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姜晚窝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以前的你,居然是这样的吗。”
陆砚轻轻抚摸上她的脸,生怕吵醒了她。
“阿厌..你终于回来啦。”
“我等你好久了。”
感觉到脸上的异样,姜晚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发现是他之后,赶紧环住了他的脖颈。
“嗯,睡吧。”
陆砚把她抱了起来,带回了房间。
一夜无梦。
忙了好几天的他,决定今天休息一下。
姜晚说要去海洋馆,说想出去散散心。
他答应了下来。
巨大的玻璃幕墙后,幽蓝的水波轻轻晃动,斑驳的光影在游客脸上流转。
一群银色的鲹鱼突然掠过,像被风吹散的硬币,而鲨鱼的阴影正缓缓从珊瑚礁上方滑过。
圆柱形展缸如同垂直的深渊,荧光水母在黑暗中舒展半透明的裙裹,触须随着水流起伏,仿佛星际尘埃在慢镜头里漂浮。
孩子们的指尖贴在玻璃上,留下雾状的印记。
姜晚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其中。
“阿厌,你还记得吗,以前我不开心的时候,你都会带我来这里的。”
她忽然开口说道,眼神中透着悲伤。
“我记得。”
“我不知道为什么,刚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心里很压抑,失忆前的我过的不好吗?”
“你应该是忙着工作的事情太累了。”
陆砚安慰道。
“应该是吧,和爱的人在一起,我怎么还会不幸福呢。”
姜晚重新扬起了笑脸。
陆砚没有说话,他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想打破这个幻觉了。
那一天,姜晚和他说了很多。
说了他们大学时候的日子,说了她家里人逼她让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说了她这个继承人一点都不好当等等。
陆砚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当她最优秀的倾听者。
说着说着,姜晚忽然哭了。
她将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纤瘦的肩膀随着抽噎轻轻颤动,像被风雨摧折的雏鸟终于寻到栖息的枝桠。
泪水洇开在他衣襟上,化作一片温凉的潮湿,而他掌心的温度正透过单薄衣料,熨贴着她蝴蝶骨下未愈的伤痕。
每一声破碎的哽咽都被他稳稳接住,化作颈侧愈发收紧的臂弯——那是个无需言语的承诺,任由她将积攒多年的委屈与恐惧,一点一点,揉碎在这个染着木质香气的怀抱里。
这是第一次陆砚看她哭,在他的印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