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陆明泽甚至没有管地上的李梦娇,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我更加庆幸这一世我先选择了程非。
一脸期待地看向比上次见面又黑了不少的男人:“你给我准备的什么彩礼呀?”
程非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回家我跟爹娘说了程非明天要来我家提亲的消息。
他俩将信将疑:“他家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可别提溜二两黄酒还不够丢人的。”
我心里也直打鼓,四五年后的程非能开着锃亮的小汽车衣锦还乡。
可现在他家连个囫囵的木柜都难找。
第二天早上,比我们家人起得更早的是陆明泽。
他等在我们家门口,召集了半条街的街坊邻居,为的就是看我和程非的笑话。
偏偏日头已经升得老高,程非还是没有出现。
陆明泽嗤笑一声:“该不会是吹牛吹大发了,临阵脱逃了吧?”
“没准儿现在正在地里挖两筐红薯,就想把你骗走!”
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哄笑,他故意提高声调: “不像我们知青,谈婚论嫁讲究的是排场。”
“有些人没嫁给我,后悔去吧……”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车轮转动的声响。
5
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驮着一个绑着大红花的红木箱,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
程非的额发垂在黝黑的额头上,却笑得比六月的石榴花还灿烂:“小雪,对不住我来晚了!
“四床缎面被、十匹布、八斤雪花糖、三坛女儿红,还有……”
他打开最小的一个盒子,一锭金元宝在阳光下发光。
陆明泽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他从未想过泥地里刨食的庄稼汉,竟能摆出比城里人还体面的聘礼。
“不是说知青最懂排面?”人群里有人阴阳怪气,“陆同志说说你能拿的出这排面不?”
最后一点自尊被击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