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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姐姐我是打工人!

孤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婚之日刚刚摆脱……呸,刚刚被新郎抛弃,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朝穿越来到了盗墓世界的解黎反应过来后第一反应是还没活到30就英年早逝了。然而令她或者换个人身处她的境地同样伤心难过的是,她刚坑,呸,刚收到的抚恤金一千万还没捂热乎就没了。更令她悲痛欲绝的是穿越后虽然是个大家族但她只是个伙计的女儿,嗯,没人权还要打白工的那种。一时间接受不了正躺妈怀里哭爹喊娘时,系统到账了。于是她立马止住哭声,瞅了眼旁边比她早出生几分钟的解家小少爷咧开嘴笑了:弟弟等姐姐篡了你的权坑了你的钱骗了你的,哦,没啥可要的了后姐姐疼你~于是,现实少了一个见钱眼开又当又立的婊呸,小姐姐,盗墓世界多了个解放本性又野又狠的解家二把手。从此,解家人:哦吼,不敢惹不敢反,老老实实打工...

主角:   更新:2022-11-18 2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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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姐姐我是打工人!》,由网络作家“孤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婚之日刚刚摆脱……呸,刚刚被新郎抛弃,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朝穿越来到了盗墓世界的解黎反应过来后第一反应是还没活到30就英年早逝了。然而令她或者换个人身处她的境地同样伤心难过的是,她刚坑,呸,刚收到的抚恤金一千万还没捂热乎就没了。更令她悲痛欲绝的是穿越后虽然是个大家族但她只是个伙计的女儿,嗯,没人权还要打白工的那种。一时间接受不了正躺妈怀里哭爹喊娘时,系统到账了。于是她立马止住哭声,瞅了眼旁边比她早出生几分钟的解家小少爷咧开嘴笑了:弟弟等姐姐篡了你的权坑了你的钱骗了你的,哦,没啥可要的了后姐姐疼你~于是,现实少了一个见钱眼开又当又立的婊呸,小姐姐,盗墓世界多了个解放本性又野又狠的解家二把手。从此,解家人:哦吼,不敢惹不敢反,老老实实打工...

《盗墓:姐姐我是打工人!》精彩片段

婚礼现场

“莫先生,你愿意娶你面前这个女人吗?不论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一生一世忠于她,爱护她,守护她?”

婚礼高台,佳人白纱,满座宴席,宾客尽至。

司仪问询已出,一时间高台上的新郎万众瞩目。

新郎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穿着婚纱的新娘,大喜的日子他一张俊脸毫无喜意,像是旁观者一般漠然。

“他不愿意!”

斩钉截铁的喊声自外传来,喧哗声乍起,解黎向大门方向投去目光。

只见,精致庄美的大门大大打开,一美丽女子身着婚纱大步走来,她眼中含着忐忑,却意外的坚定。

万众瞩目下,她来到莫先生和解黎面前,先是对着解黎弯下腰鞠了一躬,抬头轻声:“抱歉,我还是想最后争取一下!”

她扭脸不敢再看解黎的脸色,深情苦涩地看向莫先生:“莫哥哥,对不起,不过我还是想最后问你一遍,你愿意娶我吗?”

一时全场静默,戏谑玩味嘲讽的目光纷纷投向解黎和这位女子,不管最后选择了谁,剩下的一个必然颜面无存。

更多人将目光投向了莫先生,等待着他的回答。

高台下亲属座上,莫先生的父母握紧双手,露出苦笑,满含愧疚的眼神望向解黎。

解黎微微低头,微长的八字刘海遮挡了眉宇间的神色,令无数或关心或看戏的主人失望。

“……我愿意!”

静默片刻,三个字为这场婚礼敲下了定音。

“我祝福你们。”解黎抬头,明艳的容颜像是不败的花蕊,看上去明艳靓丽,在场众人却莫名感受到了她的悲伤。

看戏的人们收敛神色,静静注视着她,这样一个美丽明艳而又倔强的女孩。

言罢,解黎踩着高跟鞋快速离去,留给众人一个落寞孤傲的背影。

众人动容,男人的父母不忍再看,这次,终究是他们的儿子负了她。

却不知,这头解黎踩着高跟鞋神速扒了身上的婚纱漏出下面的短袖短裤,踢掉高跟鞋从不知道哪个角落换了双凉鞋,神清气爽的出了礼堂。

“呵~一千万到手。”解黎找到自己的车离开,手机信息显示账户余额多了一千万。

“真不愧是莫家公子,速度就是快。”

莫家公子莫**(出场一次不起名了)一年前找她做局为白月光铺路,一年后她收了莫家公子一套不错的房和车以及不少首饰啥乱七八糟的不说了,现在还有一千万,负心人的名号没背还落个深情宽容人设,后续他爹妈可能还有补偿这买卖不亏。

想她这一年又是装女友让白月光吃醋又是装优雅女讨好父母累半死终于收工,这不比抢银行快?

心情愉悦间她分神开了个音乐谁知,妈的穿越了!?

一抬眼一张大饼脸怼脸前她懵逼时不忘向面前大脸“呸”一声。

那大脸秒速收回,被呸还一脸乐呵呵的。

“闺女,我闺女,哈哈,我闺女真可爱。”

一退解黎看清了,那是一个长得有点小帅的糙汉。

“闺女?”

她重复着,话出口却是咿咿呀呀的童音?!

她大眼珠子一瞪,再360……呸,180度转一圈懵逼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婴儿身处疑似医院手术室的地方,旁边床上一美丽大姐虚弱地瞟了她一眼。

“小黎儿乖哈,我是爹,那是娘。”糙汉,噢她爹指指自己再指指床上的女人介绍着,也没指望她听懂又抱着她来到一边给她指着另一个婴儿说:“知道他是谁吗?他是我们解家小少爷,是我们一家以后要辅佐的人……”

她爹说了好多,她反应过来穿越了脑子一团糟,一句话冷不丁听进耳中:“老爷对我们的恩情我们这辈子都还不完,咱这一家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啊!”

啥?做牛做马?还一辈子?

霎时她一瞬间脑补了一场大狗血,她觉得,她爹妈是不是被买回来的奴隶啥的相爱被成全啥的,或者被救从此报恩当随从啥的,乱七八糟一脑补。

于是,不管咋样反正她一想以后是丫鬟仆人奴隶,到时候吃糟糠穿破烂过得贼惨由此联想没钱,钱!妈的老子一千万没花房没住几年车没炫几天嗝屁或者植物人啥的没父母没亲戚没朋友全捐了?!

一想完不管逻辑现在没时间想逻辑脑子乱糟糟,心里贼委屈难受一个没憋住她哇的一声哭得贼大声。


见闺女哭了,她爹解晓东慌了神,忙哄:“乖乖怎么哭了?哦哦,不哭不哭”

哄了一会发现没用,他急得团团转。

这时她娘宁采采有些吃力地伸手要抱她,解晓东忙递过去:“采儿啊,这,我……”

“你跟黎儿说这些干嘛,她能听懂嘛,我知道你对家主有愧,但你,”宁采采说不下去了,她爹一天天总记挂着报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怜爱地抚着解黎的背,心中有些担忧未来,恩情她和晓东会还,还一辈子。但她不想女儿也这样,她有自己的人生,她不希望她被束缚在解家,一辈子家仆的命,一辈子卑躬屈膝。

可是以晓东的性子……

怀中解黎啥都没想,张着大嘴哭,哭不出来也要干嚎,咿咿呀呀说着什么,反正没人听懂。

而解黎说的,也很好猜。

爹呀!娘呀!我的命咋那么惨呀~老天爷呀!我不活了……

这边解黎哭爹喊娘,旁边解小少爷嘟着小红唇睡得香,吵也吵不醒。

[叮——宿主出生,墓里小疯娘系统启动中——]

嗝——

解黎打了个长长的嗝,眨眨眼不哭了。

[叮——系统启动完成倒计时——5——4——3——2——1]

嗯~

解黎嗯了一声,声音百转千回,意味不明。

[叮——系统成功启动——宿主您好,我是系统墓里小疯娘,立志将宿主培养成墓中奇葩的存在。]

小,小疯娘?奇葩?

解黎仔细盯着空中只有她能看见的光幕,再三确认没错后,她——她激动了。

妈的作者贼有才,小疯娘?好听好听,以后我就是这方世界一朵绚烂的奇葩了~[奇葩原指奇特而美丽的花朵,常用来比喻不同寻常的优秀文艺作品或非常出众的人物。比喻某人(或某事物)不落世俗,个性十足。该词更多带有调侃,指美好出众的事物不同。]

嗯?等等,墓里?

是,是我想的那个吗?

[叮——是滴宿主。]

解黎沉默了,解黎无语了,解黎她,兴奋了~

试问当今社会年轻人谁不看几本小说呢?她当然不例外,除了看些言情小说参考一下外她最喜欢的就是玄幻科幻末世啦,盗墓小说也不是没看过,里面各种各样新奇的生物别样的奇观令她一度心向往之。(私设女主原世界没有盗墓笔记老九门啥的,因为不想让女主带着穿书的感官去看待这个世界以及铁三角等人,在这个世界主角已经换人了,铁三角是盗墓笔记的主角,而解黎是这本书的主角,他们的能力不会被削弱不会丑化。)

[宿主,在这里,你可以体会到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经历,你可以释放本性做回你真正的自己!你可以用你的本色在这个世界绽放属于你的夺目!]

解黎躺妈怀里安静下来。

是了,肆意活一场,这重来的人生。

系统,我不会去猜测你的目的,但求一世,潇潇洒洒走一回!

[叮——宿主放心,虽说没有白吃的午餐,但相信我,代价对您来说,不重!]

解黎不会像小说中那样试图窥探系统,因为系统本身就是不可解的谜题。与其提心吊胆,不如放宽心态,过好眼前的生活。

看望时间过去,医护人员将她和解小少爷带到了婴儿房去做体检,她转头看了看那生来富贵的小少爷,缓缓勾起了一抹笑,看起来甜得可人,实则……有点邪恶。

小少爷乖哈,等以后姐姐疼你呀~


时间流逝,身为小婴儿的解黎自然是过上了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虽说骨子里是个成年人的灵魂但架不住婴儿易睡体质。

一天中又没什么事要她干,系统也说三岁才开始正式培养她,跟她想的奖励啥完全不一样,说培养还真是从小教起。

不过这正合她意,也只有自己亲身训练努力下来的能力是永恒的。

于是闲得慌的解黎没事干也不想玩那些所谓的玩具(拨浪鼓等)的就开始折腾她爹,谁让她爹有事没事爱凑过来要不逗她要不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不过她爹也是好脾气,应该说对她挺好脾气的,不论是拽头发扯脸蛋都笑呵呵接受下次还敢继续凑上来。

大概每个人的内心都藏有一颗童心,解黎前世从未尝过的父爱母爱纷至沓来,她扮演小孩子扮演的高兴极了。

在父母面前,谁还不是个小公主啦!

因为与解小少爷同一天出生仅相隔几分钟,再加上她爹是解家主的左右手,她妈和解夫人又是好姐妹(不然不会在同一个手术室共同生育),因此解小少爷举办满月宴时顺便给她也举办了一个小型的,算是格外照顾他们一家了。

满月宴后,由于解黎一家亲近解九爷一脉,解黎与解小少爷解雨臣(解语花)自小接触不少,解家同龄人中解黎也只与解雨臣玩(其他小孩智商有点低,解黎又是成人灵魂,只有解雨臣还算机灵,当然最重要的是他颜值高,好看的紧)。

转眼间三年时间过去,生辰一过系统准时报到。

[叮——宿主已达规定年龄,系统正式启动]

[叮——检测到宿主体内含有未知血脉轻微沸腾——检测危害中]

[叮——检测完毕——检测结果:无害。]

血脉?这我熟啊!

解黎没想到这具身体孕有血脉,意外极了。

解黎感受了一下身体,还真有一种血液沸腾的感觉。她自身体会不明显,但搂着她的她妈宁采采发现不对劲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下一刻急忙坐起。

“小黎,小黎你怎么了呀,怎么这么热?”她妈说着伸进她睡衣里摸了摸她的小身子,烫得她心惊。

解黎摸摸脸,没感觉啊!

宁采采慌忙把她拉起来:“这么热肯定发烧了,小黎快起来咱去医院看看!”她手忙脚乱脱掉解黎的睡衣拿起衣服往她身上套。(她爹解晓东白日匆匆给她过完生辰着急忙慌离去,至今未归。)

解黎感觉是因为那劳什子血脉的问题,但她一小孩也不能明说,只得配合宁采采穿衣服。

穿到一半,宁采采不经意摸到她的后背,触感不似肉体,但令她极为熟悉。

宁采采愣住了,想到什么般掰过解黎身子,撩起套了一半的衣服看向她的后背,解黎没看到的是,在漆黑的房内她妈的眼睛微微泛着青色的荧光。

良久她妈没动静,解黎扭头去瞅,宁采采忽然抱住她躺了下去。

“没事没事小黎睡吧!妈妈抱着你呢。”宁采采在她耳边呢喃,解黎满心疑惑,一股莫名的困意袭来她沉沉睡去。

半夜,宁采采轻轻放开解黎,轻轻起身从床底的暗格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要是解黎醒着一定惊讶极了,床底她逗解小少爷时钻过不少次,从未发现有什么暗格。

小盒子是木质的,上面简单刻了朵莲花,刻工精湛,木泛沉香,看似普通实则价比千金。

宁采采也不开灯,青光乍现的眼眸泛着不显于世的精芒与冰凉,她以一种奇异的手势沿着那朵莲花划过。

手指划过之处细看有着丝丝血丝,最后食指并入莲心,一滴血瞬间没入盒内,随着莲心处一枚小巧黑色晶石微微一亮,盒子咔吧一声瞬间弹开。

弹开瞬间三枚泛着蓝光一看便是剧毒的细小银针急速射出,宁采采头微微一偏,银针射入身后椅背,瞬间腐蚀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向盒内看去,宁采采取出一本薄册,轻轻翻开纸张薄似蝉翼,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比蚂蚁还小令人一眼望去头皮发麻。

宁采采翻出个放大镜细细看去,一直坐到了天色微曦。

感觉解黎快醒了,宁采采收起薄册,眼中青光敛去。

于是自那日起,宁采采送给解黎了一个莲花吊坠,银色镶边玉石质地,大眼一看顶多漂亮一点,但若细细考究却妙不可言。

宁采采告诉她,死也不能摘下吊坠,若有人认出它,就说自己姓宁即可。

那日过后,系统提出让解黎每日锻炼,打造体魄,为之后修习各种功夫打基础,等体质达标才教她各种绝技。

神奇的是,自从那夜血脉沸腾后,她的体质直线攀升,承受能力非比寻常,每日完成对哪怕成年人来说都较为困难的训练之余,还能熟背宁采采让她背下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书籍,坚持练宁采采私下让她躲着旁人练习的奇妙动作手法。

解黎本就聪明,加之神秘血脉提醒,稍一联想心下有了猜测,对宁采采要求的加倍认真,但偶尔对上宁采采暗含怨气的双眸心下疑虑再起。

转眼间三年又过,这三年一次偶然受伤让解黎发现自己身体恢复能力极强,且血液奇异,滴一滴血在枯死的牡丹上不过十秒起死回生,在手臂上割一刀第二天就恢复如初且各类动物大至家养恶犬小至鼠蚁虫蛇对她格外亲近,时不时就想咬她一口,被她拿着棍子撵着打,不管多疼死多少下次还敢来。

值得一提的是解黎她爹解晓东自三岁生辰之日一别三年间再未出现,解黎不是没问过,但没人会告诉一个三岁孩童真实的消息,不是连哄带骗就是干脆避而不答,便是母亲宁采采也是避重较轻,再不然就是干脆不理她。

三年父女情,解黎有些忧心,毕竟据她了解,解家伙计可是个危险职业,她想尽办法探听消息。可惜她只是孩子,即使解雨臣也不知道这些更何况她了。

后来系统为了让她安心,告诉她解晓东没死她才放下心来沉心训练。前世的武侠飞天梦如今有望实现,虽然比她预想中辛苦。

但为了未来见证更多玄奇的壮景,体验跌宕起伏的人生,成为更优秀的人,也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解黎干劲十足。


转眼间,又是十二年过去,这十二年来解家遭逢大变,先是解家主和解夫人意外离世,后是解九爷仙逝,解雨臣被过继给解家解连环,后来解连环失踪,解雨臣8岁当家,自十年前解黎在解家正堂亲眼目睹解雨臣用匕首刺穿一个堂叔的手掌后被其安排送往国外求学已十年未见。

1996年夏,京都机场

解黎拖着自己的行李招了辆出租车驶往解家府邸,掏出老年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一连拨了五次都是如此,解黎改拨另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喂?”

有些低沉的男声传来。

“雨臣,我回国了!”

电话那端没了声响,出租车司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估计是意外一个小伙子嗓音过于轻柔,像个女孩。

解黎拨了拨头上的假发,非常淡定。

“……到哪了?我让人去接你。”

看来这十年解雨臣成长不少,声音平静,摸不透他的情绪。

“不用,快到了。”

“好,我马上回来。”

电话挂断,不一会下了车,京都这十年变化颇大,下车点距离解家府邸还有一段距离,解黎打量几眼,因为这条街的面具被解家包圆,来往间只有解家,因此一条街空巷。摘下假发,整了整及腰的长发,一身中性的服装,解黎走几步舒展了一下身形,骨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身形凭空矮了几分,胸前也有了弧度。

来到解家府邸前,解黎打量了一眼陌生又熟悉的解家府邸,一如十年前,不,比十年前更加浑厚大气。

踏上门槛,门房疾走而来:“请问小姐您是?可有拜帖?”

解黎边摘手套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姓宁。”

“宁小姐您……”话未说完,解黎从兜里掏出一木质牌子,上书一字宁,背面书一字解。

“小姐请进!”门房做出请的手势,作势召一下人领她入门。

“不用了,我随便逛逛。毕竟,好久不见了。”解黎漫步走进解家,看了看周围,慢悠悠走了进去。

门房目送她远去,解家客卿的令牌拥有者,不管是本人拥有还是什么情况都不是他小小门房能得罪的。

解黎一离开人的视线,撒开步子飞奔向以前所住的住处,速度奇快,跑出一道残影。

到了地方,解黎一把推开她母亲的房门,门开却空无一人。

这十年来解黎与宁采采通话屈指可数,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关机,每次都是宁采采主动打过来,问也问不出什么,想回国也屡屡被制止,总会出现各种状况阻止她回国。而三天前宁采采打来电话只说了两个字便挂断,三天后她忙完一切匆匆回国却只有这一间空屋子。

解黎拧了拧眉,不好骂自己母亲,只得默默吐糟:真会坑孩。

进屋还没打量完,化妆桌上一纸信封格外显眼。

放这么明显生怕你闺女我看不见啊,我又不瞎。解黎打开信封,满肚怨气。

信封打开,大眼一扫,解黎突然坐下细看,反反复复琢琢磨磨半响,轻呢喃出声:“五爪山碧苑湖”东紫树下三尺。

这算啥?跑地图吗?还是啥?以为演电视剧呢!?

解黎愁啊,啥事不能直说啊!

十年间,她不能回国但有人能回,多方渠道打探下,她知道了很多小时候接触不到的。

比如一些九门不算绝密的秘事,盗墓界或众所周知或有些隐秘的消息,结合自己的一些猜测解黎算是初出茅庐了。

她隐隐预感,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为此就算这次回不了国她也会偷渡归国。

不论自己心中那旺盛的好奇心,单单父母还在国内,算是青梅竹马的解雨臣身处漩涡中心她便不能坐视不管。

与此同时,系统提前告知,后续会有系统任务发布,任务地点在国内,所以回国是必然。

解黎沉浸在思考中,一时忘却了时间的流逝,直到门口传来敲打门梁的声音才惊醒。

投目望去,只见一男子上身一袭粉色衬衫下身西装裤倚靠在门栏,精致柔美的五官,清贵不凡的气质,眉眼柔和向她微笑。

解黎一见来人心中的火蹭蹭向上蹿,但她深吸一口气压了下来。

当年的事究其根本是解雨臣为保护她才强制送她出国。她当时弱小,父亲又失踪成谜,母亲在外人看来就是一普通妇人。她知道,除非有意外,否则即便拥有系统,没有成长起来的她仍可以轻易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杀死,解雨臣自身难保还动用关系送她离开已算情深义重了。她不能对他发火,该承受她怒气的人最不该是他。

久久对望,解雨臣嘴角笑意不变:“怎么,不认识哥哥了?”

“你只比我大几分钟好嘛,没让你喊我姐姐就不错了,偷着乐吧!”解黎哼了声,思绪不觉飘到从前。

二人三岁时,解雨臣懵懵懂懂,被她骗着天天喊姐姐。后来长大了,死活不愿再叫,还总以哥哥自称,整天追着她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让她喊哥哥。结果,本来是一次都没有的。唯一的一次,却是分别。

那日,她看着解雨臣小小的漂亮的小脸蛋染上鲜血白色的小衬衫上晕染着点点红色。那张总是故作沉稳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狠厉,她吓懵了。

即便她是成年人的灵魂,且身具比同龄人强得多的身手。但她曾经到底是身处和平年代的女孩,因长相清纯美丽虽招来不少无妄之灾却总有好人频频相助。长大后独立更是借着一手从小练习的演技骗得周围人对她呵护备至,除了小时候外再没吃过苦,更遑论见到这血腥狠厉的一幕了。

她匆匆离开,即便早做心理准备这个世界不会太美好,第一次见到还是不可避免地害怕。

她躲进房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断地做心理建设。都没发现当时身为母亲的宁采采不忍地看着她却到底没走上去安慰。

前脚进门,半小时后解雨臣匆匆闯进来时她还是被吓了一跳,有些害怕地看着这个从小玩到大的玩伴。

解雨臣被她的眼神刺到了,眼中瞬间晶莹起来,抿了抿嘴唇颤抖着声线:“小黎,你别怕我……”

解黎看出了他的痛苦,再三犹豫再三鼓起勇气走到解雨臣面前。

“对不起……”解雨臣抱住她:“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也不想的……”

解黎思及最近听到的传闻以及下人对她乃至对解雨臣恶劣的态度,聪明的她忽然明白了现在的局势以及压在面前男孩身上的重担。

但,更令她心疼的,是即使遭逢大变,比她委屈千万倍的解雨臣还要反过来安慰她,她……她……

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雨臣,是不是,是不是他们欺负你啊?!是不是!告诉我雨臣,我,,,我去杀,,杀了他们。”解黎语带哭腔,说杀字说的极其艰难。但内心坚定,不让解雨臣被欺负。

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解雨臣的后脑勺,她等了半天没听到回声,动了动方觉身后衣服湿了一片。

“雨臣……雨臣……大花……”解黎挣了挣。

“别动小黎,让哥哥抱一会儿好吗?”

解黎不动了,第一次没否认哥哥的自称。

这一日两人站了很长时间,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醒来时俩眼红肿生疼,宁采采正拿着布巾给她擦脸。

“妈妈,您能帮帮大花吗?”

听到声音,宁采采顿住手上的动作。


解黎伸出小手拽了拽宁采采的衣袖,倔强地盯着她。

八年相处,她这位母亲看似普普通通一妇人,实则藏了很多秘密。

脸上的人皮面具,不凡的身手,交给她的很多千奇百怪的古籍,古里古怪的各种身法手势……

“小黎,你确定吗?凡事都讲究因果,这一次你帮了,就再也无法做到置身事外了。”

宁采采平静道。

“妈妈,我确定,我要帮大花。不是因为他是解家当家的,而是因为他是我解黎的朋友。生而为人,快意恩仇,情深义重,方得始终!”解黎铿锵有力道,这句话不仅是答复,也是承诺,更是为自己的人生定下的第一条准则。

“生而为人……快意恩仇……情深义重……方得始终……”

宁采采呢喃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欣慰于自己的女儿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我可以帮他!但你长大后要为我做一件事。”

“好!”

“你不问问什么事?”

“既然下定了决心,还那么瞻前顾后做什么?!”

“即使可能死亡?”

“是!”

“错了,代价是你将生不如死!”

看着母亲少见的狰狞模样,解黎仍点了点头。

此事本以为完了,第二日解雨臣找她玩时明显感受到他的开心,解黎感叹她妈真厉害,一天就安排好了。

谁知,解雨臣哄骗她喝下带有迷药的牛奶,秘密将她送上了飞机飞往国外。

“雨臣!”临行,她紧紧拽住解雨臣的衣袖,一双眼睛半眯半睁却明显带着怒火。

“小黎,去吧!等二十年后一切尘埃落定,我再去接你!”

解雨臣微笑着送别。

解黎怔住了,她看懂了解雨臣眼中的决绝,这一走,是生是死将难以预料。

解雨臣是带着生离死别的心情送她的?!

她拽住衣袖不放,片刻又松开,将手伸向解雨臣的脑袋。

解雨臣犹豫片刻,附耳过来。

“雨……臣……臣哥……哥……等我……等我回……”话未尽便不省人事,再睁开眼已远渡汪洋。

回忆到此结束,解雨臣听了她的话挑了挑眉,小时候漂亮的五官长开来美得惊心动魄,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他做来令人赏心悦目。

“大几分钟也是大,快叫哥哥~”

解雨臣来到解黎面前,保持绅士的距离,也能让解黎不至于抬头看他。

她真的长大了!解雨臣感慨,十年未见,心中思念却从不敢主动联系她。

怕被人抓到软肋;怕听到她的声音忍不住眼泪;更怕自此心生软弱,再提不起解当家的狠厉。

解黎沉默了,眼尾微泛红。

“好吧,不想叫不叫便是,我又没逼你。”解雨臣怕她下一秒哭出来,忙说。

他可不想小黎刚回来就惹哭她。

虽说措不及防下听到她回来的消息,但事已至此,他也算在解家站稳了跟脚,索性抛开忧虑欢欢喜喜迎她归来。

自小爷爷便告诉他,小黎这丫头有一颗赤子之心,心思纯净,与其相交不必瞻前顾后。八年来也的确如此,小黎性格有些霸道,总爱欺负他,逼得他不停妥协,却从不准外人说他一句坏话。有时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跟他分享,虽然分配不太均匀,可谓掏心掏肺了。

自父母离世,解九爷逝去,解连环失踪,遭此大变的他本想从此封闭内心,但想到这位笑起来格外甜的小姑娘,还是忍不住为她留了一份温柔。

“雨臣……”解黎叫他,他看过去:“雨臣……哥哥……”解黎扑进他怀里,察觉到他身体一僵,不由紧了紧手臂。

解雨臣心知男女有别,却放任了解黎的举动。他很高兴这么多年并没有淡化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心中并无男女之念,他高兴于她对他的亲近与信任。

解黎很心疼,那个曾经单纯善良的小花,故作成熟的大花,被惹急了挠她痒痒,追在她身后跑的雨臣,终究变成了面前眼带疲惫,算计万千的解当家解语花。

“雨臣哥哥,放心吧,既然我回来了,那么从今往后,再无人能欺你!这句话,我解黎说的?!”

她向他承诺,也是告诉他,她已经有能力帮他了。

“小黎,别这样说,我能保护自己,也能守好解家,更能保护好你!”解雨臣心下触动。

二人相拥半响,解雨臣激动过后冷静下来,轻轻松开了她。

“好了大花花,不煽情了。”解黎悄悄抹了把眼泪。

也许二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对解黎来说,解雨臣跟亲人的地位已相差无几,他是小时候陪伴她时间最多的,他毫无保留的纵容每每令她对他一再依赖。

“嗯,大花花啊,我给你带了礼物,你想要吗?”

“你都说给我的了,哪有不要的道理?!”解雨臣嘴角笑容就没消失过,反而愈来愈深。

“哼╯^╰”解黎这次回国轻装上阵,包都没带,摸了摸衣兜,摸到后开开心心掏了出来:“当当当——”

解雨臣定睛看去,是一个用泥塑雕刻的小人,小人胖嘟嘟的,五官有模有样,有几分他的影子,穿着像他唱戏时的花旦装,头冠额外雕刻了好几朵小花朵,整体模样俏生生的,精致极了。

他怔怔看着,心里有点闷闷的又欢喜得紧。

但他沉默不语让解黎误会了,她心说还是献丑了,大花花啥没见过啊。于是又说:“好啦,不逗你了,这个,嗯,不要了,真正的礼物在这里~”

她又摸出一个小东西,正准备把那个泥塑扔了,却被解雨臣一把抢过。

“谁说不要了?给我的礼物怎么能扔呢!”解雨臣小心地摸了摸,收进了口袋。

看他喜欢,解黎也很开心,举起手中真正的礼物给他看:“看!”

解雨臣定睛一看,那是一枚戒指,银色的指圏,顶端一个拇指甲盖大小的晶石,呈银灰色。

解雨臣有些纠结,送戒指?

解黎没想那么多,拽着解雨臣的左美爪就给他戴食指上了。

见戴都戴了,解雨臣就没多说。

解雨臣开车带着解黎出去大吃一顿,解黎乘机询问她妈,当年她妈没跟着去,解雨臣说宁采采在她走后大张旗鼓不知道哪弄来了十来个身怀绝技的好手把他们家心怀不轨的人杀了几个出头鸟后好好警告教育了一番后带着人自此消失,再没有了踪迹。

“对了,小黎宁姨跟你一直有联系吗?我给了宁姨一枚客卿令,谁想到了你手里。”

解黎毫不意外解雨臣知道这事,门房人都是解家的,自然会告诉他。

“嗯,有联系但不多。三天前我妈让我回国,我就回来了。”

难怪!解雨臣心道真相大白了,他就说三天前负责保护兼看守的伙计突然没了消息。其实解黎回来多多少少有点预告。

转眼间又是十天过去,回来那天9月3号,现如今已经13号了。

解黎这天收拾东西准备前往信上所说的五爪山,十天来她托解雨臣查找五爪山的方位和有关消息,十天后收集得差不多了。

她并没有急于帮解雨臣清理垃圾,解家现在逐渐稳定,在解雨臣的带领下隐隐有回升趋势。她现在动手将打破得来不易的稳定,这些垃圾这些年下来逐渐根深蒂固,就跟毒瘤一样,要去除也可以但少不得伤痛外加剜掉一块肉,得不偿失。不如小火慢炖,以智取胜,慢慢拔出,一击必杀。

说起来解家身为九门之一,地位在盗墓界还是根深蒂固的,她在国外十年也不是白过的,人脉势力财产算是可观,但一些绝密却不是外国势力可以探听到的,加之时间短暂,所知消息缺漏。而解家在盗墓界就不凡了,一些消息想打探还是可以知道一二的。


消息确定,解黎收拾东西完毕后向解雨臣告别,解雨臣走不开提出安排伙计跟着她,但她说宁采采不希望有第二个人前往赴约,解雨臣又提出让伙计送她到五爪山之后在山下等候,拒绝不了看解雨臣实在担心也就接受了,反正多个跑腿的。

临上车解黎想到什么,拉住解雨臣想跟他说悄悄话,解雨臣顺从弯腰:“雨臣,我送你的戒指千万千万戴好,戴满七七四十九天它就会认你为主,往后它便会一直保护你,直到它彻底破碎。”

解雨臣觉得她这是意有所指,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对着她郑重点头。

“哦,洗澡也不能摘下。”

解黎补完最后一句上车关门,没看到解雨臣有点害羞的神情。而当解雨臣再转身回解家时,已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解当家模样。

小黎回来这几天还没见过秀秀,嗯,下次引荐一下吧,秀秀性子单纯,小黎应该会喜欢!

解雨臣想着便又投入工作当中……

却说这边,解黎带着两个解家伙计坐上飞机飞去了青海。

三天后来到了五爪山下,到了后也不急,慢慢悠悠住了十来天,转眼来到了十月一号。

国庆节日的到来给这个小村子也带来喜庆,知道五爪山的本地游客来来往往观看。

五爪山的名字由来便是因为其山势险峻,自高空下望像是从大地下伸出的人爪,故名五爪山。

当天解黎随着一些游客进了山,随之来到了碧苑湖,碧苑湖不愧其名,碧水清湖,微风一吹荡起丝丝涟漪。

她坐在湖边坐下,微风吹起鬓边的发丝,此刻心情尤其平静甚至有些惬意。

来往人们不觉远离解黎所在的那方寸土地,远远看一眼低声细语几句慢慢离去。

此情,此景,此人此刻竟格外融洽,身后的紫树被风吹起,点点紫色的树叶飘落,或落在地上,或在空中炫舞,或落在美人发间,或落在湖面,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这一幕,不知动了多少青年男女的心弦!

一人没忍住,举起手中相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声音稍显突兀,那人不好意思的笑。

见解黎看过来,那人笑得腼腆,上前:“抱歉小姐,您与此景过于恰合,美似画中仙,水中月。不才是一名摄影师,一时忍不住心中喜悦,故擅自拍下照片。不知您是否应允?我可以付给你价钱;若实在不愿,我可现在删除。”

解黎打量他几眼,这是个眉清目秀,颇为清雅的男人。

见他气质干净,眉宇坦荡,似一名正人君子,解黎对他感观不错:“不必,予我一张照片算作价钱,可以吗?”

男人笑得更灿烂,连声说可以,摆弄了一会儿相机后递给她一张照片。

解黎接过看了眼,确实好看。

男人看出她不欲多说,主动告辞离去,临走前告诉她他叫左柏鹄(hu)。

解黎一坐就是一天,到了夜晚人们终于归去,有几个走之前劝她离开,解黎只礼貌谢过。

半夜,人迹几近没有,少数几个看星星赏夜景等日出的人们相继睡去,解黎从随身背包中拿出洛阳铲,要说挖地还得让专业的工具来。

树下三尺果真挖出一个铜盒,解黎带上铜盒填好土乘着夜色下山。

来到居住的旅馆,解家的两个伙计白天被她派去打探消息,刚一回来二人迎上来递上来一张纸。解黎打发他们离开一个人进了房间。

再次确认没有窃听器等监视设备后,她先看了看那张纸,上面写满了有关于格尔木疗养院的各种传闻信息加地址。

不错,五爪山位处青海格尔木,她的下一站是——格尔木疗养院!


第二日一早,解黎抛下两个伙计搭车去了纸上传说中的格尔木疗养院。

远远的就看到一栋三层小楼出现在视野尽头,随着车子停下,距离那栋小楼还有段距离。

解黎下车,对司机师傅的歉意不在意地摆摆手,她早就知道这格尔木疗养院据说闹鬼,人们见到它一般都远远绕开。

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没鬼也是有鬼。再者空穴来风,这栋小楼定有古怪。

解黎来到小楼门前,铁质的大门生出一些铁锈,看得出有些年头了。旁边上书格尔木疗养院六个大字,门后的小楼看上去有些破旧,整体没看出有什么不正常的。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确认没人后来到墙边,后退几步助跑手臂使力轻松翻进了院内。

入院闻到一股特殊的淡淡的香味,明明挺香的解黎莫名有点想呕。

忍下冲动她四处张望发现进去的门被锁死堵住了,虽然能弄开但要时间。她干脆打碎一扇窗户翻了进去。

进入小楼后,入目昏暗,勉强看清周围三米,再深处就是看不到底的黑暗。

她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照着走进黑暗中,摸索半响找到了她妈在信中说的306号房间。

想到她妈说的里面有人等着她,解黎抬手敲了敲门。

半响无声,她又敲了敲,等了一会儿,就在她想破门而入时,门内咔哒一声响了,木门悄无声息打开,门后却空无一人。

解黎挑眉,身体没感觉到危险,抬步进门,环顾一圈有床有桌有椅子柜子,一扇颇大落地窗,可惜满是尘土污垢。

这地方能住人?好吧,打扫打扫应该能。解黎心里嘀咕。

“有人在不?”

她稍抬高声腔,没人回应。

等了会儿,那破旧的柜子吱吱呀呀慢慢打开了。

解黎摸了摸手腕上红色的细绳,绳上小巧的银色铃铛细微地响了几下。

她走到柜子前,正欲把它关上,却发现内里空洞,竟暗藏玄机。

解黎也不墨迹向后看看没啥动静就钻了进去。

进入之后是一蜿蜒而下的阶梯,解黎下去后发现这里空间还挺大。

她四处张望,对这里颇为好奇,大概因为身怀绝技,胆子很大地左碰碰右摸摸想看看还有没有机关什么的。

检测完发现啥都没有,她向前走去,不一会儿看到一副棺材。

她眼睛一亮,棺材她熟啊!

疾跑几步上前,她手腕一翻拍在棺材上就要将它掀起。

然而还没掀开,角落处传来一道声音。

“小丫头,来这里!”

声音嘶哑,解黎一顿。

片刻后毫不犹豫掀起了棺材盖。

向内望去却是一片空空荡荡,啥都没有,哦,有一摊血。

这要搁十年前她能叫出声,现在……

解黎合上棺材没事人一样辨别了一下方位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还有扇门,门是开着的,她走进去一看,像是办公的地方。

一样的破旧但设施齐全,看了半天才发现没人。

这时铃铃的铃铛声响了好几下,解黎微笑:“有意识的怪物?还懂得藏起来。”

在国外她也盗过墓,不过是外国人的墓,盗的是外国人的宝贝,她手腕上的银铃以及送给解雨臣的戒指便是一些历史上出现的奇异国家的圣物,具有不可想象的能力。墓葬方式不同,养出来的异类也不同,但她统称为怪物,反正不是人。

铃响三下,这种级别的怪物还不是随手拿捏?!

“小丫头片子,你才是怪物呢!少说废话你是不是姓宁?”

那不知名存在暴躁地说,声音回荡在房间内,普通人恐怕能吓晕过去。

“是啊,我叫宁疯,你可以叫我疯爷!”

自从知道解雨臣别名花爷,以及道上有点名气的都有绰号外,解黎就给自己起了个绰号,至于为什么?相信不用说屏幕前的小可爱都能猜到。

“哼,毛长齐了没啊就敢自称爷,惯的你!”

“行了废话少说,我来了有什么事忙快点!”

那声音的主人好一会没说话,似乎有些生气,但最后还是说:“宁姐姐吩咐了,你一会儿在这里把挖出来的东西打开,然后呆在这里直到10号就可以走了。”

“好!”解黎不再废话找了个角落也不嫌脏一屁股坐下,翻起了背包。

“对了,你的那俩人会帮你处理好的,另外一应物资也会有人送来,不用担心!”

解黎听到了但不想回应。

那声音也再未响起。

铜盒打开,宁采采在她小时候翻出的薄册赫然在其中,除此外还有一枚红色的丹药,上面刻着一些奇异的纹路,细看之下像是朵朵莲花盛开。

“尸蟞丹?!”

忽然那声音爆响而起,吓了解黎一跳。

“我说你别一惊一乍的吗?都是个怪物了咋还有情绪波动呢?”

“不对,不是尸蟞丹,不,绝对是,我不会认错的,,,但,,,好奇怪……”

那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大受刺激,解黎有点好奇:“什么尸蟞丹呀?这玩意儿吗?听名字不像个好东西耶!”

那声音嘟嘟囔囔,而且用词极其混乱:“不可能啊……有虫……时间不多了……我干……青……西王母菜逼……”

解黎觉得这怪物脑袋估计有问题。

她瞅了半天那丹药,然后一张嘴巴吧唧吧唧吃了下去。

那怪物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间静的令人心慌。

“你,,,就就这么,,吃了?”

怪物不敢置信。

“吃啊,不吃留着过年吗?”

“不是,你知道那,,那是什么不?”

“不造啊!”

“不知道,,不知道你就乱吃?!万一是毒药咋弄?”

解黎无语,她娘还能害她?

就算害她她也认了,先不说自己身体在国外因为一些奇遇变得极其古怪,但是那是她妈,她妈想杀她有毒也吃。当然,如果真是这样死了倒还好,没死以后她与宁采采便不会再掏心掏肺全心全意信任了。

半天没有人说话,那怪物悻悻吐槽一句“狠人”就不说话了。

翻开册子,那书页薄得解黎都怕稍一用力就撕破了。

忽然头顶的灯亮了,怪物还挺贴心,虽然她并不需要。

细细看了起来,在这间地下室内忘却了时间。


青莲血脉,三岁显形,七岁长茎,十二开苞,十五生莲子,十八成熟。

当解黎看到这一点时,忽然明白过来了。

所以说,她身上的不明血脉,是青莲血脉吗?

怪不得三岁那晚宁采采那么奇怪。

怪不得七岁十二岁十五岁生辰一过背部心脏便剧痛不已,起身一看背上多了一朵青色带茎的花骨朵的纹身,心脏处更是出现一个莲花状的印记。

那三天夜里总能梦到心脏变成了一颗种子,然后发芽长成了一朵青莲。

青莲者,生命也。精气充沛,生命旺盛,一血一肉可称药王。

解黎觉得自己真相了,怪不得在国外盗墓时不管啥怪物,上至房屋大的蚯蚓,下至蚂蚁大小的虫子都追着她咬,感情她是行走的人参啊!

细细品读,解黎心中有些沉重。

十八岁,明天,,不,解黎看了看老年机,今天就是她的生辰了。

十八成熟……

她记得,每次生辰夜,附近各类精怪异类便会被吸引而来,便是三岁七岁时在人气爆满的京都,要不是母亲释放压力且解家人才众多,恐怕解家第二天便会出现死人。

十二岁夜里有好友国外的异人相助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十五岁时她正在一处墓中,身处极阴之地,那次她和她的团队以及合伙人差点全军覆没。

这次,她在想要不要宰了跟她对话的那不知名怪物,不然……

据好友所说,那夜她的身体会散发一种奇妙的香味,就是她都想咬她一口尝尝,要不是好友意志力极其强大,说不定就反目成仇了。

十五那次也有一些原因是因为一些人没忍住……

不过,她相信既然母亲知道此事,定会安排妥当的。

仔细研读完薄册,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默背下来,确保一字不差后,她拿出打火机把薄册烧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薄册被烧时扭动了一下,甚至发出了细小尖锐的惨叫。

那薄册不会是活的吧?!

解黎抖抖身体,勿怪勿怪!

靠着墙壁她不知不觉睡着了,仍是那个梦境,不同的是这次的青莲身上渐渐燃起了火红的火焰,这一幕极其怪异。

根植心源,浴火而生。

反反复复间,当她再睁开眼时,竟一时分不清今夕是何夕了。

她迷迷糊糊看到,一个脸色惨白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睁着白色的瞳眸细细看着她。

铃铃的清脆声音越来越大,条件反射的,手腕红绳悄然松动,一根细如发丝的红丝自指间射出,悄悄缠住了那女人脖颈,只消轻轻一发力,那女人的头颅即便硬如钢铁也会被轻易割下。

“丫头,有话好好说?!”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解黎松了红丝抬脚将女人踢飞了出去。

“要死啊离我那么近,不知道自己长得丑哩!”

解黎站起来拍拍屁股,看着女人爬半天没爬起来。

“你才要死啊!我照顾你这么多天你一醒就给我一脚还要杀我?!”

那女人躺在地上被气的胸部一起一伏。

解黎瞅了瞅老年机才发现已经10号凌晨了。

检查下自己发现衣服已经被换了,除此之外身体清清爽爽轻轻松松,肚子也没有饿的感觉,她相信女人的话了,原来她一直在照顾她。

“嗯哼,谢了。”

解黎收拾一下准备离开了。

“等等……”

解黎瞅那女人一眼,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惨白的脸色纯白的眼睛让人知道,她不是人。

“说来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这个啊,嗯,禁婆知道吗?”

“你啊?”

“对!”

解黎看她递过来一个笔记本,接过来瞅了眼。

“给我?”

“想得美,让你看看。”

解黎翻白眼,打开一看,署名是:“你的?你叫陈文锦?”好熟悉的名字。

“不,不是我的,我叫……”那女人犹犹豫豫。

“不说算了。”解黎大眼一扫,一目十行,越看越感兴趣。

不过一会儿看完了。

“没了啊?这么少!”

她翻了翻后面,忽然又看见了字迹,一看,哦,不认识。

一连串不知名的鬼画符外加数码看得她头疼。

“看得懂吗?”那女禁婆靠近,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呕,你奶奶的离我远点!恶心死我了。”解黎急退。

那女禁婆听到了,不知为什么眼眸一暗,乖乖离她远点。

“嗯,看不懂。我能拿走不?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应该能看懂。”

“不行,你不能拿走。”

“那也行,我背下来也行。”

每次血脉沸腾后,都感觉大脑清明,再加上她本就聪明等等一系列原因,记忆力超群。

“你把那些撕下来带走好了。”

解黎瞅她眼,刷刷几下把后面几页有字迹的纸撕下来叠好放进口袋。

“那,我走了?你走不走?”

见女禁婆沉默,她又说:“是不是怕光啊?没事,我安排你……”

“不了,不出去。”女禁婆打断。

“哦。”

解黎也不多问,收拾好就打算离开了。

临走前,女禁婆喊住她。

“能不能,拜托你件事。”

“嗯,能做到的话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能去霍家,或者见到霍家的人,请代我向霍家霍仙姑带一句话。”

“九门霍家?”解黎惊讶了。

“对,请代我对霍仙姑说:“女儿不孝,不能常伴她老人家左右。养育培养之恩,只待来生做牛做马再行报答。”

女禁婆对着解黎跪下了,磕了一个头后,又转身向另一个方向扣了三个首。

解黎眼中闪过莫名的情绪,轻轻说:“好,我会送到的。”她想,她知道这只禁婆是谁了。

“对了,你”解黎蹭蹭来到女禁婆面前:“你可曾见过这个人?”她掏出一张照片怼到禁婆面前。

女禁婆仔细看了看:“我见过他……”

“他在哪?”

解黎有点激动,终于有她父亲的消息了。


“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女禁婆有些犹豫。

“怎么回事?在哪?”

解黎有些着急。

“那是93年的六月,我们顺着线索去往了长白山……”

女禁婆想到此,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

“……他在长白山??!”

“是的……长白……山,云,云顶天宫,他和,一个……一个说不出来的存在一起……他们……”女禁婆似乎极力想告诉她,但似乎想不起来了。

“长白山,云顶天宫?!”解黎记住这个词语,往后定要前往查看。

“我,我,我的时间不,多了!丫头,我的记忆已经混乱,我的思维正在停滞……过不了多久,我……就真的成为了你口中的……怪物。”女禁婆痛苦地呢喃,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到底没开口。

“身体异化,被改造成怪物。是什么人干的?”

女禁婆听此,猛的抬头,直勾勾地看着解黎,咧出一个诡异的笑:“它!”

解黎皱眉看了看她,转身离开了格尔木疗养院。

本想再问问,但女禁婆明显没了理智。

“尸蟞丹?”解黎心中疑惑尚未放下,对爹妈的坑孩行为极度不满。

她找到被迷晕的解家俩伙计,这俩伙计估计一直昏到现在,弄醒时迷迷瞪瞪的看不出丝毫曾经的精明。

一行三人回到解家,她的身份仍是解家客卿,动用权力查了云顶天宫禁婆等事情,但所获甚少。

为此解黎有些发愁,她所得到的消息要不零零散散要不莫名其妙,但从一些细节上可以得知那云顶天宫极其危险且隐蔽性极强,没有地图没有向导更没有线索要找到无疑难如登天。

而此时解家门口,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不一会儿一个女孩俏生生地从车上下来。大概11岁的年龄,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清纯,气质如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暗含一丝丝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媚意。

女孩眼角弯弯,小小年纪颇具大家闺秀的气质,体态优美,小步走进了解家府邸。

“小花哥哥~”

解雨臣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听到这声音眼角不觉带笑。

正好事务处理得差不多了,便放下文件,站了起来。

恰好此时女孩敲门。

“进来吧,秀秀!”

女孩推门而入,笑容天真可爱。

“小花哥哥,你在忙啊,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那我先去别处转转吧!”

女孩乖巧懂事地说。

“秀秀来得巧,已经忙完了。”解雨臣引着霍秀秀来到茶水间坐下。

“自上次一别已经一个月没有找小花哥哥玩了。小花哥哥,你想不想秀秀啊?”

霍秀秀眨眨眼睛。

霍秀秀是九门霍家掌门人霍仙姑的孙女,性格开朗单纯,比解雨臣小了七岁,二人认识至今,算是青梅竹马。

“当然想了,不过秀秀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解雨臣问,二人一个是解家掌门人,一个是未来霍家掌门人,空闲的时间不多,若不是什么特殊节日,见面或多或少是有事要谈的。


解黎坐在桌前,面前摆放一个厚重的笔记本,她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时而困惑时而惊喜。

不久,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一个伙计在门外:“宁小姐,家主有请。”

解黎停笔,收好自己的笔记本推开门:“走吧!”

不一会儿,远远的便看到古风的亭子内一男一女对面而坐,都是绝美的面容,不凡的气质,看起来和谐而美好。

“雨臣,你找我?”解黎走近,打量着解雨臣对面的女孩。

“小黎来,这边坐。我给你介绍一下,霍秀秀,85年的小妹妹。”

解黎看懂了解雨臣眼中的含义,霍秀秀是谁在九门哪里都不是秘密,既然解雨臣没有说她是霍家人便是认可了其自己人的身份,更是向她暗示其为可交之人,今日见面仅代表私人,不涉及其他。

“黎姐姐你好,我叫霍秀秀,你也可以叫我秀秀。”

霍秀秀懂事地起身问好。

解黎坐下,桌子是四方的,她一坐左边霍秀秀右边解雨臣。

“你好啊小妹妹,小模样长得挺标准。雨臣啊,金屋藏娇可是不兴的啊,小美人要拿出来分享~”

解黎有些心动,霍秀秀长得漂亮出众,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她极好的眼力可以看到她长长的睫毛。

霍秀秀观察她一会儿,看她对自己并无不喜,松了一口气,看小花哥哥似乎对解黎很重视的样子,她也不自觉在意解黎对她的看法。

“黎姐姐说笑了,要说美人还得姐姐合适。姐姐才是真真正正的大美人呢。”

霍秀秀放松下来,有些俏皮地说。

按理说女人被人夸美是绝对没错的,但解黎不觉得:“只有美吗?小妹妹没看出来姐姐的隐藏特性吗?”

霍秀秀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说错了,细细琢磨还是不明白,忽然想起来解雨臣提前说这黎姐姐自小要强又霸道,像个小子还以为荣,试探说:“看出来了呢,姐姐性子直爽,让人很有安全感呢。”

解黎有点满意,对这小妮子更欢喜,长得好看还机灵,比解雨臣强多了。

解雨臣哭笑不得:“好了好了,看来你们很投缘啊,都把我这个哥哥忘一边了!”

“嘻嘻,哪有啊小花哥哥。”霍秀秀甜甜一笑,神色间却有些偏向解黎。

闲话说完,解雨臣正色了些:“小黎,你以后打算如何?是去国外还是打算久居国内呢?”

“打住,雨臣。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早已有所猜测,你的猜测正确。”

解雨臣苦笑,他自然知道。不过之前他细细思索过,他其实并不希望解黎参与这些,他希望他的小黎永远无忧无虑,就像小时候一样,胆大包天,肆无忌惮。但事实就是这样,从解黎回来那天他就明白她已经入局了。只不过他不确定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告诉她,因为那些太过沉重,也太过令人窒息。

经过反复思索,再加上秀秀不经意的几句话,他决定与其让解黎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迷迷茫茫参与进来,以后不定入了谁的圈套,不如敞开亮说明话,加之从小就知道她体质身手不错,现在当也不差。

“小黎啊,我知道你是一定要找到东叔的,所以一些事我也不瞒着你了。”

解黎坐正,国外不比国内,国外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国内,除非调派人手入境。时间太短虽然她已经有所安排,但短期内见效太慢。而解家霍家就不一样了。

霍秀秀也板正脸蛋,时不时补充一两句。

由此时间很快过去,解黎初步了解了一些绝密,比如那次九门史上最大的一次盗墓行动几乎全军覆没,九门损失惨重;比如当年考古队失踪,陈文锦霍玲等人神秘消失等等。

说到霍玲,解黎想起了什么,看了看霍秀秀,有些犹豫。

霍秀秀敏感聪明,立刻看向解黎:“姐姐是有什么话对秀秀说吗?”

解黎正欲开口,临到嘴边忽觉不对,不经意一瞥惊见一道人影藏于亭旁树下。

她登时咽下口中的话:“没什么……”

霍秀秀不疑有他,解雨臣也没看出什么,若解黎真想隐藏什么,怕是只有极其亲近的人才能发现一二。而解雨臣与她十年未见,虽感情不曾变淡,但到底有什么在岁月在变了,解雨臣并不十分了解她,也不在意,他只要知道解黎永远不会害他就是了。而霍秀秀嘛,第一天见面再聪明善解人意也不可能。

解雨臣与霍秀秀轮流说着,时不时喝口桌上上好的茶,直到夜色变暗。

“好了,事情便是如此。我看天色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一行人简单用了些饭便各自离去,临行前解黎拉起霍秀秀的手,嘴上亲热地说着话,什么多来看我,什么下次请她尝尝巴拉巴拉,手下却是在霍秀秀手心写字。

半响终于说完了,霍秀秀神色有些惊疑不定,但被解黎高她一些的身子挡着,很快调整过来开心地告别坐上霍家的车子离去。

解雨臣疑惑地看了看解黎,什么都没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解黎对他眨眨眼,解雨臣来到她面前,不算高大但挺拔的身形盖下一层阴影。

解黎做了几个口型,拍拍他肩膀走了。

解雨臣想着事情又去了书房。

解黎回到房间拿出笔记本,想了想提笔写了三个字“吴三省”。

……

转眼间两个多月过去,解家挂上了象征喜庆的红灯笼,解家府邸内也有了些过年的韵味。

这两个多月,解黎整日无所事事,她顶着解家客卿的名头也不帮忙镇场子也不干啥正事,不是不想而是解雨臣不让。原来心里想得挺美,回来大展神威压得解家老家伙们瑟瑟发抖让解雨臣在她身后喊666。结果一回来发现是她想多了,解雨臣和一些不听话的亲戚之间是心计上的比拼,完全不是她想的拿着刀真枪实弹干一场。一身好手艺无用武之地,镇场子也还轮不到她一介女子虽然不想承认,但解雨臣觉得他还没窝囊到让自己眼中的妹妹拿着刀为他血拼的地步。

没什么事干的解黎白天四处溜达,等解雨臣闲下来有兴致练练戏时就当他的忠实听众,虽然有时不小心睡着或走神。或者霍秀秀来了两人一起上街逛,解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国外戴着假发 感觉自己拽得不行,一恢复长发以女人的身份就变得软了一些,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了。

至于夜晚夜深人静时,解黎就研究从格尔木疗养院得来的那些笔记本残页,再不就是深入思考,把所知道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联系起来,意欲探究更深层次的绝密。

快过年时,当解雨臣在二人一起吃饭间不经意提出要前往九门拜年时,解黎提出要随同一起,解雨臣也没反对,小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当年的解九爷对解晓东一家颇为照顾,从前带着解晓东去拜年,后来带解雨臣时也带过解黎。

解雨臣这边答应着,解黎也盘算着这次将要遇到哪些人,该怎么样不着声色确定自己的猜测。

事情敲定后,春节前一天解黎打扮了一番就准备去与解雨臣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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