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星星阅读网 > 现代都市 > 全文章节国师娘娘

全文章节国师娘娘

苏静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雪丹珍雪春熙是《国师娘娘》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苏静初”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一双眼就要喷出火来了吗?还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她喜欢碧螺春的事,故意在雪妙彤面前显摆,简直是恶意地挑拨离间!“不知道二殿下传召民女,有何吩咐?”雪春熙规规矩矩地行礼,对这位二皇子心生警惕。这人总是笑吟吟的,从不见大发雷霆的模样,但是不叫的狗才咬人,二皇子比起面色都写在脸上的大皇子可就难应付得多了。“我这里有个疑问,始终无法解开。不得不......

主角:雪丹珍雪春熙   更新:2024-05-12 21:2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雪丹珍雪春熙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章节国师娘娘》,由网络作家“苏静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雪丹珍雪春熙是《国师娘娘》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苏静初”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一双眼就要喷出火来了吗?还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她喜欢碧螺春的事,故意在雪妙彤面前显摆,简直是恶意地挑拨离间!“不知道二殿下传召民女,有何吩咐?”雪春熙规规矩矩地行礼,对这位二皇子心生警惕。这人总是笑吟吟的,从不见大发雷霆的模样,但是不叫的狗才咬人,二皇子比起面色都写在脸上的大皇子可就难应付得多了。“我这里有个疑问,始终无法解开。不得不......

《全文章节国师娘娘》精彩片段


听了雪易烟的话,雪妙彤颇为不乐意。

她明明排行在前,怎能求助于雪春熙?

雪家姊妹的排行,并非因为年纪大小,而是按照的完全是自身的卜卦之能,由家主亲自排序的。

排行越前,证明能力越强。

如今让她跟排在末等的雪春熙低头求助,岂不是脸上无光?

雪易烟还劝着道:“二姐姐,如今二殿下没能得到确切的答复正一肚子火,若是再拖下去,对姐姐是大大的不利。做大事者能屈能伸,不过是让七妹妹帮着算一卦罢了,倒也不是大事。二姐姐就当是亲眼考校七妹妹的卦术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不就好了?”

她越是劝,雪妙彤越是不乐意去找雪春熙,摇头道:“我再想想法子,能不去见七丫头,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雪妙彤的脸色颇为复杂。

就是大皇子这样性情不定的,也知道赏赐。这么好的大红袍,必然是宫里才有的。

跟着二皇子,除了担惊受怕和受呵斥之外,却什么都没有。

她心下叹气,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就算跪着也得继续走下去:“叨扰五妹妹已久,我也该回去了。”

雪妙彤就不信了,没日没夜地卜卦,就找不出蛛丝马迹来!

一个大活人,不管死活,总要能看见尸身。

能把尸身找到,二皇子也就不会再责怪自己了。

雪易烟送走雪妙彤,转身就去求见大皇子了。

大皇子倚在软垫上,听着她的话略略点头:“此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只管看看二姑娘要怎么做,有何事直接禀报于我。”

说罢,他又似笑非笑道:“要是我没记错,二姑娘是你的嫡亲姐姐,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连亲姐姐都能出卖,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出卖自己?

雪易烟听得后背冷汗连连,急忙跪在榻前:“皇天在上,民女可以在殿下面前发毒誓,绝对忠于殿下,绝不会有异心。”

“我不过说说,看你吓得小脸煞白,让人瞧着就心疼。”大皇子轻轻一笑,只是笑声落入雪易烟的耳中,更是心里七上八下。

“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我相信你是忠心耿耿的,毒誓就不必了。”

雪易烟一再谢恩,这才慢吞吞爬起来,只觉得膝盖都软了,险些站不起来:“大殿下,此事实在蹊跷得很,要不要民女去调查一番?”

“不用,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只管打听二姑娘的举动,其他的很不必理会。”大皇子面色疲倦,缓缓闭上眼。

雪易烟明白,这是逐客令,她规规矩矩行礼后慢慢退下了。

她一走,很快一个穿着斗篷的男人闪身进来,向大皇子行礼:“殿下,要不要派人盯着五姑娘?”

连亲姐姐都能出卖的人,实在让人信不过。

“有点小聪明的丫头罢了,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大皇子重新睁开眼,笑笑道:“反而是二弟四处寻人,只怕心里不踏实,夜里都不能睡个好觉。但是就这么一点,依旧难以平息我心底的怒火。”

箭头若是歪一些,他就得没命了。

这仇不报,自己实在枉为皇长子!

大皇子转向斗篷男,低声吩咐道:“让雪家二姑娘发现你,接下来必然有一场好戏。必要时,叫五姑娘助你一臂之力吧。”

斗篷男应下,很快就退了出去。

他歪在床榻上,吩咐送汤药来的士兵道:“我记挂唯一的亲人,姐姐失踪多年始终没下落,我求了大殿下,请五姑娘过来帮我算上一卦。”

士兵心生羡慕,能让雪家人算卦,还是大皇子首肯,那是无上的荣耀,看来此人真的入了大皇子的眼,更是殷勤,笑道:“小的这就去请五姑娘,她刚离开,已经走不远的。”

雪易烟的确没走多远,就被士兵叫回来了。

听说是大皇子有命,为这么个普通士兵算卦,她是不乐意的。

只是忤逆大皇子,雪易烟又不敢,便黑着脸去了院子:“说出你姐姐的时辰八字,我来算一卦。”

斗篷男却摇头:“我出生后没多久父母就去世了,姐姐年幼,不清楚自己的时辰八字,我更是不知道。”

闻言,雪易烟的脸色更难看了,问了他的时辰八字,听着却有些熟悉。

她算了一卦,又是死卦,顿时想起这人是谁了。

雪妙彤遍寻此人不得,没想到居然在大皇子这里养伤?

听说是二皇子的心腹,怎么又会出现在此处?

她是该告诉二姐姐,还是要瞒下来?

雪易烟匆匆几句话打发掉此人,很快回到世安阁,来回踱步,苦思冥想了一会儿。

她跟雪妙彤之间有了隔阂,目前还需要这个二姐姐帮忙,就此疏离并不好。

要是自己帮了雪妙彤一个大忙,两人重新言归于好,二姐姐肯定又对她掏心掏肺的。

思前想后,雪易烟下定决心,叫来凡菱在耳边低语几句:“记住了,此事只告诉二姐姐,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晓,不然你我的小命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凡菱兢兢战战应下,包好一半的大红袍去了青黛楼。

“五妹妹送我的?”雪妙彤颇为惊讶,大皇子送去的大红袍价值千金,雪易烟居然舍得分一半送过来?

凡菱眨眨眼,又道:“五姑娘心里愧疚,又不知道该如何跟二姑娘赔罪。”

雪妙彤让迎荷退下,直言道:“说罢,五妹妹这是又出了什么麻烦,要我帮着收拾烂摊子?”

每次有事相求,雪易烟总会如此,她也是习惯了的。

凡菱笑道:“五姑娘知道错了,想着要将功赎罪。”

她凑近雪妙彤的耳边低语了两句,后者惊讶地睁大眼:“这是真的,我……”

凡菱点了点嘴唇,示意她稍安勿躁:“五姑娘说了,这大红袍再好,也是让人喝的。好东西自然要跟二姑娘分享,还望二姑娘莫要再拒绝才是。”

雪妙彤压下心里的惊喜,对她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了,替我跟五妹妹道谢,茶叶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凡菱一走,她脸上按耐不住的笑意,让迎荷十分不解。

不过自家主子回来后愁眉苦脸的,如今终于展颜,迎荷也是高兴的。

雪妙彤恨不能立刻到二皇子跟前禀报,却又想到雪易烟冒险过来通风报信,必然是瞒着大皇子的,不然也不会借送茶叶偷偷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若是凡菱前脚才离开,她后脚就去见二皇子,岂不是直接告诉大皇子,雪易烟通风报信吗?

不能连累了妹妹,雪妙彤好不容易忍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这才面见二皇子。

“二殿下,那人果真活着,还在大殿下的身边。”

二皇子端起茶盏的手略略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抿了口茶:“你说那人死了,怎么还活生生留在大殿下身边?是二姑娘的卦术不精,又或是此人的命格古怪?”

雪妙彤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如果点头,那就表示自己的卦术虚有其表,但是那人明明显露的是死卦,怎么又能活着?

她支支吾吾正说不出话来,就见侍从挑起帘子通传道:“二殿下,七姑娘来了。”

雪妙彤陡然抬头,看见侍从身后的雪春熙,不由皱眉:“二殿下这是……”

“既然二姑娘实在为难,我就只好请七姑娘过来试试了。”二皇子对雪春熙笑笑,颇为亲近:“给七姑娘上茶,最好的碧螺春。”

看到雪妙彤在,雪春熙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二皇子突然传召自己,果真没安好心,没见雪妙彤看着自己,一双眼就要喷出火来了吗?

还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她喜欢碧螺春的事,故意在雪妙彤面前显摆,简直是恶意地挑拨离间!

“不知道二殿下传召民女,有何吩咐?”雪春熙规规矩矩地行礼,对这位二皇子心生警惕。

这人总是笑吟吟的,从不见大发雷霆的模样,但是不叫的狗才咬人,二皇子比起面色都写在脸上的大皇子可就难应付得多了。

“我这里有个疑问,始终无法解开。不得不请七姑娘来,帮这个小忙。”二皇子伸手,示意雪春熙坐下:“七姑娘需要什么只管开口,我这就让人准备。”

根本不容拒绝,雪春熙心里叹气,答道:“有二姐姐在,二殿下有什么疑问只管请教她就是了。雪家姊妹的排行是按照卦术的天赋,二姐姐和大姐姐的才能不相伯仲,反倒在最末等的我只会些旁门左道,很是上不了台面,远远不及二姐姐。”

二皇子笑道:“七姑娘未免太谦虚了,一是化解了大哥的血光之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二是曾为我卜卦解惑,道尽心声。三来,若是我没记错,七姑娘还替三弟挡了死结。如此才能却排在末等,雪家不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二殿下谬赞,民女万不敢当。”雪春熙心下震惊,二皇子居然连她为封应然算卦的事都知道,是不是三皇子身边有他的钉子?

若是如此,等会回去,务必让三皇子小心谨慎些才是,要是能把钉子拔除,那是再好不过了。


二皇子挑了雪妙彤,各人心思不一。

雪元香很不高兴,还以为自己是第一个被大皇子提起的,在姊妹当中卦术又是数一数二,到头来却没一个皇子选她,只觉得被人轻视了。

她板着脸给家主请安,后者哪里不知道这个侄女素来心高气傲,或许并没有把皇子放在眼内,只是心里略有不平罢了,便笑道:“你留下也没什么不好,我正打算以后把家主的位子交给你来继承,把雪家发扬光大。有你在,我也能放心交托出去。”

家主早就有意让雪元香来当家,只是这个侄女对外面的世界有些好奇,迟迟没能下定决心。如今倒好,雪妙彤把二皇子也定下来了,她想推脱都不行了。

雪元香微微颔首,答道:“姑妈,我只是有些不甘心。”

“我明白的,我也有年轻的时候,哪里能不知道你?只是跟在皇子身边,哪里有留在雪府来得自在?府里有不少人羡慕国师能够站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和气风光。但是侍奉帝王,稍有差池,可就要万劫不复了。除了她这条命,还得顾及雪家,每走一步都心力交瘁。不然你以为雪家的姑娘为何离开灵犀山之后素来短命,皆是因为如此。”

家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抚,叫雪元香心里舒服了一点:“姑妈,听说二妹妹这就要下山了?”

二皇子刚挑上她,这丫头就迫不及待要离开灵犀山了?

倒也心急,兴许也是炫耀。

家主摇摇头,叹道:“大殿下倒也罢了,二殿下却不是那么好侍奉的。二丫头跟着二殿下,只怕以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

但这条路是雪妙彤自己选的,再是艰难,都得走下去。

雪元香抿了抿唇,又问道:“姑妈,七妹妹给两位殿下卜卦的事,长老怎么说?”

闻言,家主的脸色有些凝重:“大长老亲自卜卦,跟七丫头说得差不离。尤其这血光之灾,恐怕要殃及性命。长老的意思是,让殿下暂时留在灵犀山,别回宫去。”

雪元香一惊,皱眉道:“这怎么可以?若果大殿下在灵犀山上出事,皇上回头怪罪下来,雪家可承受不起。”

家主摇头,解释道:“大殿下的劫难在北方,并非在灵犀山。把他留下,兴许能够改命。若是留不住,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也觉得棘手:“正好五丫头如今是大殿下的随侍,让她劝一劝,可别叫大殿下下山。有护山阵法在,没什么宵小能上山来。”

雪元香蹙眉,不高兴地道:“五妹妹正忙着,我去世安阁还吃了闭门羹,她如今是大殿下面前的红人,哪里还瞧得上府里其他姊妹?”

“倒是个不懂事的丫头,也罢,我亲自跟她说,我的话她总能听进去。这事可马虎不得,一个不好,雪府几十口人可就劫数难逃了。”家主轻轻一叹,示意身边的丫鬟去把雪易烟叫来。

雪元香懒得跟这个五妹妹见面,跟家主告辞后率先离开了。

雪易烟听了家主的话,心里也是一惊,连连应下,回去不赶着收拾了,急忙去了后院找大皇子。

“灵犀山冬日梅花盛开,美景当前,殿下不妨赏几天再下山去?”她不敢直接把大皇子留下,勉强找出这么个借口来。

大皇子瞥了她一眼,冷声问道:“收拾好了?若是好了,明早就准备下山。”

“卦象凶险,还请殿下留在灵犀山!”雪易烟没办法,坦白告知,直接跪在地上。

他冷笑道:“从这里赶回宫,不足十天。我就不信在宫里,还有谁敢对我下手!”

“殿下——”雪易烟急得要命,从灵犀山回宫,就算快马加鞭赶回去,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事?

“大殿下,三殿下上山来了,看着像是受了重伤。”有侍从来禀报,大皇子一怔。

“重伤?三弟剿匪,居然受伤了?那么土匪怎么样了,被剿灭了吗?”

侍从摇头:“三殿下尚在昏迷,是被亲兵从山下抬上来的。”

亲兵一个个身染鲜血,杀气腾腾,他也不敢多问,急冲冲先来禀报大皇子。

“我这就去看看三弟,你去知会雪府家主,让她送伤药过来。”

雪春熙听说封应然被满身是血的抬回来,也是大吃一惊,急忙带着蔓霜赶过去。想着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谁知道大半夜会不会对三皇子不利,于是对家主说道:“浅云居的偏院收拾好了,也是清净,不如让三殿下到这里养伤?”

底下的亲兵看见她,知道三皇子似乎跟这个雪府的七姑娘喝茶赏花,这丫头倒是胆大,也没对封应然异于常人的眼眸有任何害怕的样子,大咧咧地道:“不错,既然三殿下曾钦点七姑娘追随他,在浅云居养伤也没什么不好。”

雪春熙这才抬头打量这个一直紧跟在封应然身边的亲兵,许久没能梳洗,足见战事紧张,此次剿匪并不顺利。胡子拉渣的,显然没时间打理,浑身还一股汗臭的酸味,只怕好几天没能沐浴了。

见她看着自己,大胡子咧嘴一笑,想要表达亲切之意,但是被胡子遮住了半张脸,实在看不出什么来,雪春熙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有些担心封应然的伤势。

雪府医术最好的是大长老,只是年长,被软轿直接抬过来,颤巍巍被两个丫鬟扶着走近,干枯的手把脉半晌,松了口气道:“无碍,没有伤着要害,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静养补补身子。”

“如此便好,多谢长老了。”大胡子拱拱手,示意两个亲兵撤下,亲自送家主和大长老出门,对雪春熙挥挥手道:“三殿下就托付给七姑娘了,我等不好在浅云居住下。若有要事,只管派人去唤我过来。”

说完,他左右手抓着亲兵就出去了,丝毫没给雪春熙拒绝的时间。

雪春熙回过神来,不由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相信自己,直接把人扔在这里,就不怕她对封应然使坏吗?

不过亲兵会放心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她对外说是三皇子已经挑上自己,其实封应然匆匆离开,根本来不及澄清。

她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有种强迫三皇子选自己的感觉。

就当是愧疚,也该好好照顾封应然的。

吩咐蔓霜打来一盆温水,雪春熙沾湿了帕子,就要给榻上的男人擦拭,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过几天功夫,封应然憔悴了许多,眼底的疲倦怎么也掩饰不住。即使是这种时候,依旧保持着警惕,在有人近身的瞬间立刻醒转过来,他沙哑的声音说道:“大哥和二哥很快会过来,七姑娘不必忙了。”

言下之意,如果他打理得干净整齐,反倒不妥。

雪春熙唾弃皇家无兄弟,却也把手帕扔开,盯着他银灰色的眼眸里深藏的倦意,点头道:“我来应付他们,殿下继续歇息吧。”

招待两位不请自来的皇子,她还是能对付得了的。

封应然难得露出浅浅的笑容来:“那就有劳七姑娘了,只是对大哥可以稍微透露一两句。”

她低下头,耳朵凑到封应然的唇边,把听到的话牢牢记住,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贴得太近,不由尴尬地坐直身。

恰好蔓霜这时候来禀,倒是打断了这份沉默尴尬的气氛:“姑娘,大殿下和二殿下来探望三殿下。”

“知道了,”雪春熙站起身,随手给封应然掖了掖被子,见他重新合上眼,这才出了去:“不知道两位殿下来临,小女子有失远迎。”

二皇子就像是关心弟弟的兄长,焦急地道:“听说三弟被抬回来了,满身鲜血,可是受伤颇重?”

他是巴不得封应然就这么死了,只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大皇子就更直白得多了,皱眉问道:“三弟匆忙回来,也不知道剿匪如何,若是让他们逃逸,只怕下一回要用更大的功夫才能把这些人一举剿灭。”

雪春熙叹了口气,垂下眼帘,躲开二皇子灼人的视线:“殿下勉强避开了要害,算得上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至于剿匪,拼了命把大部分都剿杀了,只余下几个头目给逃了去,不过有亲兵盯着,倒也不会出大事。不过三殿下认为有人在背后支持,不然这些不入流的盗匪不可能如此嚣张。”

大皇子恍然:“三弟是放出诱饵,准备瓮中捉鳖?”

他心思一转,如果能牵扯出盗匪背后的靠山,可是大功一件!

封应然真傻,又不是受了致命的重伤,硬撑几天把这靠山找出来,可不就是莫大的功劳?

偏偏跑了回来,这不是要把功劳拱手让人吗?

“三弟如今重伤,很该安静养着才是,至于其他的,就让我这个兄长代劳便是了。”

雪春熙等的就是大皇子这句话,勉为其难地道:“大殿下愿意分担,自然是好的。三殿下若是知晓,必然也不会反对。可是大殿下身子金贵,此事还是先回禀皇上……”

“不必,区区宵小,我还不放在眼内。”大皇子冷笑一声,他愿意接过封应然余下的烂摊子,这个三弟还敢反对吗?

想到这件大功劳要落到自己身上来,他就止不住的兴奋。

身为嫡长子,大皇子也明白先皇后已死,家族衰败,也没个强力的靠山,只依靠帝王的宠爱实在很难持久。

若是能得到军功,他的地位只会如潮水上涨,更进一步!

二皇子却适时提醒道:“大哥别忘了,七姑娘之前为大哥算的一卦,如今可不是离开灵犀山的好时候。若是大哥伤着了,父皇第一个就不会饶了我和三弟。再说,打头的都是三弟的亲兵,只怕不会对大哥言听计从。”

雪春熙瞥了他一眼,这男人真是假惺惺的,皇帝迁怒肯定不会落到二皇子头上,只会是可怜的三殿下。

这就算了,最后说的话分明是在挑拨,哪里是真心劝阻?


雪春熙也没想到,因为区区一册孤本,雪幼翠会再次帮忙。

谢过芷卉,又让蔓霜取来两本书册,她笑道:“虽说不是孤本,却是我好不容易搜罗来的,也不知道四妹妹可否看过。你带回去,让她瞧瞧,若是不喜欢,只管送回来就是了。”

不管雪幼翠喜不喜欢,雪春熙也感激她的帮忙。这两册书费了一番功夫才得到的,不过是普通的游记,却颇为有趣。

这位写游记的先生走遍各地,又是秀才出身,字里行间光是看着就觉得惬意至极。

想着雪幼翠洒脱的性子,应该喜欢才是。

芷卉收下书册,比起银钱或者其他礼物,想来自家姑娘更喜欢这些。

难怪雪幼翠会愿意帮忙,雪春熙的确让人感到如沐春光,送礼总是送到人的心坎了。

等芷卉一走,雪春熙倒是好奇那些书目了,对封应然说道:“这些都是书阁里的,从卦术到卦象,有深有浅,恐怕三姐姐想要为二殿下做什么。”

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然怎会如此遮遮掩掩的,非要带走一堆书册回去?

她又仔细瞧了瞧这些书目,虽说不如雪幼翠把整个书阁都看了一遍,大多数自己还是有翻看过的。

点了点其中一本书,雪春熙隐约有些印象:“这书我似乎看过,却是记得不多了。”

封应然问道:“这书是关于什么的?”

“是雪家一位老前辈临终前写下的,提及成千上百的卦象,是她毕生的心血。”虽说是几年前看的书,雪春熙的印象却颇为深刻。

因为这位前辈的无私,几乎是把毕生所学都记录下来,留给后辈借鉴了。

“这位前辈有留下什么特别的记录吗?”封应然看见她若有所思的神色,耐心诱导。

雪春熙想了想,慢吞吞地摇头:“实在有些记不得了,回头等三姐姐把书送回来,我再去书阁一瞧。”

封应然却有种预感,雪夜蓉想要找的东西就在这本书册上,绝不会送回书阁,让人瞧出端倪来:“书册里若是有三姑娘要用的东西,恐怕会直接销毁了。”

“书阁的书册带走后,按规矩是不能不送回去的。”要是这样,家主必定责难,这是雪家常年定下的规矩。不然以雪幼翠如此喜欢书本,早就全部带回啸风阁去了,哪里还能像如今这般齐齐整整的?

“故意留下自然不行,要是书册不小心毁了呢?”封应然很明白这些规矩是由人订的,打破它并非难事。

“三殿下的意思是,三姐姐会毁掉这本书,让人看不到里面的内容?”雪春熙挑眉,无奈道:“可是她难道不清楚,书阁里没有书是四姐姐不知道的?”

若是问雪幼翠,就算书册被毁,也能知道其中的内容。

“四姑娘再厉害,不可能把整个书阁里所有书都背出来。知道大概的内容,不清楚具体的,这就足够了。”封应然摇头,想来雪夜蓉也是把这一点算计进去了,不然怎会如此有恃无恐?

雪春熙却是摇头,叹了口气道:“三姐姐太小看四姐姐了,也难为会如此,四姐姐总是躲在书阁里不露面,跟身边的姊妹也不怎么亲近,对她不熟悉是应该的。”

她抬起头,对封应然说道:“去年冬天,我去书阁找书,恰好遇到四姐姐,她正抄录一本书册。书不能带走,誊抄一本收藏在啸风阁却是可以的。或许誊抄得太认真,四姐姐并没有注意到我。我发现她誊抄的时候,几乎没看旁边的书册一眼。”

这事把封应然惊住了,诧异地道:“七姑娘的意思是,四姑娘是过目不忘?”

“不错,没有人知道,恐怕四姐姐是有意藏拙。”不然雪幼翠想要退出皇家人的争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雪家果真人才辈出,难怪每一位国师都如此出色。”封应然不由感叹,雪家的血脉这般强大,难怪父皇会百般忌惮:“所以只要问四姑娘,她会把书的内容告知七姑娘?”

雪春熙点头,对他调皮地眨眨眼道:“不然刚才我为何把辛苦搜罗来的书册送给四姐姐,就为了讨好她。”

听罢,封应然不由失笑,这位七姑娘的小心思实在简单又磊落得很。换作是他,这般光明正大地讨好,也不忍心拒绝雪春熙了。

说起来,跟雪春熙朝夕相处,她对自己也越发没有刚开始的拘束了。

思及此,封应然眸里含笑,银灰的瞳色微微闪烁。

雪春熙看得一愣,他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想必七姑娘看不惯这眸色,若是吓着姑娘了,我……”

她摇摇头,打断封应然的话:“我虽说从来没下山,不曾见过多少人。但是看过的游记足足有几百册,书上曾说世界之大,有着不同眸色的人。犹如天空的蔚蓝,犹如翡翠的绿色,还有艳阳的金黄。”

雪春熙说得眉眼弯弯,似是十分向往:“只是我却觉得,殿下的银灰色透着光亮,是最好看不过了。”

封应然一怔,半晌才回过神来,笑道:“这算是七姑娘对我的讨好?”

连讨好都如此真诚,叫人心下一动,接而像是一股暖流徐徐而上,蔓延到全身各处。

雪春熙颇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也算不上讨好,我只是实话实说。若是冒犯了殿下,那真的……”

“不,这哪里算是冒犯。”封应然摇头,如果这是奉承,也是他认为有生以来最动听的。

想起小时候,曾羡慕大皇子,也想要亲近皇帝。

可惜皇帝厌恶的眼神,背地里宫人窃窃私语,提起他几乎妖孽一样的眸色,都让封应然黯然神伤。

他以为自己长大了,再不会在乎这些。但是当雪春熙由衷地笑着开口,封应然才发现,其实自己还是在意的。

因为在意,所以想要刻意地忽略。在雪春熙盯着自己出神的时候,下意识就低下头避开,免得对上她可能露出厌恶的目光。

原来他还是在意的,封应然自嘲一笑。又想到雪春熙的话,唇边的笑意不由多了几分暖意。

他还能开口调侃道:“七姑娘喜欢我的眸色,总不会是因为跟银子一样的颜色?”

雪春熙连忙摆手,急急解释道:“没有的事,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漂亮的眼眸,哪能跟银子摆在一起先提并论那么俗气?

她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辩解,抬头却见封应然揶揄的眼神,哪能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三殿下——”雪春熙也顾不上平日的恭敬,气急败坏地唤了一声。

惊得门外的蔓霜不由愣了一下,继而听见素来沉默稳重的三皇子爽朗的大笑声响起。

自家姑娘不是跟三皇子商谈正事,怎么两人反倒乐呵呵的?

看来事情并没有姑娘预料得那么糟糕,蔓霜渐渐放下心来。她又想到匆忙下山的顾青,也不知道这个木头疙瘩是不是平安下山去了,有没找到落脚处。

蔓霜摇摇头,她怎么无端端想起那个榆木疙瘩来了?

屋内的封应然见雪春熙是真的恼了,只得收了笑,再次谈起正事来:“那么,我们只能等四姑娘的消息了?”

刚才雪春熙只给芷卉送书,没有留下一言半语,雪幼翠真能明白她的意思吗?

瞧出了他的疑惑,雪春熙叹道:“大家都说四姐姐是书呆子,可是我却觉得四姐姐比谁都要通透。”

雪幼翠正是看透了,所以才不愿意参加这场抢夺国师位置的竞争。

掺和进来,那就是身不由己,甚至性命都要交托出去。

留下来,起码性命是能由自己掌握。

雪春熙看了眼封应然,若非三皇子,若非想要到山下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或许也不会愿意掺和到此事来。

“殿下只管等着便是,最迟两天,四姐姐就派人过来。”

雪春熙却是猜错了,第二天一早,芷卉趁着大雪刚停,深一脚浅一脚地赶来浅云居,把藏在怀里的布包取出,递到她的手里:“这是四姑娘连夜完成的,只说是七姑娘看了,就知道是什么。她也算是尽力了,不过给七姑娘解惑,亦然足够了。”

转告了雪幼翠的话,芷卉很快就离开了。

她得趁着大雪没什么人,赶紧回啸风阁去,免得被人看见,让雪春熙连累了自家姑娘。

雪春熙明白芷卉的担心,也没留她,只让蔓霜送上一把伞,目送芷卉离去。

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本书册。上面的字迹工整娟秀,足见雪幼翠的用心。

薄薄的一本,通宵达旦地默写下来,并不容易。

封应然瞥了一眼,叹道:“看来四姑娘的确是有心之人。”

知道雪春熙想要,居然连夜完成后让人送来。

“是啊,四姐姐此举真叫我受宠若惊。”雪春熙笑笑,捧着书册的动作却越发小心。这是倾注了雪幼翠的心血,若非知道自己也是爱书之人,恐怕这位四姐姐不会乐意把整本书都默写下来送给自己。

显然之前送去的两本游记很得她心,这才回了雪春熙一个大礼。

虽说一来一往,雪幼翠这是不愿意占她的便宜。到头来,却是雪春熙欠了四姐姐的人情。

抚摸着还带墨香的书册,以后她要报答雪幼翠总会有机会的。


大皇子见雪春熙神色为难,笑笑道:“也是我考虑不周,家主毕竟是七姑娘的长辈,如此违逆总是不好。这样吧,就让我跟家主提一提,私下给七姑娘厚待,没有大肆宣扬,便不会让姑娘进退不得了。”

雪春熙低着头,小声答道:“那么民女多谢大殿下了。”

他这才喝下汤药,雪幼翠接过药碗行礼道:“郎中说了,大殿下喝药后就该歇下,我等姊妹就先退下了。”

大皇子这次没有再为难她们,摆摆手,示意两人出去了。

雪幼翠踏出院子,见四下无人,低声提醒雪春熙道:“这分明是把你看作囊中之物,该小心些才是。不过五妹妹也是可怜,好不容易攀上这等贵人,可惜对方压根没把她放在眼内。”

她嗤笑一声,想到雪易烟被大皇子选中之后腰板硬了,目中无人到处嘚瑟,得罪的人还真不少。

也是个没脑子的,以为攀上大皇子就能安寝无忧,作威作福了吗?

却不想想,若是失去大皇子这个靠山,雪易烟该如何过下去?

“多谢四姐姐提点,我明白的。”雪春熙皱了皱眉头,想到大皇子刚才的话只觉得愁人。

大皇子话里话外似是帮着她,却要亲自跟家主提及,也不知道会让家主怎么想,只怕会以为是自己借大皇子的口想要讨得好处。

三皇子的伤势尚未痊愈,雪春熙还得在灵犀山上住一段时日,并不想就此得罪了家主。

再说,雪家人就算离开灵犀山,总归一笔写不出两个雪字来,雪春熙还得依赖雪家来行事。

得罪狠了,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七妹妹也别太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况大殿下行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的。这次侥幸避过了血光之灾,对七妹妹的卜卦之术相当佩服,自然不会让七妹妹难过的。”雪幼翠今天多管闲事,浪费了不少读书的时间。

若非雪春熙送来的孤本深得她欢喜,雪幼翠也不会三番四次开口提点。

雪春熙也是明白的,没缠着雪幼翠多问,很快就目送她离开了。

远远见着一个穿上斗篷的男人被四个士兵用藤椅抬着经过,兜帽遮住半张脸,依稀有些眼熟。

刚才被送药的士兵看到雪春熙盯着那人,低声解释道:“亏得这人挡在大殿下跟前,不然殿下就要遭殃了,我等也……”

他们跟随大皇子下山,最后没能保住主子的性命,别说自身,就是家里老小都得被迁怒,怕是要被诛杀的。

思及此,士兵都是一阵后怕,对斗篷男相当感激:“冷箭刁钻得很,好在被他挡下,不过也受了重伤,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雪春熙点点头,知道大皇子的血光之灾是此人化解的,不由多看了两眼:“他也是跟随大殿下身边的御林军?”

士兵摇头否认:“不是,此人我之前并没有见过。兴许是大殿下从哪里新收的侍从,说起来走到半路,仿佛有人求见殿下。只是离得远,我也认不清到底是不是这人。”

半路上遇到的人?

大皇子的警惕心不可谓不小,居然在半途敢把人收作侍从,放在身边,足见此人不简单。

雪春熙记在心上,正要离开,被凡菱拦下了:“七姑娘,五姑娘有请。”

她是压根不想见雪易烟,不过凡菱挡在人来人往的院门,自己想当听不见都难:“我正要回去照顾三殿下,有什么事让五姐姐派人传话便是了。”

凡菱笑道:“五姑娘有命,奴婢也不好做主。”

这是不依不饶,非要见她了?

雪春熙轻轻叹气,到底跟在凡菱身后去了偏院,雪易烟背对着她们在石桌前倒茶,头也不抬地道:“要请七妹妹一见,还真是不容易。”

“五姐姐哪里的话,只是三殿下伤重,身边离不得人,却又担心大殿下的伤势,这才让我来走一趟。”雪春熙避重就轻,强调这是封应然让她来的,并非自己想要跟大皇子亲近。

她已经选定了三皇子,没必要在大皇子面前示好。

但是雪易烟显然听不进去,也没请雪春熙坐下,自顾自地冷笑道:“七妹妹在想什么,我是知道的。一边哄着三殿下,一边却也跟大殿下示好,更是让二殿下颇为侧目。谁也不得罪,不管以后哪位皇子赢了,妹妹也不吃亏。”

“五姐姐为何会这么想?殿下都是在宫里长大的,心思可没我们姊妹几个那么简单。”雪春熙眯起眼,皇子那么好忽悠,雪家就不会一直还偏安一隅,不能轻易离开灵犀山了。

皇家大肆宣扬灵犀山是神山,可不就是为了把雪家人约束在这个小小的山头上,不能四处作威作福,威胁天子的地位?

“谁知道呢,殿下们见多识广,却也是血肉之躯。七妹妹卦术不错,说到他们的心坎里,自然会侧目两分。”雪易烟这才抬起头来,讥讽一笑:“七妹妹也别高兴得太早,游离在几个殿下之间,最后好处没拿到,反倒把自己赔进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雪春熙懒得再跟钻牛角尖的雪易烟继续争辩下去了:“五姐姐这样,倒像是担心被我抢去了大殿下。不如多花些心思在大殿下身上,稳固自己的地位才是。如此,姐姐才能安心不是?”

雪易烟猛地起身,气得脸色涨红:“你别嚣张,大殿下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雪春熙近似怜悯地看向她,难怪大皇子会选择雪易烟了,暴躁易怒,却又愚笨得可以,看不清当下的形势。

说是让皇子挑一个雪家姑娘来跟随,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想要选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只是丫鬟有一身卦术,能够为其所用。

在雪春熙看来,她们只是比丫鬟稍微体面些罢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雪易烟在这里大发雷霆,还不如牢牢笼络住大皇子的心,叫他没心思再落在她这里。

“姐姐此话差矣,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就是大殿下心思如何,五姐姐也猜出来了吗?”

丢下这句话,雪春熙转身就走。

留下雪易烟气得跺脚,愤愤不平。等着吧,她以后必然叫雪春熙好看!

凡菱这时候匆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五姑娘,二姑娘回山上来了。”

雪易烟压下的火气又涌了起来,不耐烦地道:“二姐姐下山总会回来,不必告诉我了。”

凡菱迟疑了一下,依旧开口道:“二姑娘回来后立刻去面见二殿下,似是被训斥,正往这边来。”

“二姐姐过来做什么?”雪易烟也想知道雪妙彤突然下山,究竟所为何事,听着前头的小丫鬟来禀,雪妙彤果真来了,便点头道:“去请二姐姐进来,上一壶好茶,就大红袍吧。”

大红袍是大皇子送的,她舍不得喝,如今雪妙彤来了,正好拿出来。

雪妙彤的神色蔫蔫的,颇为憔悴,不复平日的艳丽张扬,眉宇间的疲倦怎么也掩饰不住,她摆摆手示意迎荷下去,雪易烟等着凡菱奉茶后,也跟着让人退下了:“二姐姐忽然下山去,也没跟妹妹说一声,叫我好生担心。”

闻言,雪妙彤叹气道:“事出突然,我没来得及让人给妹妹说一声,倒是匆匆下山去了。”

雪易烟听得越发好奇,究竟是什么事居然让雪妙彤连人传话的时间都没有?

“莫非是二殿下有命,让二姐姐下山去帮着办事?”

雪妙彤轻轻点头,答道:“妹妹猜得不错,正是如此。”

她蹙起眉头忧心忡忡,轻声又道:“二殿下想要找一个人,于是我只好下山去。卜卦之后发现此人的命火熄灭,却又发现了此人的踪迹,实在古怪。”

明明该是个死人,怎么还可能活着?

二皇子为此大发雷霆,觉得雪妙彤这是卦术不精,她着实委屈。

辛辛苦苦跑下山,又使出浑身解数几次卜算,结果都是一模一样。

此人已死,那么还活着的又是谁?

雪妙彤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身边没个能倾诉的人,最后便跑到雪易烟这里来。

到底是嫡亲姊妹,没有隔夜仇,她苦恼道:“我实在想不明白,只能请妹妹帮着卜卦一回,到底卦象如何。”

雪易烟也听出一丝兴味来,满口答应,一叠声吩咐门外的凡菱把古铜钱取来,装作无意打听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叫二殿下如此记挂?”

“我也不是很清楚,据闻是他的心腹,却突然失踪。”雪妙彤报出了此人的生辰八字,雪易烟把几枚铜钱放入龟甲中,轻轻一晃。

三枚铜钱应声落下,雪易烟仔细一看,也是蹙眉:“卦象的确显示此人已死,再不可能生还。会不会是二殿下记错了此人的生辰八字,才出了差错?”

“我也有此疑问,却遭二殿下呵斥。殿下认为不可能记错这人的生辰八字,我实在无计可施。”雪妙彤颇为烦恼,若是再没测出结果来,二皇子心下不痛快,对自己疏远又不信任,要如何在殿下身边呆下去?

雪妙彤对自己的卦术颇为骄傲,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出了此等差错。

雪易烟提出一个建议来,说道:“妹妹也实在没办法,不如二姐姐试一试去问七妹妹?就连大殿下对七妹妹也是称赞有加,若非七妹妹,大殿下怕是性命堪忧,哪能轻易跨过这道坎?”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