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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君燕回李苏彧全局

李尔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的确是发疯,想着让燕回觉得也是李家的一份子,想让燕回接手母亲的嫁妆,因为他被换了亲,他连聘礼都敷衍,甚至想着等她嫁到北疆后,直接把她丢在府中的某个角落,不在多问,毕竟她是官家与王家羞辱他与李家的存在。燕回对上男人深黑的眼,没做声。“燕回,虚伪又装模作样的坦诚,没用。”李苏彧眉峰轻皱:“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是要用真心来换的。”燕回眼睛一眯,虚伪又装模作样的坦诚?“虚伪的女人。”李苏彧说着睨了一眼燕回平静的脸,转身离开。他的确是对这个女人不一样,但他厌恶燕回的虚伪。燕回盯着那道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远,脑中好似有什么清晰起来,她不否认从嫁到李家来她对李苏彧的虚伪。但她的虚伪没有想过害过任何人,只是用这虚伪来保护自己罢了。李苏彧刚刚越过一个...

主角:燕回李苏彧   更新:2025-05-03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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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回李苏彧的其他类型小说《折君燕回李苏彧全局》,由网络作家“李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确是发疯,想着让燕回觉得也是李家的一份子,想让燕回接手母亲的嫁妆,因为他被换了亲,他连聘礼都敷衍,甚至想着等她嫁到北疆后,直接把她丢在府中的某个角落,不在多问,毕竟她是官家与王家羞辱他与李家的存在。燕回对上男人深黑的眼,没做声。“燕回,虚伪又装模作样的坦诚,没用。”李苏彧眉峰轻皱:“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是要用真心来换的。”燕回眼睛一眯,虚伪又装模作样的坦诚?“虚伪的女人。”李苏彧说着睨了一眼燕回平静的脸,转身离开。他的确是对这个女人不一样,但他厌恶燕回的虚伪。燕回盯着那道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远,脑中好似有什么清晰起来,她不否认从嫁到李家来她对李苏彧的虚伪。但她的虚伪没有想过害过任何人,只是用这虚伪来保护自己罢了。李苏彧刚刚越过一个...

《折君燕回李苏彧全局》精彩片段


他的确是发疯,想着让燕回觉得也是李家的一份子,想让燕回接手母亲的嫁妆,因为他被换了亲,他连聘礼都敷衍,甚至想着等她嫁到北疆后,直接把她丢在府中的某个角落,不在多问,毕竟她是官家与王家羞辱他与李家的存在。

燕回对上男人深黑的眼,没做声。

“燕回,虚伪又装模作样的坦诚,没用。”李苏彧眉峰轻皱:“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是要用真心来换的。”

燕回眼睛一眯,虚伪又装模作样的坦诚?

“虚伪的女人。”李苏彧说着睨了一眼燕回平静的脸,转身离开。

他的确是对这个女人不一样,但他厌恶燕回的虚伪。

燕回盯着那道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远,脑中好似有什么清晰起来,她不否认从嫁到李家来她对李苏彧的虚伪。

但她的虚伪没有想过害过任何人,只是用这虚伪来保护自己罢了。

李苏彧刚刚越过一个垂花门,脚步放慢,神情一沉,刚要转身的时候就见宋峥朝着这边走来。

“将军,褚先生来了。”宋峥说道。

李苏彧朝着身后看了一眼,见燕回的身影并没有跟来,蹙眉,便跟着宋峥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李府正厅,这是褚言第二次前来这里,第一次很久远,那时的李家热闹至极。

李苏彧前来的时候,褚言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褚先生。”李苏彧走近在主位上坐下。

褚言淡淡一笑,并没有起身,说道:“果然回府养伤不错,气色好了很多。”

李苏彧低笑:“本来就不是什么重伤,养几日便好了。”

褚言笑而不语,重不重伤他还不清楚?

“褚先生此番是何事?”李苏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莫名就想到了燕回的警惕,燕回似乎对褚言的意见颇深。

“汴京来了消息,朝廷这次是彻底要打压北疆,你怎么打算的?”褚言来的目的也很简单,他不信像李苏彧这么傲气的一个人会受这般的气,婚事上已经忍了下来,朝廷还这般对待李家,可真是没有把李家放在眼中。

“没打算。”李苏彧轻声道。

若是以往他或许还会与褚言交谈几番,也不知为什么,自从燕回对褚言有了警惕心后,他便也开始有了戒心。

褚言挑眉,深深的看着李苏彧,他沉吟片刻后:“苏彧,似乎变了不少。”

李苏彧点头,笑:“对于朝廷的做法,作为臣子也只能扛着,李家风雨飘摇,根本经不起任何的磨难。”

褚言低低一笑,知晓这样的话题多说无用,他从来就不会给人提意见,但李家背后的雄兵,谁都垂涎三尺。

他端起小桌上的茶盏,聊起了别的话题:“苏彧与少夫人关系还好吧。”

李苏彧想到刚刚脸色平静的女人,正声道:“还行。”

褚言淡笑,没做声。

李苏彧见状,挑眉问:“褚先生认识燕回的时候,她多大?”

“十二,还是个小姑娘。”褚言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眼中的笑意多了一分真挚:“那时,小姑娘就老成的厉害,小小年纪比她母亲还要端庄大气,与她父亲谈天下局势也是信手沾来。”

闻言,李苏彧掀眼,视线落在褚言的身上:“先生与燕家关系甚好?”

“说来话长了。”褚言的脸上有着满满的遗憾:“可能,燕祎与他夫人的遭受,是我害的。”

如果当年他没有藏于燕家。

如果当年燕祎夫妻推他出去。

燕家怎会落得如此的地步?


伏衡轻蹙眉头,又笑:“你应该知晓我眼红你手中的什么。”


“我先会在豫州着手一家首饰铺,所得的利润给伏公子四成。”燕回很有诚心了:“待日后做大,伏公子的利润便会更多,但想要我手中矿源,不行。”

“西楼,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手中有矿山的事情禀报给朝廷?”伏衡的语调虽有着威胁,但他笑着,似乎只是吓吓这个胆大包天竟敢私吞矿山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朝廷最想要的就是,矿。”

燕回红唇一扬:“伏公子自来光明磊落,小人之事要做早就去做了,何必等现在?”

“行吧。”伏衡笑笑:“你都亲口与我说了,难道我还要为难你不成?不知你此番前来北疆是常住,还是办好之后,就赶回云州?”

“过两日会离开,所以很多事情还需伏公子多多提携。”燕回并不想与伏衡除了生意上的来往外有别的来往。

“过两日就离开?”伏衡迟疑片刻,又问:“你夫婿管得紧?”

接着,屏风后是一阵的沉默。

伏衡皱眉。

“伏公子,奴婢家姑娘还有事,就不留你了。”岁秋及时说道。

伏衡唇角漾笑,起身对着屏风说道:“这两日豫州寒冷,要离开的话,还是待积雪融化后才好离开。”

“多谢伏公子关心。”岁秋回应。

伏衡走出房中后,他没有记错的话,刚刚西楼的婢女称呼的是姑娘?

直到伏衡离开客栈,燕回与岁秋才离开。

马车此番没有直接回别苑,而是绕着街道几圈后,弯弯绕绕了几个巷子,才回到别苑。

燕回前脚回到房中,李苏彧便回来。

此时岁秋正挂着燕回刚刚出去的狐裘,还好晚上没有飘雪花,狐裘上并没有湿意。

李苏彧走进来的时候,燕回正坐在梳妆台前卸着发间繁琐的发饰。

岁秋见状,福身一礼后便退出了房中。

燕回听着沉重的步伐,并没有回头,只是铜镜中出现了那黑色的身影,她原本抬手欲拆掉的耳坠,却被男人接过,男人手指尖的冰凉触碰到她耳垂时让她笔直的背脊僵了僵。

李苏彧敛眉,扫了一眼铜镜中那艳丽的脸,视线又落在白嫩的耳朵上,说:“今日在马场中拍下伏家汗血宝马的女子,把汗血宝马送到了郓城。”

燕回眉目不动:“将军怎知?”

“派人来与宋峥说把那些马送给我。”李苏彧平声说着,耳坠已被取下,他手又往燕回另一只耳朵伸去:“我不识得此人。”

好像是在解释什么。

燕回眼睑半垂,淡笑:“曾经我在父亲的书房中看过一本孤本,那上面记载着一个帝国,养着十万铁骑,威力巨大,横扫之地,寸草不生,弹丸之地以及蛮横的外族,再也没有敢攻打这个帝国。”

“我觉得,将军也应该拥有这样的铁骑,不管是对大胤,还是对李家,都是一个不可撼动的存在。”燕回唇角含笑,道:“不过我心小,只想将军不要被任何人威胁。”

“当然,不被威胁以及压制的前提是,谁都无法撼动李家,无法撼动将军。”

燕回没有说的是,无法撼动李家的前提是,李家的雄兵连朝廷,连官家都无可奈何。

怎样才能让官家无可奈何?

那当然是,李家自养兵马。

李苏彧的神情从开始的散漫到后来的凝重,再到现在的晦暗不明,从来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就算是与二叔说起,二叔只会说没有官家的扶持,铁骑起不来。



夜风习习,孤月悬空,冷冽之气袭卷整个北疆大地。

亥时三刻。

李府大门前依旧灯火如昼,三辆马车停在前。

燕回看着朝着她伸手来的男人,没有犹豫的朝着男人伸出手,下了马车后,收回手,与男人并肩进入李府。

李苏彧的视线扫过自己刚刚轻贴女人掌心的手,随即微握,扬眉,眸色更深一寸。

他想到燕回醒来后那歉疚的模样,对女人先前说的那些不找边的话竟一点都不介意。

他明白,燕回同他一般,不喜麻烦别人,更不想成为谁的负担以及累赘。

如果燕回并不是王家的外甥女,或者说前来北疆出嫁的是另一人,都不会有燕回那般的心思。

正因为燕回知道他与王家女儿的关系,才会更加的明白,当初王家与李家在暗中有所来往,而自从与王家有婚约后,他自己也的的确确把王家女儿看成以后的妻,虽没有日久生情过,也没有会过面,但名声已成,不过是迟早的事。

只是,到最后,竟已成这样的局面。

李家如鲠在喉,燕回成为掌权者来提醒以及恶心李家的棋子。

想到最近气候变化甚大。

他便提出回府养伤。

或者说是,军中简陋又苦寒,燕回身子根本受不住,虽郓城也是风沙之地,但府中环境比军中好太多。

闲云苑。

圆妈妈火急火燎的走到里间,看着老夫人侧躺在榻上,一手搭在玉枕一脸倦意,上前说道:“二公子带着少夫人回来了,没有江姑娘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情况。”

李老太君半阖双眼,轻哼一声:“既然能回府,那肯定是没什么大碍了,这小子就是命硬,当年替他父亲挡了一箭,反倒是他父亲没挨过去。”

圆妈妈微微叹息:“二公子历来是兄弟中最沉稳的,只希望有二公子在,李家如当年老太爷在世时如日中天。”

李老太君掀眸,微微浑浊的瞳孔轻轻一颤,那似被扯动的往事生生从她的骨血中呼吁而出。

李老太君与老太爷青梅竹马,那时李家子嗣依旧单薄,不过老太爷还有一个弟弟,成亲后,李老太君与弟媳周氏,头胎皆是儿子。

接着,老二,老三出生,李家满门皆大欢喜。

养孩子那些年李老太君是这辈子中最幸福的岁月。

渐渐,孩子们长大成人,成亲生子。

后来,突厥来袭,那些年李家把突厥打完,西域也开打,西域打完,西夏又开始。

周而复始,都是李家扛下所有。

除开北疆,其他城池只知北疆兵荒马乱。

年年征兵,北疆男儿最多。

那时大胤官家还是先帝,体恤李家,年年物资从不差。

自从老太爷在战场上倒下,李家好似被死神附身般,李老太君的三个儿子如今只剩下二儿子,五个孙子,只剩下一个孙子。

就连大儿媳随着大儿子的逝世,也郁郁寡欢撒手人寰。

李苏彧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三个弟弟,皆死在战场。

老太君的三儿子本有一门亲事,在快要成亲时,也战死在战场。

李家二房,没有一个儿郎活着。

北疆,把李家儿郎个个都埋葬……

先帝驾崩后,新任官家只知李家手握雄兵,却不知李家满门只剩孤寡的妇孺。

李老太君太过寒心,果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李家越发举步艰难,李老太君心中的怨气更重,也对李苏彧的子嗣更加的想要把控。

因为李家缺子嗣,缺男人。

她也断然不会让一颗有异心的棋子成为她重孙的母亲。

“选个时候,把江蕴进门的日子定下,顺便还给苏彧挑几个通房。”李老太君沉声道。

圆妈妈迟疑片刻:“是。”

“那燕氏、”李老太君说着略显无奈:“只要不妨碍苏彧的子嗣,也不是不能容忍。”

“是。”圆妈妈颔首道。

老太君重重叹一口气:“苏彧这孩子虽看着冷漠,但内心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燕回又生得一副好样貌,就怕深陷其中,若苏彧兄长与弟弟还在,我这老婆子也不是容不下这样的孙媳妇,只是如今这样的局面,李家子嗣万万不得落入与李家有异心的人手中。

言外之意,李家的子嗣绝对不能从燕回肚中出来。

“老夫人所担心的,公子也定会明白,这不是成亲以来都冷着少夫人?”圆妈妈尽量让李老太君的心思别那么重:“且,老夫人说过的话,公子都记在心上。”

“明日我不想见到燕氏,就说我身子不适,明日的请安就免了。”李老太君摆了摆手,示意圆妈妈出去。

圆妈妈福身一礼后,走出房中。

——

邑园。

岁秋把房中收拾好后,才走出里间来到主屋,看着坐在梨花圆桌前的燕回,上前试探的问道:“姑娘,你与将军如何了?”

燕回蹙眉,想到在营中那男人的话,眸光比这夜色还深沉。

她当时甚是觉得抱歉,毕竟李苏彧伤势那般严重。

“给将军添麻烦了。”

男人唇角收紧,一手紧握在膝盖上,一手撑在身前的案几边缘,看向燕回的眸光沉的厉害。

有片刻的安静,接着男人脸一冷:“我与王家、你深知是什么情况,以往,在婚事这件事上,我从未想过会有什么意外,我李苏彧与王家嫡女的亲事是铁板钉钉之事,亦没有想过以后的妻会换成另一人。”

“虽无与王家嫡女有什么情义,但先帝赐婚,是李家的荣誉,亦没想过除了王家嫡女还会有别的女人,如今我已成婚,也没想过别的女人。”

燕回听后,揣摩出来两个字,那就是‘责任’

这男人从头到尾,不管是谁成为他的妻子,他都会相敬如宾,给他的妻子应有的尊重。

对她也是一样,该有的尊重,该有的情义都会给她。

这个男人的情义,尊重,皆是丈夫与妻子的情义与尊重。

或许,李苏彧的态度对于燕回来说,是最好的,牵扯不深,但也是夫妻,虽貌合神离,但这个丈夫还是会给她该有的尊重。

挺好。

只是,越是这样的男人,才是越不好掌控,心里没有牵扯,没有羁绊,没有牵挂,最后也怕只是……随意丢弃。

越循规蹈矩的男人,越无情。

“姑娘,你在想什么?”岁秋微微弯身:“将军来了。”

燕回回神,这才看到房门处倚着的男人深深的盯着她,见她看过去,那脸色苍白的男人朝着她走来。

李苏彧眼神很静,在燕回的身边坐下。

岁秋垂眸退出房中。

从军中到府门前,燕回与李苏彧没有一句话的交流。

燕回则是因着李苏彧单刀直入的话歇了与李苏彧周旋的心。

而李苏彧内心依旧忐忑他所说的那番话燕回听没听进去,毕竟,他自认说出那番话也算是解释了,她燕回不是王家的女儿他也会对她好。

“你、”李苏彧眉眼舒展,眼中的冷意在散开:“前夜与我所说的出入自由,是要出府做什么?”

燕回看着昏暗光线下的男人,他们之间似乎又近了一些距离,只是不那么陌生,起码谈起事情来,没那么生疏。

“其实妾身想要的出入自由不过是妾身的丫头。”燕回淡然一笑,他们之间,还没有达到直言不讳的地步。

李苏彧心神一敛,剑眉微微拧着,欲开口。

燕回又道:“不过将军放心,妾身万万不会做出有损李家的名声事情。”

李苏彧眉挑的更高,随即起身,他低低一笑:“行,时候不早了,夫人早些休息。”

“将军不留下?”燕回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正经,没有丝毫的羞涩,亦没有勉强,就好像很正常的谈话般。

倒是李苏彧身子微僵,他眼睑一动,黑亮的眸瞳里,多了几分戏谑,喉结滚了滚。

燕回缓缓蹙眉,起身站立于李苏彧面前,欲替李苏彧宽衣解带的意思。

李苏彧一怔,那白皙纤细的手已经朝着他的腰间伸来。

他原本想拒绝,却硬生生的等着这个女人上了手,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因着伤势比较严重,李苏彧一件外袍里面便是白色里衣。

“又是扯动到伤口了。”燕回看着那里衣小腹处沾染的血色,自顾的说着。

“岁岁,把药灵粉拿来。”燕回吩咐到。

岁秋走进来,看着将军伟岸的身影站在自家姑娘前,若抛开别的不说,将军与姑娘真是绝配。

岁秋只适合瞥了一眼,便走进里间。

“将军新伤护的很好,旧伤应该是妾身那日没有处理的好,才导致溃烂。”燕回说着又扯着李苏彧坐下。

李苏彧的视线一直在燕回的脸上停留着,他虽没有仔细观摩过女子的容颜,但燕回这张脸不管是肌肤还是五官,应当最好看的。

他不由的想起调查燕家时,密函上提起燕家家主与家主夫人。

惊才绝绝燕祎,其夫人乃云州第一佳人。

不知,燕回的容貌是继承了谁的?

“可能有些疼,将军忍耐片刻。”燕回从岁秋接过小白瓶,以及另外几味药,与岁秋捣鼓几下,便成为一贴药膏。

李苏彧挑眉,看向燕回的神情又是深了一寸,那纤细白嫩的手指此时正在解他里衣的衣带。

直到拿出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膏药贴在他伤口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后,他一手握上了还在他伤口周围抚平那膏药的手。

燕回抬头,双眸正对上男人那一双深黑的眼。

“可以了。”李苏彧放开比他想象中还要软的手,他没有与女人这般相处过,从来没有过,他也更不知该如何与眼前人相处,他知晓燕回与这北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她有比祖母还厉害的眼光。

他也知道,不能像祖母与府中婶婶们说的那般对待燕回。

那夜燕回的那些话,让他有一种认知,这个女人不属于狭隘的内宅,该是翱翔九天上空才对。

李苏彧见眼前的女人蹙着眉,又道:“有些、疼。”

燕回淡笑:“将军也会面露难色,真是稀奇。”

“我也是人。”李苏彧眸色闪烁着笑意,此刻的感觉也稀奇,以往他从不屑把时间消磨在女人身上。

他总觉得男人就该上阵杀敌,该保家卫国,以往他看不上大哥儿女情长,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没了,更恨那个女人心不在大哥身上,就连到死也没能走进那个女人的心。

就因为他看的淡,当初先帝赐婚,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时他也没有多想,就想着以后成婚后给那个女人该有的尊重,做好他作为丈夫该做的,那样他也对得起嫁给他的那个女人。

夫妻和睦,家宅安宁,繁衍子嗣,守护北疆,守护李家,守护大胤。

这便是他以往所想。

然,现在不一样了。

他以往所想的,只要去做就能做到。

现在,他想要更多。

至于什么想要什么,他也不清楚,就是想靠近这个女人。

“刚刚妾身说了,会有些疼。”燕回淡笑着起身。

李苏彧剑眉微皱,燕回的笑意每每都不会达眼底,他说:“多谢。”

燕回一愣,视线又深深的落在男人的侧颜上,她回:“你我夫妻一场,这般客气作甚?”

李苏彧笑:“都说夫妻一条心,夫人与我可否一条心?”

燕回见李苏彧大谈此事,从岁秋接过锦帕擦过手指染上的膏药,轻笑一声后说道:“将军可知这世间有多少夫妻是一条心?”

李苏彧神情淡然,这种事情,或许他并没有燕回见惯司空,听闻汴京庭闱之中,夫妻二人早已貌合神离,只为利益相互扶持。

“当然了,妾身与将军定是一条心,起码以后妾身仰仗将军的还有很多。”燕回想到心中一直惦记着的事情,胸口微微发紧,好像,那件事唯一能靠的就是这个男人。

男人对这些话历来很受用,李苏彧也如此,他起身后轻嘶一声,道:“这北疆气候只会越发的冷冽,你身子弱,没事不要出府。”

燕回皱眉。

男人又道:“等你,适应了这里吧。”

话落,走出主屋,他到底没有留下。


“应该是一早。”

“好。”

宋峥挠了挠头,刚转身又被燕回喊住:“宋小将,等等。”

燕回手中拿着一封刚刚写好且还没有封的信函走至宋峥面前:“能劳烦你前往西城梨花巷第二家铺子把这个交到阿月姑娘的手中吗?”

宋峥接过:“少夫人客气了,吩咐一声便是。”

燕回闻言,莫名想到赵迟也说过同样的话,似乎这两日都没有见到赵迟的身影。

“还是麻烦你了。”

宋峥见燕回这般客气,印象也好了不少,点头过后便大步往外院走去。

“姑娘,将军去豫州竟要带着你,不是正好去豫州谈事情吗,亲自去一趟比岁月去一趟强,”岁秋靠近燕回,眼中满是笑意:“还有,可以和将军好好相处了。”

“所以刚刚让宋峥交给岁月的信,隐晦着让她不要去豫州了。”燕回眼神微动,想着李苏彧,胸口依旧发着热。

这时,圆妈妈带着李老太君交给她的库房钥匙来到院落,一走进院落,就见到主屋房门处站立着的燕回。

上前恭敬道:“少夫人。”

燕回回神,眸光微动,颔首:“圆妈妈。”

“这是放着大夫人嫁妆库房的钥匙,还有这些铺子的账簿,这些年都是老太君管着,如今少夫人来了,理应交给少夫人打理,正好老太君闲下来好好养身子。”圆妈妈说的诚意满满。

燕回蹙眉,她并不想插手这些事情,但想到那个男人薄怒的样子,她淡笑道:“麻烦圆妈妈亲自送来了。”

岁秋上前从圆妈妈手中接过一个锦盒以及两三本账簿。

圆妈妈唇角的笑意深了深,说道:“少夫人,老太君一生都是为李家考虑,还望少夫人多多包涵。”

燕回唇微挑:“如果我处于祖母的位置,想来我会比祖母做的更绝,祖母还是心软。”

圆妈妈闻言,那透着些许浑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什么东西,她怎会不明白燕回的意思?

如李老太君的位置由燕回来坐,被官家与王家摆这么一道,燕回绝不会心慈手软。

“少夫人能明白老太君的心,奴婢甚是欣慰,就不打扰少夫人了。”圆妈妈说着便转身离开。

燕回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还是岁秋喊她入屋。

“姑娘,在想什么呢。”

燕回摇头,刚刚心间忽而飘过的感觉,很久都没有涌上心头过,那种炽热中带着少时的情绪……

想必李老太君也是满满的遗憾,唯一的孙子依旧在水深火热中,指不定哪日就赴了李家其他男儿那般的路,李家可真真的就剩下老弱妇孺了。

——

翌日、

卯时初。

李府大门前一辆高大的马车早已等候,岁秋早早就收拾妥当,燕回以往虽四处奔走,但从来不会亏待自己,无论是什么,都要样样精致,就连马车,那也马虎不得。

身披紫色大氅的燕回上了马车,见软软的地衣铺在其中,就连那小案几上摆放着的食盒都规规整整,后方就算是小憩也甚是方便。

“将军人呢?”燕回坐下后,问道。

从昨日说她是虚伪的女人后,便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就连隔壁书房也没有动静,那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回院子?

“宋峥说将军昨夜一整晚都在老太君院落中,想来是今日要前往豫州,与老太君说事情呢。”岁秋说道。

燕回坐下后,想到昨日让宋峥给岁月送去的信函,唇角的笑意深了深,想来宋峥不会瞒着那个男人。


大漠中的秋风有着些许的刺骨,秋风撩拨过的裙角肆意的摇摆着,耳边呼呼的风声莫名的让人烦躁。

燕回拂着耳边的青丝,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燕姑娘应该不知道我与苏彧之间的感情吧。”江蕴拢着眉心,不管是王家的女儿还是这个假货燕回,她从始至终都有敌意,如果不是王家横插一脚,如果不是李苏彧背负着联姻,怎会对她无动于衷?

江蕴太了解李苏彧,一旦背负上有关于李家的使命,就会坚定的去完成,眼中再也容不了任何一个人。

“没兴趣。”燕回的双眸满是清寒,唇角却勾笑:“江姑娘与其来对我说一些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还不如去做一些对你来说比较有意义的事情。”

江蕴清冷一笑,只当燕回故作不在乎李苏彧:“我与苏彧青梅竹马,自小感情就不一般,只是我们中间横着不少事情,才演变成了如今的关系,但燕姑娘,你知道的,误会终将会解开,到时你横在中间,只会对你造成伤害。”

“所以呢,江姑娘的意思是什么?”燕回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有深意:“不要掺和你与我夫君之间的事情?”

“燕姑娘明明是个聪明人为何还要装作糊涂的样子?”江蕴也泛着丝丝的笑意盯着燕回:“苏彧对你的冷落还不足表明一切吗?”

燕回含笑,又轻飘飘的说:“我自知身份,却不知江姑娘还入戏太深。”说着还用一副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江蕴,而后转身朝着赵迟走去。

江蕴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入戏太深?是吗?燕回她也能做到成为一个戏外人?她不信!

而燕回在走向赵迟的同时与岁秋说道:“等下我会与赵迟说忘带东西了让你回城去取一些来,进城后你便寻个机会去找岁月,让她先寻一个铺子,最好是一栋类似酒楼那般的铺子,盘下来。”

岁秋压着声音:“是,奴婢一定办好。”

说话间,就来到了赵迟的面前。

赵迟见江蕴也跟了过来,拢起剑眉,这嫂嫂与江姑娘都来,二哥应该不会动怒吧。

“嫂嫂,请。”赵迟说道。

燕回微颔首,收回视线时扫了一眼岁秋,岁秋立即垂眸。

刚刚没有走多少距离,燕回停下脚步:“赵将军。”

“怎么嫂嫂?”赵迟心里微微一突,就怕刚刚江蕴说了什么话燕回要问他。

“有些物件忘在府中,你能派人送我丫头回城去取一趟吗?”燕回眉微扬,唇边似有一抹笑。

“这种小事嫂嫂吩咐一声便是。”赵迟说着就冲着身边的人说道:“小宋,护送岁秋姑娘回城,若是赶不上关城门前出城,明日护送岁秋姑娘前来。”

“是。”

在燕回的注视下,岁秋又坐上马车前往回城的路上。

江蕴虽疑惑燕回的作为,但也想觉得刚来李家的燕回不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接着,赵迟带着燕回朝着里走。

傍晚正是操练结束时,许多士兵都开始有序的洗漱。

一路上见赵迟带着除了江蕴外的陌生女子,每人都猜测那是将军前几日才成亲的新婚妻子。

就因为这般,每人看了两眼便别开目光,将军的女人他们可不敢多看。

“嫂嫂,这军中就是这样,全是粗人,不要介意哈。”赵迟迟已经交代一番了,这些个粗人可别吓着了娇滴滴的新嫂嫂。

“无妨。”燕回含着淡笑回应。

江蕴看着赵迟这一路走来对燕回的照应看在眼中,她又在想,这是不是李苏彧的意思,只是李苏彧还在昏迷中,应该不是。

约莫半刻钟,赵迟来到一营帐前,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就见从营帐中出来一人。

“褚先生。”赵迟连忙喊道:“二哥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吧。”

燕回在听到褚先生的时候便往营帐门处看去,神情略显一僵,不过瞬间恢复正常。

只见残阳的光辉里,一袭暗紫锦袍的男人眉眼微扬,眉宇间好似永远都沉浸着温润之意,他扫了一眼赵迟:“无性命之忧,伤势可要调养一段时日。”

“那就好那就好。”赵迟也总算放下心来:“这次多谢褚先生了,若不是褚先生刚好来郓城,二哥还不知道怎么办。”

褚言的视线落在燕回身上时,本就微扬的浓眉,微微一挑。

燕回却福身一礼:“褚先生。”

赵迟与江蕴都是一愣。

赵迟:“褚先生与嫂子认识?”

燕回眼睫微垂,再见故人,已物是人非。

“多年前路过云州时在燕家暂住过一段时日。”褚言说着视线从燕回身上挪开,算是解释了与燕回认识一事。

而赵迟则知道燕家,那时应该燕家家主与夫人还没有遇害,那时燕回是在云州。

褚言朝着赵迟颔首过后便离开。

赵迟心中震惊之余又想着褚言的身份,那可是官家大娘娘的亲弟弟,竟多年前暂住燕家?

“嫂子,请。”赵迟是个粗人,很多事情不容他深想。

一走进营帐中,浓浓的药香味充斥在鼻间。

燕回眉眼微动,她看到了在榻上昏迷的男人,这一刻,心间竟泛起一丝复杂之意,以前夫君在她心中是一个很重很重的人,在她的认知中,夫妻起码是一条心,不似她与李苏彧这般,各怀心思,貌合神离。

甚至,她并非这个名义上夫君的所想娶之人。

可,真是够悲哀的。

然,燕回出神间,江蕴已经走至床榻前,看着面色苍白,满是心疼:“怎的这么不小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祖宗可怎么办?”

“褚先生说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就等着二哥醒来。”赵迟上前说着,便往燕回看去,只是见到燕回的背影消失在营帐门帘处。

燕回眉眼沉定,心口泛出的陌生感觉让她不适又有着满是清醒之感,既做不到一条心,那就规规矩矩,她做李苏彧的妻子,仅此而已。

赵迟追了出来,见燕回那纤瘦的背影,皱眉:“嫂子。”

燕回回眸。

赵迟走上前:“你不要介意,江姑娘,嗯,她……”

燕回淡笑:“无事,说实在的,我并不会照顾人,有江姑娘在,甚好。”

赵迟一时无言,挠了挠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二哥和嫂子这二人性子都这般冷淡,可如何是好?

“你去忙吧,我四处走走。”燕回噙笑:“这挺安全的吧。”

赵迟一听,便朝着一个方向指去:“那边,这个时候去看落日最好了,路程也不难走,要不我带嫂子前去。”

燕回朝着赵迟所指的方向看去,会心一笑:“我一个人去吧,你去忙。”

赵迟焦心的看着燕回的身影越来越细小,皱着眉头。

此时,营帐中传来江蕴的声音。

“赵迟,苏彧醒了。”

赵迟心中的焦灼更大了,转身就走进营帐中。

床榻上的李苏彧眉目不动,他扫了江蕴一眼后,就听到脚步声靠近。

“二哥,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李苏彧看着赵迟那黑黝黝的眼睛,声音暗哑道:“谁让她来的。”

赵迟尴尬的看了一眼江蕴,挠头道:“是老祖宗的意思,让江姑娘来照顾你。”

李苏彧轻呵一声后,轻言:“送她回去。”

江蕴面色微僵,正是打算如何留下来的时候。

赵迟又道:“嫂嫂也来了。”

李苏彧薄唇微动,看着赵迟,视线又往所能看到的地方扫了一眼。

赵迟连忙解释:“嫂嫂出去了。”

“那三人如何了?”李苏彧说着就要起身,只是稍稍动身牵动伤口就让他吸了一口凉气。

赵迟连忙上前扶起李苏彧。

“与二哥交手的两人已经没了,那活捉的一人还关着,我隐隐发现,突厥那边不会就这样算了,就算打得兵力散尽,但冬日来临,那边残余物资匮乏,总会混进北疆抢夺一些粮食来过冬。”赵迟扶着李苏彧坐在床榻上后,说道。

李苏彧紧咬牙关,似在忍着蔓延全身的痛意。

“那就派兵去重守几个关卡,入冬后打起精神随时面对突厥残余。”李苏彧说着,又扫了一眼江蕴:“送她回去,我这里不用谁照顾。”

“那就请苏彧与我一同回城,在老祖宗眼皮下养伤吧,省的此番我个人回去老祖宗对我发火。”江蕴不紧不慢的说着。

李苏彧本就凛然的神情更加冷漠,话题扯到不见踪影的燕回身上:“夫人去哪儿了?”

赵迟立即道:“我立即去找回嫂嫂。”

——

这边。

燕回踩着黄沙,落日把她的身影拉的极长,她每走一步都在想着在郓城如何的立住脚,如何才能把她手中所有的生意慢慢转移到北疆,临走汴京时,很多事情都交给了岁月以及燕时。

但眼下燕时是最重要的时候,不能被别的事情缠身,且也不能被人知晓他在暗中做着商人所做之事,便让岁月留在汴京,从燕时手中交接完后立即前往北疆。

如今的局面与燕回预想的完全不同。

她柳眉轻蹙,看着视线中出现的身影时,眉皱起。

褚言也意外能在这里与燕回会面。

燕回原本想挪动脚步折回军营中,却想着对面是认识之人,这般掉头离开似惹人诟病。

看着由远而近的褚言,眼中闪过警惕。

褚言捕捉到燕回眼中的警惕,唇角噙笑:“阿回长高了不少。”

燕回敛眸:“褚先生风姿依旧。”

“这些年只听闻你在王家,却没想到再见之时,你竟已为人妇。”褚言说完最后一句后,缓缓挑眉。

燕回却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褚先生在我夫君身边,该不会,褚先生是在为大娘娘做一些事情吧。”

燕回用着一种玩笑般的语气说出来,却把大娘娘的字眼咬的极重。

褚言太明白燕回是怎样的女子,便笑笑:“阿回既知晓,那便把我的心思告知给李将军,也免得我去多一嘴了。”

燕回对上褚言那双温润的眸光,她自来就不喜这种眼神,好似那抹温柔的眸光只是让人放下戒备,实则会随时插上一刀。

正欲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赵迟的声音。

“嫂子!”

燕回回头看着远处犹如一个小圆点的赵迟,转身便朝着赵迟的方向走去。

褚言唇角含笑,半眯着眼眸紧跟随着燕回的身影渐渐远去。

燕回被褚言的目光看的如芒刺在背,走向赵迟的步伐有些急,喘着气问道:“何事?”

赵迟也看到了远处的褚言,拧眉:“二哥醒了。”

燕回诧异,醒了便醒了,不过还是关心问道:“没什么大碍吧。”

“好好调养便没什么大事。”赵迟说着又往后方看了一眼,便小心翼翼道:“嫂子与褚先生很熟吗?”

“为何这般问?”燕回自觉没做什么让赵迟觉得她与褚言熟的事情来。

“就,感觉,嫂子以往与褚先生挺熟。”赵迟试探的问道。

燕回脚步微定,声儿略冷:“赵将军可万万不能说出这番话来,不然,李家可会将我沉塘。”

赵迟这才后知后觉刚刚说出的那番话会给燕回带来什么,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嫂子,以后我会多注意。”

“无事。”燕回当然不会介赵迟的气,以后用赵迟的地方多着呢,就算得不到李苏彧的心,那也能用另一种法子与李苏彧谈事情,可万万不能得罪了李苏彧身边的人。

接着,一路上都无了声音。

回到军中后,天色暗尽。

在赵迟的苦口婆心的劝说下,燕回走进了李苏彧的营帐,只是她想与赵迟说的是,就算他不劝,她也理应来见李苏彧,毕竟她此番前来这里不就是为李苏彧吗。

“二哥,嫂子来了。”

燕回原本以为会在床榻上见到李苏彧,没想到却在案几后见到一手提笔的男人,这男人是铁做的?明明脸色都毫无血色,竟还在处理公事。

燕回看着李苏彧的时候,李苏彧抬眸,闲闲的看着半月不见的女人,一双眼眸黑亮如旧:“会磨墨吗?”

燕回微怔,瞬间回应:“会。”

李苏彧放下手中的笔,那手又握上一卷兵书,看不出情绪:“夫人,喜欢这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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