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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宠妃:夫妻俩互扒马甲

墨染锦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双洁】穿越到夜阑国几年后,一封书信,南栀回到京城,嫁给了当朝最花心的王爷澈王夜明澈。原本想在澈王府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尽快离开,可是还没等她离开澈王府,她的马甲就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某天夜里,某王将她禁锢在怀里,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栀栀,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本王不知道的?嗯?”南栀执起他的大掌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嘿嘿,就只剩这一个了。”

主角:南栀,夜明澈   更新:2022-12-26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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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栀,夜明澈的其他类型小说《冷王宠妃:夫妻俩互扒马甲》,由网络作家“墨染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洁】穿越到夜阑国几年后,一封书信,南栀回到京城,嫁给了当朝最花心的王爷澈王夜明澈。原本想在澈王府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尽快离开,可是还没等她离开澈王府,她的马甲就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某天夜里,某王将她禁锢在怀里,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栀栀,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本王不知道的?嗯?”南栀执起他的大掌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嘿嘿,就只剩这一个了。”

《冷王宠妃:夫妻俩互扒马甲》精彩片段

“外祖父,外祖母,我们回来了。”南栀欢快地声音响起,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提着一包点心朝着正在桃花树下坐着下棋的云时卿和舒知意跑去。

昨日是七夕,她和春花,秋月一起去逛庙会,这才回来。

“栀栀,你回来的正好,你爹来信了。”云时卿拿起放在一旁的信递给南栀,然后又将目光聚集在棋盘上,这一局他就快要赢了。

要不是云时卿提醒,南栀都忘了原主在京城还有一个爹。

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她凭借自己不懈的努力成为市三甲医院的医生。一直以来她都很拼命地工作,六年前她由于长时间地高强度工作而猝死,等再次睁开眼睛,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而她变成了当时正发着高烧,年仅十岁的南栀。

这六年来是她这两世最快乐的时光……

南栀拆开信封,看到信里的内容之后,她微微皱眉,她父亲南尚鸿让她赶紧回京完婚,皇上早就替她和当朝澈王夜明澈赐婚了。

“外祖父,这信上说是皇上赐的婚,可是我已经离开京城这么多年了?皇上怎么会替我赐婚呢?”南栀不解道,她想多了解一些事情。

“栀栀,你娘......”提到南栀的生母,云时卿顿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瞬间,然后又执起一颗棋子继续道:“你娘和澈王的生母瑾妃曾经是好姐妹,当初你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瑾妃就开玩笑说以后要和你娘结为亲家。当时的瑾妃深受皇上宠爱,皇上一听她这么说,便直接下旨为你和澈王赐婚了。”

虽然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基本上没有关注京城的事情,但是关于夜明澈这个人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栀栀,如果你不愿意嫁给澈王,外祖父可以想办法帮你退掉这门亲事。”云时卿神色十分认真,他就只有南栀这么一个外孙女,他不希望南栀跳进澈王府这个火坑。

“外祖父,外祖母,我决定了,我嫁!”南栀转了转眼珠,想到了一件事。

她听她的师父风无痕说洛舆图可能就在澈王府上,听说这个洛舆图十分复杂,上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符号,至今无人能够看懂,之前她原本想去一趟澈王府打探一下情况的,但是没想到澈王府戒备十分森严,而且面积太大。如果她能够嫁到澈王府,这对她来说不就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吗?等她拿到洛舆图,她再离开澈王府便是了。

而且皇上亲自赐的婚,哪有那么容易就被退掉的。

“栀栀,你可要想清楚啊,澈王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澈王了,他妾室众多,你若是嫁到澈王府必定会受委屈的。”舒知意突然拉住南栀的手担忧道。

之前的夜明澈是全京城多少女子心目中理想的夫君,十五岁开始带兵上阵杀敌,不仅让敌人闻风丧胆,更是深得皇上喜爱。但是三年前他平定边疆战乱回到京城,便得知他的母妃瑾妃突然自尽身亡,从此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甚至十分残暴。

“外祖母,您外孙女我武功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受委屈呢?那些小妾能奈我何?您就别担心了。”

“栀栀,外祖母不是这个意思。”舒知意倒是不怕那些小妾欺负南栀,主要是夜明澈的妾室太多,她不希望栀栀嫁给他。

南栀自然是知道舒知意是什么意思,只不过她根本不喜欢这个澈王,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妾室太多而吃醋委屈呢。她嫁给他完全是为了拿到洛舆图。

“我是觉得……”舒知意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云时卿打断了。

“知意啊,既然栀栀想嫁就让她嫁吧。”方才他分明看到南栀眼里闪过一抹狡黠,这丫头执意要嫁到澈王府一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不过栀栀,你若是在澈王府里真的遇到什么事了,一定要告诉外祖父,外祖父替你撑腰。”

“嗯!谢谢外祖父!”南栀感激道。

过了几日,南栀便和春花,秋月离开了云舒山庄,向京城出发。

“小姐,你真的打算嫁给那个澈王吗?”秋月坐在马车的一边递给南栀一杯茶问道,她也不希望自家小姐嫁给那个花心王爷。

“当然了,你看你家小姐我像是在说谎吗?”南栀那双美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秋月宝贝,你莫不是不想离开云舒山庄,莫不是舍不得阿忠?”南栀一脸坏笑地看着秋月,故意打趣道。她口中的阿忠是云舒山庄的一个下人,为人忠厚老实,只是一看到秋月就有些扭扭捏捏的,脸色不自然。

“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才没有呢。”秋月脸红地低下了头。

“哈哈哈哈……开个玩笑啦!小丫头这就害羞了?”南栀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睁开眼第一次见到的人就是春花秋月。经过这六年的相处,她们之间的氛围十分融洽,更像是姐妹,这两人偶尔也会和南栀开玩笑。

“呯呯嘭嘭……”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马车内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南栀能感受到打斗双方的内力都很强。

“你们先在马车里呆着,我去看看。”这条路是她们进京的唯一道路。

“小姐,我陪你一起去吧。”看着南栀准备离开马车,春花开口道。

“放心吧,你们在马车里等着就行,人多容易被发现。”南栀边说边戴上面具,话音刚落就运着轻功来到打斗的地方。

眼前两个打斗的人也都戴着面具,完全看不清长相,其中那个穿着黑色衣袍的人好像受伤了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那个受伤的人好像还占据上风,不过他看起来也撑不了多久。

南栀在一旁看着,暂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你体内的毒就快发作了,撑不了多久的,你若是把东西乖乖地交出来!我还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黑袍男子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抬起凌厉的眼眸看着眼前这个人。

那人心里一惊,完全被这个眼神震慑到了,他故作镇定:“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他就举起手中的长剑,朝着黑袍男子刺过去。


那个黑袍男子出手极快,南栀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声惨叫,然后突然有一个物体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抛过来,正好落在她面前,她猛地一惊,居然是那个叫嚣的男子的尸首。

“出来吧!”黑袍男子手上的长剑还在滴着血,冰冷的眼神扫向南栀所在的位置。

南栀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只好从树的后面走出来,她看到黑袍男子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隐忍和痛苦。

他体内的毒应该快发作了吧。

“你不怕?”南栀虽然带着面具,但是夜明澈从她那双清澈的美眸里看不到一丝恐惧,只有淡定和从容。

“不怕,你杀不了我。”南栀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子武功十分高强,远在她之上,但是方才他也损耗了很多内力,更最重要的是他中毒了。

话音刚落,夜明澈丢下手中的长剑,一只大手朝着南栀的脖子袭去,在他快要掐住南栀的脖子,南栀迅速地躲开,绕到他身后,两人开始打斗起来。

忽然夜明澈的双眸变得越来越猩红,他的内力不减反增,南栀知道他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夜明澈的招式越来越狠厉,她快招架不住了,她没想到毒发后的夜明澈内力越来越强了,他自己好像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夜明澈将内力聚集在掌心,朝着南栀的方向拍去,南栀一个闪躲,避开了他强劲的掌风,但是还是被震倒在地。

早知道不来看热闹的。南栀心里想着,正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速朝她移过来,将她压在身下,伸手准备揭开她的面具。

南栀心里面咒骂了一声,看着他的样子,她知道这个黑袍男子中的毒里可能还含有那种药。

正当夜明澈的手靠近她的面具时,南栀看准时机,迅速将手中的银针插进夜明澈的穴位,夜明澈停止了手下的动作,无法动弹。

南栀用力地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夜明澈躺在地上,眼神里透露出一种隐忍的痛苦,更多的是看向南栀时的冰冷:“别挣扎了,你解不开的。”这枚银针上有她特制的药。

南栀站起身来,抖抖身上的灰尘,拍拍自己的双手,然后才转身看向夜明澈。

“解开!”夜明澈躺在地上,完全不能动弹,他冰冷而又猩红的眸子看着,眼神仿佛像是要杀人。

南栀蹲在他旁边,没有理他,完全不在乎他的眼神,反正他现在又干不掉她。她将手放在夜明澈的脉搏上,想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噬魂血毒!

这种毒毒性极强,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会像是被万虫啃噬一般,而十分痛苦,且还伴随着媚毒。毒发时只要中毒者与人交欢,便可以减轻痛苦,毒性就会转移很小一部分到另一个人身上,但是另一个人就会死,久而久之中毒者也会逐渐上瘾,最终也是死路一条。

不过从脉象上来看,眼前这个黑袍男子体内的毒好像并没有被转移,只是被他自己压制了而已。

南栀转过头,正好对上夜明澈那双愈来愈猩红的眸子,以前他每次毒发的时候都会去寒潭压制毒性,但是这一次他不慎中了敌人的奸计,提前毒发,而这个女人还总是在他面前晃悠,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南栀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最终还是拿出一颗解药,刚伸手准备帮他拿下面具。

“若是你看了我的样子,只有死路一条。”夜明澈现在想动但是根本动不了,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的银针上到底沾有什么药,现在他有一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浑身气压也越来越低。

“你觉得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南栀不屑一顾地说道。

她根本不顾夜明澈要杀人的眼神,不过她还是没有揭开他的面具,她对眼前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不感兴趣。南栀将解药送到他唇边,强迫他吞下去。

“放开我们家主子!”惊风和惊雨一来就看到自家主子躺在地上,一旁蹲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女子,好像将什么东西塞进自家主子嘴里。

该不会是毒药吧!这样想着,两人朝着南栀飞来的速度越来越快。

南栀看到远处有两个戴着面具,侍卫一样的人朝着这个方向过来,这两个人的武功都不弱,应该是这个黑袍男子的手下。南栀来不及多想,运着轻功离开了。

“不必追了。”夜明澈看着南栀离开的方向,他不知道方才那个女人给他吃了什么,但是现在他确实感觉好多了。

“王爷,是属下救驾来迟,属下甘愿受罚!”惊风和惊雨单膝抱拳跪在地上。

“天屠门。”夜明澈轻启薄唇,看似漫不经心,但是冰冷的声音让惊风和惊雨两人都忍不住一震。这次王爷提前毒发就是天屠门干的,他们自然知道自家王爷是想让他们灭了天屠门。

“是,属下定不辱使命。”

惊风和惊雨面面相觑,一副有着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有什么话赶紧说。”

“王爷,南尚书府的三小姐南栀近日回京,是不是可以下聘礼了。”皇上已经派人来问过此事了,现在南家三小姐已经回京了,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了,下聘礼这事不能再拖了。

夜明澈这才想到他和南栀有婚约,不过他对这个南栀一点印象都没有,只知道这些年来她一直都不在京城。

“这件事情也交给你们了。”刚说完,还没等惊风和惊雨反应过来,夜明澈便运着轻功离开了。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只要不妨碍他就行了。

看着自家王爷离开的方向,两人互相看了一眼。

“走吧,干活去了。”惊风开口道。


“大夫人,大夫人,三小姐回来了,三小姐回来了。”南府守门的小厮知道是南栀回来了赶紧进去通报。

南栀等人回到南府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一群人正在前厅等候着,没有看见原主的亲生父亲南尚鸿。站在大夫人刘敏华旁边的南雅看着南栀,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但是又很快变成一副很不满的样子。

“栀栀啊,怎么现在才到,路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刘敏华作为南府的大夫人,一副很关切的样子。南栀在出发之前已经写信告知她们今日午时便可以到达京城,如今却比原来的时间晚了好几个时辰,害的她们多等了这么长时间。

“回大夫人,我们的马车在半路上坏了,所以就多耽误了些时间,让大夫人久等了。”南栀满脸歉意地说道。

“原来是马车坏了啊,我还以为妹妹半路遇上什么劫匪了呢,害得我们担心了好半天。妹妹若是再晚到一些,我们就要报官了呢,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连我们未来的澈王妃都敢绑架。”一旁的南雅阴阳怪气道,方才南栀进来的那一瞬间她确实又被惊艳到,没想到六年不见,南栀居然出落得越发地好看,就连她身边的那两个婢女,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妹妹,你说你生得这么好,只可惜却要嫁给......嫁给澈王,唉!”南雅又变成一副惋惜的模样。夜明澈早就不再是以前的夜明澈了,到时候南栀嫁过去,他那群妾室就有得南栀好受的了。

“姐姐这是在替妹妹担心吗?还是说姐姐觉得澈王有错,配不上妹妹吗?”南栀听了南雅的话,眼底里藏着笑意反问道。

南雅一时愣住了,她原本只是想嘲笑南栀的,但是没想到南栀居然会反过来问她,若是让外人知道她说澈王配不上南栀,那到时候肯定不会有她好果子吃。

“妹妹,我只是关心关心你,替你感到惋惜而已,并没有觉得澈王配不上妹妹的意思。”南雅赶紧解释道。

“好了,栀栀,雅儿也是好意,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想必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也累了吧,不如我先让下人带你下去歇息。”刘敏华看着形势不对,赶紧开口道。

南栀暂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况且她是真的累了,便下去歇息了。

“娘,你看她那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将女儿放在眼里。”看到南栀走后,南雅挽着刘敏华的手臂,气急败坏道。

“你说你也真是的,她刚回来,你就这样说她,若是你今天的话被有心人听到,拿去大做文章,到时候澈王要是真的计较起来,你爹都不一定能保住你。你可别忘了,澈王不仅花心,更是心狠手辣。”刘敏华一把甩开南雅的手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娘,女儿也是一时口快,没想到那个南栀居然那么伶牙俐齿。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不在京城,谁知一回来便可以嫁给皇子,女儿不甘心。”虽然夜明澈是个花心,整日无所事事的皇子,但是好歹也和皇家有关系。

“这是她们从小便定下的亲事,你不甘心有什么用。雅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别再挑了,也该嫁人了。”

“娘,女儿想要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凭什么南栀就可以嫁给皇子,女儿就不可以呢?”说着南雅又挽上了刘敏华的胳膊,眼里的意图很明显,“娘,要不我们去找皇后姨母吧,她一定会有办法让女儿嫁到皇室的。”

“这件事情让娘好好想一想。”刘敏华拍了拍南雅的手,因为有其他事情便离开了前厅。

——

南栀休息了片刻便来到了柳姨娘所在的芙柳院,在她的印象里,原主的亲生母亲很早就离开了,至今下落不明。在她还未离开南府之前,柳姨娘待她就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三姐姐来啦!”柳姨娘的亲生女儿南萱一看到南栀立即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欢喜道,“娘,快来看,三姐姐来啦!”

“咳咳咳......,栀栀,你来啦。”柳姨娘闻声走出来,面容憔悴,唇色苍白,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南萱看见后赶紧上前去搀扶着她。

“姨娘,好久不见。”南栀见状也赶紧上前去搀扶着柳姨娘,扶着她坐下来。

“姨娘,为何你院中只有这一个丫鬟?”南栀扫视了一圈,院子虽然不大,但是确实有一个下人,方才她来的时候看见南萱还在亲自缝补衣服,虽然柳姨娘不是正妻,但是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这院子小,不需要那么多人,咳咳咳......”柳姨娘强笑道,看着南栀的眼神里充满慈爱,“小桃,,快去给三小姐沏茶。”

南栀看着她这个样子明显不相信:“姨娘,是不是大夫人将你院子里的下人都遣走了?”刘敏华是南府的当家主母,如果不是她下令,谁敢这么干?

南萱忽然跪下来,眼里含着泪水说道:“三姐姐,求你救救我娘吧,现如今她身患重病,可是大夫人就是不愿意给我娘请郎中,大夫人克扣我们的月奉,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钱请郎中,也没什么钱......”买药。

“够了,不要再说了。”柳姨娘看着南萱的样子忽然喝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再请郎中也是于事无补。栀栀,你不要听萱儿瞎说,姨娘没事的,别担心。”

柳姨娘知道南栀刚回到南府,不久便要嫁给那个不仅花心而且心狠手辣的澈王,她现在都在替南栀担心,又怎么可能将自己的事情拿出来说在让南栀担心呢。况且大夫人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想到这里,柳姨娘嗔怪地看了一眼南萱。

“姨娘,你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萱儿也是一片好意。”南栀不顾柳姨娘的反对,执起她的手替她把脉,发现她是肺部出现了问题,“姨娘这些年我也学了一些医术,这瓶药你先拿着,一日三次,一次一粒。”

随后南栀又写了一份药方,拿了一袋钱递给南萱:“萱儿,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

“谢谢三姐姐。”南萱感激道,说完便赶紧去抓药了。

“栀栀,姨娘怎么能再让你破费呢?到时候你嫁入澈王府,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到时候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咳咳咳......”柳姨娘又忍不住咳嗽道,看向南栀的眼里满是担忧。

“姨娘放心,这些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姨娘只要好好地将身体养好就行。”南栀宽慰道。

反正她钱多。


又到了月圆之夜,夜明澈来到寒潭边,前几天他因为中了他人的奸计导致提前毒发。以前他也有以前毒发的经历,但是到月圆之夜他体内的毒还是会发作,只是今日竟然没有发作。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个带着面具的女人给他吃的药丸起作用了。

“澈,今天是月圆之夜,你……你体内的毒竟然没有发作?”苏子翊赶过来的时候看见夜明澈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他,一点都不像毒发的样子。

夜明澈每次毒发有多痛苦,他都看到了,现在他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实在是出乎意料。

“澈,你不会是找女人……帮……帮你了吧?”苏子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要不然夜明澈怎么可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她看了一圈,但是除了夜明澈,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夜明澈凌厉的眼神扫向他,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带着一丝冷酷,薄唇轻抿。

“嘿嘿,开个玩笑,别当真,别当真哈。”苏子翊也知道,虽然夜明澈府上小妾成群,但是他都没有碰过她们,每次都会有人代替的,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某些人“放心”,让外人以为他是真的风流。

“不过你这次怎么没有毒发呢?”

“应该和那个女人有关。”夜明澈深邃的墨眸看着眼前的寒潭,他想到了那天遇到的那个带着面具的白衣女子,那个女人竟然一点都不怕她。

“和那个女人有关?哪个女人啊?澈,你不会真的……那那个女人现在……现在还活着吗?”苏子翊一脸不可置信道,要是夜明澈真的在毒发的时候碰了那个女人,估计那人应该也活不了了。

夜明澈简单地说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年如果没有苏子翊的医术,他不一定能压制自己体内的毒性。

“你是说那个女人给你吃了一个药丸,然后你这次就没有毒发了?什么药丸这么厉害?”苏子翊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这么多年他辛辛苦苦耗费了那么多时间也只是帮助夜明澈压制住体内的毒而已,但是每到月圆之夜还是会发作。

夜明澈嗯了一声。

“那这样的话,你说那个女人有没有可能帮你解了你体内的毒。”苏子翊开口道。

夜明澈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这个毒至今无人能解,就算苏子翊翻遍医书,关于这个毒的记载也是少之又少,更别说解毒了。现在每次毒发他都能感受到一次比一次痛苦,他不怕死,只是他母妃的仇还没报。

“澈,要不你画出那名女子的画像,让惊风惊雨帮你找到这个人,说不定你的毒就解了呢。”苏子翊开口道,作为好兄弟他也不想看到夜明澈每次毒发时痛苦的样子。

“那个女人带着面具,本王不曾见过她的样貌。”他只记得那个女人那双漂亮的眼睛十分清澈,没有一丝畏惧的眼神。

说着夜明澈走进一旁的密室里拿出一幅画递给苏子翊,这是他前几天画的,但是仅凭这一幅画根本找不到这个女人,她脸上的面具就是在小摊贩那里买的很普通的面具。

苏子翊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想凭借这幅画暗中找到那个女人几乎不可能。偏偏他们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去发布悬赏令,这样太引人注目了,对夜明澈不利。

“对了,澈,听说你要娶得王妃是南尚鸿的三女儿,南尚鸿可是皇后的亲妹夫,最近他又和皇后党走的特别近。以前皇后千方百计地想在你身边安插探子,都没能成功。现在南栀对于她们来说可是最好的探子了。你可得当心一点儿。”苏子翊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道。

黑夜里,夜明澈微微皱眉,看不出来在想什么:“放心吧,本王自有打算。”

十天后,澈王夜明澈迎娶尚书府三小姐南栀。

一大早南栀就被春花和秋月叫起来梳妆打扮,南栀坐在梳妆台前打着哈欠,春花和秋月帮她梳着发髻。

南萱和柳姨娘一大早就来了,看到南栀穿好了喜服,梳好了发髻,美的很惊艳。南萱忍不住惊叹:“哇塞!三姐姐你也太美了吧,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美女子。”

“娘,你说是不是?”南萱转过头问她娘。

“那是当然了,若是夫人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柳姨娘的眼里闪着点点泪光,她想到了南栀的生母云舒。从她第一眼见到南栀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南栀的生母,她们母女俩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南栀微微愣了一下,她总感觉柳姨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还是和她亲娘有关的。

“娘,今天是三姐姐大婚之日,你怎么提起夫人来了。”南萱看到南栀微愣,提醒她娘。云舒原本是南尚鸿的正妻,但是十几年前她在回京的途中半路遇刺,不幸坠落悬崖,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

“看我这张嘴净乱说,栀栀以后在澈王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澈王府不比尚书府,凡事你都要多加小心。”柳姨娘拉着南栀的手嘱咐道。

“嗯,姨娘放心。”

迎亲队伍来了之后,南栀坐在花轿里想着柳姨娘的事情,直觉告诉她柳姨娘一定有什么事,等有机会了她一定要好好问一问。

经过一系列流程,南栀被送回了洞房,她只让春花和秋月留下来了。

“累死了!”她一把扯下红盖头,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没想到结个婚这么累,光她头上的首饰就好几斤,她都顶了一天了。

“春花,秋月帮我把头上的这些都拆了。”南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首饰。

“王妃,万一王爷来了发现是不是不太好啊。”春花开口道,她们知道自家小姐嫁到澈王府是有其他目的的,但是她们家小姐也告诉她们“做戏得做全套”。

“先不管了,先拿下来吧。”

秋月提来一个食盒,三人都忙了一天了。

不知过了多久南栀听到外面有动静了,赶紧收拾了一番,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

“吱呀!”夜明澈推开门,他挥了挥手示意春花和秋月先出去。

门一推开,微风吹来,南栀就闻到一股酒味,不过味道不是特别浓。

夜明澈扫视了一眼房间,然后拿起喜称挑开南栀的红盖头,四目相对,夜明澈眼里闪过一抹惊艳,而那双眼睛莫名地让他想到了那天带着面具的白衣女子。

南栀眼里也闪过一抹惊讶,这个澈王长得果然帅,比她师兄风景渊还要帅,眉宇之间带着一股帝王般的气势,在烛光的照射下,高大的身材将南栀包裹在阴影中。

“爱妃,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夜明澈语气里带着一股戏谑,看起来放荡不羁,一副花花公子的形象。

南栀心下一惊,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像是那个黑袍男子的声音,只不过黑袍男子的声音更加冰冷,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王爷,臣妾近日才返回京城,不曾见过王爷。”

忽然夜明澈突然捏住南栀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爱妃真的没有见过本王吗?可是本王觉得爱妃眼熟得很。”

夜明澈犀利的眼眸紧盯着南栀那双清澈的眸子,她越看这双眼睛就越觉得南栀是那天戴着面具的白衣女子。

“王爷,臣妾真的不记得是否看过王爷。或许王爷见到的女子只是和臣妾长得相似而已。”南栀眼里满是恐惧,实际上心里面早就将夜明澈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夜明澈他只是想试探一下南栀,他分明看到南栀眼里的恐惧,就像其他女人看到他时的样子,和那天的白衣女子完全是两个人。

他松开捏着南栀下巴的手:“可能是本王记错了,虽然本王阅过无数美女,不过天下估计没有人能和王妃的姿色相媲美的了。”夜明澈又恢复花花公子的模样。

“王爷过奖了,臣妾不敢当。”南栀轻声细语道。

夜明澈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前的南栀和那天的白衣女子完全就是两个人,她们的眼睛虽然长得很像,但是眼神却完全不一样,他已经派人打听过了,以前的南栀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离开京城后便一直和外祖父,外祖母生活在一起。

也许南栀并不是那天的白衣女子。

“爱妃,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早点歇息吧。”夜明澈装作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说完他袖子一挥,屋里的蜡烛就熄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空气之中,南栀分明感受到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在靠近她……

有一个人从窗子处离开了……

南栀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自制的特效迷药,朝着面前的人撒去,等那个人醒来不会记得自己晕倒过。

这个人不是夜明澈!

过了一会,南栀的师兄风景渊就扛了一个女子过来。然后将两人放在床上,再点燃一支香,南栀便和风景渊离开了。


“师兄,这次多谢你了,改天请你喝酒吃饭哈。”来到外面之后南栀感激道。

“哼!一顿就够了吗?”他听说南栀要嫁给夜明澈,特意赶到京城了解原因,没想到南栀找到他,让他在她和夜明澈的新婚之夜随便打晕一个夜明澈的小妾扛过来。

他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情,那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差点把他熏晕了,真不知道夜明澈什么眼光。

“师兄你说几顿就几顿。”南栀看着风景渊现在还是一脸嫌弃的样子开口道,反正她又不差钱的。

“这还差不多。”风景渊看着她这个样子,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

“栀栀,你确定洛舆图就在澈王府里吗?”风景渊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像夜明澈那样整日沉迷于酒乐之中的人,就算有了洛舆图,估计也早就被人偷走了。

“师兄,我觉得夜明澈这个人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洛舆图在澈王府也不是不可能。”南栀想到今天夜明澈故意熄灭房间里的灯就是为了让别人代替他……或许他特意装作风流成性的样子。

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和黑袍男子很像,如果夜明澈真的就是黑袍男子,那夜明澈隐藏的也太深了,她想拿走洛舆图就更难了。

“栀栀,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得记得来找师兄,记得凡事都要小心,万万不可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风景渊嘱咐道,南栀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那张俊脸上的担忧。

“师兄,你就放心吧,像我这么惜命的人,要是察觉到危险肯定第一个跑啊!”

“那便最好不过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回到了澈王府的曦园,风景渊又十分嫌弃地将扛来的人扛走了……

——

次日一大早,南栀就被春花喊起来了:“王妃,快点起床了,等下你要和王爷一起进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敬茶。”

南栀皱了皱眉头,古代结个婚就是麻烦,这么早就要去敬茶。

“再等一会儿。”南栀翻了个身,慵懒的声音传来。

“王妃,再等就迟了,万一王爷生气了怎么办?”春花提醒道,虽然她知道自家小姐对那个澈王一点兴趣都没有,嫁给他只是为了洛舆图,但是传闻这个澈王脾气不太好,毕竟现在她们是在别人的地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栀听了春花的话不情愿地坐起身来,闭着眼睛,伸开双臂,春花和秋月开始替她梳妆打扮。

不知过了多久,等南栀收拾好了来到澈王府门口,只看到有一辆马车,外面站着几个下人。她掀开帘子,突然发现夜明澈端坐在马车里看着她,南栀没想到他已经在马车里了,吓了一跳,忍不住在心里面默默地骂了一句,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

夜明澈长臂一伸,一把将南栀拉进自己怀里,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强迫她靠近自己,另一只手轻轻扭住她的下巴,邪魅一笑:“本王可是等了王妃很久呢,王妃起得这么迟,看来昨晚一定是累坏了吧。”

南栀下意识地想将夜明澈推开,再送他两巴掌,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她不能冲动。

“王爷,臣妾不是有意让王爷久等,还请王爷责罚。”南栀的声音有些颤抖,小脸上带着一丝恐惧还有一丝羞涩,眼神不断闪躲,一副不敢看夜明澈的样子。

不就是演戏吗?谁不会啊!

虽然昨晚已经试探过了,但是夜明澈还是不死心,还是想再试探一番。

他盯着南栀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皱眉,看到她眼神里的恐惧,还有有些煞白的小脸,夜明澈放开她端坐在一边,难道那个白衣女子真的不是南栀吗?

一路无言,终于到了皇宫。

“儿臣(臣媳)参见父皇,母后!”夜明澈和南栀请安道。

“起来吧!来人,赐座!”皇上夜淮满意地看着南栀,面相上看,他对南栀还算满意。

夜明澈扶着南栀站起身来,两人看起来很恩爱的样子。

他就是想让皇后看到他和南栀夫妻感情很好。

“看到澈儿和栀栀夫妻感情这么好,本宫自然也就放心了。”皇后刘敏欢一脸欣慰道,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算计。

“母后请放心,儿臣定当好好对待王妃。”听了夜明澈的话,南栀忽然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夜明澈和皇后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又简单地寒暄了几句,皇上单独找夜明澈去了御书房,南栀被皇后传到坤宁宫坐一会儿。

“栀栀啊,澈儿对你还可好?”刘敏欢面上一副和善的样子,就像是一位慈母。

“回母后,王爷待臣媳很好。”南栀乖巧地答道。

“那就好,既然澈儿待你很好,那母妃就放心了。”刘敏欢温柔地笑着,然后她让一旁的下人先离开,“栀栀,你跟母后说实话,你真的也喜欢澈儿吗?”

“臣媳……臣媳……”南栀一脸为难的样子,不过话说到这里她也知道皇后今天找她来坤宁宫的目的了,就是和她那个所谓的爹一样,让她监视夜明澈,她在嫁给夜明澈之前,南尚鸿就已经找过她了,让她想办法取得夜明澈的信任,然后拿到掌握与夜明澈相关的重要事情,希望可以除掉夜明澈。

南栀也知道皇后刘敏欢是刘敏华的亲姐姐,南尚鸿自然是站在皇后这一边的。

“栀栀,澈儿妾室成群,你们在成亲之间没有见过,你对他无意也很正常。不过既然你已经嫁到澈王府,那本宫就有话直说了,想必你爹已经告诉过你,让你监视澈王的事情了吧?”

刘敏欢直接开口道,南栀看起来十分乖巧懂事,夜明澈又将她放在心上,如果南栀对夜明澈无意,那么利用南栀来扳倒夜明澈对她们来说就相对比较容易了。

“回皇后娘娘,臣媳的爹爹已经跟臣媳说过此事。”南栀柔声道,当初南尚鸿找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口舌,还拿柳姨娘和南萱来威胁她,然后她嘴上就答应了这件事,不过她可没有什么闲工夫帮助他们去监视夜明澈的行动。

“那你有没有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周与欢有些期待地看着南栀。

“回皇后娘娘,臣媳暂时……暂时未能从王爷那里探到有用的消息。”南栀有些愧疚地说道。

心里想道,她昨天才嫁给夜明澈,就算她真的愿意帮助皇后打探消息,那能探出个啥?皇后这么迫切地想要除掉夜明澈?

刘敏欢顿了一下,随即她又笑道:“没事,以后还有时间。栀栀,等你完成这个任务,本宫向皇上求一道圣旨,准许你和澈王和离,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到你外祖父,外祖母身边了。”刘敏欢知道这六年来南栀一直都不在京城,和外祖父,外祖母生活在一起,想必南栀和那两位老人关系甚好,便开始给南栀画大饼。

“谢皇后娘娘!”南栀心里面忍不住冷笑,若是她真的帮助皇后扳倒夜明澈,那么她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京城。她现在要尽快找到洛舆图,然后尽快离开。至于监视夜明澈,这不要命的事谁爱干谁干吧。


离开坤宁宫之后,南栀走在皇宫的路上陷入了沉思,夜明澈整日沉迷于酒色之中,他的花心是公认的,皇上也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他,为什么皇后就是容不下他呢?如果她的直觉没错的话,夜明澈对皇后应该也是有敌意的,两人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和谐。

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呢?

“嘶!”南栀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一堵肉墙,她捂着自己撞疼了的头,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原来是夜明澈,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很漂亮的小姑娘。

“王妃正在想什么呢?”夜明澈轻启薄唇,眼神里带着一丝审问和探究的意味。

南栀是从坤宁宫出来的。

南栀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夜明澈,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不过,她在夜明澈的眼里看到了明显的不信任,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南栀的眼神又对上了夜明溪,夜明溪很不情愿地对她行礼:“见过皇嫂。”

南栀已经猜到这个人就是夜明澈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夜明溪。不过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夜明溪,夜明溪对她好像有敌意。

“明溪,你先回自己的寝宫吧,本王改日再来看你。”南栀还没有来得及和夜明溪说话就被夜明澈拉走了。

夜明溪之所以对南栀有敌意就是因为南栀方才是从坤宁宫出来的,当初他们的生母瑾妃就死在十一岁的夜明溪的眼前,而他们母妃的死跟皇后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他们还没有找到证据而已。

南栀就这样被夜明澈抓着手腕拉走了,她很明显地感受到夜明澈现在很生气,因为他握着南栀的手腕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南栀疼得忍不住皱眉。

“王爷,你弄疼我了。”南栀想甩开他握着自己的手,奈何双方力量过于悬殊,南栀根本挣脱不了。

夜明澈丝毫没有要放开南栀的样子,终于来到宫外的马车上,夜明澈骨节分明的大手捏住南栀精致的下巴,眼神犀利,冰冷的声音传来:“南栀,背叛本王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不、如、死!”

方才他之所以那么快拉着南栀离开皇宫就是不想让夜明溪看到南栀可能与皇后勾结,想起她母妃离世的场景。当时夜明溪才十一岁,她亲眼看见疼爱自己的母妃死在她面前......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既然已经嫁给王爷,自然是和王爷一条心,何来背叛之说?”南栀揉了揉被捏的通红的手臂,不满地说道。她就是想找到洛舆图而已,谁知道半路上会碰到这么多事。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夜明澈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说完便开始闭目养神。

南栀坐在一边,转头看了一眼夜明澈的侧颜,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是真的好看,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颌线......但是南栀一点都不在乎夜明澈长得好看与否,看着自己被捏的通红的手腕,南栀拿出一小瓶药膏和一包药粉。

药膏是给自己准备的,至于药粉,那当然是留给夜明澈的......

回到澈王府,南栀回到熙园,春花和秋月端来茶水点心,遣退了其他的下人,三人围坐在桌前。

“王妃,这是澈王府的地图,书房在这个位置,王爷住在竹青苑。”春花拿出一张地图说道。

南栀看着地图,轻抿一口茶水:“这两个位置戒备森严吗?”

“书房的戒备相对森严一些,门口有专门的守卫守着,而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巡逻。”

“守卫这么森严,洛舆图不一定就在这两个地方。”或许守卫森严只是想迷惑外人而已。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南栀还是决定找个机会去夜明澈的书房看一看,说不定按照夜明澈的脑回路,他不曾想那么多,就是将洛舆图放在守卫森严的书房了呢。

“参见王爷。”

忽然听到外面丫鬟的声音,春花赶紧说收好地图,南栀坐在桌前,面不改色地将一颗葡萄送进嘴里,她早就知道夜明澈肯定会来找她。

“砰!”夜明澈一脚踢开了门,春花和秋月看见夜明澈生气的模样不禁吓了一跳。

“南栀,是不是你干的?”夜明澈冷冽的声音传来,冰冷的眼神看着南栀。

南栀站起身来,一脸迷茫的样子:“王爷,你在说什么?臣妾干什么了?”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眼夜明澈,她知道夜明澈那张俊脸现在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是肯定奇痒无比。夜明澈也是真能够忍的,换做其他人,要是接触到她自制的痒痒粉,早就将脸抓花了。

“你今天在马车上拿出来的药膏和药粉是哪来的?”夜明澈紧盯着南栀,沉声问道,仿佛想在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而已,王爷将臣妾的手抓成这样,难不成还不准臣妾上药?”说着,南栀抬起自己还有些通红的手腕,然后又将自己用剩下的药拿出来递给夜明澈,“这是剩下的药,王爷若是不相信可以找个郎中检验一下。”

药膏就是普通的药膏,药粉是她自制的药粉,她就不相信在这个架空的古代有人能检验出这包药粉有问题。

夜明澈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南栀,然后拿着药膏和药粉离开。

现在的南栀和昨天晚上的南栀似乎有些不一样......那个戴着面具的白衣女子到底是不是她......

看到夜明澈离开熙园之后,秋月又重新拿出一瓶药膏,准备帮南栀重新上药,愤愤不平地开口道:“王妃,王爷怎么能这样对你呢?你才刚嫁过来一天,还不知道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呢。”南栀已经嘱托过她们,不到必要时刻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武功,而且她们也只是小小的丫鬟,那个花心又狠厉的澈王是皇子,她们又拿他没办法。

“秋月宝贝心疼我了?”南栀打趣道。

“王妃,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好了,我不也让夜明澈尝了点苦头了,那可是我自制的痒痒粉,没有我的解药,一般人是解不开的。”南栀一脸坏笑道。

不过几个时辰之后就会恢复正常了。

“那......那澈王的忍耐力也太强了吧。”春花是知道自家主子自制的药有多么厉害,上次她亲眼看见有个人沾上这个痒痒粉之后将自己抓的满脸血痕,而今日澈王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所以啊,我们还是要抓紧时间,早日拿到洛舆图,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夜明澈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拖得越久问题就越多,一想到南尚鸿拿柳姨娘和南萱来威胁她日常监视夜明澈,

南栀也想清楚了,原本她只想当一个透明人,不去惹夜明澈,早日拿到洛舆图,早日离开澈王府。但是这两天夜明澈不是捏她下巴,就是捏她手腕,她可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

“王妃,你那个痒痒粉该不会过期了,失效了吧?”秋月在一旁怀疑道,上次沾上自家主子自制的痒痒粉的人的脸到现在还没有恢复,王爷沾上这个痒痒粉能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

南栀和春花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南栀不怀好意地看着秋月:“秋月,你是不是也想体验一下痒痒粉的滋味啊?”说着又叫了声春花。

听到自家主子叫到自己,春花秒懂,秋月最怕痒了,两人开始挠秋月痒痒。

“还敢说我的痒痒粉过期了吗?”

“哈哈哈哈哈,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哈......王妃,我,我错了。”

“承认错误也没用。”南栀和春花根本打算停下来,三人打成一片,熙园里传来一阵又一阵欢笑声......


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夜明澈就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痒,可是他越挠越痒,然后他才发现不对劲。他敢肯定就是南栀干的,昨天南栀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但是今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眼里没有一丝畏惧的神色。

“惊羽,再去仔细调查一下南栀,尤其是她离开京城之后的事。”若是说南栀仅仅只是一个单纯且涉世未深的南府三小姐,他可不相信。

“是!”惊羽抱拳领命,然后准备离开,正好碰上迎面而来的苏子翊,“见过苏公子。”

“免礼。”方才夜明澈吩咐惊羽去调查他自己的王妃的事情,他正好听到了,推开门发现夜明澈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药膏和药粉,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脸色有些阴沉。

“澈,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澈王妃真的是南尚鸿安插在你身边的探子吗?”

“这件事一会儿再说,你先看看这个药粉。”夜明澈强忍着不去抓自己的脸,但是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这个药粉......”其实他也没有见过,不过从症状上来看,他估计应该是他人自制的痒痒粉,“也是一种痒痒粉,只不过我也没有见过,这药粉你是从哪弄的?”

“南栀。”

好在苏子翊最近研制出新的药丸正好可以缓解这种症状。

“澈,你是说你新娶的王妃将这个药用在你的脸上的?”苏子翊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虽然这六年南栀都不在京城,但是听闻以前的南栀可是一个十分软弱的小丫头,经常被大夫人的女儿欺负。

夜明澈淡淡地嗯了一声:“而且本王怀疑她就是那天戴着面具的白衣女子。”虽然现在他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那个面具女子。

“依据呢?”

“直觉。”新婚夜的那一天,他第一眼见到南栀就觉得她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白衣女子,只是当时的南栀眼神里透露着胆怯和害怕,而今天的南栀和昨天的南栀差别太大了。他暂时还不清楚为什么南栀前后反差会这么大,不过早晚有一天他一定会弄清楚这些事。

“如果澈王妃就是那个面具女子,那......”苏子翊说着和夜明澈对视了一眼,接下来的话苏子翊就算不说,夜明澈也清楚,这也是他担心的。

南栀也是南尚鸿的女儿。

如果南栀真的就是那天戴着面具的女子,她也真的是南尚鸿安插在夜明澈身边的女子,再找她帮夜明澈解毒,那南尚鸿和皇后就知道夜明澈中毒的事情,一定会借此想办法置他于死地......

——

最近几天,南栀一直待在澈王府,现在她已经对澈王府的地形有了全面的了解,甚至每一间院子的具体位置都已经印在她的脑海里。她观察了一下,王府里没有什么看起来很特别的院子,那么洛舆图最有可能在书房或者夜明澈住的竹青苑里。

听说再过几天便是太后的生辰,最近夜明澈基本上一直都在府内,没有出去浪了。南栀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进入夜明澈的书房或者院子。正当南栀无聊地翻阅着随便找来的书时,一个丫鬟一路小跑来到熙园:“启禀王妃,尚书府来了一个丫鬟正在前厅候着,说是有要事禀告王妃。”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马上就到。”南栀放下手中的书说道,尚书府就是南尚书府。如果不是南尚鸿派来的人,就是柳姨娘身边的人,不过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南尚鸿应该不敢明目张胆地派人来澈王府给她传话。

南栀来到前厅,发现夜明澈正在悠哉游哉地喝着茶,但是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势,柳姨娘身边的小桃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看向夜明澈。

“参见王妃娘娘。”看见南栀走来,小桃赶紧行礼。

“免礼。”南栀上前扶起小桃,看见来者是小桃,南栀心里面不免担心起来,说话的语气里不免有些紧张,“小桃,是姨娘出什么事了吗?”

“王妃,奴婢本来不想找您的,可是柳姨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奴婢不得不来找您。”说着,小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簌簌地往下流,“王妃,求求您去救救柳姨娘。”

“生病便去找郎中,难道王妃能够治病?”不等南栀说话,夜明澈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南栀身边,看向南栀的眼神里有一丝不明的意味。后来他再次派惊羽去调查关于南栀的事情,可是只能查到她离开京城以前的事情,只知道离开京城以后南栀一直和她的外祖父,外祖母生活在一起,至于这六年关于南栀的事情,一点都查不到。

“王妃,奴婢......奴婢没有......银两去请郎中。”小桃小心翼翼地说道。刚开始老爷对柳姨娘确实比以前好很多,还会请郎中来给她看病,可是过了几日便又开始对柳姨娘不闻不问。

听了小桃的话,南栀知道南尚鸿根本没有遵守承诺,当初他说好了只要自己答应在澈王府监视夜明澈,他就会请郎中替柳姨娘看病,并且会多派一些下人来照顾她。

“小桃,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南栀有些气愤道,不过表现得不是很明显。

等她坐上马车刚准备出发时,夜明澈忽然上来了,端正地坐在她旁边。

“我去尚书府,你跟过来干什么?”看到马车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原本不大的空间变得更加拥挤了,心里有些不满。

“本王闲来无事,陪自己的王妃回娘家,有什么问题吗?”夜明澈理所应当地说道。这次陪南栀一起去尚书府,他想试探一下南栀到底是不是南尚鸿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

“王爷,你若是真的闲得慌可以去醉春楼啊,醉春楼的姑娘们都在等着你呢。”

听了南栀的话,夜明澈勾了勾唇,深邃的眸子看向南栀:“醉春楼的姑娘哪里比得上本王的王妃呢?”


听了夜明澈的话,南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愿意再和他多说,既然他愿意跟着那便跟着吧,其实夜明澈刚上车,马车就已经开始朝着尚书府的方向驶去。

很快便到了南府,南栀原本想直接去柳姨娘的院子里的,但是还未到达前厅时便远远地看见南尚鸿正坐在前厅品茶,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南尚鸿就是在等南栀回来,他利用柳姨娘和南萱来威胁南栀帮助他在澈王府收集关于夜明澈的情报,但是南栀嫁入澈王府已经将近半个月,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他不好直接派人去澈王府,那样容易引起别人的猜忌的,于是便想到了柳姨娘。

今日小桃去澈王府找南栀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他就是在等南栀回来的。

但是他没想到夜明澈也会跟着南栀一起来到他府上,在看到夜明澈的那一刻,他的脸上明显闪过一抹惊慌的神色,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疾步朝着夜明澈和南栀的方向走去,朝着这二人行礼:“参见澈王殿下,参见澈王妃,不知澈王殿下前来,老夫有失远迎。”

“免礼。”

南尚鸿早就命人备好了茶水和点心,虽然这三年来外界一直都传言夜明澈是一个整日无所事事的花心王爷,但是今日和他坐在一起,南尚鸿还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眼前这个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的王爷可是皇上曾经最看重的皇子,是曾经朝堂之上所有大臣认为最有可能成为未来储君的皇子。

也是皇后最想除掉的皇子。

“不知王爷今日到访是有很贵干?”南尚鸿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王只是陪栀栀回来看看的。”说着,夜明澈便看向南栀,眸子里少了一些冰冷,外人一看便觉得他是将南栀放在心上的。

“咳咳咳......”

栀栀?

听到夜明澈这样称呼她,南栀一不小心呛了一下,一转头正好对上夜明澈那双深邃的眼眸。

“没事吧?慢点喝。”看到南栀不小心呛到,夜明澈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很温柔。

“没......没事。”南栀不知道夜明澈抽哪门子疯,居然这么“关心”她,不过她很清楚,夜明澈应该是想演戏给别人看的,“我先去看看柳姨娘,你们慢慢聊。”说完便离开前厅了。

南尚鸿看见夜明澈这么关心南栀,心里面不禁又多了一丝欣喜,既然夜明澈在意南栀,那么他们一定要好好利用南栀这颗棋子。

看到南栀离开前厅,夜明澈转过头正好看到南尚鸿那张带着算计意味的沟壑纵横的脸,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冷笑,南尚鸿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

只是现在不知道南栀会不会真的站在南尚鸿这边......

——

刚走到芙柳院这间小院的门口,南栀就听到里面传来咳嗽的声音。

“三姐姐来啦!”看见南栀,南萱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兴奋地喊道,她放下手中的活赶紧朝着南栀跑过去,“三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看姨娘的,姨娘最近身体怎么样?”

听到南栀问起她娘的身体状况,南萱微微低下头,眼眶里蕴含着水雾:“娘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能买的首饰都卖了,可是很快就花光了,根本不够请郎中,甚至连药都快买不起了。”刚开始她爹确实开始关心她娘了,可是没过多久又不闻不问,她每次去找她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爹都说府里的小事都是大夫人在管,让她去找大夫人,大夫人一直都在克扣她们院的月奉,早就想拖垮她娘了,怎么可能会帮她们呢。

以前南萱就想去找南栀帮忙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娘一直愿意让她去找南栀,看着自己的亲娘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南萱还是让小桃去澈王府南栀帮忙。

听到南栀的声音,柳姨娘拖着病重的身子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扶在门边:“栀栀来了啊,咳咳咳......”说完,那张病态而又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南栀和南萱见状,赶紧上前将柳姨娘扶进屋里。

“栀栀,你怎么想着来南府了?”柳姨娘问道,一不小心看见南萱和小桃心虚地对视了一眼,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今天一大早小桃就不见了,南萱说她是去药铺抓药了,看来她是去找南栀了。一想到这,柳姨娘的神色不禁变得严厉起来。

“娘,不是小桃主动去找三姐姐的,是我,是我让她去的。”南萱看见柳姨娘神色的变化,赶紧开口,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娘不让她去找三姐姐,可是她清楚若是不去找三姐姐帮忙,她娘的身体状况会越来越恶劣,“娘,你要是怪就怪我吧。”说着,南萱跪下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柳姨娘这么抗拒南萱找她帮忙,南栀敏锐地察觉到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

“姨娘,我不是说了,以后你们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况且萱儿也是担心您。”南栀边说边将跪在一旁的南萱扶起来。

“唉。”柳姨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怎么不知道萱儿也是为了她好,但是同样她也不能连累栀栀啊,“萱儿,你和小桃先下去忙吧,我有话想单独和栀栀说。”

看见南萱和小桃出去了,并替她们关好了门,柳姨娘才开口:“咳咳咳......栀栀啊,你知道老爷为什么刚开始会给我请大夫治病,后来就不闻不问了吗?他就是想用我来威胁你啊,要不然今日你怎么会来这里。”柳姨娘痛心地说道。

南栀这才知道,原来柳姨娘已经无意间知道南尚鸿用她来威胁南栀在澈王府替自己办事,但是自从南栀嫁到澈王府以来,一直都没有给南尚鸿传递过任何关于夜明澈的消息,所以南尚鸿就只好找她下手了,迫使南栀回到尚书府。

“栀栀,我出身卑贱,当初要不是夫人救了我,我恐怕早就没命了。”柳姨娘口中的夫人就是南栀的亲生母亲云舒。

南栀拿出手帕为柳姨娘擦了擦眼泪:“姨娘,这段时间是我的疏忽,你放心吧,我能处理好这些问题。”南栀嫁到澈王府还不足半个月,南尚鸿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找到夜明澈的把柄,为了见到她,还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竟然一点都不顾及柳姨娘的死活。

“栀栀,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想连累你,姨娘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在澈王府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就行。若是让澈王知道你替你爹办事,你在澈王府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的,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外界都传言澈王夜明澈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柳姨娘不忍再说下去。


南栀记得原主在很小的时候,她的亲娘便不知所踪,在十岁以前南栀还未离开京城时,柳姨娘待她就像亲生女儿,待她甚至比待南萱还好,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不管柳姨娘。

“姨娘放心吧,这件事情交给我,你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养好身体就行,这样我和萱儿才会放心。”南栀安慰柳姨娘道,她又替柳姨娘把了把脉,发现她的脉象比以前更加虚弱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南萱进屋时,柳姨娘已经睡着了,南栀“嘘”了一声,蹑手蹑脚地和南萱来到外面。

“萱儿,方才我已经替姨娘施过针,这些银票你先拿着,这是我新写的药方,按照这个药方抓药,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回来替姨娘施针,放心吧,姨娘一定会好起来的。”南栀知道南萱很担心柳姨娘,便安慰道。她发现柳姨娘的病是积劳成疾,拖得时间太久了,再加上最近一直过度忧虑,所以情况才会比较严重。

“谢谢三姐姐。”南萱接过药方和银票,感激地说道。

——

离开芙柳院后,南栀准备去前厅,南尚鸿现在肯定想找一个机会单独见她一面问一问关于夜明澈的事情。

南栀还未来到前厅,就被周管家拦住了:“澈王妃,老爷正在书房,想请你单独去聊一聊。”

南栀跟着周管家来到书房,南尚鸿正坐在书房,正在看一份书信,看见南栀来了才抬起头,看着她笑了笑:“栀栀来了啊,快坐。”

“说吧,找我什么事?”南栀故意问道。

“你已经去看过你柳姨娘了吧,她最近还好吗?”南尚鸿不答反问道,那双精明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丝算计。

听了南尚鸿的话,南栀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故意假装很生气道:“柳姨娘和萱儿最近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南尚鸿脸上带着笑,从南栀的反应来看,她还是在乎柳姨娘的,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栀栀,爹也不想这样对柳姨娘,可是你已经嫁入澈王府将近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爹怎么能不着急呢?”南尚鸿理所应当地说道,“爹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要不然你今天怎么会回来呢。”

“栀栀,你有没有打探到关于夜明澈的消息,他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南尚鸿有些期待地看着南栀,他希望南栀可以告诉他一些有用的消息。

“王爷他整日游手好闲,除了去了几次青楼,便没有去其他地方了。”南栀回答道。

“当真?”南尚鸿有些不信任地问道。

“那当然了,我骗你对柳姨娘有什么好处。”南栀故意提到柳姨娘,就是暗示南尚鸿现在柳姨娘还在他府上,她自然不会说假话,“爹,王爷整日游手好闲,能给皇后造成什么威胁呢?为何皇后一定要除掉他呢?”南栀试探性地问道。

南尚鸿十分狡猾:“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完成你该完成的事情,到时候爹一定会让你离开澈王府的,柳姨娘我也会照顾好的。”

我信你个鬼,南栀在心里默默想到,南尚鸿是什么样的人,她现在看得很清楚,不过表面上她还是答应了。

“对了,这瓶毒药你拿去,这是慢性毒药,我看澈王现在待你极好,你也是最容易接近他的人,找个机会让他服下这药。”南尚鸿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毒药递给南栀,“这点剂量应该不够,等你下次来爹再给你一瓶。”

南栀接过药,很想给这老头两巴掌,这老头不仅让她去澈王府当探子,居然还想让她下毒杀了夜明澈。

离开南尚鸿的书房,南栀走到后花园,边走边想柳姨娘和南尚鸿说的话,看着手上的这瓶毒药,南栀觉得应该给南尚鸿回点礼,于是叫来春花,递给她以一瓶自制的泻药:“春花,知道这瓶药是给谁准备的了吗?”说着,南栀看了一眼书房,春花立即会意。

“放心吧王妃,保证办得妥妥的。”

“欸,悠着点,别放太多了。”这瓶泻药的药效还是挺强的,南栀怕南尚鸿那把老骨头遭不住,看着春花走了一小段距离,转身提醒道“但是也不能放太少了哈。”

春花递给南栀一个ok的手势便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这个手势是她跟着自家王妃学的。

南栀转身准备离开回澈王府,看见前方不远处,夜明澈和南雅正在交谈,南雅脸上带着点娇羞,时不时地看向夜明澈,虽然外界传言夜明澈花心且狠厉,但是帅也是真的帅,挺拔的身躯,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轮廓分明的俊脸上带着一丝冷酷,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但是南雅的眼神总是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夜明澈也是刚刚路过,南雅看见到就主动过来和他攀谈。南栀刚准备绕道离开,夜明澈就朝着她走过来了。

“本王倒是不知道,王妃竟然还会医术。”

夜明澈和南栀并排着走,南雅看着两人的身影气得牙痒痒,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是这样看来南栀和夜明澈真的很般配。

“只是略懂一二。”南栀回答道,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夜明澈怎么知道她会医术,“难道王爷去过芙柳院?”想到这种可能,南栀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外来男子私自进入别人家的后院,传出去可是很不好的,况且夜明澈在外界的口中是京城最为风流的王爷,很难不让人多想。

夜明澈当然没有去后院,但是南尚书府内也有他的人,南尚鸿和皇后勾结,一直想除掉他,他不得不防。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方才南栀是单独去见南尚鸿了。


夜明澈不语,南栀便默认他是真的去了后院,看向夜明澈的眼神又多了一层深意。现在她根本看不透夜明澈这个人,直觉告诉她夜明澈不像是人们口中的整日无所事事,流连于风月场所的闲散王爷。

南栀突然想到南尚鸿给她的那瓶毒药,皇后那么迫切地想要除掉夜明澈到底又是为什么?不过她才不会傻到真的将这瓶毒药用在夜明澈身上,想杀夜明澈是南尚鸿和皇后的事情,但是若是想借她的手是绝对不可能的。若是夜明澈真的死于这瓶毒药,以南尚鸿和皇后的为人,一定会杀她灭口。

很快,两人便来到马车上,两人并排坐着,均未开口说话,空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气氛,夜明澈率先开口打破沉默:“王妃的医术是向何人学的?”

他找人调查过了,南栀在离开京城之前和其他的大户人家小姐一样只学过一些琴棋书画,后来自从她的亲生母亲离开之后,在府中受到刘氏的欺压,连琴棋书画都很少碰,所以对于琴棋书画,南栀也是懂些皮毛而已,更别说医术了。

“向我外祖父学的,我外祖父离开京城之后,没事便喜欢钻研医术,我就跟着他学了一些。”南栀不慌不忙地说道,反正又没有人知道她的外祖父是否真的学习医术了。

夜明澈知道南栀的外祖父云时卿当年是太傅,他的父皇十分敬重云时卿,但是早在十年以前云时卿便离开京城,开始了隐居生活。

马车还未行驶到澈王府,夜明澈便让车夫停车:“本王还有事,你自己先回去。”

南栀原本是在看马车之外的闹市景象,正好来到了醉春楼门口,听到夜明澈的话她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顺手放下车帘,往中间挪了挪,夜明澈不在,南栀感觉车内宽敞多了,连空气流通都更加顺畅了。

夜明澈刚走进醉春楼,老鸨看见了立即迎上来,十分热情地道:“澈王殿下,您可终于来了,楚楚可是等了您好久呢,您没来的这段时间,楚楚一直心情不佳。”

“是吗?楚楚呢,带本王去见她。”夜明澈拿出一个钱袋扔给老鸨,俊脸上带着一丝邪魅。

老鸨接过钱袋,掂了掂重量,然后将钱袋放进衣袖里,笑逐颜开道:“王爷,楚楚在二楼房间里呢,我带您去。”

来到二楼房间的门口处,夜明澈顿了一下,然后微微转头:“你先下去吧吧,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准来打扰。”

“是。”老鸨退下之后,夜明澈才推门而入。

楚楚看见夜明澈来了之后,眼神明显一亮,赶紧上前行礼:“参见王爷。”

“免礼。”夜明澈的脸色又像以前一样冰冷,“近日可有新情况?”

“王爷,您没来的这段时间,南尚鸿的大公子南东风来过几次,前几日他在我这里喝醉了,然后说他爹南尚鸿有重要的事情要派他去桃花镇,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暂时也不知道。”楚楚如实道。

南东风是南尚鸿的大夫人刘敏华所出,是现在尚书府的嫡长子,南雅的亲哥哥。作为尚书府的嫡长子,南东风深受刘敏华的宠爱,虽然已经娶妻纳妾,不过依旧改不了自己的行为作风,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而楚楚作为京城内最大的青楼醉春楼的花魁,他早就想单独听楚楚弹琴奏乐了。来过醉春楼的人都默认楚楚是夜明澈的人,南东风自然也是不敢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趁着夜明澈娶妻之际,暂时不能来醉春楼,他可是花了重金才有机会单独听楚楚弹奏的。

听了楚楚的话,夜明澈陷入了沉思,他开始在脑海里搜索桃花镇这个地方......

忽然感受到体内剧烈的疼痛,他握紧拳头,剑眉猛地皱了一下,俊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算算日子,他体内的毒又快要发作了。

“王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你体内的毒又要发作了?”楚楚看着夜明澈脸上的痛苦神色担忧地问道,“要不要我悄悄派人去请苏公子?”

夜明澈中毒的事情楚楚也是知道的,她曾经亲眼看见过夜明澈毒发时痛苦的样子。

“不必了。”

距离毒发还有些时日,方才他也只是一瞬间感到疼痛而已,苏子翊的药也只是能帮他减轻一些痛苦而已,并不能从根本上起作用。夜明澈忽然想到那个戴着面具的白衣女子,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是南栀。

“王爷,有幽谷医仙的下落了吗?”楚楚提议道。

传闻幽谷医仙医术十分高超,可以帮人接断臂,剖腹取子,将血液从一个人体内传输到另一个人体内,但是此人十分古怪,且行踪不定,至今无人见过他真实的样貌。听说曾经有人重金求他上门治病他都不愿意前去,而对于部分穷苦人家他可以不收诊金,免费治病。

“没有。”夜明澈派人在暗中寻找过此人,但是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如果他体内的毒真的无人能解,那现在他就要抓紧时间,早日替他母妃报仇,让害死他母妃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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