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轮廓。
“陛下,” 太监跪在丹墀下,声音发颤,“慎刑司传来消息,北疆暗卫的供词…… 供词里未提及苏小姐……”朱砂笔 “啪” 地断成两截。
楚墨宸盯着案上散落的密报,北疆狼王的密信里,分明画着与苏云璃腕间相同的红砂痣图腾 —— 那是北疆王室专属的印记,而他曾以为,那是她母亲从民间带来的寻常纹饰。
“退下。”
他捏紧残片,焦布的气味钻进鼻腔,恍惚又回到冷宫的寒夜。
苏云璃濒死时,颈间的红砂痣泛着青灰,像被揉碎的红梅。
原来她的血,从坠崖那日起,便带着北疆王室的秘咒,而他,竟用了三年时间,才从密探口中得知,她替他挡住的那刀,是北疆狼王亲自下的毒。
“陛下,贵妃娘娘求见。”
殿外传来通报,林若瑶的咳嗽声隔着屏风传来,像破了洞的风箱。
楚墨宸望着她被搀扶着进来,腕间空荡荡的 —— 自苏云璃死后,她便再未戴过那枚玉佩。
“陛下可曾用过早膳?”
林若瑶勉强笑道,指尖抚过御案上的残片,“臣妾让人炖了雪梨汤,润肺最好……不必了。”
楚墨宸忽然起身,袖摆扫落案上的供词,“朕要去冷宫。”
他望着林若瑶骤然僵硬的指尖,想起昨夜太医院的密奏:“贵妃体内蛊毒与苏云璃同源,恐……”冷宫的铜锁已换了新的。
楚墨宸推开殿门,冷香扑面而来 —— 是他暗中让人每日焚烧的沉水香,苏云璃生前最爱的味道。
石床上摆着新换的云锦被,绣着半朵并蒂莲,与残片上的纹路分毫不差。
“陛下,” 随行的老太监捧着檀木匣跟上,“这是从苏小姐枕下找到的……” 匣中躺着她的贴身玉佩,裂痕处用金线缠着,正是林若瑶腕间那枚的另一半。
楚墨宸忽然想起坠崖后的第七日,林若瑶跪在他床前,腕间玉佩碎成两半:“陛下坠崖时,姐姐推了您,臣妾拼命拉住您,才……” 那时他重伤昏迷,醒来只见她腕间血痕,却未深究玉佩为何会在她手中。
“去把贵妃的玉佩拿来。”
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冷宫中回荡。
老太监怔住,欲言又止,终究低头退下。
楚墨宸抚过石床上的刻痕 —— 那是苏云璃用指甲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