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混着沈薇的轻笑:“你猜救护车会先到哪?”
我躺在急诊室,脚底缝了十二针,麻药劲儿过了之后疼得直抽冷气。
护士举着缴费单问:“家属呢?”
我盯着天花板笑出声。
家属?
半小时前我的“家属”差点把我撞死在暴雨里。
手机屏幕碎成蛛网,还能看见沈薇刚发的朋友圈:“新生命会带来新希望。”
配图是她P得发白的孕肚,评论区一群傻子在祝她母子平安。
周律师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进病房时,我正在用棉签蘸碘伏涂伤口。
“你老公在转移财产。”
她把文件摔在床头柜上,红指甲戳着银行流水,“这三个月他给沈薇工作室转了六十万,备注是‘亲子课程费’。”
我盯着最后一笔转账日期——是安安高烧那天的凌晨三点。
“能送他坐牢吗?”
我咬断棉签棍。
“比那更狠。”
她勾起嘴角,“让他当不成律师,当不成爹,当个人渣标本。”
我注册了八个微博小号,把行车记录仪视频剪成十五秒鬼畜。
#精英律师出轨偷子#的词条半夜爆上热搜,陈默律所官网被骂到瘫痪。
沈薇的母婴账号涌进三万条诅咒,有人扒出她十年前被领养家庭退回的法院记录。
陈默凌晨三点踹开病房门,白衬衫上全是酒渍:“删帖!
不然我让你永远见不到那小崽子!”
我举起正在直播的手机:“家暴能判几年?
在线等,挺急的。”
跟踪沈薇第七天,她搬进了城中村地下室。
我从垃圾堆里翻出她扔的外卖单,海南鸡饭,不要葱,配沈薇最爱喝的冰椰奶——孕吐的人敢喝这个?
周律师派来的私家侦探拍到关键画面:沈薇钻进诊所后门,半小时后拎着输液袋出来,小腹平坦得像搓衣板。
“假孕针。”
侦探把照片甩在桌上,“打多了会终身不孕那种。”
我戴着假发套混进沈薇的“产检粉丝团”,听她摸着假肚子哭诉:“孩子爸爸被恶势力威胁……”当她亮出B超单时,我差点把后槽牙咬碎——那分明是安安三个月时的检查影像,右下角还留着我的名字缩写。
我猛地掀了签名桌:“偷完男人偷孩子,现在连B超单都偷?”
保安拽我出去时,沈薇在人群里冲我比口型:“你输定了。”
安安失踪的第十天,警察在沈薇老家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