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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快穿:变身白月光后撩拨人心》精彩片段
香兰慌忙看我脸色,又转头去扯她,“若是殿下知道,定会……”
“定会什么?”周苏含笑着走进来,柔柔问道,“会治我罪吗?”
香兰一惊,速速跪倒,“奴婢僭越了。”
周苏和善地摆摆手,让她起来,“不必紧张,我只是来看看舒姑娘,毕竟也是府上客人。”
“小贱皮子,还不退下!”婆子斥道。
香兰面上顿时红白交加。
我忽而笑了笑,看向香兰,“你先下去吧,不用担心我,烈犬不吠,掀不起多大浪。”
“你骂谁?”婆子顷刻脸如猪肝。
我漫不经心撩眼,看也懒得看她,目光只转向周苏。
周苏抬手,挡住愤恨不已的婆子,“嬷嬷,你也出去,我想与舒姑娘单独说说话。”
屋内片刻空寂下来,我古井无波地看着她,静待她的诉求。
周苏敛起笑意,缓缓起身往前一步。未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猝然跪在我膝前。
“求姐姐怜我。我本是将军家不得宠的庶女,若不是殿下将我解救出来,妾身恐已被磋磨至死,我真的不能失去殿下。”
“与我何干?”我眸色转冷,“你这些话留着与你殿下诉说便是,讲与我有何用。”
“姐姐只当我不知道?你强迫殿下娶你,还要赶我走!”周苏眼中闪过一丝恼恨。“我不过求一栖身之处,姐姐为何容不下我?以后殿下登基,三宫六院都是女人,姐姐又待如何?”
“我还是那句话,与我无关。”我觉得有些好笑,“他要娶我便要嫁吗?你愿意和三宫六院的女人去抢去争,那是你,可我谭舒不愿。这个男人我不要了,他配不上我。”
“你定在撒谎!”周苏伸手揪住我衣摆,“这世上,有谁会拒绝殿下。”
我抿紧嘴,不耐地扬手抽走衣摆。周苏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五官紧皱起。
我愣住,本能地弯腰去扶,却被迎面一股猛力掼开。
“苏苏,你怎么样?”聂沅目露焦急,搂住黯然垂泪的周苏。
我撑起手肘,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谭舒,你心里有气冲着我,你推她作甚么?”
我一顿,目光迟缓地向他投去。
“往日你再如何强势,我都能宠你纵你,可——”聂沅眯起眼,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可知她如今怀有身孕。”
舒舒变成谭舒,周苏变成苏苏。
这便是那个……前不久还说着心里只有我一个的男人,可真是可笑。
我背脊挺直,喉头上下轻轻滚动,“那真是……恭喜殿下了。”
“你让我觉得很累,很挫败。”聂沅深深望着我,摇了摇头。
“殿下,我肚子好疼。”周苏乍然一声急促痛呼。
他赶忙转过身,安慰地亲亲周苏的额头,“我们走。”
大手穿过她的腿弯打横抱起,他走到门口复又停下,轻声叹道:“如今,你怎么变得……孤都快不认识你了。”
直到前后晃动的门帘恢复安宁,我仍静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内光线一点点消失,无边黑暗侵袭进每个毛孔,呼吸都微不可闻。
系统小声开口:“谭舒,你别哭呀。”
我缓慢地眨了眨眼,抬起僵硬的手臂。垂头捂住了脸。
6
我在归兮园收拾了一圈,发现属于自己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
系统叹了口气:“听人劝吃饱饭啊,你堵死自己的后路,换一个回来的机会,还觉得值吗?”
“值得,”我捡起未看完的那本游记,放进包袱,“我答应了聂沅会回来,只是没料到他先我一步离开。”
系统足足愣了半刻钟,嗫嚅道:“可你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家了啊……死者难以复生,我如今帮不上你了……”
但我没料到,会不经意撞上个大麻烦。
众人午憩时,我睡不着,独自散入梅林深处,越走越偏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到底为何?我最近已经不止一次腹痛了,这药真的没问题吗?”
周苏的声音急促又嘶哑,与往日那把柔柔的娇嗓判若两人。
我不自觉隆起眉心,贴靠在树后。
“娘娘若不信贫道,大可立马断掉此神药,用人力擅改胎儿男女,本就为逆天之事,娘娘区区千金银钱,却活活折损我道行,若不是瞧着娘娘诚心,贫道绝不应允。”
是那慈铭山道士的声音。
我心下一沉,这周苏为生下男孩,竟胆大如斯。
“荃道长,请恕我失言,”周苏长吐出一口气,“实在是……输不起,事已至此,我必须诞下男胎。假以时日,我母凭子贵扶正后,自然也少不了道长的好处。”
那道士笑了笑,一捋拂尘,“那便先贺喜太子妃娘娘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趁她们走远,赶紧离开。
那道士的药不知有何古怪,我虽不通药理,但也有基本的生物常识,若只是骗骗钱还好,就怕会伤及性命。
几番思虑后,我决定直接告诉聂沅。
我不是圣母,没义务去解救聂沅的女人,却难以眼睁睁看着那无辜婴孩被戕害。
聂沅领皇命,现正在江南几处视察民生,我写好书信,交由香兰送出去。
次日晨间,我摸进小厨房,趁丫鬟端走补药后,快速取走药渣。
我拿着它,请回春药铺的大夫看了看。
“老夫也说不好,不过瞧着都是猛药,孕妇人最好不要服用。”他用手捻了捻,眯起眼,“里面有几味药像是来自西域,慎用啊。”
我垂头,少顷,“麻烦您重新帮我配一副药,味道与此差不多,但要对孕妇无害。”
每到寅时,我便摸黑去小厨房换药,只待聂沅归来。
这日,手刚触上药罐,后背一阵疾风袭来,手腕被蛮力死死捏住。
吴婆子眼神淬了毒,恶狠狠道:“贱人,此番叫你死无葬身!”
我被推搡到正堂,腿弯处遭猛地一踢,跪扑在地。
周苏居高临下,睨视着我,“谭舒,我有何对不住你?你要如此害我。”
“药没毒,”我忍着痛,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你大可随便找个大夫看。”
正堂空空,四处的风从脚下灌进来,激得汗意透凉。
俄顷,她勾唇,“若药无毒……那想来是你知道神药的事了。”
周苏轻蔑垂眼,“口口声声不屑于太子妃的位置,现下又阻拦我诞下男胎,真是虚伪。”
“世上根本无药可调换胎儿性别,”我抿了抿唇,心中有些无力,“若乱吃药出了岔子,别说太子妃,侧妃你都保不住。”
周苏一怔,神思不定地抚摸着肚子。
吴婆子上前一步,急道:“娘娘别被她糊弄,荃道长道法高强,听说宫里愉妃便是吃了神药,才诞下的五皇子。”
“我看她就是包藏祸心,”她扫来一眼,阴毒渗人,“最重要的是,现下我们留不得她了。”
此话一出,我与周苏皆惊惧抬眼,眸色相接。
9
“毒哑了便是,也无需要她性命罢。”周苏咽下一口口水,双手紧揪着绢帕。
任平时再如何老成,她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目光流转,撞上我的视线后,又匆匆撇开。
“毒哑了,她还有手,会写会画,莫给自己留后患啊,娘娘。”
吴婆子牢牢握住周苏手臂,循循道:“娘娘,若她又哑又残,待太子回来,您打算如何解释?”
穿越回去,世人皆道,痴情太子终于等到了他的白月光。
我端详着他身后,那张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
原来在我离去的日子,他竟然找了我的替身,我不知该欢喜,还是难过?
1
再次见到聂沅,他双眸血红。
一别五年,还是熟悉的眉眼,轮廓却早已蜕变成熟,带了一股陌生的气息。
我不自觉扬起唇角,喉头发酸。“聂沅,我回来了。”
聂沅缓步走到我面前,抬手寸寸轻抚我面颊,最后落到脖颈。
有那么一刻,我感觉,他是想掐死我的。
我望着他身上的四爪蟒袍,目光微动,原来他便是太子。
那个冷宫中备受欺辱的小小少年,如今已如愿登上了高位。
“舒舒。”聂沅喉头上下滚动,再说不出别的话。
我主动覆上他的手,嘴唇微张:“聂沅,对不起走了这么久,我……”
“殿下,”一个丰腴的婆子突然插声,“今日可是娘娘——”
“大胆!”聂沅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慌乱,“主子讲话有你个贱奴插嘴的份儿?”
“贱奴”两个字莫名刺耳,我蹙了蹙眉。
他从我掌心抽走渗出汗意的手,虚虚握拳,背到了身后。
“舒舒,”他软下嗓子,“我先带你去‘归兮园’可好?那是我亲自为你所建。”
一路无话,聂沅径直向府里西北方向走去,甚至忘了牵我的手。
前方遥遥出现一个宽敞的院落,像是从这太子府单独辟出来的,离府中正院甚远。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我为何不住到正院,你是不是娶妻了?”
“未曾。”他答得很快,不似作伪。
若他有了别人,我不会心怀怨恨,毕竟消失五年又无法解释的人,是我。但我不能接受欺瞒。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别人。”我弯了弯眼睛。
聂沅侧过脸,眸色沉沉,“若有,你待如何?”
“我会离开,”我一字一顿道:“有些东西绝不能与他人共享,我五年前就告诉过你。”
他默然,许久,低语喃喃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话音刚落,他垂手牵起我,走向归兮园。
头顶的“归兮”二字,笔力遒劲,入木三分,是他的手迹。
站在门口,目光所及之处,花圃,纸飞机,秋千,木雕……全是我俩在冷宫相伴的光阴。
我蓦地收紧五指,“抱歉,往后我再不疑你,其实——”
“哗啦!”一道重物坠地声,打断了我的话。
聂沅眉头一紧,大步迈入门内,我紧随其后。
花圃间,一名青衣女子正狼狈扶起浇水的木桶,地面泛起的泥浆沾污了一片裙角。
聂沅急急向她走去一步,又赫然刹住。他咬牙切齿道:“周苏!你为何会在这里?”
那名叫周苏的女子身子一抖,颤声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帮帮忙,毕竟我也是——”
“闭嘴!孤记得警告过你,这不是你可以踏足的地方。”
我极少听见聂沅如此情绪外露,他总是沉静无波,心思都习惯压在心里。
“是……我不该来的。”女人声线微弱,隐隐带着哭腔。
我从他背后偏头看去,女子恰好抬起脸,泪眼朦胧。真是楚楚可怜。
端详着那张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我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
2
我第一次穿到旻朝时,只有十五岁。
任务是救赎冷宫里濒死的小皇子聂沅。
彼时,他正缩成一团,全身冷得打摆子。
我默默走到床榻边,蹲下身,手指抚上他冰块似的额头。
聂沅双目紧闭,只露出一个瘦削苍白的侧脸。
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若不是受母妃自缢牵连,他本应和其他皇子一样,活得金尊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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