎附势的性格可谓是不厌其烦。

按照常理来说,尤氏是不会主动找上尤老娘的。

但是今日,却是尤氏主动邀请尤老娘到宁国府来的。

在简单的寒暄了两句后,尤老娘便故作关切看向尤氏说道。

“大姐儿,前段时间宁国府出事了,我早烧香晚磕头,祈求佛祖保佑你平安无事。”

“万幸啊,你总算是安全了。”

听到这里,尤氏也是淡然一笑,心里其实满是不屑。

若是这个继母真的关心自己,就该雪中送炭,而不是到了现在,来跟自己说什么漂亮话。

不过今天尤氏请继母前来有自己的盘算,所以尤氏温和说道。

“多蒙母亲挂念,府里确实出了不小的事情,但如今也算是转危为安了。”

“我们家那口子和那个继子,因为犯了官司,被陛下流放了,这辈子是回不来的。”

“如今侯府管事的是我那小叔子,他已经承袭了宁国公爵位,对我也很是照顾。”

听到这里,尤老娘的心思瞬间活泛了起来,她若有所思问道。

“大姐儿,你说的小叔子,应该就是琅二爷吧。”

“我记得他年纪不大吧。”

尤氏微微点头说道。

“今年十七岁,就已经立下了不世功勋,比我们家那口子厉害多了。”

“原本宁国府的爵位已经成了三等将军了,如今又成了公爵,这都是我那小叔子战功换来的。”

“好了,不说这个了。”

“母亲,这次我请您过来,是有些事情想和您商议。”

尤老娘随即说道。

“大姐儿,有什么事你说。”

尤氏淡然一笑说道。

“之前母亲不是一直想着让我帮两个妹妹找个好婚事嘛。”

尤老娘点了点头说道。

“可不是嘛,二姐儿虽然订婚了,但那个张华太不成器,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把他爹气的不轻,直接把他赶出家门了。”

“二姐儿要是嫁到这样的人家,还不得跟着一辈子受苦啊。”

“三姐儿年纪倒是还小点,但也十五六了。”

“你爹爹走得早,娘又没本事。”

“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咱们家最有本事的就是大姐儿你了,你两个妹妹的婚事,还是得托付给你啊。”

尤氏温和看向尤老娘说道。

“母亲放心,爹爹临终前嘱咐过我,让我赡养母亲,照顾两个妹妹。”

“她们的婚事,我自然是责无旁贷。”

“我是这么想的,公爷如今位高权重,手下的青年才俊也多。”

“能够往来宁国府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我今天就是想和母亲商量一下,看看愿不愿意让两个妹妹搬到宁国府来住。”

“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保不齐两个妹妹就和哪位公子合了眼缘呢。”

“再不济,也能让公爷了解一下两个妹妹的品性。”

“如此一来,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也好开口请公爷为两个妹妹觅得佳婿啊。”

“要是公爷对两个妹妹半点不了解,又怎么好做媒呢。”

“母亲您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尤老娘一听都快乐开花了。

她早就想让两个女儿住进宁国府了,只是尤氏一直拦着不让,为此尤老娘心里没少骂尤氏。

如今尤氏这一番提议,对尤老娘来说,可谓是正中下怀。

尤老娘当即点头如捣蒜一般。

“大姐儿啊,你这么为你两个妹妹操心,我这心里真是暖洋洋的。”

“你放心,我回去就给二姐儿三姐儿收拾行李,明天就让她们到宁国府来。”

尤氏微微一笑后说道。

“倒也不用这么着急,我就是先确认一下您的意思。”

“您愿意的话,我还得跟公爷通口气不是。”

“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宁国府当家做主的是公爷,我虽然是做嫂子的,也不能太不像话。”

“不过这件事问题应该不大。”

“母亲您等着我通知就是了。”

尤老娘听后笑着说道。

“好好,那我可就等消息了啊。”

在聊完了事情之后,尤氏又陪着尤老娘聊了几句天,而后便将尤老娘送走了。

返回到了房中后,尤氏悠闲的喝了口茶。

她太了解尤老娘的性格了,一门心思想着女儿嫁入豪门。

而尤二姐尤三姐也是生的花容月貌,本钱不差。

只要她们姐妹进了宁国府后,尤老娘为了能够享受宁国府的富贵,一定会想方设法教着两个女儿去勾搭自己那个少年英雄的小叔子。

若是放在以前,尤氏很鄙夷这种行为,然而现在,尤氏巴不得尤家和宁国府死死绑定呢。

只要有了这一层关系,自己在宁国府也算是能够立住脚了,不至于以后会被扫地出门。

这种操作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西汉景帝时期,长公主刘嫖为了讨好弟弟刘启,就没少给刘启物色美人。

如今的尤氏把自己两个妹妹送进宁国府,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在面临安身立命根本选择的时候,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尤氏自然也是豁得出去的。

毕竟她们乐在其中,并不想嫁个普通人家,而是一门心思寻求富贵。

别看尤氏这么做,尤老娘和尤二姐尤三姐对尤氏的心中还很是感激呢。

傍晚,宁国府书房内,贾琅麾下的锦衣卫统领周明正在向贾琅汇报消息。

周明恭敬行了一礼后说道。

“主上,属下率麾下精锐昼夜监视荣国府,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打探到了一个消息。”

贾琅一听来了兴趣。

“速速说来。”

“是。”

而后周明便将事情娓娓道来。

就在不久前,锦衣卫潜伏在荣国府正堂荣喜堂屋顶,偷听到了王夫人与心腹周瑞的对话。

对话的内容也很简单,荣国府收到了从姑苏林家送来的书信。

姑苏林家和荣国府是姻亲,贾老太太的嫡女贾敏,便是嫁给了林家家主林如海,成婚多年,夫妻二人膝下一子一女。

长女自然就是红楼迷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林黛玉林妹妹了。

这封书信便是贾敏送来的,原因则是贾敏的幼子自幼体弱,如今已经几岁了,无论怎么调理,身体都是不见起色。

贾敏夫妻二人在江南遍请名医,都是束手无策。

所以贾敏写信到荣国府求助,看看荣国府能不能帮着林家请一位国手,若是可以的话,贾敏便打算带着幼子前来京师求医。

原本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贾敏是荣国府嫁出去的女儿,有困难求娘家帮忙很正常。

但是王夫人的反应却很奇怪,在和心腹周瑞说话的时候,甚至说了句林家的儿子能够出生都是奇迹,居然还想着调理身体,真是痴人说梦。

按理来说,作为嫂子,王夫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说话。

故而在值守的锦衣卫汇报了这个情况后,周明便马不停蹄的前来汇报给贾琅了。

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贾琅也是思考了起来。

红楼原著里,对林如海这个儿子耗费的笔墨甚少。

只知道这个孩子最终还是夭折了,之后林如海的夫人贾敏因为承受不住丧子之痛,没过多久也是香消玉殒。

林如海和妻子伉俪情深,承受不住丧子丧妻的痛苦,也是病体缠身,没过几年一命呜呼,林黛玉托付到了荣国府,连带着林家的家业,也被荣国府给一口鲸吞,化作了荣国府那富丽堂皇的大观园。

在简单梳理了一下脉络后,贾琅心中有了一个很是惊人的想法,难道说,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人为干预的必然嘛。

荣国府若是从一开始就一门心思想吃林家的绝户,那她们是绝对有动机,也有能力来谋害林家这个独子的。

毕竟纵观整部红楼梦,荣国府的经济情况一直不乐观。

等到最后抄家荣国府的时候,荣国府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抄出来的全是一箱又一箱的当票。

这还是建立在荣国府吃了林家绝户的基础上。

倘若没有将林家的产业鲸吞,怕是荣国府早就撑不住了。

贾琅越想越觉得自己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随后贾琅便看向周明吩咐道。

“周明,安排人给我盯死王夫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和心腹商议了什么,事无巨细都要记好。”

“属下明白,请主上放心。”

“很好,去忙吧。”

“诺。”

随后周明走暗门离开,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周明走后不久,贾琅也是离开了书房之中。

就在贾琅刚回到自己院子门口时,恰巧遇见了郦福慧来到近前。

郦福慧莞尔一笑行了一礼后说道。

“福慧见过公爷。”


听到这里,郦娘子脸色也是缓和了些。

其实她也心知肚明,今天这事情完全是飞来横祸。

公子哥调戏良家,不能怪自己两个女儿。

之所以郦娘子生气,也是担心这件事的后续影响。

毕竟说一千道一万,郦家是小门小户,哪怕是郦福慧如今在宁国府里很受宠,但郦娘子也知道,自家人张扬不得。

虽然说今天贾琅二话不说就来主持公道了,但是郦娘子心里有自己的考虑。

一来她担心因为这件事,自家女儿觉得有了依仗,心态发生转变,以后会变得骄横,如此肯定会生出祸端。

二来她担心贾琅会觉得郦家是惹是生非的人,进而影响到郦福慧在贾琅心中的地位。

郦娘子对自家的定位十分清晰,不管郦家愿不愿意承认,郦家只是依附于宁国府的一个小角色而已。

郦家的处境,完全取决于贾琅和郦福慧的感情。

两个人的感情如何,郦娘子知道自己没什么插手的余地,但是她能做的,就是不让郦家成为破坏郦福慧与贾琅感情的存在。

正因为如此,郦娘子才会训斥两个女儿,如此既做了样子给贾琅看,又不会让两个女儿生出什么别的心思。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在郦康宁的打圆场下,郦娘子也是顺坡下驴,看向郦寿华和郦乐善说道。

“娘知道,你们心里委屈。”

“但神都之地,不比咱们老家洛阳。”

“这里权贵遍地,公爷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娘交代过你们,没什么事情,尽量不要出去。”

“女儿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才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咱们这宅子足有七进,假山花园什么都有。”

“在家里好好待着多好。”

郦寿华和郦乐善低着头很是沮丧说道。

“娘教训的是,女儿知道了。”

就在郦家母女说话之时,丫鬟来到偏厅行了一礼后说道。

“夫人,公爷和二小姐来了。”

郦娘子微微点头后说道。

“好,让后厨上菜吧。”

“诺。”

丫鬟离开后,郦娘子看向几个女儿说道。

“好了,公爷和福慧来了,你们也别垂头丧气的了,走吧,等会儿就开饭。”

郦家几个姑娘答应了一声,随后郦娘子往外去迎了迎贾琅。

不久之后,偏厅内餐桌上,贾琅和郦家众人一起吃起了饭。

郦娘子有些愧疚说道。

“公爷,今天寿华和乐善给你添麻烦了。”

贾琅看了看郦寿华和郦乐善的样子后有些无奈说道。

“不是多大的事情,您是不是因为这个还骂了大姐姐和小五一顿啊。”

郦娘子摆了摆手说道。

“也没骂,就是说了她们几句。”

“女儿家家的,整天在外边跑算怎么回事儿啊,还容易招惹是非。”

贾琅看向郦娘子说道。

“伯母,些许小事,何至于对大姐姐和小五这般苛责呢。”

“本朝并不提倡那些儒家压迫女子的学派,军中尚且有女子从军,巾帼不让须眉。”

“大姐姐和小五不过是在京师转转而已,又不是有意惹是生非。”

“是那杨羡出言无状,调戏良家。”

“大姐姐和小五今天已然受了惊吓,伯母就不要再训斥她们了。”

郦娘子叹了口气后说道。

“我知道公爷是顾念一家的情义。”

“但是京师权贵遍地,我也是担心她们给公爷惹麻烦。”

贾琅摆了摆手后说道。

“这有什么麻烦的,别说那杨家的靠山不过是杨美人,便是皇后娘娘的亲族又如何。”

“只要敢仗势欺人,这官司打到陛下驾前,我也不怕。”

“伯母放心就是,京师就这么大,王公贵族就那么多。”

“也就像杨家这种暴发户如此的不知好歹,敢这么肆意妄为。”

“但凡是富贵过几代的权贵,都不会这般张狂的。”

“毕竟都察院那群疯狗御史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可是就等着拿这些人的小辫子弹劾,好作为自己的晋升之资的。”

“今天的事,实在算不得什么,伯母就不要挂在心上了。”

听到这里,郦寿华和郦乐善都不由得心头一暖,看向贾琅的眼神也是越发的柔和起来。

郦娘子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说道。

“那,那好吧,我听公爷的。”

贾琅微微一笑后说道。

“这就对了嘛,好了,大家也别搞得那么严肃了,吃饭,吃饭吧。”

在贾琅的开导下,些许的阴霾也是顷刻间烟消云散,郦乐善脸上露出了笑容,而后看向贾琅询问道。

“公爷,你刚才说都察院的疯狗御史,这是什么意思啊?”

贾琅听后轻笑一声说道。

“御史这个官职很有意思,御史想要升官,最好的办法就是弹劾权贵。”

“所以这些御史整天就琢磨着去寻找那些勋贵宗室外戚的短处把柄,然后弹劾一本。”

“若是能够成功,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这不就跟见谁咬谁的疯狗差不多嘛,所以大家一般都管御史叫疯狗。”

郦好德有些好奇问道。

“公爷,御史为什么只找勋贵宗室外戚的麻烦啊,朝廷上下不是还有那么多官员呢嘛。”

贾琅淡然一笑说道。

“老太太挑柿子,捡着软的捏呗。”

“勋贵除去个别握有军权实权外,大部分府中只有虚爵。”

“外戚也一样,无非就是仗着是宫中妃嫔的娘家人。”

“但是后宫不得干政,陛下也不可能因为御史弹劾了妃嫔的娘家人,就耳根子一软惩戒御史,那可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至于宗室,也是一样的道理。”

“大部分宗室一无兵权二无实权,还不敢结交朝臣培植党羽,所以就算御史弹劾他们了,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但是文武重臣就不一样了,一个个身居高位手握实权,御史弹劾这些人,若是证据确凿弹劾成功还好。”

“若是失败了,你想想,这些人能不报复嘛。”

“一边是一群随意拿捏的软柿子,一边是失败就会被报复的硬茬子,换做你是御史,你会盯着谁搞啊。”

听到这里,郦好德恍然大悟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杨家也属于外戚对吧。”

贾琅微微点头说道。

“没错,也就这杨家穷人乍富,没吃过亏,所以才会这般张狂。”

“这杨美人如果是个聪明人,明天估计就会乖乖派人来宁国府赔礼道歉。”

“若是她听了娘家人的话,还想在这里叫嚣,那自有她的苦头吃。”

“今上雄才大略,可不是个耳朵根子软的人。”

“所以一开始我就说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伯母和大姐姐、小五你们踏踏实实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根本就没什么事。”

眼看着贾琅如此的胸有成竹,郦家母女这下算是彻底放心了。

在欢快的氛围之中,一顿晚饭便结束了。

贾琅和郦福慧陪着郦家母女聊了会儿天后,便返回了宁国府。

回到了宁国府卧房,两人上了卧榻,郦福慧犹豫了一下后看向贾琅询问道。

“公爷,您方才在饭桌上说的话,是为了让我母亲和姐妹们宽心,还是真的啊?”

看着郦福慧有些担心的样子,贾琅叹了口气说道。

“唉,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陛下专宠杨美人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说连皇后娘娘在宫中都要暂避锋芒。”

郦福慧听后很是揪心说道。

“那公爷今日干嘛还要如此呢,如此一来,那杨美人肯定会记恨公爷的啊。”

贾琅握住了郦福慧的手后说道。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把大姐姐和小五交给那个纨绔子弟嘛,你心里能舒服嘛。”

“你们姐妹情深,我怎么能看着你心里难过呢。”

郦福慧顿时一脸纠结,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过了片刻后,郦福慧叹了口气说道。

“那事已至此,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没有,要不咱们给杨家送一份厚礼试试。”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办法倒是有,不过就怕你不同意啊。”

郦福慧赶忙说道。

“只要能帮到夫君,我怎么会不同意呢。”

贾琅随后压低声音说道。

“是嘛,那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教你的那些东西啊,咱们俩今晚操练操练,肯定能行。”

一听这话,郦福慧瞬间俏脸通红,而后轻拍了贾琅胳膊一下后说道。

“哎呀,你讨厌死了,你在故意骗我是吧。”

贾琅哈哈笑了笑说道。

“哈哈,你还真信了啊,那杨家是什么臭鱼烂虾,也配跟我叫板。”

郦福慧此时哪里还不清楚,自家夫君就是在故意逗自己,想让自己晚上跟他做那些羞人的事情。

“讨厌,夫君坏死了,妾身不理你了。”

郦福慧说完把头扭到了一旁,但是很快便被贾琅搂在了怀中。

郦福慧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后,半推半就的依偎在了贾琅怀中,而后两人温存了起来。

就在贾琅开发新姿势的时候,皇宫云影殿内,杨美人看着家人送来的书信,也是不由得一阵懊恼起来。

她恼火的倒不是贾琅,而是自己这个弟弟杨羡以及家里人。

对于杨羡的性格,杨美人很是了解,无法无天,没有被社会的铁拳制裁过。

今日被宁国公教训了一顿,在杨美人看来倒也不是坏事,让杨羡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此也好吃一堑长一智。

但是自家父母居然给自己送信,让自己在陛下面前刮刮枕头风,给宁国公上上眼药,这个馊主意都能想得出来,也属实是杨美人无语。

镇北军的庆功宴才过了多久啊,因为幽州大捷,整个大夏弯了几十年的腰一下子直了起来。

作为征讨匈奴的第一功臣,这个时候的贾琅正是炽手可热的时候。

自己要是现在在陛下面前煽风点火说贾琅的坏话,那不是自找苦吃嘛,这么浅显的道理,自己爹娘居然都不明白,这让杨美人实在是无语。

果然,坏人的绞尽脑汁,都不如蠢人的灵机一动。

这几年杨美人在宫中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因为天佑帝的宠爱,杨美人知道,皇后和越贵妃看自己都不顺眼。

两人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皇贵妃,而且有强大的娘家做依靠,同时都育有成年皇子。

被她们敌视,杨美人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可想而知。

杨美人很清楚,若是自己真按照爹娘的话做了,那皇后跟越贵妃估计都能笑醒,等待自己的结果好点是宠爱不复,打入冷宫也不稀奇。

在思考了一番后,杨美人也是给杨家回了封信,同时还做了一番安排。

转过天来上午,宁国府内,尽管已经日上三竿,但郦福慧还是沉沉的睡着。

昨晚因为贾琅拉着郦福慧做了点小游戏折腾到半夜,郦福慧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至于贾琅,此时正在书房内看着自己麾下的探子送来的情报汇总。

值得一提的是,贾敏带着女儿林黛玉和儿子已经抵达了京师,入住了荣国府内。

荣国府这边已经为贾敏的儿子安排好了王太医看病,明日就会开始问诊了。

在看到这里,贾琅也是若有所思。

之前通过探子窃听,贾琅得知了王夫人对贾敏的儿子心怀不轨。

不过如今荣国府势头一般,而林如海则是如日中天,很受看重。

所以王夫人想对孩子不利,肯定要做的极为隐晦,毫无破绽。

如此一来,通过孩子的病症入手,就是最好的办法了。

不用说,这个王太医肯定是有问题的。

想到这里,贾琅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想针对荣国府,那么拆解分化荣国府自然是很重要的。

荣国府传承百年,到了现在虽然说是青黄不接,但是还有底子在。

眼下荣国府有四个依靠,一个是京营节度使王子腾。

王家和贾家都是金陵四大家族,彼此联姻。

京营节度使的职务能够落在王子腾身上,荣国府是出了大力的。

第二个依靠则是贾老太太。

贾老太太是正经的国公夫人,一品诰命,很多荣国府的关系,都要靠着贾老太太维持。

第三个依靠便是北静郡王。

荣国府跟北静郡王走动十分的频繁,很是亲近。


秦可卿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楚的,受限于身份,秦可卿能且只能做个贾琅的地下情人,所以秦可卿是不可能获得什么名分的。

对此秦可卿也并未在意这些,对于她而言,能够保证自己的安稳生活,还能顺带着帮扶一下娘家,这已经很好了。

至于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贾琅温和的抚摸了一下秦可卿的秀发后说道。

“你放心,今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妾身谢过公爷。”

在得到了贾琅的承诺之后,秦可卿也是心满意足了。

一夜风流无需多言,转过天来,贾琅早早便离开了秦可卿的房中,而后便安排了一下,给秦家送去了五百两银子和一封推荐信。

贾琅用自己的名帖将秦钟推荐到了白鹿山书院就读。

白鹿山书院是京师附近赫赫有名的学堂,多少才子大儒,都曾在白鹿山书院求学。

秦可卿转过天来便收到了老父亲秦业捎来的口信,在得知贾琅对自己娘家的事情如此上心,安排的这般到位妥当之后,秦可卿对于贾琅更加的心怀感激。

时间一晃,转眼便到了赴宴的日子。

应国府上,应国公张壁正和夫人刘氏一起聊着天。

张壁略显无奈看向夫人说道。

“夫人啊,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回来若是宁国公误会了,这多尴尬啊。”

刘氏摊了摊手说道。

“我那老姐姐这么多年都没跟我开过口,就这次找上了我,我怎么好意思驳她的面子呢。”

“话又说回来了,咱们这又不是拉郎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成与不成的,全在他们两家,咱们不过是牵线搭桥而已。”

“宁国公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张壁微微点头后说道。

“这倒是,算了,就这么着吧。”

“等会儿宁国公来了,我呢,先探探他的口风,若是他有意的话,那一切都好说。”

“若是他没这个意思,我就果断掐断话题,窦家的人也不用再出来了,免得双方面子都过不去,你说呢。”

刘氏思考了一番后说道。

“那好吧,我听你的。”

夫妻二人商议了一番后,小厮来到正堂行了一礼后说道。

“公爷,夫人,宁国公到了。”

张壁淡然说道。

“知道了。”

“夫人,你先回后宅吧,我去迎一迎宁国公。”

“好。”

刘氏回了后宅后,应国公也是起身往外走去。

虽然说应国公已经年过花甲,且之前是贾琅的上官。

但是官场之上,从不以年纪分尊卑。

如今贾琅和应国公都是国公爵位,且应国公这次凯旋之后已经进入了半退休状态,而贾琅则是实权在握。

所以应国公也没有摆什么老前辈的架子,很是坦然的就出去迎接贾琅了。

等来到了府门口后,贾琅也下了马车。

两人不约而同拱手一礼后笑着说道。

“公爷。”

贾琅则是连连摆手说道。

“大帅,您可是折煞我了,在您面前,我不过是个后生晚辈,怎敢当您如此称呼。”

应国公轻笑一声说道。

“好了,你也不必过谦,北疆之战,你厥功甚伟,若非是你,只怕北疆糜烂,老夫这颗人头能不能保住都是两可,更别说凯旋回朝了。”

“这样吧,老夫比你年长些,既然不以官职爵位相论,那老夫拖个大,喊你一声贤侄,这总可以了吧。”

贾琅听后笑了笑说道。

“如此甚好,伯父,请。”

“请。”

两人说笑便进入了府邸。

对于应国公这般的称呼建议,贾琅倒也没有被占便宜的感觉,毕竟贾琅的父母若是活着,也才不到六十。

反观应国公,年过花甲,头发胡子全白了,贾琅喊一声伯父,不说占便宜,肯定是没吃亏。

在两人来到了正堂之后,丫鬟奉上茶水茶点,随后应国公把丫鬟下人打发了下去,和贾琅聊起了家常。

应国公微微一笑说道。

“贤侄啊,你回京比我早一段时间,如今家里都安顿好了吧。”

贾琅点了点头后说道。

“承蒙陛下如天恩德,对我封赏有加。”

“如今家里的事情还算和睦,我也能腾出手来,整顿一下殿前司了。”

应国公略一思考后说道。

“殿前司不比边军,情况要复杂不少。”

“贤侄处理殿前司的事情,便不能如同在边军治军一般了,得刚中带柔。”

“我们家老二,也在殿前司任职,改日我让他去宁国府拜访你,你们聊聊殿前司的事情。”

贾琅听后轻笑一声后说道。

“那感情好,我还正发愁没有合适的人来掌握殿前司的具体情况呢,伯父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应国公摆了摆手说道。

“谈不到谈不到,你们年轻人多亲多近,我老了,以后还是得看你们的。”

两人聊了聊殿前司的事情后,应国公也是很有耐心的给贾琅梳理了一下脉络。

在聊了会儿天后,应国公兜兜转转,也终于是聊到了正事儿上。

“贤侄啊,我记得你今年也十七岁了吧。”

贾琅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

应国公有些感慨说道。

“圣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你十七岁的年纪,便已经以军功获封公爵,不说是后无来者,称得上前无古人了。”

“功业已成,再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为宁国府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如此一来,你父母泉下有知,也定会深感欣慰啊。”

贾琅听后有些唏嘘说道。

“伯父说的极是,唉,家慈家严早早亡故,若是他们如今还在,该有多好。”

应国公轻轻拍了拍贾琅的胳膊后说道。

“生老病死,乃是命中定数,我等凡人,左右不得。”

“你能做的,就是将宁国府传承下去,光宗耀祖。”

“说来你也到了适婚之龄了,有打算过成婚之事吗?”

方才那一句,贾琅并未在意,但是应国公这句话一说,贾琅心里便瞬间明白了,应国公这是故意话赶话说到了这里啊。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伯父,应国府也属开国四王八公之列,虽然说宁国府之前和应国府来往不多,但宁国府的情况,想来伯父也了解。”

“我大哥倒行逆施,搞得宁国府声名狼藉,再加上父母早丧,府中也没有长辈操持此事。”

应国公听后微微一笑说道。

“你是你,贾珍是贾珍,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陛下圣明烛照,已经将贾珍父子流放数千里,终生不得回京,他们对你不会再有什么影响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伦之事。”

“你若是有成婚之意的话,我为你说一户人家,看看可合乎你的心意。”

听完应国公的话,贾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今日应国公是来为自己保媒拉纤的。

看应国公铺垫了这么久,多半也是担心事情不成反倒让自己厌烦。

有应国公这个态度,贾琅也没什么担心的了,随后贾琅看向应国公说道。

“伯父肯为我操持婚姻大事,我十分感激,只是不知女方是哪家千金啊?”

应国公微微一笑后说道。

“说来你也应该认识,礼部尚书窦世枢大人的侄女,户部侍郎窦世英的嫡女窦昭姑娘。”

听到这里,贾琅也是有些诧异,好家伙,这窦家路子这么野嘛,直接托人托到了应国府。

没听说窦家跟应国府有什么联系啊。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之前贾琅故意和窦家兄弟结交,为的就是让窦世枢心动,主动的撮合自己和窦昭。

毕竟窦昭是实打实的九重紫一号大女主,这要是拿下了,签到奖励必然是非常丰厚。

而且贾琅对窦昭的性格还是很满意的,不仅爱憎分明,而且很有能力。

如今应国公帮着窦家牵线搭桥,倒也省却了贾琅许多的功夫。

窦家能主动找上贾琅,剩下的基本贾琅点个头事情就成了。

贾琅略一思考后看向应国公说道。

“伯父,要说这件事情也真是凑巧。”

应国公听后赶忙询问道。

“怎么说。”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说来我与窦姑娘也有数面之缘,印象深刻。”

“窦姑娘温婉贤淑,举止大方,言谈得体,不卑不亢,一看便有大家闺秀的风采。”

“我心生好感,只是一来家中没有长辈操持,二来也没有合适的人在中间牵线搭桥。”

“不想今日伯父居然说起了此事,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应国公有些惊讶,而后笑了笑说道。

“是嘛,若真是如此,郎有情妾有意,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贤侄,不瞒你说,这件事是窦姑娘的祖母帮着操持的。”

“她跟你伯母有旧交。”

“你伯母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心呢。”

“毕竟窦家虽然也算得上显赫人家,但是跟宁国府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

“没想到你居然也中意窦家姑娘,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嘛。”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也真是巧合,说起来宁国府虽然传承百年,但毕竟是武勋世家。”

“若真能和窦姑娘这种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结亲,也能给宁国府带来一份儒雅之风,我求之不得啊。”

应国公眼看着事情这般顺利,顿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有你这番话,我也就踏实了。”

“你放心,贤侄,这个媒人我做了。”

“今日窦姑娘和崔老太太就在我府上,这样吧,你和窦姑娘见个面,顺便也让老太太看看你,你意下如何?”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客随主便,听伯父安排。”

随后应国公便起身到了外边,吩咐丫鬟到后宅通报一声,请崔老太太和窦昭到前厅来。

后宅之内,今日的窦昭精心打扮了一番,本就姣好的面容在精致华贵的服侍映衬之下,更加美艳不可方物。

此时的窦昭正乖巧的坐在一旁,听着刘氏和崔老太太聊天。

刘氏看向崔老太太笑着说道。

“老姐姐,别着急,我们家老头子办事情还是很稳妥的。”

“我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咱们稍安勿躁啊。”

崔老太太点了点头后说道。

“这次的事情给你们两口子添麻烦了啊。”

刘氏摆了摆手说道。

“这算什么麻烦啊,我们两口子不过是牵线搭桥,成与不成的,还要看宁国公和窦家。”

“再说了,昭儿生的这般亭亭玉立,又端庄大方,有这么好的条件,寻一个如意郎君还算得上难事嘛。”

一旁的窦昭听后俏脸一红赶忙说道。

“夫人谬赞了,窦昭当不得夫人这般夸赞。”

刘氏轻笑一声说道。

“你这孩子,还不好意思了。”

崔老太太笑了笑说道。

“女儿家嘛,面皮嫩儿。”

就在几人闲聊之时,丫鬟走进了房中来到了刘氏跟前耳语了两句,刘氏听后顿时便露出了笑容。

崔老太太见状有些好奇问道。

“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刘氏看向崔老太太笑着说道。

“老姐姐,我这里可要先给你道喜了。”

崔老太太赶忙问道。

“怎么说?”

刘氏喜笑颜开说道。

“我们家老头子方才跟宁国公聊了聊终身大事,提了提昭儿。”

“你知道宁国公怎么说嘛。”

“宁国公说他对昭儿印象深刻,很有好感。”

“只是碍于家中无长辈操持,又找不到合适的介绍人,所以才暂时搁置了。”

“我们家老头子这一说,可谓是正中宁国公下怀啊,这件事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崔老太太一听顿时喜出望外,窦昭也是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又化作了羞涩,害羞的低下了头。

刘氏接着说道。

“老姐姐,咱们也别在这坐着了,走吧,去前厅,一起见见你未来的孙女婿吧。”

崔老太太此时心情只能用惊喜两个字来形容。

在此之前,她其实对这桩婚事没报什么希望,只不过为了让孙女不留遗憾,所以才托付到了应国公夫人面前。

但万万没想到,宁国公和自家孙女却是彼此互生好感,颇有情投意合的意思,这怎么不让崔老太太开心呢。

崔老太太独居多年,后来窦昭来到了崔老太太身边之后,老太太可谓是满腔的慈爱灌注到了窦昭的身上。

如今眼看孙女喜得佳婿,崔老太太心里不舍孙女的同时,也由衷的为孙女有个好的归宿感到开心。


此时的贾琅麾下,在经过五天的赶路后,已经深入草原八百里。

其实按照轻骑兵的行军速度,五天行进一千余里都不是问题。

但是为了防止长途行军,遭遇敌人后的战力问题。

所以全军每日也只是以七分速度在前进着。

骑兵队列中军,贾琅和顾廷烨、宋墨正在察看地图。

贾琅端详了一番后说道:“宋墨,按照地图标注,我们前方再行进一百五十里,便是匈奴白羊部落的大帐了吧。”

宋墨微微点头。

“将军,地图上确实如此。”

“不过今年草原大旱,匈奴又是逐水草而居。”

“所以白羊部落有没有迁移,还需要派出斥候侦查一番才能确定。”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命令全军就地休整,严密警戒,派出一队精锐骑兵,按照地图向前方搜索。”

“记住,要藏匿身形,不要打草惊蛇。”

“一旦发现匈奴部落踪迹,侦查清楚人数以后,立刻返回禀报。”

“末将遵命。”

宋墨随即便下去安排起来。

贾琅和顾廷烨则席地而坐也开始休息起来。

顾廷烨看着一望无垠的草原十分感慨。

“将军,幸亏你多想了一步,在军中挑选了不少归降的匈奴人来做向导。”

“否则我们别说清缴匈奴部落了,只怕在草原中走着走着便迷失了方向。”

贾琅听后微微一笑,吃了口干粮。

之所以贾琅会想到找向导,完全是因为蓝星汉朝一位名将的故事。

这位名将名叫李广,有飞将军之称。

著名的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后半句说的便是此人。

其实这句话贾琅觉得实在是有失偏颇。

汉朝计算军功是斩首制,只有率军作战斩首足够,才能够封侯。

而李广的主要功绩都是在雁门关防守匈奴,斩首人数一直达不到封侯的标准。

后来汉军对匈奴全面作战,李广终于有了正面与匈奴对抗的机会。

可是偏偏李广是个路痴,在茫茫草原中迷路了,贻误了军机。

李广自觉颜面尽失,拔剑自刎,一代抗击匈奴名将就此耻辱下线。

所以李广未能封侯,主要是给了机会也不中用啊。

虽然说卫青,霍去病都是外戚,朝中有不少人诟病。

但是他们的军功斩首可都是实打实的。

霍去病的冠军侯那是带着八百人深入草原,斩杀了两千余名匈奴人,活捉了匈奴单于的祖父和叔父给换来的。

所以李广难封,不过是文人的无病呻吟罢了。

前世难为,后事之师。

贾琅可不想领着三千名精锐骑兵在茫茫草原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最后也搞个耻辱下线。

随后贾琅看向顾廷烨微微一笑说道。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顾廷烨点了点头说道。

“这倒是,不过将军,说来这镇北军也真是奇怪啊。”

贾琅略显疑惑问道。

“怎么奇怪了?”

顾廷烨指了指军士们说道。

“末将听家父说过,镇北军之所以只能被动防守,是因为匈奴长于骑射,镇北军骑兵孱弱,无法在旷野与匈奴野战中以骑兵军团取胜。”

“但是咱们从镇北军骑兵中领了三千人,我看他们个个都是鞍马娴熟,论起骑射,哪一个跟我都差不了许多。”

“若连这都是不善骑射,末将实在想象不到,这匈奴骑兵得悍勇成什么样子。”

贾琅听后轻笑一声说道。

“镇北军上一次跟匈奴骑兵军团野战已经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次太上皇御驾亲征,大败而回。”

“从那之后,镇北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也没有跟匈奴骑兵野战过。”

“就让我们,来打破匈奴骑兵野战不可战胜这个神话吧。”

顾廷烨当即点了点头。

虽然贾琅嘴上这么说,但贾琅心里清楚,镇北军的骑兵跟匈奴骑兵肯定有差距,之所以这三千骑兵如此骁勇,那是因为贾琅给这三千人都发放了白马义从的军魂。

此时这三千人,便是鼎盛时期的白马义从,骑射之术堪称举世无双。

这才是贾琅深入草原作战的最大资本。

时间转眼便来到了傍晚,宋墨来到了贾琅身边汇报军情。

“将军,斥候急报,前方一百二十里正是白羊部落大帐所在。”

贾琅听后瞬间来了精神。

“白羊部落人数如何,有多少青壮?”

“回将军。”

“白羊部落共有八万余人,骑兵有两万人。”

“不过据斥候侦查,有一大半骑兵都不在白羊部落大帐,白羊部落除了老弱妇孺外,可战之人最多不超过五千人。”

一旁的顾廷烨听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将军,会不会是他们收到了王族的征召,已经奔赴王庭集合,准备一起联军南下了。”

贾琅有些震惊说道。

“按照往年惯例,匈奴南下,一般都是要等到九月。”

“如今才七月下旬,白羊部为何会如此空虚。”

“难道说匈奴准备提前南下入侵不成。”

宋墨听后面色凝重至极。

“坏了,镇北军还是依照往年惯例布置防线,眼下防线还没有全面铺开呢。”

“若是匈奴真的提前一个月南下入侵,只怕会打我大夏一个措手不及啊。”

“将军,我们得即刻向镇北军大营送信示警啊。”

贾琅略一思考后说道。

“别急,情况还没有确认,贸然送信,万一送错了消息,我等就是罪人。”

“白羊部乃是草原三十六部之一,因为毗邻北疆,所以年年南下到北疆劫掠。”

“他们手里染满了我们大夏人的鲜血。”

“既然如今他们大帐如此空虚,那我们就送他们去见他们的长生天吧。”

“命令全军全速前进,日落前必须赶到白羊部落十里之外。”

“等我们拿下了白羊部落后,确认了消息再说不迟。”

“末将遵命。”

很快,在斥候的带领下,三千余名骑兵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往白羊部落疾驰而去。

日落时分,队伍来到了白羊部落十里外的一处绿洲。

到达位置后,贾琅命令全军就地休整,开始喂食战马,补充体力。

同时,宋墨又带着数十名斥候在白羊部落方圆仔细侦查起来。

转眼又过了两个时辰,时间已经来到了丑时(凌晨一点)。


其他三十多个部落首领随即也是连声附和,叫苦连天。

听着王帐内一群部落首领大倒苦水,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匈奴大单于挛鞮冒顿冷哼一声后说道。

“怎么,你们是在质疑本单于的决断是吗?”

一看挛鞮冒顿眼色阴沉了下来,一众首领也是不由得有些胆怯。

随后众人将目光投向了须卜氏族的首领须卜珉,希望他能说两句话。

匈奴共有三十六部,除去已经覆灭的白羊部外,还有三十五个部落。

其中挛鞮氏族共有十万骑兵,是当之无愧的匈奴王族。

而除去挛鞮氏族外,便属兰氏、须卜、呼衍三部最为强大。

这四族又称为挛鞮四姓,是整个匈奴最上层的存在。

因为当代匈奴的大阏氏(等同于中原王朝的皇后)便是出自须卜氏族,须卜珉便是匈奴大阏氏的亲哥哥,所以一众部落首领也是希望须卜珉能够向大单于进言,不要再让各部这么白白牺牲。

须卜珉本人心里也不赞同挛鞮冒顿的做法。

毕竟这次组成攻城前锋的五万人,须卜部落就出了五千人。

短短四天,伤亡过半,这让须卜珉也有些肉疼。

而挛鞮氏族却一个人都没出,稳稳的坐镇中军,这让匈奴各部心里也是难以平衡。

须卜珉略一思考后看向大单于挛鞮冒顿说道。

“大单于,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军想拿下幽州城的希望只怕是微乎其微。”

“咱们是不是避开幽州城,在附近的小城镇劫掠一番。”

“一来补充一下军需粮草,二来也分散一下镇北军的注意力。”

“咱们就在幽州跟镇北军死磕,怕是张壁那个老狐狸做梦都要笑醒了。”

“这几天攻城下来,我军伤亡尽三万人,周军伤亡连我军的五分之一都没有。”

“大单于,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对于下边那些小部落,挛鞮冒顿可以随意呵斥,但是面对四大部之一的须卜部,而且是代表了其余三十多个部落民意的须卜珉,挛鞮冒顿的态度自然不会像刚才一般。

挛鞮冒顿看向须卜珉气定神闲说道。

“这几天各部的伤亡比较惨重,这一点本单于知道。”

“继续在幽州死磕,仅凭你们,很难攻破幽州,本单于也知道。”

“但是本单于如此安排,自有本单于的道理。”

“白羊部营地的惨状,你们都看到了。”

“右贤王如今还被挂在幽州城头,已经奄奄一息。”

“这都是拜一支精锐的大夏骑兵所赐。”

“倘若我军绕过幽州,分兵在北疆沿线劫掠。”

“那要么就是被这支精锐的大夏骑兵各个击破,更有甚者,一旦大营粮草再度遇袭,我们可是没有第二个补充粮草的方案了。”

“所以幽州无论如何是绕不开的。”

“本单于只告诉你们一件事,五天之内,幽州必然城破。”

“若五天之后幽州还是完好无损,本单于立刻卸下大单于之位谢罪。”

“现在,各部落首领听令。”

“各部落即刻补充前锋满员至五万人,攻城战在接下来的五天时间,一刻也不能停下。”

“各部如有懈怠者,白羊部就是前车之鉴。”

眼看着挛鞮冒顿大搞一言堂,一众部落首领心里实在酸楚。

还让自己等人增兵,这叫什么事啊。

匈奴此番出征之时一共三十五万大军,贾琅部全歼了一个挛鞮氏族的万骑。

挛鞮冒顿为了杀鸡骇猴,执行收集粮草的计划,将白羊部一万五千骑兵全部坑杀。

贾琅部在阻击匈奴收集粮草的时候,又斩杀了九千匈奴骑兵。

眼下为了攻城,三万骑兵又是报销了。

这么算下来,还没有怎么跟大夏拉开阵仗,匈奴这边已经折损了六万余骑兵了。

如此的出师不利,挛鞮冒顿还要这么乾纲独断,实在是让一众部落首领心里不满。

特别是挛鞮冒顿发誓的话,那更是屁话。

什么叫如果幽州五日不能攻破,你就辞去大单于之位啊,这根本就不疼不痒的。

就算挛鞮冒顿辞去大单于之位,接任的也必然是挛鞮冒顿的儿子,左贤王挛鞮稽粥。

这不就等于大权还是掌握在挛鞮冒顿手中嘛。

挛鞮冒顿这话完全是把自己这群人拿傻子来耍了。

然而迫于挛鞮冒顿多年积攒的威严,一众首领也只能是垂头丧气答应了一声。

就这样,在休整了半日之后,匈奴各部再次将前锋五万人凑了出来,随后便开始继续进攻幽州城了。

转眼又是四天时间过去,这四天时间下来,幽州城彻底成了绞肉机,匈奴再度扔下了近四万具尸体,而幽州城依然是巍然不动,这让匈奴各部不由得陷入了绝望之中。

即便是挛鞮冒顿的威压,也是无济于事了,各部不约而同停止了进攻,幽州城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之中。

傍晚,车骑将军王淳营帐内,王淳正和游击将军刘金鼎一起沟通着。

刘金鼎有些忐忑说道。

“将军,咱们,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啊。”

“幽州城破的话,咱们可是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大夏,只能跟匈奴去草原去做野人了。”

“咱们的家人,怕是一个都难以保全。”

王淳冷笑一声说道。

“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就这两年咱们走私铁器的数目,本就是夷三族的罪过。”

“不答应匈奴人的要求,如果匈奴人把这件事捅出来,那咱们一样是满门抄斩,死的很难看。”

“既然无论如何家人都要死,那咱们就好好想办法保住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好了,再想其他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今夜子时,本将军带你一起巡查幽州城防,咱们打开城门,迎接匈奴入城。”

“事成之后,咱们去了匈奴,也一样是人上人,只要咱们活着,还怕没有妻妾孩子嘛。”

听到这里,刘金鼎狠了狠心,随后点了点头。

“末将听将军的。”

就在王淳给刘金鼎安排行动细节之时,匈奴大营王帐之内气氛异常的凝重。

三十四个部落首领一言不发,凝视着端坐王座的大单于挛鞮冒顿。

若是换做旁人,被这么多人凝视,必然感觉如芒在背。

然而挛鞮冒顿却是气定神闲说道。

“看得出来,你们一个个的怨气都很大啊。”

呼衍王冷着脸说道。

“不敢,只是我等想请大单于明示。”

“我三十四部浴血奋战,在幽州城下折损了近七万人。”

“王族本部冷眼旁观,坐视各部勇士白白牺牲。”

“大单于说五日内幽州城破,过了今夜便到时候了。”

“但不知大单于有何破敌之策。”

挛鞮冒顿淡然说道。

“便是尔等不来,本单于也是要说的。”

“今夜子时,各部倾巢而出,等候在幽州城外,子时一到,幽州必然城破,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尔等赶紧召集部众吧。”

兰氏王听后意味深长说道。

“既如此,那我等便等着看大单于运筹帷幄了。”

随后三十四个部落首领齐刷刷离开了王帐之中。

众人走后,一旁的挛鞮稽粥看向父亲询问道。

“父亲,您这么做,是不是在有意削弱各部的力量啊?”

“咱们在幽州有内应,不管之前攻城与否,都不影响咱们进入幽州啊。”

挛鞮冒顿微微一笑说道。

“学会动脑子了,很好。”

“我匈奴人口数百万,虽然挛鞮氏族是最强大的,但其他部落也足有二十多万人马。”

“他们若是拧成一股绳,对我挛鞮氏族威胁还是相当大的。”

“特别是右贤王还损失了一个万骑。”

“我这么做,是为了平衡掉右贤王损失万骑对王庭的影响。”

“而且即便幽州攻破,我军能不能打入中原腹地也是个问号。”

“镇北军虽然骑兵一般,但是他们的重装步兵,对我军的威胁还是相当大的。”

“所以即便城破之后,也先让他们进城。”

“让他们去迎接镇北军第一波的猛烈进攻吧。”

“你率领本部六个万骑在后边压阵,记住,进城之后,不要急着劫掠,收拢部队,负责督战即可。”

“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保存住我挛鞮氏族的力量。”

挛鞮稽粥点了点头后说道。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了。”

在一切安排好后,挛鞮稽粥离开了王帐去召集部队了。

至于挛鞮冒顿,则是来到王帐门口,眺望着远处宛如黑色巨兽一般的幽州城感慨说道。

“好一座雄伟城池啊,可惜,很快就要被毁了。”

时间一晃,转眼来到了亥时六刻,幽州城楼附近,此时王淳带领着数百名士卒来到了城楼处。

正在此地值守的校尉看到了王淳后赶忙上前行了一礼后说道。

“末将见过王将军,不知王将军夤夜到此,有何军务。”

王淳淡然说道。

“换班的时间到了,刘将军前来接替城门值守,本将军顺便跟着过来巡视一下城防,确保万无一失。”

值守校尉有些疑惑说道。

“这,末将并未接到大营通知要替换城防啊。”

“职责在身,不知王将军可有大帅军令。”

值守校尉话音刚落,便见王淳眉头一皱,随后一旁的刘金鼎掏出匕首便飞快刺穿了值守校尉的心脏。

值守校尉难以置信看着刘金鼎和王淳,而后气绝身亡。

随后王淳挥了挥手,身后的兵士冲了上去,直奔城门值守的兵丁杀去。

城门值守的兵丁总共也不过百余人,且一个个稀里糊涂的,压根没闹清什么情况。

再加上他们面对着数倍于己的兵丁,有心算无心之下,很快便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城楼上的守军在听到动静之后,赶忙便冲了下来。

然而城楼足有十来丈高,守军们下来也得两三分钟。

就这么一个空档,王淳率领着刘金鼎等人已经打开了幽州城门,随后点燃了三把火把。

远处早已等候许久的挛鞮稽粥见状长矛一挥高声喝道。

“幽州城门开了,勇士们,冲啊。”

此时匈奴各部见状也是回过味来。

难怪大单于挛鞮冒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信誓旦旦说幽州城必然能攻破。

搞了半天,他安插了内应。

合着前几天他就是为了消耗各部的实力,这老小子是真损啊。

虽然心里吐槽着,但匈奴各部的动作都不满,二话不说全都冲了出去。

他们藏身的地方距离城门也不过三百余步,对于骑兵来说,这点距离转瞬即逝。

此时还在城门口阻止守军关闭城门的王淳等人眼看着匈奴骑兵冲了过来,随即边战边退,撤到了城门外便脚底抹油溜了。

就在守军竭力想再度关闭城门之时,匈奴大军已经冲到了城门前。

接下来的情况自然不必多说,面对着宛如潮水一般涌来的匈奴骑兵,守军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直接便被击溃了。

十几万匈奴骑兵长驱直入,冲入了幽州城中。

守卫幽州的两万余大夏士兵面对着十几万匈奴骑兵,只能是边战边退,一直往西城门方向撤退着。

东城门外约五百步处,王淳等人此时喘着粗气。

刘金鼎气愤的怒骂道。

“这群该死的匈奴人,居然就这么冲进来了,压根没想管咱们的死活。”

“要不是咱们撤退的及时,没有被守卫城楼的士兵杀死,倒要死在他们的马蹄之下了。”

王淳叹了口气说道。

“人离乡贱,更何况离国呢。”

“从今以后,我等就要在匈奴人手底下讨生活了,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就在两人感慨之时,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咻咻的破风之声,一阵箭雨向着王淳一众人射了过来。

仅仅一个照面,王淳等人便伤亡大半。

两轮箭雨过后,一切恢复了平静,王淳及麾下残存的二百多名士兵都被射成了刺猬,倒地身亡。

不多时,贾琅带着宋墨、顾廷烨走了过来。

三人点燃火把寻找了一番后,宋墨看向贾琅说道。

“将军,找到了,王淳在这。”

贾琅和顾廷烨走了过来后,顾廷烨看了一眼浑身箭矢的王淳啐了一口后说道。

“王八蛋,这么死真是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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