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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完了,我成痴女了?

发表时间: 2022-11-17

院落里,两名丫鬟窃窃私语中,满脸都是对前途未卜的担忧和绝望。

但如果仔细倾听的话,隐约还能感受到她们语调里的同情之意。

“小红,你说这次大娘子是不是彻底没救了?”

“可不是嘛,大娘子为了讨好世子殿下;在二娘子的‘鼓励’下居然去死缠烂打,

世子殿下实在受不了就推了她一下,大小姐就掉进水塘里了,这不,醒来后几天还天天说胡话。”

小红捏着辫子,煞有其事地回答道。

“哎,你说,大娘子不会疯了吧?我这几天伺候她,你猜怎么着?

那叫一个客气;往常大娘子动不动就骂咱们,你说这不是奇了怪了吗?”

“要不是大夫人去世得早,大娘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为了证明自己,拼命讨好世子殿下,可都落不着好,这次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估计更讨厌大小姐了吧?”

小红叹了一口气说道,突然看见有人来了,连忙扯了一下同伴的衣服,示意她赶紧打住。

来人正是苏府的二娘子苏嘉音;

此时她的心情可谓是无比畅快,但又有些愤懑不平。

一想到前几日苏嘉佩追着世子殿下一副鞍前马后、嘘寒问暖;

而世子殿下却满脸烦躁不耐烦的样子,苏嘉音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不过她可不能真的笑出来,不然被人拿住把柄了可不好;

至于不高兴的原因是,世子殿下看着满院无动于衷的苏家奴仆们,以及不小心被自己推到水塘里拼命挣扎的苏嘉佩。

在考虑到这件事跟自己有责任后,他不得不以身涉险跳入水塘中把她救了上来。

当然,世子显然对于水中救人经验丰富,等到苏嘉佩在水里疲惫无力时才跳了下去,等到上岸时,人已经昏了。

“嘉佩姐姐,好些了吗?”

苏嘉音走进房间里,对着还在呆呆的望向天花板的“苏嘉佩”半是嘲讽半是阴阳地说道,

反正以她这位姐姐的智商,恐怕也听不出这其中的讽刺意味。

苏嘉沛艰难地爬起身,摸了摸还有些发昏的脑袋,尽管里面那些原主的记忆不知什么原因,变得有些缺胳膊少腿的。

原主叫苏嘉佩吗?倒是和我的名字读起来一样。

但眼前这个人,她还认识。

似乎,是她的气氛组和追随者?但听她说话的语气,似乎是个别有一番心思的人?

“多谢妹妹关心,我没什么大碍。”

虽然不知道对方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但早年曾寄人篱下的经历,让她对于别人话语中所包含的情绪十分敏感。

而这个时候选择针锋相对,恐怕不太合适。

苏嘉音心里不由得嘲笑:她还是那个傻乎乎容易把别人当真的苏嘉佩。

“姐姐可知世子殿下怎么样了?”

苏嘉音以为她可能刚醒所以还有些发懵,所以故意在她面前提一嘴吴王世子,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没想到苏嘉沛直接回了一句:

“世子殿下是谁?”

好家伙!她居然把自己之前疯狂讨好的世子给忘了?苏嘉音不由得暗自窃喜。

不过,说是疯狂讨好,却是每每目的不成就耍性子,搞得世子烦不胜烦。

“嘉佩姐姐既然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告辞了。”

“去吧。”

看着苏嘉音离去的背影,小红和同伴不由得又小声地叽叽喳喳起来:

“唉,可怜咱们家大娘子,居然看不出来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妹妹是个心机很深的人。”

“那天要不是她刺激大娘子,或许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

现在可好,小姐原本只要耐心等待,成为世子妃是大有可能的事,如今落了一次水,就连神智都不太清醒了。”

“可不是嘛,你猜大娘子醒来第一句话说了什么?”

小红神秘兮兮地说道,示意同伴靠过来听。

“说了什么”

“大娘子一醒来看了一眼房间说:‘卧槽’!”

“这什么意思?”

“我也不懂,但感觉大娘子很惊讶的样子,不过她后面还说了很多胡话,我记不太清了。”

小红挠挠头,似乎对这个词汇有些困惑。

......

苏嘉沛有点头痛,看着眼前的碗,里面的水半浊不清,然而她的便宜小弟还在试图撺掇她赶紧喝下。

这,能喝吗?看上去像是草木灰拌水。

“姐姐,这可是我在城里叫什么太平盛道的道人那里求来的符水,你快点喝了,就能好起来,不会再这么痴痴颠颠啦!”

近来杭嘉郡内多有疫障传播,多有太平盛道的道士们四处奔波,赐下符水、咒语和福业,他们这些人在民间百姓中声望可谓是很大。

不过他们也是有免责声明的,如果你喝好了,那自然是太平盛道尊崇的青天玄元真武昊天上帝的护佑,喝不好的话,那自然就是你心不够诚咯。

“小翊,我只是有些头痛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这符水我还是不喝了吧?”

苏嘉沛摇摇头,她现在只想搞清楚自己是什么状况。

刚刚苏醒,她的记忆错乱而又复杂,不少地方还有些残缺;

但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封建道德伦理盛行的古代世界时,她的内心是拒绝的,甚至还有些小崩溃。

她原本的名字叫苏招娣,自小出世后就为祖母所不喜,据说还是同辈的几个叔伯看不过去,拉来平车,铺上被褥后将她和她的妈妈拉回家里的。

她的出世在家人眼里似乎成了家庭走下坡路的标志和象征,但后来,弟弟出生,一家人原本灰郁的神态才恢复了色彩和笑容;

她向来十分努力,高中因成绩优秀免除学杂费,还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之一。

考上大学以后,她正式更改了自己的名字——苏嘉沛。

然而,她终究是因为小时候过于缺爱,期待着别人的关怀与温暖,看走了眼,所托非人。

原来命运无常,她正要嫁过去时,却突然疾病缠身,等到发现时已是回天乏术,而曾经海誓山盟的某人却早已逃之夭夭。

她死后,骨灰被家人们拿去卖给了别人用作冥婚,因为她上过大学,价格甚至额外多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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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姐姐柔婉娇弱的语气,苏嘉翊心里有些小吃惊,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姐姐吗?

“姐姐认得我了?”

听到姐姐喊了自己一句小翊,苏嘉翊愣了一下,心里涌起难过的意味,姐姐似乎已经认得自己了,但好像,还是又有些陌生的样子?

苏嘉沛看着他忽然一下子欣喜若狂的表情,显然是因为自己表现出恢复的状态才这样高兴。

她的心里有些复杂,她原先世界的弟弟,可没这么懂事,那是个从小就被三姑六姨、姥姥心疼舅舅爱的主,满心思想着吃喝玩乐,最后父母花了大价钱才帮他买上的普高。

而自己呢?如果不是成绩足以优秀到连校长都亲自跑到她家里做思想工作,给政策补助的程度,恐怕后面就上不了大学了吧?

看着那碗略有些浑浊的“符水”,苏嘉沛咬咬牙,有些不忍心破坏弟弟的一番好意,她笑道:

“我昏昏沉沉睡了几天了,既然是小翊给我求来的符水,想必一定有用,那我就喝了它,早点好起来。”

苏嘉翊的脸上泛起异样的神色,难道说姐姐这一场磨难,竟然因祸得福,转了好性么?

但想起姐姐和吴王世子的婚姻,大概率是成不了了,一想到这里,他又有些为姐姐感到难过。

而正当苏嘉沛要端起来喝时,突然一堆人走了进来。

“佩儿醒了?”

听到女儿从昏迷中醒来的消息,苏木钧拉着吕氏一起来探望,而吕氏的小儿子则被贴身丫鬟在门外看住,他自己就是个多病体弱的主,所以不让进来,以免再添病气。

“翊儿,你在你姐姐的房间里做什么?”

苏木钧颇有些不悦地斥责道,这个嫡子平日舞枪弄棒,不喜读书,让他大为头痛。

如今连礼节规矩竟也不十分清楚明白,虽然是自家姐姐,也不该不报备父母就擅自来探视的。

苏嘉翊见父亲和继母吕氏都已进来,他虽然平日待人粗莽,却也知道一些长幼卑尊,慌忙回答道:

“见过父亲,大娘,姐姐近几天昏迷不醒,我作为弟弟,自然是要来看望的。

这几天出门想访问医者,正巧遇见太平盛道的道人们在散播包治百病的符水,所以花了几两钱才求了一碗来。”

吕氏心头颇为动容,这孩子一个月的月钱也就十两银子,能发到他手上的,不过五两而已。

为了他亲姐姐的病,就肯这般舍得,不愧是一母同胞所生的姐弟俩。

只不过,他们关系越紧密,越有出息,对自己的女儿嘉音和儿子嘉弻,就越不利。

还好,这小蹄子已然大大得罪了吴王世子,那剩下唯一的人选,就只剩下女儿嘉音了。

一想到自己能够成为吴王的亲家,吕氏不由得有些飘飘然。

苏木钧听完,有些不悦道:

“翊儿,那帮人只不过是招摇撞骗、欺世盗名之徒,左右不过以鬼神之说骗乡野里的一些愚夫愚妇,给自己敛财罢了。”

“我往日曾要你多留意圣人之学,岂不闻夫子曰:不以怪力乱神?可见你心思都放在耍枪弄棒上,竟然没花半点功夫在学问上。”

苏嘉翊很想回答:捧着一堆竹简有啥意思?

但他显然还不敢说这句话,因为那肯定会挨打。

苏木钧瞧了一眼碗里的符水,见有些浑浊,怒道:“你既然有闲钱买这种不值当的东西,那从下个月开始月钱减半了吧。”

“爹爹,小翊是一片好心,您何必责罚他?我听翊哥儿说这太平盛道的信徒,广布四州三十六郡,想必一定有些本事的。”

见父亲诘难,苏嘉沛慌忙为苏嘉翊辩解道。

小翊?嘉佩如今这般称呼她弟弟?苏木钧心想道,嘴上仍然不留情:

“是啊,确实有本事,那符水一般都是几文甚至免费发给穷苦百姓。

怎么到了他这,反倒花了三两银子,当这钱是大风刮来的么?”

苏嘉翊满脸通红,显然没意识到这点。

“爹爹也说了那太平盛道专门扶助穷苦百姓,他们见小翊穿的好,把他当成富贵人家的孩子,自然多收。

不过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请爹爹不要责罚弟弟了。”

苏木钧抚须的手险些拔下几根毛下来,那个直率傻楞的女儿居然没有和他硬顶,反倒变得委婉温柔了起来?

不是前两天还听她手底下的丫鬟们说她神志不清,满嘴胡话吗?

苏木钧仍想再说几句宽慰的话,怎奈王府那边来人传话,要苏长史尽快过去。

他站起身,对苏嘉翊说道:“起来吧,不罚你了,只是以后做事情再懂事些。”

“儿子记住了。”

接着苏木钧看向女儿,又长叹一口气,脸上一副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说出来的样子:

“爹爹知道你对世子殿下有意,可你之前如此鲁莽,有失女子贤德,你们的婚事也幸好从未公布过,以后就别再留恋了吧。”

“是,爹爹,女儿知道了。”

“爹爹,我,我不应该知道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苏木钧一脸惊讶,难道女儿跌落水塘以后真的疯了?现在听到婚约可能失效,居然表现出这般平淡的样子?

她不应该伤心欲绝,然后满地打滚吗?

“没,没事,既然你知道了,就好,就好,过几天后,你就回庄园去吧,就当是清净一下。”

苏木钧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本来做好应对女儿耍刁的准备了,这下感觉却让他一拳打到空气里似的,也没个响。

不过既然如此的话,他也乐得无事发生。

“爹爹,那嘉翊的月钱还减不减了?”

“这次看在他是一片好心的份上,就不减了。”

苏嘉沛看着吕氏有些紧张的神色,心里不由得有些感到奇怪,她紧张什么?

“爹爹,其实我的月钱不应该只——”

苏嘉翊好不容易壮起胆子,有心想问一问,但话却说的含糊不清,声音越来越小,苏嘉沛赶紧拉住他衣角,这才止住。

“怎么了?”

苏木钧没怎么听清苏嘉翊说了什么,他朝外面看了一眼,通报的人脸上一副着急的样子,看来他不能再拖了,估计是大王有要事相商。

“你先回庄园好生养病,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有什么要求来信告诉爹爹就是。”

对女儿吩咐了两句,说完,苏木钧便带着吕氏等一帮人走了。

不过,临走时,吕氏还回头轻蔑地看了一眼姐弟俩,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