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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响应国家号召,我造福百姓小说

款冬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重生:响应国家号召,我造福百姓》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款冬子”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温婉程瑾瑜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重生:响应国家号召,我造福百姓》内容介绍:我是在在贫困山区长大的千金,我父母的心在一手带大的养女身上,甚至体贴养女的少女心思,将自己的娃娃亲未婚夫转给了养女。重生一世,我只想挽救我在乎的人,弥补遗憾。这一世,我不再纠结爹不疼娘不爱嫁不进豪门,利用前世的记忆让自己实现财富自由,再响应国家的号召,回自幼成长的乡村,从村长助理做起,开启了自己的新生。振兴乡村,建民宿,发展乡村旅游业……一步步造福百姓,一步步走上人生巅峰。...

主角:温婉程瑾瑜   更新:2025-05-28 19: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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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婉程瑾瑜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响应国家号召,我造福百姓小说》,由网络作家“款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响应国家号召,我造福百姓》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款冬子”的创作能力,可以将温婉程瑾瑜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重生:响应国家号召,我造福百姓》内容介绍:我是在在贫困山区长大的千金,我父母的心在一手带大的养女身上,甚至体贴养女的少女心思,将自己的娃娃亲未婚夫转给了养女。重生一世,我只想挽救我在乎的人,弥补遗憾。这一世,我不再纠结爹不疼娘不爱嫁不进豪门,利用前世的记忆让自己实现财富自由,再响应国家的号召,回自幼成长的乡村,从村长助理做起,开启了自己的新生。振兴乡村,建民宿,发展乡村旅游业……一步步造福百姓,一步步走上人生巅峰。...

《重生:响应国家号召,我造福百姓小说》精彩片段


程瑾瑜正要回她自己已经吃了工作餐。

只是他打字慢,还没打好字就又收到她另一条信息。

“我下午出去的时候发现一家羊肉汤店,要不要一起去?”温婉刚洗完澡,正准备吹头发。

程瑾瑜立刻把“我已经吃”的文字删掉,改成,“好,我去接你。”

程瑾瑜到的时候,温婉的头发还没吹好,身上是招待所的浴袍,有些松垮。

听到程瑾瑜的声音,温婉纠结了一下还是把房门打开了,到底舍不得他在外面站着等她。

“您先进来坐会儿,我把头发吹干。”

温婉平时都是把头发扎起来的,不放下来不知道,她的头发已接近腰际,海藻般浓密的长发,让她每次吹头发都得举到手酸,可这天气头发不吹干戴帽子,肯定会冻到头痛。

温婉回到洗手台那边继续吹头发。

时不时把手臂放下来缓缓酸痛。

程瑾瑜走过去,接过她的吹风机,“我帮你吹。”

“不用不用,快好了。”温婉哪好意思让他帮自己吹头发。

程瑾瑜却自顾打开开关,小心地帮她吹起头发来。

不一会儿,头发吹干,柔顺亮丽的长发将温婉的脸衬得更精致小巧了。

程瑾瑜的手不由自主地想抚上她的脸。

暧昧的气氛让温婉像烫着一样,她站起身,“那个程先生,我……我换个衣服就可以出门。”

程瑾瑜收回伸出去的手,抵在唇边轻咳两声,“那我出去等你。”

等程瑾瑜走出去合上房门,温婉的心便开始狂跳。

程瑾瑜刚刚……

他刚刚是不是想摸她的脸?

温婉的脸更烫了。

温婉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可爱得像只兔子。

看到温婉这副装扮,程瑾瑜忍不住笑了。他摸了摸她头上的白色绒帽,声音很轻柔,“走吧!”

一走出招待所,寒风迎面。

程瑾瑜站到她前头让她躲在自己身后,“往哪个方向走?”

温婉靠近他的后背,扯了扯他的外套,指向右边,“从这边走,拐个弯就到了。您没去过吗?”

程瑾瑜感受到她扯自己外套的动作,无声笑了笑。

“我平时基本就是工作餐,偶尔有应酬,周末休息时就自己做饭。”

“你会做饭?”温婉有些意外。

“嗯,简单的饭菜会做。”程瑾瑜微微侧脸,看温婉一边躲着风一边贴着自己的后背说话,到底还是忍不住把她揽进怀里,帮她挡风的同时加快步伐,“风大,我们走快点。”

温婉已经无法思考了,靠在程瑾瑜怀里,被动地随着他走。

直到推门声响起,她才从程瑾瑜怀里出来。

口罩掩住了她所有的羞涩。

她悄悄看向刚刚揽着她的男人,他已经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的凳子上,面色不变,似乎刚刚与她亲密接触的人不是他。

温婉也默默脱下帽子和口罩,连带宽大的羽绒服也脱下来挂到一旁。

她留意四周,发现虽然天气很冷,但出来喝羊肉汤的男男女女依旧不少。

看起来都是情侣,言语动作都很亲昵,不像她和程瑾瑜,面对面坐着,泾渭分明。

程瑾瑜本就吃过饭,所以一大碗羊肉汤端上桌时他便有些勉强。

好在温婉表示这个时间不想吃了,便没有再点汤。

程瑾瑜找服务员要多一副碗筷,舀了一半给温婉,“吃一点,我吃不了那么多。”

温婉看他细心地给自己勺羊肉和汤,又端到自己面前,体贴照顾的模样跟隔壁桌男友照顾女友一样,心里有些甜蜜。



温婉三岁时,她父亲带着她回宁县陇上村。

“爸,小柔无父无母,我收养了她,户口肯定得跟着我们。”温严生坐在父亲温建国身旁继续道,“我和丽梅商量好了,大哥只有阿和一个儿子,他和大嫂都不在体制内,名下可以有两个孩子,所以我们想把小婉寄到大哥的户口下。”

温建国却不赞同,“你和丽梅户口都在京都,把江柔放你们名下我本是没意见,但你们考虑小婉没有,她的户口如果在你大哥名下,就是农村户口,上小学还没什么关系,等上高中,她就得回宁县读书和参加高考,乡下的教育资源和城市能比吗?”

“要我说,你们让江柔的户口放你大哥的名下,让她在老家这里上学,我和你哥也会好好照顾她,也算全了洛明对你的救命之恩。”

温严生是军转政,与江洛明是战友,出任务的时候江洛明为了救自己牺牲了,而他怀孕八个多月的妻子因为受不了丈夫去世的消息,竟早产生下江柔,而后失去生存意志血崩而亡。

温严生因为那次任务受了重伤,虽捡回了一条命,腿上却加了钢板,只好退役转业。

因为军功显赫能力出众,上头将他调到国安部做行政工作。

“可是小柔是早产儿,体弱多病,我和丽梅都不放心,这次要把户口迁到京都,我们也是没办法,毕竟小柔有京都户口,以后上医院看病也能报销医保。”

温严生继续道,“我们也想把小婉放身边,可是照顾小柔一人,我们俩又都要上班,确实筋疲力尽,之前带小柔去看病,还差点把小婉弄丢……”

温建国知道儿子重情,对于救命恩人之女确实要更重视一点,以慰江洛明夫妻的在天之灵,但这样对小婉那孩子却太不公平了。

“所以你这次只带小婉回来,不仅仅是为了迁户口的事吧?”温严礼看向坐在门口安安静静的小侄女,那孩子五官长得很精致,就是有些瘦,有些没精神气。

“嗯!”温严生有些心虚,他也知自己的做法不妥,可确实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想把小婉放家里,让大哥大嫂帮忙带!”

温严礼轻叹口气,他不苟同弟弟为了报答救命恩人而忽视了自己的女儿,可现在看来,确实把温婉放在老家让他们照顾,才能妥帖点,那么小的人儿,怎么会养成这样呢?

“我没意见,但希望你和弟妹以后不要后悔!”

……

十五年后,温婉考上京都政法大学,离开生活了十五年的宁县回到京都父母的家中。

迎接她的不是父母温暖的怀抱,而是他们充满小心翼翼中带着的戒备。

“小婉,小柔身体不太好,你来这里要多照顾她一点。”

后来她见识到父母对江柔的细心呵护,她发高烧要自己打车去医院打点滴,而江柔割到一点小伤就会引起他们的大惊小怪,生怕医院去迟了她的伤口就愈合了一样。

温婉不想太过介意,便以学业繁忙为由,搬出了温家住进学校的宿舍。

搬出温家后,她的父母竟不约而同地没有再联系她,连生活费都没有给她。

她不想节外生枝,自己半工半读。

直到放寒假,温婉才接到母亲的电话,让她放假直接回老家陪爷爷奶奶过年,江柔又住院了,自己没时间照顾她。


原来他们不是不知道她还在京都上学,而是他们没有时间或者是说没那个心与她相处。

温婉也曾渴望得到父母的关注,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看明白了,她的父母不过是生下她的陌生人,不抱期望,她才不会失望。

再后来,她听说爷爷大发雷霆,说自己的娃娃亲被江柔抢了,因为江柔与她定娃娃亲的对象日久生情,情投意合……

她甚至连娃娃亲对象是谁都不知道就没了。

可笑吗?

挺可笑的。

在意吗?

她不在意一个没见过面的未婚夫,可她在意的是父母的态度。

她真想问他们一句,她真的是他们的女儿吗?

她不明白,为何父亲的救命之恩,最终都要以牺牲她为前提去报答。

她有父母,可与没父母有区别?

四年大学毕业,她在京都报考公务员,可哪怕她文化成绩再好,面试却在人为因素干扰下被刷了下来。

她本不知这事,后来才知道,在权利中心的政治圈里,你没钱没权,户口又是著名贫困县的,毫无人脉资源,这样的人去面试,但凡有人内部操作刷掉让有人脉的人顶上,也不会有大麻烦。

没人知道她是国安部温严生的女儿,而挤掉她的那个人却是京都有名政二代,文化成绩差她近十分。

隔年她回宁县考公务员,以第一名的成绩留在了小县城里,却成了众多普通公务员的一份子,职务晋升被打压,职场上因为容貌被骚扰……

而最让温婉崩溃的是,在她出来工作的第二年,陇上村和九沟村因为连续暴雨引发山洪,导致山体滑坡,一夜之间两村覆灭,养大她的祖父母,疼她如亲生骨肉的伯父伯母都在其中……

温严生匆匆赶来处理后事,哭得撕心裂肺,然后又匆匆忙忙地赶回京都,因为江柔又住院了……

他不曾留意到温婉守在高岭的墓地上,几近绝望。

后来,江柔嫁进了华国有名的程家,也进入体制内工作,温家千金的名声让她的仕途一片光明。

温婉自山洪之后便断了与父母的联系,二十年里,她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步从普通的科员到处级,再成为禹洲省政法部正厅级,她走的每一步都极为艰辛。

可正当她觉得自己可以歇口气的时候,常年的忙碌工作,熬坏了她的肝,她在接受正式任命前,她因为防汛工作连续熬了三天三夜,最终因为肝绞痛吐血送去了医院急救。

然而病情来势汹汹,她因抢救无效而亡。

她离开后,同事在整理她的遗物时才发现,这位沉默寡言,做事一丝不苟的铁娘子竟是大领导的女儿,她终身未嫁,也无子女,存放在床头柜下的铁盒放满了的资助回执,那是她对宁县贫困学子的资助,每个月固定一笔资助,长达二十年。

这一消息被传扬了出去,所有人皆泪目。

这是怎样的一位奇女子,明明有大靠山,却选择默默承受基层的压力,一步一步靠自己的能力上升。

可又是怎样的女子,才有这样的大爱,包容万千贫困学子,默默无闻地资助。

温婉的丧礼举行得十分隆重。

她是因公过劳而亡,很多市民自发前来为她送上鲜花,挽联,为她祈福,祈愿她一路走好!

她资助过的学生也都闻讯赶来,以她子女的身份为她扶灵……


温严生和姚丽梅从没想过时隔二十年再见女儿,会是在她的葬礼上。

削瘦的脸庞与温严生何其相似,可人就静静地躺在冰棺里,永远地睡了。

温严生痛苦不已,他问温婉的秘书,“小婉她……她走的时候可有说什么?”

刘秘书眼睛早就哭肿了,她摇了摇头哽咽着声音,“厅长她早就知道自己肝不好,我之前就撞见过她吐血的事,劝她去医院看看。可她并不愿意,她说,这世界上有她没她一样在转……”

“可爱她的人都走了,她好像除了工作便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了……”

“她说她太累了,她也想停下来,可她怕一停下来就做梦,梦见那场山洪,梦见那片哀嚎,梦见陇上村的老乡们……”

刘秘书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她看到温婉的资助回执竟完全不感到意外,那样的人有多重旧情,别人不知道,可她们朝夕相处,她比谁都清楚。

这样的女子,她吃了太多的苦,却从没有抱怨过一句,她的心装满了遗憾,却也用一生在填补……

温严生抖着手泣不成声,想上前去摸摸女儿的脸,才想起自己有多久没好好看她了。

他曾是那么期待她的降临,他总以为她是自己的孩子,可她有父有母,江柔她什么都没有,身体又弱,需要多照看………

可他都做了什么?让他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在乎……

姚丽梅早已瘫软在地上,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可能不爱她……

可她又做了什么?

她的孩子,她的女儿,她怎么会觉得她的女儿会过得很好,怎么会埋怨女儿不给他们发消息打电话就对她不管不顾?

悔恨已无法弥补一切……

忽冷忽热。

忽热忽冷。

温婉难受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发着高烧,浑身冒着冷汗。

她不是死了吗?

医生将她推进抢救室,恍恍惚惚中,她听到了他们的慌张,各种仪器附加在她的身上,但她知道,自己已坠入冰寒的深渊,再也不想醒来。

死了,其实也挺好的。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温婉艰难地坐起身,环顾四周,有些熟悉的陌生,好像她大一刚住进温宅的房间。

她是死了还要梦回温宅一场,再体验一次父母对自己冷淡吗?

何必?

她早不在乎他们了!

温婉晃晃悠悠地打开房门,想找点水喝,可是她发现门外的世界居然还真的那曾经短暂住过的温宅。

她究竟有多在意父母的忽视,才会死后如此不甘心地回到这个地方?

不应该的。

她都不留恋了。

她的心早在那场山洪之后就死去了的。

凭借旧时的记忆,她吃力地爬下楼梯,给自己倒了杯凉开水喝。

一杯水喝下,温婉那干痛的喉咙才舒服点。

她怔怔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在大一刚到京都的那段时间醒来?

温婉看向墙上挂着的老式摆钟,“滴答——滴答——”

五点多。

天虽没完全亮,但外面那些需要忙碌生计的人也都起来了。

温宅里没有便药,她得打车去医院。

如果没意外,她就是回到了大一发高烧那天,她高烧不退,想让父母送自己去医院。

答应得好好的父母因为江柔吃饭时不小心摔了碗割到了手而惊慌失措,让她自己打车去医院……

想到天亮后又会重复那样的事。


温婉完全不想重温一遍,于是换上运动鞋,踉踉跄跄地想走到路口去打车。

只是高热让她着实无力,绵软的脚让她一路摔了好几次。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并不娇气。

二十多年独自生活,她不也生过病,可熬着也就都熬过去了。

如今重返18岁,她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她要想办法在五年后山洪暴发前保住乡亲们的性命,她要救回她的爷奶、她的伯父伯母……

温婉吃力地再次站起身,却只觉天旋地转,往后倾倒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她曾在新闻上看到过的大人物,只是这时候的他,是年轻版的……

……

再次醒来,温婉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手打着点滴,看床号,还真是冥冥中注定,上一世她独自来医院,住的也是这个床号。

程瑾瑜拿着缴费单和血液检测报告踏进病房,看到温婉醒来松了口气。

他拿起床边柜上的体温计,“你自己测一下体温吧!”

温婉看着他,内心却惊天动地,他……

还真是她失去意识时看到的大领导,她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呢!

“是您救的我?”温婉不自觉用上敬语。

“嗯!”程瑾瑜点头,“我还有事,你联系你家人来照顾你吧!”

原来大领导年轻时是这样的?虽然还没有后来久浸官场的气势,但现在却能看到他年轻时风华正茂的气质。

后世那些女子是如何形容他的,玉树临风而立,宛如皎月云间之梦,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就是偷偷在心里做个意淫的胡思乱想,都觉得是对他的玷污。

而他为官一方,造福一方百姓,只要是他任期治下的地方,莫不腾飞。

他是所有官场人提起时都要小心翼翼的仰望,她也曾以他为榜样,小心翼翼地收集他的新闻,看他做过的事,听他说过的话,学他的处事风格。

大家都说他不苟言笑,做起事来更是一丝不苟。

她便事无巨细,每做一件事都要一丝不苟。

至于不苟言笑,她也有。

可她不是不爱笑,而是她的笑在那场山洪之后也死了。

收回胡思乱想,温婉感激地对程瑾瑜道,“谢谢您!不知道您帮我垫付了多少医药费,我转还给您。”

“不多,不必还。”程瑾瑜淡淡道。

“不行。”温婉也很有原则,“本来您送我来医院已经很麻烦了,怎能让您还要付药费呢?”

温婉想拿出手机记他的联系方式,才发现自己手机没带。

她有些尴尬,“可不可以留下您的电话号码吗?等我好了我第一时间还您钱。”

程瑾瑜稍稍沉默了一会,看温婉苍白的脸,回想到她刚才晕倒在路边时眼角的泪水,如今醒来却不说病痛不找家人,反而坚持要还他医药费……

“需要我帮你联系家人吗?”程瑾瑜问道。

温婉听到这话便沉默了下来。

她已经忘了如何笑了,可面对程瑾瑜的热心帮忙,温婉觉得自己得笑一笑让他放心。

于是硬挤出惨不忍睹的笑脸回答程瑾瑜,“没事,我输了液退了烧就好了,不用麻烦他们。”她的父母这会儿估计正忙着照顾心尖尖上的江柔,就算她通知他们,只怕会让她坚强点,自己输完液自己回家。

所以通知与不通知又有何区别?

她对他们不抱期望,也不想与他们再有牵扯,她准备病好后照计划搬出温家,她还有很多事想做,她不想把自己的心困在宅子里自怨自艾。


程瑾瑜看她的笑沉默无语,还不如……不笑呢!

只是他依旧坚持等待她测完体温,确认她退烧了,才撕下笔记纸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若还有事需要帮忙,可以联系我!”

温婉感激地朝他谢了又谢,她双手接过纸条,将纸条折好揣到兜里,生怕不小心弄丢了。

程瑾瑜看她小心翼翼的动作,没有多说什么就带着守在门口的司机离开了。

只是回到车上,司机兼好友的陈果桐忍不住问道,“老大,你和那小姐是认识的?我看你好像很在意她,怎么还给她留下你的私人号码?”

要知道以程瑾瑜的性子,最多就是把人送医院,又怎么会亲力亲为照顾,还垫付医药费,甚至临离开前还留下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码?

那号码他可不会随便就给的。

除了家人和被他认可的朋友,没有人知道他这个号码。

程瑾瑜看向车窗外川流不息的马路,思绪飘得很远。

良久,他的声音似有若无,“因为……她是可敬的人……”

陈果桐没听到程瑾瑜的回答,但他也习惯了程瑾瑜寡言少语的性格。

车继续往市政厅驶去,渐渐消失在来来往往的车流中。

“36床,可以让家属去办出院了!”医生查完房没多久,护士就通知温婉可以出院了。

因为肺炎引发高烧,体温反反复复,温婉在医院住了四天。这倒与前世的记忆有些不一样,前世她住了一个晚上,隔天就出院了。

好在程瑾瑜垫付了五千块医药费,让她交完医药费还有富余。

温婉把退回的现金和病历本放到自己的布袋里,幸好那天晕倒,程瑾瑜还帮她把放有几百块现金的布袋一起拿到医院,让她住院这几天不至于连饭都吃不起。

刚到温宅门口,就碰见父母小心翼翼地扶着江柔从车里下来。

姚丽梅看见温婉,立刻蹙眉,“你一天到晚往外跑,小柔都割伤了也不见得你来关心一下。”

温婉看了眼弱不禁风的江柔,弱柳扶风,楚楚可怜,随时都可以被风吹倒,确实需要关心。

温婉掩住自己因为连续几天输液而有些青淤的手背,也不说话。

她沉默得就像一根木头一样。

姚丽梅也没对她是否回答自己的话做期待。

“也不知整天在忙什么?”她脸上全是不满。

温婉默默推开大门,让父母扶着江柔先进去。

然后慢悠悠地走在他们身后。

很温馨的一家三口。

温婉错开眼看向院子,她八月底刚来这里移摘的菊花开了,秋天早就降临。

国庆七天,一天在家里生病,四天住院,剩两天……明天收拾行李,后天搬去学校……

好充实的七天。

晚饭的时候,姚丽梅一直劝不愿意喝猪肚汤的江柔喝汤,“医生说你身体这么弱,就是身体太虚寒,猪肚汤可以温养你的肠胃,喝一小碗也行。”

“可是汤里放了胡椒,不喜欢胡椒。”江柔垂泪欲滴。

这可把姚丽梅给心疼得直哄,“就一点点,医生说胡椒是散寒的,乖!妈喂你,就几口也行。”

温严生也忍不住开口劝道,“不吃肉,喝点汤也行。”

温婉干吃了一碗饭,悄无声息地离开饭桌。

她的父母注意力都在江柔身上,谁也没发现她离开,不过就是发现了也不会有谁在意。

前世就是这样,本以为遗忘了的场景没想到再来一世还要重温一遍。


想想还真有些恶心呢!

温婉披了件薄针织衫就往外走。

温宅所在的别墅区其实就是京都特批的干部住宅区,站岗的警卫都是在役军人。

温婉走了半个小时,在一栋相对比较大的别墅停了下来。

她坐到那别墅门口的石椅上,拿出手机打电话。

“你好!我是程瑾瑜!”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微微带着磁性,莫名让温婉有些紧张。

“您……您好!程先生!我是温婉,那天您送我去医院的人。”温婉站起身,抓着手机在原地踏步。

她没有注意到别墅二楼的小阳台上站着一个男人,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进眼里。

“有事吗?”

“那天谢谢您送我去医院,还帮我垫付医药费,我今天中午刚出院,想先还您部分钱。”

住院四天,因为她不是京都社保,所以没有医保报销,花了差不多两千块,她想先还程瑾瑜三千块,剩两千块她赚了钱再还。

“不多,不用还。”程瑾瑜帮她垫付医药费时就没想过要她还钱。

“不行,这不是小数目,医院今天退了三千块现金,我拿来了,在你家门口,您可以出来拿一下吗?”温婉不想占任何人的便宜。

她虽崇拜他,可他是程家人,她绝对不想在金钱上与他们有多牵扯。

“你怎么知道我家?”若不是知道她不是可疑之人,只怕她现在就得被抓起来审问了。

“这里是干部小区,我那天晕倒时还在小区里,不是住小区里的人进不来,所以我猜您是住小区里的干部……我刚刚走了好多家,只有您这一栋是姓程的……”温婉看着门牌上雕刻着的“程宅”小心翼翼地问,“是我猜错了吗?”

她应该没猜错才对。

江柔后来嫁进程家,就是这个程家,应该错不了!

“你稍等。”程瑾瑜挂了电话。

不一会打开别墅大门。

程瑾瑜穿着白色衬衫,配着黑色西装裤,高挑的身材让他哪怕在昏暗的光线中也让人觉得怦然心动。

温婉现在的芯子是将近五十岁的老阿姨,看到年轻时期的程瑾瑜也忍不住暗赞一句此乃人间绝色。

可惜是程家人,她避之不及的人家。

“您好!程先生!”温婉不动声色地错开自己的眼神,拿出放在信封里的三千块,双手递给他,“还有两千块,我下个月还你。”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五百多块钱,还要搬离温宅,她得留点生活费。

程瑾瑜接过信封,“后面就不用还了。”

温婉笑了笑,很认真地道,“谢谢您送我去医院,这已是最大的帮忙了!”

温婉说完朝程瑾瑜点点头,就按来时的路慢慢走回去。

程瑾瑜看她走得很慢,很稳,很没有这个年龄的朝气。

本就不是特别熟悉的人,若不是……

程瑾瑜正准备走回别墅,就看见自己的侄子也回来了。

“小叔!”程思远看到程瑾瑜立刻收起吊儿郎当的走姿,他很怵这个只大自己九岁的小叔。

程瑾瑜点点头,想继续走回别墅,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问了句,“去温家了?”

“嗯,小柔前几天不小心割到手指,虽然立刻送去医院了,伤口却还是引起了发烧,今天才出院。”程思远话里满是怜惜,他和江柔自幼一起长大,两人感情甚笃,看江柔饱受病痛折磨,自己也心疼。

听到这话,程瑾瑜想起刚刚离开的温婉,她也住了几天院,但温家人似乎不知道,所以她只能先还自己三千,剩两千下个月再还?


他看得出来温婉是真心想还他钱的,可又是怎样的心情才让她宁可欠他钱,也不肯告诉父母分毫自己生病住院的事?

不知为何,情绪向来稳定的程瑾瑜突然升起一股不平,同样生病的温婉遭遇到这样的忽视却不曾抱怨过一句,自己吃的苦也只选择一个人吞忍着,原来她的寡言少语背后受到的是这样的委屈,他第一次对温严生夫妇感到不满。

只是这是温家的家务事,程瑾瑜虽然不悦,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程瑾瑜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就再次遇见温婉。

她推着一个行李箱往小区门口走,手上提着的白色布袋是那天送她去医院时看到的。

黑色红旗在温婉身边停下来。

“去哪?我送你!”程瑾瑜按下车窗。

温婉听到程瑾瑜的声音也很意外,她停下脚步侧身看去,对上程瑾瑜深邃的眼眸。

温婉立刻垂下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我……回学校,谢谢您,我自己坐地铁过去就行了。”温婉读的是京都政法大学,离干部住宅区很近,毕竟京都党校也在政法大学里,去培训学习也很方便。

“温小姐,上来吧,你拿着行李不方便。”陈果桐直觉程瑾瑜对温婉感兴趣,所以帮口道。

温婉这才留意到陈果桐……前世与程瑾瑜一路披荆斩棘的省委大秘。

这感觉有点新奇,二十多年后的陈果桐走到哪都有人追捧着,现在却只是程瑾瑜的司机。

“上来吧!”程瑾瑜语气淡淡,却有种让人不敢拒绝的强势。

陈果桐立刻下车,小跑过来帮温婉把行李放到后车厢,然后打开后座车门,让温婉坐进去。

温婉:……

她本来打算坐副驾驶座的。

毕竟她的身份也只适合坐副驾驶座,坐后排的可都是大Boss。

一路无言。

程瑾瑜没有与温婉说话,好似那个开口让她上车的人不是他。

直到要下车,程瑾瑜才道,“你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啊?”温婉意外,可想到他前世的口碑,知道他是好领导,便点点头,“好!谢谢程先生。”

陈果桐帮她拿下行李便上车调转车头离开了。

温婉看向政法大学的校名,心生亲切感,好久不见,我的母校。

她按记忆走到自己的宿舍。

之前她虽然住在温宅,但也只限周末,平时为了方便学习,她一般都住在学校。

不过往后她不会再回温宅了,未来四年,她要先解决自己的经济问题。

她不能像前世那样为了学费和生活费半工半读,而后考上公务员死守那点工资,想为乡亲们做点什么都做不了。

如今重获新生,她有前世的记忆,相当于她有先知的能力,来钱快除了买彩票便是炒股票。

好在她记得2004年福利彩票双色球一等奖的号码,那期号码之所以会印象那么深刻,是因为10月9号双色球开奖号码是她的生日,她的宿友赵恒熙念出来的时,所有人都觉得她错过了几个亿。

都在惋惜她没有买彩票,要不然一夜暴富,她们都能抱上她的金大腿。

说来奇怪,她与江柔相处一个多月,两人说话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可在政法大学里,与她同个宿舍的舍友却亲如姐妹。

虽说后来因为工作和家庭很少相聚,可她们自大学建起的QQ群却从未解散过。


如今回到大学这阶段,很多事都来得及改变。

也必须改变。

温婉来得早,其他人还没来。

她简单收拾打扫一下卫生,便揣着两百块去学校后门的自助福利彩票。

一注两元,她买了100注。

现在是7号,得9号才有结果,两百块钱,她的荷包严重缩水,若是记错了,她就得去找工作贴补生活了。

温婉一再确认记忆里的号码,感觉自己的心怦怦直跳,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害怕。

最后咬咬牙,确认号码,等自助购票机出票,然后揣着彩票快速回宿舍。

票关系着她后面资金的运转,所以她把彩票塞到自己的枕头套里,翻过去压好,她枕在上面,心却砰砰直跳。

“温婉?”赵恒熙一进宿舍就看见温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冒着汗,“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温婉睁开眼睛,看到昔日的好友眼眶一红,“恒熙……”

“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就是有些紧张。”温婉坐起身,深呼吸了两口气才爬下床。

“紧张什么?”赵恒熙从袋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她。

“嗯,刚刚去买了彩票,担心没中。”温婉笑道。

赵恒熙却知道温婉从不买彩票的,只以为她是在开玩笑,“那你买了多少钱?”

“200块。”

这下赵恒熙更不相信了。

她们宿舍里最会去买彩票的人是陶奕希,她是政法大学经济系的,兼修统计学,没事就算概率买彩票,或者盯着红绿线炒股票,就像钻进钱眼一样,看什么都会评一下价值。

但陶奕希再怎么有把握,都不可能一次下注200元,更何况从来不买彩票的温婉。

赵恒熙冷笑嗤她,“你要是买了两百块,我跟你姓!”

“票呢?拿来我看看!”

温婉被她一嗤,反而没那么紧张了,但那票肯定是不可能拿出来的,毕竟她要如何解释自己选定这些号码并信心十足地买了100注。

“我明天去买!”温婉笑,“然后你跟我姓?”

“买啥?”陶奕希推着行李走进来,听到温婉说明天要去买……啥?

“过时不候!”赵恒熙朝她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丫就是在开玩笑,还买200块?

她把自己从家里带回来的土特产堆到书桌上,“放这里啊,你们要吃啥自己拿。”

“买彩票!奕希,你买彩票了吗?我托你买一注?”

“你有钟意的号码?”陶奕希顾不得收拾东西,立刻拿出纸和笔凑过去。

“9号是我生日,我就买我的生日号:红色的买19,8,6,10,9,27,蓝色的话选8。”

温婉解释道,“我国历生日是1986年10月9日,农历生日是在八月二十七,所以蓝色码取月份的8,因为蓝色码数最大只到16,没有27。”

这解释完全贴合她的生日来说的,合情合理得让温婉差点就觉得这个彩票号码是专为她而设的。

陶奕希眼睛一亮,“你居然还能这样买码?不行,我也跟你买一注。”

赵恒熙笑,“原来后天是你生日,那我也跟你买一注吧,若中奖了,就把奖金都给你买生日礼物!”

“对对对,我也一样!”陶奕希连连点头附和,随即又一副丑话说在前头的模样,“不过先说好啊,中了五块钱就是五块钱的礼物!”

迟来的程筱语听说她们三人都要买彩票,也兴致勃勃地加入,毕竟两块钱一注,不过是一瓶水的价格,陪玩一下,也很有趣。

两天后,302宿舍

除了温婉,其他三人目瞪口呆。

陶奕希掐了程筱语一下,喃喃道,“果然是在做梦,一点都不痛!”


“不痛你个毛线,你掐的是我!”程筱语反手拧了下她的手臂。

陶奕希痛得直呼。

“所以……”陶奕希反应过来,抱住程筱语尖叫,“一等奖!阿婉……不,女神,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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