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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上公堂

发表时间: 2022-11-19

“本王闲着没事,去管闲事?”

“难道不是?”虬髯客斜眼。

萧禹冷笑,“我看你太闲了,三日之内,必须找到白太医的后人。”

虬髯客跳脚:“我靠!你自己将云州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凭什么叫我三日之内找到?”

“看来你这个武林盟主也是徒有虚名,收了本官的钱,两件事情,没有一件办好。”

“这……花狐狸太狡猾了,刚找到线索又断了,这也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不肯听我安排,要是你多忍一下,说不定在青州结果她了。”

“你再说一遍!”萧禹杀气腾腾。

虬髯客马上闭嘴开溜。

瞬间就坐在白家姐妹摊前。

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茯苓膏,一边和白芍闲聊。

不过白芍今日明显心里有事,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让虬髯客皱眉,难道是为了昨日的事情担心?

白薇见他一反常态,东拉西扯,不由心生警惕,对他的问题回答的滴水不漏。

虬髯客坐了小半个时辰,只好带了一份茯苓膏回到客栈。

“小姑娘太警惕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真没用!”

萧禹充满了嫌弃,昨日被几只狗杂种搅了自己的兴致,都不知道茯苓膏是啥味道。

端起茯苓膏尝了一小口,细细的品了一下,淡淡的药草味沁人心脾。

突然,一道灵光一闪而过。

姓白,懂药理,会不会是自己要找的人?

萧禹霍然起身,不过瞬间就坐下来慢慢品尝。

一边观察着下面两姐妹忙碌的身影……

两姐妹昨日没有上山,做的比往日少一些,早早卖完收摊。

白薇叮嘱了邹芳几句,让她好好商量一下,没有问题,明日签契约,邹芳连连点头,接过五个大子,就兴奋的跑回家。

两姐妹就拉着牛车来到县衙。

白芍战战兢兢,站在衙门口双脚打颤。

白薇无奈的叹气,径直走了进去,操起鸣冤鼓槌,用力一敲。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

白芍惊的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脸上大汗直流。

白薇转身从容不迫地将姐姐搀进大堂,取出状纸,高举过顶。

县令苏远扫了一眼状纸,心中诧异,堂堂一个秀才,会登门偷盗?这也太不可思议吧!

若无此事,两个孤女又如何敢闹上公堂?可见也是个刁钻难缠的女子。

苏远压下心中不悦,仔细询问一下事发情况,就命人去传许家母子上堂。

许母正在家里盘算着七百文钱能为女儿置办多少嫁妆。

“可恶的贱人,如果能得到十八抬嫁妆,就不用老娘这么精打细算了。”

“娘,女儿嫁的可是主薄老爷,你可不能坠了我的面子。”许慧拉着母亲的胳膊撒娇。

“放心吧!少不了十八抬。”

许母拍了一下女儿,扬了一下手中的退婚书,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小贱人,想跟我斗,还嫩着呢!过几天,再带人上门狠狠扒层皮下来,不然的话,这事不算完,十八抬嫁妆,她不出也得出。

就在这时,衙役上门,不由分说,就拖着许母出门。吓的许母哇哇大叫,“快去县学找大哥救我。”

许慧也吓的粉脸变色,匆匆将铜钱装进布袋,就去县学找人。

许母大喊大叫,一听到白家姐妹上县衙将自己告了,快速将手中婚书塞进嘴巴,强咽下肚,差点就去见阎王。

两个衙役都来不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她毁灭证据。

许母惊慌过后,反倒清醒了,反正退婚书己经毁了,婚书还在自己手中,要么嫁进门,要么拿钱。

一路上还在盘算着应该要多少钱合适。

十八抬嫁妆太便宜她了,听说一日能挣几千文,一个月就是一百两,对,最少一百两,不拿一百,别想了事。

不!一百两太少,才一个月就挣回来了,应该多要,五百两差不多了。嗯,就五百两,明年开春乡试的钱也有了。

只要一中举,就吃穿不愁了。对!就这样办。

许母打定主意,一脸得意的迈进县衙大门。

苏远看着她昂首挺胸,东张西望,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刁妇,见了本官,还不下跪!”

许母勉强施了一礼,“大人,我的儿子可是有功名在身。”

“身为秀才,却种出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本官都替他脸红。昨日你们母子是否擅闯民宅,偷盗他人钱财?”

许母不以为然,“大人弄错了,我们去看自己媳妇,商量置办嫁妆,怎么能说擅闯民宅,至于偷盗一事,更是子虚乌有。

分明就是她们俩个故事污蔑民妇。”

白薇见白芍哆嗦着嘴唇,就抢先一步开口。

“大人!昨日我们出门之时,我姐将文书压在床头,箱子里还有昨日攒下的七百文,等我回家,大门洞开,他们四人己经登堂入室,拿走文书铜子,还杀了我家的刚买的下蛋母鸡在我家大吃大喝。试问大人,这等行径,于强盗何异?”

苏远眉头一皱,一拍惊堂木,“历朝律法,不告而进,即为偷盗。念你儿子有功名在身,速将铜子和退婚书还给她,以后不得纠缠。”

许母一听,那还了得,舌灿莲花,急忙争辩,“大人,分明是那白氏勾引了小白脸,故意悔婚,反而污蔑民妇,请大人明察。”

“胡说八道!”白薇厉声反驳,“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姐姐勾引男人,那个男人谁?今日你若不说清楚,污我姐姐清白,我和的没完。”

许母冷冷一笑,嘴唇上勾,“前几日在集市上,我家二婶亲眼看到,难道有假?”

“胡说,只是集市上偶遇的第一个客人而已,你居然敢血口喷人。”

白芍气的脸色刹白,指着她颤颤巍巍,几欲晕倒。

“客人?骗鬼呢?有那个客人会帮你照看生意?”许母吊眉讥笑。

“为何不可?”白薇反问,“你以为个个都似你许家,跑到别人家白吃白喝占便宜?”

“小贱人,那个白吃白喝了?”许母脸色难看,突然转身一扬手。

“啪!”

白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双眼喷火。

“死毒妇,你居然敢在公堂上打人,当我是泥捏的。”

白薇不在犹豫,一脚将她踹倒,扑上去,用膝盖顶着她的脊背,一把拽着她的发髻,扬起右手。

“啪啪啪!”

许氏只觉得脊椎骨一阵刺疼,手足酸软,毫无还手之力。不由又惊又怕,被她连扇了几掌,疼的杀猪似嚎叫。

瞬间的变化,将公堂上所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忘了上去分开。

隐藏在暗处的萧禹眉头一跳,看着上面瘦不拉几的小丫头,居然如此彪悍,用膝盖顶在她后背,将健硕的中年妇人死死押在地上,居然毫无反抗之力。

不由心中诧异,真有趣,两姐妹身份颠倒,妹妹豪爽彪悍,占了主权,姐姐胆少懦弱,大事反倒依赖妹妹,小丫头有点意思。

萧禹眸光闪了几下,唇角上翘,勾起一丝笑意。

白薇刚想松手,就觉得后背一疼,被人一脚踹倒。

原来是许家耀一上堂,就看到母亲被人压在地上,顿时火冒三丈,朝她后背飞起一脚。

“小贱人!敢打我的母亲,看我不踢死你!”

只听“扑通”一声,白薇重重跌倒在地。

白芍骇的脸无人色,猛的扑上去,一把抱着妹妹,将她死死护在怀里,被许家耀连踹了几脚。

“不知好歹的贱货,是谁给了你狗胆,不知羞耻,还敢闹上公堂!”许家耀一边踢,一边骂。

苏远回过神来,满脸震惊,连连怒拍惊堂木。

“大胆刁民,居然咆哮公堂,还不住手!”

几个衙役马上冲过去将纠缠不清的四个人分开。

白薇抹了一下嘴角上的血丝,扶着白芍从地上站了起来。

“姓许的,咱们走着瞧!”

许家耀冷哼一声,“贱货!今日便宜了你。”他慢条斯理地弹了一下衣袍,这才向苏远行礼。

苏远眉头一皱,面色不虞,想着他即将成为主薄的大舅哥,才勉强压下心中怒火。

“许秀才,白家姐妹告你们入室偷盗钱财文书,这事你怎么看?”

“决无此事!”许家耀失口否认。

只是说自己上门商量婚事,根本就没有偷盗一说。反而和其母一样,口口声声指责白芍有失妇德,还一脸痛心疾首,一副宽宏大度地样子,说只要她能认识错误,改过自新,就可既往不咎,婚期照旧。

白薇看着他们母了一唱一和,配合默契,不由心中冷笑,真是一对狗东西,为了钱财,连基本道德廉耻都不要了,马上反唇相讥。

双方各执一词,各不相让,场面成僵持状态,弄的苏远左右为难,心烦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