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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失踪后,我们战场兵戎相见了

奇点叁陆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凌牧萧李玉染的古代言情《娇妾失踪后,我们战场兵戎相见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奇点叁陆玖”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王爷对冲喜小妾非常满意,冰肌玉骨,倾世无双。小妾也爱他至极,情深难自抑。外男觊觎,她宁死保清白。他遇刺,她舍命挡刀。他生病,她在佛前长跪一夜。饶是如此,王爷依旧觉得,妾就是妾,当不了妻的。听闻小妾意外死亡,王爷心头一空,怅然若失。可当他在战场上,见到那个被难民奉为女战神,怎么回事?这明明就是他那失踪许久的爱妃!...

主角:凌牧萧李玉染   更新:2024-01-17 0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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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凌牧萧李玉染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妾失踪后,我们战场兵戎相见了》,由网络作家“奇点叁陆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凌牧萧李玉染的古代言情《娇妾失踪后,我们战场兵戎相见了》,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奇点叁陆玖”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王爷对冲喜小妾非常满意,冰肌玉骨,倾世无双。小妾也爱他至极,情深难自抑。外男觊觎,她宁死保清白。他遇刺,她舍命挡刀。他生病,她在佛前长跪一夜。饶是如此,王爷依旧觉得,妾就是妾,当不了妻的。听闻小妾意外死亡,王爷心头一空,怅然若失。可当他在战场上,见到那个被难民奉为女战神,怎么回事?这明明就是他那失踪许久的爱妃!...

《娇妾失踪后,我们战场兵戎相见了》精彩片段


再把点心挤压成砖块一样的形状,古代版压缩饼干就做好了,牛肉脯也存了不少,有这两样,只要有干净的清水最少能活一个月。

为了喝洁净的水,她也想了不少办法。

在一个竹筒里面装一层干净的沙,一层木炭,几层棉布,就这样多来上几层,一个简单的净水器就做好了。

上面倒入溪水或河水,下方留一小孔,慢慢渗出来的就是干净的水。

躲在山林里不能生火,否则会暴露,只能用这个方法先躲远一点。

要说远遁前最大的遗憾,自然是没能找昭云报仇,可经过上次被辰王掳走事件,她现在还真不敢跟辰王府的人往来。

只能将这个仇记下,以后有机会再报。

报仇的机会多,可逃跑的机会却只有这一次,孰轻孰重,李玉染分的很清。

终于, 凌王出征的这一天来了!

前一天连凌十二都归了营,只留几个粗使婆子和护院看她。

李玉染狂喜,吃了晚饭便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关紧房间的门。

很快换好劲装,将为数不多的金银珠宝收入怀中。

食物和竹杯与几件内衣、一套换洗衣物、一张薄毯,一个火折子、一些常用药物、一把她偷藏起来的刻刀。

这是上次凌牧萧给她刺青时,她偷拿的。

全都装进一个她手缝的背包里,背包不能装太满,否则影响逃跑速度。

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夜里护卫换班的时间,她每夜都会在窗前观察,护卫是两个时辰换一次班。

上半夜的换班时间则是在戌时,那时会有一刻钟的时间,她的小院附近没有护卫。

至于那些洒打妇人,守夜的早偷溜起来打牌吃酒去了。

说起来她一个名声扫地的贱妾,这些凌府家生子仆从,还真没人把她当回事。

凌王宠着她的时候,下人们见风使舵,对她有求必应。凌王久久不来,连凌十二都不在,下人们自然都偷懒去了。

她能想像,真在这别院住个三、五年,只怕她得靠自己开垦菜园才能活下去,下人们不把她搓磨死都算好的。

今晚明月皎洁,繁星满天,清辉洒向大地,仿佛在为李玉染指点,在助她逃离深渊。

离戌时越近,她的心就跳的越快,脑中不断闪过自穿越之后的事,她的神经好像一根紧绷的弦,没有一天放松过。

很多次,她绝望到甚至想跟昭云一样,讨好一个主子,当一个金丝雀。

就老老实实当一个古代的女人又怎么了?千百年来,这些女人不都这样过来的吗?

可她在那深渊地狱一样的后宫,见过太多鲜花一样的女子凋零。

洗坏了一件衣裳,被活活打死。摔了一件瓷器,只能去跟太监做对食,以逃过惩罚。

老太监折磨的她夜夜哀嚎,最后受不了投井自尽。

她在掖庭,干了半年最苦最累的埋尸活,那死的每一个宫女太监,年纪都不大。

都因犯了在她看来,连错都称不上的小小错误,可在这里,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因为他们是奴,是婢,是没有身份的工具。贵妃娘娘死了一只猫,把养猫的五个猫奴都给打死了。

没错,她们连人都算不上,是猫的奴婢。猫死后玉匣埋在花园,她们死后破席卷进乱葬岗。

她无数次问上天,为何如此不公?为什么让她死后不得安息,灵魂还要来这个破地方受罪?

小说《娇妾失踪后,我们战场兵戎相见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上天不曾回答她。

在深宫里待久了,她的灵魂仿佛撕裂成两份,一半在劝她放弃,认命吧!

你是永远回不了家,也永远无法摆脱罪奴的身份。

另一半却执拗地告诉她,不能放弃,如果你选择了同化,那跟死有什么区别?

死,最起码身体和灵魂都能得自由。而你就此放弃,永远做一个奴隶,那比死还可怕!跟丧尸有什么区别?

回家,成了她在深渊中能抓到的唯一一丝光,一定要出去,得一个自由的身份,天涯海角,找回家的路。

而现在,那束光终于变成了实体,她即将抓到了。

戌时的更声响起时,她觉得灵魂都在颤抖,那扇小小的窗户,就像通往自由之城的入口。

她默默地数着窗外的脚步声,一百八十声之后,窗外将空无一人。

她虔诚而激动地将手放在窗沿上,深呼吸令自己冷静,系紧披风的带子,蒙上脸。

就在那脚步声到达一百七十的时候,突然,大门‘吱’的一声响起,马蹄声传来。

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她猛地回头,难以置信,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有人来别院?

犹豫了那么几息,不管了,就算有人来又怎么样?机会千载难逢,今夜一定要逃走!

就在她打开窗户的那一瞬间,凌十二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姨娘睡了吗?爷回来了。”

如果说她的心此刻因兴奋而膨胀的像一个气球,那这个声音就是一根针,猛地把气球戳破了。

有凌十二在,她是绝对逃不进山林的。这个女人,对山林熟悉的就像熟悉自己家一样。

她当机立断,一边把行李和衣裳脱下塞到床低,一边压低声音道:

“我身体有些不适,怕过了病气给王爷,今晚请爷宿在书房吧?”

凌十二轻叹一声道:“爷是特意来跟姨娘道别的。”

说话间,凌牧萧的脚步声走近,直接推门进来,趁凌十二点蜡烛的短暂功夫。

李玉染窜到床上,扯过被子将自己脖子以下盖个严实。

许是因为她的脸在窗前吹了太久的冷风,显得有些苍白,凌牧萧上前一看,并不怀疑她是在装病。

并且在他看来,自己多日不来别院,上次分别,两人又闹了矛盾,玉奴爱他至深,肯定夜夜伤心,默默垂泪,她身体又娇弱,自然会相思至深而病倒。

李玉染很快调整好心态,垂着眸,先是含情默默地看一眼凌牧萧,随即慢慢转过脸,又像是撒娇又像是倔强地道:

“妾身以为,爷不要妾身了呢!”

凌牧萧轻叹一声道:“爷怎么会不要你?爷只是恼你说话任性,你即知错,还是爷心尖上的人。”

我呸!还心尖上的人!明明你就是把我当宠物养,喜欢了就逗一会,不喜欢就一脚踢远点。

李玉染暗暗扯了扯嘴角,随即声音轻颤着道:“妾身自错了,妾身能做爷的妾已是三生有幸,岂能再有他想?

爷就当那些话是妾身病中胡言,以后再不会说了。”

所以你快滚吧!别耽误我的逃跑大计!

没想到凌牧萧对她的认错态度很满意,握着她的手道:“爷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爷出征在既,本来想让你一直在这别院住着。

可老太太说,王府妾室,又不是外室,没道理久居在外。再者爷此去三、五年才能回来,你回兰芷院,也能替爷在老太太面前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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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一眼两人的尸体,李玉染提起那包行李,吹灯火折子,点燃了蚊帐。

大火很快就吞噬了床铺,在油的帮助下,几乎是瞬间,两具尸体就烧了起来。

浓烟开始往窗外翻滚,她捂着口鼻冲出房间,在卧室门口捡到一把钥匙,不用怀疑,这定是外面大铁锁的。

李玉染快速冲出院子,三两下将门锁上,自己则躲到假山石后面,静静地等着巡夜的婆子发现。

没等多久,火苗闪烁时,一阵锣声敲响:“走水了!兰芷院走水了!”

哗啦啦一阵婆子丫环跑来灭火,结果发现大门紧锁,有人提议砸门,有人说要请高嬷嬷来开门,毕竟兰芷院情况特殊。

争执间,高嬷嬷匆匆赶来,却没能拿出钥匙,下令砸门。

紧接着凌府各院灯亮起,外院的大管家顾不上兰芷院的特殊,带着一群小厮进来灭火。

这房间本就是木头为主,火势很快就烧红了半边天,整个凌府乱成一团,有人担心火势会蔓延,请老太太搬出内院。

人来人往间,李玉染拿泥土抹脏了脸,随着一群取水灭火的小丫头一起,跑到外面大厨房,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和关注。

她甚至边路边叫:“走水啦!兰芷院走水啦!”

大厨房外有个角门,没有人值守,只是从里面插着门。她连珊瑚的对牌都没用上,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凌王府。

凌王府的动静引来了禁军,门口也是一片嘈杂,李玉染没走正门,甚至没打算走。半夜在皇城游荡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而是沿着凌府院墙,走到后院的位置,寻一处偏僻之所,坐在地上抱着膝,静静地等着天亮。

兰芷院的那场火烧了半夜,天快亮时才彻底扑灭,李玉染就在后墙根上,听了一夜凌王府的动静。

开始的时候没听到哭声,想来也是,玉姨娘死在火海里,只怕王府不少人还会拍手叫好,没有一个人会为她的死而落泪。

可看到床上有两个人,其中有一个还是男人,估计老太太等人正在骂玉姨娘不知羞耻,果然有姘头!

结果发现那男人是二老爷凌正忠,这王府的天没塌,但二房的天算是塌了。

这哭的人就多了,当然,老太太和徐嘉荣哭的时候,不会骂二老爷爬侄儿妾的床,只会骂玉姨娘勾引。

她们应该会用最恶毒的语言,来骂那具尸体吧!

她们也会想尽办法不让这件丑事公开,玉姨娘意外死在火海, 至于二老爷,应该是暴毙吧!

等她们发现珊瑚不见了,开始应该没人会去找,等高嬷嬷猜出来是珊瑚偷了钥匙,在玉姨娘和二老爷死后人又不见了。

凌王府肯定会以逃奴的名义追踪珊瑚,怎么着也要到二老爷办了后事之后了,所以李玉染有几天的逃亡时间。

她不担心凌王府派出来的追兵,她担心的是这件事传到凌牧萧耳朵里,他派出来的追兵。

万一有人发现二老爷和玉姨娘的死有蹊跷,两人身上有致命伤呢?凌牧萧肯定会怀疑死的人不是她。

希望徐嘉荣顾忌脸面,顾忌儿子的名声和前程,不会报官,也不会找仵作验尸。

而是认定是因为二老爷自己带的迷药,结果把自己和玉姨娘都迷晕了,然后意外发生火灾……

她就这么蹲在后墙根处,想了想凌王府众人的反应,又细想自己的逃亡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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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进西山,穿过山脉到蜀中这一计划用不上了,那就用第二计划,先出皇城,再到洛阳,然后走水路到岭南,再到海南岛。

总之就是能跑多远跑多远,不要存侥幸心理,这个时代皇权的能力是非常强的。

但凡凌牧萧怀疑她的死有问题,派出人来查找,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逃到海外就不一样了,就算他的人能找来,自己也能坐船去不知名的岛域。

不知不觉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第一辆送菜的驴车来到凌王府后厨角门时,她没有动,菜筐子不是好的遮掩物。

第二辆拉夜香的驴车来到后门时,她依旧没动。呃,粪缸更不是好的遮掩物。

第三辆拉山泉水的驴车来时,她动了。趁车夫和小厮往后厨运水的空档,她悄无声息地躲到了马车底下。

装山泉水的缸很大,即便是空的,也很重,她躲在车下车夫丝毫不会起疑。

就这样,她听着驴脖子的铃当声,渐渐地离凌王府越来越远。直到驴车走到皇城的青石路上,她听着来来往往的驴铃声。

听到守城门的士兵好奇问他:“凌王府发生什么事了?半夜三更一群禁军往那边跑。”

车夫佯装神秘地道:“走水了!听说是凌王爱妾的院子走水了。”

士兵们纷纷叹道:“也不知道人救出来没有?那样的美人儿,死了可惜啊!”

这时后面又来了一辆送货的驴车,士兵不再多说,挥手让车夫赶紧走。

这个时辰只有往宫里、各大贵族府邸送菜送山泉水,外加运夜香的车辆进出,都是熟面孔,士兵检查的很随意。

当驴车走到黄土路上的时候,李玉染那颗提起的心脏,微微落下一些,不过还没到彻底放松的时候。

她依旧吃力地抓着马车底盘,静等机会。其实她可以选择贿赂这个车夫,以珊瑚的名义逃走。

但这样一来注定会留下踪迹,不稳妥。她宁愿再坚持一下,寻找更稳妥的机会。

终于,这个机会让她等来了。车夫将马拴到路边,自己到树后面小解。

李玉染无声地松了手,就地一滚,滚到路边。然后拍拍身上的土,往车夫相反的方向走去。

车夫听到动静,伸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女子低头经过他的车往皇城方向走去,他丝毫没有怀疑什么,系好腰带,接着赶车回山庄。

李玉染自然没进皇城,而是转向另一条南下的小路,她不敢停下脚步,不敢跟别人说话,更不敢搭乘马车。

只求不引起任何人注意,赶往下一座城市。她甚至在路上行人变多之后,就藏进山林子里,长安周边山峦叠翠,很容易找到藏身之处。

她像是逃离拐卖地的被拐女子,不信任任何人,也没有谁能帮助她,唯有靠自己。

夜里赶路,白天休息,避开人群。但路得认清,去洛阳得到雍州,再到蒲州,路线她很早以前就确定了。

一连赶了三天的路,盛夏的蚊虫很多,藏在山林里,她被咬了一身包,但盛夏夜短日长,星明月亮,极适合赶夜路。

她第一次主动在人多的地方现身,是为了问路,不会易容,画妆还是会的,画粗眉毛,涂黄皮肤,剪成厚刘海遮住半张脸,缩着肩膀走路,丝毫不引人瞩目。

路边的茶水摊子,都是往来的行脚商,赶去京城的。

她付了两文钱,要了一碗茶水一块面饼,茶水是加了盐的凉白开,没有一片茶叶,面饼硬的硌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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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不言,刘嬷嬷讨好地道:

“王爷外院的珍珠就不错,那姑娘聪明,生的也美。”最重要的是,送她的荷包够大。

“这事交给你来办,想法子让珍珠爬上王爷的床。”

这凌牧萧是真有心机!都找人在外面传他好色成性了,结果他竟然只挑一个侍妾就不挑了!

徐嘉荣越想越生气,还就不信了,这王府后院,还有我做不到的事!

兰芷院,李玉染见分线的人换成碧桃,笑着拉家常似地问:“碧桃姐姐,你去过金陵吗?”

碧桃笑道:“奴婢没去过,五年前随老太太、王爷回金陵的时候,奴婢还没进府。姨娘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就是想多了解一些王爷的事。”说起王爷,玉奴脸上就染了层薄红。

碧桃不疑有他,心下道,玉姨娘对王爷还真是一片痴心呢!

便将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说,李玉染佯装好奇地问:

“王爷这么多年都没有定亲,难道从少年慕艾之时,都没有心上人吗?”

碧桃掩嘴笑道:“主子的私事,我们这些奴婢哪里知道?

不过就算有,玉姨娘也不必吃醋啊,都是过去多少年的事了。”

正说话间,突听李嬷嬷在外面喊:“竹桃、碧桃,快给玉姨娘更衣,随老太太去大相国寺祈福。”

碧桃忙打帘子焦急地问:“怎么这早晚的出府祈福?”

一般王府主人去烧香拜佛,最少提前半个月开始准备,像这样突然传信出府的情况极少。

李嬷嬷声音放缓:“宫里贵妃传信,太后昨夜贵体抱恙,请老太太代为去大相国寺祈福。

王爷同去,老太太特地点了玉姨娘陪行。主子们都在准备着呢,你也快给玉姨娘梳妆。”

碧桃选了青色齐腰襦裙,配绛紫绣紫藤纹开衫,披了件同色的斗蓬,边替玉奴更衣边道:

“寻常时候老太太喜欢姑娘们穿鲜艳些,但这进香祈福,还是穿庄重些好。姨娘皮肤白,这绛紫色也压得住。

姨娘的衣裳司衣局还在赶制,出门的大衣裳只有几身……”

李玉染打断她的絮絮叨叨,轻声问:“太后抱恙,这祈福的规矩肯定重,我该注意些什么,姐姐可否告知一二?”

碧桃这才反应过来,眼下不是说衣裳首饰的时候,忙道:

“奴婢就去过一趟大相国寺,到也不必注意什么,跟着老太太,该行礼行礼,该上香上香。

对了,颜英姑娘上回悄悄说,要注意听大师诵经的时候别睡着了,否则老太太会罚抄经书的。”

说完碧桃自己先偷笑起来:“也就颜英姑娘会睡觉,姨娘不用担心这个。”

李玉染又问:“府里其她姨娘也常随老太太去上香?”

碧桃摇头:“二老爷院里的姬妾,从来都不出门的。

二奶奶管的严,能在老太太面前露脸的,只有生了哥儿姐儿的那几个姨娘。”

李玉染眼眸低垂,凌王重规矩,定不是他说要带自己同行的。

是了,大相国寺有玄月大师,老太太是想带自己这个,被凌王选中的水命女,让玄月大师当场看一眼吧?

思及此,她眼中闪过一丝欢喜,万一这玄月大师真有几分本事,知道回家的方法呢?

碧桃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心道,姨娘定是以为王爷让带她同去的,姨娘们争的就是主子的这份偏爱。

玉姨娘生的这般美,能得到王爷人偏爱也是理所当然的,就是这性子,呃,泥人一般。

碧桃和竹桃扶玉奴到二门外的时候,她俩被嬷嬷们拦下来:

“车马坐不下,你俩就不用去了。”

那句话虽没说出口,可众人都明白,姨娘本就是个下人,哪有下人出行还要带下人的!

连府上的几个姑娘,也只是带一个贴身婢女而已。

玉奴朝两个婢女一笑:“不妨事的,你们回兰芷院等我。”

竹桃没说话,碧桃急急叮嘱:“姨娘有事就寻高嬷嬷。”

玉奴点头,随管事嬷嬷往大门外走去。彼时王府门外,已是车马如龙,人马簇簇。

老太太出行是大事,再有王爷陪着,带着侍卫、婢女、嬷嬷、小厮,女眷坐轿的坐轿,乘车的乘车,男子骑马,仆人步行,乌压压地占了大半条街。

姑娘们是三人一辆车,刚好其中一辆有空位,管事嬷嬷便将玉奴安排上去。

这是一辆翠盖珠缨八宝车,婢女打帘子,李玉染提裙登上,车里的两个姑娘朝她点头至意。

其中一位身着素衣,未配几样首饰,正拿着一本《岁华纪丽》看着,只淡淡地朝她笑了笑,就接着看书。

正是凌府姑奶奶的女儿,凌老太太的外甥女沈文霏。她人长的极美,只是气质清冷,有些孤高自许之态。

另一个穿着藕合色衣裙,鹅蛋脸儿柳叶眉的姑娘,正是文舅老爷的女儿,文静姝。

她笑的和气,笑时还有一个浅浅的梨涡,气质端庄娴静,让人心生亲近之感。

她正拿着一柄绣着喜鹊登枝的团扇在的欣赏,似是很喜欢那花色,看的极认真。

玉奴朝两人行了礼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角,眼观鼻,鼻观心。

静姝率先笑问:“玉姨娘平时喜欢什么?”

玉奴小声答:“做些针线活,并无别的爱好。”

静姝闻言将那团扇递给她:“你瞧瞧这个,江南那边传来的样式,果然新鲜。”

玉奴没接,只侧身看了几眼,赞同道:“确实别致,与京城的样式不同。”

静姝见她寡言,又问一句:“姨娘可曾读过书?”

听了这话,沈文霏也放下书,抬头看向她。玉奴羞愧地摇头:

“我自小就进了宫,不曾读过书。”

沈文霏接着看书,静姝笑道:“我们女子针黹女红做的好,不读书也不妨事。”

沈文霏闻言道:“那静姝姐姐屋里怎么那么多书?姐姐是望别的女子少读书,自己一人才华横溢吧!”

静姝笑道:“我不过看些女训女德,不像沈妹妹,男子看的书也喜欢看。

论才华,我和颜英加起来也不及沈妹妹。”

玉奴默默地朝后缩了缩,闭上眼睛假装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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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有一个表妹住在家里就不得了,这凌王府却住了三个。

三个姑娘看似和睦,这暗中的争斗,也只比珊瑚珍珠之流略高级些而已。

这凌府后宅有得热闹看了,可惜她不感兴趣,还是尽快脱了藉,离得远远的好。

晃晃悠悠了一个多时辰,马车停下,外面嬷嬷放下脚凳:“姑娘们,大相国寺到了。”

玉奴坐最外面,可沈文霏却无视她,直接从她身前挤过去,就下了车。

文静姝略带歉意地朝玉奴笑了笑,仿佛在说,沈姑娘有些无礼,我替她向你道歉。

随即道:“玉姨娘先请。”

玉奴摇头:“姑娘先请。”

文静姝不再多说什么,扶着车壁下了车。

就在李玉染弯腰出车厢时,那婆子竟然搬着脚凳往下一辆车跑去。

李玉染正要开口喊她等一下,就听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不下车?”

她回头一看,凌王骑在马上,立在马车身边。

“没脚凳。”玉奴红着脸,声音又细又软,双眼中满是焦急,仿佛自己给别人添了很大的麻烦一样。

凌王看着那双眼睛,瞬间没了别的话语,手肘一弯递到她面前:“跳下来。”

玉奴抱着他的手肘,被他轻轻一带,稳稳落到地面上。

“你的婢女呢?”

“没来。”

这时沈文霏和文静姝看到了凌王,文婧姝面露喜色,急步过来行礼问安。沈文霏站在原地行了个礼。

凌王朝两人点点头,下车准备去扶老太太,回头见玉奴跟没主人的流浪猫一样,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可怜兮兮的。

就是猫,也是本王的猫!

逐招手:“过来。”

玉奴左右一看,确定他是在招自己,忙小跑着追上。

“今日你跟紧本王,不要乱跑。”凌牧萧突然有种,带宠物出门时刻要操心 的感觉。

玉奴连连点头,他走的太快了,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衣袖,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大相国寺,于礼不和。

忙将手抽回来,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察觉到玉奴走的慢,凌王的脚步又放缓了些。

两人都没注意,身后的文静姝和沈文霏,目光灼灼地盯着两人的背影。

与之不同的是,沈文霏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大字不识的罪奴。

除了一幅好皮相,哪一点能入表哥的眼?竟然对她这么好!

文静姝却觉得这玉奴可以拉拢,她跟沈文霏不同。

她要的从来不是凌王的爱,情情爱爱这东西,都是书生写来哄人的。

她要的是身份地位,是凌府的当家主母,凌王妃这个位置。

老太太一出车轿,便见凌牧萧和玉奴立在车轿外,好一对壁人,有那么一瞬间,老太太差点忘了玉奴是妾。

心中只欢喜长孙娶了个好颜色的孙媳。待反应过来之后,才想到今天来的重点。

除了给太后祈福,就是让玄月大师亲眼见一见玉奴,她到底能不能替王爷挡灾?

住持带着一大票和尚迎接了出来,李玉染听众人说话,知道里面没有玄月大师,便接着扮演怯弱小妾。

祈福的那一套流程下来,费了大半个时辰,老太太年纪大,受不住这样的劳累。

若非要亲耳听一听玄月大师的话,早去雅室休息了。

玄月大师喜静,独居一院,旁人没跟来,只凌王扶着老太太,李玉染跟在后面,住持带四人进去。

李玉染以为玄月大师是个白胡子老爷爷,慈眉目善,很有世外高人的气质。

没想到玄月大师竟然是个青年男子,且丰姿英伟唇红齿白,哪怕没有头发,也俊朗的让人过目难望。

他闭着眼睛的时候,只是一个英俊的和尚。

可当他睁开眼睛,那双清澈而充满神性的眼眸,瞬间让人没了亵渎之心,只想匍匐在他脚下,听他的教诲。

那双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仿佛连灵魂都被他看个透彻。

当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李玉染再不怀疑,他确实是个得道高僧。

高僧缓缓点头:“此女正是凌王命定的水命女,有此女在侧,可化凌王命中大劫。”

老太太大喜过望,不断念着多谢圣僧指点,看玉奴的眼神都和善了许多。

唯有凌牧萧,从头到尾一幅‘你在胡扯,但你能哄祖母高兴,本王就任你胡扯’的表情。

再说,他也不厌烦玉奴,有个美妾在侧,挡不挡灾不知道,到是能消消他的火气。

说完这句话,玄月大师又闭上了眼睛。凌王扶着老太太请辞,李玉染却站在原地不动。

“老太太、王爷,玉奴想单独问大师几句。

能为王爷挡灾,是玉奴的福气。只是玉奴实在不知该怎么做,想听听大师的教诲。”

老太太笑道:“这是命定的,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呆在凌府就行了。别打扰大师修行。”

没想到玄月却开口:“无妨,贫僧原教诲女施主。”

老太太本是怕玄月大师不高兴,才不同意玉奴留下,这一听玄月大师愿意教导,岂能不喜!

忙拉着凌王出去,凌王回头看了看玉奴,见她稳稳地跪坐在玄月面前,脊背挺的笔直,一脸的真诚。

不禁心尖一软,玉奴对本王到是上心的很。

李玉染在玄月面前跪坐了半晌,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只是目光由小妾玉奴的怯弱,变成坚定不移。

玄月先开口:“女施主想问什么?”

“我要回家。大师可知我回家的路?”

玄月睁眼,用怜悯众生的目光看她一眼:“无路可回。

前尘往事,忘了吧!”

“我不想忘,也不会忘。若我说我活着,就为找回家的路,大师可否助我?”

玄月缓缓摇头:“贫僧只是人间一僧侣,并无通天手段。

女施主,此心安处是吾乡。与其拿命找回家的路,不如用余生,在此安家。

恕贫僧,无能为力。”

李玉染只觉心空了一块,长久以来的期待、盼望在这一刻落空。

如果连玄月大师也没有办法,她还能去哪里找回家的路呢?

玄月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轻叹了一声,当年老凌王之恩,今日已报。

凌王,贫僧已将此女送到你身边,能否留住,就看你的造化了。

住持不解问道:“这位女施主的家在何处?为何回不去了?”

玄月不答,住持识趣没再多问,而是自己派人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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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行点头道:“对,就是他!烦请刘班主一路关照,这位李后生丢了户藉和路引,若遇到官家查问,你帮忙遮掩遮掩。”

明显这样的事老班主干过很多回,手一伸道:“先付二两银子,刚好我的名册上还有一个空缺。”

李玉染摸出早就准备好的二两碎银,放到他掌心。老班主掂了掂收入怀中,指着第三辆驴车道:“你去推那辆,跟紧了,别掉队。”

李玉染诧异地问:“我不能坐车吗?”

老班主冷哼一声道:“想坐车找别家去,我们家驴子只拉货,不拉人。”

李玉染不再多问,默默地去推第三辆驴车,那牙行早就离开了。

和李玉染一起推车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这汉子长着一张枣红色的方脸,寡言少语,力气极大。

每遇路坎,都是他用肩膀将车顶起来通过。

他不说话,李玉染自然也不会主动说话,一路默默地走了三个多时辰,老班主才令停车休息。

那方脸汉子忙到第二辆前,从车上接下来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女孩,还有一个才会走路的男童。

那小女孩搂着汉子的脖子娇笑道:“灵儿哄了弟弟一路,弟弟一声也没哭!”

汉子怜爱地看着女儿道:“灵儿真乖,你多哄弟弟玩,让你娘好好休息。”

车厢里传来女子的叹息声,那汉子忙伸头进车厢,跟车里人说着什么。

直到老班主叫道:“还赖躺着!出来煮饭!”

汉子扶着一个面色腊黄,身材削瘦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那女人眼睛仿佛哭了许久,上眼皮红肿,下眼皮乌青。

默默地去取黑面加水搅和,又在附近寻野菜,盛夏时节,野菜随处可见。

汉子则拿出锅碗,拿石头搭临时灶升火。

两个孩子去不远处捡柴火,那老班主和另外两个男子牵驴子去饮水。李玉染默默地看着,思索这几个人的关系。

这边明显是一家四口,不知和老班主是什么关系?

这一路他们最少要同行半个月,了解一下这些人,很有必要。万一他们来历不明,自己还要随时做好逃离的打算。

现场唯一没有干活的人只有李玉染,她坐着休息了一会,左右一看,去帮两个孩子捡木柴。

那女孩朝她甜甜一笑,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但什么话也没说,一边照看弟弟,一边把柴往锅灶处拿。

那妇人手脚很麻利,很快一大锅切了碎野菜的面汤就煮好了。

妇人取了个鸡蛋打到一个碗里,用热面汤冲了,成一碗蛋花面汤。

然后一分为二,给两个孩子。剩下的面汤盛了六碗,一人一碗。

又拿出两块干面饼,放灶上烤热,切成小块,一人分一块。

这就是午饭,李玉染走了三个时辰的路,觉得自己累的能吃下一头牛,没想到午饭简单成这样,连一滴油星都没有。

她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自己的那份吃了。老班主似乎对她不挑食,且一路极为安静之举很满意。

之前顺路带的人,都会抱怨吃的差,走路累啥的。

哼,想吃好的,想坐车,多出钱去跟大商队啊!跟他这个小戏班,还想吃肉,想屁吃呢!

吃了饭原地休息了两刻钟,老班主便招唤众人接着赶路。他偶尔想到一事,拿出路引喊李玉染看:“识字吗小子?”

李玉染沉思片刻,在掖庭和凌王府,她一直佯装不识字。现在自然她越是与李玉染不同,越不容易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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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点头道:“识字。”

老班主指着路引道:“那你认清些,遇到官兵查卡,这就是你的名字。”

李玉染伸头一看,‘李逍’二字映入眼帘,这名字不错,她喜欢!

好奇问道:“李逍人呢?我顶了他的名字,他在何处?”

老班主满目悲伤,沉默半晌才道:“他是我的幼子,上个月病没了。”

李玉染轻叹一声道:“您节哀。”

老班主苦笑一声:“我为赚几个带路钱,他死了也不能给他消藉,还得卖他的名字换钱。”

那女子跑过来安慰道:“等我们回到家乡,就给阿弟消藉,再风光大葬。阿爹别自责,咱们,没办法啊!”

结果人没安慰好,她自己倒先哭了起来。

那方脸汉子忙牵着儿女去安抚妻子,李玉染悄悄退到一旁,刚看路引她也看到其他几人的名字。

这女子叫李遥,是老班主的女儿,一双儿女的名字叫逍遥,自己却在该颐养天年的年纪,还要东奔西走讨生活。

方脸汉子是李遥的丈夫,也姓李,名字极为普通,叫李大壮。一双儿女叫李灵儿和李多福,小名福福。

另外两个男子是老班主收的徒弟,高个子叫李雪梅,矮点的叫李春花。

她开始觉得这两个男人的名字有些怪,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老班主收养的孤儿,为登台取的戏名。

跟着李家戏班赶路,除了吃的差,住的更差,老班主主打就是一个穷游省钱。

能住不要钱的破庙就住庙,不行就出最少的钱借住村镇人家,天气好就直接宿在野外。

除了李遥和一双儿女能睡马车里,其他人都是裹个薄毯睡地上。

条件再差,也比李玉染独自一人在荒野中宿山洞的强,所以她欣然接受,从未抱怨过。

并且他们已经离长安很远了,既没遇到追兵,也没遇到检查路引的关卡,这让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看来凌府的人并没有怀疑她的死,追查逃跑的珊瑚,肯定是先从她的家人查,没想到‘珊瑚’早就逃出长安。

跟李玉染所料的差不多,此时的凌王府正在全城搜寻珊瑚。

凌正忠死在玉姨娘的床上,老太太和徐嘉荣再怎么瞒。

可架不住那晚的火势太大,不光整个凌王府大乱,连禁军都赶来灭火,想瞒也瞒不住啊!

很快这件事就在京城的勋贵之间传开了,贵妃娘娘很生气,凌王才出征,二叔就欺负他的爱妾。

那玉姨娘也算有骨气,宁可玉石俱焚,也不愿意委身。

因为二老爷死的不光彩,又惹怒了贵妃娘娘特地下令,葬礼从简。

老太太接连失两子,两度白发人送黑发人,打击之下病倒。

徐嘉荣一边承受着丧夫之痛,一边忍受着旁人的闲言碎语,一边还要安排丧礼之事,忙的不可开交。

她早先怨恨二老爷左一个妾,右一个姬的往家里领,自己又没平事,既没承王位,也没在朝中领个好差事,处处被凌牧萧压一头。

她还要防着凌牧萧娶妻之后,夺走管家之权。可二老爷一死,她成了寡妇,便念起二老爷的好来。

自然把错怪到玉姨娘和珊瑚头上,玉姨娘死的凄惨,她再怪也只能给她薄葬而已,而珊瑚那丫头竟然连夜逃了。

徐嘉荣决定,一定要把人抓回来,好好泄愤。

本来没人质疑二老爷的死因,直到凌意远从学院赶回家服丧。

为那个容貌倾城的玉姨娘可惜了一下,天妒红颜,那么美的美人,竟然被烧的面目全非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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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染不知道自己还要过多久,这样被关来关去的日子?

这回又换了个地方关,看守的人变回了凌十二,只是关押地比上一个要强一些,跟辰王别院差不多,也是个山间别院。

她醒来看到凌十二,便确定了,自己这是又被凌牧萧给抢回来了。那晚放火烧辰王别院的人,果然就是凌牧萧。

但凌牧萧一直没出现,凌十二对她的态度大有改观,不再跟个木头人一样一言不发,会主动跟她说话:

“王爷回府处理一些事,晚几天才能来看你。”

李玉染淡淡地‘哦’了一声,过了半晌才问道:“我不能回凌府吗?”

凌十二看她的眼神带着同情,缓缓摇头:“姨娘暂时不能回去。”

李玉染放心不少,不回凌府,凌牧萧又不来,既不用演戏,又不受拘束,吃喝不愁。

可千万别把我关久了,我怕我会堕落到一直这样宅下去……

幸好,回家的念头依旧那么强烈,受制于人,寄人篱下,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的日子,宅也宅的不安心。

凌十二准她在傍晚时出别院看风景,她暗自观察,这地方跟京郊西山对得上号。

这些勋贵,别的不多,就宅子多。金屋藏个娇太方便了。

别院后面是个小山谷,有潺潺的小溪流从山顶蜿蜒而下,水流中偶尔飘来几瓣桃花瓣。

她暗暗想着从此处翻过西山,逃走的机率有多大?最后肯定的是,不可能逃走!

翻过西山是往北,她要去的方向则是往南。并且这里勋贵的别院一处连一处,巡山的护卫很多。

山林深处还有猛兽,翻山逃离,不是个好选项。

每每她出来放风时,凌十二都紧紧跟着,见她看风景看的入迷,还会很生硬地安慰她:

“姨娘放心,王爷知你的心,不会不来看你的。”

李玉染听多了,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问:“那晚你们听到我和辰王的谈话了?”

见凌十二缓缓点头,饶是李玉染再会演戏,也红了脸。

那些话,说出来气辰王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想到凌牧萧和凌十二,甚至还有别的凌府护卫听到了。

真恨不得穿越回去,捂紧自己的嘴。那些护卫不是大嘴巴吧?她可不想所有人都议论,她爱凌王有多深!

“你们放火烧了别院,辰王可有寻凌府麻烦?”

凌十二摇头道:“他不知是凌王放的火,即便知道,也会装作不知道。

就像装作从未掳走过姨娘一样。”

李玉染懂了,双方都不会撕破脸,所以辰王不承认他掳过自己,凌王不承认他在别院放火,又把自己抢了回来。

李玉染好奇道:“这是我暂时不能回凌府的原因吗?”

凌十二久久不答。她是个不擅长说谎的姑娘,有些问题不知如何回答,又不懂编一个美好的谎言哄哄人,便以沉默代替。

看来不是,那凌王不能接自己回凌府的原因是什么?

想到周承泽的那些话,也许并不全是骗她的,这个时代,姨娘被掳,真的会被主子赐死。

所以,凌墨萧不舍得自己死,才将自己安置在西山别院吗?

李玉染自嘲一笑:“我这是由妾室变成外室了?”

凌十二急道:“姨娘放心,我等都会为您做证,您为王爷守身如玉。

再给王爷一点时间,他会处理好那些流言蜚语的。”

“什么流言?”

凌十二又是沉默许久才道:“姨娘失踪的消息在府上传开了,下面人不知掳走姨娘的人是谁,便传姨娘是被山贼掳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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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染挑挑眉,府上想往她身上泼脏水,甚至想要她命的人都不少。当家主母徐嘉荣,因为凌二爷的事看她不顺眼。

三个表姑娘,想当王妃的,看她也不顺眼。而那些水命女,则是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

她死了,水命女才有机会爬上枝头。

她被掳的事传开,那些水命女在底层渲染,中层高层推波助澜,她能想像自己现在是什么名声。

没好气地对凌十二道:“我是替爷挡灾啊!如果不是我被掳,被掳的就是爷了!

这么解释,老太太信吗?”

凌十二嘴角抽动两下,辰王掳凌王干什么?关起来扔床上吗?

转眼到西山别院已经半个月了,凌牧萧还是没有消息传来。这下李玉染不急,凌十二先急了。

不敢派人去凌府,怕被人追踪过来,派人去了军营,翌日凌四一脸焦急地过来:

“爷病了,高烧昏迷,三日未醒。”

凌十二急道:“太医怎么说?”

凌四看一眼李玉染:“太医在医治,但老太太说,是玉姨娘没有挡住灾……”

凌十二无语:“她想让玉姨娘做什么?非逼玉姨娘死吗?”

李玉染心凉了半截,若连老太太也想让她死,那她在凌王府活下来的机率是真不大。

凌王可护不了她一世,他一远征,老太太有的是手段让她死的悄无声息。

看一眼西山,爬过去往北就往北吧!大不了我绕远路,总好过困死在这里强。

就在这时,凌四又道:“玄月大师说,挡灾的水命女去佛前求,或许能助王爷度过此劫。”

说完他和凌十二都转头看向李玉染。

这些人怎么就那么信玄月的话?求佛有用,还要大夫干什么?

但凌十二和凌四都不这么想,两人满念期待地看向李玉染。

凌十二用她那特有的清冷沙哑嗓音道:

“属下知道现在让姨娘去大相国寺不妥,但为了王爷安康,还请姨娘冒险一去。

姨娘放心,属下会拿这条命保护你!”

去还是不去?去,有被老太太的人抓回去赐死的风险。

不去,嗯,会崩人设,并且,看凌十二和凌四这表情,会不会把她硬架过去?

李玉染沉默了几息,还是得破局啊,不能总被关在别院,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啊!

逐正色道:“能为王爷祈福,是我的责任,也是心中所求。烦请两位大人送我去大相国寺。”

凌四欢喜回凌府报信,跟李玉染保证道:“若王爷康复,便是姨娘的功劳,老太太定会平息府上的风言风语,接姨娘回府。”

这保证一点用也没有,那若王爷没康复,老太太肯定立即把她这个狐媚子给赐死。

还是凌十二的保证更贴心:“姨娘放心,属下受王爷之命,除非他亲自前来,否则谁也无法从属下手中抢走姨娘。”

也就是说,除非凌牧萧亲自杀她,旁人杀凌十二都会拦着。

这保证……好吧,比凌四的强一点点。

其实答应去为凌牧萧祈福,李玉染还有一点私心,她想再见玄月那玉面和尚一面。

这一次她要换个问题,不问怎么回家,而是问,她的生路在哪里?

换而言之,她要遁了,临走时玄学一下,玉面和尚帮我算算哪个方向是大吉?

去大相国寺的路上,凌十二虽然焦急,也没忘了提防她识路,出了别院的二门,就给她的眼睛缠上黑锻。

歉意地道:“姨娘放心,属下会扶好您,不会让您摔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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