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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小太监

百香配蜂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原泽意外穿书,阴差阳错成为五皇子身边的太监在那之后,被苏玄黎庇护着,在五皇子的关心,与魅力下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爱上对方。对于苏玄黎,这是他给原泽织的一张猎网也如他所愿的逮到了他的心然而冷血的他也沉溺在原泽的温暖与陪伴下某天,阴谋被撕开,原泽歇斯底里的质问,苏玄黎慌乱不堪,他无措地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奉上

主角:原泽,苏玄黎   更新:2022-12-24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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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原泽,苏玄黎的其他类型小说《反派的小太监》,由网络作家“百香配蜂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泽意外穿书,阴差阳错成为五皇子身边的太监在那之后,被苏玄黎庇护着,在五皇子的关心,与魅力下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爱上对方。对于苏玄黎,这是他给原泽织的一张猎网也如他所愿的逮到了他的心然而冷血的他也沉溺在原泽的温暖与陪伴下某天,阴谋被撕开,原泽歇斯底里的质问,苏玄黎慌乱不堪,他无措地将自己的一颗真心奉上

《反派的小太监》精彩片段

“帮帮忙呗,好殿下,我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被太子看上,给睡了怎么办?”

原泽见苏玄黎不理他,就两只手抱住苏玄黎胳膊,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可怜地望着苏玄黎。

苏玄黎这才低下头看了他一眼。

不得不承认,确实好看,苏玄黎掐起他下巴,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

之前没发现,这个小东西,玉面含羞,有着小翘鼻,狭长的桃花眼下还有一颗泪痣。勾人的时候,不用想,就知道妩媚多情。

要是装扮起来,更招人,若是世家子弟,会得个风流貌美的名头。

可惜是个没把儿的太监,就容易被人给收了做暖床的玩意儿。

但原泽穿过来的时候,他的小兄弟是在的。

苏玄黎将手收回来后,冷不丁地说:“跟我有关系吗?”

原泽心凉了一截,好歹给反派送温暖送了一年多,走剧情的时候就给他扣冷水。

“要是我被太子看上,就没人每天来陪你,给你带好吃的了。”,原泽悄悄抬眼看苏玄黎反应。

苏玄黎瞥了他一眼,眼里依旧冷漠疏离,出口问道:“没听过太子好男风,你怎么知道他看的上你?”

原泽能不知道吗,作为书粉,他穿成了太子第一次开荤的太监。

原著中被太子要了之后,就秘密地养了起来,夜夜承欢,最后被皇后发现,给处死了。

原泽当然不能说实话,“我…我听阿落跟我说的,他消息灵通。”

“阿落是谁?你叫得这么亲密”,苏玄黎不经意地撇了撇眉。

“这个不重要,我…我不想去太子那儿。”,原泽恹恹地低头抱怨。

“你去太子那儿,吃穿会更好些,其他人都求之不得,何必找不痛快。”,苏玄黎心口不一地劝着原泽。

原泽听完苏玄黎的话,没过脑下意识地说:“可我想待在你这儿。”

苏玄黎喝茶的手一顿,“是吗?”

之后两人都没说话,原泽知道反派现在还是个无人问津的五皇子,他有自己的考量,也就不在磨他。

原泽:“算了,我到时候……”,没说完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跟苏玄黎打完招呼后,耷拉着脑袋,伤心地走了。

出了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苏玄黎,见他仍然端坐着品茶,小声地说了声再见。

不知道是给苏玄黎听,还是自己听。

等原泽走后,苏玄黎抬头看向敞开的门外,盯了很长时间,眼底晦暗不明。

晚上的时候,原泽闷在被子里涰泣。

但第二天很快到来。

原泽来到太子殿内候着。

这时太子衣衫不整,斜卧在榻上,左手撑着身体,右手拿着本 书,内容……让人面红耳赤。

而太子看得津津有味,然后就吩咐宫人替他更衣,原泽低着头快步走过去伺候着。

走过去时不小心瞥见那本书中的插图,香艳刺眼,两个男子竟能如此颠倒凤鸾,原泽心中不由一惊。

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心里忐忑,忍不住战栗。

原泽给太子苏幽玄穿戴整齐后,正要退出门外时,被太子叫住:“掉过来!”

原泽认命地转身回去,苏幽玄颇有风流味的说道:“抬头”,原泽吓的立马跪了下去,“太…太子…殿下”。

苏幽玄心想:这模样怎么比话本里的还带劲儿。苏幽玄又往下看,因为原泽是跪着低着头,露出了点儿脖颈,看着又白又滑。

苏幽玄起了色心,苏幽玄用内力将门关上,然后将原泽打横抱起往床那儿走。

原泽,不管不顾地挣扎着,红了眼眶:“太子殿下,不要…不要…”

而太子却不怜惜,原泽眉眼如画,唇若丹霄,一双美眸勾魂夺魄,早已看得太子心痒难耐。

到床边,太子把小太监扔到床上,原小太监一沾床就撑着要坐起来,不等他回神,苏幽玄又把他压在身下。

原泽又赶紧踢打着喊着救命,苏幽玄不耐烦,大手伸入头发里,扯住原泽的青丝。

“唔……唔,放…唔…放开。”原泽绝望又崩溃地流着泪,红了眼。

然后苏幽玄将原泽的内衫往下一拉,露出了白花花的胸膛 。

原泽知道今天必定要鱼死网破,将头扭到一边,准备咬舌自残,让苏幽玄没兴致。

就在这时,苏玄黎正向殿内走去,宫人赶紧来报:“殿下,五皇子求见。”太子:“啧,真扫兴!让他进来。”

门被打开那刻,原泽立马翻下床,拿起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的套上,低着头就疯了般冲出门去。

然后他就跟苏玄黎擦肩而过 ,苏玄黎看着落荒而逃的原兔子,又看看太子,“大哥,怎么有心情去玩儿弄个太监。”五皇子勾唇道

太子:“少废话,什么事?”

五皇子:“父皇叫你去议事,对了,还有太傅也在,估计要跟父皇提起你的学业。”

太子:“本宫知道了,今天你什么都没看到,要记住祸从口出。”

苏玄黎眼底一沉,但仍毕恭毕敬地行礼作揖,低头说道:“自然”

—————

原泽已经跑回了自个儿的卧房,崩溃得抱着衣服缩在角落里,很没有安全感。

眼泪不值钱往下砸,还嘟囔着:“死炮灰,活不过两集,死炮灰,死炮灰!”

过了好一会儿,原泽终于平复好了心情。

虽然知道自己性取向跟别人不一样,但第一次遇这事儿,被强迫,是害怕和心慌。

这次得罪太子,他又想到自己的小命,又不由得直发颤,“怎么办?怎么办?”

等苏玄黎找过来后,就看到躲在角落里的小东西,像应激的猫,缩成一团。

他走过去,蹲下来问原泽:“还好吗?”

原泽不知道是苏玄黎,害怕得抱住头,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苏玄黎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好像自己的猎物被抢夺去的生气。

他将原泽的手拉下,迫使他看自己,然后出声安慰,好一会儿,原泽才彻底心安。


原泽和太子那件事过后,他就好巧不巧地被分到了宸阳殿,是淑妃宫里的一座废弃的荒殿。

他过了几天清闲日子,不时去苏玄黎那儿看看。

要说这宸阳殿的这位妃子还挺特别,不争宠也不惹事,这几年估计那位陛下都快忘了有个妃子。

而苏玄黎就是淑妃膝下的皇子,虽说是亲生的,但对苏玄黎是避如蛇蝎,恨之入骨。

有人也传是在报复陛下,也有人说是疯魔了。

—————

今天是原泽这批太监出宫探亲,他房里的人都走光了,连跟他交得来的洛溪也走了。

但原泽这具身体是个无父无母的主,然后今天原泽就自个儿在房里歇着。

原泽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放在上面的一条小腿左一下右一下的晃悠着,手里鼓捣着自己做的小玩意儿。

像只猫玩儿毛线球似的,时不时哼哼几声,可爱悠闲的紧。

原泽玩儿的有点无聊,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悠悠然地坐了起来,于是就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砰的一下倒在了门口。

原泽顿时不迷糊了,下了炕,跑过去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五殿下,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受伤的苏玄黎立马抓住了原泽的手腕,“小东西,扶我到床上。”

原泽小心地将他扶起,一步步地往床那边走,然后将人扶上床。

然后开口道:“你…你犯什么事儿了,挨了多少板子啊这是?”

床上那人疼得没心思回答他的话,喘着粗气,隐忍着说:“药别在腰上,拿出来,上药。”

原泽怕他失血过多,赶紧去打了盆热水回来,用沐巾擦拭着苏玄黎后背,还有…臀部。

但看对方奄奄一息的样子,没顾得尴尬,将血擦干净后,利落地上了药,又给包扎好。

他见人家背部皮肤,看着又白又滑,但不缺乏力量,原泽看到后手欠的揩了一把。

苏玄黎感觉到原泽不规矩的手皱了皱眉,然后开口道:“你这是干嘛?”

原泽听到这话,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出格,好像他是个色胚似的,收回手,狡辩道:“没…没事,你皮肤不错啊!怎么保养的。”

听了他的话,无语的扯了扯唇,色胚。

等包扎完后,可能是苏玄黎又累又疼,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原泽看着炕上的人,心里叹了口气,也是个倒霉蛋。

等床上的少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落山了,原泽正抱膝坐在地上,看着充满浪漫泛着红黄色的夕阳。

光线打在原泽的脸上,这时炕上的少年刚好睁开眼,就看到了原泽的背影与这夕阳融为一体的温馨画面,他有些怔住了。

“咳…咳咳,水…水”,少年急促道。

原泽听到动静立马转过头,看到他咳红的脸,赶快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少年接过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喝完后这才感觉活了过来。他想撑着起来,接连两次认命的趴了回去,然后又咳了起来。

原泽看到后,赶紧给他拍背顺气,跟老母亲似的说道:“好不容易醒来,可别再咳断气了,唉……”。

“对了,殿下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原泽露出担忧之色,问苏玄黎。

苏玄黎:“没事,不过是一群蠢货干的。”

“对了,明天他们就回来了,我找个人把你扶回你寝殿里”,原泽边给苏玄黎找衣服,边跟他商量。

“别找其他人,走吧,还能撑着回去”

原泽略有些责备地说:“那你上口还得裂开次,你不嫌疼啊?”

苏玄黎玩味地说:“你怎么还这么关心我?你的目的应该达到了。”

“你想借我之手救你,现在你已经安全了”

被人当面揭穿,原泽还挺过意不去,好像也没法反驳。

就大方承认:“嗯,所以现在我交保护费给你。”

苏玄黎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没想到他就平静地认下来,还说要交保护费。

心里不由发笑,还真是跟别人不一样!

作为读者的原泽,就知道苏玄黎心里面搞人性测试呢,无语了一会儿。

心里默默翻了个大白眼……

“那殿下,我扶着你回去吧,你忍着点儿痛。”

说完,就去炕边将苏玄黎扶起,给他穿戴,束好腰带,又任劳任怨地给他穿上鞋。

然后将苏玄黎的右臂,搭在他整个肩膀上,让他慢慢下地。

刚踩上地,苏玄黎就闷哼了一声,将半个身子靠在原泽的小身板儿上。

朝外走去……

终于,原泽将苏玄黎放到了床上,累得发丝里已经浸了汗,给然后将被子给苏玄黎盖上,掖了掖被角就要走。

突然一只手,将他抓住,“别走,我有点儿难受。”

原泽也想到他后半夜可能发热,就留了下来……


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起了雾,等到原泽醒来黑压压的乌云已经悬在头顶,使房间内阴沉沉的,压抑的氛围使呼吸都不顺畅了。

原泽悠悠转醒,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他准备下地,因为忘了现在是小短腿,想都没想就往地上踩了下去。

可想而知,小太监踩了个空,原泽猛然惊醒,睡意全无。在他旁边的苏玄黎看到他就要栽下去,赶紧揽住他的腰往床上带。

惊心的一幕过后,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原泽半个身子倒在苏玄黎怀里,两人的青丝如墨如瀑,交缠在一起。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原泽惊魂未定,立马找了个依靠物用手撑起身子,但是怎么软软的,手欠地抓了一把。

带着困惑,他扭头一看,好像是某人的那个啥,再往上看,苏玄黎的脸已经黑成锅底,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房间里好像结了霜。

原泽看着他心里一惊,起个床他的心跟坐过山车似的,现在他就是感觉车飞出去了。

愣了半天,尴尬的对视了几秒,他赶紧收回手,本来想狗腿的赔个罪,最后嘴欠的说道:“挺…挺不错的,哈……哈哈!”

苏玄黎的拳头是真硬了,青筋爆起,已经处于即将爆炸的状态,不知道这少年力气这么大,提住原泽的领子就往床下扔。

原泽被摔到地上,疼得直哼哼 ,然后又看到苏玄黎压着火气朝他走来,怎么看都是要捶爆他的狗头。

为了生命安全,原泽也不敢矫情了,手肘撑地赶忙起身,三步并一步的往外跑,差点一晃又摔倒。

“我……我去打扫了,你消气了我再…再赔罪昂!”

苏玄黎因为身上的伤没办法追上去,没撒出去的火就这样憋了下去。拳头砸在门框上,就这样无辜的门框裂了缝。

———

一段小插曲过后,原泽任劳任怨地跪在地上擦地。

原泽自穿到这儿以来就在这儿做活,就是一座废弃的一座殿,但是为了门面好看,还是需要每天打扫。

原泽穿书之前是个富二代,是个心高气傲,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情绪由一开始的不服气到委屈,最后认栽。

这里平时没人来往,所以原泽累了可以歇息一下,就像现在,他倚在门上哼着小曲儿。

而从不踏入这儿的太子就在墙外围,听到了这新鲜的曲调就有了兴趣,寻着声音就找了过去。

正要往推大门的苏玄黎就跟苏幽玄打了个照面,苏幽玄:晦气。

“太子殿下,这是……”苏玄黎问道。

“怎么,你这片儿本宫还来不得了”苏幽玄嘴欠地说。

听到这话,苏玄黎隐忍着不能发作。不受宠的妃子生下的皇子自然低人一等。

苏玄黎侧身给太子腾开。

这边的原泽刚才看到一棵枣树,脆枣又大又红,已经很久没吃到水果的原泽,馋得立马爬上树去摘枣。

等摘完,他发现这里凉快,于是就找了个盘错的枝干,刚好够他躺下。

等大门外的一对儿塑料兄弟进来时,就看到原小太监,翘着二郎腿靠着树,在树上面吃枣哼歌。

微风阵阵,将原泽散下来的青丝吹得飘逸凌乱,在他眼前有个吊着的溜圆的枣,他跟猫儿似地用手一下一下地拍弄着,看得人心痒。

苏幽玄心里一咯噔,这宫里还有这么可爱好玩儿的小东西。

而苏玄黎心里暗道不妙,原泽这个贪玩儿的今天是不容易跑掉了。

傻里傻气的原小太监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还在往嘴里填枣,苏玄黎腹诽着骂他傻气。

原泽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因为交错地树叶,他只看到了苏玄黎的半张俊脸,早上的事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顿时玩心大起。

然后他从手里挑了两颗大枣

“小侍卫,接住”,苏玄黎准备好要接,然后两颗大枣就接连抛到了他脑袋上,最后两颗枣一左一右地从苏玄黎脑袋上砸完,轱辘到地上。

原泽扭头看到苏玄黎便秘似的表情,然后他憋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噗嗤……哈哈哈哈哈哈,我真不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

少年爽朗明媚的笑声不断响着,然后就听到苏玄黎煞风景地一字一顿地喊到:“给—我—滚—下—来”。

听到这话,这语气,立马不敢造次了,原小太监秒变鹌鹑,赶紧麻溜地往树下爬。

爬到一半儿,正要往树杈上踩,又忘了现在的小短腿儿,自信地就往下踩,毫无疑问地踩空。

原泽吓得大喊救命,以为要摔没了的原泽紧闭着双眼,心里一横,然而并没有痛感传来,他稳稳地落在了“苏侍卫”怀里。

原泽慢慢睁开眼,看到苏玄黎放大的脸,五官精致,轮廓分明深邃,一双丹凤眼干净冷艳,泛着色泽,肤色白皙,面如冠玉,又不乏阳刚之美。

看得原泽脸红心跳,然而不等他脸红完就听到了他讨厌的声音……

原泽脸立马垮了下去


原泽木讷地扭过头,看到了太子。吓得立马从苏玄黎怀里掉出去。又跟鹌鹑蛋似的跪到地上,低着头道:“参…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看到这小东西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呵呵笑了起来,“小太监,好久不见”太子贱兮兮地说。

原泽听到这声音就发怵 。

原泽:去你大爷的,死断袖!

太子扭过头假笑着对苏玄黎说:“五弟,这小太监怎么在你这儿,上次跟兔子似地跑了。”

苏玄黎道:“臣弟不知,应是做事没规矩被分了个底下的活儿。”

原泽跪在地上吓得无意识地颤抖,乖顺地低着头,心里面把太子祖宗八代问了个遍。原泽:怎么侍卫摇身变皇子,我得死几回啊!

等等,五皇子不是那个大反派吗?

太子跟狐狸似地眯着眼,笑着对原泽说道:“小太监,跟本宫回去,然后再好继续疼你。”

原泽当下就不干了,但也不能明着拒绝,脑袋飞速运转,全身紧绷着,在袖筒里拳头因紧张攥得爆出青筋,咬着下唇,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了。

一时委屈之感涌上心头,怎么办,怎么办啊!

原泽急昏了头,他决定赌上一把,拼一拼,单车变摩托,反正大反派是直男,先保菊花后保命。

然后就看见原泽扑跪在地上,边哭边说:“求太子殿下放过,奴对……对…对”

苏幽玄:“你有什么快说。”

原泽狠下心,说道:“奴对五殿下一见钟情,自知身份低微,不可有此心思,也无法得五皇子垂青,但奈何情难自已,奴的心与身都得为五殿下守着”。

“请太子殿下高抬贵手,成…成全我的一片痴心。”

原本看到原小太监落树那唯美的那一幕,饶有兴趣的太子,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原泽心里想着,真是丢人回家,丢人他妈给丢人开门,丢人到家了,呜呜呜……

还是社会主义好,没压迫还没烦恼,封建社会菊不保。

原泽“心上人”苏玄黎扯了扯嘴角,看着跪在地上的“痴情种”,怎么看怎么膈应。

太子听完了原泽的深情发言后,又联想到原泽叫苏玄黎小侍卫,又受最近的民间画本—(宫中秘辛)的影响。

顿时联想出苏玄黎与原泽的爱恨情仇,一系列狗血剧情涌入脑中,看着原泽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

苏幽玄在心里已经为原泽立上了深情人设。

原泽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另两人沉默着。

于是,原泽悄悄抬起头看苏玄黎,两人目光正好对上,原泽又赶紧心虚地低下头去,跟只偷了腥的小狐狸似的。

苏玄黎看到原泽的小动作后,不由嘴角勾起,眼里是说不出的感觉。

苏玄黎率先打破沉默,对太子低头拱手道:“先前这奴才并不知臣弟身份,看他好玩儿便陪了他几天,他已失身与我,太子必是嫌弃。”

“太子宫中美人儿自是不少,还望太子殿下允我将这太监留在身边。”

太子阴阳怪气说道:“没想到一向冷淡的五弟居然会替这么个太监说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本宫倒还不至于玩儿你剩下的,不过还挺好奇这小太监是个什么滋味儿,让你开口护他。”

原泽不经逗,这么一番话听下来,早已面红耳赤,觉得三天两头被羞辱,眼眶又红了。

苏幽玄经这么一闹剧,早已兴致缺缺,扔下一句无趣,甩了甩衣袖就走了。

太子走后,氛围再度陷入沉默,苏玄黎盯了原泽良久,然后迈步走到原泽前半蹲下,用修长的两指挑起原泽的下巴。

迫使原泽与他对视,看着原泽哭红了的眼眶,两条泪痕布在脸上,眼尾泛红,哭过后脸上留着未散的潮红,像只水蜜桃。

怎么看都像是被欺负过后的模样,原泽用泛着眼花地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地望着苏玄黎,苏玄黎看着一怔,手不听使唤地摩挲着原泽嫣红地下唇。

气氛令人窒息!

苏玄黎:“对我一见钟情,情难自已,嗯?”

原泽心里慌的一批,想到把大反派给利用了,抖地更厉害了,但又想到大反派现处于势弱阶段,肯定需要信任之人。

茅塞顿开,赶紧狗腿道:“谢五殿下救命之恩,这辈子为五殿下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奴毕生将殿下像媳妇儿一样放在心尖儿上,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等到奈何桥排队的时候,我也跟殿下站一块儿……”。

这……着实有心了。

苏玄黎听原泽第一句话的时候,神色正常,原泽越往后说,他脸色越沉,最后咬牙切齿地让原小太监闭上嘴。

苏玄黎站起来俯视着原泽,说道:“以后你就跟在吾身边,做贴身太监,要是敢有二心,你的小命我还是有能耐取的。”

原泽听到,想着命和菊花都保住了。抹了把脸,抬头两眼放光,亮晶晶对苏玄黎地说道:“谢殿下。”

苏玄黎:“滚起来,走吧。”

原泽手撑着地,艰难地站起来,今天他哭得脑袋有点充血,站起来后脑袋还晕乎乎的。

看着苏玄黎迈着大步地往外走,原泽赶紧跟上去,一脸感激地盯着苏玄黎。

苏玄黎感受到后面炽热的目光,勾了勾嘴角,怎么是只蠢狐狸。

原泽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大反派的恩情,已经把苏玄黎纳入了自己的保护圈,决定抱牢金大腿。

然而抱到床上这回事儿,就是后话了。

————

几天前太子因贪玩儿没有完成太傅的留的任务,于是就看苏玄黎好欺,将苏玄黎打发时间写的文章交了上去。

几位太傅看了后赞口不绝,与苏幽玄这个草包平时的文章相比,可谓云泥之别,不言而喻,这不可能是苏幽玄写出的。

太傅曾为当今天子的太傅,威望自是不小,就是现在皇帝犯了错也是能够谏言两句的人,于是就从苏幽玄口中问出这是苏玄黎写的。

苏玄黎母妃不受宠,自然他这个皇子也是无人问津,那么在学堂上自然见不到他的身影 ,但太傅是惜才之人,当即向陛下请求五皇子入学。

不是什么大事,皇帝也就准允了,但苏幽玄却不满了,身居高位自然多疑,没什么才学品德还善妒,心里想苏玄黎恐怕扮猪吃老虎。

为了敲打苏玄黎,便诬陷苏玄黎盗了他的玉佩,于是苏玄黎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板子,挨完板子后,撑着一口气,忍着剧痛回来。

于是,就被原泽捡到,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今天的事下来,太子打心底认为苏玄黎是个性格软,重情爱之人,成不了气候,苏玄黎就这样避免了危机。

原泽这个挡箭牌真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他已经被苏玄黎这只老狐狸卖了彻底。


苏玄黎,原泽两人走后,躲在老树后的一个宫女走了出来,愤恨地攥着拳头,眼里是病态似地执着与不甘。

她嘀咕着:“凭什么!”,然后无声地笑了起来,活像个疯子,发泄完后,就走掉了。

———

第二天,原泽早早地去伺候苏玄黎了。

原泽刚迈进院子,就看到竹子葱郁挺立,有一条涓涓细流环着这一小片竹子,不奢华但有格调。

走进去就更加神清气爽,往里走就看到苏玄黎着一身青色衣袍,腰间挂着一枚白色玉佩,微风吹起鬓角的碎发,坐在石凳上,修长的玉手攥着书本,看得认真。

在苏玄黎身上矜贵二字完全被诠释出来,原泽看呆了,与书中直白的描写不同。

苏玄黎感觉到有正有目光落在在他身上,撇过头与原泽目光撞在了一起,那凤眸里流转的星河,让原泽呼吸一滞,当真是一眼万年。

苏玄黎没情绪地开口道:“你来干什么?”

原泽回过神来,欢快地跑过去,激动地说道:“殿下今天您要去学府,我过来伺候,你忘了?”

“那就去屋里拿上东西走吧。”

原泽应声后,去屋里拿上东西很快出来,苏玄黎起身往外走,原泽就安静地跟在后面。

两人谁都不说话,就这么一前面走着,另一个在后面跟着。

原泽这个话唠忍不住问:“殿下,你识多少字?你去了他们肯定为难你,用不用我帮忙?……”

一大堆带着关心的问题,从原泽口中脱出,苏玄黎没说话,也没觉得烦。

苏玄黎在这宫里从小到大所有人无视着他,被人欺负亦是常事。

他是有母妃的,可他的母妃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只会嗤笑一声,用恶毒的话刺在他的心上。

久而久之,他学会了隐忍,营造出温和,逆来顺受的假象,来隐藏那颗残忍阴郁的心。

然后这么个小东西,闯进了他死水残烛般的世界。

可这个小太监,一开始有目的的接近,对他笑也跟他闹。

现在将他利用完,还在关心着自己,他想不通,但是隐秘地想将这个小东西永远留在身边。

想完后,回答原泽的一系列问题,言简意赅说:“无所谓”

原泽想到书中虽然反派后期叱咤风云,封狼居胥,但从小不受关爱,童年凄惨,后又不断遭人陷害。

遇到女主后感受到人间温暖,又被无情推开,死于非命,无人念他想他。

原泽在看书的时候狠狠心疼了一把。

原泽听苏玄黎妄自菲薄,快走了两步,笑盈盈地对苏玄黎说:“别无所谓啊,殿下,您这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您现在能去学府,今后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苏玄黎听原泽这么一番话下来,含笑看着原泽,“托你吉言,会好吧!”

苏玄黎听完,“你读过书?”,他疑惑一个太监能道出那么两句话。

“啊?听先生讲过几句。”

苏玄黎没继续追问下去,摸了摸他脑袋。

原泽看着这么温柔的反派,没跟他计较之前的事,也就放开了,一路上跟苏玄黎说着奇闻异事,闲趣杂谈。

一个说得忘我,另一个听得自在。

———

到了学府外门,原泽不能进去,将学具都交给苏玄黎。

原泽:“殿下到了,我就送到这儿,你进去吧,我等你下学,拜拜。”

苏玄黎走进去,回头看到高兴地原泽冲他挥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苏玄黎进了学堂,人已经有了一半。苏玄黎挑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温书,还是有眼尖的人发现了这位新面孔。

能在这儿听学的人,不是皇家子孙就是世家子弟。自有些门道,早早得知了无人问津的五皇子因一篇文章得太傅举荐,来了这学府。

一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篇文章能被太傅看到,还得“多亏”太子,苏幽玄犯蠢虽跟苏玄黎没关系,但谁都不知道太子究竟记不记恨。

苏玄黎正安静地看着书,将喧闹嬉笑隔离出去,就在这时,一位太子的狗腿跑到苏玄黎前面刷存在感。

那人双手交叉环胸,一脸拽得“我是你爹”的表情,然后低头挑衅地盯着苏玄黎,一副屌丝相,还欠揍地说:“喂,你占别人坐了。”

苏玄黎坐得稳如泰山,视其为无物,用三根玉指优雅地翻页,眸子只倒映着书里的楷体字,没有施舍对方一个眼神,端得清冷高贵。

被这么无视掉,气得狗腿子不甘地吼道:“五皇子真是好大的架子。”这一下吸引了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

太阳升了上来,烈夏的太阳光线打下来,刺得人睁不开眼,原泽跑到了树荫下乘凉,不时担心的踮起脚尖,望向微敞的棕铜色的木门。

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学堂是书中描写苏玄黎进一步黑化的关键场景,但原泽忘了具体剧情是什么。

原泽:猪脑袋,关键时候掉链子……

就在原泽内心腹诽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公公慌慌张张地推开门跑了出来。

“哎呀,哎呀,造孽,陛下知道了可还行”

原泽看到后,赶紧将他拦住,紧张问道:“大公公,里面怎么了。”

“哟,快别提了,乱了套了,里面一群人打了起来,我好心劝阻,还挨了一拳,诶呦!得赶紧找太傅过来”

听这么一说,原泽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原泽脑袋灵光乍现,装了马达似地就冲近处地制衣局跑去。

绝对不能出事!


原泽跑到制衣局后,推开门后,扶着双膝,喘着粗气。

原泽:“哈…呼…呼…,小姑姑,借一件衣服,可否?”

这时一位容貌清丽的女子,掀开帘子,端庄地走了出来。听到原泽的请求,教训地说道:“你又打什么主意,这不同其他,把规矩坏了。”

“好姑姑,我借着衣服要救一贵人,算我欠你一人情”原泽讨好说道。

原泽见她不松口,心里一横,将自己所有的积蓄拿出,放在桌上。

“姑姑,这些钱财孝敬您,就借一套衣服撑撑场,很快还回来”

那姑姑拿起钱袋颠了颠,露出一个笑容,对着原泽说:“看你平时讨喜,别人怎么样我都是不借的,进去挑一件吧,华服不行。”

原泽溜地一下钻了进去,挑了一件看对眼的,三下五除二换了上去,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原泽再出来,就看见他一袭白衣,翩翩公子,浓墨色的头发用一根青白色的发带束起,跑起来,青丝飘舞在风中。

如若不知身份,还不道是哪家小公子,路过的宫女被原泽瞥了一眼就羞着低下了头。

等原泽到了学堂,就看见了混乱的一幕,好几个人倒在地上,苏玄黎直直地站在旁边,不屑地看着那群人,然后一群人劝架,另一群往上扑,乌烟瘴气。

混乱的场面,原泽惊呆了,这就好办事儿了,他突然看到一个人手欠地要拽苏玄黎身上的玉佩。

原著里,这个路人甲把玉佩给砸了,将苏玄黎最后的一丝温暖摔了个稀碎。

那只手快要靠近的时候,原泽瞪大眼睛,三步并两步就冲过去,直接给了那人一脚,踹倒在地。

玉佩保住,原泽长出了一口气。

没等一口气上来,砰,被人踹倒在桌上,原泽少爷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吼道:“靠,谁踹小爷?”

…………

世界安静了下来。

等原泽站起来后,就看到一众人眼光齐刷刷地朝着他,又看到门外气红了脸的太傅。

原泽又变成了鹌鹑蛋,往苏玄黎旁边移了移,躲在了苏玄黎身后,还拽了拽对方袖子。

苏玄黎看着这只花栗鼠,又生气又想笑。

人群中一位面容俊朗,眼尾缀着一颗美人痣,把玩着扇子的公子,眯起眼盯着躲在苏玄黎身后的原泽。

开口道:“五殿下,不说一下这是哪家小公子。”

苏玄黎伸手环住原泽的腰,往身前一带,将他脑袋扣在胸前,摸了摸脑袋,轻笑着说:“自是本殿家的,暖床用。”

原泽在他怀中不敢动,闻到冷冽地雪松香,红了耳根。

“原来如此”白夜恒笑道。

被原泽踹在地上的那人,听这么一说,自己被个宠奴踹了,心下不满,又嚷嚷着:“一个奴才,敢踢本少爷,简直……”

门外的太傅看得这场闹剧心梗,提着戒尺就往进走。

然后用戒尺撒气似地往桌子上敲了好几下,气急败坏道:“真是好样的,老夫今日算是大开眼界,……”

“五皇子,带上你的人跟老夫出来”

于是苏玄黎抓着原泽手腕,跟着太傅走了去,路上原泽看着苏玄黎侧颜,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袖口。

苏玄黎将原泽的手腕握得更紧,以示安慰。

等进了房间,太傅坐下来,将一杯茶一口喝尽,将茶杯狠摔到两人脚下,摔了一地碎片。

原泽猛一哆嗦,吓得退了一步。

然后就听太傅对苏玄黎说:“你可知我对你是寄予厚望,怎……怎可如此宠一奴仆,与…与…”

“你知不知道,他这身衣服可是冰蚕丝所制”

听这话,原泽当即跪下去,说道:“太傅,这并不是五殿下所赐 是奴借的。”

太傅一拍桌,“好个奴才,你主子还一句未说,你倒开始辩驳。”

“五殿下既训奴无方,那我便亲自来。”

“来人,上刑。”

苏玄黎一听,这小东西娇气,定是受不住,当下拱手道:“太傅教训的是,这是我的奴才,就由我来收拾吧。”

太傅挥了挥衣袖,走了出去,“福子,在这儿看着”

原泽委屈的要命,本来是救他的,还要挨罚,他怕疼,然后揪着苏玄黎衣袍下摆,哭着说:“殿下,我没有,我是为了玉佩,呜呜呜”

苏玄黎蹲下来,用大手给原泽擦掉眼泪,搂入怀中,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柔声说道:“我知道,这罚要挨完,才能保你。”

然后苏玄黎站起来,拿过戒尺,对原泽说:“两手捧好,跪直”

啪,啪,啪……

原泽哭得更厉害了,手也不敢放,颤着声音说:“疼,呜呜呜,疼,好疼,殿下。”

苏玄黎确实心疼了,但是他不能停,啪…啪,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原泽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

原泽连连求饶,哭着直说疼,委屈得要命,苏玄黎也心疼的要命。

啪,啪,啪……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戒尺不再落下,原泽哭得眼眶通红,现在眼里还噙着泪,哭不动了,抽抽搭搭地咬着嘴不说话。

苏玄黎看他这样,心里密密麻麻的,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原泽最终不知是哭晕,还是疼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苏玄黎看到小东西倒在了地上,手里的戒尺也跟着落地,拳头紧攥着藏在衣袖里。

他撇过头去看福公公,只见其点了点头,苏玄黎手臂绕过小太监膝弯,右手扶住原泽脊背,打横抱起。

回去路上,苏玄黎低头看着小东西哭花的脸,脑袋不安地直往他怀里蹭,时不时哼哼几声,当下心里一紧。

苏玄黎:今天委屈你了,可怨我?

“唉……”

回去后,苏玄黎将原泽放在他自己的床榻上后,到院子摘了一片树叶,两指一夹,用内力将叶化刀,朝着一个方向打去。

一个黑色人影,飞到了苏玄黎面前。

恭敬道:“参见主上”

苏玄黎:“沐辰阁的伤药,你身上可有带?”

暗卫规矩地将药奉上,又飞走了。

苏玄黎拿到药后,给原泽包扎,尽管动作已经很轻柔,但床上的人还是疼得直哼哼。

包扎好后,苏玄黎轻抱着他,将他往里放,然后自己又和衣躺了下去,将原泽往怀里带了带。

等到近午时,原泽迷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苏玄黎一张放大的俊脸。

顿时委屈之感,一阵阵涌了上来,又红了眼眶,泪珠子还在眼眶里打转。

等苏玄黎睁开眼睛,就看到怀里的人面色潮红,泪眼模糊,一副委屈的样子,巴巴地望着自己。

要是有猫耳朵的话,估计已经耷拉下来,变成了飞机耳。

然后就听原泽开口道:“殿下,衣服是我从制衣局的姑姑那儿借的。”

“我原本是打算混进去的,结果没…没成想…”,原泽有些哀怨

苏玄黎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原泽答道:“一个大公公跑出来,说你们打架,我怕你受伤。”

苏玄黎好玩地看着他,邪笑道:“你这么个小东西,还要保护我?”

“唉……不知道谁疼得说不要打了,哭得真是我见犹怜。”

原泽羞愤地说道:“殿……殿下,至少你的玉佩保住了,要是我没去,现在你的玉佩已经好几瓣了。”

苏玄黎看着他可爱的模样,轻拍了下原泽的臀,打趣道:“你这么关心我,让殿下好好疼疼你,嗯~?”

这风流的样子,原泽顿时红了耳根,赶紧将脑袋藏进被子里。

片刻后,原泽想起了什么,闷闷说道:“殿下今天说我是你的宠奴,我还怎么找对食。”

苏玄黎听这话,笑容僵在脸上,眼底是看不出的情绪,然后将原泽捞了出来。

原泽撇过头不看他,苏玄黎将原泽脑袋掰正,挑起他的下巴,阴郁地说道:“你还想找对食?”

原泽不知道又怎么得罪他了,书中大反派就情路坎坷,难道这是他的禁忌?看不得别人找媳妇儿。

原泽一下想通了,赶紧安慰道:“殿下,您长得眉形剑目,玉树临风,天人之资,又上进好学,………总之,您肯定能找到心仪的姑娘。”

“殿下你放心,在你有媳份儿之前,我绝不肖想小宫女,一心一意伺候殿下。”

苏玄黎听原泽表忠心的话,脸色好了点,又想到夸他的话中,一半多夸他容貌昳丽,捏了捏他鼻头,轻笑低声说道:“小色胚。”

突然,原泽肚子咕噜咕噜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原泽摸了摸肚子,尴尬地冲苏玄黎笑。

“殿下………”

苏玄黎起身,“行了,今天委屈了你,你好好休息,给你弄点吃食去。”

原泽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什么,仰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对苏玄黎说:“殿下,要是你未来的心上人不喜欢你,可不能当舔狗。”

苏玄失扯了扯嘴角,舔狗怎么听都不像是正经词,但还是听出了关心的意味,有些讽刺,也有些恍惚。

尤其对上那双清澈,温暖的眸子,他长袖里的手指蜷了蜷,闷声嗯了一声,就阔步走了出去。

苏玄黎:异世之人,得其心,可主天下。钦天监所算,是否准确?

原泽躺在床上想着。

跟大反派这么多天相处下来,虽然开始性子有点冷,现在虽然言行有些轻浮,但还救了自己几次。

现在原泽真心不想,让苏玄黎生前无人问粥温,死后无人送葬花。

———

一处偏殿,朝阴,里面幽暗不清。

“阁主,确以算出,若腰间有一株曼陀罗的胎记,此人为圣主,得圣主者得天下。”

“但…但是……”

苏玄黎:“但说无妨。”

“若其与人交合,胎记就会消失,会影响到我们找人。”

苏玄黎勾了勾唇,又冷漠道:“不用找了。”


苏玄黎迟迟不回来,原泽有些无聊,看到枕头下面,有本封面香艳的书,出于好奇,翻开看了几页,看得他春心荡漾。

原泽看得起了兴致,将苏玄黎抛之脑后。

等苏玄黎带回吃食时,原泽趴在床上看着话本。因为手的缘故,所以就用牙咬住页角,薄唇微抿翻着页。

苏玄黎看到原泽一头青丝遮住半股翘臀,冰蚕丝的布料很好的勾出两条美腿的轮廓,两腿交缠在一起。

看得苏玄黎呼吸不由一窒,喘息略微有些加重。

床上的人看得认真,几缕青丝遮住了他潮红的面庞,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

原泽看着这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图本,不由感慨道,大反派看着无欲冷淡的模样,原来是个闷骚。

苏玄黎不知道他看的什么,竟没发现他的存在。

然后轻步走过去,拨开了原泽墨色的垂发,看到活香活色的图画,面色一红。

“色胚!”

原泽心下一惊,赶忙用两胳膊肘合上书,重新塞回枕头下。

原泽瞥过头,面色绯红地对上苏玄黎,磕磕巴巴地说:“这……这是在你枕头下发现的……”你闷骚,还倒打一耙。

苏玄黎听这话,耳根都烧红了。

苏玄黎确是不知道,他枕头下怎么会有这种……书 。

真相是他无情的母妃身边的嬷嬷趁他不在时塞的,苏玄黎这年纪也确实要懂欢爱之事。

苏玄黎皱了皱眉头,美眸里倒映着,原泽还未褪去余热的玉面,还有原泽表达着冤枉的黑眸,心情复杂。

苏玄黎按了按眉头,命令的语气道:“先去吃饭”

原泽看他被戳破脸皮,心情不美妙,也不想触霉头,小心地移至床边,正准备穿鞋,想起受伤的手,抬头眼睛冲苏玄黎眨了眨。

苏玄黎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懂,转身走到桌子旁坐下。

原泽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记仇了,一个大反派何必为难一个小炮灰,大腿不好抱。

原小太监,只好玉足踩下地,地面冰凉,快步跑到桌旁,坐在凳子上,将白净的双足略微抬起,然后相互搓着驱散寒气。

白袍遮住半个脚腕,却隐隐若现,若是带上两只小银铃,自是别有一番情趣。

这风光悉数被苏玄黎瞥了去,心想这圣主果然有副好身子,也难怪被太子惦记,祸君媚上……

原泽不知他心中所想,闷头吃着饭,不得不说,这是他自进宫吃得最好的一顿。

一荤两素,菜式简单,虽完全不及原泽现代吃食美味丰富,但对现下的他来说也是极为满足的。

原泽未吃早膳,又受委屈地哭了一场,饿坏了肚子,狼吞虎咽了起来,筷子夹满了吃食,不断往嘴里塞,鼓着腮帮子,像只肥仓鼠。

反观苏玄黎腰背挺直,夹菜动作优雅,细嚼慢咽。

原泽看到,有些不大好意思,转念一想,不愧是能与男主媲美的反派。

但大反派确是可怜了些,都是皇家子孙,苏玄黎不同其他皇子珍馐海味,却是日日淡菜白粥。

今天能有这菜给他吃也是不容易,想到这里,心里暖暖的,决心要再对大反派好点。

原泽说道:“殿下,你多吃些,壮些就没人将你欺负了去。”

苏玄黎听这话,觉得有些好笑,真是没心没肺,刚被戒尺打得哭晕在地,现在反过来关心他。

但不得不承认,心里暖暖的滋味攀升起来,不经意勾唇道:“嗯”

若是再早些就到我身旁就好了,以后若这样安分,养起来也无可厚非。

———

休沐日,苏玄黎和原泽出了宫。

原泽在宫里待得无聊,软磨硬泡下,苏玄黎带他出了宫。

等到了集市上,却不像原泽想的繁华热闹,有些失望。

于是他问苏玄黎:“在这盛京城,为何如此冷清?”

苏玄黎疑惑问道:“你是从哪里被招入宫的?竟不知这几年连年征战,苛捐杂税,早不如之前那般国富民安了。”

原泽不由感叹道:“发生战争,遭殃的还是各国百姓。”

原泽仰头看了看苏玄黎,脱口问道:“若殿下为这天下共主,期待怎样的江山。”

苏玄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怔了一下,反问道:“你这番话让有心人听了去,砍头时,没人护得住你。”

原泽心下一惊,抱住苏玄黎胳膊,害怕地仰着头问道:“这…这么严重吗?”

苏玄黎看他这个胆小鬼,故意逗他说:“你作为本殿下的贴身太监,瞧这不禁吓的样子,若是今后出了事,岂不是要丢下本殿先逃了去。”

“你说你在宫中没心计,若是被针对分配些重活给你,哼哼唧唧地找我来撒娇,给你撑腰。”

“这般无用,不如将你丢回太子宫去,磨练磨练。”

原泽顿时不干了,在苏玄黎身边伺候,虽然没了俸禄,但每天活轻,相处久了发现苏玄黎对他没有什么上位者的架子。

每天吃饱穿暖,得空还能去摘枣,跟苏玄黎拌拌嘴,悠哉悠哉地,好不快活。

对于在苏玄黎身边当个小废物的生活他情有独钟,再让他去遭罪,那可真是受不住。

想到这儿,他摇了摇苏玄黎的衣袖,狗腿道:“殿…殿下别不要我,奴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我也不是那么没用吧,我这么聪明,殿下你以后肯定用得到我,以后我绝对任劳任怨。”

苏玄黎被逗笑,搂住他腰,附耳说道:“放心,殿下我自是舍不得将你送出去。”

“而且,外人看来,你可是给我暖床的小东西,被主子丢了,可是会被别人欺负了去,偷偷的抹眼泪。”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原泽的脖颈上,暧昧的话让他面庞染上绯红。

原泽不由战栗,低下头不敢看苏玄黎,羞得他紧咬着下唇,这跟书里的反派不一样,耍流氓!

苏玄黎看他羞愤欲死的模样,也不再撩拨他,恢复了之前淡漠的态度,甩袖向前走去,仿佛刚才调戏小太监的人不是他。

人格分裂?

原泽看苏玄黎快要走远,赶紧追过去,跟在他后面,不像之前叭叭地跟苏玄黎讲话。

原泽心情有些低落,自打书院那次事件后,宫里有权有势的人不在意五皇子暖床的小太监是何人。

他们所关注的是,五皇子喜欢男人并且养了个宠奴。

虽然民风开放,但对于皇室里的人将喜欢男人这件事挑在明面上,多少有些登不上台。

而对于原泽,一些宫女太监很瞧不起他,每次离了苏玄黎去别处干活,总有人明里暗里揶揄他是个暖床的玩意儿。

一些不堪入耳的诋毁传入原泽耳里,说不伤心那是假的,但同样想到苏玄黎的处境,他总装作不在乎。

还是每天笑盈盈地对着苏玄黎,怕大反派更加悲观厌世,其实每天晚上躲被子啜泣。

但今天从苏玄黎嘴里听到这些话,虽然是跟他开的玩笑,可还是让原泽揪心地疼。

苏玄黎瞥了一眼,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停了下来,拉着他去了一家酒楼,要了个包厢。

一个小二问他们要些什么菜,苏玄黎挥霍地要了很多招牌菜。

原泽一听这么破费,之后这个月是要吃土吗?

小二走后,原泽慌忙对苏玄黎道:“这大酒楼里菜品肯定不便宜,你的月俸又被苛扣。”

“这么浪费,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苏玄黎看他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拦着自己挥霍无度的相公,心里的一块儿空处好像被填满了。

然后,笑着将原泽搂了过来,低头跟他小声说道:“你殿下好歹是个皇子,自有些门道能藏些钱,不用担心养不了你。”

确实,毕竟这酒楼就在他名下,原泽还每天好心给他省钱,糕点都不敢多吃一块儿。

原泽听他这么一说,惊讶地瞪大眼睛,问他:“你平时不是还说要是揭不开锅,就把我给卖了吗?”

今天怎么一副我有钱的富翁架子。

苏玄黎手臂绕过他肩膀,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教育原泽道:“君子有财,财不外露。”

“若是以后想吃什么,殿下给钱去买,嗯?”

原泽撇撇嘴,答道:“哦,知道了。”

不一会儿,菜已经上齐全了,原泽闷闷地低头吃着佳肴,味同嚼蜡,苏玄黎说他的话还是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

苏玄黎疑惑怎么还没哄好小东西,有些不耐烦,撇过原泽的头,抬起他的下巴,逼迫原泽与他对视。

问道:“怎么还是这副样子?是你要出来,玩了也吃了,还有什么满的?突然摆出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给谁看?”

原泽被这蛮横的行为吓到了,又听大反派无缘无故对他说狠话,一时间好几天攒着的委屈,一下就爆发了。

攥着筷子的手不由紧了几分,指尖泛白。

委屈的情绪将他的理性全部埋没,他没有说任何反驳的话。

原泽狠狠扒开了苏玄黎钳制着他的手,然后一下就红了眼眶,蓄满了泪,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

“呜……呜呜呜,嗯…嗯…呜呜呜……”

不断地抽泣,原泽不想苏玄黎看到他这副模样,就低着头,但眼泪不断往下砸着,哭得有些岔了气。

苏玄黎有些无措,他不知道原泽怎么会这么大反应,赶忙将原泽抱到怀里,将原泽的头埋在自己的肩颈里。

边安慰边给原泽顺气,怕他哭得这么厉害,给昏厥过去。

苏玄黎感受到温热粘腻的触感,也不在意,给原泽拍背顺着气。

“殿下错了,给小泽儿道歉,不哭了,好吗?”

原泽哭得更厉害了,背部绷直,颤抖着。

一句没一句抽抽搭搭地委屈道:“殿…殿下,你…你是不…是,也…也觉得…我…我没用。”

“还…还登不了台…台面,给你蒙羞,你早就…早就想把我给…给丢了。”

苏玄黎听着怀里小东西了的哭诉,心里也跟着疼,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将他拉起来用大手擦着眼泪。

苏玄黎:“不哭了,殿下不会把你丢了,也不觉得你登不上台。”

原泽泪眼模糊,脑袋充血有些晕,对着苏玄黎,却看到一张模糊的脸。

原泽呼吸不稳,胸膛一起一伏,不忘告着状:“还有那些小宫女和太监,他们的话很…很难听,也没人愿意和我说话。”

苏玄黎听小东西说完,一下子明白了,是被宫中的风言风语搞伤心了,自己又刺激他。

“这次是我的错,殿下补偿你,你想要什么?”

原泽哭得没了劲儿,瘫倒在苏玄黎怀里,他很怀念自己在现代的日子,他的父母,朋友,好想回家。

随即彻底昏睡了过去。

苏玄黎看他没了动静,给他抹去脸上挂着的泪珠,又将人抱了起来,向外走去。

————

等原泽睁开眼睛,就看到正在往下飘的桃花,身上盖着苏玄黎的外袍。

外袍是淡雅的白色,原泽坐起来发现,白袍上落满了桃花,自己好像睡在了花海里。

原泽环顾了一圈,视觉受到冲击,一整片的桃树林,微风吹过,漫天桃花飞舞,这美景可以将人的忧愁吹散。

不久后,他才发现苏玄黎不在,赶忙去找人,没走两步就看到了苏玄黎在一棵老桃树下舞着剑。

身姿矫捷轻盈,剑风扫过,少年衣带翻飞,又腾空而起,翻身而下。人剑合一,动若飞龙,习习生风。

漫天桃花落下,却沾不到少年的青丝。

每个动作都映入原泽眼底,痴痴地看着他舞剑的身姿,再美的景色,现在也入不了原泽的眼中。

青云衣兮白霓裳,桃花林里把剑行。

两人谁都没打破这份谧静,好像就在此时,原泽心里有些别的情感在不断攀升!


苏玄黎一套剑舞了下来后,走向看呆了的原则泽。

苏玄黎看他花痴样,坏笑道:“小色胚,醒来了?”

原泽体质是真的差,一哭岔气就晕倒,以后做些过分的,该是晕死在床上。

原泽哭得狠,现在眼尾还泛着红,睡眼惺忪,听苏玄黎说他色胚,回过了神。

因为刚醒,原泽自己都没发觉,软软地回答了句嗯,拖着略长且甜腻的尾音。

苏玄黎心门好像被什么撞开了,现在觉得小东西像只小奶猫似的。

苏玄黎走过来后,原泽揉了揉眼睛,语气带点儿讨好,问道:“殿下,我们怎么在这儿?”

虽然平时两人拌嘴逗趣,原泽一时忘记了大反派的秉性,今天他没顾忌地给苏玄黎拉了脸,被他掐着下巴收拾了顿。

原泽真切地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到底摆在哪里,人什么时候都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虽明知苏玄黎作为皇子,两人身份相差之大,苏玄黎再不被宫中人看好,他也不能这样过于的不识趣。

所以原泽顿时想开,在苏玄黎未开口前,主动认错道:“殿下,对不起,我不该给您摆脸色,我知道错了殿下。”

原泽的乖顺与讨好,将苏玄黎要安慰人的话噎在心口。

苏玄黎顿了一下,探知不到什么情绪,对原泽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心口不一了?”

又将原泽拉近,叹了口气说道:“在酒楼之前跟我抱怨的谁?又哭晕的人是谁?”

“受了挺久的委屈,不跟我哼唧着找人报仇,反而善解人意地跟我道歉,换了个性子?”

原泽没想到大反派会这么说,知道苏玄黎是关心,低头沉默说道:“这跟之前不一样,人言可畏,不可能将所有人的嘴都管上,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苏玄黎将人搂入怀中,顺了顺原泽的背,安慰道:“殿下的错,将你给扯进来了,以后不会让你平白受委屈了。”

听了这番话,说不感动是假,原著中大反派狠辣歹毒,权倾朝野,对除女主以外的人都冷心冷肺。

现在放下身段哄着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一人关心他,也默默纵着他,一步步地沉沦在大反派的温柔中。

他将头在苏玄黎怀里使劲埋了埋,呜咽着说:“有殿下在,就不委屈,不可以不要我。”

看着怀中异常依赖自己的人,苏玄黎狡猾地勾起了嘴角,抬手揉了揉原泽的脑袋。

一直这样乖顺听话,以后就养在宫里,当个小宠,供我日夜欢乐,苏玄黎阴暗地想着。

等原泽平复好情绪,推了推苏玄黎胸,瞥头羞赧地说道:“殿下放开我吧”

于是苏玄黎将原泽放开同时,往他腰上一掐,笑着揶揄他说:“这下不伤心了?小哭包。”

但原泽激了下,酥麻的感觉穿过全身,腰上是他敏感点,没忍住嗯~了一声。

听到自己的浪叫,虽然就一下,但还是有些社死。

这是要弯的节奏。

羞愤地对苏流氓抱怨道:“腰…腰不能掐…”

陷入小太监腰这么软思绪中的苏玄黎,回过神来,敷衍地回答了句:“嗯,以后不这样了。”

尴尬过后,原泽又问道:“我们怎么在这儿?”

“你晕过去后,我把你抱来的,等你醒来就能挖酒吃。”

原泽往四周瞧了瞧,疑惑道:“京城外还有这地方?好梦幻。”

对方解答道:“这处是我故友的一处圣地,专用藏酒。”

“今天你没玩儿尽兴,又哭闹着哄不好,便带你来这儿。”

原泽点了点头。

苏玄黎向前走了去,原泽跟上。

突然想到了什么,跟苏玄黎聊道:“殿下,你什么时候会耍剑了?好厉害,能教我吗?”

原泽一脸崇拜,不成想苏玄黎当即泼冷水,假模假样无奈地说道:“唉,你太矮了,又娇气,剑都有你一半高。”

这可踩到原猫猫尾巴上了,气呼呼地说道:“我才十六,正往上窜得呢,你别瞧不起人!”

人们最不缺的就是完美的借口,然而借口总是无法打败骨感的现实。

其实原泽身高只到苏玄黎大臂中间处,两人站一起原泽无可置疑的就是个小豆包。

苏玄黎眼看他要炸毛,赶紧真诚说道:“你说的对,还小,能长。”

苏玄黎跟原泽差三岁,合理发问:三年能长那么多?

这茬过后,苏玄黎拉着原泽去挖酒。

不久就来到一棵树下,是棵有些年头的梧桐树,够稀奇,是片桃林,却栽着棵梧桐树。

于是原泽发问:“你这朋友还挺古怪。”

苏玄黎反驳:“不是古怪,而是疯魔了,被情困住了……”

两人皆感叹了一下,等苏玄黎将梨酒取出来后,原泽就感叹停止。

还没开封,香气就散开,馋得原泽两只眼睛都发直了。

“快打开,好香,我好久都没沾酒了。”

等苏玄黎打开后,酒香更为醇厚,清冽甘醇,是上好的酒酿。

“殿下殿下,给我喝口”原馋猫边说着,边拉苏玄黎衣袖,还吸了吸鼻。

苏玄黎见原泽这么缠着自己,不由腹诽道:果真是个难缠的小妖精。

眼底暗了暗,遂而眯了眯凤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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