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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全集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

我吃烤地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军事历史《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王修景隆帝,由大神作者“我吃烤地瓜”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赵兄,一睹名家风范,结识一番!”“好一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好诗,好诗啊!”顷刻,景隆帝也是神色一振,惊呼感叹,“没想到这小小临州府,竟还有如此大才……”吴子俊上下打量了景隆帝两眼,眉头微微一皱,明显有些不悦,自己说话时被人打断。可紧跟着,又将目光投向王修,声音陡然提高不少,“只没想到,没能一睹那太白兄的风采,倒是在这里,遇上一位故交......

主角:王修景隆帝   更新:2024-03-29 2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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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修景隆帝的现代都市小说《阅读全集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由网络作家“我吃烤地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军事历史《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王修景隆帝,由大神作者“我吃烤地瓜”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赵兄,一睹名家风范,结识一番!”“好一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好诗,好诗啊!”顷刻,景隆帝也是神色一振,惊呼感叹,“没想到这小小临州府,竟还有如此大才……”吴子俊上下打量了景隆帝两眼,眉头微微一皱,明显有些不悦,自己说话时被人打断。可紧跟着,又将目光投向王修,声音陡然提高不少,“只没想到,没能一睹那太白兄的风采,倒是在这里,遇上一位故交......

《阅读全集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精彩片段


王修转过身,却是神色一愣。

只见前方人群中,正缓缓走来一青年男子。

约摸二十出头的年纪,面色白净颇为俊朗,穿一身上好雕花越缎长衫,手持一把绘梅花图案的精美折扇,举手投足满是文人雅士风范。

明显是刚来这诗会,身后还紧跟一十六七岁书童。

只是一边朝这边走着,望向他王修的眼神,总是说不出的几分敌意。

这让王修,倒是满心疑惑。

至少自从来到这大康王朝,他是从未见过此人,也压根不认识。

倒是这时,周围那些正焦头烂额忙着写诗的文人才子,一阵窃窃私语。

“咦?这不是吴子俊吴公子吗?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完了,看来今年这中秋诗会,又没机会了。谁不知道,这吴子俊,可是号称咱临州第一才子,连当朝大儒李舍人看了他的诗,都是赞不绝口?”

“有他在,咱们哪还有出头的希望啊?”

“是啊!他莫名其妙跑来这里作甚?谁人不知,这吴子俊,可是当朝吏部侍郎吴正德的公子?”

“吏部侍郎是什么?那可是当朝大员,掌握着全国地方官员的调动。”

“对啊,小弟我还听说,那吴正德,可是早就给自己这儿子安排好了职位,还是太子府詹事,年后就要离开临州老家,进京上任了……”

“别看这太子府詹事,只是个小小属官。可好歹是太子身边的人,将来太子继承大统,那可平步青云不可限量啊!”

“有个当大官的爹就是好啊!哪需要如咱们这般,还得靠每两年才开一次的春闱,还有每年这‘小秋闱’,来搏一个渺茫前程?”

眨眼间,吴子俊便已走到王修几人跟前。

倒是不慌不忙,依然风度翩翩,朝四周一拱手,“诸位同窗,在下吴子俊有礼了!”

“还请诸位不必介意,认识在下的都知道,吴某已好几年不参加这种诗会了!”

“之所以前来凑凑热闹,也无非是听说上个月,就在咱这临州诗馆的品诗会上,那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呐!”

“一位名为赵太白的兄台,可是当场在此创作了一首诗……”

满面沉醉吟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妙!实在是妙啊!吴某自愧不如,每诵读一次,那都是受益匪浅!”

“这首诗,目前不仅在临州,据说在京城,那可都已广为传颂,文人才子争相追捧。就连国子监,更是将此诗收录,作为授课的文本!”

“因此,今日前来,也是心怀侥幸,看能否再碰上那赵太白赵兄,一睹名家风范,结识一番!”

“好一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好诗,好诗啊!”顷刻,景隆帝也是神色一振,惊呼感叹,“没想到这小小临州府,竟还有如此大才……”

吴子俊上下打量了景隆帝两眼,眉头微微一皱,明显有些不悦,自己说话时被人打断。

可紧跟着,又将目光投向王修,声音陡然提高不少,“只没想到,没能一睹那太白兄的风采,倒是在这里,遇上一位故交!”

“来,在下给诸位,隆重介绍一下。这位王修王公子,那可是咱临州大名鼎鼎苏家未来的乘龙快婿……”

“哦,忘了,是赘婿,再有两三月,王公子可就要坐着花轿蒙着盖头,嫁入苏家了!”

“哦对,进苏府大门前,还得跨火盆踩鸡血!”

只不知不觉,语气神态中,已是浓浓的戏谑嘲讽。

一时间,本还算安静的诗馆大堂,一下子哄闹起来。

那些正憋得焦头烂额写诗的才子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

“什么?这就是那苏家未来赘婿王修?”

“那苏大小姐订婚,在咱临州城可算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啊。只奈何一直没能见过那王修的真面目……”

“是啊!堂堂一七尺男儿,居然自甘堕落去给人家做赘婿,那是羞煞先人的事,不轰动全城才怪呢。”

“可也不对啊!大家都曾听闻,苏大小姐的那位未来赘婿,可是自幼患有脑疾,智力低下,可这哥儿,看着也不像憨子啊……至少,没有鼻孔挂着白龙,嘴角淌着清泉啊。”

“嘘,少说两句,这王修也挺可怜的。那苏大小姐苏晚晴,可是咱临州出了名的大才女,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而且现在,已经开始慢慢接手苏家的生意。只是谁能料到,最后却要纳这么一个智力低下的憨子做夫婿?”

“哎,可惜,可叹啊!”

“这些都不重要!咱临州的文人圈子里,谁人不知,这吴子俊吴公子,可是早就对那苏大小姐的才名仰慕已久,苦苦追求了好几年,据说情诗都写了好几十首……”

“结果到头来,梦中人儿却马上要成了他人妇!”

“关键,还是嫁给这么一个憨子,换做谁能受得了?现在碰上了,那还不得往死里整?今天,怕是有好戏看了……”

……

眼见气氛已烘托得差不多,吴子俊才又一抬手,“诸位,暂请安静一下……”

“这王修王公子,如今也算临州的名人了!毕竟,那苏大小姐,不但家世丰殷,更是饱读诗书温婉尔雅!”

眼神中已是浓浓的嘲讽戏弄,声音更加阴阳怪气,“能与之相配,哪怕只是做个赘婿,那想必王公子,也定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之人……”

“而今日,难得王公子莅临这临州诗馆,想必也是奔着这‘小秋闱’的名头而来……”

“要不,就请他为大家,提前展示一下他的大作?让诸位同窗,也拜读观摩一下?”

“相信以王公子的才学,即便比不得那位赵太白赵兄,那肯定也挥墨如神龙妙笔生花,一出手必是旷世之作啊……”

果然顷刻,刚安静下来的大堂,又一下子喧闹起来。

在场都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这吴公子的意图,那可就是要借此机会,狠狠羞辱一番这个抢了他梦中人儿的憨子,狠狠出一口恶气呐!

看热闹不嫌事大,戏弄一个憨子,也算难得的乐趣。

一时间,哄堂大笑声,尖叫起哄声,还有嘈杂议论声,此起彼伏。

当然,也不少满身正气的才子,几分愤恨。

毕竟,好歹也是堂堂侍郎公子,如此行为,终究失了读书人的体面。

唯独景隆帝赵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在吴子俊身上打量着,神色古怪。


王修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继续目光炙热望着那苏婉,“对了,到时候你就这样跟景隆帝说……”

“我王修,现在可是临州城名声大噪的大诗人……”

“以后,我肯定天天去那些各种品诗会啊,跟各种才子谈诗论文啊,还天天去那些青楼瞎混!”

“对,我不仅去青楼瞎混,我以后还要在外面养外宅,养十个八个!要知道,像我这种有诗名的大才子,可是多少歌姬嗷嗷叫着投怀送抱的!”

“到时候,肯定天天让她景隆帝,独守空房,天天哭哭啼啼!”

吞了吞口水,“你跟她说,我王修现在脑子可精明了,手段可多了,现在也开始自己做生意了……”

“不信的话,让她自己去城西郊三十里外,凤鸣山下瞧瞧。那里有一座我一个月前,才花几千两银子建起来的作坊!”

“主要生产花露水面膜膏肥皂香皂一类的东西……当然,这些东西,你可能不知道是啥,但过段时间正式推入市场,你就知道了!”

“而且我已经注册了商号,取名万通商行!她要不信的话,可以让她去府衙查一查,看看那万通商行的背后大东家,是不是我王修?”

“所以,她要真跟我成了婚,我保证跟那什么万福大布行陈掌柜家的赘婿一样,不出两年,绝对想方设法把你们苏家的产业,全部转移到自己名下来!”

“到时候,那陈小娘子,就是她的前车之鉴,甚至更惨!”

继续滔滔不绝,“对了,还有,你跟她说……”

“我王修不但要天天青楼鬼混,要养外宅,让她独守空房,要想方设法侵占苏家产业,我还要去考功名!”

“等我混成了朝廷命官,只要稍微走动一下,再主动提出休妻,还会挨板子蹲大牢吗?”

“到时候,我肯定轻轻松松就把她给休了,再另外娶上一个官家小姐做夫人,纳上几个小妾!”

满面殷切望着那苏婉,“就这些吧……”

“还希望婉儿小姐,可千万把这些话,讲给你堂姐听。”

“定要劝她,哪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逼着她爹……就是你大伯,主动向府衙交了退婚文书,取消注册!”

“否则,等到成了婚,可就真来不及了,她这一辈子的幸福,就彻底毁了!”

“以后注定天天以泪洗面,含恨终身!”

一时间,只见这苏婉,竟是彻底愣住了。

檀口微张,一双美目直勾勾望着他,眼神已是说不出的古怪。

嘴角微微蠕动,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

半晌,又嗔怪瞪一眼旁边丫鬟,“放心,王公子这番话,我见了……堂姐,定然带到!”

于是乎,王修终于满足了!

瞧瞧,老子这思路多清晰,逻辑多严密?

天才!简直天才啊!

只要有这苏婉小姐把这番话讲给那景隆帝听了……

得知老子已经不憨了,还要考功名、混青楼、抢家产、休妻另娶,老子就不信了,景隆帝那妹儿,包括苏万里,还不得吓得一身冷汗,赶紧提出退婚?

这事,不就基本稳了嘛?

顿时,有点不放心,还不忘又言真意切说到,“时间紧,任务重,一切都拜托婉儿小姐了!”

“毕竟,退掉这门亲事,也是咱们共同的愿望!”

“放心,事成之后,王某定有重谢!”

“这既是婉儿小姐的闺房之地,王某就不多停留了,告辞!”

随即,便朝院子外走去。

只刚走两步,又回过头,“对了,为了稳妥,婉儿小姐还可告诉那景隆帝……”

“就说我王修,还是个暴力狂,一言不合就要揍人的那种。昨天,才刚把那吴子俊揍了一顿。”

“刚才,又把她弟弟苏文,拖进小树林搞了!”

“打得老惨了,屎都快打出来了!”

“这要是以后她真和我成了婚……你懂的!”

随即,便消失在小院月门外。

只是此刻,他也没看见的,却是院子中,那苏婉依然俏生生立在原地,望着院门外,神情说不出的古怪。

可紧跟着,却是“噗嗤”一声,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那吹弹可破的绝美脸蛋上,涌起阵阵醉人的红晕,笑靥如花下,那般美艳不可方物。

半晌,才轻轻呢喃道,“看来,他的脑疾真的痊愈了,倒是个有趣的人……”

随即,却又满面嗔怪没好气瞪一眼旁边丫鬟,“兰儿,你这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为何非得骗他,说我是那什么二小姐……”

“你让我日后,当如何与夫君相处?”

“下次要是碰上了,他再问起退婚一事进展如何,我又当如何向他解释?”

“他要是知晓我骗了他,他定然会生气的,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轻浮的女子?”

……

走出小院,王修自然是神清气爽,满面红光如沐春风。

“王公子,王公子……”然而这时,却听得一阵焦急喊声。

转过头,却见前方青石板小路上,正急匆匆跑来一府上小厮。

满脸慌张,眨眼间便已跑到他跟前,顾不得擦拭一下额头汗珠,“王公子,您怎跑这里来了,让小的一顿好找!”

“出事了!出事了!”

大口喘着气,语无伦次,“就刚才,府门外,来了三个男子。为首的,自称叫什么赵太白,京城来的,说是找姑爷!”

“本来门房正要通报,可谁知,小少爷也不知怎么了,鼻青脸肿披头散发的,正往府外跑……”

“一边跑,还一边叫嚷着,说是要去府衙报官,把王公子您给抓起来打板子!”

“结果,就跟那赵太白三人,撞个正着!”

“这一下子,可是把那赵太白三人惹毛了!打伤了护院,还把小少爷抓起来了!”

“老爷和妇人都在忙着招待客人,实在走不开,因此,吩咐小的赶紧找到王公子,让您先去瞧瞧。”

“他们随后就到!”

“已经片刻功夫了,您还是快去看看吧……”

王修顿时一愣。

可当他在这小厮带领下,赶到苏府正门,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一下子呆了。

小说《被逼娶公主后,他直接坐了皇位》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半晌,却见吴子俊已是满面狞笑,“好!很好!王修王公子,你很好……”

“刚才的事,算我认栽!但放心,这笔账,我吴子俊必十倍讨回来!”

话锋一转,“可我听说,王公子今日来这中秋诗会,是来卖诗的?”

“还美其名曰,只要花点银子,从你这里买上一首,保证在今日的诗会上,一举夺魁惊艳四座?”

状若癫狂,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哈哈,快笑死本公子了……”

“诸位,都瞧瞧,瞧瞧,这王修王公子说,他居然会写诗……”

“一个大字不识的憨子,他居然说自己会写诗,还绝对是要韵律有韵律的绝世佳作!”

只是笑着笑着,似乎扯动了脸上的伤,痛得一阵龇牙咧嘴,额头冒冷汗。

紧跟着,倒是不笑了,“哟,没想到王公子,还有这么风趣的一面呐……”

“怎么?刚才本公子夸你两句文采斐然才高八斗,你还真信了,觉得自己可以了?”

“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傻子,你知道什么叫诗吗?”

当下,眼里却是闪过一道奸诈,声音陡然抬高,大声嚷嚷,“诸位,刚才也都听见了,这王公子是来卖诗的!”

“诸位做个见证,本公子也不买诗!但是今日,也别讲究什么立意的巧妙与文采了,只要他王修,能写出一首完整的诗……”

“只要符合韵律,语句通顺,本公子愿出五百两银子……哦不,也别说我吴子俊欺负一个憨子,一千两!”

“至于题材,只要符合今日中秋诗会的要求,皎月、思乡之情、中秋佳节,或者仲秋美景,皆可!”

望向王修,“可今日,你要是作不出诗来,你王修必须在本公子裤裆下钻上三圈,然后再绕着这临州诗馆,学狗叫爬上三圈!”

“不知王公子,你敢还是不敢,赌上这一场?”

这样的赌注,实在已恶毒至极!

要知道,这大康的百姓,最重骨气与名声。可要是真大庭广众之下,钻了人家裤裆,还学了狗叫,别说自己,子孙后代都抬不起头来的啊!

事已至此,他吴子俊哪还顾得了什么文人风范,已经算是疯狗乱咬人!

毕竟刚才,当着这么多文人才子的面,被一个憨子暴打一顿,还拿对方没办法,已是颜面扫尽。

可要是不找回场子来,在临州这一亩三分地,那也就别混了!

一时间,偌大的大堂,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没人会料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就连刚才不少跟着瞎起哄看热闹的才子,也几分于心不忍。

可又碍于吴子俊的身份家世,没人敢上前劝阻。

就连景隆帝,目光紧紧盯着吴子俊,面色也有些阴沉下来。

眼见王修不说话,吴子俊继续激将,“怎么?王公子这是怕了?”

没想到,王修却也不恼羞成怒,眼珠子骨碌一转,“只是不知,如果小爷我写得多呢?”

吴子俊不屑一笑,“自然是写几首诗,便几千两银子。你要能写出五十首,自然便是五万两!”

“怎么?这么多人作证,还怕本公子赖账不成?”

没想到,王修却也不生气,反倒一下子乐了。

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你倒是早说啊!你早说这个,不就不用挨这顿打了吗?”

一声轻啐,“搞了半天,原来肥羊在这里!”

当下,大步便朝前方走去。

这诗馆大堂正前方中央,搭建着一座四四方方的高台,高台上一面巨大屏风上,平整地挂着一块八尺见方的雪白绸布。

这是每次品诗会,现场都会评选出三五首出类拔萃的诗作,抄录在这绸布上,以供所有学子观摩拜读。

可接下来的情形,却再次那样始料不及,让在场所有人彻底懵了!

只见眨眼间,王修便已到了那高台之上。

抄起旁边桌案上一支毛笔,大手一挥……

“花间一壶酒……”

众人目光注视下,动作如行云流水,片刻间,那巨大绸布上,赫然已是洋洋洒洒一首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寂静!顷刻,偌大的诗馆大堂,再次化作一片死寂!

所有人直愣愣望着那绸布上,硬是呆若木鸡,再发不出一丝声音。

在场的,可都是自幼饱读诗书的才子文人,如何看不出,眼前赫然已是一首足以千古流传的绝世佳作?

或许立意不算新颖,那字里行间的意境,那文思的巧妙,包括每一个用词,那可都堪称华丽无懈可击啊!

以月下独饮的孤独起势,却峰回路转以与天上皎月“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收笔,真可谓鬼斧神工啊!

吴子俊更是嘴巴张得老大,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就连人群中的景隆帝,又何尝不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半晌,才扭头望向身后张三千,“你居然告诉朕,这是个大字不识的憨子?你看朕像不像憨子?”

不知多久,人群中,也不知是谁,一声惊呼,总算打破寂静!

“好诗!好诗啊!”

顷刻间,场面一下子沸腾起来。

“好一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不对!不对!在下觉得,最妙不可言的,还是那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哎,刚才他也来问过我,要不要买诗。早知道……哎,我悔啊!”

“绝了!真的绝了!这似乎比上个月,那位神出鬼没的赵太白,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还要更胜一筹啊!”

然而,任凭台下才子们的尖叫声、争论声、喝彩声,震耳欲聋已乱作一团,高台之上,王修却根本动作不停。

第二首诗已跃然绸布上……

“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挥挥洒洒,第三首紧随其后……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不到一炷香功夫,那巨大的绸布上,已经写满了诗作,赫然达五首之多。

紧跟着,却见那王修,顾不得协商一口气,只一声大喝,“换绸布!”

当下便有诗馆的下人,将那绸布摘下,重新挂上一块新的!

然后,第六首,第七首……


转过头,只见身后府门外,伴随着一阵寒暄,随即便在一位府上管家模样的老者姿态恭敬带领下,大步走进来两人。

一个同样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材略显高大,面色白净,下巴留着短须,身穿一套青蓝色简便官服。

此刻,正一边往里走,一边朗声与那管家客套着。

“老管家说笑了,贵府老寿星八十大寿,那是咱临州府的大喜事,我这个做太守的,怎敢不亲自到贺?”

“来沾沾贵府的喜气,还望你们苏东家别嫌弃郑某人礼薄叨扰啊……”

毫无疑问,正是这临州府最大的父母官,太守郑明礼。

跟随着郑明礼一起的,是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女子。

圆圆的鹅蛋脸,螓首蛾眉下,再搭配微微轻皱的小瑶鼻,竟是那般明媚动人,比起前世那些大红女明星,也是丝毫不让。

虽身材略显娇小,可一袭翠绿色轻纱长裙,勾勒着窈窕的身段,却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此刻,正跟在父亲身边,闪动着一双灵动大眼睛,左瞧瞧,右瞧瞧,四处张望。

招来父亲一声宠溺的训斥,“妍儿,不得失礼!”

女子却是一吐舌头,满面俏皮。

对于这位临州府太守,堂堂朝廷五品大员的前来道贺,王修倒并不觉得多少意外。

倒不是因为苏家,与官府太守私下关系多么亲密。

大康最重孝道,特别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不发达的时代,长寿之人极其罕见。

别说苏家老祖宗这是八十大寿,就算是七十岁以上老人,连见了皇帝,都不用行礼的!

再加上苏家,好歹也是这临州城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

因此,代表官府,亲自走一趟前来道贺,也是情理之中。

太守大人到来,哪敢丝毫怠慢?

顿时,苏万里只得丢下王修,与夫人大步便迎了上去。

“郑大人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苏某感激不尽,先替我们家老太太,谢过郑大人赏脸了……”

李芳华也举止得体附和,“是啊!是啊!郑大人公务繁忙,还能抽空前来,实在令我夫妇二人受宠若惊呐!”

王修自然没什么想法,前去巴结讨好一下这位临州城的父母官。

而这时,却见那郑妍儿,似乎总算注意到他王修。

可令人诧异的,却是不知为何,只见这小妞,娇躯却是微微一颤。

脸上几分错愕,随即,便歪着脑袋,用一种说不出古怪的目光,直愣愣打量着他。

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两人目光一对视,这小妞却又神色一慌,赶紧将眼睛瞥向一边。

那白皙诱人的腮帮,突然涌起几分红晕。

这搞得他王老爷,有点莫名其妙。

这小妞,怕是多少有点不正常吧?

可没想到,这郑妍儿又扭过头,故作凶巴巴姿态,朝他一瞪眼。

随即,竟是神色古怪,踮起脚尖,俯在身边父亲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这时,便见郑明礼,脸色一惊。

瞬间扭过头,目光便直勾勾锁定在他王修身上。

当下,更是丢下苏万里夫妇,大步便朝他走来,脸上已是一片灿烂笑容。

“你便是那王修?”

“昨日中秋诗会,洋洋洒洒二十五首诗,可谓是一夜成名人尽皆知呐!”

“那些诗,本官也拜读了,竟是如此精妙绝伦,令人回味!此时一见,竟是如此少年英才潇洒俊朗!”

语气还颇有些激动,“想不到我们临州府,竟还有如此惊世大才!”

“而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放心,你的举荐文书,本官已是连夜便已拟好,这两日便能快马送往京城,上呈天子!”

“还望王公子,日后与郑某同朝为官,可得多多为百姓谋利啊!”

刹那间,王修却是吓得一个踉跄!

卧槽!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那官到底有什么好做的?成天忙不完的破烂事,还搞不到几个银子。

要是再一不小心,卷入什么争斗或大案中,受到牵连,轻则流放重则掉脑袋……

别的不说,就前世历史上,诸如王勃苏东坡这般大才,在官场上有几个讨到好果子吃的?

就像老子现在这样,等到把眼下这门入赘的婚事退掉……

每个月领着几百个铜板的脑残补助,再靠家中十多亩薄田收点租子,再搞点小生意……

从此悠哉悠哉,那小日子它不香吗?

没想到,不等赶紧跳出来反对,却见苏万里更是一下子急了。

比他王老爷还着急,跌跌撞撞一把抓住郑明礼的手,声音都有点结巴,“郑大人,不可,万万不可啊……”

“这王修,乃是苏某已经签了婚书的赘婿,再有两三月便要与小女晚晴成婚了!”

“而且您有所不知,家婿自幼便患有脑疾,智力低下,只是偶尔……对,偶尔神志清醒!”

“那些诗,也是他昨日突然神志清醒,才写下来的!这不,他现在又脑疾复发了,又憨了,刚才还吵着嚷着要爬树去掏鸟窝……”

“他这偶尔清醒偶尔犯病的,哪能去做官?”

“况且,到时要是捅出什么篓子来,郑大人也难免受到牵连,摊上个欺君的罪名呐!”

紧跟着,又一把将他王修拽到一边,压低声音,“贤婿啊,还好岳父我反应快……”

“你脑子单纯,偷诗偷银子的事,那可是大罪啊,搞不好要挨板子蹲大牢的!”

“到时候你在牢里蹲着,还怎么跟晚晴成婚?”

“我和你岳母知道你那些诗如何来的就好,以后可千万别往外人说了,知道吗?”

“这郑大人,可是个铁面无私的官,办起案子不讲一点情面的!”

王修嘴角一抽。

倒是一下子乐了。

哟呵,没看出来,这老胖子还挺可爱的嘛!倒是总算做了件有良心的事,拦着那郑明礼不往上递举荐文书。

可是,这丝毫不会影响老子要退婚的决心!

只是现在,退婚的事好像更棘手了!

本刚还琢磨着,既然这苏家招赘婿的标准,要又憨又没文化的……老子干脆就摊牌了,不装了!

老子不但不憨不傻了,而且那些诗全是老子搞出来的。

老子以后不但要天天去各种才子聚会,还要去青楼包姑娘,还要考功名当官,然后养一堆外宅……

你苏万里要是不主动退婚,你那女儿以后就等着独守空房天天以泪洗面吧。

结果谁知道,好端端又冒出个郑太守来,一言不合就要向皇帝面前举荐!

这特么谁受得了?

顿时,只见郑明礼也是一阵错愕。

将信将疑打量他几眼,再瞅瞅苏万里,尽管几分失望,却也只得一声叹息,“既然如此,倒是可惜了……”

又一阵客套,几人这才继续往前面走去。

因为苏万里夫妇要陪同郑明礼,王修自然一下子乐得清闲,怏怏在后面跟着。

可没想到,刚没走几步,却见那郑妍儿,明明挽着父亲的胳膊,却是故意放慢了脚步。

眨眼间,便已蹭到他旁边,然后便歪着脑袋,眨巴两下大眼睛,满脸怪异奸诈的笑。

压低声音,“哟,看不出来,你这坏人,装得还挺像嘛!”

“你瞒得过苏老爷,瞒得过我爹,可瞒不过我郑妍儿!”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诗根本就是你写的,你的脑疾也早就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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