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主角孟棠褚奕,是小说写手“黄蛋蛋”所写。精彩内容:后,这传闻便成了真。梅妃一派的嫔妃聚在一起,嗑着瓜子,聊着这新鲜事。“我倒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连一向深居简出的湘妃,都去了皇后娘娘那看热闹。”“孟棠做了七年皇后,前些年也没见陛下有多看重她,甚至轮到她侍寝时陛下还会来找咱们,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这两年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得陛下青眼了。”“前朝也在说废后的事,想来陛下是真的厌烦了她。”......
《畅读佳作推荐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萧荭芸隐约明白了,她不能装病,陛下厌恶虚伪做作的人,她得真病。
她连忙道:“我明白了,多谢娘娘献策。”
萧荭芸正要起身离开,眉头忽的皱起,望向床上的孟棠,说道:“等等,你既有办法笼络圣心,为何不为自己考虑考虑?”
“是因为禁足,所以限制了你的发挥吗?你放心,等本宫重获圣宠,一定会帮你说好话,让陛下放你出来的!”
“不……必……”孟棠话还没说完,萧荭芸便已然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寝殿。
孟棠:“……”不是,她真没那个意思,她也没抑郁成疾。
离开坤宁宫前,萧荭芸又在前院瞧见了芳宁。
萧荭芸走过去,皱着眉道:“你别瞧着你们家主子如今落魄了,便怠慢她,她如今还是皇后,陛下也没废后,若是被我知晓,你们这些下人待她不好,我头一个不放过你们。”
芳宁目光复杂,但瞧见萧妃如此维护自家娘娘,心底也是舒心的,她行了行礼,道:“萧妃娘娘安心,奴婢会照顾好皇后娘娘的。”
萧荭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梅妃和湘妃,竟还站在坤宁宫外未走。
看到她走出来,梅妃笑着说道:“瞧皇后娘娘那气色,我看啊,她是真的时日无多了。”
湘妃了轻声道:“往日有多得意,现下便有多落魄,这便是失去圣心的下场,妹妹们可要警醒些。”
萧荭芸听到这话,只觉得刺耳至极。
她说:“失去圣心总比从来没有获得过圣心强,我听闻湘妃妹妹进宫后,陛下是一次也没有去过你那呢?”
湘妃脸色一变。
萧荭芸不欲与他们多说,上了轿辇直接离去。
坤宁宫内。
芳宁走进来,她道:“没想到萧妃娘娘瞧着是个嚣张跋扈的,心肠却不错呢,离开前特地让奴才们好好照顾娘娘,否则便要教训奴才呢。”
孟棠也忍不住笑了,她道:“嗯,她心不坏,只是被家中惯坏了而已,平素里她父兄溺爱她,行事难免横行无忌了些。”
希望这次萧荭芸能够给力。
她不愿再做那耕坏的田。
芳宁道:“不过现下外界都在传陛下要废后,说娘娘您是抑郁成疾,想来今日那几位娘娘也是为了一探虚实而来,如今看到娘娘这副模样……恐怕都当了真罢!”
本来皇后娘娘抑郁成疾这件事还有人不信,梅妃和湘妃几人去过坤宁宫一趟后,这传闻便成了真。
梅妃一派的嫔妃聚在一起,嗑着瓜子,聊着这新鲜事。
“我倒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连一向深居简出的湘妃,都去了皇后娘娘那看热闹。”
“孟棠做了七年皇后,前些年也没见陛下有多看重她,甚至轮到她侍寝时陛下还会来找咱们,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这两年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得陛下青眼了。”
“前朝也在说废后的事,想来陛下是真的厌烦了她。”
梅妃听见这些话,唇角挂着浅笑,若说如今后宫,除了她孟棠,可就属梅妃最得势。
梅妃她不是最受宠的,却是宫里地位最稳定的,即便是孟棠侍寝次数最多的那个月,陛下也翻了梅妃的牌子。
孟棠若是被废了,这后位,还不是能者为之?
梅妃半真半假的说道:“妹妹慎言,陛下如今还没废后呢。”
“梅妃姐姐,我可瞧见了,今日皇后娘娘那个脸色煞白的,瞧着时日无多的样。”
“真的病到那程度了?”
“可不是,连下地都不能了,今早十几个太医往坤宁宫跑可不是谣言。”
孟棠是真的感动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孟衍和孟赟是唯二让她感到温暖的人。
即便是为了孟家,这个皇后她也必须得当,且当的漂漂亮亮。
“父亲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过的不好,如今不是陛下要废我,而是我执意不愿做这皇后。”
孟衍狐疑道:“这是为何?”
他将孟棠放下来,两人坐在椅子上,孟棠笑道:“我只是借此来收买圣心罢了,父亲不必担心。”
孟衍也跟着笑了,他指着她,道:“褚奕那小子还真以为你心情不佳,忧虑不堪,我的好棠儿,如今也会耍心眼了。”
随即,孟衍脸上又露出了怅然若失的表情来,“从前你无忧无虑,天真的很,是阿父把你送进宫,才让你不得不学会这些,宫中是个步步为营的地方,阿父真怕你受苦。”
“正因为天真,才差点被方晚意那样的男人骗了,阿父,如今这般皆是天意。”
孟衍语重心长道:“棠儿,过的不好一定要和阿父说,不要瞒着阿父,知道吗,你每瞒一次,阿父便心痛一次。”
“女儿明白。”
……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待夜幕降临,惊雷乍起。
轰隆隆的响。
孟棠本已睡下,愣是被惊醒了。
恰逢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整间屋子,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窗户。
孟棠起身,她想起褚奕在雷雨夜的时候会旧疾发作,会失控到不认人。
“娘娘。”芳宁提着灯担忧的走进来。
“打雷了。”孟棠说。
芳宁应了一声,道:“这还是今夏第一道雷呢。”
“他头又要痛了。”孟棠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这么贤良,打雷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褚奕,可这已经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帮本宫穿衣。”她道。
穿到一半,又想到她现在还在与褚奕冷战中,且被禁了足,不太方便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
她抬了抬手,道:“慢着,不用了,去拿一套你们宫女平时穿的衣服过来。”
芳宁讶异道:“娘娘这是作甚?”
“本宫要去乾清宫。”
这么好的刷好感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
守在乾清宫外的太监宫女们害怕极了。
大殿里,传来一道又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滚,都给朕滚!”
李常福站在外边,看了眼这天色,道:“这可如何是好?往日陛下旧疾发作,都是有皇后娘娘在身边的呀。”
他底下的小太监说了句:“可是皇后娘娘现在正在被禁足呢,谁敢去请她。”
殿内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声。
李常福急道:“陛下旧疾发作,身边没人不行,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去请皇后,事后若陛下责问,由咱家一力承担。”
“是,奴婢这就去。”
那太监提着衣摆走下台阶,正要去坤宁宫找人。
便瞧见一道素白的身影,执伞缓缓走来。
李常福看到来人,登时仿若见了救星,连忙上前,不顾被雨打湿,急急道:“娘娘,您快进去吧,陛下这会不好了。”
孟棠收了伞走到廊下,点了点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
“李公公,等事后陛下若是问起来,今日我来之事别告诉陛下,毕竟如今我被禁足,若私自出来,难免惹了陛下不快。”
“奴才明白的,娘娘赶紧进去吧别耽搁了,您放心今晚的事乾清宫的人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孟棠推开门,霎时一道剑光袭来。
孟棠连忙下腰,避开这一剑,她曾跟着孟衍习过武,且身体柔韧度惊人。
褚奕双目猩红,不停地喃喃自语着:“都想害朕,都想让朕死,滚!都给朕滚!”
褚奕道:“朕白日想着你,晚上念着你,你说朕怎能休息的好?”
男人一副情意绵长、深情不悔的模样。
“是臣妾的不是了,既如此,禁足一事臣妾不会再提了,只要、只要陛下不怪臣妾,臣妾便已然感恩戴德了。”她冲着褚奕柔柔一笑。
那摇摇欲坠的好感进度值,稳住了,没有下跌。
孟棠无声松了口气。
侍寝想来又逃不掉了。
没关系,只要萧妃能给力,她就还有一线生机。
她冲着萧荭芸投去充满希冀的一眼,不要让本宫成为耕坏的田,谢谢。
萧荭芸莫名其妙!
看她做甚?萧荭芸现下是明白过来了,皇后根本一点也不可怜!都是自己作的!
乾清宫中无人敢说话,安静的看着帝后,听着帝后的对话,他们听不懂其中暗藏的玄机,只觉得皇帝对皇后是真的好。
褚奕望向下方妃子们,道:“既梓童只是偶感风寒,明天的祭天祈福大典,梓童会随朕一起去的吧?”
“好。”
“爱妃,你明日随朕和梓童一起。”褚奕点了点萧荭芸。
萧荭芸脸色发红,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说道:“是,陛下。”
“出宫这两日,六宫暂且交由梅妃打理,暂赐协理六宫之权,湘妃从旁辅佐,待到朕和梓童归来,再将协理六宫之权交还于梓童。”
褚奕满面柔情的望向孟棠,问:“这样安排可好?”
孟棠道:“陛下的安排自是极好。”
梅妃盈盈一拜:“臣妾定会打理好后宫,不叫陛下和皇后娘娘忧心。”
“嗯。”
褚奕笑着给孟棠夹菜。
孟棠也笑着给褚奕夹了一筷。
帝后之间堪称琴瑟和鸣,令人好不艳羡。
只有孟棠知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褚奕只单纯对她的身子有欲望,至于感情?连及格线都没碰到。
而她对褚奕?亦是虚情假意,连身子都不馋的那种,恨不得不用见面就能刷满好感度。
一顿午宴,众嫔妃吃的没滋没味。
待到午宴散了,众人各自回宫后。
大殿内。
梅妃终于忍不住,愤怒的摔了桌上的茶盏。
“贱人!”
“梅妃娘娘息怒!”婢女连忙劝道。
本以为伴驾出行势在必得,岂料皇后那抑郁成疾竟是假的,既如此,又为何要做出那么一副虚弱样?
梅妃想到一早十几个太医往坤宁宫赶的传闻,怕不是那孟棠做出来特地给人看的罢?
从前她就觉得孟棠是假贤良,每个举动里都透露着算计。
如今看她这般受到陛下宠爱,心中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想,她怕不是在装柔弱扮可怜故意吸引陛下的注意。
越嫔走进来,说:“真是没想到,陛下对皇后娘娘竟不是我们猜想的那般。”
另外一个小主立马应道:“是啊,但那又如何?陛下还是暂且将协理六宫职权交给了娘娘您。”
越嫔说:“娘娘别急,这协理六宫之权交出来易,还回去难,只要等皇后娘娘回宫后,让她犯点小错,您便能将协理六宫之权稳稳攥在手心上。”
“什么恩宠都是假的,陛下后宫女人那么多,哪能做到真心二字,唯有攥在手中的权力才是真的,娘娘,您说是吗?”
梅妃听到这番话,冷静了下来。
她道:“你说的没错,等皇后回宫后,再想让本宫归还协理六宫之权,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娘娘能想明白就好,皇后娘娘病入膏肓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咱们没弄清事情的始末,被骗了。”
“皇后娘娘瞧着温婉,这一手以退为进玩的真是妙,瞧瞧咱们陛下,只差跪下求她继续做这个皇后了,呵。”
孟棠双眼一亮,主动抱住男人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道:“谢谢陛下。”
褚奕捏着她的后颈,像是在捏什么小动物,“这有什么好谢,若是梓童喜欢,朕以后便多带你出来几次,想来一直在宫里,梓童也闷得慌。”
“有陛下在就不闷。”
她小嘴太甜,惹人喜爱。
今年水患频出,民间流民增多,待到出了城,孟棠看见了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难民营,京城外即便设了如此多的难民营,也有不少流民流离失所,倒在路上。
“这是仪仗!是皇帝的仪仗!”流民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当即,密密麻麻的流民便朝这方跑了过来,他们形容狼狈,满身脏土,一声一声的唤着:“陛下!陛下救救我们!”
“我家孩子快饿死了啊!陛下,能不能给点吃的!”
“他们说我们染了瘟疫,死活不肯放我们进城,可我们分明没有瘟疫!”
“难民营里的那些官员,都是骗人的!我夫君被送去难民营,结果没两日就死了,那些大官们分明就是想把我们骗去为他们做苦力!还不给吃不给喝!谁还敢再去难民营?”
“我爹娘也死在了难民营里。”
一时之间,流民们拦在路前,哭天抢地。
禁军急忙来报:“陛下,路已被堵,这些流民该怎么处置?”
褚奕靠在软垫上,慵懒开口:“杀了,拦一个杀一个。”
孟棠震惊的看着她。
虽然她知道男人速来有暴君之名,暴虐成性,但这些难民看起来都极为可怜,就这么……都杀了?
孟棠掀开窗帘,没忍住看了不远处那小男孩一眼。
“陛下,杀了不会引起民愤吗?”
褚奕唇角笑意淡了些,问:“梓童是觉得朕过于残忍?”
孟棠摇了摇头,道:“臣妾只是觉得……他们有些可怜。”
“梓童不赞同朕杀了他们?”
孟棠道:“臣妾不敢干涉陛下的决定。”
褚奕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道:“没关系,梓童,你说,换做你你会怎么做?朕都听你的,不会怪罪于你,你大胆说。”
孟棠冲着他盈盈一拜,道:“那臣妾就恳请陛下,能放过那些流民一命了。”
听到这话,褚奕疏的一笑,说:“好,朕都听梓童的。”
褚奕掀开车帘,道:“不杀了,放过他们。”
禁军心里虽疑惑,但还是颔首,遵守了命令。
瞧见她一直好奇的往外看,褚奕坐直身子,问:“梓童可是想下车看看那些流民?”
她问褚奕:“可以吗?我想分点吃食给他们。”
温良贤淑的皇后,看见流民怎能不心软呢?
她若是真对这些流民视而不见,褚奕会不会觉得她冷心冷情?电视剧里,大多数小白花女主看到流民都会心生恻隐之心,而男主就是爱她们这种善良圣母的气质。
褚奕也不能免俗。
“梓童想做什么,便去做。”男人眸色幽深。
他的皇后啊,还是太过天真,没见过人心的险恶,这遭让她见识一下也不错。
孟棠跳下马车,她和芳宁一起,拎着准备好的吃食,走到仪仗最前方。
褚奕跟在她身边。
“皇上!”
“是皇上!”
“还有皇后娘娘!”
流民们连忙跪下叩首,“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孟棠声音柔和,她将手上的食物递给禁军,让他们都派发出去,道:“我这儿有些吃食,如果有实在饿极的,可拿去食用。”
“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娘娘真是个大善人。”
孟棠笑了笑,高兴的看了褚奕一眼。
那个失去爹娘的孩子,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拿着糕点就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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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荭芸目光复杂,她深深看了孟岚迎一眼,磕头谢恩:“妾身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嗯,你退下吧,朕同皇后还有话要说。”褚玄执摆了摆手。
萧荭芸不敢多留,今日能保住这一命已是幸运,连忙行了个礼,朝外走去。
出了御书房的门。
李常福笑呵呵道:“娘娘运气真是不错,娘娘还是头一个在陛下盛怒之下,还能安然无恙,并且讨到赏的。”
萧荭芸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到现在腿还软着。
若不是皇后赶到,她可能真的就……
李常福道:“好在今日有皇后娘娘在,不然别说是娘娘您了,就连小的们,都凶多吉少咯。”
萧荭芸忍不住道:“皇后这般厉害,随意两句话就能让陛下消火?”
“可不是,娘娘最了解陛下,是对陛下最好之人。”李常福感慨道。
萧荭芸忍不住想到,今早孟岚迎去她那说的话,该不会都是真的吧!
萧荭芸悄悄道:“公公,本宫问你个事,你可知……陛下爱看民间志怪话本吗?”
李常福甩了甩拂尘,道:“这咱家可不敢乱说。”
萧荭芸偷偷塞了颗拳头大的东珠到他手上,她道:“本宫也只是想和陛下说上两句体己话罢了。”
李常福摩挲着手上的东珠,缓缓笑了,他道:“娘娘说的是,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陛下闲来无事时确实会看。”
萧荭芸便知道稳了。
孟岚迎今早对她说的那些,竟然都是真的!
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大公无私贤良淑德帮嫔妃争宠的皇后!
这孟岚迎莫不真是圣人转世,白莲花成精?
萧荭芸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点。”
御书房内。
褚玄执抱着孟岚迎,说着体己话。
“梓童,你啊,心肠还是那么的好。”男人面露无奈。
孟岚迎故作不解,问:“陛下何出此言?”
褚玄执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孟岚迎的发丝,他语气里带着些许懒散,道:“朕的梓童是故意帮萧荭芸说话的吧?萧荭芸不是个聪明的,想来是自作聪明做了这些。”
孟岚迎咬了咬唇,小声道:“陛下既看穿了臣妾的心思,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揭穿,还给萧妃妹妹赏赐。”
“你就是太心善,朕真怕你会被人欺负了去,若是朕不赏,萧荭芸那个蠢的恐会将今日之事记恨到你身上去,觉得是你怂恿她来的御书房。”
孟岚迎听到这话,心尖一颤,将脸颊贴到了男人胸膛,温顺的靠在褚玄执怀里,她道:“陛下这般纵着臣妾,臣妾心中惶恐。”
褚玄执摸了摸她的小脸,与他对视,眼中情意绵绵,若不是那38的好感时刻提醒她,褚玄执这是虚情假意,她险些要以为这狗皇帝真的喜欢上她了。
褚玄执轻声问:“为何要让萧妃给朕送四神汤,不自己送来?若是你自己送,今早也不会有这么多事端了。”
“陛下可是怪了臣妾?臣妾只是听说了萧妃妹妹惹了陛下不快,怕后宫不宁,想以此来让萧妃妹妹与陛下和好,是臣妾自作聪明了。”
她说话声柔柔的,语气绵软,像春日里拂过心头的一丝微风。
“朕的梓童怎的这般懂事。”
“陛下莫要再夸臣妾了……”她微红的脸颊像抹了胭脂,小嘴抹了蜜糖。
褚玄执受不住这诱惑,孟岚迎是他碰过的唯一一个女人。
开了荤的男人受@#不了饿。
当下便要对着那红唇吻了下去。
孟岚迎伸手,挡住了褚玄执的薄#唇,她劝道:“陛下,这儿是御书房,陛下还得看折子呢。”
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要,褚玄执眼里放着光,他忍不住轻笑一声,道:“好,看折子。”
他覆在孟岚迎耳边,压低声音:“朕今晚去找你。”
孟岚迎心头一梗。
是真的膈应。
怎的又要侍寝!都怪萧荭芸!
她心头正盘算着要怎么拒绝,猛地瞧见褚玄执的好感进度条,缓慢的往上爬了一格,好感值:39。
拒绝的话语便烂在肚子里了,看在这一格好感的份上,侍寝便侍寝的,大不了多疼两日,养养就好。
“梓童陪朕一起看。”褚玄执温声道。
“臣妾哪看得懂,陛下莫要为难臣妾了。”孟岚迎连忙拒绝,她若是敢干政,只怕要不了多久,人头就得落地。
褚玄执手上拿着折子,缓缓道:“南阳又发了水患,淹浸四千余户人家,依梓童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孟岚迎故作懵懂道:“哪里发了大水,堵上就是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褚玄执被她这天真的言语惹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褚玄执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梓童说的对,有大水,就得堵。”
褚玄执又问:“梁州连续四年大旱,颗粒无收,饿殍遍地,梓童看应当怎么解决?”
孟岚迎故作为难,她得装,不能露出丝毫锋芒,不止她,她哥哥,他们孟家,都得如此,否则暴君恐不会留孟家太久。
她说:“正好南阳水患,梁州缺水,南水北调就是了,这样一来,缺水的不就有水了,水太多的也引去了别处。”
褚玄执:“……”
“嗯,梓童说的真好。”
听到这敷衍的语气,就知道暴君没当真,孟岚迎松了口气。
接下来男人没有继续再问了,一心一意批折子,而孟岚迎,也随手抽了一本话本,靠在他怀里看。
半个时辰后,褚玄执总算舍得把人放走了。
临走前,男人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忘了,朕晚上会去找你。”
孟岚迎:“……”
没忘!
她面色羞怯,捂嘴轻笑,做出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来,偷偷瞥了一眼褚玄执,道:“那妾身晚上便恭候圣驾了。”
待到孟岚迎离开,褚玄执从书柜上,抽出一幅水利地图来。
他眸光微沉,薄@#唇轻启:“在南阳白河上游的下向口构筑堰塘,朕还真有南水北调的想法,她真是随口一言么?”
*
回坤宁宫的路上。
孟岚迎的凤辇被人拦了下来。
芳宁当即厉斥:“大胆,何人拦路?”
萧荭芸上前,直视孟岚迎,她道:“皇后娘娘,妾身有两句话想和你说,可否请娘娘下来与妾身一叙?”
芳宁正要开口:“我们娘娘……”
孟岚迎抬手打断她,她道:“好。”
孟岚迎走下凤辇,她抬手摒退了下人,问萧荭芸:“妹妹有何事要与我说?”
萧荭芸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她问:“娘娘今日在御书房,为何要帮我?”
孟岚迎伸手碰了碰她被烫红的脖颈,满脸忧愁的说了句:“可怜见的。”
“娘娘还未回答臣妾。”
孟岚迎说:“我母亲与你母亲曾是手帕交,因此,我知道你跳舞跳的极好,不忍看妹妹刚入宫,便折在这儿。”
“妹妹,今日为何要送鸡汤给陛下?你可知,陛下五岁时曾与齐太妃相依为命,五岁的小皇子,母亲是个舞姬,无权无势,要如何在这深宫中自保?常常连口饱饭都吃不着,只能在这深宫中装傻充愣的活着。”
“有一次啊,陛下实在饿得狠了,便去御膳房,偷了碗鸡汤喝,叫人打了个半死,险些一条命都没了。”
“也好在齐太妃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两日,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自那以后身上便落了病根,陛下每逢雷雨夜,都会头痛的厉害。”
“所以啊,妹妹今日端鸡汤给陛下,可是犯了陛下的大忌。”
萧荭芸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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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华宫。
萧荭芸正躺在榻上小声哼哼着:“哎哟,彩薇,本宫心口好疼,喘不过气来。”
彩薇端来一小盏燕窝,道:“娘娘,这是今年汝南新进贡的金丝燕,听说皇后那边都没有呢,皇上只给了娘娘,娘娘你喝一些吧,还是热乎的,喝了心口也能好受些。”
听到皇后那边都没有这几个字,本对燕窝不屑一顾的萧荭芸,抬手接了过来,她忍不住问:“皇后真没有?”
“可不是?陛下@#体恤娘娘父兄边疆辛苦,这贡燕刚送到京中,陛下就赏给了娘娘,这赏赐可是独一份呢。”
听见这话,萧荭芸内心好受了些,捧着燕窝小口小口的喝。
彩薇又道:“听闻今日一大早,各宫小主们去向皇后请安,皇后说她身子不适,躺在床上起不来。”
萧荭芸冷笑一声,道:“她昨夜侍寝一整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吧?能有什么身子不适?身子不适的是本宫才对!”
说到激动处,又扯痛了心口,萧荭芸登时倒吸了口气:“嘶,疼疼疼!”
“娘娘您没事吧?”彩薇担忧道。
萧荭芸臭着一张脸道:“你眼瞎吗?本宫都快疼死了!像没事的样子吗?还不赶紧给本宫揉揉。”
*
“皇后娘娘到!”御华宫的掌事太监忽的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小的们给娘娘请安了。”
孟岚迎淡淡应了一声:“嗯,起吧,不必多礼。”
她手上攥着一串佛珠,穿着一身月白的大袖衣,素的很,没有多余的装饰,瞧着连宫外的世家千金都不如,周身萦绕的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茶香。
孟岚迎走进屋。
萧荭芸一张脸登时就拉了下来,皇后过来作甚?怕不是专门来看她笑话的吧?
皇后今日定是来耀武扬威的,萧荭芸如此想到。
她脸上无甚笑意,冷冰冰开口:“臣妾身子不适,恐怕不能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萧荭芸心里想的什么全写在了脸上,是这满宫少有的单蠢之人。
“无碍,妹妹躺着吧,本宫听闻你昨夜就开始不适,现下可有好转?”孟岚迎温声问道。
“不劳娘娘挂心,不是什么大毛病。”萧荭芸翻了个白眼。
“妹妹,本宫送了补药过来,专治心痛,妹妹若是不嫌弃,可以用着试试。”
孟岚迎挥了挥手,让芳宁拿药过来。
药是真药。
毕竟只有萧荭芸身体康健了,才能侍寝。
萧荭芸满脸狐疑的看着她,这药怕不是毒药!皇后怕不是想毒死他!
孟岚迎伸手握住了萧荭芸的小手,道:“可怜见的,进宫一个月瘦了这些许,要是让你父兄瞧见了又要心疼了。”
萧荭芸没敢开口,只觉得皇后虚伪!真真虚伪!都闹成这样了居然还和她装好姐妹!
孟岚迎目光扫到一旁的燕窝上,咦了一声,道:“妹妹在喝燕窝吗?”
说到燕窝,萧荭芸顿时挺了挺胸,觉得自己有机会扳回一城了,毕竟方才彩薇说这贡燕陛下只赏了她呢!
她正欲开口,只听孟岚迎面露笑意,道:“这是今年汝南新上贡的金丝燕吧,本宫那里还有许多,妹妹若是爱喝,本宫一会差人多送点过来。”
萧荭芸:“???”
萧荭芸目光不由得望向彩薇,说好的只有她有呢?这小贱蹄子又在忽悠她玩!着实可恶!
萧荭芸笑容勉强,道:“不用了,陛下赏了许多,喝都喝不完。”
孟岚迎听此便作罢,她道:“昨夜的事本宫听说了,妹妹你糊涂呀,陛下素来不爱太过专横跋扈之人,你越是闹陛下便越是厌烦。”
听到这话,萧荭芸越发觉得孟岚迎是来耀武扬威的了!竟然敢说教她!
“妹妹的宫殿太过华丽,还是素一些好,陛下喜欢素色,不爱铺张浪费之徒。”
萧荭芸撇了撇嘴,道:“娘娘,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本宫只是觉得姐妹一场,不忍看妹妹失去圣心。”
萧荭芸道:“娘娘说笑了,您难道还想助我争宠不成?”
“不错。”孟岚迎大大方方的看着她。
萧荭芸:“?”孟岚迎脑子没毛病吧?她才不信!
“那娘娘您倒是给我说说,我要如何才能获得陛下的恩宠。”萧荭芸面露嘲讽。
“如今妹妹与陛下不睦,妹妹若想挽回陛下的心徐趁早,妹妹且听我说,只需做好三点即可。”
“过会下朝了,陛下会去御书房批折子,难免劳累,妹妹记得送碗四神汤过去,这是陛下最爱喝的汤,此乃其一。”
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
怕御华宫熬的汤不好喝,孟岚迎特地送了一份过来,她道:“过会你直接将我这份给陛下送去即可。”
“陛下不喜欢太明艳的颜色,见陛下时记得穿素色,陛下其实也不喜欢茉莉花香,陛下爱的是清淡的茶香,身上莫要穿金戴银,头上钗一根玉钗就可,此乃其二。”
“陛下爱看民间志怪话本,妹妹记得多读些话本,也好和陛下有共同语言,制造共同话题,此乃其三。”
这都是孟岚迎这些年来的总结。
孟岚迎抓住萧荭芸的手,语重心长道:“妹妹一定要记住这三点,做好了,便能抓住陛下的心。”
萧荭芸才不信孟岚迎会真心实意帮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我凭什么信你?”
孟岚迎叹了口气,面色温婉,她像真正的一国之母那样,坦率贤良,她道:“因为……”本宫不想加班。
“母后曾教导本宫,要让陛下雨露均沾,莫要专宠一人,才能后宫和谐。”
孟岚迎说完,便起身,道:“妹妹定要将身子养好,日后才能尽心侍奉陛下,姐姐言尽于此。”
待到孟岚迎离开。
萧荭芸满脸怀疑道:“阴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她才不信皇后真的温婉贤良呢。
“那过会咱还要去给陛下送汤吗?”彩薇问。
“送!只不过……”她瞥了眼孟岚迎送来的四神汤,这四神汤里怕不是被下了毒,等陛下喝了后毒发,一口大锅扣到她头上!
“不送四神汤,去把一早熬好的老母鸡汤备上,我娘说老母鸡汤大补,她每回产子后我爹都会给她熬。”
“那……要换上素色的衣服和玉钗吗?要用上茶香味儿的香粉吗?”彩薇又问。
“这里面肯定有诈!我昨晚也穿的素,陛下可有多瞧我一眼?把本宫那件云英紫裙拿来,我娘说我穿紫色最是好看了。”
“那,志怪话本呢?”
“胡扯,陛下怎会喜欢看话本!先前调查陛下喜好时,从未有过这种说法!给我弄些《孙子兵法》、《六韬》来,陛下最近不是在为边疆战事忧心吗?本宫虽不能像父兄那样上阵杀敌,却也可和陛下说上几句兵法之道。”
彩薇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
回到坤宁宫,孟岚迎眼皮子直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叹息道:“希望萧荭芸能争气一点。”
芳宁不赞同道:“她对您不敬成那样,您何必帮她呢。”
因为本宫不想加班。
“都是姐妹,互相照应也是应当的,况她与我一样,都是出自将门世家,我父亲曾和她父亲也有些交情。”
“可她处处给您使绊子,若换作是奴婢,定然忍不了。”
看到芳宁这副愤懑的模样,孟岚迎笑了,她问:“萧荭芸继续作下去,又要多死几个小太监了,为她积点德吧,这个月都死了八个了。”
芳宁张了张嘴,不由得感动,道:“只有娘娘您会在乎我们这些下人的生死。”
孟岚迎哂笑一声,人设罢了,当真就输了。
“您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万一陛下真的对萧妃动心可怎么得了。”
她努力了七年狗皇帝都没动心,就凭萧荭芸那点小伎俩?不够看的。
再说了,褚玄执的身心,谁爱谁拿去,她不稀罕。
孟岚迎躺在榻上看了会书。
一个时辰后。
坤宁宫的大太监琳琅,焦急的跑了进来。
琳琅气喘吁吁道:“娘娘!不好了!陛下正在御书房,这会龙颜大怒!”
这等阴阳怪气的话听在他耳中,却成了撒娇。
褚玄执心情逐渐愉悦,道:“梓童,莫要这样说,禁足三个月已经够了吧?朕想放你出来,你偏要将自己关在那屋中,你这不是在折磨你,是在折磨朕。”
“见不着你的这段时间,朕日日都在想你,梓童,你可知朕这三个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孟岚迎说:“臣妾犯了错,自当受罚,禁足而已,臣妾不觉得这是折磨。”
“可朕一开始就未怪你,你又何必总是自请废后来刺激朕,朕是不会同意废后的,梓童。”
孟岚迎抬头,安静的注视他。
褚玄执继续道:“朕不想废后,你就将自己关在坤宁宫,逼迫朕废后,朕希望你能明白,朕唯一的皇后只有你,你想被废被贬,除非等到下辈子。”
……
众嫔妃:“……”
萧荭芸:“……”
信息量好大。
不是说陛下已经厌弃了皇后?不是说陛下要废后?不是说皇后因为此事抑郁成疾?
就连梅妃和湘妃也不淡定了。
都以为皇后失宠,是这失宠的哪里是皇后,是陛下吧?
陛下那幅情意绵绵的样子,反观皇后呢?冷冷淡淡不甚在意。
还有废后的那谣言,竟然是皇后娘娘自请废后的,皇后莫不是脑子出了问题罢!否则好好的皇后不愿做?
“陛下,犯了错,就该罚,为人#@妻者,当以身作则。”孟岚迎语气轻柔。
嫔妃们目光复杂的看向她,当以身作则,所以就自请废后?
他们根本连皇后娘娘犯了什么错都不知,只知娘娘在三个月前曾惹恼了陛下。
“梓童。”褚玄执握着他的小手,他说:“何为对?何为错?朕是九五之尊,是天下共主,朕的话便是对。”
这般深情款款,孟岚迎一看进度条,呵,还是四十六,昨晚被耕耘了一夜,纹丝不动,褚玄执是真的没有心。
如今这番表现,又搞的跟爱死了她一样。
若是不知真相的,恐真以为褚玄执对他情深至此。
想来是他父亲施了压,褚玄执这才不得已而为之,想打破这废后传闻。
不管是于孟家而言,还是对褚玄执来说,废后都是不可能的,利益牵扯太大,若是废后,朝堂局势则会发生变化,牵一发而动全身。
说完这话,褚玄执便牵着她的手,朝上座走去。
落了座,男人目光在她憔悴的脸上打量,语气不由得放柔,问:“今早可用了补药?”
孟岚迎内心冷笑。
果然,不止她会演,狗皇帝也很会演,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惦记着补药,生怕她没喝避子汤,为他留了种。
孟岚迎说唇角微微勾起,说:“陛下赐下的补药,臣妾自然是要服用的。”
褚玄执捏了捏她的小手,道:“朕是为了你的身子好。”
“臣妾明白。”
反正她也不想为他孕子,且她找人查过,这药确实是温补良药,不伤身子。
“梓童,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就好,你瞧瞧你,这段时间瘦了这么多,朕瞧着当真是心疼。”褚玄执抚了抚她的面庞。
“陛下多虑了,臣妾无碍,臣妾只是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病。”说完她咳嗽了两声。
“都怪朕,明知你身子没好,朕还……”他眼神暧昧。
“陛下既知道,下次莫要这般行事了,臣妾如今正被禁足,服侍不了陛下。”
“莫要再提禁足,朕都说了,要解了你这禁足,梓童怎的如此冥顽不灵?”褚玄执唇角下压。
随即,孟岚迎便瞧见那进度条,肉眼可见的正要往下跌,摇摇欲坠。
玩过火了。
孟岚迎叹了口气,连忙补救,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愁绪:“也罢,臣妾瞧着陛下这段时日好像也瘦了些,在臣妾禁足这段时日,陛下是不是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萧荭芸笑嘻嘻道:“这般好的料子,叫臣妾这个大俗人穿却是糟蹋了。”
褚玄执想起方才孟岚迎的境况,先前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送到皇后那儿,如今皇后想穿云锦,却还要看人眼色。
褚玄执骤然冷笑,冲着一旁的婢女招了招手,道:“确实糟蹋了,给朕扒了她的衣裳!”
褚玄执在皇后那儿受了气,本就心情不好,想来看萧荭芸跳一曲母妃常跳的掌上舞。
谁知这萧荭芸偏往他逆鳞上撞!
织州云锦!织州云锦!好个连皇后都穿不起的织州云锦!
萧荭芸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婢女疯狂扒着她身上的衣服,小声道了句:“娘娘,奴婢得罪了。”
萧荭芸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白着张小脸,道:“陛下,臣妾不知何错之有,您要这般折辱臣妾……”
在院子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她的衣服,着实不顾她妃子的脸面。
褚玄执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眸色微冷,道:“连皇后都还没穿上的云锦,你倒好,这么快就上身了。”
萧荭芸慌了。
她道:“奴婢不明白。”
“往年内务府的云锦,向来是先送到皇后那里,如今皇后连云锦都未见过,你就穿着招摇过市了,萧荭芸,谁给你的胆子,胆敢越过皇后去!你当你是后宫之主么!”
褚玄执暴戾起来是真暴戾。
一旁下人战战兢兢。
这些都是下边人为了谄媚巴结,自行做的,萧荭芸什么也不知。
这在宫中都是常事,哪宫妃嫔失了宠,便会避之不及,不落井下石便不错了,若是得宠了,下边人自然把什么好东西都第一时间送来。
萧荭芸穿着雪白的亵衣,连忙请罪道:“是臣妾错了!”
皇帝听了只觉得厌烦,因为皇后,因为这云锦。
皇后虽被禁足,然还没被废,下边人便做出这种欺上瞒下之事来,褚玄执道:“李常福,内务府换批新人过去。”
“是,陛下。”
褚玄执转身便要走,萧荭芸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衣摆,她红了眼,唤道:“陛下,臣妾真的不知,若臣妾知晓,定然不会穿这云锦。”
褚玄执拂开她,大步流星离去。
萧荭芸跌坐在地上,“皇后,又是皇后……”
彩薇刚想说什么。
只听萧荭芸怒道:“皇后没有的东西,本宫便不能用,本宫算什么。”
彩薇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朝她使了个眼色,道:“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后是陛下正妻,近日皇后娘娘在宫中的处境您也知晓,谁都当皇后娘娘已经失宠了,谁知陛下还会如此在意皇后!这次是我们大意了。”
萧荭芸哭着说道:“我就知道我方才眼皮子跳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跳的定然是右眼!”
*
褚玄执心底怒火难平。
不知不觉间,竟又走到了坤宁宫。
他刚想转身离开,然身体却快了一步,迈了进去。
下人正要通禀,褚玄执食指竖在唇边:“嘘,皇后睡了吧,不用通报了。”
下人小声道:“娘娘这会正在后院呢。”
“在后院作甚?”
下人答不上来,褚玄执好奇,想了想,便也朝着后院而去,他道:“都莫要出声,别惊动到皇后。”
“是,陛下。”
坤宁宫的后院里,有一颗祈福用的扶桑树,平日里宫女太监们,就喜欢来这儿,将自己的愿望写在祈福牌上,用红绳缠绕,挂在树上。
扶桑树上已经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牌。
孟岚迎站在树下,手上抓着一块祈福用的木牌,她虔诚的跪在扶桑树下,磕了三个头。
梅妃也应道:“确实如此,皇后病的厉害,妹妹们若有空,可多去看望看望,纾解皇后娘娘的心结。”
“连梅妃姐姐都这样说了,看来皇后娘娘真的病入膏肓了,谁会喜欢一个病恹恹的啊,也不嫌晦气,想来陛下更不会去她那了。”
“陛下都三个多月未去了,好不容易去了一次,还转道去了萧妃那,皇后娘娘这次是真的路走到头了。”
没有比亲眼看到皇后满脸病容的样子更有说服力了。
梅妃想到孟棠那股虚弱样,眼底的笑意渐渐加深。
到了中午,陛下派公公过来传话:“各位小主们,陛下想与各宫小主一同用个膳,并且商量端午祈福事宜。”
越嫔笑道:“本来端午出宫祈福陛下是让皇后娘娘和萧妃伴驾,如今皇后娘娘病成这样,肯定是去不成了。”
她目光落到梅妃身上,说道:“这下梅妃姐姐可有福气了,宫中除了您,没有旁人有资格伴驾了。”
梅妃手上的团扇遮着嘴,笑开了花,显然心底也是这样想的。
与此同时,御华宫。
萧荭芸也接到了这个消息,她说:“孟棠病成这样,铁定是去不了了,陛下该不会让梅妃或者湘妃顶替孟棠吧?”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堵的慌,她道:“不行,祭天祈福这种事,本来就该帝后一起,即便皇后娘娘病着,也该同陛下一同前往,说不定还能去去病气。”
她目光坚定,道:“我会劝劝陛下的。”
想到孟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又觉得她当真可怜,瞧着连饭都吃不饱的样子。
等她重获圣心后,定会在陛下面前替孟棠说两句好话,让她日子好过一点。
乾清宫。
妃子们都到了,褚奕也坐在上侧,褚奕身边属于皇后娘娘的位置还空着。
嫔妃在下面小声说着话:“陛下请了这么多小主,却唯独没请皇后娘娘来?”
“皇后娘娘正被禁足呢,来什么呀。”
“连家宴也不让参加?陛下已经厌恶皇后娘娘到如此地步了吗?”
“不然你以为呢,若非陛下厌弃至此,娘娘能抑郁成疾?”
萧荭芸听到这些话,心里不舒坦,她开口道:“陛下,皇后娘娘不在吗?”
褚奕听到这话,有些头疼,正是因为这满宫流言,他才设了这午宴,请孟棠过来,为孟棠澄清。
可坤宁宫的人说,她身子是真的不适。
褚奕这下也有点后悔了,昨晚似乎自己真的做的太狠,累着她了。
褚奕道:“已派人去请。”
话刚落,孟棠便被人扶着走了进来。
她脸色苍白,身子消瘦羸弱,要让一旁的宫女扶着,脸上一点气色也无。
她今日没上妆,更显憔悴了。
周围的嫔妃们看到这一幕,瞬间都静住了,止住了话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没亲眼见过么孟棠病容的,此刻却真的相信了,皇后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传言。
这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着,竟然已经病重至此!
孟棠只是下面很疼,身子也难受的紧,所以才需要人扶着。
“臣妾见过陛下……”孟棠正要行礼。
褚奕大步流星的走了下来,握住了孟棠的小手,眼里满是温情,道:“梓童不必如此。”
孟棠轻轻挣了挣,她瞥了眼四周的嫔妃,轻声道:“姐姐妹妹们都在,原是臣妾不配与众姐妹用膳,别让姐妹们被臣妾过了病气。”
褚奕知晓昨晚自己做的太狠,恐孟棠心里怨着他,才会说出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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