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自信的表象下,她的内心其实一直紧绷着,过去的经历让她不敢有丝毫放松。
突然,宴会厅的旋转门被撞开,一阵冷风裹挟着狼狈气息涌入。
赵阑头发凌乱,几缕白发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身上那件褪色的碎花衬衫皱巴巴的,还沾着疑似菜汤的污渍。
陈宇跟在后面,胡子拉碴,西装袖口磨得起球,皮鞋上满是泥点。
两人一出现,原本热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宾客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沈清瞳!
我可算找到你了!”
赵阑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踉跄着朝沈清瞳的方向扑来。
沈清瞳微微皱眉,放下香槟杯,挺直脊背,眼神冷若冰霜地看着对方。
赵阑冲到沈清瞳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布满老茧的手抓住沈清瞳的裙摆:“瑶瑶,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们陈家吧!
陈氏集团破产了,我们现在连房子都没了……” 陈宇也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哭腔:“清瞳,我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拉我们一把吧。”
他伸手想去拉沈清瞳的手,却被沈清瞳侧身避开。
沈清瞳居高临下地看着昔日对自己百般刁难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可这笑容里却藏着无数的苦涩:“情分?
赵阿姨,当初你把我赶出家门,说我配不上陈家的时候,可没念过情分。
陈宇,你在我被冤枉时,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的时候,也没想过情分。”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每一个字都像是压抑多年的情绪宣泄。
赵阑急得直磕头,额头在大理石地面上撞出闷响:“我老糊涂了,是我不对!
你现在这么有本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一家流落街头吧!”
周围的宾客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拍照,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沈清瞳蹲下身子,与赵阑平视,眼中满是寒意,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悲伤:“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
在那间又小又破的出租屋里,我吃着泡面,通宵改设计稿。
每一次被客户刁难,每一次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我都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
现在,你们破产了,就想起我来了?”
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那些曾经的苦难仿佛就在眼前。
陈宇脸色涨得通红,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