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额头冒汗又在床上翻找,终于在枕头下拿到令牌,她急忙塞进怀中,又顺手把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塞回去。
“大小姐睡着了,你们切莫进去打扰。”
张嬷嬷走出屋子板着脸训话。
时青等人恭敬应是,张嬷嬷揣着令牌快步离开无忧阁。
过了两日,顾昭的病也好了,继续跟着张嬷嬷学规矩。
顾昭知道此事还算满意,所以这两日都是宿在王氏的屋内。
“侯爷,等昭儿规矩学得差不多,妾身便准备带她去参加春宴,届时给她相看相看,定一门亲事。”王氏温柔说道。
顾远点点头,“也好,定了亲她就知道侯府才是她的依仗。”
他心底盘算着,给顾昭定亲可以更好拿捏她,等举办定亲宴时,便借机邀请裴容,再想办法让顾昭乖乖将令牌交出来,太子那边也好交代。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顾青阳突然推开门闯进来。
“父亲,裴容忽然登门来访!”顾青阳急切道。
顾远神色一变,急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他怎么会突然来侯府?”
顾青阳摇头,“孩儿不知,但管家说裴容带了火螭军,不像是来做客的。”
顾远大步往外走,心道他借着顾昭的名义几次邀请裴容赴宴,裴容都直接拒绝,今日突然登门定然是发生什么事。
父子二人赶到花厅,见裴容一身紫衣锦袍,眉目冰冷,门外站着八名面容肃杀的火螭军,很是可怖。
裴容有陛下亲赐金牌,有不问圣意直接带兵逮捕搜查官员府邸的特权。
朝廷官员无不痛恨裴容和他的火螭军,所以裴容突然出现在侯府,让顾远心中七上八下的。
“这么晚了,裴大人怎么来了?”顾远勉强询问。
裴容抬眼,森冷的目光落在顾远身上,直看得顾远心慌。
“有人给裴某送信,说侯府大小姐损毁我的令牌,以假乱真。”
他缓缓站起身,薄唇抿成一条线,“裴某令牌乃是重要之物,所以前来查验。”
顾远心底一个咯噔,此事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于是道,“裴大人,一定是有人暗害侯府,昭儿不可能损毁令牌。”
顾青阳适时道,“父亲,裴大人的令牌乃是重要之物,兴许顾昭真的不小心损毁了却又暗中隐瞒,咱们可不能为了顾昭欺骗裴大人。”
顾远警告地瞪了顾青阳一眼,但心底也不由得担忧,顾昭从不让旁人动她的令牌,就连他想看一看,都被顾昭拒绝。
万一顾昭真的作死损坏令牌,他隐瞒不报肯定会得罪裴容。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让人将顾昭唤来。”
不多时,顾昭来到花厅,她一一行礼,问道,“不知父亲唤女儿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顾远道,“昭儿,裴大人接到举报说你损毁令牌,又拿了假的充当真的,可有此事?”
顾昭神情倏变,却又很快恢复平静,“父亲,裴大人,绝无此事。”
顾青阳阴笑,他明明看到顾昭神情有变,想来她已经发觉令牌有问题,却不敢说实话。
“妹妹,既然令牌是真的,那你还不快拿出来让裴大人瞧瞧?”顾青阳目光阴森地盯着顾昭说。
“是啊,你快拿出来,莫要让裴大人误会。”顾远也催促。
如果顾昭真的损坏令牌,也就失去了价值,只能将她交给裴容处置。
顾昭平静的神色有些紧张,她捏紧衣袖,低声道,“裴大人,我将令牌放在房间,得让人回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