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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君大人真难哄

小熊饼干3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世人皆知人妖殊途,可当爱情来敲门时,高冷腹黑却又呆萌的小妖君还是义无反顾的去爱了。真正的爱是两人共同成长,可成长的代价竟如此惨重。且看妖君大人的漫漫追妻路

主角:   更新:2022-11-18 2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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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妖君大人真难哄》,由网络作家“小熊饼干3”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人皆知人妖殊途,可当爱情来敲门时,高冷腹黑却又呆萌的小妖君还是义无反顾的去爱了。真正的爱是两人共同成长,可成长的代价竟如此惨重。且看妖君大人的漫漫追妻路

《妖君大人真难哄》精彩片段

黑夜

幽暗的森林里时不时传来嘶鸣声,小月茗带着妹妹语怜拼命往前跑,想要逃离这个阴森之地。

当她们经过一棵古树时,月茗突然停下拉住语怜:“妹妹,我们迷路了,这棵树我们经过三次了”。

又一阵嘶吼声,白语怜被这扑面而来的恐怖气息吓得抽噎起来:“怎么办,姐姐,我们出不去了”。

被吹拂的柳枝触碰到月茗娇嫩的脸颊,她看了眼枝繁叶茂的柳树,便拉着白语怜躲到树后面。

月茗拍了拍她的后背:“别哭,阿怜,阿爹和师兄会来寻我们的,你……”。

话音未落,几片树叶带着凌厉的风声袭来,直直的插在了她脸边,她赶紧将语怜推至身后,不敢出声。

“还不出来”。

是一个男人。

语怜推了下她,她对着语怜摇摇头,随后自己走出去。

她四周望了望,并没有看见人。

“你在哪呀?我看不到你”。

一阵冷风吹向月茗,并无杀气。

她顺着风的方向过去,只看见一个浑身黑的男子捂着腹部躺在地上。

男子抬手,月茗猛地被吸了过去,他紧紧掐住她的脖子,月茗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目睹这一切的语怜被吓的呆愣住,可是她又想,若是她死了,自己就是千云端的大小姐了,心中竟然期待起来把她掐死。

月茗张开嘴巴想借此获得一点空气求生的意识让她的腿不停的蹬来蹬去,不巧,正中他的腹部。

男子吃痛猛的撒开手,她被狠狠地摔到地上,顾不上揉一下摔到的屁股,转身就想跑。

男子幽幽道:“不想死就别乱动”。

她转过身,看着男子腹部正在流血,黑色的衣服,血色本不该如此明显,可那血液像是水一般,就那样往外流。

男子带着面罩看不到他的面容,唯有一双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面,眼神平静的像是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过来给我包扎,否则我就杀了你”。哦,看你那眼神我还以为你不想活呢,月茗不禁翻了个白眼。

男子一双冰冷的眼睛直视着她:“聋子还是哑巴?”

月茗眼一闭:“瞎子”。

不知是不是月茗的幻觉,男子好像轻笑了一声,刚想偷偷睁开一只眼看一看,下一秒男子便说道:“再不包扎我就让你做一次真瞎子”。

她不情愿的挪步过去,看着腹部偌大的伤口有些慌张,手忙脚乱的撕下裙摆替他包扎。

男子似乎是被她弄疼了,皱起眉头,她赶忙解释:“我不大会包扎,弄疼你了吗?”。

男子没回答反而低声询问:“谁家的小孩,来这里做什么?”。

她一边包扎一边回道:“哥哥,我迷路了,找不到阿爹他们了,我都不知道这是哪里”。

系完最后一个结扣,男子撑着地站起,道:“你将我送到前面,我告诉你下山的路好不好?”。

月茗想了想应了下来:“可以,但是我要去拿一下我的东西”。。

说完提着裙摆来到古树旁,悄悄对语怜说:“我打听到下山的路了,你在这等姐姐,我一会就回来”。

语怜揪着她的袖子:“姐姐,他刚刚还掐你脖子,他不是好人,我们跑吧”。

月茗轻轻扯出袖子:“他会妖术,我们跑不掉的,在这等我”。说完扒拉了些树枝挡住语怜。

她搀着男子胳膊慢慢向他说的地方走去,经过一块石头男子扯了扯他的小辫子:“到了”。

男子靠着石头坐下,月茗蹲下询问:“哥哥,下山的路怎么走,我害怕我想找阿爹”。

男子讲完下山的路,她连连道谢:“哥哥真是好人,我先走了,哥哥保重”。

“站住!”。

月茗转身看着男子:“怎么了哥哥”。

男子施法将她带到身边,她一个站不稳趴倒在男人身上,月茗生怕压到他的伤口就白包扎了:“哥哥,这可不怪我,是你拉的我”。

男子揪住她的后脖领,嗅了嗅她的脖子,月茗被吓的瑟瑟发抖:“哥哥,我还小,肉少,不好吃的”。

男子低笑:“就是因为小才嫩啊,老了皮太厚,哥哥咬不动”月茗听她这么一说挣扎的更狠了,男子将她拥入怀里,扯下蒙面,在她耳边道:“别怕”。

说完现出尖牙张口咬住她的脖子。

月茗“”啊”的一声被惊醒,原来是在做梦。

自从之前不小心去了聚妖岭,每个月都会再梦到当时发生的事。

她摸了摸脖子,觉得有些凉意,便起身去关窗,走到窗边才发现天上乌云密布,怪不得突然那么冷。

门外传来敲门声:“月茗,睡了吗?是我”。

“大师兄”。

月茗打开门。

“师兄快坐,天那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披了件外衣。

白默然敞开门,笑着问:“你猜猜我带了什么东西?”。

她嗅到一股香味,眼睛一亮:“是酥肉饼!”,说着去身后看。

白默然摸了摸她的头:“我刚下山除妖回来,没想到还有一家肉饼店开着,想着明日再带给你的,我看天气想下雨,担心你害怕,就带着酥肉饼来看你了”。

月茗开心的打开纸包:“师兄你来的真巧,我刚还做噩梦了,把我给吓醒了。”说完拿了一个酥肉饼递给他,白默然摇摇头:“都给我们月茗仙人吃”。

她大口吃着肉饼,白默然敲着剑鞘问她:“做什么噩梦了?”。

月茗脱口而出:“还能是什么,5年前聚妖岭我被咬这件事,几乎月月都要梦一次,好可怕”。

他看了看她的脖颈:“就连父亲当时也只能暂时封印住,可见咬你之人妖术不得了,只是他在身上留下印记有什么用呢?”。

她笑着说:“妖怪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总不能是找我复仇吧,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

门被风吹的摇晃不止,他站起身来:“今晚估计又要打雷下雨,你莫怕,我在门口守着你”。

说完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月茗包好剩下的肉饼,洗了下手躺到床上,不知是被这天气还是梦中可怕的人影响,此刻竟毫无睡意。


“云开睡下了吗?”。

“回禀妖君,睡下了。”

聚妖岭。

妖君萧景琰歪坐在王座上:“如今云开早就到了娶亲的时候了,他自己不上心,我们这做长辈的自然要多操劳,你们都注意看看哪家的姑娘人好,适时让云开看看,早日定下。”

老妖玄烨捋着胡须说道:“云开小时候就乖巧,如今长大了却愈发冷淡,终究是孩子长大了呀,这娶亲之事,是不是和他商议商议?”。

萧夫人锤了下萧景琰也不禁说道:“儿子自己的人生大事,你不和他商量他肯定会生气”。

萧景琰叹了口气:“唉,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和他商量,我死了都不一定看到他成婚”。

玄烨插指一算:“妖君,夫人,下月又是八月初五了,云开他……”。

萧夫人笑了一声:“云开这孩子也是倔,这种日子非得硬生生的扛着,我们岭中多少女妖都求之不得嫁给他,真不知道随了谁”。

萧景琰哼了一声:“反正不是随我,想当年我直接对你一见钟情,你却迟迟不肯嫁于我,不是随你随谁!”。

玄烨摇摇头,唉,这俩人又拌起嘴来了。

萧景琰当下就决定:“就明日速速选取族中优秀女子,为云开挑选妖妃!”。

玄烨领命退下。

后半夜,月茗又做起了梦,梦到母亲说要带她去采花,母亲带她来到花田,松开了她的手,在花田中奔跑,与她玩起了捉迷藏,可她怎么找呀都找不到母亲了。

睡梦中的她不禁流下眼泪,自语道:“阿娘,阿娘,别离开茗儿”。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无穷无尽的黑夜和落寞,她忙施法点燃蜡烛。

门外的白默然立刻惊醒,来到门边:“月茗,怎么了吗?”。

屋中无人回应,他有些心急,使力敲了敲门,门没有打开反倒是旁边的窗户打开了。

月茗趴在窗台上,伤心的说道:“师兄,我梦见阿娘了,她总是抛下我一个人”。

白默然似乎也想起自己的经历,靠在窗户旁看着细雨:“世间哪有阿娘不爱子女的,她肯定不是故意抛下你的”。

她眼角含泪:“抛弃这种事情,哪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话没说完,她的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刷刷往下掉。

白默然心疼极了,替她擦擦眼泪:“快别哭了,明日就是三年一度的灵力测试,你这个样子怎么才能发挥出来你的实力”。

月茗直起身来忿忿的看着他:“师兄,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再怎么测我这灵力还是没有长进,不如不去呢”。

白默然敲了下她额头:“不许胡说,灵力长进需靠修炼,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指望什么长进,万一以后真的和妖打起来了,你怎么办?”。

白月茗不以为然:“哎哟,如今人妖也算是和平,怎么会打起来,再说了就算打起来了,不是还有师兄嘛”。

见她又恢复了平时古灵精怪的样子,白默然放下心来:“快去睡吧,我就在门口守着,有事叫我”。

“你快回去休息吧,你也说了明日要测灵力呢,你看这不是没打雷嘛,我没事的”。

白默然见她坚持也没有推脱,今日除妖确实劳累不已:“那你快回屋休息,关好门窗,我走了”。

月茗趴在窗台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回去吧。

细雨如酥,反倒是多了些清净,月茗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雷、怕黑。之前打雷时都是阿娘给她讲故事,哄她入睡,这一晃几年都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

语怜早早的备好行头来找月茗,此时月茗还在蒙头大睡,显然没有把测灵力的事情放到心里。

听到敲门声月茗都要恼死了:“进进进”。

语怜见月茗还在睡觉气急了,过去捏住她的鼻子:“大懒猪,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再不起阿爹要生气了呢”。

月茗朦胧的睁开眼睛,拍开她的手:“阿怜,求求你了,你就当没看见我这个人行不行,你觉得阿爹会因为我睡懒觉生气呢,还是因为我微薄的灵力而丢人呢”。

语怜也不走,坐到椅子上:“今天,你不起来,我不走!”她扭头看到桌子上的纸包:“这是什么?”。

月茗还在打着哈欠:“大师兄昨日送来的酥肉饼,已经凉了,你想吃去厨房热热吧”。

语怜盯着纸包,脸上没了笑容:“他倒是有心了”。

月茗胡乱点点头:“嗯,他一向如此嘛”。

说完一掀被子起来,去衣橱翻找衣服:“白英呢?我那件蓝色的衣服放哪去了?白英,白英”。

白英拎着茶水寻声而来,推开门朝语怜行了个礼,又问月茗:“小姐,刚看您还在休息便没有叫醒您,现在要更衣吗?”

月茗扒拉着衣服:“我自己来就行,但是我找不到那件蓝色的衣服了,就是那件带月亮的”。

白英过去拿起衣服:“我来吧小姐,您这样找怎么能找得到呀”。说完在旁边的衣柜中拿出那件蓝色的衣服。

月茗开心的接过:“还得是你,一找就找到了”。

“应该的,小姐现在是否吃早点,厨房已经备着了”。

“不吃了,你去忙吧,我和语怜有些事要讲”。

“是”。

语怜打开纸包,拿出一个冷掉的酥肉饼。

月茗看到忙说:“已经凉透了,你要吃就让白英去热一下”。

语怜咬了一小口:“无妨,就是因为是凉的才要记得现在的滋味。”

月茗穿好衣服,坐在桌上,为语怜倒了杯茶水:“喝些热茶,对了,今日测灵我就不去了,你替我跟阿爹说一声嘛,反正我的灵力毫无精进”。

语怜不禁有些庆幸,她再怎么好,也是灵力不足的废物,面上还是微笑着安慰她:“说什么呢,万一今年精进了呢,去试试嘛”。

月茗趴在桌上眼巴巴的看着她:“求求你了嘛,我就是不想去”。

语怜放下茶杯站起:“好吧,我会告诉阿爹的,那我就先过去了”。

“嗯嗯,多谢语怜仙人”。月茗笑嘻嘻的行了一礼。

见语怜走远,月茗拿出枕头下的折扇:“白英!”。

“在”。

“随我下山”。

说完带着白英鬼鬼祟祟的在后山溜走了。


到了山脚,月茗唰的打开折扇,摇身一变,换了一身男子装扮:“快快快,你也换上,再不去来不及了”。

白英连忙施法也变成书童装扮:“小姐,我们要去哪里呀”。

月茗扇子一合点在白英嘴唇上:“嘘,从现在开始叫我少爷。”

白英点点头:“少爷,我们要去哪里呀?”。

月茗咳嗽一声:“咳咳,你家少爷带你去看美人,今日城中李府女儿李娇娇要抛绣球招亲,据说这李娇娇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啊”。

白英捂着嘴偷笑:“不知道的以为少爷是个浪荡公子呢”。

月茗假装生气敲了一下白英脑袋:“快跟上,别耽误你家少爷看美人”。

白英吃痛,忙跟上月茗往城中奔去。

“十年育树,百年育人,今日又是三年一次的测灵会,欢迎各位仙人子弟前来,我宣布测灵会,现在开始!”。

底下的人摩肩接踵,想看看今年哪家仙人又夺得魁首,哪家仙人灵力精长得快,哪家仙人又是倒数,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听说千阳仙主膝下没有儿子,这若是被千阳仙主瞧上,那不就飞上枝头了”。

“哟,你还打这主意呢,谁人不知千阳仙主膝下义子白默然,如今就已经五等灵力,据说千阳仙主是把他当下一任仙主培养呢”。

白默然站在台上,无可厚非,作为千阳仙主最喜爱的大弟子,自然是第一个测试。

他将手悬放在神灵球之上,释放灵力,神灵球逐渐吸食了灵力,又突然爆发出一道白色灵光,将他笼罩。

众人看的目不转睛,灵光散去,神灵球上赫然显示着“四等灵力”。

什么!只有三年的时间,白默然居然是四等灵力了,不愧是千云端大弟子。

白默然收回手,看了一眼神灵球,嘴角微微上扬。

“白默然,四等灵力”。

他朝台下行了一礼,飞身到白千阳面前:“师父”。

白千阳满意的看着他:“不错不错,落座吧,何时突破到四等灵力了,为师居然不知道”。

白默然坐在白千阳旁边:“回禀师父,不是徒儿不汇报,是昨晚刚突破的”。昨晚,在守护月茗的时候。

白语怜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裙,准备下台测灵,看着白默然温文尔雅的样子,忍不住说:“师兄灵力进步如此神速,以后还得劳烦师兄多多指教”。

白默然害羞一笑:“师妹过誉了,对了,月茗呢,怎么没见她”。

一旁的白千阳也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看见大女儿的身影:“这个逆女,如此重要日子,竟然到现在还不出现”。

白语怜忙解释:“不是的阿爹,姐姐托我给阿爹带句话,她说与其不来让你生气也不能让大家看您的笑话,估计姐姐灵力……”。

她及时止住话语,白千阳反应过来无奈的叹了口气:“逆女!来人,将白月茗给我带过来,绑也要绑过来!”。

“是!”。

“找到了吗?”

“回禀妖君,没找到”。

厅中站着被精挑细选过来的“少女”,妖艳美丽,可爱灵动,优雅温柔,各有风姿,可唯独不见今日的主角。

萧景琰气的揉着鬓角:“气煞我也,平日里只知道练功,如今选妃却不见人影”。

萧夫人拍了拍萧景琰的后背:“我们两人脾气也不是那种冷淡的,怎么生出来个儿子如此冷淡”。

玄烨示意让众妖退下:“景琰,夫人,云开娶亲之事勉强不得,罢了罢了”。

萧云开听说了选妃之事一早就和玄凌溜走了,两人来到山顶,躺在山上好不惬意。

玄凌先一步打破寂静:“云开,我们不会一整天都要待在这山顶吧?无聊死了”。

萧云开嘴里叼着一颗狗尾巴草,连眼睛都不想睁开:“那能去哪?我父君母妃现在肯定到处派人寻我”。

玄凌眼睛一亮,一拍手:“啧,云开,我觉得我得带你去见见世面了,走,下山!”。

雾州城。

白月茗带着白英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与其说是晚了不如说是想一睹李娇娇芳容的人太多了。

白英紧紧跟着自家少爷,生怕一不小心被人挤开:“少爷,咱又不抢绣球,站在外面看也是一样的呀”。

被白月茗挤过一旁的男子听见这话,不满道:不抢绣球,你挤什么挤,去去去别凑热闹”。

白月茗秉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笑嘻嘻往旁边挪了几步:“不耽误兄台抢绣球”。

一声锣响,随声走来一位长者,是李老爷。

他满意的看着下方来人:“诸位,今日我李家小女抛绣球招亲,感谢诸位捧场,我们李家对女婿只有一个要求,小女绝不做妾,所以娶过亲的劳请看个热闹就行了”。

底下一阵哗然,不少男子嚷嚷着退到了外面。

锣鼓喧天之中,一身红衣的女子盈步走出,女子眉眼如画,一抹丹纯惹人注目。

白月茗连扇子都忘了摇,痴痴的看着楼上的女子,激动的拍着白英:“快看快看,早就听闻李娇娇是这雾州城的娇牡丹,绝色呀”。

白英被拍的一个踉跄:“少爷少爷,不知道的以为您是夫婿呢”。

只见“牡丹”走来走去,四处张望,似乎是没看到想见的那个人,整个人透露着失望。

白月茗了然,这是名花有主了呀。

这时一位白衣书生拼了命的往前挤,正巧挤到了她身旁,顺便踩了她一脚。

书生扶着帽子转身向白月茗道歉:“这位小公子,抱歉抱歉”。

白月茗看着眼前的男子满头大汗,笑道:“无妨无妨”。

书生顾不得回话,对着楼上女子大喊:“娇娇,娇娇,我来了”。

楼上女子听见呼喊看向这边,只一眼,李娇娇便红了眼眶,无声的对书生说:“笨蛋”。

白月茗将一切都看在眼中,郎有情妾有意,圆满呀圆满。

李娇娇站到离这边近的位置,对着书生抛下绣球,书生高高跳起,一把揪住绣球。

还来不及高兴,另一个男子一拳打在了书生肩膀,将绣球抢了过去。

书生哪能放弃,起身就去抢绣球,奈何自己瘦弱,被那男子一把推开,月茗伸手拉住书生,防止他摔倒。

书生还没站稳又急急冲过去,抱住男子的胳膊一口咬下去,男子一吃痛将绣球甩了出去。

初次来城中的萧云开有些不明所以,刚来到酒楼下,那绣球就迎面而来,他下意识的一把抓住。


见他一身漆黑,目光犹如刀锋,冰冷无情,那被咬的男子居然没上前去抢,书生急着往外冲想再争取一下。

白月茗踮着脚往外看:“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又一声锣响。

那老者高声宣布:“恭喜这位公子,成为我李府的女婿”。

那书生听见老者宣布了结果,失魂落魄也不上前去抢了。

李老爷走到萧云开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男子个子很高,大手抓着绣球,一身黑衣勾勒出他修长健壮的身形,眉眼冷峭,手中的大红色绣球倒衬得他有些邪魅。

萧云开将绣球递还给李老爷:“还你”。

李老爷忙后退:“咦,你这公子,绣球岂有归还一说,莫不是你看不上我家女儿”。说完将自家女儿叫了过来。

李娇娇忍不住看向心上人,李老爷将她推到萧云开面前:“看,我家女儿论美貌才能都是一等一的,难不成配不上你?”。

萧云开下意识的看向女子秀气纤长的脖颈,干干净净没有丝毫印记。

李老爷见他不说话急忙问道:“娶不娶?”。

萧云开将绣球递给李娇娇。

冷言道:“不娶”。

他说完便想离开,李老爷哪能放过这上好的女婿,拽住他胳膊:“你这公子怎能如此不守规矩,你若不喜欢,为何要抢取我女儿的绣球,今日说什么你都不能走”。

萧云开第一次来城中就遇到这种胡搅蛮缠之人,实在是不可忍。

玄凌见他想发怒,立马过去将李老爷拉过:“各位,各位,我兄长呢,是第一次来我们雾州城,实在是不懂这规矩,这球就劳烦小姐多抛一次了”。

说完将萧云开拉到身后,小声提醒:“切不可暴露”。

这时那书生突然跪在李老爷面前:“李老爷,我是真心求娶娇娇的,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李娇娇见状也跪在那书生一旁:“爹爹,我是真心喜欢怀远的”。

李老爷看见那臭书生就来气:“论家世论能力,你怎配得上我李家,何况这位公子已经接了娇娇的绣球,没有不娶的道理,你,下辈子吧”。

说完一脚踹到孟怀远胸膛,孟怀远瘫坐在地上,浑身脏乱,好不落魄。

白月茗走过去将他扶起,对李老爷说:“老话常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女儿与这位兄长既是相互喜欢,为何不成全了这一桩美事”。

李老爷冷哼一声:“你是何人,管我们家事作何”。

白月茗笑道:“在下是谁不重要,只是看这郎情妾意十分感动,若强行拆散,岂不可惜,我替贵府算了一卦,卦象异常,必有大灾,大灾啊”。

李老爷半信半疑:“何灾之有?”。

白月茗扇子一合严肃说道:“轻者,家庭不和,重者,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啊”。

孟怀远小心翼翼的将李娇娇扶起,站在一旁。

街边被围的水泄不通,行人连连抱怨,李老爷也不想因这事丢人,连忙邀请白月茗去自家府上,顺便将那”女婿”也带了去。

李娇娇站到孟怀远身旁不动,孟怀远又满眼期盼的看着他,李老爷倍感头疼:“一同回府”。

白英无奈极了:“少爷,您别又玩大了”。

白月茗俏皮的眨眨眼睛:“哎呀,你家少爷心里有数,安心啦,今天中午的饭钱又省了”。

来到李府,李老爷还是不死心,又念叨萧云开,萧云开面不改色连看都不看他,气的李老爷脸色铁青。

丫鬟来看茶时,萧云开都会不经意的看一下来人的脖颈,李老爷顺势说:“有眼无珠的家伙,想必也是个登徒子,我们还不嫁了呢”。

萧云开询问:“何为登徒子?”。

玄凌在一旁解释:“就是不要脸”。

萧云开也不惯着李老爷,直视着他还嘴:“你才是登徒子”。

“你……”。气的李老爷说不出话,指着一旁的玄凌:“我李家也不是非你不可,这位公子相貌堂堂,也是位好儿郎,做我李家女婿倒也不错”。

听到这话,孟怀远又直接跪下:“李老爷,娇娇是您心爱的女儿,您怎么如此随意嫁于他人”。

白月茗对此表示不想说话,你倒是等我发挥一下再跪啊。

于是赶紧对李老爷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老爷点点头,两人来到内间。

白月茗率先出击:“我看那公子也是一片痴心,为何非要棒打鸳鸯?”。

李老爷想了想:“那书生柔柔弱弱,家中只有一个病重的母亲,自己一直读书也一直没成果,他怎么给小女好的生活呢”。

白月茗回道:“那书生对李小姐确实是一片真心,对病重的母亲一直不抛弃不放弃,是位孝子,对您对李小姐都是规规矩矩,是位君子,一直在求取功名,是位赤子。

我一直认为,看一个男人是否是一个好儿郎从不在外貌,健硕之人不一定文雅,强壮之人不一定规矩,您不能因为那书生长相清秀就觉得他柔弱。

您当街将他踹倒在地,对人进行羞辱,那书生从未说您半句不是,更没有顶嘴,若换旁人,噢,不用旁人,就那接绣球的公子,不也对您动粗了吗?

李家在这雾州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您膝下无子,何不找位听话的女婿,也可替您掌管生意?”

李老爷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叹了一口气。

白月茗继续道:“李小姐如今对他也是一片痴心,万一你强迫她们分开,您女儿与那书生私奔,或者寻死那可怎么办?这就是我所说的家破人亡呀,您呐,好好考虑考虑吧”。

说完走出房间,出来时那李娇娇细声安慰着孟怀远,一旁是那两位黑衣男子,咦,怎么还不走?

“两位公子,您又不当人女婿了,为何还不离开”。

萧云开冷冷道:“他说我登徒子,坏我名声,需向我道歉”。

白月茗坐下,喝了一口茶,这噼里啪啦讲这一堆话,真的是口干舌燥,我这月老做的,合格!


那李老爷慢步走出来,看向自己的女儿,李娇娇也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期望自己的父亲能够成全自己。

李老爷点点头:“你们两人的亲事,我同意了”。

孟怀远高兴的向李老爷连鞠好几个躬,李老爷也被这笨拙却真诚的少年逗笑了。

李娇娇又带着孟怀远一同向白月茗鞠躬,吓得白月茗站起身:“使不得使不得”。

正当大家欢喜的时候,萧云开走到李老爷身旁:“你说我登徒子,坏我名声,要跟我道歉”。

李老爷无奈:“唉,小公子,是老夫的不是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萧云开点点头,对李老爷行了一礼,带着玄凌离开了。

白月茗乐道:“这男子,奇也怪哉”。

在李府一顿吃喝,白月茗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一脸满足:“白英,我这是又做了一件大好事,功德无量功德无量呀”。

白英催促着她:“少爷,我们快回去吧,回去又要挨训了”。

白月茗不以为然:“哎呀,早回也是挨训,晚回也是挨训,干嘛这么悲观啦,走走走,陪你家少爷逛集市去”。

“走一走,瞧一瞧,新鲜出炉的栗子糕”。

“英子,给我买些栗子糕”。白月茗闻到香味就走不动了。

白英惊讶的说:“少爷,您还能吃得下?”。

白月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然自然,这肚子吗,走两步路就有空了”。

白英掏钱买了些栗子糕,白月茗拿出一块尝了尝:“嗯,好吃好吃,你也吃,剩下的给老头带回去”。

突然前面一阵喝彩声,白月茗不禁好奇,赶忙过去看看。

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拿着一个铁笼,铁笼被一块黑布遮住,笼中物的叫喊声撕心裂肺,听的人头疼。

这声音于人来讲是令人烦躁之音,可于萧云开和玄凌两人来讲,全是一声声的哀嚎和痛苦。

隔着一条街萧云开就听到同伴的呼唤,顺着声音找来,人类为什么那么可恶,连个幼鸟都不放过。

大汉向人介绍:“此物乃是我去聚妖岭亲自捉来,现在还未开启妖识,就已经残忍无比,若是妖识开启,一爪就能杀人”。

众人唏嘘,都闹嚷着赶紧掀开黑布,大汉将铁笼放在桌上,一把将黑布掀开。

众人满脸好奇的盯着铁笼,只见铁笼中是……是一只小鸟。

乐得大家伙哈哈大笑,白月茗一脸可惜:“我以为是什么了不起之物,敢问阁下一只小鸟为何被说的如此恐怖?”。

大汉拎起铁笼,朝大家展示:“就是因为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鸟,才显得可怕,我当时抓捕的本是这鸟的母亲,那大鸟一掀翅膀,一个成年男子就能被打吐血,我们废了好几个兄弟才将那大鸟弄死”。

众人议论纷纷。

“这种妖物还留着做什么,趁着还没发病,直接弄死就好了”。

“看着就是普普通通的鸟,真有那么可怕吗?”。

一个女子站出来:“我出钱买下它,你马上将它给我弄死!”。

大汉满脸堆笑的接过钱:“这可是你说的,它现在还小,您可以回家驯化他,也是个乐趣”。

女人一脸嫌弃:“这妖物配进我的家门吗?赶紧给我杀!”。

大汉拿出一把刀,狠狠的刺向笼中鸟。

“且慢!”。

大汉被这一声吓得停下来,众人也疑惑的看着喊话的白月茗和萧云开。

白月茗与萧云开对视了一眼。

她直接让白英拿出银两:“小姐,这鸟可否卖于我,看他还嫩,让在下也尝一尝”。

女人也拒礼不让:“我先买了,就是我的,你想吃肉,我杀了送于你便是了,这鸟,我非杀不可”。

萧云开刚想开口,白月茗就直接飞身过去,一把抢夺铁笼,顺手将银两扔到女人身上。

女人被白月茗搞破坏十分恼怒:“给我拿下!”。

白月茗拎着铁笼往前跑,白英在身后追。

那女人带着手下追在两人后面,而萧云开又和玄凌追在女人后面,一瞬间,大街上热闹起来。

走到一个分岔路口,白月茗施法将锁打开,将鸟扔给白英:“分开跑,叫师兄来救我,栗子糕别弄碎了”。

白英接过鸟,心中焦急,什么时候了还管栗子糕,随后从旁边路口溜走。

白月茗跑到一条死胡同,刚要施法翻墙被鞭子缠住脚踝一把拽了下来。

最后还是被那女人堵住了。

那女人见笼子是空的,勃然大怒:“敢戏耍我?你可知我是谁?”。

白月茗气喘吁吁的:“您哪位?我已经给你银两,只多不少,为何还苦苦追我”。

女人拿着鞭子,悠悠道:“我乃东苍大陆姬芮雪,来让本小姐看看你是人还是妖呢?去,都给我守住巷口,谁也不许进来”。

说完长鞭就带着十足的杀气挥来。

白月茗没想到会遇见别处的仙人,论实力自己定不是她的对手。

她将手中铁笼扔向白芮雪,铁笼被鞭子甩到一旁又被弹开。

白月茗咽了咽口水,这女人是真下死手啊。

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白月茗掏出腰间折扇,施法迎战。

姬芮雪了然一笑,果然不出我所料。

巷子窄小,很快白月茗就应对不来,被鞭子抽中肩膀。

姬芮雪收起鞭子:“为何护着妖物?世间所有的妖,都该杀!”。

就是现在!

趁姬芮雪刚收起武器,白月茗抛出扇中的迷针,射入姬芮雪的手臂。

姬芮雪刚想再拿鞭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白月茗收回扇子:“多有得罪,您这一鞭子也不轻,在下告辞”。

说完翻墙离去。

肩膀的伤口愈发疼痛,此次出来并未带出药包,于是白月茗决定去树林看看有没有可以用到的草药,顺便等师兄来找自己。

就在找草药的过程中,白月茗突然感觉后背一凉,猛的转身。

是萧云开和玄凌。

白月茗脸色已经惨白:“跟着我做什么?”。

萧云开直截了当:“你拿走的那个鸟,我要买”。

白月茗摊了摊手:“不在我身上”。

萧云开在胸前口袋找寻着什么,白月茗紧张的握住折扇,不是吧,还要打一场,我已经是伤号了哎大哥,看不见吗?

对大哥,不对,是对萧云开来讲,这点伤确实就像是被树枝划伤一般,自然无需放在眼里,想当年大哥腹部被掏个洞,也没死成。

萧云开掏出银两,走到白月茗面前:“明日约个时间,你把鸟给我,我给你更多的银两”。

白月茗放心了,不打。

还没来得及回话,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萧云开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又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向玄凌:“我没动手”。

玄凌赶紧过去:“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把银子收起来。”

玄凌查看了一下伤口:“这公子这么脆弱,这点伤就晕过去了”。

萧云开收起银子,蹲下身看了看伤口:“是被仙器所伤”。

玄凌找了找身上的药:“不知道我们的药物对他管不管用,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说完将药瓶扔给萧云开:“在你面前晕的,你负责,你给他上药吧”。

萧云开打开药瓶,解开白月茗的衣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松开手,吓得药瓶都掉在地上了。

一脸惊讶的看着玄凌:“她……有胸”。

玄凌瞥了眼晕倒的人:“你没有吗?”。

萧云开:“有”。

“对呀,谁没有胸,真没有才吓人好吧”。

萧云开幽怨道:“我是说,她是女子”。

玄凌一骨碌跑过来:“这,好好的女子为何要装扮成男子”。

萧云开将她的衣物整理好:“不方便上药了,让她待在这吧,她还有一个同伴,会来寻她的”。

说完将白月茗移至一棵树旁,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带着玄凌悄咪咪的躲在一旁,见有人找到她才放心离开。

收到消息的白默然即刻下山,一路找寻,终于找到了白月茗。

看到她受伤赶忙抱起她回到千云端。

白月茗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她坐起身来,牵扯到了伤口:“哎哟,这心狠手辣的女人,疼死我了”。

门外的白默然听到声音,敲了敲门:“月茗,可以进去吗?”。

“可以”。

白默然进去,手里拿着饭菜。

白月茗赶紧下床:“知我者,师兄也,我都要饿死了”。

白默然为她布好饭菜又忍不住说她:“你说说你,测灵也不来,还偷溜走,这次居然又受伤了,父亲知道了非得罚你禁闭”。

白月茗狼吞虎咽的吃着:“父亲知道了吗?这次是意外,师兄,我下山是做好事了呢”。

白默然回道:“不知道,我安置好你,就禀告父亲你回来了,今日东苍大陆有使者前来,父亲没空管你”。

白月茗回想起那伤人的女人,也是东苍大陆:“师兄,与我交手的人,就是东苍大陆的弟子”。

“什么,你和东苍大陆的仙人怎么起的争执?”。

白月茗怕妖鸟的事情暴露就没再多说:“哎呀,误会误会,她们这时候来干嘛?”。

白默然道:“哼,这时候来,无非是想借着测灵大会探探我们北幽的实力,东苍人一向莽撞,有勇无谋之辈罢了”。

白月茗默默的点点头:“对!就是莽撞”。动不动就开打,谁能受的了。

白默然又道:“父亲近几日都要陪那些东苍人,我自然也要跟着,我替你跟父亲说你身体不适,你乖乖休息,别乱跑了”。

白月茗乖乖道:“是,师兄”。

为了躲避师兄和父亲发现自己的鸟,白月茗带着白英躲去了药王谷。

药王谷的主人是一个稀奇古怪的老头,既不告诉你他的姓名,也不询问你姓甚名谁。

即使是白千阳来这都要毕恭毕敬的敲门,躲在这里,是个好地方。

白月茗晒着草药:“老头,我这灵脉当真不能救治吗?”。

老头躺在竹椅上喝着茶:“你这是娘胎里自带的,我真救治不了”。

白月茗有些失望:“连您都救治不了,那就是真没希望了,唉,我还不如普通弟子呢,枉被人称为仙人了”。

那老头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臭丫头,哪有真正的神仙,仙人仙人,是仙也是人,我们也不过是修炼之人罢了”。

白月茗又问:“那,何为仙人?”。

老头起身伸了个懒腰:“你为仙人,我为仙人,世人皆为仙人。你这鸟真要放了我这?”。

“对呀,您这也没个人气,一点都不热闹,正好给您寻个伴嘛”。

老头捻了几颗草药喂鸟,那鸟也乖,不叫不乱飞,给什么吃什么,老实的很。

喂完鸟老头对白月茗说:“进屋吧,今天老夫带你再复习复习针灸,老夫可从未教过别人这个”。

白月茗一听高兴的连蹦带跳:“真的吗?老头你对我可真好”。

聚妖岭

“我对你不好吗?”一个女子伤心的询问自己的心上人。

萧云开仍置之不理,继续擦拭自己的兵器。

女子见自己没得到回应,伤心的哭了起来:“你我自小也算是一同长大,这聚妖岭难道还有比我更美的女子?”。

萧云开无奈的看着她:“央央,你我既一同长大,你更应该明白我的心思,我不想娶亲,另外,就算我喜欢一个人,我也不是因为外貌才去喜欢,你退下吧”。

楚央自幼就爱慕着这个男人,梦想着嫁给他,这妖王妃之位,必须是我的,他,也必须是我的!

萧云开又擦拭了一会兵器就去向萧景琰萧夫人请安了。

萧景琰此刻还在寝宫烦恼自家儿子娶亲的事情,与萧夫人抱怨自己培养了一个木头疙瘩,辱没先人呀!

萧云开进去就看到自家老爹唉声叹气的,一直溜的跪下:“拜见父君母妃”。

萧景琰被吓了一跳:“云开,平身吧,来找我和你母亲做何事?”。

“过段日子西凉的沙棘树会再次结果,儿子想再去试一试”。

萧夫人想起他之前满身是血的模样:“儿啊,你怎么非要那沙棘果不可?”。

萧云开认真的看着二人:“这次我定会成功,我还是自己一人去,父君母妃多保重身体”。

萧景琰知道自己儿子的品性,便不再劝阻:“你想来心里有数,我和你母妃亲再拦你也不好,这些该死的人类如今又杀戮了不少我们的子民,你也替父君想想对策”。

萧云开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和睦相处呢?我们并未伤害人类”。

萧景琰严肃道:“儿子啊,你还是太过年轻了,记住人妖殊途,人性可畏”。

后来,萧云开也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妖殊途。


白月茗揉了揉酸疼的手:“针灸厉害是厉害,就是太累了,累死我了”。

“丫头,你真想治疗你的灵脉吗?”。

“自然”。

老头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西凉有一种沙棘果,五年一结果,过段时间,估计就是沙棘果再现的时候了”。

白月茗问道:“为什么五年才一结果,这果子这么稀奇?”。

“西凉沙漠众多,地广人稀,沙棘果能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生长结果,还要经过风吹雨晒,最后才留下一棵,也仅此一棵。

老头翻箱倒柜拿出一个手镯,递给白月茗:“老夫年轻时做的小玩意,关键时刻可保你性命,若你真心想去拿沙棘果,那你便去,你能平安回来,我便破例收你为徒”。

白月茗接过手镯,手镯通体成银色,上面雕刻了一些图案,细听里面像是有珠子转动的声音。

她直接戴在手上:“谢谢老头,之前求您那么多次拜师,难得您松口,不过我阿爹那里,我怎么办?”。

老头走出门:“你收拾东西即刻出发,应该能赶得上,至于你父亲,山人自有妙计”。

人有三条灵脉,而白月茗因为母亲怀她之时动了胎气,导致一条灵脉先天性不通,灵力修炼速度极慢,至今仍然是八等灵力。

因为这个缘故,她紧赶慢赶还是比别人晚了两天才到西凉,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前方有多少危险等待着她。

西凉-漠都

进入漠都就相当于与老天签订了生死契约,生死由命。人可以杀人,妖可以杀妖。在利益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一树繁荣万树枯萎,远远望去一片枯树,沙棘果只能存活一棵,而一棵又只能结一果。

萧云开轻车熟路的来到漠都,此时还没有几个人,他不愿与别人交流,沙棘果树极高,他一跃而上坐在枯树上面闭目养神。

随着沙棘果慢慢的成长,前来的人开始增多,众人都虎视眈眈面上却又恍若无事,气氛十分诡异。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开始拉帮结派,先结伴将人杀掉,再做最后的决斗。

一位手拿巨斧的大汉来到萧云开树下道:“这位公子,我们这边已经开始结伴了,不如您先加入我们,老规矩,最后再决斗,如何?”

萧云开看了一眼他们所说的阵容,又看了一眼彪形大汉,他是妖。

“多谢,不必”。

大汉没有勉强,继续询问下一个人。

终于,开始分散的人被分成了三个阵营,萧云开独自一人。

这边白月茗紧赶慢赶可算是赶上了。

她看到众人分成三堆聚坐在一起,随意找了一堆走过去:“众位仁兄,可否是来找寻沙棘果的?这是漠都吗?”。

恰巧,这堆人是那大汉组建的,大汉打量了下白月茗,又瘦又矮,于是便没说话。

此时人堆中一女子回道:“是的,这位公子,此处便是漠都”。

见众人不是很想搭理她,白月茗识相的远离了他们,随便找了一棵枯树旁坐下,掏出背裹的酥肉饼吃了起来。

她刚到时萧云开就已经认出她来了,那个爱管闲事能说会道还女扮男装的女人!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玄凌嘱咐自己的话:“女人把自己的贞洁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她要是知道你碰到人家的胸了,非得羞愧死,你要给女孩子面子”。

想到这萧云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在她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现她的真实身份,还是假装没见过好了。

大汉那帮人闻见香味看了过去,不一会刚刚回话的女子就站起身来走到白月茗身边。

女子柔柔道:“这位公子,小女来的早,食物本就吃的差不多了,闻到这香味有些饥饿,公子可否赠予一些?”。

白月茗笑着应允了,拿出包裹来,刚要拿酥肉饼,那女子竟一把抢了过去。

不对,她明明没动手,仔细一看,那女子竟生出一条尾巴。

她翘起尾巴晃了晃上面的包裹:“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得手了”。

另一边的人见状吹起了口哨鼓起了掌,纷纷叫好。

萧云开看着白月茗被蛇妖戏耍,心里不禁嘲笑,天真的女孩子。

白月茗悄悄拿了一把短刀:“这位姑娘,抢东西就不对了吧?”。

“哦~怎么个不对?”那蛇妖反而挑衅的看着白月茗。

白月茗也不急:“我一直认为不论妖还是人都有好坏,故而我没有直接杀你,你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办啊”。

蛇妖将包裹在白月茗面前晃了晃:“那,你来取呀”。

白月茗也不再废话,拿着刀对着蛇尾砍去去。

蛇妖吃痛转而用手拿住包裹,尾巴卷住那枯树,露出锋利的毒牙朝白月茗咬去。

白月茗打开扇子挡住血盆大口,下一秒拿出一个瓷瓶开始存取蛇妖的毒液:“好东西呀,这可不能浪费”。

萧云开见她不害怕,居然还去拿蛇妖的毒液,觉得实在是有趣。

蛇妖怒火中烧,换了个方向再一次张口咬去。

白月茗侧身躲过,左手拿扇右手拿刀。

刀身顺着蛇的脖子往下一划,蛇妖痛苦的往枯树上攀爬,一边爬一边叫骂道:“该死的人类,该死!”。

还没叫嚷完,只见一把长剑直直的插入了蛇妖七寸之处。

蛇妖无力的掉落在地上,接着树上跳下一男子。

男子冷言道:“吵死人了”。

白月茗显然是认出他了,高兴的嚷嚷:“仁兄,你我见过,你还记得我吗?李小姐招亲,你抢了绣球,是我呀,我是那个算卦的呀”。

萧云开点了下头:“记得”。

大汉那堆人见自己的人被杀了心中不免有些不忿,气冲冲的都过来叫嚷。

白月茗将自己的包裹重新系到身上:“诸位,刚刚可是这位姑娘先来挑衅我的。我兄长这个人自幼就疼爱我这个弟弟,谁要是欺辱我,我兄长会杀急眼的,你们可好好斟酌一下”。

萧云开想过这个人自来熟,但是没有想到她能如此自来熟。


众人想到明日就是夺取沙棘果的时候了,也没有再说什么,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白月茗不好意思的说:“还是仁兄你的威力大,你看,一下子就震慑住了”。

萧云开收好剑回到树上休息,白月茗也一跃而上跟着坐到树上。

树有些高,白月茗坐在树上不敢乱动,看到萧云开轻松自如的躺在那休息不禁好奇:“仁兄,这树怎如此高,要是掉下去可怎么办?”。

萧云开闭着眼睛没有回话,白月茗自顾自地继续问:“仁兄,你尊姓大名啊?也是来找沙棘果的吗?”。

萧云开觉得她如果是一个妖怪的话,一定是一个鹦鹉。

“小鹦鹉”叽叽喳喳半天得不到回应有些烦躁,拿手指戳了戳萧云开。

萧云开不耐烦的睁开眼:“我叫萧云开,我来这沙漠里来找湖水来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月茗自觉忽视了他的不耐烦,见他回应更起劲了:“我叫白月……”想到自己此刻还是男人装扮,急忙改口:“对,我叫白月,萧兄?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吧”。

萧云开嗯了一声扭过头不想搭理她,白月茗想着跟着人家混总得套套近乎:“萧兄,咱俩真有缘,咱俩都在天上”。

萧云开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白月茗指了指天上:“你看,你是云,我是月,咱俩都是天上的,可不是有缘分,萧兄,这果子什么时候结果呀?”。

萧云开想了一下:“明日”。

“居然还要等明天,我以为我这个速度得赶不上呢,那我们晚上住哪呀萧兄”。

“就住这”。

白月茗看了看树下:“萧兄,不瞒您说,我这睡姿不大老实,睡这不大安全吧”。

萧云开盯着沙漠:“我说我住这儿,没说你”。

白月茗故作伤心的说:“不是吧萧兄,我们刚成为朋友你就要赶我走?”。

萧云开见她垮着一张脸,想起自己也算是对不住她,便缓和了些声音:“好了,现在危险重重,你最好就在这别乱动,赶紧养精蓄锐,要不然明天你第一个死”。

白月茗下一秒就乐呵了:“知道了知道了,多谢萧兄”。

萧云开想到之前她带走的妖鹰,随口问道:“那日,你带走的那只鹰?”。

白月茗也想起来那天在树林发生的事:“哦哦哦,你那天是想买那只鹰是吧?你放心,我养的好好的,但是我不卖,不过我可以带你去看他”。

萧云开对看鹰一事没任何兴趣,但是她居然真的没有伤害那只妖鹰,确实让他意外。

到了晚上,温度渐凉,沙漠里也刮起了风,周围有些人也学起了萧云开纷纷去树上过夜,要不然等不到明日就被风沙掩埋了。

姬芮雪拿出鞭子,缠绕在树枝上,顺势上去:“这什么破天气,哥哥,你快上来”。

姬青烈随后上去,找了个适宜的位置:“明日就是沙棘果成熟之日,此刻刮起风沙,怕不是有些东西来了”。

姬芮雪冷哼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姬青烈耐心道:“不可太张狂,你我第一次前来,还是低调些好,听说之前来取果子的人都非死即伤,明日定要小心行事”。

白月茗感觉她和萧云开聊天就是对牛弹琴,无聊极了,此刻无比的想念自己的师兄妹们。

千云端。

白语怜在去给父亲送茶时听到屋内药王谷谷主和他在谈话,她敛住声息悄悄听着,竟意外得知白月茗那个废物去找沙棘果了。

不免在心中嘲讽道:“灵力还不如一个修炼的小孩子,居然敢去漠都,必定让她有去无回”。

想着赶紧去找卢婉清,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卢婉清听说了嘱咐道:“此去也不能说她必定死在漠都,万一侥幸逃脱了,那不还是能回来,不如阿娘找些人手,在她回来的路上……”。说着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白语怜点点头,与卢婉清相视一笑。

白月茗待了一会觉得有些饿,拿出了一些糕点。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随后递给萧云开:“萧兄,快尝尝,还好没压碎”。

萧云开说自己不饿,拒绝了。白月茗也不管他了,接着又问起旁边树上的人:“大哥,大姐,吃不吃糕点”。

姬青烈寒暄道:“多谢公子,不必了”。

白月茗又向其他树上的人分享自己的糕点,这时姬芮雪突然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往那树上仔细一瞧,可不是那使用迷针的少年!

姬芮雪眉眼之间带上了些狠戾:“你刚叫谁大姐呢!”。

白月茗听到声音往后看,顿时瞪大了眼睛,心念道:“真是冤家路窄啊”。

随后姬芮雪又瞧见一旁的萧云开:“好呀,怪不得你俩都阻拦我杀那妖鸟,你俩竟是一伙的!”。

萧云开看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敌意,三人之间一时充满了火药味。

姬青烈有些茫然:“芮雪,你在说些什么?”

姬芮雪指着二人道:“在北幽,就是他们二人阻止我杀妖,他们也必定是妖!”。

白月茗反驳道:“你说谁是妖,你才是妖,你全家都是妖!”。

姬芮雪也不客气:“你就是妖,你是那大丑八怪妖,你全家才是妖”。

周围的人又纷纷议论起来,这漠都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

姬青烈拦住自家妹妹:“明日就是大战之时了,你这时候和人起冲突做什么”。

萧云开也揪了揪白月茗的头发:“快闭嘴吧,再吵你就去别的树上待着”。

二人被训斥的都不说话,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服输。

深夜,一轮圆月渐渐升起,萧云开此刻却没有丝毫睡意。

某个女人说着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实际上头枕着包裹呼呼大睡,一会拿脚蹬到他,一会身子就歪斜的想要掉下去,萧云开只能时不时的扶正她,还要躲着她的脚。

第二天一早,白月茗被周围的吵闹声吵醒。

她下意识的劝说,嘴里嘟囔着别吵了,脚下一空,直直的掉了下去。

白月茗瞬间清醒过来,下一秒萧云开搂着她的腰,稳稳的落在地上。

她呆愣在地上还有些迷茫,萧云开已经松开了她。白月茗反应过来:“萧兄,我刚刚以为我做梦呢”。

萧云开从容自若道:“你睡相属实不好”。

白月茗抿了抿嘴:“我感觉我睡相挺好的呀,我昨晚都没掉下去”。

她看了看周围,原来是姬芮雪和一个男子吵起来了。

她拉着萧云开挤进人群,只听见姬芮雪恼怒的说:“凭什么说是我拿的,再污蔑本小姐我抽死你”。

白月茗转头问旁边的女子:“大姐,这是怎么了?”。

那女子也十分恼怒:“沙棘果不见了!这个公子说凌晨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那个女子在沙棘果树那边走来,有可能是她拿的”。

姬芮雪脸色涨红,嘴里只念叨着:“不是我!”。


姬青烈见状站到她面前对那男子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妹虽刁蛮任性了些,但她行事磊落,偷鸡摸狗之事绝对做不出来的”。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那你昨晚去那边做什么了?”。

“对啊,去干嘛了,偏偏看见你了,昨天就看这女的对这个有敌意对那个有敌意,下三滥!”

也有人喊道:“我看就是她干的,兄弟们,不行我们搜身”。

姬芮雪紧紧握着鞭子,怒瞪着众人:“我看谁敢!”。

众人将姬氏兄妹团团围住,非要搜身。

姬青烈见状拔出剑来:“沙棘果莫名消失不见所有人都有嫌疑,为何独怀疑我妹妹!”。

男子回道:“如果是我们拿的我们还留在干嘛?”。

白月茗猛的拍了一巴掌:“对!兄弟们,重点来了,这位公子也说了,他拿了他早就溜走了,那如果真的是这位姑娘拿的她为何还留在这,没有这个道理”。

那男子想了想也确实如此:“那为何我唯独看见她在那边过来”。

姬芮雪意外的看着白月茗,此前两人见面没有一次不是剑拔弩张的,自己还将她打伤过……

见还是有人相信自己的,她不免有些放下心来,深呼吸冷静了一下:“本小姐去那边如厕了!”。

大家都不吱声,白月茗又道:“就是嘛,人家一个姑娘去如厕肯定不能让我们瞧见不是,好了,现在重要的是去找沙棘果的下落”。

听到此话大家也不再说什么了,一同来到还未完全枯萎的沙棘树下。

萧云开跳上去看向远方,因为吹了一整夜的风沙,沙漠里没有丝毫印记,没有发现什么。

他俯身查看沙棘果所待的树干,上面居然有个很淡牙印,牙印不小,不像是人类。

白月茗双手合十作喇叭对着萧云开喊道:“萧兄,有什么问题吗?”。

萧云开一跃而下,跳到白月茗身旁,众人此时也都问他:“萧兄,萧兄,怎么样?”

“发现什么了吗?”

萧云开揪了下白月茗头发:“应该是沙鳌”。

白月茗没见过这种东西:“妖怪?”

此时刚刚冤枉人的男子也站了出来:“漠都有沙鳌并不稀奇,只是这沙鳌为何摘了未成熟的果子?”。

大家都不知道,此时有人提出散伙:“大家直接散了吧,反正也被人摘走了,大家再闹有什么用”。

一部分人赞同,相继有人离开。

剩下的人还是想要去找一找,毕竟沙棘果这么珍惜的东西不能就这么消失了。

萧云开不打算再找了,对白月茗说:“未成熟的沙棘果跟成熟的沙棘果有着天壤之别,找到也没有很大的意义了”。

白月茗点点头,有些可惜。

姬芮雪更是着急:“有什么办法找到沙鳌吗?若是再找不到,我大哥真的会死的”。

萧云开回道:“沙鳌生活在沙底,动作灵敏,不好找。但是,如果闹出巨大的声响,也许它会来”。

姬青烈见状拔出剑来:“这还不容易,让我来”。

说完将剑插入沙中念了个诀,剑嗡嗡作响,慢慢陷入沙中,再一抬手,灵力在沙中爆开,剑飞向空中。

众人见状也拿出自己的灵器,对着沙漠攻击。

姬芮雪拿出鞭子在空中一下下的抽向沙漠,灵力甩出的力道激起飞沙。

过了一会,远处沙漠果然有东西爬行,沙鳌来了。

所有人都赶紧飞到树上,沙鳌又突然隐蔽到沙漠里面,众人不知道它的位置,不敢轻举妄动。

姬芮雪见这个害自己被冤枉的怪物现身先行跳下,站在沙漠中。

沙鳌猛的现身将姬芮雪顶向空中,只见她顺势甩鞭缠住沙鳌,可惜力气不够,沙鳌稳如泰山,姬青烈又拔剑直直的插向沙鳌。

只听砰的一声,沙鳌皮糙肉厚,挡住了攻击。

这时沙鳌彻底从沙漠中出来,众人才看清它的模样,四肢粗壮,尾巴也粗长,獠牙尖利,看起来十分骇人。

此时又有一些人被沙鳌的模样吓到,赶忙逃离了。

剩下的人都纷纷应战,对着沙鳌就展开攻击,沙鳌也不客气,甩起长尾就反击。

许是它吃了沙棘果的原因,精力大涨,刀枪不入,众人拿它实在是没办法又纷纷跳到树上,来不及的人被那沙鳌一口吞入腹中。

被激怒的沙鳌一头撞向树,当时树就被撞的从根处折断,又一下尾巴甩中树,那树也被撞的东倒西歪。

此时白月茗拿出之前所积攒的蛇毒,从树上一跃而下跳到沙鳌背上,将蛇毒倒到它后背上。

沙鳌的皮肤开始被腐蚀,传出一股恶臭味。

沙鳌吃痛,一拱钻进了沙漠里,一下子没了踪影,白月茗从沙鳌身上掉落,也摔到了沙漠上。

萧云开赶紧过去将她带回树上,忍不住呵斥:“胡闹,你知不知道刚刚多危险”。

白月茗拍着身上的沙粒:“没事没事萧兄,那蛇毒能腐蚀它的皮肤,早知道多存些了”。

姬芮雪找不到沙鳌的身影忍不住看向白月茗:“都怪你,把它打回去了”。

萧云开聚精会神的盯着沙漠:“不,它会再来的”。

果然,沙鳌不知什么时候钻到了白月茗所在的树下,一头顶向果树。

萧云开反应极快抓着她的手腕跳到另一棵树,沙鳌也紧随其上将果树撞倒。

萧云开将她带到另一棵树上:“站稳,别害怕”。

说完拔出剑来直直的对着沙鳌冲过去,剑上充斥着巨大的剑气,沙鳌见状发出一声怒吼,长尾扫向他。

一时漫天风沙,众人一看,萧云开竟硬生生的接过这一击,剑气更甚,随即对着沙鳌展开斗争。

沙鳌见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又钻进了沙漠里,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盯着沙漠。

萧云开不喜欢等着别人发起攻击,反手拍到沙漠上。

四周被震的激起飞沙,萧云开发现沙鳌的隐藏地,挽了个剑花使力扔向沙鳌。

利剑擦过沙鳌的表皮,终于,被划了一个口子,萧云开飞身过去接过剑,又与沙鳌扭打在一起。

沙鳌张开大嘴,想吞噬了萧云开,他直接往沙鳌嘴里一击。

沙鳌尾巴狠狠的拍打沙漠,他被风沙迷了眼,下一秒,沙鳌尾巴直直甩向他。

白月茗见状大喊:“萧兄,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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