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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前任始乱终弃后我们都重生了

赏春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双重生+复仇+虐渣+智斗+男强女强】前世清河公主赵玉钰太恋爱脑,抛弃掉前未婚夫骁勇侯世子,去帮扶驸马李氏一族,等李氏权柄滔天之际,等待她的不是感恩戴德,而是负心薄幸。驸马联合荣王叛变,让赵玉钰一族就此覆灭,父皇和母后与她天人永隔。自己也落得个孤身一人,惨死他乡的下场。一朝重生,老天不负有心人,她重生了。这一世,她不再恋爱脑,专门搞事业,护住亲人,报复仇人,渣男和绿茶女通通被她收拾。众人皆夸清河公主不仅是京城第一美娇娘,还智勇双全,权谋无双。骁勇侯世子萧祀印也因为荣王谋反一事,全家被灭族,死后重生回到三年前。他联合清河公主灭奸臣,除奸细,还世间太平。众人只道世子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事业又出众是京城众多女子心中的完美情人。但众人不知,...

主角:赵玉钰,萧祀印   更新:2022-11-23 1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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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玉钰,萧祀印的其他类型小说《把前任始乱终弃后我们都重生了》,由网络作家“赏春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双重生+复仇+虐渣+智斗+男强女强】前世清河公主赵玉钰太恋爱脑,抛弃掉前未婚夫骁勇侯世子,去帮扶驸马李氏一族,等李氏权柄滔天之际,等待她的不是感恩戴德,而是负心薄幸。驸马联合荣王叛变,让赵玉钰一族就此覆灭,父皇和母后与她天人永隔。自己也落得个孤身一人,惨死他乡的下场。一朝重生,老天不负有心人,她重生了。这一世,她不再恋爱脑,专门搞事业,护住亲人,报复仇人,渣男和绿茶女通通被她收拾。众人皆夸清河公主不仅是京城第一美娇娘,还智勇双全,权谋无双。骁勇侯世子萧祀印也因为荣王谋反一事,全家被灭族,死后重生回到三年前。他联合清河公主灭奸臣,除奸细,还世间太平。众人只道世子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事业又出众是京城众多女子心中的完美情人。但众人不知,...

《把前任始乱终弃后我们都重生了》精彩片段

“啪!”

一声清脆的巨响。

赵玉钰脸上显出一个带淤血的巴掌印,她的耳朵也出现了耳鸣。

“入我李家门已经三年了,竟然还无所出,真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呸!”

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老妇人,趾高气扬的叉着腰骂跪在地上的女子。

“婆婆…是勋合他不愿意和我同房,并非儿媳所过…”

赵玉钰颤颤巍巍的想去抚摸被打的烫的脸庞,就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就快要疼晕过去。

“放肆!哪儿有媳妇说丈夫的道理!勋合不去找你就是你的错!”

妇人伸出手又结结实实扇了赵玉钰一巴掌。

赵玉钰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这几日她已经被折磨的瘦骨嶙峋,洁白的纱衣上全沾染着血水。

“带下去关柴房里!别给吃给喝,饿死她!”

李夫人恶狠狠的警告着家仆,最后还不忘啐一口唾沫到赵玉钰身上。

家仆们都不敢违背当家主母,只好将赵玉钰拖到柴房里关起来。

冬夜里的柴房四面透风,冰冷刺骨,北风呼呼的刮动着不稳固的窗框,发出咚咚的撞击声。

赵玉钰身受重伤,在冬日里还只着单衣,她哈着气搓着手,但体温还是降了下去,她感觉自己已经快到了生命的尽头,最后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冻死。

这几天她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靠着小厮们吃剩的泔水过活。

这时一碗热粥端到了她面前。

端来热粥的这个人是荣王的女儿,德安郡主。

“姐姐,快喝吧,一会儿就凉了。”

“别假慈悲了,是你爹篡位,我才落得如此下场。”

赵玉钰一把将热粥打翻,碗碎在地上,眼睛死盯着赵皖雾。

“是你爹不中用,刚刚已经在狱中绝望自裁了。”

赵皖雾故意提高声音,在赵玉钰耳边说着这个可以让赵玉钰绝望的消息。

“你们父女俩不是人!是畜生!”

像是五雷轰顶,赵玉钰听到自己的父皇已经自裁,愤然站起身来向赵皖雾扑去。

病入膏肓的人能有多少力气?赵皖雾只轻轻用力,就拿捏住赵玉钰的手臂,又狠狠将她推倒在地上。

“哼,皇位本来就是我爹的,公主的位置也本来就该是我的,让你占了这么久,已经便宜你了。”

赵皖雾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她一直以来都嫉妒着赵玉钰,觉得她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不过是夺回来罢了。

赵玉钰陷入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之中,已经泣不成声,手指也死死的抠进了柴房的泥土里。,豆大的泪珠滑落进泥尘里,她无力的嘶吼着,但喉咙早已沙哑。

“你个蠢妇,怎么配嫁给李郎。”

赵皖雾狠狠捏住赵玉钰的下巴,指甲掐进了皮肉里,留下了青紫的淤青。

“李郎已经决定休了你,改日我就是新的李少夫人了。”

赵皖雾将一张书信扔在赵玉钰面前,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李郎…李郎他不会的…我和他三年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会抛下我的。”

赵玉钰虽然嘴上说的相信自己的丈夫,可手还是忙不迭不自觉的去打开来书信。

自荣王造反谋朝篡位后,她的丈夫直到现在都没有来看过她。

那崭新的宣纸上落着休妻书几个大字。

“前朝皇帝昏庸,任人唯亲,暴虐成性。其女清河公主不守妇道、不事公婆、习其父恶行,犯七出之条。故户部员外郎李勋合将其清河公主赵玉钰休弃,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赵玉钰泪眼婆娑的看着这封休妻书,心中自嘲,这就是她当年宁可抛弃未婚夫,力排众议也要嫁的男人,如今竟然如此狠心,弃她于不顾。

“按手印吧,我同意你按手印的话,我就饶你一命。”

赵皖雾扬起眉毛,十分得意的看着她。

赵玉钰已经心灰意冷,她的丈夫陷她于不义,迫害她的家族,到最后也不愿意来看她一眼,这样的婚姻还有留着的必要吗?

她咬破手指,血水混合着泪水印在了那封休妻书上。

赵皖雾收回休妻书,瞥了地上血肉模糊的赵玉钰一眼,似乎还不解气。

“看看,原来的京城第一美娇娘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啊?变成丑八怪了!”

赵皖雾变得癫狂,拔掉头发上的发钗就往赵玉钰脸上划,顿时血肉淋漓。

她之前就十分嫉妒赵玉钰的美貌,嫉妒她京城第一美娇娘的名号。

只要有赵玉钰在,就没有人注意到她。

赵玉钰痛苦的尖叫着,面部痛到快晕厥过去。

“嬷嬷,用皮鞭沾盐水把她再打一打。”

赵皖雾还不够解气,露出凶神恶煞的神情,又让人拿皮鞭打赵玉钰。

她身边的老嬷嬷露出为难的神情。

“夫人,少爷刚刚已经嘱咐过了送前夫人出府,现在打一番怕是….”

“嬷嬷,她还算什么夫人啊?阶下囚罢了。我可只答应了李郎让她活着,可没有答应让她活多久。”

赵皖雾的爹荣王刚刚篡位成功,将封为新帝,而赵皖雾也将成为新帝的掌上明珠。

她势头正盛,没人敢得罪她。

嬷嬷只好听命,用皮鞭沾盐水打在赵玉钰身上。

“打啊!还不够劲呢!”

赵皖雾嫌嬷嬷打的不够狠,踹开嬷嬷,自己夺过皮鞭打了起来。

赵玉钰的背上皮开肉绽,血水和汗水已经混合在一起,盐水刺的伤口如同火一般燃烧的疼痛,她已经痛晕过去。

“夫人…她好像没气了”

嬷嬷嘀咕着提醒了赵皖雾一句。

“抬出去扔了。”

赵皖雾似乎还嫌没打过瘾,又踢了赵玉钰几脚,气呼呼的戴上斗篷走了。

等赵皖雾走后,嬷嬷凑了上来,发现赵玉钰还没有闭气。

此时李府外已是冰天雪地一番景象,将赵玉钰扔到外面,她定是活不了的。

这位嬷嬷之前受过赵玉钰恩泽,虽不敢违背赵皖雾,但也不想赵玉钰死掉。

她将赵玉钰背到李府后门那儿依靠着,拿出她的棉絮盖着赵玉钰,并去找了李勋合。

没一会嬷嬷领着李勋合来了后门。

“少爷,夫人她…她下手太狠了…不管公主的话,她会死的呀。”

李勋合一时没认出来眼前这个形容枯槁,血肉模糊的女子居然是自己刚刚休弃的妻子。

“这、皖雾答应我了会放赵玉钰走啊。”

“是啊少爷,夫人下手太狠。现在求求您救救公主吧。”

嬷嬷双手合十,上下摇摆着。

“这我可做不了主,你就把她放这儿吧。”

李勋合看了眼赵玉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了句可惜那张脸就走了。

赵玉钰最后一丝模糊的意识支撑着她睁开的双眼。

她听见了李勋合的话,觉得自己十分可笑,这几年的情爱原来只是她一厢情愿,都错付了。

自己的丈夫只爱那张最虚浮的脸皮。

最后,她问了嬷嬷,自己的亲人怎么样了。

嬷嬷答着,皇族和其外戚已被清洗,估计无人生还,她可能是现在唯一活着的前朝“余孽”了。

赵玉钰白如宣纸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也要马上去见母后了,她们可以一家团聚了。

她让嬷嬷掏出她内衣贴身带着的一个玉佛佩,这是给嬷嬷的报酬,作为交换,她希望嬷嬷能把她埋到离母后近一点的地方。

闭上眼后,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儿时的时光,可能这就是走马灯吧,她终于要结束这不如愿的一生了。

儿时的她,身为公主深得喜爱。

豆蔻少女的她,对李勋合一见倾心。

成年及笈的她,虽被父皇赐婚他人,但她苦苦哀求后,还是求来了自己想要的姻缘。

初为人妇的她,对家宅事物处理手忙脚乱,深爱自己的丈夫。

现在的她…将死在一片茫茫雪地里,身边没有任何亲人。

她闭上眼,等待着死亡。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中她一直被困在泥潭里苦苦挣扎却无能为力,就这样一直被魇住。

梦中一男子从远处的云端走来,拉出了被困在泥潭里的她,并将她抱在怀里。

正当想看清楚男子的脸时,梦醒了。

赵玉钰忽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留下一场无尽的空虚。

“殿下,是被梦魇住了吗?喝一口安神茶吧。”

守夜的小宫娥见赵玉钰惊醒,额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就连忙从怀里掏出手绢给赵玉钰擦擦。

而赵玉钰久久没缓过神来,她呆滞的看着房屋四周的装饰,和眼前这个小宫女,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梦境之中。

这里…不是她成亲前在宫中所居的雅清小筑吗…

可是她记得明明她就惨死在雪地里,可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她没有死?

“这里是雅清小筑?”

赵玉钰试探性的询问着小宫娥,这位宫娥她也眼熟,的确是之前在宫中侍奉过她的。

“是,殿下。”

小宫娥见赵玉钰有些神志不清,说的话也与以往不同,就以为公主被梦魇住,便去茶水房内端来了安神茶,递给公主。

赵玉钰卧在床榻上,喝了口安神茶后,才慢慢缓过神,她觉得她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了。

熟悉的宫寝,熟悉的宫女,熟悉的记忆,她应该是回到了过去。

“现在是武德二年吗?”

赵玉钰又接着问小宫女。

“是,陛下刚刚继位两年。”

小宫娥她有点疑惑怎么今天的公主问的问题奇奇怪怪的,但还是规规矩矩答着。

武德二年,赵玉钰想她的确是这一年年末和李勋合定亲的,按小宫娥的说法,现在她刚刚才和李勋合定婚不久,现在正回宫参加定亲宴。

赵玉钰让小宫娥先行退下,虽然小宫娥还是有些担心公主的状态,询问着要不要太医来帮公主把把脉,但被赵玉钰拒绝了。

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梦魇,也不是生病了,而是重生。

她一夜未眠,睁着眼睛到了天明,眼珠干涩到眨眼的时候会有些干痛,但经过漫长的一夜,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变的冷静了许多。

上一世,是她太过于信任李勋合,不知他们的狼子野心,以至于家破人亡,亲族灭门,父皇的王朝覆灭,这一世她要让伤害过她的人都血债血还。

前世李府那帮奸邪背靠荣王,私通敌国,里外应和,让雍国王朝覆灭。

但究竟这里面有多少皇亲国戚和官员参与,赵玉钰还不得而知,所以现在切忌轻举妄动。

她一定要在暗处抓住始作俑者,阻止这场悲剧。

刚刚小宫娥提到的定亲宴,是皇后帮赵玉钰操办的,这场宴席不久后她就和李勋合成了亲。

赵玉钰松了一口气,幸好重生的时间早,自己还没有和李勋合成亲,所以一切都还来得及。

通过前世的磨砺,赵玉钰明白了打铁还需自身硬,一味的顺从自己的丈夫,并不会换来他的真心,她要舍弃掉恋爱脑,不再执着于李勋合,而是执着于复仇。

细想了一下,她心中已拿定一个主意。

到了第二日午时,定亲宴快要开始,这次的定亲宴在皇后的凤吟宫中举办。

在雅清小筑内,赵玉钰拿篦子沾着刨花水梳着一缕青丝,身后的宫女们正忙不迭的给她戴钗簪花描眉画眼,十分精细的功夫进行打扮。

她的美貌不用多说,对镜花自怜,对夜月自羞,垂柳惜怜爱,无人不叹服。

如果不是前世她非要嫁给李勋合,京城内向父皇母后提亲的人能把皇宫的高门槛踏破。

而在此刻,赵皖雾已经到了凤吟宫,她也是一位名动京城的出色美人,虽貌不及赵玉钰,但才情卓绝。

在皇宫里不缺想巴结荣王的人,于是一大堆人都围着赵皖雾嘘寒问暖。

赵皖雾也十分享受这种被人围绕着的虚荣感,她可是亲王之女,被人恭维是不可避免的。

今日是她的堂姐赵玉钰的定亲宴,她本不欲参加,因为她和赵玉钰一直就不对付,看见这喜气洋洋的布置就恶心。

但转念一想,她已经与这位准驸马李勋合暗下私通款曲已久,所以来赴宴看看赵玉钰笑话,也未尝不可,这位驸马可是痴恋于她,是她手中的玩物。

真是好笑,要是赵玉钰和李勋合成亲之后发现,她的驸马和自己的堂妹早已眉目传情,会不会气的去投井呢?

想到这里,赵皖雾心中不由得暗生出快意。

而在雅清小筑这边,赵玉钰梳妆好后又坐了一会儿,才不慌不忙的向母后的凤吟宫赶去,等她到了,凤吟宫里早已人满为患。

“女儿,你怎么这么慢啊,母后等你好久,宴席都快开了。”

皇后听到凤吟宫外宫娥的通传,着急走到殿前迎着赵玉钰。

“母后莫怪,只是定亲宴,请的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多讲究的。”

赵玉钰低身行礼,显得落落大方,她就是故意迟来,故意打扮的娇艳照人,因为她知道这时赵皖雾正被众人所恭维着。

她打扮的娇艳动人,又压轴出场,这一下子就夺走了之前围着赵皖雾的宾客们,她们一下子又围到赵玉钰身边来。

宾客们看到美艳动人的京城第一美娇娘,纷纷不由得暗自感叹。

“公主这定了亲,整个人出落的更加动人了,有昆山玉碎,芙蓉泣露之态。”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说的都是赞美之声,只留下赵皖雾一个人站在原地没好气的看着赵玉钰,眼里充斥着嫉妒和愤恨。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此话一出,本来吵闹的场景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说这话的德安郡主。

赵皖雾自知此话不妥,但她是故意说出这话,又捂住自己的嘴巴,假意自己只是冒失失言。

“皖雾这话是何意呢?”

皇后越过人群走到赵皖雾身边,赵皖雾强撑着气场,但她尚年轻,怎么能抵抗住皇后绝对的威仪,只得落下阵来。

“皇后娘娘,雾儿不懂事,无心之失,失态了。”

荣王妃见情况不对,便赶来将赵皖雾护在身上,嘴上不轻不重的批评了赵皖雾两句。

荣王妃张丹意也是一个出名的难缠角色。

她本是罪臣之女,被罚没到荣王府当最为卑微的浣衣婢女,某一日使了点手腕便将荣王留在她的房内,据荣王府家丁说,张姨娘颇会些床上功夫,所以留得住荣王。

凭这一项本领,张姨娘那平平无奇的面貌,居然在荣王府那一众美艳女色中杀出重围,扳倒前王妃,当上了新王妃。

所以京城皇族贵胄里那些出身高贵女眷们,见到荣王妃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是无心之失就好,只怕是别有用心。”

皇后见荣王妃如此放纵自己的女儿,心里没好气,便多说了两句。

“皇后娘娘多虑了,哪儿有这么多别有用心呢。雾儿说的也是实话,这美色呀,是会随着时间消散的。”

荣王妃笑语嫣然,手里持着宫扇轻扇,她就不是靠美貌上位的,手段低劣又怎么样,管用就行。

如果骷髅能化形的话,应该就是荣王妃的样子吧,笑里藏刀,面不改色。

皇后本欲斥责荣王妃,却被一旁的赵玉钰拉住了。

“荣王妃说的有理,皖雾妹妹的确提醒了我,应该视美貌如浮云,自行珍重才是。”

赵玉钰显得彬彬有礼,态度大方,毫无错处,还向荣王妃行礼认错。

荣王妃见赵玉钰这一番言行,眉头一锁。

这赵玉钰本和皇后一般是耿直性子,自负美貌,看重感情,本是最好拿捏的,怎么今天转了性儿,这样都忍得住不反驳。

她本想趁这机会激怒皇后母女,让她们自己在定亲宴上失礼,让宾客们瞧瞧皇室威仪不过如市井泼妇,还是她们荣王府是礼仪表态。

现在赵玉钰这突如其来的认错,反而让荣王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荣王妃和妹妹言之有理,我虚心纳谏,这就给荣王妃和妹妹奉茶认错。”

赵玉钰示意自己的宫娥奉上两杯茶水,她接过后,便恭恭敬敬的端给荣王妃和赵皖雾。

在众人的目光下,荣王妃母女不得不接受并喝下茶,毕竟在外荣王府树立的是宽厚待人的形象,不能在这时候毁于一旦,而且料赵玉钰也不敢当众下毒。

这次荣王妃母女“”赔了夫人又折兵“,”看起来好像她们占了理,但众人却更钦佩赵玉钰的大方仪态。

赵皖雾气不过,心不甘情不愿一股气喝完茶后就将杯子摔在茶水盘上转身离开。

荣王妃也尴尬的假意寒暄一阵后,也离开了殿前。


皇后在一旁看的不明白,自己女儿怎么突然变了性子,之前她绝对会大闹一番,不可能像这样隐忍不发的。

“女儿,你是生病了还是吃错东西了?怎么改了性儿,变得这么乖。”

皇后还伸出手去摸赵玉钰的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是不是傻了。

“哎呀母后,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呀,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你别再多想啦。”

赵玉钰朝着皇后撒娇,拉着母后的手摇来摇去。

“我记得你小时候上房揭瓦,四处跳蹿,还去欺负弟弟妹妹,打你都打不听,固执的很。今儿变了性儿,稀奇,看来定亲对我女儿有好处啊,以后可以多定几次。

皇后用小指刮了刮赵玉钰的鼻子,让赵玉钰别再调皮,戏谑了她几句,她十分疼爱自己的女儿,是她为掌上明珠。

“母后别笑我了,快告诉我李勋合在哪儿,我找他有事。”

赵玉钰摸了摸被刮红的鼻尖,娇嗔道。

但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能将李勋合和赵皖雾一网打尽。

“哎,真是有了丈夫忘了娘。李勋合被你父皇留住了,才来不久,所以母后罚他给我写几篇书帖。”

皇后见赵玉钰刚来又马不停蹄去找驸马,不免得感叹自己的女儿怎么这么好男色,真没出息。

“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多掺和了,快去吧。”

皇后轻笑摇着白玉扇子,浑身散发出一股温婉气质,她说话也有趣,所以宫中大部分妃嫔都与她相处甚好,有这样的娘亲,赵玉钰自十分珍惜。

她再也不要像前世那样,让亲人为人鱼肉,任意宰割,她要保护好母后。

在暂时告别母后之后,赵玉钰朝着内殿去寻李勋合。

凤吟宫内殿有许多精致的楼台水榭,而内殿一般是皇族外戚和近臣的夫人小姐们才能进的。

李勋合作为新晋的准驸马,虽还未正式和赵玉钰成亲,但得了皇后特许,还是可以自由出入。

赵玉钰计划的第一步,就是需要找到李勋合。

前世时她一直不知李勋合和赵皖雾的私情,直到成亲之后偶然才抓住了李勋合和赵皖雾暧昧传情。

但那是他们已经成亲,她本欲和离,但懵懂的爱情蒙蔽了她的双眼,在李勋合的不停解释和求和下,才原谅了他,最后这对奸夫淫妇却想置她于死地。

老天都看不下去,让她重生复仇,所以这次她一定要利用这次机会,首先就是将他们俩的名声搞臭。

在她思虑片刻这段时候,脚下已快步到了凤吟宫内殿外。

赵玉钰刚到内殿外,却见殿外守着的宫娥并不是母后宫中的宫娥,眼生的很。

这位眼生的小宫娥见她走来,正要向内殿通报,却马上就被赵玉钰拦了下来。

赵玉钰隐隐约约看见房门糊的月影砂纸透着两个熟悉的身影。

“里面除了准驸马还有谁?”

赵玉钰将宫女拉到一边盘问。

“只有准驸马…”

这小宫娥明显心理素质不高,应该是第一次干这事,临时被拉来望风的。

“本公主劝你说实话,里面的应该是你主子吧?身上的令牌也不藏好,银纹虎令,你应该是荣王府的宫娥吧?”

赵玉钰将小宫娥抵在墙角,扯掉小宫娥裙边系着的令牌,拿在手中进行把玩。

小宫娥只是被赵玉钰轻轻一威胁,就马上口吐真言,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王妃和郡主只是让我看门…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

赵玉钰见小宫娥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又威胁她别乱说话后,便放走哭哭啼啼的小宫娥了。

赶走小宫娥后,赵玉钰靠在门缝边上贴耳仔细听,想听清楚里面到底在说什么。

内殿里的声音虽然小,但仔细听还是能听见一些。

“准驸马,真是碰巧,一直都想和你聊聊。都说你在这儿,看来准驸马喜静,外面太过吵闹,还是这里安静。”

这谄媚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荣王妃的。

“刚刚来晚了,皇后娘娘罚我替她写个书帖,所以在个安静处磨墨。郡主和王妃不嫌弃我碍事就好。”

李勋合就是这样安静温吞的性子,看起来彬彬有礼,实际上是优柔寡断的懦弱者。

“李郎,我给你磨墨。”

赵皖雾凑近去给李勋合磨墨,磨墨时她的衣袖似有似无的滑到李勋合的手背上,十分撩人。

“钰姐姐真有福气,怎么遇到了李郎这样的人才。皖雾以后也要嫁像李郎哥哥一样的人。”

赵皖雾温柔细语,红袖添香,那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仿佛她才是李勋合要新娶的妻子一般。

“皖雾十分懂事体贴,王妃教导得当。”

李勋合和赵皖雾含情脉脉对视着,眼神都快要拉出丝来了,腻歪的很。

他们俩在李勋合定亲前就一直是不清不楚的关系,现在越来越肆意妄为了。

荣王妃在一旁笑着不说话,她觉得带着女儿去勾引公主要新婚的准驸马,是一种对皇后和公主的挑衅方式,这也是荣王所授意的。

荣王派自己的女儿去勾引准驸马,是为了能更好的把控李府为他办事。

赵玉钰听见他们的对话,觉得十分恶心,但自己现在闯入,只会让自己颜面尽失,着了荣王妃的道儿。

怎么办呢。

赵玉钰这时恰好看见英国公夫人路过此地,赶忙上前拉住。

“英国公夫人,英国公最近可好?”

英国公夫人虽然有点吃惊,这公主怎么过来搭讪,但毕竟是世家贵妇,小小吃惊了一下后,马上又是端庄姿态。

“夫君一直都安泰呢,谢公主问安。公主与准驸马可好啊?”

英国公夫人只是想寒暄几句,但没想到说的话正中了赵玉钰的意。

“别提了,之前才和李郎吵架,现在还没和好呢。听闻英国公和英国公夫人一直伉俪情深,相敬如宾,真羡煞我已。”

赵玉钰掏出手绢,低头假意抹泪。

英国公夫人真以为公主伤心,便连忙安慰劝解。

赵玉钰见英国公夫人中了套,又接着说。

“我知道我性子不好,所以愿意给李郎赔罪。可是怕李郎不见我,英国公夫人陪我前去可好?李郎一直仰慕英国公,一定会给夫人面子的。”

这英国公夫人本和赵玉钰不太熟,只是见过几面。

但这几句话说进了英国公夫人心里。

英国公夫人中年得女,爱若珍宝。其女出嫁后,因其夫纳妾一事,天天与丈夫吵架,闹的家宅不宁,所以她深知其中利害,也愿意出面帮赵玉钰这个忙。

于是赵玉钰领着英国公夫人直接就推门进了凤吟宫内殿。

英国公夫人还以为只有准驸马一人,见这么多人,心中不免吃惊。

她一进来就撞见李勋合和赵皖雾正眉来眼去,荣王妃大惊失色,但又马上转为坐怀不乱的样子,心中便揣度出了几分。

“这不是英国公夫人吗?怎么和公主一起来了。我们这正请教准驸马字帖呢。”

荣王妃不愧是高手,马上就想好了说辞,并一个眼神飞过警示赵皖雾安分一点。

赵玉钰看向英国公夫人,见英国公夫人本来进内殿前和蔼可亲,但现在脸色一黑,就知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

“钰姐姐,妹妹只是请教李郎哥哥字帖,替他磨墨,你可千万别多想,不要怪罪皖雾。”

赵皖雾马上装作可怜兮兮,受了委屈的样子,躲到李勋合身后。


“皖雾只是妹妹而已,钰儿你一直都温柔体贴,应该不会多想吧?”

李勋合侧身护着身后的赵皖雾,还故意提高了声音,壮壮声势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好家伙,这两人在我面前演伉俪情深呢,赵玉钰心里想着,不免觉得恶心。

幸好她带着英国公夫人来了,要不然倒像是她无理取闹,像个吃醋的泼妇了。

而这位英国公夫人是出了名的直肠子,最厌烦虚与委蛇那一套,像笑里藏刀那种做派她是做不出来的,她向来就看不起荣王妃的做派,今日得见便猜到荣王妃母女的心思,更觉厌恶。

所以英国公夫人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向准驸马和荣王妃示意告退后,拽着赵玉钰的手就夺门而出。

赵玉钰料到了英国公夫人会路见不平,所以开始假装哭哭啼啼,嘴里喊着怎么驸马会和皖雾妹妹不清不白。

“之前我见荣王妃出身卑劣,上位手段不清白,所以对她有偏见。我家那口子还告诉我应该一视同仁。哼,现在好了,女儿当她面和驸马眉来眼去,居然坐视不理。”

英国公夫人气愤不已,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爱女也是日日遭受小妾此等挫磨,又拉着赵玉钰的手一直安抚。

“英国公夫人,今日让你见笑了。是我之前性子太过急躁,所以准驸马才这个样子。”

“至于皖雾妹妹,她的确年纪小不懂事,作为姐姐应该多担待。”

赵玉钰神情滞凝,梨花带雨,欲语还休。

她本来不是演戏的一把好手,但英国公夫人也在气头上,没看出赵玉钰演戏的端倪。

前世的她也是像英国公夫人一样,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却遭暗害,今世她也学的和李勋合赵皖雾一般逢场作戏了,真是世事难料。

而去刚刚她那番谅解的话像是为李勋合和赵皖雾开脱,但其实此举动更彰显的是她的大度风范。

这位英国公夫人定会将她今日宽容大度的举止一传十 十传百,让京城众人都知道,赵玉钰不是原来那个蛮横骄纵的公主了。

赵玉钰要让众人对她改变之前性子急躁顽劣的印象,为了保住雍国保住家人,她必须要先树立起颇有德行的形象,甚至今后要参与到党派斗争中,要聚人心不能失人心。

这时李勋合也赶了出来寻赵玉钰,他的衣裳前星星点点湿了一片,应该是赵皖雾刚刚靠在他胸前哭过。

“钰儿,真的是误会。今天是我们的定亲宴,我怎么会去和其他女子暧昧,置你于不顾呢。”

是啊,你明明知道今日是我们的定亲宴,我们不久后就会新婚,你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选择与赵皖雾私会,弃我于不顾。

赵玉钰差点没沉住气,对李勋合破口大骂。

但她克制住了,整理了下思绪,换上委屈又懂事的伪装,露出担忧的神情。

“李郎做什么说什么,作为妇人我本不该多问,是我唐突了。”

赵玉钰梨花带雨的低头向李勋合做小幅低认错,惹人可怜。

李勋合一惊,连忙将赵玉钰扶起,替她擦了擦眼泪,并把她抱在怀里。

他觉得赵玉钰怎么变了个性子,之前不准他和其他女子走的太近,性子又强势跋扈,怎么今日这么温柔,怕不是吃了什么迷魂药。

赵玉钰是他父亲李大人命他必须择娶的,说是对李家今后的升迁有利。

当时赵玉钰还有段已经定了的亲事,所以他废了好一番手段,才将赵玉钰给泡到手,还让赵玉钰主动将亲事给退了。

其实他并不讨厌赵玉钰,此等美人他喜欢还来不及呢,但是他更加喜欢德安郡主,但父亲不许,只让他缠住赵玉钰,说是今后德安郡主也是他的。

他大概明白父亲是在谋划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也不敢多问,只得老老实实照办,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和皖雾妹妹约会,甚是可惜。

几乎没有人能猜到他面皮下的狼子野心,因为李勋合给人印象一直是温吞的模样,除了今生的赵玉钰。

赵玉钰见自己装的也差不多了,就拿出一个香囊给李勋合系在腰间。

“这是我亲手给你绣的荷包香囊,里面装着醒神的药草,李郎时时戴在身上,就如同为我时时刻刻陪伴着你一样。”

英国公夫人也赶忙来打圆场。

“小夫妻哪儿有不闹矛盾的,准驸马听老妇一句劝,以后别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多陪陪公主。”

李勋合只有点头附和英国公夫人,闻了闻荷包并无异味,就让赵玉钰系着,没有取下的打算了。

“李郎,我和英国公夫人一起去宴会作陪了,你写完字帖再来吧。”

赵玉钰甜甜笑着,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挽着英国公夫人就离去了。

等走远了,赵玉钰就变了张脸。

刚刚和李勋合有肢体接触真是把她恶心坏了,但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忍了。

定亲宴的宾客接踵而至,皇后忙的团团转,英国公夫人、骁勇侯夫人、丞相夫人等等都与皇后私交不错,也在帮忙作宴。

赵玉钰作为皇帝的嫡亲女儿,第一位出生的帝姬,自然从小被万千宠爱,好像所有长辈都疼爱她,除了她父皇。

她的父皇总是对她淡淡的,虽然在俸禄赏赐上从来都不亏待她,也会从私库里拨款给她办豪华的定亲宴,但也不会亲自前来出席,似乎没有这个女儿一般。

在前世的婚礼上,只有母后送她到李府,父皇只在勤政殿里闭门不出。

每当赵玉钰向母后问起其中缘由,母后本来温婉的脸就变得愁苦,对此闭口不谈。

赵玉钰心疼母后,本不想办这么大的定亲宴,但母后说她嫁女儿怎么可能不大办。

现在的她只想这辈子好好的和母后呆在一起,好好的孝敬她,让她享福,保住她们亲族的命,最好完成复仇,其余的荣华富贵都不想了。

母后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也只有母后一个娘亲。

赵玉钰帮衬着母后招呼宾客,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热闹,几乎全是朝廷命妇。

京城里皇亲贵胄,上至一品大员,下至三品命妇基本上都来了。

不一会,见人差不多来齐了,便纷纷落座开宴。

皇后熟络的让宫娥们请宾客坐在一起,坐在流觞曲水桌。桌子是由百年紫檀香木雕刻而成,上面的花纹纹路栩栩如生。

桌子上摆着各种奇花异草,甚至假山异石,一道流水围绕着假山缓缓流动。

流水上漂着各种用碟子盛着的珍馐美味,有狍子鹿肉干、茉莉仙露酒、玫瑰酒酿糯米糕、八宝蒸宝塔肉、清蒸葱丝鲈鱼等等。

有些较为年幼的小童都忍不住伸手用筷子去夹,却被家人吓住,只好乖乖坐在凳子上。

皇后不愧为皇后,端庄大气,有母仪天下之相,这么多繁杂的各种人,她都能照顾的面面俱到。

哪家和哪家有世仇,哪位夫人又和哪家夫人是死对头,哪位小姐被哪家休弃过。

皇后早就安排好不让她们打照面,不要扰了定亲宴的兴致。

正当皇后快宣布宴会开始,一位夫人慌不迭的冲到宴会中来,边跑边说着。

“有人在凤吟宫私通!”


“皖雾只是妹妹而已,钰儿你一直都温柔体贴,应该不会多想吧?”

李勋合侧身护着身后的赵皖雾,还故意提高了声音,壮壮声势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好家伙,这两人在我面前演伉俪情深呢,赵玉钰心里想着,不免觉得恶心。

幸好她带着英国公夫人来了,要不然倒像是她无理取闹,像个吃醋的泼妇了。

而这位英国公夫人是出了名的直肠子,最厌烦虚与委蛇那一套,像笑里藏刀那种做派她是做不出来的,她向来就看不起荣王妃的做派,今日得见便猜到荣王妃母女的心思,更觉厌恶。

所以英国公夫人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向准驸马和荣王妃示意告退后,拽着赵玉钰的手就夺门而出。

赵玉钰料到了英国公夫人会路见不平,所以开始假装哭哭啼啼,嘴里喊着怎么驸马会和皖雾妹妹不清不白。

“之前我见荣王妃出身卑劣,上位手段不清白,所以对她有偏见。我家那口子还告诉我应该一视同仁。哼,现在好了,女儿当她面和驸马眉来眼去,居然坐视不理。”

英国公夫人气愤不已,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爱女也是日日遭受小妾此等挫磨,又拉着赵玉钰的手一直安抚。

“英国公夫人,今日让你见笑了。是我之前性子太过急躁,所以准驸马才这个样子。”

“至于皖雾妹妹,她的确年纪小不懂事,作为姐姐应该多担待。”

赵玉钰神情滞凝,梨花带雨,欲语还休。

她本来不是演戏的一把好手,但英国公夫人也在气头上,没看出赵玉钰演戏的端倪。

前世的她也是像英国公夫人一样,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却遭暗害,今世她也学的和李勋合赵皖雾一般逢场作戏了,真是世事难料。

而去刚刚她那番谅解的话像是为李勋合和赵皖雾开脱,但其实此举动更彰显的是她的大度风范。

这位英国公夫人定会将她今日宽容大度的举止一传十 十传百,让京城众人都知道,赵玉钰不是原来那个蛮横骄纵的公主了。

赵玉钰要让众人对她改变之前性子急躁顽劣的印象,为了保住雍国保住家人,她必须要先树立起颇有德行的形象,甚至今后要参与到党派斗争中,要聚人心不能失人心。

这时李勋合也赶了出来寻赵玉钰,他的衣裳前星星点点湿了一片,应该是赵皖雾刚刚靠在他胸前哭过。

“钰儿,真的是误会。今天是我们的定亲宴,我怎么会去和其他女子暧昧,置你于不顾呢。”

是啊,你明明知道今日是我们的定亲宴,我们不久后就会新婚,你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选择与赵皖雾私会,弃我于不顾。

赵玉钰差点没沉住气,对李勋合破口大骂。

但她克制住了,整理了下思绪,换上委屈又懂事的伪装,露出担忧的神情。

“李郎做什么说什么,作为妇人我本不该多问,是我唐突了。”

赵玉钰梨花带雨的低头向李勋合做小幅低认错,惹人可怜。

李勋合一惊,连忙将赵玉钰扶起,替她擦了擦眼泪,并把她抱在怀里。

他觉得赵玉钰怎么变了个性子,之前不准他和其他女子走的太近,性子又强势跋扈,怎么今日这么温柔,怕不是吃了什么迷魂药。

赵玉钰是他父亲李大人命他必须择娶的,说是对李家今后的升迁有利。

当时赵玉钰还有段已经定了的亲事,所以他废了好一番手段,才将赵玉钰给泡到手,还让赵玉钰主动将亲事给退了。

其实他并不讨厌赵玉钰,此等美人他喜欢还来不及呢,但是他更加喜欢德安郡主,但父亲不许,只让他缠住赵玉钰,说是今后德安郡主也是他的。

他大概明白父亲是在谋划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也不敢多问,只得老老实实照办,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和皖雾妹妹约会,甚是可惜。

几乎没有人能猜到他面皮下的狼子野心,因为李勋合给人印象一直是温吞的模样,除了今生的赵玉钰。

赵玉钰见自己装的也差不多了,就拿出一个香囊给李勋合系在腰间。

“这是我亲手给你绣的荷包香囊,里面装着醒神的药草,李郎时时戴在身上,就如同为我时时刻刻陪伴着你一样。”

英国公夫人也赶忙来打圆场。

“小夫妻哪儿有不闹矛盾的,准驸马听老妇一句劝,以后别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多陪陪公主。”

李勋合只有点头附和英国公夫人,闻了闻荷包并无异味,就让赵玉钰系着,没有取下的打算了。

“李郎,我和英国公夫人一起去宴会作陪了,你写完字帖再来吧。”

赵玉钰甜甜笑着,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挽着英国公夫人就离去了。

等走远了,赵玉钰就变了张脸。

刚刚和李勋合有肢体接触真是把她恶心坏了,但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忍了。

定亲宴的宾客接踵而至,皇后忙的团团转,英国公夫人、骁勇侯夫人、丞相夫人等等都与皇后私交不错,也在帮忙作宴。

赵玉钰作为皇帝的嫡亲女儿,第一位出生的帝姬,自然从小被万千宠爱,好像所有长辈都疼爱她,除了她父皇。

她的父皇总是对她淡淡的,虽然在俸禄赏赐上从来都不亏待她,也会从私库里拨款给她办豪华的定亲宴,但也不会亲自前来出席,似乎没有这个女儿一般。

在前世的婚礼上,只有母后送她到李府,父皇只在勤政殿里闭门不出。

每当赵玉钰向母后问起其中缘由,母后本来温婉的脸就变得愁苦,对此闭口不谈。

赵玉钰心疼母后,本不想办这么大的定亲宴,但母后说她嫁女儿怎么可能不大办。

现在的她只想这辈子好好的和母后呆在一起,好好的孝敬她,让她享福,保住她们亲族的命,最好完成复仇,其余的荣华富贵都不想了。

母后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也只有母后一个娘亲。

赵玉钰帮衬着母后招呼宾客,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不热闹,几乎全是朝廷命妇。

京城里皇亲贵胄,上至一品大员,下至三品命妇基本上都来了。

不一会,见人差不多来齐了,便纷纷落座开宴。

皇后熟络的让宫娥们请宾客坐在一起,坐在流觞曲水桌。桌子是由百年紫檀香木雕刻而成,上面的花纹纹路栩栩如生。

桌子上摆着各种奇花异草,甚至假山异石,一道流水围绕着假山缓缓流动。

流水上漂着各种用碟子盛着的珍馐美味,有狍子鹿肉干、茉莉仙露酒、玫瑰酒酿糯米糕、八宝蒸宝塔肉、清蒸葱丝鲈鱼等等。

有些较为年幼的小童都忍不住伸手用筷子去夹,却被家人吓住,只好乖乖坐在凳子上。

皇后不愧为皇后,端庄大气,有母仪天下之相,这么多繁杂的各种人,她都能照顾的面面俱到。

哪家和哪家有世仇,哪位夫人又和哪家夫人是死对头,哪位小姐被哪家休弃过。

皇后早就安排好不让她们打照面,不要扰了定亲宴的兴致。

正当皇后快宣布宴会开始,一位夫人慌不迭的冲到宴会中来,边跑边说着。

“有人在凤吟宫私通!”


见着来者突如其来的慌乱,皇后凤眉微皱,迅速站起身,把控住全场。

座下的众位夫人们,也惊慌错乱纷纷低头私语,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低声询问,语气焦急迫切。

那位喊着有人私通的夫人冲到皇后面前跪下。

“臣妾刚刚在花园假山闲逛时看见…德安郡主在和一男子私混呢!不止我,好多人都看见了!”

这位夫人是刚刚赴京上任的三品官的夫人,虽是地方大族,但也没有见过大世面,这等大事被她这么一大声嚷嚷,几乎宴席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皇后在听到德安郡主时,身体一震,如果此事为真,那么事关皇族,不得不严肃处理。

宴席里本来春风得意坐着的荣王妃,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吓得花容失色,面无血色。

“此事事关重大,荣王妃与本宫前去察看,其他人原地待命,不可议论!”

皇后一甩袖,让人扶住已经快晕阙的荣王妃赶去假山花园去了。

赵玉钰偷偷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赵皖雾前世这么得意,无非是赵玉钰当时太过在意李勋合的缘故,所以让赵皖雾钻了空子。

之前她给赵皖雾敬茶认错的时候,给她喝的茶里就带有慢性迷药,荣王妃虽然也喝了,但是只要没碰上催魂香就不会有催情效果。

下一步,赵玉钰给李勋合戴上了那枚香囊。

那里面就装着催魂香。

这一切都是赵皖雾自作自受,如果她不去找李勋合暧昧,那么她只喝了茶也没有催情效果。

但是谁叫她非要去勾引别人的夫君,这一切就是她自作自受,活该和李勋合一起被当场捉奸。

大概等了一柱香的时间,皇后黑着个脸回来了,而荣王妃不见了踪影。

皇后一回来,就立马遣散了各位惊慌的宾客,等客人纷纷走后,就将赵玉钰拉进了寝殿。

“快将准驸马也寻来,外面乱的很。”

皇后着急的让宫娥们去寻准驸马。

赵玉钰听见有些吃惊,李勋合没有被母后她们扣押吗?听这话怎么好像和他没有关系。

“母后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别提了,赵皖雾居然在假山背后和一侍卫厮混,那衣衫不整,衣服都快褪到腰上了。”

“侍卫?”

赵玉钰想,怎么会不是李勋合,他最后没和赵皖雾厮混在一起?

“是啊,那侍卫已经被我赐死了,不管是赵皖雾自己主动勾引也好,还是侍卫强迫也罢,他是留不得的。”

皇后歇了口气,这件事闹得太大,明日的京城肯定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她肯定会被陛下怪罪没有办好定亲宴,出了这等有辱皇室的大事。

“那赵皖雾人呢?”

虽然计划变化和赵玉钰想的不太一样,但是结果也差不多,虽然没有将李勋合和赵皖雾一网打尽,但起码今后赵皖雾应该翻不起什么惊涛骇浪了。

“我让宫人带着赵皖雾和荣王妃从后门回荣王府了。”

皇后叹了口气,出现了这等皇族丑闻,她得花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摆平这件事,感觉鬓边都生了几丝白发。

这时宫娥们传报准驸马到了,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一般,自在的轻摇纸扇缓步进了寝殿。

还不等他落座,赵玉钰先行发问。

“准驸马,你刚刚去哪儿了?”

“刚刚不是开宴了吗?钰儿你送个我的香囊破了,药草撒了一身,去换了身衣裳,所以就耽搁了。”

李勋合笑着落座,一副谦逊公子的模样,他刚刚看见宾客们慌慌张张的走了,皇后又着急传他前来寝殿,他猜测应该出了什么大事。

赵玉钰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虽然她重生了,这一切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却不能完全被她掌控,事情的发展也出乎她的意料。

当时赵玉钰和英国公夫人走后,赵皖雾又来找了李勋合,见李勋合腰间系了个赵玉钰所制的香囊,便吃醋要李勋合剪掉,俩人争夺期间,香囊被扯坏了,李勋合安抚一番赵皖雾后,便离去换干净衣裳了。

这才导致了发情迷乱的赵皖雾被不知好歹侍卫拉去假山背后凌辱。

皇后虽然对这个绣花枕头的准驸马不是很满意,但心中也庆幸他没有被掺合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要不然女儿肯定伤心。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宴会这么快结束了吗?”

李勋合讨好的给皇后轻捏着肩膀,试探性的想把事情问出来。

“赵皖雾和侍卫私通!你可别到处乱说,要保住皇室脸面。准驸马你也要谨记,不要到处去私混。”

皇后不痛不痒的说着这些话,她在通过赵皖雾私通这件事敲打李勋合,别轻易提纳妾的事。

李勋合听到赵皖雾和侍卫私通,给皇后锤肩膀的手一停,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唉,皖雾妹妹眼光怎么这么低,一点都不自爱,一个侍卫有什么好的,你说是吧准驸马?”

赵玉钰拿起葡萄,一颗一颗往嘴里送,她就是故意说这些话气李勋合,就想看他着急又气恼的样子,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

“皇后娘娘,钰儿,我还有事,就先回李府,就此告退。”

李勋合脸色铁青,阴沉个脸,拜别皇后和赵玉钰后,匆匆离开了。

皇后看着了李勋合离去的背影,好奇问道赵玉钰。

“女儿,这李家公子有什么好的?之前你父皇帮你定的骁勇侯世子不好吗?非要退婚选李勋合。”

皇后也在宫中呆了二十余年了,人精中的人精,锅里的老油条了,李勋合那点小心思她能看不出来吗?

只有无能之辈,才贪图美色。

赵玉钰记忆掉到了前世,本来父皇给她定的是骁勇侯世子的亲事,但由于当时她被李勋合所蛊惑,就求着父皇给退掉了。

皇后口中所说的,骁勇侯世子萧祀印,本来和赵玉钰是青梅竹马,后被送到国寺清云观清修。皇帝和皇后打算等萧祀印清修回来后,就让他们俩成亲。

可惜当时赵玉钰在去佛寺上香时,对李勋合一见钟情,被小门小户的李勋合哄骗,拼命退掉了原来的婚事。

“母后,是女儿不好,看不清男人的真面目,让母后担忧了。”

赵玉钰的思绪又被拉回到现实,李勋和的确不是良配,一定会找个机会甩掉他。

“现在既然亲事已定,就没有回头路了,还有,下次别玩的太过火,下不为例。”

皇后给赵玉钰浇了一桶冷水,让她明白自己的小手段被皇后看的一清二楚,赵玉钰的手段并不高明,破绽也多,如果不是皇后给她兜底,可能已经被反噬了。

“要不是我把侍卫处死,此事定瞒不过荣王妃眼睛,让他活下来的话,肯定拷问得出赵皖雾的异常,还有茶渣我也让宫人们给倒了。”

“女儿你还年轻,做事难免手脚不干净,记得把驸马坏掉的香囊也处理掉。”

皇后品着温茶,不紧不慢说着这些话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虽然被揭穿了,但赵玉钰依旧神情自若,没有慌张,看来她一直都小瞧自己的女儿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女儿只是个笨蛋美人,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算计心思,看来是遗传的她。


见着来者突如其来的慌乱,皇后凤眉微皱,迅速站起身,把控住全场。

座下的众位夫人们,也惊慌错乱纷纷低头私语,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皇后低声询问,语气焦急迫切。

那位喊着有人私通的夫人冲到皇后面前跪下。

“臣妾刚刚在花园假山闲逛时看见…德安郡主在和一男子私混呢!不止我,好多人都看见了!”

这位夫人是刚刚赴京上任的三品官的夫人,虽是地方大族,但也没有见过大世面,这等大事被她这么一大声嚷嚷,几乎宴席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皇后在听到德安郡主时,身体一震,如果此事为真,那么事关皇族,不得不严肃处理。

宴席里本来春风得意坐着的荣王妃,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吓得花容失色,面无血色。

“此事事关重大,荣王妃与本宫前去察看,其他人原地待命,不可议论!”

皇后一甩袖,让人扶住已经快晕阙的荣王妃赶去假山花园去了。

赵玉钰偷偷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赵皖雾前世这么得意,无非是赵玉钰当时太过在意李勋合的缘故,所以让赵皖雾钻了空子。

之前她给赵皖雾敬茶认错的时候,给她喝的茶里就带有慢性迷药,荣王妃虽然也喝了,但是只要没碰上催魂香就不会有催情效果。

下一步,赵玉钰给李勋合戴上了那枚香囊。

那里面就装着催魂香。

这一切都是赵皖雾自作自受,如果她不去找李勋合暧昧,那么她只喝了茶也没有催情效果。

但是谁叫她非要去勾引别人的夫君,这一切就是她自作自受,活该和李勋合一起被当场捉奸。

大概等了一柱香的时间,皇后黑着个脸回来了,而荣王妃不见了踪影。

皇后一回来,就立马遣散了各位惊慌的宾客,等客人纷纷走后,就将赵玉钰拉进了寝殿。

“快将准驸马也寻来,外面乱的很。”

皇后着急的让宫娥们去寻准驸马。

赵玉钰听见有些吃惊,李勋合没有被母后她们扣押吗?听这话怎么好像和他没有关系。

“母后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别提了,赵皖雾居然在假山背后和一侍卫厮混,那衣衫不整,衣服都快褪到腰上了。”

“侍卫?”

赵玉钰想,怎么会不是李勋合,他最后没和赵皖雾厮混在一起?

“是啊,那侍卫已经被我赐死了,不管是赵皖雾自己主动勾引也好,还是侍卫强迫也罢,他是留不得的。”

皇后歇了口气,这件事闹得太大,明日的京城肯定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她肯定会被陛下怪罪没有办好定亲宴,出了这等有辱皇室的大事。

“那赵皖雾人呢?”

虽然计划变化和赵玉钰想的不太一样,但是结果也差不多,虽然没有将李勋合和赵皖雾一网打尽,但起码今后赵皖雾应该翻不起什么惊涛骇浪了。

“我让宫人带着赵皖雾和荣王妃从后门回荣王府了。”

皇后叹了口气,出现了这等皇族丑闻,她得花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摆平这件事,感觉鬓边都生了几丝白发。

这时宫娥们传报准驸马到了,他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一般,自在的轻摇纸扇缓步进了寝殿。

还不等他落座,赵玉钰先行发问。

“准驸马,你刚刚去哪儿了?”

“刚刚不是开宴了吗?钰儿你送个我的香囊破了,药草撒了一身,去换了身衣裳,所以就耽搁了。”

李勋合笑着落座,一副谦逊公子的模样,他刚刚看见宾客们慌慌张张的走了,皇后又着急传他前来寝殿,他猜测应该出了什么大事。

赵玉钰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虽然她重生了,这一切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却不能完全被她掌控,事情的发展也出乎她的意料。

当时赵玉钰和英国公夫人走后,赵皖雾又来找了李勋合,见李勋合腰间系了个赵玉钰所制的香囊,便吃醋要李勋合剪掉,俩人争夺期间,香囊被扯坏了,李勋合安抚一番赵皖雾后,便离去换干净衣裳了。

这才导致了发情迷乱的赵皖雾被不知好歹侍卫拉去假山背后凌辱。

皇后虽然对这个绣花枕头的准驸马不是很满意,但心中也庆幸他没有被掺合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要不然女儿肯定伤心。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宴会这么快结束了吗?”

李勋合讨好的给皇后轻捏着肩膀,试探性的想把事情问出来。

“赵皖雾和侍卫私通!你可别到处乱说,要保住皇室脸面。准驸马你也要谨记,不要到处去私混。”

皇后不痛不痒的说着这些话,她在通过赵皖雾私通这件事敲打李勋合,别轻易提纳妾的事。

李勋合听到赵皖雾和侍卫私通,给皇后锤肩膀的手一停,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唉,皖雾妹妹眼光怎么这么低,一点都不自爱,一个侍卫有什么好的,你说是吧准驸马?”

赵玉钰拿起葡萄,一颗一颗往嘴里送,她就是故意说这些话气李勋合,就想看他着急又气恼的样子,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坚。

“皇后娘娘,钰儿,我还有事,就先回李府,就此告退。”

李勋合脸色铁青,阴沉个脸,拜别皇后和赵玉钰后,匆匆离开了。

皇后看着了李勋合离去的背影,好奇问道赵玉钰。

“女儿,这李家公子有什么好的?之前你父皇帮你定的骁勇侯世子不好吗?非要退婚选李勋合。”

皇后也在宫中呆了二十余年了,人精中的人精,锅里的老油条了,李勋合那点小心思她能看不出来吗?

只有无能之辈,才贪图美色。

赵玉钰记忆掉到了前世,本来父皇给她定的是骁勇侯世子的亲事,但由于当时她被李勋合所蛊惑,就求着父皇给退掉了。

皇后口中所说的,骁勇侯世子萧祀印,本来和赵玉钰是青梅竹马,后被送到国寺清云观清修。皇帝和皇后打算等萧祀印清修回来后,就让他们俩成亲。

可惜当时赵玉钰在去佛寺上香时,对李勋合一见钟情,被小门小户的李勋合哄骗,拼命退掉了原来的婚事。

“母后,是女儿不好,看不清男人的真面目,让母后担忧了。”

赵玉钰的思绪又被拉回到现实,李勋和的确不是良配,一定会找个机会甩掉他。

“现在既然亲事已定,就没有回头路了,还有,下次别玩的太过火,下不为例。”

皇后给赵玉钰浇了一桶冷水,让她明白自己的小手段被皇后看的一清二楚,赵玉钰的手段并不高明,破绽也多,如果不是皇后给她兜底,可能已经被反噬了。

“要不是我把侍卫处死,此事定瞒不过荣王妃眼睛,让他活下来的话,肯定拷问得出赵皖雾的异常,还有茶渣我也让宫人们给倒了。”

“女儿你还年轻,做事难免手脚不干净,记得把驸马坏掉的香囊也处理掉。”

皇后品着温茶,不紧不慢说着这些话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虽然被揭穿了,但赵玉钰依旧神情自若,没有慌张,看来她一直都小瞧自己的女儿了。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女儿只是个笨蛋美人,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算计心思,看来是遗传的她。


“母后…你都知道了?”

赵玉钰小心翼翼问着母后,她自以为做事干净,但还是被母后抓个了现行。

“女儿,你那点小把戏在后宫里根本就算不上数。这深宫中多少女人时时刻刻都在算计,母后这么多年还不是过来了?”

皇后多年以来坐主宫中,既是高阶嫔妃的克星,又是卑微宫妃的庇护伞,这宫斗的手段她比赵玉钰见的多的多,六宫事宜看似不理,实则都被皇后拿捏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的后宫这么多年来风平浪静,皇后虽然心机深沉但不愿宫斗,妃嫔们都与她交好。

皇后握住赵玉钰的双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手背,作为母亲她时时刻刻都担心着自己的女儿。

她不欲让女儿牵扯近宫廷斗争中,所以那些污秽手段也没有教过赵玉钰。

因为赵玉钰是她唯一的女儿,所以视若珍宝,那些肮脏事情就不想让赵玉钰知晓。

不过如今看来,赵玉钰自学成才了。

“母后,是儿臣不好。”

赵玉钰抱歉的贴着皇后撒娇,她的确不该瞒着母后这件事,但她也不想把母后牵扯进来。

在凤吟宫用过晚膳后,天色渐黑,宫门即将上锁,皇后催着赵玉钰去公主府,定亲宴也办了,时间也到了,该回去了。

赵玉钰虽然还未成亲,但公主府已经靠着李府早已修葺好,只有一墙之隔。

这次定亲宴后,赵玉钰就不能继续在宫中居住,而是应该去公主府生活了。

但她并不想这么早去公主府,她还想多陪陪母后。

奈何宫规严苛,她只能在宫门上锁前出宫。

出了宫门,她悠哉悠哉的漫步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骑着白马逛着街市,虽然后面跟着一大堆宫人,但这也是她难得的自由时刻。

她虽从小在深宫中长大,但母后从来没有限制她出宫。偶尔她回去外祖父家玩玩,这京城的街道她也十分熟络。

赵玉钰本来沉浸在自由的气息中,却被一阵吵闹声又给拉回到现实之中。

“这是清河公主的车架!你们怎可冲撞!”

这是赵玉钰自家宫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声音出处已经围了一堆人。

赵玉钰回身仔细一打量,好像是另一队马车好像撞到了自己的车架,所以自己的宫人们与之争吵了起来。

“公主又怎么了?我们家公子得急诏速速入宫,快快让道才是。”

撞车架的另一队人马看起来也不是好说话的主儿,仆人叉着腰骂骂咧咧的,一定也是什么达官贵人或者皇族贵胄。

赵玉钰翻身下马,快步到车马队后,想瞧瞧是谁不知礼数居然和她杠上了。

虽说她赵玉钰的名声不太好,但也不是好欺负的,撞了她的车居然还叫她让开。

赵玉钰的宫人人见自家的主子来了,马上挺直腰背,气都足了不少。

“这就是清河公主!见殿下还不下跪!”

对面的奴仆见赵玉钰来了,不情不愿的跪下,但马车里他们的主人还没有动静。

“咳咳,不知是哪家公子,姿态如此之高,撞了我的马车还不露面?”

赵玉钰咳嗽两声,提高了声量,想让马车里的人听见。

只听一声好听的男子轻笑,一柄绿丝折扇轻轻将马车的门帘挑开,里面的人身着素纹墨衣,隐隐约约露出半张好看的脸。

“久闻清河公主大名,今日得此一见,名副其实。”

赵玉钰本以为这人是听闻了她京城第一美娇娘的名声,在夸赞她,正得意着,马上反应过神来。

“放肆!”

这人明明就是在讽刺她符合传闻中骄纵跋扈。

马车里又传来了清亮好听的笑声。

“臣不善教导奴仆,请殿下见谅,明日一并上门致歉,今日有急事不多寒暄,先行一步。”

对面的马车队见主子要走,便架着马开始缓缓移动,没过一会,只留下赵玉钰的车架在原地。

赵玉钰倒没什么很大的反应,反而她的宫人们十分恼火,之前他们跟着赵玉钰嚣张跋扈惯了,还没有这么窝火过。

“殿下干嘛不把他们拦住啊?”

“这人身份不低,最好不与他争辩,还有自今日起公主府低调行事,不得张扬。”

赵玉钰望着前面马车离去的身影,猜测是哪家的士族门阀,口气不小,还是不招惹微妙。

自她重生以来便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行事,最好小心谨慎,这样才能驶得万年船。

赵玉钰的宫人们见自家主子已经转了行儿,所以也不好继续抱怨,只能规规矩矩应下。

马车又慢慢悠悠的晃回了公主府。

这新剪公主府中的陈设和赵玉钰在宫中的住所一致,院里尽是假山枯石,篱笆里种着红杏芭蕉,还有竹林湖泊小溪芦苇,寝殿房上铺着琉璃灯瓦,练供人玩乐嬉戏的水榭楼台无一不缺。

清河公主府富丽堂皇又别致有趣,规格和皇子府差不多。

赵玉钰回了自己的寝殿,出乎意外李勋合在公主府寝殿里等着她。

在前世里,李勋合很少来主动找她,都是她倒贴,偶尔他主动来一次,赵皖雾就会发好大的脾气,渐渐的李勋合就不再来找赵玉钰了。

所以李勋合出现在寝殿里这件事,赵玉钰会这么惊讶。

“准驸马,有事吗?还有我们现在只是定亲,还是遵守男女大防比较好。”

赵玉钰丝毫客气,把李勋合当作空气,回寝殿后坐下喝茶,嘴里问有没有事,其实在下逐客令。

“钰儿,这是什么话。我们才定亲不久,我来找你自然是想念着你。”

李勋合想去牵赵玉钰的手,被赵玉钰躲掉了。

赵玉钰现在听着这话觉得恶心,但这话放在前世的她耳里,应该就是耳热情长的情话吧。

李勋合也纳闷,赵玉钰怎么对他的态度一会冷淡一会温柔,像完全变了个人。

他不知道赵玉钰只愿意在外人面前和他扮演恩爱夫妻。

“准驸马去看望了皖雾妹妹吧?”

赵玉钰见驸马换了一身衣裳,但身上还是若有若无飘着一股兰花幽香,她不会闻错,这是赵皖雾独用的熏香。

“皖雾她很是可怜…”

李勋合没想到被识破,有些尴尬,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说话吞吞吐吐起来。

他其实就是回李府后将今日之事告知父亲,李大人怕赵玉钰会因撞见赵皖雾和李勋合私会一事而悔婚。

便派他赶紧来安抚安抚赵玉钰。

“那准驸马如此珍视皖雾妹妹,是否是想纳她为妾呢?”

“这…这不好…”

赵皖雾突然觉得好笑,前世时李勋合动了无数次纳妾的心思,现在她主动提同意纳妾,李勋合反而不愿意了。

李勋合在想什么,赵玉钰还能不知道吗?无非就是嫌弃赵皖雾被糟蹋了。

这对患难鸳鸯的感情还真禁不起考验。

李勋合也的确是去看望了赵皖雾,是荣王妃让他从荣王府后门偷偷溜进去的。

赵皖雾被抬回荣王府后就不停的洗着澡,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自己不干净了,整个人陷入了疯癫中。

荣王妃哭着对李勋合说,让他纳赵皖雾为平妻,如果不行,妾也可以。

本来荣王妃出身低,是罪臣之后,其他妾室又生了好几个女儿,所以赵皖雾在荣王府的地位并没有她自己想的那么高,亲事也一直没谈好。

世家大族的夫人一般都看不上荣王妃,顺带着对赵皖雾印象也不好,所以她们子孙的婚事也落不到赵皖雾身上。

一般都是四五品官员的子孙来提亲,赵皖雾却完全瞧不上。

待她年岁渐长,见自己的姐妹们一个个托付良人,自己却没有合意的郎君,便心生歹意。

她暗地里勾引姐夫,向其进谗言,闹得姐妹们的婚姻不顺,家庭不和睦,常常鸡飞狗跳。

后来荣王实在是看不下去,便派赵皖雾去勾引李勋合,将李家少爷给操控住,也算是拿捏了李家的一个把柄。

但今日出了此等大事,一个未婚郡主与侍卫私通,赵皖雾更嫁不出去了,刚刚荣王来还非要勒死赵皖雾,以儆效尤,被荣王妃拼命拦下。

李勋合是对赵皖雾有情谊,但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糟蹋呢,他肯定接受不了。

要是真的纳赵皖雾为妾,那传出去他肯定被同袍们笑话死。

李家最爱面子,他肯父亲也不肯。

李勋合只看了一眼快疯癫的赵皖雾,匆匆离开了荣王府,回到公主府。


“母后…你都知道了?”

赵玉钰小心翼翼问着母后,她自以为做事干净,但还是被母后抓个了现行。

“女儿,你那点小把戏在后宫里根本就算不上数。这深宫中多少女人时时刻刻都在算计,母后这么多年还不是过来了?”

皇后多年以来坐主宫中,既是高阶嫔妃的克星,又是卑微宫妃的庇护伞,这宫斗的手段她比赵玉钰见的多的多,六宫事宜看似不理,实则都被皇后拿捏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的后宫这么多年来风平浪静,皇后虽然心机深沉但不愿宫斗,妃嫔们都与她交好。

皇后握住赵玉钰的双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手背,作为母亲她时时刻刻都担心着自己的女儿。

她不欲让女儿牵扯近宫廷斗争中,所以那些污秽手段也没有教过赵玉钰。

因为赵玉钰是她唯一的女儿,所以视若珍宝,那些肮脏事情就不想让赵玉钰知晓。

不过如今看来,赵玉钰自学成才了。

“母后,是儿臣不好。”

赵玉钰抱歉的贴着皇后撒娇,她的确不该瞒着母后这件事,但她也不想把母后牵扯进来。

在凤吟宫用过晚膳后,天色渐黑,宫门即将上锁,皇后催着赵玉钰去公主府,定亲宴也办了,时间也到了,该回去了。

赵玉钰虽然还未成亲,但公主府已经靠着李府早已修葺好,只有一墙之隔。

这次定亲宴后,赵玉钰就不能继续在宫中居住,而是应该去公主府生活了。

但她并不想这么早去公主府,她还想多陪陪母后。

奈何宫规严苛,她只能在宫门上锁前出宫。

出了宫门,她悠哉悠哉的漫步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骑着白马逛着街市,虽然后面跟着一大堆宫人,但这也是她难得的自由时刻。

她虽从小在深宫中长大,但母后从来没有限制她出宫。偶尔她回去外祖父家玩玩,这京城的街道她也十分熟络。

赵玉钰本来沉浸在自由的气息中,却被一阵吵闹声又给拉回到现实之中。

“这是清河公主的车架!你们怎可冲撞!”

这是赵玉钰自家宫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声音出处已经围了一堆人。

赵玉钰回身仔细一打量,好像是另一队马车好像撞到了自己的车架,所以自己的宫人们与之争吵了起来。

“公主又怎么了?我们家公子得急诏速速入宫,快快让道才是。”

撞车架的另一队人马看起来也不是好说话的主儿,仆人叉着腰骂骂咧咧的,一定也是什么达官贵人或者皇族贵胄。

赵玉钰翻身下马,快步到车马队后,想瞧瞧是谁不知礼数居然和她杠上了。

虽说她赵玉钰的名声不太好,但也不是好欺负的,撞了她的车居然还叫她让开。

赵玉钰的宫人人见自家的主子来了,马上挺直腰背,气都足了不少。

“这就是清河公主!见殿下还不下跪!”

对面的奴仆见赵玉钰来了,不情不愿的跪下,但马车里他们的主人还没有动静。

“咳咳,不知是哪家公子,姿态如此之高,撞了我的马车还不露面?”

赵玉钰咳嗽两声,提高了声量,想让马车里的人听见。

只听一声好听的男子轻笑,一柄绿丝折扇轻轻将马车的门帘挑开,里面的人身着素纹墨衣,隐隐约约露出半张好看的脸。

“久闻清河公主大名,今日得此一见,名副其实。”

赵玉钰本以为这人是听闻了她京城第一美娇娘的名声,在夸赞她,正得意着,马上反应过神来。

“放肆!”

这人明明就是在讽刺她符合传闻中骄纵跋扈。

马车里又传来了清亮好听的笑声。

“臣不善教导奴仆,请殿下见谅,明日一并上门致歉,今日有急事不多寒暄,先行一步。”

对面的马车队见主子要走,便架着马开始缓缓移动,没过一会,只留下赵玉钰的车架在原地。

赵玉钰倒没什么很大的反应,反而她的宫人们十分恼火,之前他们跟着赵玉钰嚣张跋扈惯了,还没有这么窝火过。

“殿下干嘛不把他们拦住啊?”

“这人身份不低,最好不与他争辩,还有自今日起公主府低调行事,不得张扬。”

赵玉钰望着前面马车离去的身影,猜测是哪家的士族门阀,口气不小,还是不招惹微妙。

自她重生以来便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行事,最好小心谨慎,这样才能驶得万年船。

赵玉钰的宫人们见自家主子已经转了行儿,所以也不好继续抱怨,只能规规矩矩应下。

马车又慢慢悠悠的晃回了公主府。

这新剪公主府中的陈设和赵玉钰在宫中的住所一致,院里尽是假山枯石,篱笆里种着红杏芭蕉,还有竹林湖泊小溪芦苇,寝殿房上铺着琉璃灯瓦,练供人玩乐嬉戏的水榭楼台无一不缺。

清河公主府富丽堂皇又别致有趣,规格和皇子府差不多。

赵玉钰回了自己的寝殿,出乎意外李勋合在公主府寝殿里等着她。

在前世里,李勋合很少来主动找她,都是她倒贴,偶尔他主动来一次,赵皖雾就会发好大的脾气,渐渐的李勋合就不再来找赵玉钰了。

所以李勋合出现在寝殿里这件事,赵玉钰会这么惊讶。

“准驸马,有事吗?还有我们现在只是定亲,还是遵守男女大防比较好。”

赵玉钰丝毫客气,把李勋合当作空气,回寝殿后坐下喝茶,嘴里问有没有事,其实在下逐客令。

“钰儿,这是什么话。我们才定亲不久,我来找你自然是想念着你。”

李勋合想去牵赵玉钰的手,被赵玉钰躲掉了。

赵玉钰现在听着这话觉得恶心,但这话放在前世的她耳里,应该就是耳热情长的情话吧。

李勋合也纳闷,赵玉钰怎么对他的态度一会冷淡一会温柔,像完全变了个人。

他不知道赵玉钰只愿意在外人面前和他扮演恩爱夫妻。

“准驸马去看望了皖雾妹妹吧?”

赵玉钰见驸马换了一身衣裳,但身上还是若有若无飘着一股兰花幽香,她不会闻错,这是赵皖雾独用的熏香。

“皖雾她很是可怜…”

李勋合没想到被识破,有些尴尬,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说话吞吞吐吐起来。

他其实就是回李府后将今日之事告知父亲,李大人怕赵玉钰会因撞见赵皖雾和李勋合私会一事而悔婚。

便派他赶紧来安抚安抚赵玉钰。

“那准驸马如此珍视皖雾妹妹,是否是想纳她为妾呢?”

“这…这不好…”

赵皖雾突然觉得好笑,前世时李勋合动了无数次纳妾的心思,现在她主动提同意纳妾,李勋合反而不愿意了。

李勋合在想什么,赵玉钰还能不知道吗?无非就是嫌弃赵皖雾被糟蹋了。

这对患难鸳鸯的感情还真禁不起考验。

李勋合也的确是去看望了赵皖雾,是荣王妃让他从荣王府后门偷偷溜进去的。

赵皖雾被抬回荣王府后就不停的洗着澡,嘴里神神叨叨的念着自己不干净了,整个人陷入了疯癫中。

荣王妃哭着对李勋合说,让他纳赵皖雾为平妻,如果不行,妾也可以。

本来荣王妃出身低,是罪臣之后,其他妾室又生了好几个女儿,所以赵皖雾在荣王府的地位并没有她自己想的那么高,亲事也一直没谈好。

世家大族的夫人一般都看不上荣王妃,顺带着对赵皖雾印象也不好,所以她们子孙的婚事也落不到赵皖雾身上。

一般都是四五品官员的子孙来提亲,赵皖雾却完全瞧不上。

待她年岁渐长,见自己的姐妹们一个个托付良人,自己却没有合意的郎君,便心生歹意。

她暗地里勾引姐夫,向其进谗言,闹得姐妹们的婚姻不顺,家庭不和睦,常常鸡飞狗跳。

后来荣王实在是看不下去,便派赵皖雾去勾引李勋合,将李家少爷给操控住,也算是拿捏了李家的一个把柄。

但今日出了此等大事,一个未婚郡主与侍卫私通,赵皖雾更嫁不出去了,刚刚荣王来还非要勒死赵皖雾,以儆效尤,被荣王妃拼命拦下。

李勋合是对赵皖雾有情谊,但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糟蹋呢,他肯定接受不了。

要是真的纳赵皖雾为妾,那传出去他肯定被同袍们笑话死。

李家最爱面子,他肯父亲也不肯。

李勋合只看了一眼快疯癫的赵皖雾,匆匆离开了荣王府,回到公主府。


李勋合见到神智失常的赵皖雾一时不知道怎么办,父亲又命他来讨好赵玉钰,他也只有听从父亲的话。

“准驸马要是想纳妾,可以尽管跟我说,不必藏着掖着。”

赵玉钰舒张手指,漫不经心的打量着自己水葱似的指甲也没有损。

她只是问来玩玩李勋合,反正她迟早会把李勋合踢走,纳不纳妾与她何干。

“钰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心中唯有你一人,忘了我们之前的誓言了吗?君当作磐石,妾应作芦苇,芦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李勋合走到赵玉钰身后轻柔的捏着她的肩膀,告诉她海誓山盟它都不曾忘。

赵玉钰只觉得心中一阵寒意,李勋合为了利用她,不惜做一个虚与委蛇的假面人,看来自己看男人的眼光真不准。

“现在不早了,我也累了,准驸马也回去休息吧。”

赵玉钰再次下逐客令,她可不想在李勋合身上浪费时间。

李勋合手中一停,马上又腆着脸笑着说钰儿早点休息,转身出门时,脸上却没有了好颜色。

他也厌恶这样惺惺作态的自己,但为了父亲的大计,没办法,只能向这个女人低头。

这是重生的第一天,赵玉钰虽然计划了很多事情,想让命运暂时从轨道中脱离出来。

但是还是有些许事情她无法掌控,看来今后的日子里更要计划周全才行。

休息了一夜,这一夜比以往更加沉稳安眠,她不用再在意李勋合的忽冷忽热,也不再在意赵皖雾的恶意挑衅,这一夜赵玉钰睡的很好。

到了第二日,赵玉钰起的很晚,到了日上三竿才缓缓苏醒,她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沉了。

她还没梳洗装扮好,一宫娥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什么事?大清早这么着急?”

赵玉钰放下紫檀木梳,回头看向宫娥。

“是李夫人来了!还带着李小姐,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奴婢们已经将她们拦在公主府外了,可是她们非要闯进来。”

宫娥知道这两位不是什么好主,所以连忙赶紧来通告赵玉钰。

“放进来吧,我在正殿见她们。”

赵玉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两个没头脑的东西,还没有去收拾她们呢,就赶上来被收拾呢。

她梳洗好后走到正殿坐在正座,只看见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一个约莫二十余岁的女人进了殿。

这中年妇人一脸凶相,她女儿尖嘴猴腮也是刻薄模样。

“李夫人最近可好啊?”

赵玉钰先发制人,这李夫人在前世里是她的婆婆,也是欺压她最为厉害的人。

“哟,不好。本来想喝喝未来媳妇的早安茶,结果在李府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这不,老身只好亲自上门。”

李夫人阴阳怪气的嘲讽赵玉钰没有去李府给她敬早安茶,不像个要进门的媳妇样儿。

虽然自己的丈夫嘱咐自己不要来公主府为难赵玉钰,但毕竟这是自己儿子娶的媳妇。

就算是公主又怎么样?那是自己儿子优秀,配公主也配得上!

赵玉钰看见李夫人这刻薄样,回想起在前世,这恶婆婆每日都折磨她不到五更天就需去给她敬早茶。

所以前世她每日都要从公主府去李府敬茶,从来没有睡好一个觉。

她一定会将自己前世受的苦,全部一丝不少偿还给李夫人。

“公主府的茶更好,李府存的都是陈茶了。李夫人以后可以每日到公主府来,我给你敬茶。

赵玉钰这话既笑话李府抠搜没有什么好茶,又堵了李夫人的嘴。

李夫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怼,整个脸都气的浮肿了起来。

这清河公主虽然骄纵跋扈,但对她儿子是千依百顺,所以连带着对李府一族人都是逆来顺受,怎么今日变了个样。

李大小姐见母亲被公主欺负,想给自己母亲要一个公道。

“弟妹这话说的可不对,娘她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怎么可能日日都来公主府呢?既然公主今后要嫁过来,应该搬到李府才是。”

这李大小姐李圆源,是李勋合的长姐,过了适婚年纪好几年才嫁出去。

这也才成亲不久,嫁给了北方一家落魄侯爵的庶子。

“李姐姐这话可说的逾矩了,我和李勋合只是定亲而已,怎么李夫人和李姐姐就媳妇弟妹的叫呢,还有凡本朝臣民,只可称我为公主或者殿下。”

赵玉钰现在可不再是好欺负的,来一个怼一个,来两个怼一双。

“还有,我听说李姐姐成亲后也没有去婆家住,而是住在本家,甚至都没有见过公婆,更别提去侍奉过公婆,你好意思说我?”

李圆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像个万花筒,让人发笑。

正当此时,又传来通报。

“公主,昨日撞马车的那位公子求见。”

赵玉钰想起来了昨日那场车祸,所以不欲再与李氏母女纠缠,把她们晾在原地,直接去见那位大人了。

但李氏母女虽然蠢钝,也不是能简单摆脱掉的,她们被赵玉钰一番回怼,心中气不过,于是也想让赵玉钰在大人物面前出丑。

所以她们商量着,趁赵玉钰和这位公子商谈事务时,让赵玉钰出糗。

赵玉钰不知这对母女的泼妇心思,以为她们会直接回李府,所以直接就去了偏殿接见这位大人,对李氏母女不再防备。

在侧殿略等了一会,一位清秀书生气质的男子带着家仆进了偏殿。

“公主金安,在下骁勇侯世子萧祀印。”

赵玉钰听到这名字,本来低着的眼眸忽然睁得老大,就连刚刚喝的茶水也差点喷了出来。

“你你你你是萧祀印?”

那位公子倒不着急,笑着恭敬的作揖。

“正是。”

赵玉钰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复杂的神情,既尴尬又害怕,既担心又心虚。

这萧祀印是之前父皇给她定的娃娃亲未婚夫,他们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

自年幼时萧祀印被带去清云观清修,赵玉钰就再也没见过他,所以对外貌也没有什么印象。

后来赵玉钰为了李勋合抛弃了与萧祀印的婚约,这事在京城被闹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搞得赵玉钰自觉理亏,在骁勇侯府前抬不起头来。

今日居然又见到了萧祀印,久别重逢,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昨日在下不小心撞到了公主的车架,今日特地带了钱财来赔偿。”

这萧祀印倒没有觉得很尴尬,还是谦谦公子的温吞模样。

赵玉钰正心里盘算着,这萧祀印来此估计不怀好意,可能连车架都是他故意撞的,不知他抱的究竟是哪种心思。

这时外面传来轰隆隆一阵喧闹声,接着李氏母女闯了进来。

宫人们见她们已经闯入,本欲再拦,但赵玉钰示意他们退下,所以宫人们也只得先行退下。

“老身听见了,这是骁勇家世子嘛。哎呀,世子你母亲命好,不像我,现在当了准婆婆还管不了准媳妇。”

李夫人一进门就死拉着萧祀印的手不放,像是赵玉钰虐待了她们一样哭诉着,咬牙切齿的强调婆婆这两个字。

“是啊是啊,幸亏世子你没娶公主,要不然受罪的就是骁勇侯夫人了。”

李圆源也在一旁哭着帮腔。

“世子,我管教不严,家风不平,让你见笑了。”

赵玉钰面上云淡风轻说着,但放在椅子上的手都捏紧了,她没想到这对母女这么卑鄙,真是害她出糗。

这次还偏偏撞上萧祀印,这回这对母女肯定得意死了,说不定萧祀印转身回府后,也会嘲讽她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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