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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胸口那微弱的起伏，我几乎要以为……他已经……那是小凡！
我记忆中那个总是跟在我身后，笑得一脸灿烂，眼神清澈如水的弟弟！
如今，却像一具破碎的玩偶，了无生气地躺在这里！
他的双腿，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隐隐能看到渗出的血迹。
那曾经矫健有力的双腿，如今……却被人生生打断！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无法言喻的愤怒和自责，如同岩浆般在胸腔中汹涌奔腾！
是我！
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没有离开龙城！
如果我能早点回来！
小凡就不会……就不会遭受这样的苦难！
“小凡……”我走到病床前，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冰凉的额头，指尖却在剧烈地颤抖。
“……哥……”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小凡，眼皮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几不可闻的呢喃。
我的心，猛地一颤！
“小凡！
你醒了？！
小凡！”
我连忙俯下身，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
他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眼缝。
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血丝，黯淡无光。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一丝依赖。
“……哥……是你吗？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的声音，虚弱得像随时会断掉。
“不是梦！
小凡！
是哥！
哥回来了！”
我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眼眶瞬间湿润。
“哥……”他似乎想笑，却牵动了伤口，眉头痛苦地蹙了起来，“……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
我厉声打断他，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有哥在，你死不了！
谁也别想让你死！”
“……哥……我好疼……”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滚烫的泪水，“我的腿……是不是……废了？”
“不会的！”
我看着他眼中那深深的绝望，心如刀割，“哥向你保证！
你的腿……一定会好起来！
哥会找到全世界最好的医生！
用全世界最好的药！
一定会让你重新站起来！”
“……真的吗？
哥……”他看着我，眼神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真的！”
我重重点头，声音斩钉截铁，“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那微弱的生命气息。
心中，那股滔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