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女儿要议亲了?父亲,母亲,你们可信我?”
“我自有去处。”
回到房内,我将这两年霍廷渊所送之物扔进火盆里。
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当初我们也曾有过片刻温存。
初见时,他是边疆将领,我是女扮男装的将士。
为了习武,我日夜苦练,只想证明给父亲看,女儿家也能建功立业。
只是身份没隐瞒多久,就被同队的将士匿名上书。
本以为自己无法摆脱被赶出军营的命运。
可霍廷渊却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温柔地牵起我。
他许诺,只要有他在一日,军营就有我的一方天地。
他说他从未见过我这样的女子,一见倾心,再见动心。
白日,我们一同练武,夜里,我们互诉衷肠。
寺庙里的同心锁皆是见证。
后来,他上门提亲,有我从中周旋,父亲只能允下。
但周怜的出现,打碎了我所有期许。
直到霍廷渊迫于我的压力将她赶出门外,我都以为他对我情根深种。
可婚后他态度骤然冷漠,我这才发觉,一切和我想的不同。
我质问过,也闹过,他说军营事务繁忙,无心顾及其他。
却被我撞见,数次在周怜的墓碑前醉酒,口中还呢喃着她的名字。
我以真心相待,以为我们总能回到从前。
甚至查出有孕在身,还喜不自胜。
但生产当日的一柄穿心剑,彻底让我清醒过来。
他爱的人,始终只有周怜。
我不过是权衡利弊下的选择。
为了报复我,他不惜让护卫占了我的身子。
重来一次,情爱我不要了。
这次,我要做那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大婚翌日,皇宫传来消息。
霍廷渊自请南下,领兵出征。
不过数月,大军势如破竹。
再次修书上京,他不要赏赐,只为周怜求了一封圣旨。
封她为永怜郡主,要八抬大轿,娶她为正妻。
皇帝欣然允诺,自此,世间再无花魁周怜,只有金尊玉贵的永怜郡主。
我知道,他是怕我怀恨在心,誓要保护心上人。
可他想错了,我有我的路要走,而我期许的未来里,已经不再有他。
驻守南疆八载,霍廷渊连破敌军五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