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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情博弈:霸总和他的笼中雀简童沈修瑾全文

淇老游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危情博弈:霸总和他的笼中雀》是作者“淇老游”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简童沈修瑾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十八岁的她,肆意洒脱,天之骄子,青春飞扬。二十二岁的她,身处牢狱,阶下成囚?明明前一刻她才过完十八岁生日,她才高考结束,她才成人礼,她又清楚地感知到,现在自己这具身体,身心俱疲,带上了挥之不去,却是十八岁的她从未有过的记忆性的卑怯。她,到底是谁?...

主角:简童沈修瑾   更新:2025-06-07 0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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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简童沈修瑾的女频言情小说《危情博弈:霸总和他的笼中雀简童沈修瑾全文》,由网络作家“淇老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危情博弈:霸总和他的笼中雀》是作者“淇老游”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简童沈修瑾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十八岁的她,肆意洒脱,天之骄子,青春飞扬。二十二岁的她,身处牢狱,阶下成囚?明明前一刻她才过完十八岁生日,她才高考结束,她才成人礼,她又清楚地感知到,现在自己这具身体,身心俱疲,带上了挥之不去,却是十八岁的她从未有过的记忆性的卑怯。她,到底是谁?...

《危情博弈:霸总和他的笼中雀简童沈修瑾全文》精彩片段


按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却是一顿,收回了推开她的力道,四少眸子轻轻眯起,侧眼瞥着黏进他怀里的女人……

她知不知道,她自己这会儿全身颤抖得跟他说她困的模样,有多蠢?

她在害怕。

害怕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颤抖的模样早就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啧,是什么,让她突然变得恐惧?

眯起的眼余光扫落对面的沈修瑾一行人,是他们?他们中的谁?

耳畔,“四少,真的困。”

简童已经紧张得无以复加,她知道,身旁这个男人不是乐意助人的大好人。

也知道这人也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儿,他精明的很,如果她聪明,就不该做这多余的事。

可是,他是她唯一的稻草,救命的稻草。

简童害怕他把她推开,这样她就真的没地方躲了。

察觉到肩膀上那只属于男人的大掌就要把自己往边上推开,简童几乎纠缠一样的倏然紧紧抱住男人的腰。

对于沈修瑾的恐惧,压过了她的理智,逼迫的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不要脸的抱住一个陌生男人的腰。

她不在乎那白毛的轻视,也不在乎他的戏弄,唯独沈修瑾这三个字,牵动她如今草木皆兵敏感的神经。

耳边嘈嘈杂杂的,好多个声音来来往往,女人的脸色惨白一片,他们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了。

牢狱里的一幕幕,前世里的一幕幕,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里掠过,失焦的眸,眼底却空洞洞一片白芒。

她们告诉她,一切都是沈先生的意思!

沈修瑾……沈修瑾……沈修瑾……

无数个“沈修瑾”三个字,在脑子里跳跃,这一刻,惊惧得除了这三个字,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东西了。

她根本就没办法控制这该死的惊惧,对这个人的惊惧!

不自觉的,简童抱住男人的腰的手臂,力道大得如同钳子。

要是被他看到,要是他认出了……

不行!

绝不能让他看到!

她不要再像上一世一样!

也不想被人当做娱乐的玩意儿,更不想去表演什么“水箱逃生”,溺死在那个封闭的水箱里!

阿鹿还活着,她要和活着的阿鹿实现洱海梦,而不是像上一世一样的结局!

绝望扑面而来,无尽的黑暗,要将她吞噬殆尽。

身边这个陌生的男人,是她唯一的活路,女人攀着他的模样,就像是溺水的人。

已经绝望压顶,无路可走,简童抬起了头:“四少……”

她无言,眼底剩下快落入深渊的祈求,嘴里却小声地讷讷道:“真的困……”

四少高深莫测地轻瞥一眼怀中八爪鱼一样的女人,眸光难测。

下一秒,原本要推她出去的大掌停下,按在她的肩膀上,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抱。

“哦,困啊,”女人几乎垂靠到他胸口的脑袋,就被他扶正,“那就睡,”

那只大掌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压着她的脑袋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地儿好睡。”

这一刻,打心底的感激,她眼底在面对阿鹿以外的人时,除了漠然,疲惫,麻木,第一次出现这以外的情绪,感激。

望着怀中女人眼底卑微的祈求和感激,男人凤眸烁了一下,轻笑了一声,笑声在耳边回荡。

什么都没说,只是揽着女人肩膀的手收紧,让她完完全全地能够将脸埋进他的肩膀。

沈修瑾的视线在女人的身上一掠而过,便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牢房里昏暗,女人闭着的眼,毫无预兆地睁开,似茫然,又似洞悉一切。

缓缓看了一眼头顶窄小的窗……嗯,这是监牢,S市的女监。

所以,夏薇茗真的死了?所有的旁证都指向了她,沈修瑾真的为了夏薇茗把她送进了监狱?

她脑中记忆混乱极了,那些几年后的画面一帧一帧,走马观花浮现,快分不清真的假的了。

明明前一刻她才过完十八岁生日,她才高考结束,她才成人礼,她也才大声又骄傲地对着沈修瑾宣誓:夏薇茗太弱了,她不行,我简童行。

不过是睡了一觉,再醒来,睁开眼,她身处监牢,已然经历快三年的牢狱,已经年过二十。

十八岁的简童,肆意洒脱,天之骄子,青春飞扬。

二十二岁的简童,身处牢狱,阶下成囚?

简童的眼中,有茫然,有不解,有疑惑,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前一夜刚过完十八岁的生日。

她又清楚地感知到,自己这具身体,身心俱疲,带上了挥之不去,却是十八岁的她从未有过的记忆性的卑怯。

她,到底是谁?

女人苍白无力的手掌,缓缓摸上后腰,那里,空荡荡的,她知道,她在这个监狱里,缺失了一颗肾脏,

而这一切,脑海中片段化又混乱的记忆告诉她,拜那个男人——沈修瑾所赐。

两股记忆交融,这一刻,简童知道了,她是十八岁的简童,也是二十二岁的简童。

十八岁的她,睡了一觉,灵魂跨越了四年,出现在这里。

看着那狭窄的牢窗,简童下意识的伸出手,下一刻自己却愣住了……这样的动作,她似乎做过无数次,仿佛触手可及,那窗外的自由。

“沈修瑾……”简童苍白起皮的嘴唇缓缓念出这个名字。

曾,刻骨铭心。

而今,铭心刻骨。

却,已然是两种心情。

他对她的不留余地毫不留情——

沈修瑾怎么会对简童不留余地地下狠手呢?!怎么会!

不想信,不得不信!

刺痛,蔓延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细孔,直至,她面色灰败,冷汗淋漓,她却不管。

“原来,她这么重要的啊。”简童喃喃自语。

她,自然指的是夏薇茗。

十八岁的简童不懂,二十二岁的简童懂了……不,二十二岁身体里十八岁灵魂的简童,懂了。

重要到只凭旁证,不听她的解释,不去再查,因为夏薇茗的死,他想方设法亲手将她送进监狱,推她进地狱。

无尽的痛楚蔓延开来,简童已经分不清是心脏,还是肾脏的痛。

多出来的记忆,实实在在地嘲讽着她,她从前多么可笑,前一夜她又是怎么大言不惭向他宣誓“夏薇茗太弱,她不行,我简童行”的。

多么讽刺。

可她还是不信,也不甘心,这是梦吧,是假的吧。

手指掐痛了自己,掐出了淤青,也掐灭了自己的希冀……不是梦。

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沈修瑾怎么可能会亲手将她送进监狱,他不会这么无情,假的吧,直到——

“926,出来,去禁闭室。”牢房突然打开,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漠的命令。

“来了。”简童缓缓起身,眼中最后一丝光,熄灭。脚步颠簸,跛着脚深一步浅一步,走出了牢房。

……

半年后

S市女子监狱的大门打开。

简童缓缓走了出来,手里,牵着一个瘦弱的少女。

她眼神木然,话语很少,唯有对着身边的少女时,才会多出一分人色和暖意,这一刻,才会让人觉得她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抬头望着久违的天空,监狱外的天空,没有高墙遮挡,一眼望不尽边,明明是最简单的风景,女人的眼中,却是弥足珍贵,隐隐有着一丝湿意。

她侧首,轻声问身边少女,声音粗嘎破裂,并不好听:

“阿鹿,怕吗?”

阿鹿,名陆鹿。

简童的记忆很混乱,她记得,阿鹿曾死于她的怀中,在那场大火中为了救她而死。

她也记得,阿鹿在弥留之际,说,她的愿望是,回到洱海,开一家民宿,天高海阔,安享余生。

她的灵魂十八岁,跨越四年,按理,她不该有四年之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的记忆,但,她就是有。

她也记得,出狱后的她,去到了沈修瑾名下的娱乐会所,受尽刁难和戏弄,最后的记忆是,她表演“水箱逃生”,娱乐他人,被困在水箱里,再也没有出来。

溺水的感觉,真实的过分……再之后的记忆,却是没有了。

简童想,也许那时候,她就死了吧。

不然,为什么所有的记忆都到此为止?

这一切虽然还没有发生,简童却不怀疑脑海中浮现的混乱记忆的真实性。

因为,灵魂跨越过来的那一夜里,监狱里因为设备老化的那场大火,如记忆里一样,一模一样的发生了。尽管她曾提前预警,但他们、她们,都当她是疯子,没人相信。

但阿鹿,却如记忆里一样,还是傻傻地跑来救她了。

所以,如果十八岁的她,没有跨越四年占据现在的身体,出狱后的不久,她就会死于那场娱乐他人的游戏,如同一个他人眼中的玩物,对吧?

骄傲如简童,成了他人眼中娱乐的玩物,简童想笑,又只剩下可悲。

只是这次,阿鹿活下来了,她避免了记忆中阿鹿的死亡。但是,那场大火避免不了,她的嗓子,终究还是如记忆中一样,烟熏坏了。

而水箱里密闭逼仄无法逃生的感觉,溺毙的感觉……

“简童姐,呼吸,快呼吸。”

阿鹿的惊呼声,惊醒了简童。

映入眼帘的是少女焦急万分的脸,简童一怔,才发觉,自己陷入了溺水的魔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终于,灰白的脸上,多了一丝活人气。

“呼~,简童姐,你吓死我了。”少女拍了拍胸脯,简童看着少女额头上晶莹的汗珠,漠然的眼中,多了温柔,摸了摸少女的脑袋,撸了撸毛:

“不怕,我会好好地活着,你也要好好地活着。”

只有阿鹿以为,这是简童宽慰她而回答刚才突发的状况,简童自己却知道,她回答的是什么——阿鹿,怕吗。

阿鹿呆了一瞬,随即小心翼翼地问:

“我们,我们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可以吗?”

而后,又有些落寞:

“好好地活着,是什么样的?怎样,又算是好好地活着呢?我们,可以吗?”

简童微怔,心口一痛,少女眼中小心翼翼的祈求,实实在在刺痛了她。

“我们这样的人,为什么不可以?”

“我们,我们坐过牢,我们……我们是劳改犯。我们……”

劳改犯啊……简童很平静,但是细密的长睫,低垂微颤,泄露了她这具身体无法控制的惊瑟。

少女还想说什么,简童没有打断她,她耐心地倾听着,阿鹿却已经嚅动着嘴唇,声音细弱哽咽,清澈的眼底,是无尽的绝望,和对生活的不抱希望。

简童直到阿鹿不再言语,才缓缓开口:

“我们很好。”

“不,是你很好很好。”

那一瞬间,阿鹿心口跳动飞快,仿佛,活了。

她红着一双眼,像只小兔子,定定地望着面前面容素净的女人:


“简童姐,我,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吗?”

简童知道,跟着她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她更懂阿鹿,放着惊魂不定的阿鹿一个人面对这个已经脱节的社会,这个傻子只会被欺负得忍气吞声,然后活得惊魂不定。

她们这样的劳改犯,出狱之后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艰难,简童心里太清楚了。

简童知道,阿鹿在怕,怕这个与自己相处了二十几年,如今却无比陌生的世界,怕出狱之后的无所适从。

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的阿鹿,眼中小心翼翼的期盼,简童挑眉:

“哦,你本来没有想跟着我?你不跟着我,你还想跟着谁?”

阿鹿头摇的拨浪鼓:“不不,我就跟着简童姐。”

又突然疑惑道:

“可是,简童姐,为什么你说,我很好很好,你不好吗?”

简童垂眸,眼中是无尽的自嘲……她吗?历经牢狱,阿鹿的眼神依旧澄澈干净,危难之际,傻傻的救人,赤子之心不变。

两世,都如一。

而自己?

呵~

她从前就没觉得自己是多么好的人,而今,她确定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了。

“巴士来了。走吧。”

牵着阿鹿上了车,投下两枚硬币,紧紧拽着装着零散几十块钱的黑色塑料袋,司机的眼神,透着轻视和厌恶,眼神似乎在说:哟,坐过牢,犯过罪的。

阿鹿瑟缩了下,简童牵着她的手,一下握紧,“别怕,我在。他不是老虎,他只是一个巴士司机,没事的,别害怕。”

司机本懒得跟个罪犯开口,只是听得她这句话,突然嗤笑了一声,满是不屑:

“都坐过牢了。这小姑娘还有羞耻之心,见到人还知道难堪,”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简童一眼,“啧”的一声:

“你嘛,都是个劳改犯了,都不知道丑的吗?这就放出来了,我看还得再劳改劳改的嘛,别放出来又祸害社会了嘛。”

简童蹙眉,记忆里,这一幕本没有发生。

她抿了抿嘴唇,正要开口,身边明明害怕恐惧的少女,却突然尖锐地反驳:

“不许你这么说简童姐,她很好很好的。”

“嗤——劳改犯就是劳改犯。出来都低人一等,谁都看不起的呀。”

阿鹿浑身颤抖,眼中,渐渐暗淡无光。

简童这具身体却如同应激反应一样,无法控制地瑟缩了一下,心脏促疼,如同重锤……她只是一串数字“926”的劳改犯,

她什么都没有了,沈修瑾的出手,她没了学历没了家人没了尊严,她只是一个劳改犯。

那些监狱中的不体面那些羞辱和欺凌的画面,简童眼中瞬间的惶恐和下意识的躬起了腰,最好永远不被人注意到……这具身体给与的第一反应,是卑微和弱小。

简童厌恶极了这具身体的反应。她到底不仅仅是二十二岁的简童啊。这具被摧残得卑微破败的身体里,那个刚过完十八岁成人礼的生日,骄阳四射的十八岁的灵魂,在隐隐作祟。

她深呼吸,手藏在身后,狠狠压住双手无法控制的应激的颤抖,睫毛轻颤,死死咬住唇瓣……她知道,这是这具身体,历经长达三年牢狱经历的那些事情,形成的身体记忆。

如果她的灵魂没有跨越四年占据这具身体,她会如同那些脑海里的画面一样,卑微怯懦惊恐害怕。

而今,她这一刻的卑怯是真实的,她既是二十二岁的简童,但她也是十八岁的简童。

二十二岁的简童,卑微惊恐,呆滞木然如同行尸走肉。


十八岁的简童,肆意张扬,傲骨深埋。

“干嘛?瞪我?我说错了吗?”

司机嘲弄道。

简童没回这句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司机,面无表情地道:

“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进去的吗?”

她盯着司机的眼睛,粗嘎无比的声音毫无感情地吐出四个字:

“买凶杀人。”

就在她的注视下,司机嘴角嘲讽轻视的笑容,慢慢淡去,皴裂,随即抖了抖身体,僵硬地转头看向前方:

“车,车子要起步了,找……咳,乘客请找个位置坐好。”

简童面无表情地拉着阿鹿坐到最后一排,车里空旷,只有她们两个和司机。

“简童姐,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

简童神情木然,眼底却微不可查的讽刺一闪而过……杀过人,他能不客气吗?

真讽刺,当她只是一个寻寻常常的劳改犯的时候,世人都能来踩一脚,当知道她的罪名是买凶杀人的时候,世人都开始客客气气,甚至拘谨。

更讽刺的是,

有朝一日,出自沈修瑾手笔的这个罪名,居然成了她手中唯一对抗别人伤害自己的武器。

“简童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惨白?”

简童摸了摸凹陷的脸颊,指尖碰触到额角的疤痕,沈修瑾,这三个字,在她的心底无法抹去的痛,血流不止,无法结痂,一点点化脓,

当真是……刻骨铭心!

女人突然扭头:

“你不怕吗?”

阿鹿眨眨眼,不解:“嗯?”

“他们说我杀了人,你不怕吗?”

“不可能!”阿鹿想也没想:“简童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

“可是他们都这么说。”

阿鹿摇头:“不可能,我虽然只认识简童姐不到两年,但我认识的简童姐教养极好,温暖磊落,一个教养极好,性格磊落的人怎么可能杀人。”

这一刻,简童笑了,笑着笑着,一行清泪顺着脸庞缓缓流下……阿鹿认识她不到两年,坚信她不会杀人,沈修瑾和她青梅竹马二十来年,他坚信她买凶害夏薇茗。

霓虹初上

下了车的简童,怔然地望着不远处的建筑物,“东皇国际娱乐会所”的金字招牌,在灯光的簇拥下,耿立在那里。

“简童姐,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我们……要在这里打工吗?”阿鹿眼中带着一丝不安,她们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简童没有说话,她抿着嘴唇,缓缓走进会所,映入眼帘的那道艳丽人影,简童瞳孔一缩……“苏梦。”

艳丽人影闻声,猛然转头,上下打量那格格不入的两个人:

“你认识我?”

简童心脏一缩……记忆里的苏梦,是她!

那就没有错了,记忆里那些画面是真实的,她……她只是想要再证实一下,也许,那些不曾发生的记忆画面是错的呢?

也许,她出狱之后,再次遇到了沈修瑾,那个男人,并没有戏弄折辱她呢?强权地逼迫她成了他人眼中的玩物呢?

也许在东皇娱乐会所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

也许,也许……没有也许。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中强烈的情绪,已经平复,简童神情木然,摇了摇头:

“我以前来玩的时候,偶然一次听人提起过。抱歉,打扰了。”

说完,转身牵着阿鹿匆匆离开,匆匆是态度,脚下却深一脚浅一脚,走得迟缓,她的腿脚,在那三年牢狱的煎熬里,受过伤,再也,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走得轻巧。

走出大门的时候,迎面一股气势扑面而来,伴随熟悉的声音,男人边走,边打着电话,低沉的声音有条不紊:


“曼哈顿那边安排妥当了?嗯,那就这么决定。”

简童心口一窒,抬眼扫了一眼,木然的脸上惊恐和心痛一闪而逝,瞳孔剧烈收缩,

她飞快地低下头,拉着阿鹿,忍着腿上传来刺骨的疼,加快了一些脚步,从那迎面进来的几个男人身边匆匆而过。

会所大厅里

沈修瑾高挺的身躯突然立住,猛然回头向着夜色望去。

“阿修,怎么了?”白煜行把玩着定制的打火机,也望向夜色,冲沈修瑾挑了挑眉:“认识的?”

男人冷峻的面容平静无波,淡漠道:

“不认识。”

他只是觉得,那两个瘦削的身影,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怎么可能会认识这样的人。

只是……沈修瑾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郗辰有个朋友想见见你,他搭桥牵的线,说今晚有个应酬,白天约你的时候,你回绝了,说曼哈顿那边事情有些棘手,今晚的飞机要亲自过去一下,怎么突然不去了?放着工作不管,陪我和郗辰玩耍胡闹,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白煜行戏谑地问道,眼中却带着一丝探究。要知道,这种事情,从前可没有发生过。

沈修瑾这个人,谈不上为工作狂为工作癫,绝不是什么霸总文学里那种能为了工作人均胃病的工作狂魔,别问,问就是他够有钱。但他对工作的态度也是十分严谨不假辞色。

白煜行的话,沈修瑾没有回答,眉头却皱的更深,薄凉的眼底,也少见地浮现出一抹茫然和疑惑……是啊,为什么呢?

别说白煜行不解,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不可思议,骨节分明的指尖搓揉着眉心……大概是疯了,才会做出这种傻逼的决定。

夜风从衣领灌入,女人眼中还残存着无法自控的惊惧。

直到此刻,简童还是控制不住这具身体出于恐惧本身的颤抖。

简童神情冷漠,清晰的感觉着这具身体的颤抖,也清醒地厌恶着。

她垂首,余光落在掌心上,这具身子骨,在那监狱的三年里,真的变得很糟糕,差到大夏天的空调间里,必须裹着厚重的衣服,也捂不出一丝汗意。

而今,掌心里黏腻冷湿,汗涔涔。

对于沈修瑾,她,简童,来自灵魂深处的害怕。

这对于她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

却在刚刚,真实的发生了。

她——落荒而逃了。

向来矜骄的简童,竟有朝一日,见到那个男人,不是热情肆意地奔赴而去,而是不顾一切逃离那个男人的视线。

难言的刺疼着她每一根神经,百感莫名——他,沈修瑾,曾是她简童世界里,天空湛蓝如洗的色彩。

而今……惊恐,害怕。

多么讽刺!

简童掐了掐掌心,疼痛让她一时好过一点。

“简童姐,你的脸色好苍白。”

一只温暖的掌心,轻轻覆盖在简童的额头上,掌心里一丝丝的暖意,才让她脸色好看了一点点。

偏头看向少女担忧的脸庞,简童闭了闭眼,平复情绪,轻声安抚着:

“我没事,夜风有点凉。”

才低头,看着自己袋子里的可怜零散的几十块钱。

陷入了沉思,今晚,怎么度过。

“简童姐,我们赶紧找家宾馆住下吧。你穿得太单薄了,身体又很差,再受凉发热了可就糟糕了。”

阿鹿边说边从口袋中掏出了入狱前被暂收的那部手机,摁下开机键,少女惊喜的“咦”了一声:

“满电啊,狱警还挺人性化的,咱们出狱,还把我的手机电充满了。”


说着,略显青涩的脸庞挂着笑意:

“简童姐,你放心,今晚的住宿包在我身上,我入狱前,手机里还有6000多块钱。我们找家便宜的宾馆住下,明天我们就去找工作,等到我们……额……”

阿鹿说着,脸上的笑意突然刹住,惊呼,“钱呢?我的钱呢?我记得很清楚啊,还有六千多块钱的啊。”

转瞬间,满眼慌张,一抬头,看着身旁的女人:

“简童姐,钱、钱不见了,难道是被盗刷了?谁啊,这么缺德,六千多块钱都要盗刷?”少女急的满头大汗。

简童伸手接过手机:

“你别急,我先看看。”

看了一串扣款信息,她心里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沉默地点开了微信,果然看到了一串各大App包月自动扣款。

爱妻一、马铃薯、水果app、尊贵的盐选会员、西红柿、优裤、酷go音乐、企鹅音乐、围脖会员……

这些她都能理解,“教你怎么拿住小狼狗”App?这是什么鬼?干嘛的?

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名字这么长的App???

简童眼角微抽,沉默地把界面亮在阿鹿面前:

“没盗刷,你放心。”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气氛一阵诡异的安静。

好消息,她的钱还是她的,没被盗刷。

坏消息,她被吞币了,她的钱,没了。

阿鹿小嘴张了张,小鹿一样的眼中还有惊愕和不敢置信。又低头看了眼屏幕界面,然后飞快地接过手机,揣进兜里,小脸通红。

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有再提这一茬。

好半晌——

“简童姐,今晚我们要露宿街头了吗?”

少女垂头丧气。

露宿街头……吗?简童垂眸,眼底滑过自嘲,有朝一日啊,她竟被逼得露宿街头。而她此时此刻,竟没有任何办法。

不远处的“东皇娱乐会所”硕大招牌,霓虹闪烁,也刺眼。

轻叹了一口气。

沈修瑾啊,他做的太绝了,仅是“劳改犯”这一项,就足够她在往后举步维艰了。

何况,他更是断绝了她与简家的联系,抹掉了她的学历,更是断绝掉了她几乎所有的关系网。

那个男人啊,他所做的一切,让她社会性死亡,全面封杀,除了名字,出狱后的她,再无所有,活着的透明人。

留给她的,只有一串罪犯“926”的代号,和别人异样鄙夷轻视的目光。

为数不多的她的那些曾经的死忠,她敢保证,但凡她敢联系,叫他知道,必然那些人,会遭到牵连打击报复。

他,太狠了,一丝活路都没有给她留啊……女人木然的眼中一潭死水,望向了不远处霓虹闪烁着的硕大招牌——“东皇娱乐会所”。

真的,刺眼呢。

上一世,她出狱之后,一样的走投无路,为了生存,入职了那个地方,只因路边招聘的宣传上写着包吃住,怀揣着几十块钱穷得响叮当的口袋,在出狱后的第一天,那个夜晚,“东皇娱乐会所”是她走投无路眼前的救命稻草,可是啊……

难道,这一世,为了生存,依然要进去吗?

再一次沦为那样任人羞辱戏耍的玩物?

不、绝不!

沈修瑾,你不让我活,我偏要好好地活!你切断我所有的路,我偏要用双脚踩出一条新的路!你让我举步维艰,我偏要踩着荆棘前行!

可是,这一切,都再与他无关,那个名叫沈修瑾的男人,往后余生,她都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的牵扯。

上一世的简童,身边没有阿鹿,上一世的简童,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和腐朽溃败的灵魂,活着,只因为欠着阿鹿一条性命,她总要赎罪,总要替阿鹿走一走洱海的梦。


这一世的简童,22岁的身体里,住着十八岁的灵魂,她的身体,依然记住了所有的羞辱欺压和疼痛,她的身体依然会记忆性的恐惧颤抖,下意识地抱头喊“不要,我错了”,那样的卑微。

可她厌恶极了。

她的灵魂,才十八岁,尽管对于这具身体的记忆感同身受,却还没有彻底的腐朽低头,压制住这具破败身体下意识的卑弱。

她是二十二岁的简童,更是十八岁的简童。清醒着感受到灵魂被两个简童割裂,但她,不在乎。

这一世,她的身边,有阿鹿,简童和简童,就不一样了。

“阿鹿,你的梦想是什么?”

阿鹿不解,她曾和简童姐说过啊,虽然不解,还是答道:

“有钱之后,去洱海边上开一家旅馆,看日出日落,”少女沉吟一秒,望向了简童:

“嗯,一定要和简童姐一起,永远不分开。”

“那,有钱之前呢?”

“当然是变得有钱啊。”

“……”好,回答的很好。

“那,除了有钱之后,去洱海边上开一家旅馆……嗯,和我一起。”简童补充了一句,才又问:

“阿鹿还有什么梦想吗?”

女人定定地望着身边的少女,她啊,曾也灿若骄阳,而今,死水一样枯寂,梦想这种东西,曾经戳手可得,如今埋藏深处。

但,阿鹿有,所以啊,她也就有了。

身旁的广告大屏上,正播放着“TNX48”少女组合的唱跳,

“我小时候,做过不切实际的梦,长大之后,也要那么耀眼,就像,”阿鹿眸中向往地指着屏幕:“就像她们一样,那么那么那么的耀眼。”

阿鹿望着屏幕里的少女组合,而简童,满眼都映着少女璀璨若星辰的眼。

不过下一秒,阿鹿就一脸颓丧:“唉?做梦呢我。”

一只手伸过来,揉乱了她的发,身旁的女人,木然的眼神中,露出点点笑意:

“好。”

“嗯?简童姐,什么好?”

“我们啊……”

天空像幕布,罩着世间的生灵生老病死,却不在意他们的喜怒哀乐。今晚的夜色看起来挺美,至少,比监狱里的美。

夜风吹过,两个刚出狱的无家可归,注定今晚只能睡大街的她们,却在这夜色之下,说着未来和梦想。

正说着话,一阵急促的轮胎磨擦地面的声音,足足响彻了十几秒,刺耳,也刺激了两人的神经,不过是刹那功夫,眼前一幕,简童瞳孔剧烈缩张——

撞击声沉闷,却震耳欲聋,这代表,她们——她和阿鹿,还活着。

简童死死地抱着阿鹿,佝偻的腰身,瘦削得如同风一吹,下一秒就会倒下,却将怀里的少女,死死地护着。

阿鹿抬起头的时候,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语无伦次地一遍一遍喊着“简童姐简童姐”。

“没事了。”女人安抚着抹去少女脸庞的泪,一遍又一遍,粗粝的指腹,粗嘎的声音配着极缓的语调,却让人有着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只是,那另一只藏在身后的手掌,指尖透骨的冰凉发麻,心跳疯了一样狂飙。

还好,还好,这丫头安然无事……简童喉管狠狠地吞咽了几下,睫毛轻颤,那双快要麻木的双眼里,此刻有了人性地写满了后怕。

一无所有的简童,这一次身边有了“唯一”,那是她这一世从“命运”手中抢来的“唯一”。

再多的东西,她如今,没有了。

“草!”不远处一声气急败坏的咒骂,随后又是“砰”的一声。

直至此刻,简童才能从刚才的危机中回魂,转头看过去,跑车上下来的男子,此刻对着车轮疯狂地输出,发泄一样连踹了好几脚。


边踹边打电话,冲着电话里挑衅着:

“哈喽摩西摩西,这里是你三生三世的大爹呼叫。好大儿,惊喜吗?意外吗?没想到吧,你大爹这会儿还能喘着气儿给你这龟孙儿打电话吧?挺能耐啊,手都伸到我这儿了。”

说着,冷笑道:

“嫌命长你早说啊,你大爹我肯定成全你。”

也不见这人放狠话,什么“你等着瞧”,“你给我等着”,他是一句没放,干净利落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说话间,马路上又疾驰而来两辆车,车停,陆续下来四个黑西装,训练有素地径直走到男人身后。

简童眯了眯眼,也是豪门世家里长大的,凭着眼力见,也猜到这四人是那撞车男人的保镖。

“四少,这叛徒抓出来了。抓到他的时候,他正准备去码头。”

趁着广告大屏的光线,简童才发现,除了这四个黑衣保镖外,还有个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男子,被挡住,此刻四个高头大马的保镖让出位置,立刻露出这个人来。

那被称作四少的,毫无预警,大脚就是把人猛猛一踹,痛苦的求饶声响起:“四少,求您看在我为你鞍前马后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听到这里,简童就想立刻离开这里。

刚搀扶着阿鹿,从地上爬起来,奈何一个腿脚不便,本就不如常人利索,一个此刻被刚才惊吓得手软腿软。

“你都要我命了,你还要我饶了你?你哪只眼睛瞅出来我像个好人了?啧,好歹跟在我身边一两年了,我做什么产业的你不知道?我产业里有开圣母院?”

“四少,这人怎么处理?”保镖问道。

他们几句话,拼拼凑凑,简童大约也猜到了,发生的事情。

豪门世家里头,多的是蝇营狗苟,这样见不得光的事。

虽不知道这男子的身份,但看其架势,也恐怕并不简单,今天的事情,她和阿鹿就是不小心碰上的倒霉蛋儿,路人甲。

但是谁知道会不会被牵涉其中。

听到保镖问“人怎么处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简童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再听下去……她目光闪烁了一下。

她不想惹事,任何一点点危险,都要扼杀在最初。

“简童姐,腿软……”

“嘘~”简童立刻示意阿鹿噤声,却扶着阿鹿,小声说了句:“你靠着我,别出声,我们先离开这里。”

搀扶着,缓缓地走着,她瞅了一眼,自己不便的腿脚,眼底一丝无奈,只能尽量将她和阿鹿的身影,隐没进夜色中去。

可她没看见,不远处打着电话的男人,撩起眼皮,锐利的眸子锁住她和阿鹿的身影,抬起空着的手,冲着手下人比了比划。

简童的身后,男人还在打着电话,就好似没发现她们一样,轻飘飘的哼了一声:

“别弄死就行,残了废了我买单,废他两条腿,丢我那好父亲幸福三口的大别墅门口。

我那好弟弟敢对我的车动手脚,这是奔着要我命来的,没我那好父亲同意,就他,敢吗?”

那叫做“四少”的又“哦”了一声:

“别费事儿,用我私人飞机载他,连夜给人送京城去。我可是期待明儿一早,我那好父亲脸上的精彩表情。”

在这四少那话说出的刹那,简童呼吸一顿,神色不可避免的带上了难看,腿骨传来疼痛,咬牙忍着钻心的疼痛,果断带着阿鹿就想加快脚步离开,这不是她们能够听到的!

可不知不觉间,退走的道路,悄无声息地被四道魁梧的身影拦住。


简童心下一沉,他们……是什么时候摸到她和阿鹿身后的。

与此同时

“哟,这里还有人呐。”身后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戏谑,听在简童耳里,心头一紧,木然的眸子一沉,牵着阿鹿的手,力道不自觉加重……看来,是无法善了了。

真准备无视她们,就会任由她们离开了。

这世上,有些话,是不能够入耳的。

若是十八岁的简童,一定无惧,而今,她只想带着阿鹿,好好的活着,和阿鹿一起,去完成那样的梦想,并不想多事。

“好看吗?”身后男人漫不经心,带着戏谑,由远及近。

“什么?”乍一被问,阿鹿有点懵。

男人带笑的声音,勾着唇角:“刚才,好看吗?”说话间,他的保镖已经不知何时,重新回到了男人的身后。

“不……”阿鹿下意识就要回答,简童急切的一捏她的手掌,制止了这笨丫头上当。

这时候,头脑风暴上线,明明是惊险万分的事情,也才死里逃生,她却不敢有所松弛和懈怠,脑子像是一台高精密的计算机飞速运转,飞快计算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好看吗?

好看?不好看?都不能回答,这就是个陷阱。

而她们,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天晓得,眼前这位动辄“别弄死就行,废他两条腿”的四少,会对她们做些什么。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凭现在的她和阿鹿,都经受不起,都得小心翼翼。

“刚才你的车是不是抛锚了?你人没受伤吧?”

在简童开口的瞬间,男人略微诧异,一闪即逝,视线在她的喉间掠过。

简童一只手拍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

“我和我妹妹虽然受了点伤,问题不大。快十点了,再不回家,爸妈得上演混合双打了。虽然我和妹妹是受了无妄之灾,但是……算了,你好像更慘,不用赔偿我们姐妹俩的医药费了。

你刚才是在报警找保险公司和交警来处理交通事故吧。那你先忙,我和妹妹有事先走了。”

话毕,喊了一声“阿鹿,我们赶紧回家,再不回家得挨骂”,她拽着阿鹿转身就走。

是非地,不久留。

身后,男人轻轻挑起眉,薄唇勾了起来……医药费?赔偿?他更慘?还有这装疯卖傻的劲儿……把他刚才打电话处理叛徒,硬生生说成是在打电话处理交通事故?

望着那两道互相搀扶离开的背影,男人嗤笑了一声。

“喂,让你们走了吗?”

简童脚下一顿,心口一紧……没法糊弄过去吗?

事已至此,简童要是再拉着阿鹿跑,那真的就是蠢了。这位四少不肯放她俩走的话,她俩跑得掉吗?他身后,跟着的可是训练有素的四个保镖啊。

“简童姐,我们,我们是不是惹到……”阿鹿有些无助地咬住嘴唇,她已经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待会儿,别说话。”

阿鹿狠狠地点头,仿佛有种本能指引着她无条件的信任身边的女人。

身后,脚步声靠近,脑后传来一声嗤笑,

“报警找保险公司来处理交通事故?唔~谁告诉你,这是一场交通事故的?”

听着戏谑的轻笑,简童抿了抿嘴唇,只能转身,颇为无奈,这个男人想要对她和阿鹿下手!

他虽然问的是“谁告诉你,这是一场交通事故的”,

但显然,这人认定她和阿鹿听到了那些不该听的话,他这句话,也不是在问她,而是直白了当地点出,这就不是一场普通的交通意外,而是,谋杀。

既然她和阿鹿都听到,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那自然,也听到了他之后吩咐手下做的“灰色地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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