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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遇见.女孩

发表时间: 2023-01-06

李玲玲,1987年生人,金牛座。

顾佐佑在讲述这句话的时候,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绪。

如果按时间及顺序来安排,除去校园时代那些梦中的女孩们,李玲玲是这本书里要被排在第一个出场的女孩,但顾佐佑原本想的还是留到最后来再写李玲玲。顾佐佑讲述了唐柳、韩婷、林舒悦、梦中的女孩们、三个女孩这些故事之后,却开始对在李玲玲和方璐之间先讲述哪个无法抉择。太多的思绪,让现在已经可以比较平静的回忆往事的顾佐佑也有点手忙脚乱,而且偶尔还是会不知觉的陷入一种伤感的情绪中,要过好一会才能回过神来。

李玲玲是除了他的爱人之外,对顾佐佑的人生产生过最大影响的一个女孩。可以说没有这个女孩,这本书就可能不会出现。

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只要略加回忆,顾佐佑就会清楚的记起,第一次见李玲玲时的情景。那是在毕业第三年的八月,在公司楼下餐车买完中午饭后,等在电梯口要上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女孩。顾佐佑打量了几下,忽然人群中一张清新素净的小脸蛋映入双眼,直入心底。让他的心神忽然就飘了过去,继而,血液翻腾,心跳加速。女孩们走出去,顾佐佑走进去。女孩们离开,顾佐佑转身。他看着那个纤弱却笔直的背影,心里逐渐清楚了一件事情,他长久以来对爱情和家庭的等待和期待,似乎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他在想着该如何认识这个女孩。

第二天,顾佐佑又在餐车前遇见了这个女孩,他站在这个女孩后面,看着她束在后面的长发,心跳的咚咚响,听着女孩跟同伴说 了一句,今天我想吃鱼。女孩拿好餐盒转身,无意的看了顾佐佑一眼。四目相接的时候,顾佐佑更坚定了昨天的想法。校园时代,林明玉是顾佐佑唯一觉得符合自己理想标准的女孩。而这个女孩,虽然看上去不比林明玉聪慧,但清澈沉静的眸子里,比林明玉更多了一份恬淡和安稳。

在顾佐佑的认知里,这个姑娘是那种对音乐节、娱乐明星之类的东西几乎没什么兴趣的女孩,对韩剧之类的东西也近乎本能的排斥,她近乎天然的清楚,那些浮躁的驿动和不安分的情愫,其底色并不清澈也没有什么真正值得歌颂和纪念的地方。她会去健身房健身,但几乎不会在网络上晒什么照片,她内心清楚自己是为了身体的健康和健美,而不是要从外部获取什么虚荣感。在大学宿舍里,当别的女孩们都在看着老友记嘻嘻哈哈的时候,她可能更喜欢读一本书或者去自习室温习下功课。

顾佐佑虽然自己是个资深文艺青年,但他却十分清楚,这些文艺艺术的审美情趣对于未来朝九晚五柴米油盐的平凡生活而言,只可用做身心的愉悦,而不能做生活的指导。所以他自身喜爱文艺,但他却对文艺女青年敬而远之,他总觉得一般的女文青都矫情,放不下身段。如果真的要找一个女文青做伴侣,顾佐佑希望这个女人的智慧能够通透的看清楚所谓艺术的平凡和过点简单日子的幸福与伟大。

如果不能遇见有这种智慧的女人,那么这次他遇见的女孩,便是他最好的选择。

这个女孩让顾佐佑觉得,她更乐意过着时光缓缓 平平安安的日子,她的幸福与快乐,有周围的人和事,有她自己的认真和努力,就足够了。像静开在一隅的莲花,悦然的绽放在这片小天地,有人赏之,她在那里,无人赏之,她也在那里。更难得的是,她是这样的一个美人儿,而且是那种让人感觉温婉亲切,平易近人的美人,而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这样的姑娘,对于有些审美追求,又想着在漫长的岁月里,能过着那种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宁静中有些小欢乐的日子的男性来说,真的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对顾佐佑来说,他就是这么个男性。只是他想着一步到位过上那种没有情欲摇摆,只有安安稳稳一步一步向前的日子。他觉得他遇到了一个让他能够相伴一生,一起过这种日子的姑娘。(很久很久以后,顾佐佑已经从对李玲玲的迷恋中彻底走出来后,再回头看看这个姑娘,除了依然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姑娘之外,又有些新的感悟,就是李玲玲之所以成为这么低调的一个女孩,多少也是外界对她的关注太多导致的,她本身不太喜欢被正常生活工作之外的事情所干扰,再加上已经有足够多的男生追求她给她以肯定,所以她也不必像其他女孩那样去展示自己,以求外界的认可。她只要在那,就有足够多的注视和认可给到她了。如果她的模样,没有那么漂亮,或许,她多少也会不得不去采用那些浮夸一点的行为去博取注意。)

可能是有在世俗评价标准中更加优秀的人。但顾佐佑十分清楚,那种姑娘跟自己之间都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不说自己周边根本没有接触到这种姑娘的机会,就算有了,两人之间根本也提不起兴趣,最多就是顾佐佑赞叹一下世间的美好造物,但也不会有丁点的其他想法。而那姑娘对顾佐佑可能连瞧都不会瞧一眼,而且那种姑娘也不可能会和顾佐佑这样的人一起过那种朝九晚五的平凡的生活。之所以说李玲玲是最理想的选择,是顾佐佑觉得她是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最理想的姑娘。顾佐佑的理想总是跟现实及自身条件的认知相互捆绑的。所以,他前二十几年对爱情的理想,并非是妄想,而是是一种十分清楚的结合周围环境和自身条件的规划。只是那时候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忽略了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点。

很多年以后,顾佐佑写了一些随笔文字,用来记录人生中所遇见过得美人。其中对李玲玲是这样写的:

是年,某天岁近通人理之时,于女子之想,乃混沌于灵肉之间,如沧海孤舟,沉浮飘零。

八月,阴雨频仍,云溪沫沫。

某晌午,餐饮之时,往下楼去,电梯门开,见而女子分立佐佑于前。

右者,娇妍妩媚,颇施粉黛。再而顾左,落寞之心霎时涕零,如羁旅大漠,生死之时,忽遇甘泉。婷婷如薄秋之白桦,恬淡如静养之兰花,如心之所出,魂为之夺。

此后故事,千折百转,难左详细。

为诗以念:

八月秋风迟,落雨打残枝。心存欢乐事,云寄快活诗。旧情烟飞日,此心腐朽时。千秋不老松,万年沧海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