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人手插着兜靠在墙上,眼神散漫,还带有一丝不耐烦,“干什么?”
周蔓一愣,忙笑着摇摇头,拿着两件大衣给他看,“你看这两件哪件好看?”
季砚深扫了眼,用下巴随意指了下。
“这件。”
“那今晚我就穿着这件咯,你得跟我回家和爸妈吃饭。”周蔓宛若一副幸福的小女人,笑眯眯勾住季砚深的胳膊,好像今天捉奸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角落的周絮还未走远,冷眼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
她低头发出一条消息。
【姐夫,今晚要试试我的手艺吗?】
男人抬眉,拿起手机不动声色看了眼,目光目视前方那个阴暗的杂物间里,眼神晦暗不明,笑了声,“好,顺便试试你的手艺。”
……
傍晚,周宅。
周絮洗了个澡从楼上下来后,一家子早已坐齐,陈婉如和周哲江坐在主桌,四人倒还真像是一家和和美美的幸福家庭。
周哲江看见她下来,冷着脸呵道:“我看你还知道下来呢!”
陈婉如眼瞧着季砚深在,忙笑着当搅屎棍,“哎哟,絮絮都这么大了,即使不懂事,你可也不能总是这么教训人家了,脸面还是要给的。”
明里暗里,都是指责她不懂事。
小时候也就是因为她这幅表面劝架的缘故,周絮才会被打得更狠。
周絮笑着坐下,轻叹口气,“我瞧着,这饭不吃也罢,每天听着您这张嘴就够反胃的了。”
周哲江气得吹胡子瞪眼,手拍在桌上震天响,“谁给你的胆子这么给你妈说话的,孽障!?”
“行了行了,今天还是咱们蔓儿和砚深的好日子,我受点委屈就受点吧。”陈婉如佯装着叹口气,又安抚拍了拍周蔓的手。
全程,季砚深都没什么表情,闲散玩着手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毕竟这门亲事可不是季砚深自己选的,不过是自家老爷子给安排的,若是季砚深哪点不满意,或是不高兴了,当即甩了就能找到下一个。
甚至还有不少名门闺女排着队来等着他娶。
所以,周蔓对他的态度一直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生怕哪点惹到这位祖宗不高兴。
吃饭的中途,周蔓一直殷切地给他夹着菜,“你尝尝,砚深,这可是我煨了三个小时出来的鸡汤,多喝点暖暖胃。”
季砚深嗯了声,没什么表情。
周絮不动声色瞧着他,眼睫轻颤,伸手去拿勺子时一个假动作,便“不小心”将男人身前的碗给撞了下去。
精准将季砚深的裤管给浇了个湿透。
周絮轻启红唇,佯装着惊讶,“呀——不好意思啊,姐夫。”
男人眉眼闪过一丝烦躁,抬头看向罪魁祸首。
周蔓脸上满是被打破气氛的恼意,却碍于季砚深在场不好发作,只得柔声道:“你没事吧砚深?妹妹她不是故意的,你快上去换一条干净的。”
“不是故意的?”
他意味深长,和佯装无辜的周絮对视一眼,随即跟着边上的管家上了楼。
周蔓咬着唇有些懊悔,根本没注意到两人视线的交锋。
陈婉如盯着周絮的小动作,气地简直快要咬牙切齿。
-
季砚深刚换好裤子,门便毫无征兆地从外被推开。
周絮还是穿着那身丝绸质地的黑色居家睡裙,波浪的大卷别在耳后,散至腰际,她不紧不慢地走进屋内,反锁住了门。
季砚深看她一眼,双眸幽深,不辨喜怒。
“不是说要做饭给我吃?这是什么意思。”
“的确说了让你试手艺,但……”周絮一步一步上前,弯了弯眼笑得暧昧,“我可没说要给你做饭吃。”
季砚深一怔,很受用的眉梢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