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准允设立男子学堂,教算术、记账、药理,让男子得以施展才华。”
殿中哗然,老臣们拍着笏板痛斥“败坏纲常”,却见女皇挑眉:“听说探花娘子的夫郎,昨日替户部核清了三年烂账?”
杨昭转头,看见傅清玄正站在殿角,向她微微颔首,袖中露出半幅账本,上面用红笔标着“盐商亏空库银三十五万两”。
她突然明白,这是他一早布的局——用核账之功,堵了众人的嘴。
“准奏。”
女皇的金笔落下,“不过探花娘子,你夫郎的伤……回陛下,”杨昭挺直脊背,“臣夫郎的伤,是替臣挡刺客留下的。
若有人再敢动他,臣定要让那人尝尝——”她手按刀柄,目光扫过傅明薇,“后果。”
12春分次日,杨昭抱着半尺高的账册走去书房,袖口绣着的银丝竹叶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她新官上任的第一道政令便是“清查天下盐商账”,却在推开书房木门时,看见傅清玄正踮脚够顶层的《两淮盐引录》。
“怎么亲自来了?”
她冲过去托住他的腰。
傅清玄红着脸推开她,指尖点在账册上:“妻主可知,三年前张华年报的‘盐灾损耗’,实则是用官盐换了私盐?”
杨昭突然想起昨夜,他伏在案前核对账本,说“妻主的第一桩差事不能砸”。
她接过账册,看见每处可疑的数字旁都有标注。
“先回屋歇着,”她低声道,“下午我带烤栗子回家。”
傅清玄却摇头,“妾身无碍的。”
他望着她眼下的青黑,忽然伸手替她理正官帽,“妻主昨日又半夜起来算账册了吧?”
13三日后,杨昭将《盐商亏空清单》拍在檀木桌上,二十三家盐商的名字用朱砂圈得通红,张华年的名字排在首位。
“他们用‘一盐三账’法侵吞库银,明面报灾,暗地走私,最后用‘损耗’冲抵——”她指向账册上的“梅花印”,“这看似合规的损耗章,实则是海盗王三娘的暗号。”
殿中老臣们交头接耳,户部尚书卫淑贞咳嗽一声:“探花娘子可有实证?”
杨昭冷笑一声,“这是探子扮作商船小厮,在燕子矶码头画的私盐船标记——”画上的船帆纹,竟与账册上的“梅花印”分毫不差。
“巧舌如簧”右侍郎李盈月阴阳怪气,“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