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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完整文集

八月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中的人物顾怀玉顾容珩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八月雪”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内容概括:她发觉不对,早已被顾容珩吻住。四月没法子拒绝,只能如同往日一样被迫承受着,她已经习惯了顾容珩这样的强势,她的挣扎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即便他知道她现在病着,顾容珩也依旧不会过问她的想法。四月头脑发晕,好在顾容珩只是吻了她,并没有其他想法,她微微放了心,还是朝着顾容珩问道:“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主角:顾怀玉顾容珩   更新:2024-07-11 1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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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怀玉顾容珩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八月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中的人物顾怀玉顾容珩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古代言情,“八月雪”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内容概括:她发觉不对,早已被顾容珩吻住。四月没法子拒绝,只能如同往日一样被迫承受着,她已经习惯了顾容珩这样的强势,她的挣扎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即便他知道她现在病着,顾容珩也依旧不会过问她的想法。四月头脑发晕,好在顾容珩只是吻了她,并没有其他想法,她微微放了心,还是朝着顾容珩问道:“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大人快宠!金丝雀她拒做玩物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顾容珩的眼里渐渐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怜惜,怀中人儿的身体滚烫,他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

“四月。”

顾容珩轻轻唤她。

纤细秀气的肩膀,在顾容珩的大手下显得十分脆弱,好似轻轻一捏就要破碎,顾容珩不忍心用力,低下头,在四月耳边轻轻唤她:“四月。”

低沉磁性的声音搅得四月的耳朵有些痒,一双远山秀眉皱起,秀气的手指扯向了顾容珩的衣襟。

四月被搅得睡不安稳,不舒服的本想翻身,哪想身子一动,就被一个东西给抵回来了,反复了几次,睡着的四月也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睁眼,入目的却是顾容珩那双冷清清的眼眸。

发现自己正被顾容珩抱在怀里,手指还拽着他的衣领,烫意就染上了脸颊,绯色连眼尾都染红了。

发烫似的松开在顾容珩领子上的手指,她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着头,就像一个做错的孩子,不安中带着一丝难堪,只敢颤颤喊一声:“大公子。”

顾容珩看着从自己领子上落下的白皙手指,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又将四月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心中把玩。

炙热的呼吸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扑过来,低沉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病了?”

四月咬着唇点头,脑中混沌不堪,连思考也来不及。

”只是淋了雨,有些凉了。“

腰间的手掌安慰似的拍了拍,只听见顾容珩朝着外面吩咐:“快去煎副伤寒的药来。”

守在外面的长林听到吩咐,连忙应下,让下头丫头去熬药了。

听到这里的四月,脑中才渐渐清明起来,她仰头看向顾容珩,眼中聚着水汽, 颤抖的细声道:“大公子,我怎么在这?”

顾容珩笑了下,将四月在怀里抱紧了些,抚着她的长发安慰道:“放心,没有人看见。”

他又补充一句:“长林是我的人,不敢乱说。”

四月却并没有安心,嫣红的脸颊好似能滴出血色,她有些难堪:“我想回去。”

顾容珩却不打算放过她,捏着她的下巴道:“都病成这样了,怎么也不同说?”

四月别过脸去,不想再与顾容珩纠缠,索性不说话了。

顾容珩将四月的小性子看在眼里,往日里四月也不是没使过这些小性子,只是顾容珩霸道惯了的,自然容不得四月无视他。

只是今日不同,顾容珩心里怜惜,想着便随着她了。

他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个镯子,也不管四月愿不愿意,握着她的手,替她戴在了手腕上。

“喜欢吗?”

四月看过去,那镯子玉色温润,在她的手上,更显得秀气。

又听顾容珩俯在她耳边道:“这镯子可是上好的和田玉,多少女子都想有的,我一见着就觉得配你。”

一道低沉的轻笑传来:“看来我眼光不错,果然适合你。”

四月喉咙里好似被堵着一块石头,她看向了顾容珩,不知道他为何有时对她很好,有时又好似十分冷漠。

只是这镯子再好,于她又有什么用呢。

她胡思乱想着,丝毫没有察觉到顾容珩的贴近,等到她发觉不对,早已被顾容珩吻住。

四月没法子拒绝,只能如同往日一样被迫承受着,她已经习惯了顾容珩这样的强势,她的挣扎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即便他知道她现在病着,顾容珩也依旧不会过问她的想法。

四月头脑发晕,好在顾容珩只是吻了她,并没有其他想法,她微微放了心,还是朝着顾容珩问道:“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上边大夫人听了顾如意的想法,沉吟了下才道:“这倒也是个主意。”

“现在当务的是要让晋王厌烦那个贱婢,要是四月真能让晋王看上,到时候诞下孩子,过继到你名下就是。”

顾如意点头,犹豫了下又道:“只是我不知道四月愿不愿意……”

大夫人听了就冷笑一声:“一个丫头,管她什么愿不愿意,她要是不愿,我就让管家给她卖到青楼里去。”

“她要是聪明,去了晋王府还能享些富贵。”

“她要是想不开不愿意,到时候可不就是她一个丫头能受得了的了。”

顾如意眼里有些不忍:“母亲,这样会不会……”

大夫人立马打断了顾如意道:“如意,你要知道,主子永远都是主子,他们做奴婢的,只需要听主子的话就行了。”

“你在晋王府也是一样,就应该拿出王妃该有的说一不二的气势来。”

“只有让底下人服了你,你在府里才好办事。”

顾如意点点头,旁边的丫头适时过来添茶,屋内顿时沉寂起来。

从大夫人那里出来后,顾如意突然对着院门口的秋云道:“四月在哪?”

秋云连忙走过去前面带路,待到了下人房,顾如意才摆摆手,让秋云先退了下去。

她走到屋内,看到四月闭着眉目躺在床上,只见她脸颊被烧得通红,红唇嫣红饱满,一眼瞧过去,竟是惊心动魄的瑰丽容貌。

她当初没让四月跟着一起,也不全是因为母亲的话,其中也有她大哥顾容珩的提醒。

连她大哥那样寡欲冷淡的一个人,都觉得四月容貌过于妖艳,更何况是晋王。

“四月。”

顾如意走过去,坐在四月的床边,喊了一声。

四月听到声音,费力睁开眼,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一个人影,她眨眨眼看去,顾如意的脸就清晰起来。

也不知道怎的,她的眼里渐渐热了起来,好似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要落下:“大姑娘。”

顾如意拿出自己的绣帕,替四月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水,叹了口气道:“说到底,你也因为我才这样的。”

她的眼里有些怜惜:“可怜的丫头,先前在我院子时,我瞧着你斯文秀气,也用精细的东西惯着你,我去了晋王府这几年,也不知你可还习惯了。”

四月落泪,在顾如意院子里,因她吃不惯丫头的饭,顾如意就每次让厨房多送些,剩下的就给她吃,后来时四月不好意思,才慢慢习惯吃那些丫头的饭菜的。

想到这些,四月语气有些哽咽:“姑娘待我极好的,四月一直记着。”

顾如意看到四月哽咽,拉起四月的手拍了拍:“好丫头,也算我没白疼你。”

她又关心道:“我听说林管家的儿子给你送了药,那今日可喝药了?”

四月点头:“早上厨房有认识的丫头给我送药了。”

顾如意才放心的点头,她又看向四月轻声道:“四月,过两日我就要回晋王府了,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

四月呆愣片刻,柔美的眼里秋露点点,她点点头,沙哑着声音:“我愿意。”


上头的赵氏被二夫人说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坐直了身子对着顾如意问道:“昨夜太匆忙,还未来得及问你,你嫁去晋王府三年,怎么肚子还不见动静?”

屋内的众人都忍不住朝着顾如意看去,连站在门口的四月都没忍住往里看了一眼。

顾如意对于赵氏的这个问题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愣了下,强笑道:“大抵是缘分还没有到吧。”

赵氏一眼就看出顾如意眼里的情绪不对,不由皱了眉,说道:“可是晋王对你不好?”

顾如意眼神里难掩落寞,却还是淡笑道:“母亲想多了,晋王对我很好。”

赵氏如何看不出顾如意不过是在强颜欢笑,可二太太梅氏在一边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情也跟着沉了下去,一时间屋子内竟安静得异常。

梅氏看这气氛不对,也自知自己该走了,就站起来对着大夫人笑道:“姐姐,我得去看看我家怀安有没有认真读书了,这马上就要秋试了,这节骨眼上可不能掉链子。”

赵氏听了连忙站起来对着梅氏道:“那妹妹慢去,怀安科考是大事,姐姐就不留妹妹了。”

赵氏说着又对着站在门口的四月喊道:“快去送送二夫人,可仔细了。”

四月诶了一声,将梅氏送出去回来后,就看见屋内的顾如意趴在赵氏的怀里哭。

四月放慢了步子上石梯,接着就听见里面顾如意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传来:“王爷嫌弃我没有闺房情趣……半个月……也来不了我房里一次……”

“反而是王府里一个下贱的奴婢……如今竟……怀了……”

”女儿这次回来,也实是在王府里瞧不下去了,这才……”顾如意说完又趴在赵氏肩头哭了起来。

顾如意的话刚说完,就听里面响起了一道清脆茶盏落地的声音,四月抬头往里面看去,原是大夫人气得丢了茶盏。

只听见大夫人一拍桌案气道:“区区一个下贱的婢女,也敢抢在正室前头怀子嗣,我看她是不要命了!”

说着大夫人扯起趴在自己怀里的顾如意,恨铁不成钢道:“一个贱婢怀了孽种,你这个节骨眼上回来做什么?”

“你可是晋王府正正经经的王妃娘娘,就该拿出王妃娘娘的势头来,让几个老妈子打了那肚子里的东西,再抓了那贱婢卖出去。”

“你这时一走,不是更让那贱婢得了势头?晋王爷也没见得会高看你一眼!反倒显出你的软弱无能!”

门口的四月听得心惊,她没想到锦衣华服下的大姑娘,竟也会遇着这样的事。

接着又听到顾如意哽咽的声音:“母亲,女儿这次回来,一是为老太太祝寿。”

“二也是想请母亲为我出出主意……”

顾如意的声音落下,里面却静悄悄的没有声音,接着就听到大夫人赵氏威严的声音:“四月你在门口守好了,任何人来都不许。”

四月连忙走到门中间,应了声是。

大夫人点点头,拉着仍在点眼角泪水的顾如意进了内室,四月就又退在了一边。


说着顾容珩松了手,将四月一把就抱在了怀里往前走。

四月惊惧的靠在顾容珩的怀里,一股酒味传来,她才想起顾容珩在席上是喝了许多酒的。

她有些害怕,扭动着身子颤抖道:“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人了。”

顾容珩闷哼一声,步子丝毫不停,反而快了起来,看了眼怀里的四月,语气冰凉:“随你。”

“不过我倒是好奇,到时候怀玉看到你在我怀里,会是什么表情。”

四月呆了下,眼泪簌簌不停,打着顾容珩的胸口,颤巍巍的咬牙切齿:“我恨你……”

顾容珩抿着唇没说话,待到了梨花轩上了阁楼,一把就把怀里的人扔到了床榻上。

四月惊恐地起身,脸上泪眼朦胧,犹如被雨水打落的娇花,颤颤道:“你要做什么?”

顾容珩不给四月任何反抗的机会,欺身上去,捏着四月的脸就冷冷道:“你说我要做什么?”

他说着就一俯身,对着那张红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霎时间浓烈的酒气传来,四月被呛住,难受的推着身上的人,可她越推,那人就贴的越紧,四月无力的承受着,眼角不停的划着泪珠。

顾容珩抬起头,看着四月通红的眼睛和鼻头,那张红艳艳的唇也微肿,哪里都是勾引人的潋滟模样,可他唯独见不了四月眼里的泪。

他的手指插入四月柔软的发丝内,忽然冷笑,冷冷道:

“刚才我瞧你在顾怀玉面前我见犹怜的样子,也是哭的那样伤心。”

“怎么这会儿在我面前就是一副贞洁烈女被欺负了的模样?”

“怀玉说拿你当作妹妹,你就受不了了?哭得那样伤心,我瞧着都可怜。”

“要不要我把你送到顾怀玉的床上,好满足了你的心愿?”

四月没想到顾容珩能说出这样羞辱她的话,她颤抖着手,抬起手指想要打过去,却被顾容珩的一只手用力抓住,冰冷道:“别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怀玉的身边,只能是为顾家带来益处的氏族小姐,不是你一个丫头能肖想的。”

四月泪眼婆娑,哽咽的朝着顾容珩吼道:“我从来没有肖想过三公子。”

“都是因为你。”

从顾容珩强占她的第一次开始,他就打破了她的所有幻想。

男人的力道之大,四月挣脱不开,贝齿紧咬,只能难堪的与顾容珩相对。

明明她那么讨厌他,可她再厌恶厌烦,却依旧不能挣脱他的力道。

无助的四月再也忍不住,即便闭着眼睛也挡不住汹涌的泪意,哽咽更是厉害,几乎快要出不过气。

感受到身上的力道变轻,四月越想越委屈,一翻身就趴在枕头上哭,眼泪浸润了枕头,细细哑哑的声音,听着就是委屈。

顾容珩坐起身,在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哭倒在床上的人,眼里难得的露出了些情绪。

他没有安慰,只是淡淡看着。

对于当初在四月身上做的事,他也没任何后悔,唯一让他微微懊恼的,今日他真的冲动了些,吓到她了。

四月哭了一阵,好半天了才平静下来,空旷的屋子内,只余四月细细的啜泣声。

感受不到顾容珩,四月有些奇怪,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一转身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顾容珩。

顾容珩一只手撑着头,交叠着双腿,半张脸隐在黑暗烛火下,淡泊的唇畔微抿,让人瞧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这边四月回到厨房,秋云早等着她了,将她拉到角落里,拿出一个碗,里面装了小半碗红绕肉。

四月惊道:“哪来的?”

要是被厨房其他人瞧见,可要被管家差人拉出去打板子的。

秋云看四月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你怎么吓成这样,这是老太太让赏的,厨房帮忙的都有份。”

四月放下心,吃了一块又道:“菜还没上完呢,我们不去帮忙么。”

秋云将碗又放好:“当然要帮忙了,我不过拉你先解解馋。”

四月笑了下,两人又出去帮忙。

等到宴席结束,也已经是快过戌时了,全部收拾完也已经快到了半夜。

丫头房里,四月净了口梳洗完了,看其他人还在忙着,就又去角落箱子里拿了一件袍子来缝。

秋云从洗漱房回来看见,忍不住道:“这是谁的袍子?”

四月头也不抬,默默做着手上的事:“林嬷嬷的,这两天大姑娘回来了,忙起来怕忘了,想起了就干脆缝了。”

秋云憋嘴:“那老婆子上回让你补鞋垫子,这次衣服破了又让你缝,我看你都快成她丫头了。”

“跟着大夫人耍威风,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林嬷嬷常年跟在大夫人身后,对待下面的小丫头也多苛刻,颐指气使的使唤人也不是一次两次,屋子里的丫头早有怨言。

一边上本早在床上躺着的一个丫头听见,忍不住翻身过来道:“可不是,那老泼妇,上回自己嘴馋抓了大夫人剩下的果子,结果我不小心瞧见了,反来骂我眼睛不老实。”

“呸,老东西,难怪儿子找不着媳妇。”

屋子里的丫头都笑了起来,不过今天大家也是都累了的,都软软没力气,打闹也不比平日里话多。

四月飞快的将手中的线打结,把缝好的袍子放回去,起身到油灯前道:“那我熄灯了。”说着就吹熄了灯芯。

今夜里大家都累,灯黑了没一会儿就都睡着了,四月这才翻身起来,拿着顾怀玉给她的盒子坐到外面的石阶上。

在月光下,四月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正并排放着两个小泥人。

四月拿起来放到眼前看,看着两个小泥人胖嘟嘟的圆月脸盘儿,忍不住弯了眼角。

她又看泥人背后有字,翻过来看,一左一右的写着淮西,又渐渐红了眼角。

她记得自己还有哥哥和爹娘在等着自己,只是近十年过去,她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过她。

他们会不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京城离淮西,到底有多远呢。

四月撑着头想了想,想起顾怀玉回来路过了淮西,自己竟也忘了问他到底有多远,该怎么走。

这次不问,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单独和三公子说话了。

四月有些懊恼的又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将两个小泥人放到盒子里,站起来想走时,一抬头却看到顾容珩站在了不远处。

四月的脸吓得有些白,眼看着顾容珩一步步靠近她,她却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有谁会相信呢。

朝堂上白衣卿相,清正冷寡的顾容珩,背地里却要处处强迫她一个卑微的丫头。


大夫人是在晚间雨声歇了一阵的时候才回来的,因着下大雨,天色早早就暗了下来,院子内也早早就点燃了灯火。

四月站在一边,接过贴身丫头阿春递过来的湿衣,阿春又叫她和秋云一起去打热水过来。

四月点点头,把湿衣放去了洗衣房,就端着铜盆去打水。

虽说雨歇了大半,但仍是飘着小雨,两人就顶着铜盆在雨里跑,哪想到了厨房,恰巧碰见二房太太院子里的丫头来打水,两个丫头一人提着两个木桶,四月和秋云只能眼睁睁看着灶房的水一点点下沉。

眼看快没水了,秋云连忙过去拦着:“好歹留一些,我们大夫人等着用呢。”

四月认得那丫头,同她一年来的顾府,忙上去喊道:“阿桃姐姐。”

阿桃见了四月,看了眼秋云,过去对着四月笑着笑:“妹妹,不是姐姐不让,只是我们二房的厨房恰好坏了,这才过来借些热水。“

“再有我们太太如今怀了身孕,这些日子吐得厉害,身上出了许多汗,正等着水沐浴呢。”

四月知道阿桃现在是二房太太的贴身丫头,听说二太太怀了身孕,有些不忍,再说先来后到也不应该,点点头没说话。

待阿桃她们打完水,秋云看着剩下还不够一盆的水,对着四月无语道:“你瞧瞧,等水烧好了,我们回去该挨骂了。”

果然,两人打着水回去,林嬷嬷就守在门口,见了两人,气得骂道:“打个水也不会?夫人正等着用水呢,你俩磨磨蹭蹭做什么?”

秋云挨了骂不服气,将刚才二房的事儿说了,哪想林嬷嬷更气了,布满皱纹的手指用力点了点两人的额头,骂道:“大房的事要紧还是二房的要紧?”

“你们要是在这呆不住,自己去二房那里伺候。”

两人站在那没说话,林嬷嬷骂够了,摆摆手这才让两人进去。

晚上回去路上,秋云想起大夫人冰冷的神情有些委屈:“明明是二房的不让,难道我们还能抢的不成。”

四月头晕的厉害,还是安慰她:“做丫头挨骂都是寻常的,你别想多了。”

秋云仍是不岔,为四月不平起来:“我倒罢了,本来就是个二等丫头,可你以前可是贴身跟着大姑娘的。”

“大夫人不让你跟着大姑娘,把你调去了正院,也是二等丫头,月例少了不少,难道你也想得过去?”

四月脑子混沌,听罢只是低声道:“贴身丫头也好,二等丫头也好,都是丫头,都是身不由己。”

秋云还想说话,一转头就看见四月脸色惨白,脸色差得很,一惊道:“你怎么了?”

四月感觉身上冷的打颤,额头上却冒着汗,她握住秋云的手臂,有些吃力道:“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秋云摸摸四月的额头,发现那里烫得很,气到:“怎么没事,我看八成是下午淋了雨风寒了。”

四月没有力气说话,点点头:“先回去再说。”

回了丫头房,秋云就说:“干脆我现在去找林大哥,他经常出府,我让他带点药回来。”


这么当着吴昊东的面说着这样的话,好似她在他们两人眼里,只是一个可以随意给予的物件,吴昊东羞愧难当,硬生生的忍着眼泪。

顾如意看了眼几乎快泫然欲泣的吴昊东,又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了晋王爷,漾起一个笑意:“王爷不是说今夜陪臣妾的么。”

晋王爷立马大笑,放开了吴昊东,笑着道:“对对对,本王刚才说的话竟忘了。”

说着晋王爷就对着旁边的丫头吩咐道:“赶紧把这些东西都收了,端水进来伺候,本王今夜要宿在这里。”

晋王爷的话刚落下,很快就有丫头过来收拾。

吴昊东得了自由,连忙起身逃开,对着顾如意,声音有些颤抖道:“娘娘,奴婢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

顾如意只看了吴昊东一眼,未多说什么,摆摆手,就让吴昊东退下了。

阿叶看到往外走的吴昊东,连忙跟着在外面追上她,有些担心的问:“吴昊东,你还好吧?”

吴昊东忍着泪,摇摇头道:“没事。”

阿叶看着吴昊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叹了口气:“你累了先好好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吴昊东闭眼点头,待阿叶走后,走了没几步,就又吐了起来。

吴昊东这次吐的厉害,肚子里面好似有什么在翻滚着,让她心慌得厉害。

吐了好半天,吴昊东越发觉得委屈,匆匆去沐浴,想起晋王爷刚才看她的眼神,心中就一阵厌恶,又想要吐了出来。

她不明白王妃娘娘对着这样一个好色薄情的男人,为何还能那样笑意盈盈的讨好。

那个男人当着她的面调戏别的女子,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到不适吗。

洗完澡的吴昊东躺在床上时,早已哭红了眼。

她又想起今日王妃娘娘特意叫她换上的粉色衣裳,特意让他去找晋王爷,还有王妃娘娘吃饭时模糊不清的回答,都让吴昊东觉得一阵心寒。

她不明白这是巧合还是什么,若不是巧合,那她到时候又该怎么自处?

哭得越发伤心的吴昊东埋头在被子里,也不知哭了多久,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这边四月坐在璟瑄居书房内的椅子上,身子微微斜靠着,敞开的缎黑外衣随意的垂下,看过去既慵懒又冷清。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上拿着一封快马从常州送过来的信,看到信的内容后,眼眸不禁微微变冷了起来。

晋王爷眷念酒色,四月一直是知道的,所以一直也不怎么同意这门婚事。

只是当初顾如意还是嫁给了晋王爷,一是因为贵妃求了皇帝赐婚,二也是顾如意贪念晋王皮囊。

只是这次晋王爷着实做的过火了些,竟然宠幸一个贱婢至此。

而顾如意拿吴昊东去作为自己固宠的工具,更是让他脸色一寒。

当初他答应吴昊东跟着顾如意去晋王府,虽说早就猜到了顾如意突然带吴昊东过去是因为什么,但也是为了让吴昊东吃些苦头,让她明白外头的男人比起他,不知差了多少。

可如今四月一想起吴昊东那张不安带着泪光的脸,心就是一痛。

若说四月以前只是眷念于吴昊东的美貌的话,如今的他,却对她有一两分在意了。

他有些想她了。

手指不由自主地敲打在上好的梨花木上,烛光将四月的背影拉长,面前处理不完的文书堆叠,他却头一次没什么心思去看,历来沉寂的心里,竟然有些许心慌。


顾容珩任由徐将军拉扯着,又叫来几个家丁过来,这才把徐将军架住了,

他笑着在徐将军面前道:“我也醉了,不过将军没有瞧出来罢了。”

顾容珩的确有几分醉意,酒是徐将军从边塞带来的烈酒,少有人招架得住,顾容珩也只是历来克制习惯,不露声色罢了。

徐将军却不信,非要扯着顾容珩再喝几杯。

顾夫人是历来知道徐将军的酒品的,连忙上去扶着,让着身边的丫头过来帮忙扶着,这才对着一边过来的大夫人道:“顾夫人笑话了。”

大夫人笑着道:“徐将军性情中人,倒是我还怕徐夫人嫌弃我招待不周。”

徐夫人又客气几句,才拉过来徐若芷一起过来道别。

徐若芷过来同大夫人道了别,又看向一边站着的顾容珩,过去他的面前,低着头小声道:“顾公子,我走了。”

顾容珩低头看着面前的徐若芷,笑意温和:“ 徐姑娘慢去。”

这还是今日顾容珩第一次对她说话,徐若芷脸上又染上绯色,点点头,才依依不舍的过去了母亲身边。

四月没关注到这里,她只觉得额头上冒汗,心口处滚烫,好似又要吐了出来。

从前面回到院子,四月心里难受,但到底吐过了一些,也微微好受了一些,伺候完了顾如意梳洗,出去倒完水时,正好碰见了过来的顾怀玉。

走到不远处的假山旁,顾怀玉刚一站立,就问道:“四月,你要跟着大姐去晋王府么?”

夜色里顾怀玉身量高大,高高束起的长发垂在肩头,看起来十分英气。

四月呆呆抬头看着顾怀玉,点了点头。

顾怀玉一听便有些急了,按着四月的肩膀贴近她,急切道:“是不是我母亲让你过去的?你要是不想过去,我去同母亲说。”

四月仰头愣愣看着顾怀玉,此刻的顾怀玉的脸离他极近,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眼里依旧明亮。

四月不明白顾怀玉为何要这么急切的问她,是他真的在意她吗,还是因为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讨喜的丫头。

可是薄粉还是不自觉的染红了脸颊,四月低着头掩住情绪,耳坠打在脸颊上,她轻轻道:“是我自己愿意跟着大姑娘去的。”

顾怀玉呆住,手依旧搭在四月的肩膀上:“你可知在常州的晋王府有多远?”

四月咬着唇,心里难受的厉害,她的确有些舍不得顾怀玉。

但是仅仅只是舍不得顾怀玉而已。

她对他从来没有过奢望。

四月低声道:“奴婢只是一个丫头,再远的地方,也只是换一个地方做丫头。”

“对于奴婢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时顾怀玉才松了松了手。

顾怀玉的脸上有些四月看不懂的神情,?又听到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姐没两日就要走了,可能我往后就见不到你了。”

说着顾怀玉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小坠子,放到了四月的手上:“小时候我常来找你一起玩,惹哭了你好多次,这个东西送你, 以后可别忘了我。”

顾怀玉手上坠子中间是一块亮晶晶的红色玛瑙石,小时候四月喜欢那些亮晶晶的石头,有一次捡了顾怀玉的玛瑙石就偷偷藏了起来,她以为那是佛珠串珠上的一颗,就天天晚上拿出来许愿。

后来还是被顾怀玉给找到了,抢了回去,当时四月偷偷哭了好几场,如今这块石头,却又被顾怀玉送给了她。


林长青是顾府里管家的儿子,跟着赵管家打理府里内外的事情,也经常出去采购。

四月连忙拉住她:“现在外面还在下雨,又这个时候了,还是明天再去吧。”

“可能明早就好了。”

秋云无语:“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拖着,我怕你明儿早更厉害。”

“再说林大哥好说话,你就等着我回来就是。”

秋云说完话也不等四月说话,一股脑就带着伞往外面走了。

一个房里的丫头阿春见状,笑道:“你两人感情倒好,不过风寒你可不能小瞧了,留下病根儿可有的受了。”

四月点点头,脑袋里晕得厉害,也提不起力气说话。

很快秋云回来,笑着对着四月道:“我就说林大哥好说话吧,林大哥听说你病了,说刚好屋子里有伤寒的药材,就让我先回来,他去下人厨房熬好药了送过来。”

阿春听了笑起来:“这林大哥怎么对我们四月这么好。”

四月一听,怕阿春乱说话,连忙道:“阿春姐姐可别乱想,林大哥历来心善,换做别人,林大哥也都是一样的。”

阿春只是打趣几句,见四月认真了,忙道:“姐姐玩笑话呢,妹妹可别放在心上。”

四月松了口气,又软软躺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就个丫头进来说:“四月妹妹,林大哥送药来了。”

四月听见忙起身,又在床垫子底下摸出几个铜钱捏在手里才出去了。

出到外面,林长青正端着药站在外面,四月见了,连忙低着头过去,说了句:“谢谢林大哥。”

林长青在夜色里的表情看不大清晰,只听见他温和的声音:“月妹妹不要客气,快喝药吧,明日我让人把药留在厨房,你去用饭时就顺手喝了。”

四月默默点头,忍着苦涩的药味一口喝了进去。

只是她刚一喝进去就觉得反胃,捂着唇快要吐了出来。

林长青瞧见,本想要为四月拍背的手还是顿住,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打开帕子送到了四月的面前:“酸梅子,月妹妹尝尝,可能好些。”

四月看着面前的梅子一愣,伸出手拿了一颗含在嘴里,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她才轻轻说了声:“谢谢。”

捏在手心里的铜钱紧了又紧,她还是咬着唇送到了林长青的面前:“林大哥,这是药钱。”

林长青看着面前白皙手掌上的铜钱,渐渐皱了眉。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不再像之前那样亲近:“月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四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林大哥破费了,我不能白拿林大哥的药。”

林长青有些生气:“我给你煎药是我自愿的,不是为了你这几个铜板。”

“再说我何必为了你这几个铜板跑一趟?”

四月想了想也是,林长青是赵管家儿子,也跟着账房管理账目,这几个铜板的确不值当什么。

她感觉有些羞愧,几个铜板颤在手心里,不知所措。

她又听到上头林长青的声音:“月妹妹,我帮你是因为我愿意帮你。”

“以后但凡有需要我的,我什么都愿意帮你。”

“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今日银钱我也不收了,你好好留着吧,将来总会有用处的。”

林长青说完,又深深看了四月一眼,才转身开。

四月默默手紧手,只是她头脑发烫,脑子里没力气想东西,看看林长青的背影,就咬着唇回身,全然忘记了顾容珩让他今天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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