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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女主+无男主】介意双女主的勿进!!!萧玉安是一个王牌特工,因为一次任务出了意外而身亡,却不想竟然穿越到了一个架空古代的长公主身上。外界皆传言当朝皇帝的亲妹妹国宁长公主巨丑无比,更有人传言国宁长公主生性暴虐,以至于早已经过了及笄的年纪却依旧无人敢娶。然而谁也不知道,传闻中的国宁长公主有朝一日竟然换了芯子……简韵是远近闻名的绣娘,出神入化的绣艺被许许多多的贵妇小姐追捧。但谁也没见过她的另一半,更不曾见过她对任何一个男子有任何的不同,谁也不知道,她和她的相遇,乃是天定……
主角:萧玉安,简韵 更新:2023-01-19 02: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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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安,简韵的其他类型小说《剩女长公主和她的绣娘恋人》,由网络作家“CAN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女主+无男主】介意双女主的勿进!!!萧玉安是一个王牌特工,因为一次任务出了意外而身亡,却不想竟然穿越到了一个架空古代的长公主身上。外界皆传言当朝皇帝的亲妹妹国宁长公主巨丑无比,更有人传言国宁长公主生性暴虐,以至于早已经过了及笄的年纪却依旧无人敢娶。然而谁也不知道,传闻中的国宁长公主有朝一日竟然换了芯子……简韵是远近闻名的绣娘,出神入化的绣艺被许许多多的贵妇小姐追捧。但谁也没见过她的另一半,更不曾见过她对任何一个男子有任何的不同,谁也不知道,她和她的相遇,乃是天定……
【双女主!双女主!双女主!介意者勿入!!!】
……
“萧玉安,你下地狱去吧!”
一个女人正打算将另一个昏迷中的女人从十几层高的阳台上推下去,寂寥的夜色在这一夜注定不平凡。
而就在她将女人推下去的那一刻,昏迷中的女人忽然睁开了双眼,双手下意识的一抓,将女人一起带着从十几楼的高空坠下。
……
“公主,你快醒醒啊!”
萧玉安只感到耳边传来一个女人吵闹的声音,一直有起床气的她,满眼冷意的睁开了双眼。
“闭嘴!吵什么吵!”
萧玉安声音中透露着不耐烦,可屋子中跪倒一片的人,却因为她发出的声音而欣喜不已。
他们不用跟着陪葬了!
“公主,你终于醒了!”
一个长相十分秀气的小姑娘趴在萧玉安的床边,眼中还含着泪,但脸上却尽是欣喜的神色。
萧玉安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姑娘,满脑子的问号,而当她看到小姑娘身上的穿着,以及自己身处的环境时,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MD!我被杨瑶那个小婊砸给推下楼了啊!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被拐卖了?
“你叫我什么?”
萧玉安蹭的一下坐起身,开口询问趴在自己床边的小姑娘。
“公主啊,怎么了?公主,你别吓唬奴婢啊!”
萧玉安脑子嗡的一下就愣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穿越了,看这样子还是一个公主!
就在这时,一段全然陌生的记忆涌入萧玉安的脑海之中,由于这突如其来的记忆,萧玉安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一样,随后脑子一空,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屋子内依旧有一大群人正守在她的床前,看到这一幕,萧玉安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确实是穿越的,而且是带着任务穿越的!
在萧玉安昏迷的这段时间,她总算消化了所有属于原主的记忆,并且还得知了系统的存在。
系统告诉她,因为前一世她身为一个王牌特工杀手,她杀了不少的人,背负了太多的冤孽,死后若想避免魂飞魄散进入轮回,就得作出巨大的功德,来换取自己轮回的机会。
而她现在所处的是一个平行的异世界,这个世界在十年以后将会发生一次暴乱,迎来乱世。
即时这个世界的黎民百姓将会流离失所,死伤巨大,而她的任务就是,阻止这个异世界即将发生的乱世。
系统唯一给她的线索就是,这一场暴乱就是她现在所处的国家引起的,奸臣当道,蛊惑君主,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而她所穿越的人,就是夏炎国当朝皇帝萧龙城的亲妹妹,当朝国宁长公主萧玉安,和她同名同姓。
这一次,原主因为意外落水而消香玉殒,这才让现代的萧玉安穿越了过来,而原主早已经转世投胎,进入轮回去了。
而且这原主的名声似乎并不太好,外界都传言,当朝国宁长公主因为长相奇丑无比,并且性情暴虐,所以至今无人敢娶。
但穿越过来的萧玉安因为有了原主的记忆,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原主虽然长得不似那些倾国倾城的美女,但是却也不丑,反而带着一种中性的帅气和美感。
而且也并不是无人敢娶,向她求娶的人并不少,不管是因为她的身份地位,还是真心喜欢她的男子,都被原主给拒绝了。
因为她哪一个都看不上,不是觉得太弱了,就是觉得对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甚至连自家皇兄给自己挑选的人选,也因为她看不顺眼对方的一些行为,而直接拒婚了。
尽管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而自家皇兄也催了无数遍,可因为她有着自家父皇留下的遗诏,自家皇兄也不敢勉强自己嫁人。
最终她一直孤身一人到了现在,原主慢慢的索性也就歇了嫁人的念头,每天只顾着吃喝玩乐,妥妥的一个米虫。
“好了,朱砂,你让他们都退下吧!我有些累了!”
此时的萧玉安只感觉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喉咙也如同被火烧一般,疼痛不已。
“是!公主。”
朱砂闻言乖巧的将所有人都谴退了出去,自己则懂事的给萧玉安倒了一杯热水。
朱砂是原主十分信任的贴身丫鬟,从小便跟着原主了,对于原主也是十分的忠心。
“公主,您饿不饿?朱砂这就去让厨房给您做吃的。”
萧玉安被朱砂这么一说,顿时感到肚子传来一阵空落落的感觉,肚子也应景的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朱砂见状急忙低下脑袋,想笑又不敢笑,萧玉安顿时有些尴尬,假装没有看到朱砂的动作。
“确实有些饿了,去吧!”
朱砂出去后,萧玉安喝下热水后,喉咙总算是好受了一些,她缓缓起身从床上走了下来。
刚下地的萧玉安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还好及时扶住了床沿,这才避免了摔倒在地。
“这身体也太虚了吧!”
萧玉安有些郁闷,这么弱的身体,想要回到自己在现代时候体能,得花不少的时间去练了。
几日过后,萧玉安的身体也恢复如初了,但萧玉安却依旧十分嫌弃这具虚弱的身体,于是刚利索就开始练起来了。
而公主府中的下人,虽然感觉自家公主变了,但是却说不出哪里变了,而他们却因为自己的小命而不敢有丝毫的议论。
……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三年的时间,如今的萧玉安已经彻底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经过她努力不懈的训练,如今的她也重新回到了前世的体能,不仅如此,她经过拜师学艺,也习得了一身的武艺,这也是她最高兴的。
而此时的萧玉安,正在一艘大船之上,有些无聊的看着远方的风景。
“公子,奴婢问过船主了,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京城的码头了。”
朱砂走到萧玉安的身旁微微福了福身,十分恭敬的说道。
她之所以叫萧玉安公子,而不是公主,是因为萧玉安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一直都有一个习惯。
只要出门,都会乔装打扮一番,伪装成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这样也方便行事!
这一次,萧玉安就是出门去办了一些事情,所以自然也是以男子的身份外出的。
“好!”
就在这时,船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萧玉安见状便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只见几个男人将一个女子团团围住,将她逼到了船的围栏边缘,女子已经退无可退,可几个男人依旧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臭娘们儿,我们大哥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特么不识好歹!给我上,把她带去船舱,交给大哥!”
其中一个为首的男人一挥手,几个男人迅速朝着女子围过去。
“不要!救命!救命啊!”
纵然女子眼含热泪的朝着围观的群众求救,可围观的人见状却纷纷向后退去,生怕牵连到自己。
女子见状,眼神中尽是绝望,她的心一横,就想要跳下船,即使是身死,也不愿意屈从。
“住手!”
萧玉安看不过眼,在女子即将被抓住时,及时阻止了他们的行为。
“臭小子,你特么是谁啊?老子告诉你,别多管闲事!”
为首的男人一脸凶恶的朝着萧玉安走来,他脸上的一道疤痕触目惊心,一看便知道是一个凶残之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放了她!”
萧玉安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最恨的就是欺男霸女,欺辱女人的人。
“你说放就放!简直是找死!”
男人说着,就朝着萧玉安拔刀砍来,萧玉安见状眼神顿时一冷,下手也丝毫不留情。
一招一个,将他们全部击倒在地,全都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在地上哀嚎。
她没想到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这些人竟然敢直接强抢民女,甚至是持刀杀人。
“现在呢?放不放?”
萧玉安看着仅剩的最后一个男人,眼神冰冷的看向他,似乎他说出一个不字,下一秒就会躺在地上一般。
“我……你给我等着!”
男人说完,转身就跑向了船舱,萧玉安知道,他这是去搬救兵去了,她也懒得去阻止了。
偌大的一个船,即使他不去搬救兵,其他人也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与其阻止,还不如让他去报信呢。
“姑娘没事吧?他们已经被我打跑了,你也不必担心了!”
萧玉安走向刚刚被逼得差点跳船的女子,见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于是关切的问道。
“多谢公子相救!”
女子对着萧玉安微微福了福身,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应当是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理应拔刀相助!”
萧玉安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十分的眼熟,可是却始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了。
就在这时,刚刚逃跑的男人带着几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萧玉安刚想问出口的话也被打断了。
“大哥,就是这小子,抢了你看上的女人,不仅如此他还打伤了我们的兄弟!”
男人指着萧玉安告状,地上哀嚎的人见到来人,也纷纷忍着身上的痛朝着他们爬去。
“你是何人?”
被称作大哥的男人一脸阴沉的看着萧玉安,又看了看她身后被救下的女子,女子见状有些害怕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又来这个问题,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我要带走!”
萧玉安有些无语,为什么这些人都那么喜欢问自己这个问题。
“不可能!”
男人阴冷的声音直接拒绝了萧玉安的话,眼中满是杀意的看着萧玉安。
然而萧玉安却对于他的眼神丝毫没有惧意,反而饶有兴致的冷笑了一下。
“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商量吗?不!我只是通知你而已。疾风,把他们解决了!”
萧玉安对着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一个男人淡淡说道,随后就转身吩咐了朱砂一句后就迈步离开了。
“是!公子。”
疾风话音一落,便抽出自己的刀,朝着几个男人杀了过去,围观的人群见状,纷纷四散逃离,生怕殃及自己。
朱砂也因为萧玉安的吩咐,将救下的女子扶着离开了这个刀光剑影的地方。
萧玉安看着被朱砂扶着过来的女子,猛然想起了为什么自己看着眼前的女子为何如此眼熟了。
她竟然和自己前世追的一部剧中的皇后长得一模一样,就连神态也是十分的相似。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怎么一个人出门,而且还招惹上那些亡命之徒?”
“我姓简,我叫简韵,我是做刺绣的,此次是南下去进一些针线布匹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何那群人会突然找上我!”
简韵听到萧玉安的话后缓缓回答道,她的神色因为提及刚刚那群人,再次苍白了几分,想必确实是被他们吓到了。
“原来如此!那群人的头目怕是看上了姑娘你的美貌起了歹心。如今你不用害怕了,那群人已经被制服了。”
虽然萧玉安知道眼前的简韵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可依旧忍不住多安慰了几句。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此次若不是公子相救,我怕是……早已经跳水轻生了!”
简韵回想起自己刚刚的境地,若是没有眼前这位公子的出手相救,自己为了清白怕是早已经跳下水了,而自己又不会水,势必会死的。
想到这儿,简韵的心中更是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激动。
“我姓玉。”
出门在外,萧玉安向来都是将萧姓去掉的,萧是国姓,她既然伪装身份,自然是不想暴露的。
“玉公子,谢谢你!”
简韵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只能一遍一遍的道谢,萧玉安见状忍不住笑了笑。
“简姑娘不必再言谢了!船已经靠岸了,那群歹人我会让人送官的,后会有期!”
说话间,船已经到了京城的码头靠岸,萧玉安见状也停下了和简韵的谈话。
“玉公子,后会有期!”
简韵看着萧玉安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在船上的遭遇,就好似做了一场梦一般。
从后门回到公主府,萧玉安卸下伪装,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女装,扎起一个高高的马尾,显得十分的帅气清爽。
(PS:参考一些动漫侠女的形象!没有碍事的衣裙和发型,十分的干净利落帅气。)
“主子,在船上抓住的那些人已经送进大理寺了。”
“嗯,好!疾风,有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听到萧玉安的问话,疾风点了点头说道。
“有!主子,我们安插的人见到逍遥王府的人曾经去接触过卫将军,但是由于门口有人守着,我们的人并未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
疾风的话让萧玉安眉头紧锁,如今逍遥王对皇位虎视眈眈,而那个便宜皇兄也并不信任自己,反而是信任逍遥王更多一些,甚至也把自己列入了提防人员的名单中。
这一点让萧玉安十分的无语,一个王爷不提防,偏偏提防一个连子嗣都没有的长公主,也不知道那个便宜皇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继续盯着!”
“是!”
……
翌日,萧玉安接到永安侯府的请帖,邀请萧玉安参加永安侯府的赏花节。
名为赏花节,不过是京城中这些夫人小姐准备的一些聚会的名目罢了,真正的目的说到底也不过是聚在一起说说闲话,甚至是结交比自己身份更高的夫人小姐,拉帮结派罢了。
而每一家夫人小姐准备的这也宴会,都会给萧玉安送来请柬,其实她们也不是真指望自己这个长公主去,只不过是碍于她的身份,无论她去不去,都会送一张请柬来。
若是她去了,她们只会觉得自家有面子,若是不去也不影响她们聊八卦,她去了反而会让他们拘束。
第二天一早,萧玉安就在朱砂的装扮下,穿上了她并不喜欢的繁琐衣裙,但去参加宴会,萧玉安也只能将就了。
一身淡红色的衣裙,将萧玉安衬得柔和了一些,宽大繁琐的衣裙,也将高挑的萧玉安衬得更加的高贵。
萧玉安乘着马车来到永安侯府,原本在门口的那些夫人小姐,在看到国宁长公主府的马车后,纷纷停下脚步等着。
“臣妇(臣女)见过长公主!”
一行人纷纷对着萧玉安福身行礼,就在这时,永安侯夫人在听到动静后,急匆匆从府中跑了出来。
“臣妇见过长公主!”
“永安侯夫人不必多礼,我只是来凑个热闹罢了!可不要因为我的到来,而让大家感到拘束才好!”
萧玉安对于永安侯夫人,十分的尊重,永安侯为人十分的公正严明,一把年纪了依旧一心为了老百姓。
对于他的夫人,萧玉安自然是愿意给予她更多的尊重的。
“公主说的哪里话,公主能来参加臣妇准备的赏花宴,臣妇感到万分荣幸!公主里边快请!”
永安侯夫人急忙让开了路,让萧玉安进去,萧玉安也不客气,抬脚进了永安侯府。
在她离开后,众人这才缓缓起身,跟在了萧玉安的身后,陆陆续续的进了永安侯府的大门。
“国宁长公主怎么来了?她不是很少参加这些宴会的吗?”
人群中,一个长相十分年轻的女子低声对着身边另一名女子问道,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你不知道吧?国宁长公主和永安侯府的二少夫人是好友,此次赏花宴她自然会给几分颜面的!”
另一名女子十分得意的说道,仿佛自己知道这个内幕十分的了不得一样。
“原来如此!”
“……”
萧玉安没有理会身后的议论,在永安侯夫人的陪同下,径直进了永安侯府,朝着后院走去。
“臣妇见过国宁长公主!”
正在后院招呼客人的永安侯府二少夫人元念真看到萧玉安的到来,急忙满脸笑意的迎了上来。
“念真,不必多礼!”
元念真是萧玉安来到这里没多久就认识的,是一次萧玉安在街上和她一起看中了同一幅傲雪寒梅的画而结识。
经过几次接触下来,萧玉安只觉得元念真身上有一股专属书香门第之女才有的书香之气,况且她为人十分真诚,所以两人慢慢的就成为了朋友。
“公主今日打扮甚是高贵典雅,与往日倒是有些许不同!”
元念真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和萧玉安说话时,眼中仿佛也带着笑意一般,给人的感觉十分的舒服,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刻意。
“念真这是打趣我吗?”
萧玉安也笑了笑,她今天的装扮可算不上什么高贵典雅,不过是比平常繁琐了些,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和。
她原本也不愿意穿如此繁琐的衣物,可碍于朱砂好说歹说,说是宫中绣娘赶制了好几日才做出来的,正好今日是永安侯府的赏花宴,也就任由她给自己打扮了。
“臣服可不敢打趣公主,只是今日公主的穿衣风格与往日大相径庭,这么一看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元念真说得很真诚,萧玉安也就相信了她的说辞,虽然自己依旧不喜欢这么繁琐的衣物,但此刻也少了几分抵触。
“宴席快开始了,请长公主入席!”
永安侯夫人这时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过来,萧玉安觉得有些眼生,想来这就是前段时间永安侯府三公子娶的妻子,骆家的三小姐骆秋娘。
“臣妇骆秋娘见过国宁长公主!”
“免礼吧!”
“多谢长公主!”
萧玉安在朱砂的搀扶下入了席位,宴会也正式开始了,席间十分的安静,这让原本该热热闹闹的宴会,变得有些冷清起来。
萧玉安知道,这都是因为她的到来,让这些世家夫人小姐不敢像以往那般三三两两的说话。
想到这儿,萧玉安唤来朱砂,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朱砂乖巧的点点头后就站起身。
“各位夫人小姐不必如此拘束,我们家公主说,万万不要因为她的到来而冷场了,各位在以往的宴会上是如何,那就像往日那般就好!”
朱砂的话无疑是给了早已经憋得难受的世家夫人小姐们一个赦令,霎那间现场就响起来一道道低声说话的嗡嗡声。
萧玉安在这样的宴会上属实感到有些无聊,就在她快要昏昏欲睡时,元念真缓缓朝着她走来。
“公主可是觉得无趣?”
萧玉安在面对元念真时,也没有了伪装的必要,神色十分无聊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公主不喜这样的场合,虽然我不确定公主是否会来,但是我依旧早已经在我的院子中为公主泡好了茶,不知公主可否赏脸?”
元念真脸上带着几分真诚的笑意,与面对其他的那些夫人小姐客气的笑容不同,萧玉安能感受到她此时的笑容是真心的。
况且她本来就觉得这样的宴会十分的无趣,还不如去元念真院子中,喝喝茶跟她聊聊天。
“走吧!”
“公主请!”
元念真带着萧玉安径直朝着自己的院子中走去,在路过一个花园时,一个丫鬟低着头端着一碗什么东西,竟然直直的朝着元念真撞来。
萧玉安见状,急忙伸手将元念真往自己身边一拉,险险的躲过了丫鬟的横冲直撞。
但本就柔弱的元念真突然被萧玉安这么一拉,一个站立不稳直直的栽入了萧玉安的怀中。
“你是哪里来的奴才,竟然如此眼瞎,没有看到国宁长公主和二少夫人走来吗?”
朱砂厉声将丫鬟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见萧玉安和元念真都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念真,你没事吧?”
“我没……没事!谢谢公主!”
元念真从萧玉安的怀中出来站稳,脸上微不可见的开始发烫,就连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萧玉安看着跪倒在地上,目光躲闪闪烁不定的丫鬟,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深,这丫鬟绝对不是无意撞上来的!
“说!你有什么目的?”
萧玉安的声音十分的冰冷,原本就被朱砂的话吓得浑身颤栗的丫鬟,在听到这话后顿时浑身抖得更严重了!
“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
丫鬟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但她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开口说出自己幕后之人的目的。
萧玉安见状眼中杀意渐浓,敢在自己面前玩这些把戏的人,她如何能够放过?
在这个吃人的时代,她若是不狠一点,早已经死了几十次了!
“朱砂,拖下去,乱棍打死!”
萧玉安不愿再多费口舌,下了命令之后转身就要走,元念真听到萧玉安如此充满杀意的话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惨白来。
“公主……”
元念真很害怕,从小到大虽然她也惩罚过下人丫鬟,可是最严重的也仅仅是杖责后发卖出府,像这样直接打杀,对于元念真来说还是从来没有过的。
“长公主饶命啊!奴婢说……奴婢说!是……是骆府四小姐,让奴婢在……在这里等着骆府的二小姐,只要见到她,就……就把茶水撒在她身上,然后……带她去西苑的厢房换衣服!
求长公主饶命,奴婢不知是公主和二少夫人过来,这才冲撞了长公主和二少夫人,求长公主饶了奴婢一命吧!”
丫鬟结结巴巴的把事情交代了个一清二楚,说完后她假忙趴到在地痛哭流涕的求饶。
“你们还有什么目的,一并老实交代了!”
朱砂十分有眼力劲,还不等萧玉安亲自问出口,就厉声问道。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了!骆府四小姐给奴婢了二十两银子,只让奴婢办这一件事,除此之外奴婢一概不知,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萧玉安见状心知这个丫鬟说的应该是实话,骆家的那个四小姐有什么目的,万不会告诉永安侯府的一个侍女的。
“念真,你说这个人怎么处置?”
查清了事情的原委,既然是永安侯府的人,萧玉安自然是交给元念真自己处置,她即便是身为公主,也不好插手太多了。
“那就杖责二十,找个人牙子来,发卖了吧!”
元念真见萧玉安把处置权给了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不想看到有这等血腥之事发生在永安侯府。
“好!你决定就行了!”
对于这个处置,萧玉安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虽然这个丫鬟做出了此等背叛永安侯府的事情来。
但好在还没有造成不好的影响,杖责二十发卖出府这样的惩罚确实已经足够了。
就在刚好来人把丫鬟拖下去后,一道身影缓缓朝着这边走来,元念真见状顿时眉头一皱。
“公主,那就是刚刚那个丫鬟口中的骆家二小姐骆夏娘,是秋娘同胞的亲姐姐!
而骆家四小姐骆冬娘,是骆家最小的女儿,但却是庶女,生母是骆府的姚姨娘所出。还有一个骆春娘,是骆家大小姐,也是一个庶女,是程姨娘所出。”
萧玉安闻言后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对骆府的几个女儿有了初步的了解,其实在丫鬟说出被人安排的任务以后,她就大概已经猜测出了那个骆家四小姐的目的了。
让一个女子在别人的府邸湿了衣裳,再有丫鬟带去指定好的地方换衣服,这其中的目的,恐怕是冲着这位骆家二小姐的清白去的!
不远处缓缓走来的骆夏娘看到萧玉安和元念真,犹豫了一会儿后才似乎极不情愿走了过来。
“臣女骆夏娘见过国宁长公主,见过二少夫人!”
骆夏娘对着萧玉安福了福身,随后又对着元念真福了福身,但她的姿态却不像其他女子那般柔和乖顺,反而十分的高傲。
“骆二小姐免礼,这会儿宴会正热闹呢,骆二小姐怎么到此处来了?”
萧玉安不明白,为何骆家四小姐那么笃定骆夏娘会路过这儿,还早早的安排了人在这儿等着。
“这……臣女觉得有些烦闷,所以出来走走罢了!长公主若是没有什么事,臣女就先走了!”
骆夏娘神色之中有一些着急,况且她此时的打扮和刚刚在宴会上的打扮显然不同,此时的她头上多了一两件装饰,比刚刚更加艳丽了几分。
看样子似乎是要去见十分重要的人,但能让一个女子精心打扮后去见的,必然是她心仪的人。
看来这一步棋也是骆家四小姐骆冬娘设计好的,但眼前这个高傲的骆家二小姐骆夏娘,还不自知。
“骆二小姐若是无事,还是回宴席的好!毕竟有很多事情不可预测!”
萧玉安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元念真见状也只好急忙跟了上去。
萧玉安之所以没有明着直接说,一来这个骆夏娘恐怕根本不会相信,二来她如此居高自傲的态度,也让萧玉安十分的不喜,即便自己说了,恐怕她不仅不会感恩,反而还是觉得是自己坏了她的好事。
自己已经点了她一番,能不能听话,乖乖的回到宴席上避免被算计,就看她自己了!
“念真,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吗?”
虽然萧玉安自己心中有数了,但元念真并不知道她的想法,所以萧玉安有些好奇,她是否会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了。
“公主的决策自有道理,而且公主已经告诫过她了,若是她听了自然万事大吉,若是她不听,那也是她自己的命数。”
元念真的话让萧玉安不自觉的笑了笑,这就是她愿意和元念真成为朋友的原因,三观一致的人,不用过多的解释。
……
当萧玉安在元念真的院子正喝着茶聊着天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长公主,二少夫人,出事了!”
萧玉安和元念真手上喝茶的动作同时一顿,心中已然有了数,骆夏娘看来还是没有听从告诫。
“发生了何事?”
不管她们两人心中有没有数,但元念真知道,她该问的还得走一个过场问一问。
“骆家二小姐,被发现……在西苑的厢房与……与男人……”
丫鬟脸色涨红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但萧玉安和元念真心中却十分的清楚。
当她们两个人赶到宴席上时,只见骆夏娘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但她的衣衫却没有丝毫的不整,看来是已经整过了。
而她旁边跪着的男子,却让萧玉安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平阳侯府的长公子孙宇仕,并非想象中十分不堪的男人。
虽然平阳侯府长公子孙宇仕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高攀的,对于平阳侯府来说,骆家确实是高攀了。
就连骆秋娘嫁进永安侯府,也是属于高攀,但胜在于永安侯府的三公子钟意骆秋娘。
看来,这中间还发生了其他什么她们不知道的事情,但骆夏娘失身于平阳侯府的长公子,怕是已经成了定局了。
“长公主,你来了!臣妇也没想到,今日永安侯府竟然会发生此等……此等腌臜之事,惊了公主圣驾,臣妇罪该万死!”
永安侯夫人一脸的愤怒和难为情,而脸色最难看的,当属于骆府的夫人,骆夏娘和骆秋娘的母亲。
“公主,臣妇的女儿断然不可能作出此等事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求公主一定要为我女儿主持公道啊!”
骆夫人跪在萧玉安的面前,眼泪不停的往下掉,骆秋娘见状也急忙在她身边跪下。
“公主,请为我姐姐做主!”
骆秋娘的话一出,骆夏娘顿时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狠狠地推了骆秋娘一把。
“骆秋娘,你别再假惺惺的了!是你,一定是你,是你看我对永安侯府的三公子有意,你故意以他的口吻向我传递信息,让我上套!一定是你!”
骆夏娘此时已经如同魔怔了一般,因为失去清白的打击,她早已经把矛头对准了自己心仪的永安侯府三公子的妻子,自己的嫡亲妹妹,骆秋娘。
一旁的骆冬娘看着这亲姐妹互撕的一幕,嘴角微不可见的向上扬了扬,但这一幕却正好落入了萧玉安的眼中。
骆冬娘感受到萧玉安的视线,顿时一慌,急忙低下头去。
丫鬟好不容易才将骆夏娘拉开,骆秋娘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姐姐,你在说什么?你是我亲姐姐,我怎么可能会如此陷害你!”
骆秋娘感到一阵委屈,因为自家亲姐姐的怀疑,让她的心也痛了起来。
“不是你是谁?你肯定是见我对永安侯府的三公子心生爱慕,所以你才如此设计我的!”
骆夏娘此时此刻已经认准了自己的亲妹妹设计她,任凭骆秋娘如何解释她也不相信。
“肃静!”
朱砂看着萧玉安眉间越发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急忙出言呵斥了正在吵闹的两人。
“这件事情我可以做主,确实不是骆秋娘所设计的!”
萧玉安的话一出,一群人顿时将视线都转向了她,人群中,骆冬娘心中一慌。
她原本在永安侯府安排的人莫名其妙消失了,最终导致她不得不改变了计划,这让她心中一直都十分的不安。
此时萧玉安出言,让骆冬娘心中越发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令她逐渐呼吸变得急促。
“公主,您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永安侯夫人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都洗耳恭听的样子看着萧玉安。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骆府很会培养聪明的女儿啊!就比如骆府的四小姐就很聪明!”
萧玉安的一番话,众人心中已然有了猜测,骆夫人的眼神阴森冰冷的看向骆冬娘。
骆夏娘也随之怨恨的看向她,骆冬娘当即可怜兮兮的跪倒在地开始鸣冤。
“母亲,不是我!女儿冤枉!真的不是女儿陷害二姐的!二姐,不是我!”
就在这时,两个小斯拖着刚刚被杖责,还没来得及发卖出去的丫鬟走了进来,将她扔到了地上。
“骆四小姐,救我!”
“我不认识你!你别诬赖我!不是我,母亲,我不认识她!我是被诬陷的!”
骆冬娘爬到骆夫人跟前,极力的喊冤,然而被杖责的丫鬟接下来的话让骆冬娘再也无话可说。
“骆四小姐,你不能不管我!因为你,我马上就要被永安侯府发卖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明明就是你,给了我二十两银子,让我在后花园将茶水撒到骆二小姐的身上,然后将她带去西苑厢房换衣服。
你给我的二十两银子还在我房间的床底下放着呢!”
丫鬟的一番话直接让骆冬娘哑口无言,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她原本就是算好了骆夏娘第一时间会怀疑自己的嫡亲妹妹骆秋娘的,可是却没想到最终自己还是被供了出来。
“骆冬娘,你一个卑微的庶女竟然敢陷害我!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让你,还有你娘好过的!
果然一个妾生的野种,就是上不得台面,说好听了你是骆家四小姐,说难听了去你不过就是一个奴才罢了!你给我等着!”
骆夏娘的眼神似乎快要将骆冬娘撕碎一般,她的话不仅让骆冬娘心中一慌,同时也让一旁的骆春娘脸色难看了几分。
萧玉安的视线落到骆春娘的身上,只见本就没什么存在感的她,在听到骆夏娘的话以后,感到一阵难堪,自卑的低下了头。
这一场如同闹剧一般的阴谋就算是落下来帷幕,最终骆夏娘也只有和平阳侯府的长公子定亲。
这样的结局对于她和骆府来说,无疑是最好的。
至于为什么最后和骆夏娘在一起的男子,从骆冬娘在外找的浪荡公子,变成了平阳侯府的长公子,就连骆冬娘自己也说不清。
这对她来说,也无疑是一次失败的算计,因为她要的就是毁掉骆夏娘的人生,可如今的结局却算直接帮助骆夏娘高攀上了平阳侯府。
萧玉安看完了这场闹剧,再也无心再待下去,带着朱砂离开了永安侯府。
在萧玉安离开的时候,永安侯夫人以及元念真,还有骆秋娘,都几次三番的对着她请罪,觉得扫了她兴。
但其实萧玉安除了在元念真院子中聊了一会儿以外,对于赏花宴的一切,都感觉是无趣的,本就没什么兴致,也就没有什么真正的扫兴这一说了。
“公主,前面就快到了霓裳阁了,据说里面的绣娘的手艺都十分的出色,和宫里的绣娘也不相上下,公主要不要去看看?”
回公主府的路上,朱砂看到有些昏昏欲睡的萧玉安,在确定了位置以后,才轻声的询问道。
“霓裳阁?堪比宫里头的手艺?谁说的?能用宫里头东西的人,你觉得都是什么身份?
就算他们真觉得这霓裳阁的绣艺堪比宫里,你觉得他们会大肆宣传这些?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这种话,通常都是一些营销手段,故意放出来的话,除非是确实如传言一般,让那些世家夫人小姐所折服。”
萧玉安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随后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朱砂。
“这个……奴婢也只是听传言是这样的,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公主若是不喜,奴婢以后不会再提了!”
朱砂还以为萧玉安是在责怪她,随意贬低宫里的东西,急忙低下头,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你怕什么!我又没说你,我是好奇这个霓裳阁,既然有传言,那必然是有几分真功夫的,是不是真的堪比宫里,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玉安的话音一落,朱砂急忙叫停了马车。
萧玉安不等朱砂搀扶自己,就直接一下子跳下了马车,丝毫没有那些世家贵女的温顺而言。
“记住在外面该叫我什么!”
萧玉安怕朱砂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淡淡说了一句,在外面,她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是!主子。”
朱砂急忙点了点头,第一时间就改了口,萧玉安对于她的机灵十分的满意,所以这几年她一直把朱砂带在身边,不仅如此,还教了她武功防身。
萧玉安在朱砂的陪同下,缓缓走进了霓裳阁,此时霓裳阁内还有几个女顾客正在挑选布料,身旁都有绣娘帮她们挑选和量尺寸。
“二位姑娘可是要做衣裳?”
就在这时,一道女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萧玉安侧过头以后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
简韵!
她之前就在船上告诉过自己,她是一位绣娘,还开了一家绣庄,没想到霓裳阁竟然就是她开的。
“原来你是这霓裳阁的老板娘!”
萧玉安的话让简韵顿时就愣住了,一脸疑惑的看着萧玉安。
“姑娘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只不过看样子你把我忘了罢了!”
萧玉安看着简韵越发疑惑的表情,所以决定逗一逗她,看看她是否能认得出自己来。
“姑娘对不起!我……姑娘你……你是玉公子?”
简韵眼神直直的看着萧玉安,想了好半晌,才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般,惊声的呼叫了一下。
萧玉安见状笑了笑,看来自己的伪装还是不够好啊,没想到连简韵一个柔弱的女子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上次在船上匆匆一别,简姑娘别来无恙啊!”
“玉公子……不对!现在应该是玉姑娘了,上一次多谢你出手相救,否则我哪里还有命回到这儿来!”
简韵见到萧玉安,再次忍不住向她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你叫我玉安就好,不用叫我玉姑娘!”
萧玉安不知为何,对于简韵总有一股莫名的好感,想不通的她干脆也不想了。
“好啊!你叫我名字或者其他的都可以!对了,玉姑……玉安,你是要做衣裳吗?我给你选布料吧,我亲手给你做,就算是你上次救我的谢礼!”
“好啊!”
萧玉安并没有推辞,而是慢步跟上了简韵,任由她给自己挑选布料和量尺寸。
朱砂几次想开口提醒萧玉安什么,却都被萧玉安的眼神给阻止了。
简韵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本就长得十分美丽温柔的她,因为脸上柔和的笑容,显得更加的温柔。
她的谈吐也十分的有分寸,而且从她的言语中并不像没有读过书的女子,这让萧玉安察觉到,她并非寻常的绣娘。
至少,她以前受到过精心的培养的,看来她小时候是生长在一个不错的环境中的,却不知为何她一介女子,只身出来开了这家绣坊。
并且从和她的谈话中得知,她甚至都还没有嫁人,在这个封建的时代中,像这样早已经过了嫁人的年纪,还依旧没有嫁人的,以往萧玉安除了自己,还真没见过第二个人。
而如今,她算是见着第二个了!看来,在这里,自己并非唯一的‘异类’。
“玉安,你把你的地址留给我,等我做好了以后,亲自给你送上门!”
简韵为萧玉安量好了尺寸,询问了萧玉安的喜好过后,这才满是笑意的问道。
“嗯……其实不用劳烦你送上门的,到时候让朱砂来取就行了!不过,我倒是欢迎你到我家去坐一坐!即时你到城东的玉府找我就行了!”
萧玉安下意识的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掺杂太多了东西,况且她和简韵加上这一次,才见过两次面,她更不可能会因此而给自己增加一些风险。
所以她只是将平日里她用来掩饰自己身份的府邸地址告诉了简韵,这栋府邸和公主府只隔离一个院子,而中间的院子也被萧玉安买下来,打通了暗道。
“好!对了玉安,你要不要参观一下我这霓裳阁?”
简韵笑语嫣然,自从上一次萧玉安救了她,他俨然已经把萧玉安当成了朋友,只是碍于男女有别,她也不好走太近了。
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得知她居然是一个女子,这让简韵心理上的包袱顿时消失不见。
“好啊!”
萧玉安想着反正也不着急回府,所以也答应了简韵的邀请,跟随着她一起在这霓裳阁参观了起来。
不得不说,整个霓裳阁的装潢都十分的雅致,完全符合简韵这样性格的人,处处透露着典雅。
后院绣娘们正在赶制着顾客订好的绣品和衣裳,对于简韵和萧玉安的到来,并没有过多的理会。
从霓裳阁出来时,萧玉安和简韵相互间更加熟悉了一些,彼此间也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
……
回公主府的路上,朱砂看了萧玉安好几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萧玉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朱砂,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公主,您……您似乎对简师傅的印象还不错?可是……公主,您不应该答应她,和她学刺绣啊!
您贵为公主,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让一介平民教您刺绣呢?宫里有专门的嬷嬷教您,都被您给打发了,若是皇上知道您和平民学,怕是会生气的!”
朱砂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萧玉安闻言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朱砂是为她担心,但这点小事,宫里头那位,还不会对自己关心到这种地步。
“你放心吧!这点小事,我皇兄不可能放在眼里的,就算他借机找茬,他也不会太过!”
萧玉安的话让朱砂心中有了一些底,毕竟她知道自家主子从来不干没把握的事,也从来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
另一边,就在萧玉安离开后没多久,一辆马车就停在了霓裳阁门外,一道女子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
若是萧玉安在此处,一眼就能认出来,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正是永安侯府的三少夫人,骆家的三小姐骆秋娘。
“师父!”
骆秋娘一进入霓裳阁,便轻车熟路的朝着后院走去,简韵听到她的声音,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迎了上来。
“秋娘,你来了!”
“师父,今日永安侯府有些事情要忙,所以我今日晚了一些。”
“无妨!师父还是那句话,你如今成婚嫁人了,理应以家事为重!师父这儿无事的!”
简韵笑语嫣然的对骆秋娘说道,眼神中也尽是对骆秋娘的赞许。
“我知道了师父,你放心吧!我不会影响侯府中自己的职责的!”
此时的骆秋娘俨然没有了在永安侯府的那副沉着稳重的模样,反而就像是小孩子一样,笑嘻嘻的。
“你这孩子呀!师父知道你聪明伶俐,自然是放心你的!”
简韵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小孩一般,脸上尽是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她看着骆秋娘长大,在她记事之时起,就经常偷偷来到霓裳阁,找自己学习刺绣,这么多年来,她如何能不了解骆秋娘呢!
简韵从未嫁人生子,在她的心中,骆秋娘也和她的孩子差不多一般。
“诶!师父,你这是在绣什么呀……?你这是要做衣裳吗?”
骆秋娘看到简韵裁好的布匹,以及边上正准备绣上图案的布,有些好奇的看了看。
“嗯对!我要替人做一件衣裳!”
“师父,霓裳阁内,顾客的衣裳不都是其他的绣娘做吗?你怎么现在还亲自动起手来了?”
简韵的话让骆秋娘一阵错愕,在霓裳阁中,已经有很多年来,所有顾客定制的衣裳,都是由霓裳阁中的绣娘制作。
而简韵作为霓裳阁的东家,平时除非是十分重要的客人,她才会给对方绣一副绣品,但是却从来没有亲自动手给对方做衣裳的例子。
“我是替一位恩人做的,之前我去南方进布匹针线的时候,在船上遇到了意图对我不利的人,是她救了我!所以我想为她做一件衣裳,感谢她一下!”
骆秋娘在简韵说话之际,拿起了布料查看,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
“看着布料,对方是一位女子咯?”
“正是!”
简韵有些不明白骆秋娘的意思,眼神中尽是疑惑不解。
这和男子还是女子有什么关系?
“唉!可惜了!”
骆秋娘放下布料后摇了摇头,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简韵见状,越发的疑惑了。
“秋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骆秋娘看着简韵着急疑惑的样子,忍不住调皮的笑了笑。
“秋娘是说,可惜了!可惜对方不是一个男子,否则的话,这可是英雄救美啊!那说不定师父你就……嘿嘿!”
骆秋娘的话让简韵这才反应过来,当即有些又羞又恼的瞪了她一眼。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依附任何一个男子,更不会成婚的!”
简韵严肃的板着脸,让骆秋娘立马老实了下来。
“我知道师父,我只是……只是看着你太孤单了!而且我也是心疼师父你!
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不成婚虽然看似洒脱,可是你要承受的也很多,既然如此,师父你为何不找一个心仪的男子呢?”
骆秋娘的话让简韵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落寞,随后并没有说什么就起身离开了。
骆秋娘自觉说错了话,也不敢再多嘴了。
简韵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心事重重的坐在梳妆台前回想着骆秋娘的话。
她何尝不想找一个心仪的人,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她曾经也经人介绍,与几名男子相处过几日,可是她每一次在面对那些男子时,她的情绪总是不受控制。
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和烦躁,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给吞噬了。
她心中清楚,那些男子并未做出什么惹恼自己的事,也没有说什么让自己不悦的话来,可她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
所以最后她干脆放弃了这个念头,却不想这样的日子令她更加的轻松几分,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也习惯了一个人。
“简师傅,外面来了一位林公子找你!”
就在简韵思绪万分时,门外传来一个绣娘的声音,将简韵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好!”
简韵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后才起身出了门。
“这位就是远近闻名的简师傅吧?”
说话的是一个长得风度翩翩的男子,他一袭白袍,更是给他添加了几分清爽温文尔雅的感觉。
“不敢当!我正是霓裳阁的掌柜,不知林公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简韵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搜索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关于眼前这个男子的半分信息。
“我姓林,我叫林业成,我是骆姑娘的朋友,我是来找她的,不知她……有没有在?”
林业成说着,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有看见骆秋娘的身影,这让他有些微微的失落。
简韵自然也看出来了他的失落,但是她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无权在没有得到骆秋娘的应允下,告诉林业成有关她的消息。
“她或许是已经回家了!”
简韵从出来起就一直没有看到骆秋娘,心知她可能已经回到永安侯府去了。
“原来如此!那……我能不能问一问,骆姑娘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若是她没什么事情的话,几乎每隔一日都会来到霓裳阁的!”
简韵的话让刚刚还一脸失落的林业成,瞬间就恢复了生机。
……
另一边,萧玉安一大早就被自家皇兄给宣进了皇宫。
“玉安,马上科举考试了,母后让我替你物色一下这一届状元之才的男子,你自己也可以多加留意,看看是否有心仪的男子!”
萧玉安就知道,她这个便宜老哥让自己进宫,就绝对没什么好事。
“不用了!我不嫁人!”
萧玉安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个干干净净,但萧龙城也并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打发的人。
“萧玉安!你是当朝一国的长公主!你自己说说你都多少岁了?你这是让天下人都耻笑皇室。
这些年来,你说没有喜欢的男子不肯嫁,朕都依着你!你说你不愿意去和亲,朕也依你,把朕的大公主给嫁了过去!
如今你还想怎样?你是当朝的长公主,你是皇子皇女的姑姑,你理应给他们做榜样,但你呢?只会胡闹!”
萧龙城大声的咆哮道,俨然已经没有了皇帝的姿态,仿佛一个老父亲被自己的女儿气得失去了仪态一般。
萧玉安淡定的看着自家咆哮的皇帝老哥,丝毫没有为之动容的意思,甚至眼神中还透露出几分嘲讽。
自己不肯嫁就依着自己?那不是自家老娘惯着自己,他怕背上不孝的骂名,所以才不逼自己吗?
至于去和亲?不过是因为自家那个早就凉透了的老爹留下的最后一道遗旨,不允许送自己去和亲吗?
况且自家那个爱女如命的老爹还给了自己半块儿兵符,就算没有那道遗旨,萧龙城也不会送自己去和亲的。
但即便如此,萧玉安也知道,该放低姿态的时候不能和自家便宜老哥闹得太僵,他毕竟是一国之君。
“好了好了!玉安这不是知道皇兄您疼我吗?你再给我两年的时间呗!到时候我说不定就有心仪的人了呢!到时候肯定得皇兄您给我把把关的嘛!”
萧玉安嘴上说着好话,但心里却完全是另外一套说辞:再给我两年时间吧!说不定再过两年的时间,我就远走高飞了,你也找不到我了呢!
“这话你自己去向母后说吧!朕懒得再管你了!”
萧龙城没好气的一挥手就下了逐客令,萧玉安知道,自家便宜老哥这是已经被自己几句话说得消气了,只不过是抹不开面子罢了。
“是!”
萧玉安从勤政殿出来,直奔后宫太后的寝宫,此时太后正在摆弄着鲜花。
太后虽然上了年纪,但却保养得十分得当,慈祥的同时又不失几分韵味,再加上她的性子本就不是争强好胜的,每天就喜欢摆弄一些花花草草,也让她越发的显得年轻。
“儿臣参见母后!”
萧玉安规规矩矩的给太后行了礼,言语中也多了几分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女儿姿态。
她虽然穿越到这里来这么长的时间了,但是她在面对太后时依旧有几分心虚,毕竟自己占了她女儿的躯体。
“安儿来了,快来看看!母后插的这花好不好看?”
太后看到萧玉安,顿时一脸慈爱的笑意,伸出手示意萧玉安过去,萧玉安没有丝毫的犹豫就伸出手握住太后的手。
“母后的插花手艺不是公认的好看吗!儿臣还从未见过有谁养得话像母后养的花开得这么好,更没见过有谁的插花手艺有母后这般好看!”
萧玉安毫不吝色的说着好话哄得太后喜笑颜开的,虽然有拍马屁的成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太后的审美眼光确实十分的厉害。
而且她寝宫里养的花确实也比其他宫里的花好很多,即使是在宫外萧玉安隐瞒身份去过很多地方,也很难见到太后寝宫的那些花,即使有成色也不太好。
“你这孩子啊!只会说好话哄哀家开心,你倒是什么时候真正让哀家开心一回,找个如意驸马,让哀家也享受一下儿孙绕膝!”
太后一句话就让萧玉安的脸色垮了下来,唉!从古至今,就算是在现代,大龄剩女逃脱不了的命运,就是被七大姑八大姨还有自己家人各种催婚。
“母后,皇兄生的儿子女儿那么多,您不就是儿孙绕膝吗?是您自己说他们吵,不让他们来打搅您的啊!”
萧玉安有点心累!
“那些都是皇兄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母后是想看你的!况且你到现在还没有嫁人,若是母后哪一天撒手人寰,那……”
太后说着,就开始暗自伤感起来,萧玉安一瞧这趋势就知道自己免不了又是一顿摧残了!
“母后,您别这样!你再给我两年的时间,两年之内的时间我一定……一定……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萧玉安犹豫了几次,依旧不敢保证两年之后真给她找一个女婿回来,只好改口说给她一个交代。
但太后并没有细想,只以为萧玉安这是保证在两年之内给找一个如意驸马回来,当即也收起了那副悲春伤秋的样子。
太后变脸的速度让萧玉安忍不住咂舌,谁能想到堂堂太后还会演戏的?而且还是为了给自己催婚的!
“母后,您这……”
不地道了吧!
“母后也是为你好!”
太后说着,神情再次变得有些‘不妙’起来,萧玉安见状急忙开口。
“是是是!儿臣当然知道母后是为我好!母后您放心吧!”
“好!母后等你的交代啊!”
太后满意了,但是萧玉安却苦恼了!此时的她只感觉一块儿巨石压在了自己的背上,让她有些窒息。
算了!还有两年的时间呢!大不了到时候随便找一个男人,跟自己演一场戏就是了!
……
“站住!例行检查!”
出宫的路上,萧玉安的马车竟然突然之间被拦了下来,这让萧玉安瞬间皱起眉头来。
“大胆!瞎了你们的狗眼,难道认不出这是国宁长公主的马车吗?!”
驾车的是萧玉安的心腹沉雨,在马车被拦下时,就出声呵斥了拦路的人。
“臣参见国宁长公主,臣也是职责所在!”
萧玉安一听就知道是如今势头正盛的卫将军卫兴,最重要的一点,萧玉安的人查到,他私底下和逍遥王萧逸鸣来往有些过于频繁。
自己曾经也提醒过自家便宜老哥萧龙城,但对方不以为然,依旧十分的信任逍遥王和卫兴,萧玉安也别无他法。
“卫将军如今势头好大啊!本公主是否还得下马车,接受你的检查啊!”
萧玉安不阴不阳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带着无尽的寒意,卫兴似乎也听出了萧玉安声音中的无尽的寒意,也不敢做得太过,当即就放行了萧玉安的马车。
“臣不敢!放行!公主请!”
卫兴眼神中带着一丝隐匿的煞气退让到了一边,让萧玉安的马车通行,沉雨眼尖的看见了卫兴眼中的煞气,心下暗自警惕。
“主子,刚刚卫兴的眼中带着一丝很淡的煞气,看来他已经彻底倒戈到逍遥王的阵营了!”
沉雨的话并没有让萧玉安有丝毫的惊讶,从逍遥王萧逸鸣频繁接触卫兴时,她就早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公主,怎么办?逍遥王绝对没安好心,可是如今皇上有十分信任他!”
朱砂也是十分担忧的看着萧玉安,但萧玉安依旧反应淡定,其实并不是她不担忧,只不过是她目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朱砂,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以后别再说了!若是有心之人听去了,加以利用!对我们很不利!”
萧玉安的话让朱砂顿时脸色煞白,她自觉说错了话,立即低头认错,但萧玉安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
“沉雨,你让疾风继续盯着逍遥王,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即回来告知我!”
“是!主子。”
……
几日过后
简韵带着给萧玉安做好的衣裳,按照地址找到了挂着玉府两个字牌匾的府邸,伸手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一个老者打开大门。
“请问你找谁?”
“请问这是玉安玉姑娘的府邸吗?我是霓裳阁的掌柜,我是来给玉姑娘送衣裳的!”
简韵见对方是一个老人,于是十分温和的开口,脸上还带着礼貌的笑意。
“嗯对!进来吧!”
这位老者是萧玉安在一次外出时救下的,由于他们村庄已经被土匪全部烧毁,他的家人也被全部杀害了,他无处可去,所以萧玉安把他留在了玉府中,给自己做管家。
这两年来,祥伯也将玉府给打理的井井有条,令萧玉安省了很多心。
“简师傅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知主子!”
祥伯带着简韵来到玉府的正厅,让她坐下后叫来丫鬟给她上茶,随即就退出了正厅。
祥伯进入后院,然后推开了书房的门走了进去,随即打开了书架后面的暗门走了进去。
在通过了一条狭长的长廊后,祥伯敲开了公主府的暗门。
很快,萧玉安便从里屋走了出来,当她看到简韵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
今日简韵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一朵又一朵白色的云彩,随着她的微微侧身的动作,一朵朵云彩仿佛在天空之空飘过一般。
看来简韵的绣工还真是厉害,确实堪比皇宫里头的那些绣娘了。
“看来我还真是找对人了,简师傅的手艺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啊!”
萧玉安人未到声先至,正在喝茶的简韵急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玉姑娘。”
“我不是说了吗,不用这么客气,你就叫我玉安就好了!”
“那你也别叫我简师傅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简韵见萧玉安坚持,也不好再推辞,只好应承了下来。
很快,简韵把给她给萧玉安做好的衣裳拿了出来。
是一件乳白色的衣裙,但并不是十分繁琐的服饰,而是萧玉安要求的那样,十分的简单。
可乳白色的衣裙上面绣着几根栩栩如生的小竹子,让本来十分素净的白色衣裙,让人瞬间眼前一亮。
“阿韵,你的绣艺当真是厉害,比宫里的绣娘也不逞相让!”
萧玉安由衷的夸奖了一句,拿起衣裙有些爱不释手。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再说了,你又没有见过宫里绣娘的手艺,如何就得知了我比她们更厉害了,你呀,尽瞎说!”
简韵话虽这样说,可是对于萧玉安的夸奖,依旧忍不住开心不已。
她的话也让萧玉安微微一愣,自己差点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我……虽然没有见过宫里那些绣娘的手艺,但是……但是外面人人都这样传,我想你的刺绣肯定比宫里的绣娘们更厉害了!”
萧玉安不动声色的将自己说漏的话圆了回来,暗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忍不住暗骂了自己一句。
自己如今警惕性怎么越来越低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简韵在玉府并没有待多久就回了霓裳阁,萧玉安拿起她做好的衣裳从暗道回了公主府。
“朱砂,将这件衣服给我好好收起来吧!不要弄脏了!”
“是!公主。”
朱砂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却什么也没问,她知道自己的职责和身份,不该过问的绝不会开口。
……
七月十五,这一天十分的炎热,今年的夏日也比往年更加的毒辣了几分。
这一日,是皇室五公主萧子羽的大婚之日,她所嫁之人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沈星远。
萧玉安对于这个侄女的大婚,自然是要到场的,而简韵给她所做的衣裳,也就派上了用场。
五公主府中,萧玉安有些无所事事的坐在席间,对于来向自己打招呼的夫人小姐,也只是淡淡的回应了几句,他们见萧玉安不想多说,也只好离开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萧玉安都最不喜欢这种场合。
“公主,是永安侯府的二夫人来了!”
就在萧玉安快要把酒杯转坏的时候,朱砂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
萧玉安这才放过了还在桌子上不停旋转的酒杯。
“臣妇见过长公主!”
元念真带着笑意向萧玉安行了行礼,视线看向桌子上还在旋转的酒杯,有些忍俊不禁。
“公主可是觉得这样的场合无聊了?”
元念真明知故问,伸手让酒杯停下后放稳,萧玉安对于她的行为也习惯了,任由她把桌子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你不是知道,我最烦这样的场合吗?明知故问!”
萧玉安带着好笑白了元念真一眼。
“公主今日的衣裳似乎和以往的不同。”
萧玉安没想到元念真一眼就看出来了,也顿时来了兴致。
“有哪里不同?我往日穿的不也是这种干净利落的风格吗?”
“风格虽然一样,但是刺绣不一样,比往日多了几分灵动!公主可是换了做衣裳的绣娘?”
元念真看着萧玉安的衣裳,认认真真的分析道,对此萧玉安也忍不住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没想到元念真还真是观察得细致。
“是!我换了一个绣娘,这绣艺不错吧?”
“嗯!确实……”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锣鼓喧天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是驸马带着从宫里接出来的五公主萧子羽来了。
婚礼拜堂的仪式过后,人们再次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元念真也被永安侯夫人叫了过去。
萧玉安再次回到了刚刚无聊的状态,带着朱砂漫无目的的转悠。
就在这时,两个世家小姐的谈话引起了萧玉安的注意。
“她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不过是仗着自己和国宁长公主交好罢了!
一个克死自己丈夫的扫把星,也有资格来教育我,可恶!”
说话的人萧玉安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骆府的嫡小姐骆夏娘。
“永安侯府二少夫人应该也是为了你好吧!毕竟你现在确实与平阳侯府的孙公子订了婚的!”
苦口婆心劝导骆夏娘的,萧玉安也认识,就是骆府的庶长女,骆春娘。
“为我好?如果不是他们永安侯府搞那个什么赏花宴,我和至于会变成今天这样?这一切还不是都怪他们永安侯府!”
骆夏娘的话让萧玉安有些无语,当初自己和念真可是提醒过她的,自己不听,非要不安分的凑上前去,怪得了谁?
“可是……就算你不和平阳侯府的孙公子订婚,你和永安侯府的赵三公子也是没有可能的,毕竟三妹妹已经嫁给他了!”
骆春娘的话不但没有熄灭骆夏娘的怒火,甚至还越发的让她生气。
“你给我闭嘴!如果当初不是骆秋娘不知羞耻的凑到赵三公子面前去,如今嫁入永安侯府,成为三少夫人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骆春娘看着如此魔怔的骆夏娘,也被她弄得哑口无言,她十分不解,明明骆夏娘和骆秋娘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为何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反目成为仇人。
萧玉安也感到一阵无语,这世界上还真是从来不缺这种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的人。
这种人总以为全世界都欠她的该她的,得不到就会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从来不会去反思自己。
“骆二小姐,做人还是要积口德啊!”
萧玉安冷冷的出声,当即把骆夏娘吓了一跳,急忙和骆春娘一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臣女参见国宁长公主!”
骆夏娘吓得浑身忍不住颤栗,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说得话会被萧玉安听去,而且她还是她口中可是丈夫的寡妇的好友。
“骆二小姐还真是让本公主开了眼界啊!明明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却偏偏惦记自己亲妹妹的丈夫。
不仅如此,自己已经失了清白之身,不仅不反思自己错在哪里,反而还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别人身上,你还真是够无耻的啊!”
以往即使生气也不会当众骂人的萧玉安,句句都往骆夏娘的心窝子上扎,她说的话每一句话都毫不客气,可见她有多生气。
通过她和元念真的接触,她知道元念真是一个温婉大方,贤淑聪慧的女子,没想到到了骆夏娘的口中,就变成了克死丈夫的寡妇了。
就算这话搁在任何人身上都是莫大的伤害,这让本来就和元念真交好的萧玉安如何不生气?
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几句话就将附近的夫人小姐都吸引了过来,纷纷对着跪在地上的骆夏娘指指点点。
在骆夫人跑过来时,萧玉安用十分嘲讽的眼神扫了她一眼。
“骆夫人还真是教导有方啊!”
骆夫人感受到萧玉安的扫视和嘲讽,顿时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走开了一会儿,自己这个女儿就又闯祸了。
“臣妇……臣妇知罪,是臣妇教导无方,求国宁长公主恕罪!”
骆夫人此时此刻恨不得回到出门前,那她说什么也不会把这个蠢货女儿带出来的。
“骆夫人该道歉的可不是本公主,而是永安侯府的二少夫人,以及你的女儿,永安侯府的三少夫人骆秋娘。
毕竟你这好女儿惦记的,可是自己的亲妹夫!”
萧玉安丝毫不给面子,她若是再不给骆夏娘一点教训,她估计永远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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