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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大佬她只想飞升

大白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穿越+灵异+现代修真】即将飞升成仙的修真大佬穿越到一个一穷二白的黄毛丫头身上,谁知这个身体穷得要死经脉堵塞,随时都有被自己玩脱的可能,且看大佬是如何化解难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重新走上飞升之路。

主角:方闲,余深   更新:2022-11-23 2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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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闲,余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大佬她只想飞升》,由网络作家“大白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灵异+现代修真】即将飞升成仙的修真大佬穿越到一个一穷二白的黄毛丫头身上,谁知这个身体穷得要死经脉堵塞,随时都有被自己玩脱的可能,且看大佬是如何化解难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重新走上飞升之路。

《穿越后大佬她只想飞升》精彩片段

方闲想不通到底是谁会害她。

她是天师一派近五百年来最有实力飞升仙界的人,在飞升之际竟然被人下黑手给害死了,结果没死成竟然又让她穿越到一个叫地球的未知世界中来了。

穿越也就穿越吧她也是可以接受的,只是贼老天为什么要让穿越到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黄毛丫头身上。

此时的黄毛丫头因为兜里穷的只剩下不到一百块正在学校食堂吃着最便宜的午饭,即使她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还是非常的不适应。

“哎,到底是谁暗害了我,他奶奶个腿儿啊!”方闲越想越生气狠狠戳了几下碗里的饭。

发泄完方闲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怎么办啊?她马上就要没钱吃饭了,这个月才哪儿到哪儿啊,饭卡上的八十多块钱就算她再省吃俭用也只够用五天的,不知道之前这个女孩是怎么做到一百五十块钱撑一个月的。

吃过午饭方闲回到自己的宿舍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

其他人对于方闲的这一出早就见怪不怪了。

“呦,方闲怎么样啊,今天引气入体还没成功啊?”从方闲床下走过的室友讥笑的问道。

方闲张开半只眼居高临下的看了那室友一眼。

他奶奶的,这小丫头片子的身体真的是太弱了,全身筋脉堵塞没有一处是通的,体内还有各种淤积的陈年旧伤,让她这些天一刮风下雨就各种腰酸背痛腿抽筋。照现在这样,估计她是一辈子连凝气境都别想突破,就这样她还谈什么飞升。

方闲越想心中越是烦躁,这个身体各处都是毛病,那丫头能活到成年也算是个奇迹。如果她还是以前那个手段通天的方天师凭她的手段完全可以将这具身体调理好,想到这里方闲摇摇头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刚上大学的穷丫头。

第二天一早方闲早早起床花了十五分钟跑了一个八百米。

以她现在的身体跑一分钟要歇两分钟才能缓的过来,方闲筋疲力尽的跑完全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去食堂吃早饭。

看着饭卡里一度减少的余额,方闲非常的肉疼。其他的以后再说挣钱的事迫在眉睫。

凭着方闲之前的记忆,好像现代人会能挣钱的技能她都不会啊。本来想着可以支个摊给别人看看面相手相什么的,但是想想这事太容易沾染因果还是算了,本来现在的身子骨就差别在被自己一下给玩脱了。

思来想去在她会的所有东西里面只有一种可以拿的出手,那就是丹青。

她可以去给人家画画那种叫肖像的东西。当年她在宗门里虽说丹青不是最拿的出手的,但是给人画画肖像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到这里当下她就有些坐不住了,搬了个小板凳就走。

寻着记忆又斥巨资12块买了笔墨纸,然后拎着她的小板凳就去了当下人流量最多的一个广场。

她知道这些东西还得多亏了之前的方闲的记忆,不然她现在肯定就是两眼一摸瞎哪儿也不知道哪儿。方闲坐在她的小板凳上先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摆在自己的跟前“肖像80一张”,天师作画80一张没毛病吧。

就在这时,一个六七岁看不清相貌的小童端着一个已经变形的不锈钢碗走到方闲的旁边,小心翼翼的看了方闲一眼见她没有表情才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蹲了下来。她睨了小童一眼,就有些纳闷了,看这小孩儿面相明明应该从小衣食无忧才对,怎么端着个破碗蹲她旁边了。

方闲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管,个人有个人的命数。

两个衣着靓丽的女孩互相挽着胳膊朝方闲走来。“呦,这不是咱们学校的方闲嘛。”那女孩又看了方闲摆在脚边的纸说:“肖像80一张?”说到80的时候声音止不住的抬高。

“80一张?你怎么不去抢?”女孩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学校的学长学姐有时候也会给人画肖像也就才三五十一张,哪里会像方闲这样夸张。

方闲瞟了说话的女孩一眼,又看了看她旁边安静的女孩说:“美女要不要画一张,我观你最近可能有不好的事情发现来一张去去霉运?”这女孩明显是一副大富大贵的面相,周身还隐隐有金光闪过,只是看她日角带黑家中亲人恐怕近期会有祸事临头啊。

女孩看方闲的眼神明显的望向她有些不确定的说:“我吗?”

女孩听了方闲的话有些失笑,没想到现在人做生意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行,那就给我画一张吧。”她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可能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佬。

方闲抽出纸拿出不久前花了三块钱的巨资买的毛笔,沾了点化开的墨仔细看了女孩一看就在纸上画了起来。只是寥寥几笔对面女孩的音容笑貌就跃然于纸上。

不过一两分钟方闲又把纸张翻了一个面,在上面又画了一副乱七八糟的线条。

“好了。一百。”方闲伸手将肖像递给对面的女孩又说:“后面一副保你平安。”

女孩看方闲一副若有其事的样子伸手接过,一看她的肖像就是几根简单异常的线条但是每一根都仔细的抓住了她的神韵,这种功力她只在一位长辈的身上见过。

女孩深深的看了方闲一眼,又将手中的纸翻到另一面而后仔细将手中的纸折好放入随身的包中。

“扫码可以吗?”

方闲看着女孩拿手机要扫码的动作,赶忙将自己裤兜里的手机拿出来。

“你稍等一下,手机有些慢。”

女孩看着方闲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手机,差点风中凌乱。

巴掌大的黑色手机握在方闲的手中,女孩隐隐的从她的指缝中看见了手机背后一个完整的苹果图案。


收了钱,方闲的心情还不错。摸着有些饿了的肚子决定先祭祭她的五脏庙。

她随手将东西就放在自己的小凳子上说:“小孩给我看一下东西。”

说完方闲头也不回的就往前面不远处一个卖煎饼果子的大姐走去。

旁边的小童愣了愣神,才发现旁边的姐姐是在跟她说话。

不一会儿方闲拎着两份煎饼果子就回来了,将其中的半份随手扔在了小孩的怀中,她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心软。

小孩看着怀里的东西有点手足无措的半晌才对着方闲说了句,“谢谢。”

一直到晚上也没什么人来找方闲画肖像了,提着她的小凳子就回了学校。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方闲卖出去了三幅肖像收入240块,加上最近伙食不错能也能慢悠悠的围着操场跑一个来回了,脸色看起来比之前红润了不少已经有点正常人的样子了。

但是因为旷课太多导致她被扣了不少学分,这就意味着她不能天天出去摆摊了。就在方闲因为这些事焦头乱额的时候有人找上了她。

方闲双腿盘在床上还保持着运功的姿势,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脸上愁云满面的女孩。

“你好方闲,之前你给我画过肖像的,你还记得吗?”

方闲点点头,看了女孩一眼颇有些高深莫测的说:“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给你的那幅图失效了吧。”方闲捏着自己的手指掐了掐有些郁闷,看样子最近她应该会有一笔功德进账啊。只是现在她还未引气入体,算的有些不清不楚。

女孩一脸惊诧的看着方闲强忍着心下的惊疑说:“方闲,我们出去说吧。”

“行。”

方闲跟着女孩一起坐在了一个饭店的包厢里面。

“不知道晚上你有没有吃饭,我就自作主张了,想吃什么尽管点。”

本来方闲还在为今天的晚饭发愁,周一这一手深得她心。“没事,甚好甚好!”方闲顺便接过女孩递过来的菜单,随意的翻了几页说:“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这个每样两份。”

站在一旁的服务员看着方闲点菜的样子嘴角抽搐看了周一一眼。

“没事,赶紧上菜吧。”

服务员点完菜就出去了,包厢里面只剩下她们两个,方闲看了一眼坐立难安的周一一眼说:“吃了你这顿饭,你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周一听了方闲的话差点将手边的茶盏打翻。

“你!你怎么知道······”

方闲打断了她的话笃定地说:“我给你的护身符你应该是亲眼看着化为灰烬的吧。”

周一听着方闲说的话被惊的冷汗直流,同时心中又无比确幸她这次可能真的是遇到高人了。

三天前的晚上她跟父亲只是一起吃了晚饭,中途她的父亲就倒地不起而她只是感到肚子轻微的疼痛,而后就亲眼看见那副被她装裱好挂在客厅的肖像烧成了灰烬。

之后联系了全国所有在这方面权威的医生教授他们都无能为力,绝望之际她想到了方闲的话,还有那幅被烧成灰烬的画。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要来试试。

这在他们说话间端着菜的侍者鱼贯而入,一道道的菜摆满了桌子。“这菜上的可真快。”

“这个是我名下的产业,所以他们会先紧着我们这边上。”

方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了?老板来了还能怠慢?

方闲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期间周一只是吃了两三口就放下了筷子,她的心里现在被一股愁云笼罩着哪里能吃的下。只是大概十几分钟的功夫桌子上的菜已经被方闲消灭了一大半。周一目瞪口呆的看着餐桌上的空盘子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还用不用再点些别的?”

方闲抬起头思索了一下说:“不用,把剩下的给我打包吧。”

“不好,快走。”

“怎么了?”周一看着方闲突然黑沉的脸色,心中立马涌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方闲拽着周一的手腕边跑边说:“你日角带黑,你父亲有危险。”

一听是关于自己父亲的当下周一就慌了神,手脚都不听她使唤了。任由方闲把她拽着跑到自己的车旁。

“十五分钟到你家,你父亲还有救。”

听了方闲这句话周一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她还有十五分钟。

她狠狠捏住自己的掌心,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车钥匙,坐在驾驶位上她问:“我父亲······”

看着方闲看向她的眼神像是沉入深渊一般周一顿时就清醒了,她稳稳了心神,攥住方向盘一脚踩在油门上。

“咻!!!”

只看到一阵红影闪过,留下一堆尾气就不见了踪影。红车一路上风驰电掣以至于引了不少“追兵”在身后。

终于在十五分钟内赶到了周一家,一路上惊心动魄的过程自然就不必多说了当下救人要紧。

二人一路把车开到家门口,周一下车连车门都来不及关打开家门就往里面冲。

她快哪能比的上方闲更快,开了门的一瞬间方闲就冲了进去直接奔向周父的房间。

家里保姆一看这幅样子还以为是家里进了什么贼人,就是一阵尖叫吓的哆哆嗦嗦赶紧拿出手机就要报警,又看见在后面的周一好像才恍然大悟。

“周姨,那是我朋友来看看我爸。”周一只是交代了一声就急冲冲的往上冲去。

这时方闲已经站在周父的门口,里面沉静静的但是她清晰的感知到里面有两个人的呼吸。

林真毫不犹豫推开门,一拳抬起冲着里面那人的门面就暴起而去。

里面那人也不是吃素的,看着林真只是略微一愣然后一个轻微侧身,轻轻松松躲过了林真的攻击。

“怎么?还不走?你今天注定成不了事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是周一跟保姆一起上来了。

那人见此情况毫不犹豫的转身直接冲窗户跳了出去,方闲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这黑衣人要跟她斗一番,以她现在的身体肯定是扛不住人家的一记拳头。这时周一进来只看见一个从窗户逃走的黑色身影。

“方闲我爸他,他怎么样了?”周一站在房间门口带着紧张小心翼翼的问。

“放心那个人没得手,你父亲没事。”

周一听了方闲的话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得到放松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忍不住的也流出眼泪来,长这么大她是第一回遇上这样的事。


“这?这是怎么?”这时一个穿着铁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一脸疑惑的问。

“方叔你来了。”周一从地上站起来擦擦眼泪,“方叔这是我朋友方闲过来看看我爸,刚刚发现,发现有人要对我爸行凶。”说到这里周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方文山一听大惊失色的说:“什么?那赶快报警啊!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嚣张?”

“方叔连那些院长教授丢我爸都无能为力,现在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想试一下。”

“恐怕这个事普通人可能解决不了。”

“方闲你的意思是······”周一止住眼泪一脸迷茫的看着她说。

方闲会意,点点头。

周一看方闲的样子顿时面露绝望,“方闲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求求你救救我爸,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方闲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中年人面色苍白,额前隐隐有金光闪动。原来周一她爸是一个三世善人的转世,她身上的功德金光原来是得益于她的父亲。看来她想要这笔功德必定要救这个人才行了。

这时方文山突然出声呛声道:“周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不报警找警察来帮忙?找一个黄毛丫头来,我看你是脑子傻掉了?”

“方叔,连那些院长教授对我爸都无能为力,现在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有一点希望我都想试一下。”周一看着方文山目光坚定地说。

方文山看着周一的目光嘴巴动了动目光幽深的在方闲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就走了出去。

看着周一的样子方闲只能将自己的情况如实告诉了她。“实不相瞒以我现在的能力恐怕······”方闲的话没接着往下说,忽然她又转了一个话锋说道:“如果你能找到我说的几样东西或许我可以一试。”

周一听着方闲后面的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的说:“什么东西只要能用的上倾家荡产我也会找来。”

“被同族血亲蕴养佩戴十年以上的灵玉,十年以上人参,被供奉过的黄纸,还有十年份朱砂,还要一支上好的狼毫笔。人参现在就要,其他的最迟三天内必须找到。”

方闲的声音沉稳有力跟她的年纪一点都不符。听着方闲的声音周一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要找到这些东西救回她的父亲。

“另外再准备四块品质稍好的玉石还有一套刻刀,现在要!”要这些东西干嘛方闲没说,周一也不问。

只是过了有半个小时就有人把今天她需要的东西都送过来了。

方闲将人参切片放入周父的舌尖上替他补充着元气,如果光靠这些葡萄糖之类的营养液他不一定能撑到三天后。

给周父喂了一片,方闲当着几个人的面也塞了一片放进自己的嘴里。运转功法人参就化成一缕精纯的元气融入她的四肢百骸。

看着保姆质问她的眼神方闲说:“哦,别多想这根参本来就是给我准备的。”

“你!!!”

保姆刚想指着方闲鼻子骂两句就被周一拦了下来,“周姨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

保姆对周一如此包庇方闲的做法颇有微词,当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被周一的眼神盯得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只好关了出去了。

“方闲该怎么样你放手去做。”

“刚刚那个中年男人是什么人?”

“你说方叔啊,他是我爸的朋友,怎么了吗?”周一不解的问。

方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事,希望是我想多了。走吧带我去看看那几块玉石。”

看方闲不说,周一也没再问。却因为方闲的这句话她多留了一个心眼。然后她就带着方闲一起去了单独给她准备的房间。

方闲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几块品质相当不错的玉石一时间也有些踌躇不展。

以她现在的能力只能刻几块护身符应应急了。

当下她先是拿起了一块玉石仔细观摩了一番,就毫不犹豫的拿起刻刀刻了下去,时不时的塞一片参片到嘴里补充元气。

周一看方闲专注的样子就退了出去悄悄的带上了门。

她又去看了看她父亲,只是短短几天他就瘦脱了相,找来的那些专家教授都说父亲像是中毒了,但是又查不出来的是中了什么毒。

周一坐在周父床边的椅子上,只觉得满身疲惫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他父亲的命。

现在有方闲帮她,她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这一松懈下来困意就占据了她的全身忍不住趴在周父旁边睡着了。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方闲拿着四块散发着莹光明显不像凡物的玉石站在周父的床前,先后又将四块玉石放在了床的四角。

方闲看了她一眼说:“按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父亲暂时不会有危险,我先刻出这四块护身符来以防万一。”

“嘘!”

周一刚想说什么看到方闲的动作立即噤声。

方闲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猛的拉开房门。

门外的人像是被吓着一般还保持着握住门把手想要开门的动作。

周一明显愣 了愣没想到门外的人竟然是周姨。

“哎呦,吓死我了这突然一下。小姐我做了宵夜正准备喊你下去吃点没想到门就开了。”

“我知道了周姨你先放着吧一会儿下去吃,我还想陪我爸一会儿。”

保姆听了周一的话应声说好就走了。

方闲看着保姆走远了才关上了房间的门,回到周父的床前她问:“这个保姆在你家多久了?”

周一想了想说:“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听我爸说我没出生的时候她就在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方闲听了周一的话摇摇头说:“这个不好说,但是刚刚从我听到门外有人到开门差不多十几秒的时间,为什么她没有推门?”方闲想了想接着又说:“你还是找个人看着她,同时别让她接触你的父亲也不要透露任何消息给她。”

这时周一还沉浸在方闲刚刚所说的话里,却见周一无声对她说了“演戏”两个字,顿时周一会意的点点头配合着方闲的计划。

“这,不可能的,周姨她不可能害我爸。”

“方闲我请你来是救我父亲不是让你来猜疑我家里人的,更何况周姨在我家已经二十多年了这些年她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方闲看着她的样子一言不发,只是眼神越来越冷。

“信不信随你,三天一过那些东西你要是凑不齐这件事就跟我无关了。”

听了方闲的话周一顿时就感到一阵后悔,现在她还要仰仗方闲来救她父亲她怎么能这样跟她说话。况且人家也是为了她父亲的安危着想提醒了一句而已。

“方闲,我······”

方闲不再愿意听她废话,就当自己的一片好心用错了地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大晚上的方闲花了半个小时才走出周一家所在的地方,为什么有钱人都要住在这个半山腰上,搞的什么别墅庄园连个车都没有。

当方闲走到有公交站的地方已经快半夜两点了哪里还有公交车让她坐。

方闲坐在公交站台上的座椅上轻轻的敲着酸疼的小腿,还好之前吃了不少参片不然她肯定走不了这么远的路。

欸,她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去趟这趟浑水,现在弄的自己里外不是人还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懊悔的方闲又使劲儿敲了敲自己的腿。

方闲摸摸自己裤兜里的手机心想现在打个车回宿舍也进不去了,于是她狠了狠心花了80 块钱找了一个街角的小旅馆住了进去。


半夜两点的小旅馆是什么样子的,之前没见过。今天晚上她终于见识到了。

嗯,怎么说呢,就挺和谐的。

穿过众多咿咿呀呀的声音,方闲找胖嘟嘟的老板娘借了微波炉,她准备把晚上打包的菜拿出来热热当宵夜,走了那么远的路她实在是饿了。

站在老板娘的厨房中,方闲从自己花十五块钱买的帆布包里一样一样掏出打包的菜来。

“叮。”

方闲的也热好了,拿着宵夜在一片咿咿呀呀的声音中往回走去。

从厨房往回走的路正好会经过小旅馆的正门,一个穿着白卫衣的青年男子站在小旅馆的玻璃门外拼命的向她眨眼睛。 方闲瞥了他一眼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一点点道行就敢来招惹她。

余深一看方闲就像没看到他一样当下就有了决断。

他三两步上去一把就将方闲揽在自己的怀中扬声道:“你这丫头跟我生气怎么还跑出来了,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惹你生气了。”

方闲被他搂的差点将手里端着的宵夜撒掉恶狠狠的说:“再给我动手动脚?”

余深搂着方闲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友道友江湖救急!”

走到拐角处余深一看方闲的脸色只好悻悻的放下手。

余深眼睁睁的看着方闲刷卡进门,知道她没有一点让自己进去的意思,立即用一只脚卡在门缝中间赶忙说到:“道友道友,帮个忙帮个忙。”

“我没什么帮的上你的。”

“道友你让我进去说,这里说话不方便。”

方闲看了一眼走廊上往他们望过来的三两个人还有天花板上几盏泛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方闲还是放开抵住们得手让他进来了。

余深看方闲让开了门口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地方他蹲了三天都没想到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还好苍天有眼今天让她遇见了个同道中人。

余深侧身从门缝里面钻进来顺手把门也带上来,扭头就看到方闲在揭饭盒的盖子,一股食物的香气瞬间就填满了这个狭窄的房间。

“说吧,帮什么忙?”方闲看也没看他,自顾自的吃着盒子里的菜。

“哦,其实就是······你这个菜是天福居的吧。”

“好像是,没太注意。”

余秋看方闲吃的香吞了吞口水试探着说;“这么多菜你一个人能吃下吗?”

方闲睨了他一眼:“说正事。”

“道友要不这样你先歇会儿,我点几个外卖拼个桌边吃边说怎么样?”

没等方闲拒绝余深掏出手机选了附近外卖评分最高的一家点了几个他自己想吃的就将手机递给方闲说:“来吧,道友看看你想吃什么今天晚上我请客。”

方闲接过手机眼神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请客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顿时一股不好的感觉就漫上了余深的心头。

拿着余深的手机林真也不仔细看直接就将页面上能点的都点了一遍,然后将手机还给了他。

看着结算页面上显示的四位数余深有些心慌的说:“是不是有点多啊?”

“多吗?不多啊,我平常就这个饭量。”看着方闲的眼神他讪笑两声苦着脸硬着头皮下了单,早知道就不逞这个能了。

余深又看了方闲一眼有些狗腿的说:“道友我师承清微派俗家名叫余深,敢问道友是哪一派的年纪轻轻就敢独自一人闯荡江湖。”

说完余深眼神灼灼的盯着方闲过了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说了一句:“我叫方闲,是京城大学的学生。”

当下余深的脑子顿了顿,以为方闲是自谦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师门有点不太相信的又问了一遍:“啊?什么?”

“我是个学生。有问题吗?”

“没。没有。”看着方闲两米八的气场余深也不敢再说什么。

这弄得余深很无奈啊,只能假装正色说他的目的来缓和现在这尴尬的气氛:“相信道友也感觉到这个小旅馆的不同寻常,所以我想请道友能假扮我的女朋友在这里多待几天,我好查清楚这里面的门道。”

“这个事我帮不了你?”方闲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再说那些人又不是傻子,是不是男女朋友人家看不出来吗?看不出来的话,人家查一查不就知道了。”方闲深深的为他的智商感到着急。

当余深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方闲的手机突然响了。

“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满山的鲜花只有你是我的真爱,好好的等待······”

刺耳的铃声瞬间刺激到了余深的灵魂,他看着方闲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硬生生的划拉了几下才挂断电话,看着黑色手机后盖上的一整个银色的苹果余秋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道,道友,你这手机有点东西。”

“你说它啊,你还挺识货的你别说这个东西还蛮好用的,就是有时候时灵时不灵的。”

“啊,这······”

余深一整个人顿时无语住了,怎么办道友好像被骗了怎么提醒才能不伤害她幼小的心灵,在线等,急!!

余深想都脸都紫了也没想到怎么把这个事儿委婉的说出来。

过了不久敲门声响起,才打断了这沉默的尴尬。

“肯定是外卖到了,我去拿。”余深像找到了救星一般,飞快的窜到门口去开了门。

四位数的外卖真不是盖的,外卖小哥怀里的箱子都垒了三层高都没放下。于是方闲 二人也不讲究了就坐在床上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打开吃。

余深发现方闲是真能吃啊,外卖送来之前她吃了一轮外卖送来之后她又吃了三轮,根本就没停过。这顿宵夜硬生生的被方闲吃到了凌晨,四位数的东西几乎全部都进了她的肚子里面。

吃饱喝足擦擦嘴,方闲将外卖盒子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

“道友,你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说的事情真的不考虑一下?”

“你说的事我真帮不了你。”

余深盯着她突然发狠的说:“每天晚上宵夜管饱。”

“余道友你这话说的,什么宵不宵夜的我就是看跟道友你有缘,惩恶扬善本来就是我们道门中人应该做的。”


一早方闲可不敢耽搁收拾好东西就急急忙忙的回学校去了。今天早上她有课,再旷课的话她就要被处分了。

前身方闲大学报的是京城大学的社会学,这让她感觉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她哪儿懂什么社会学呀。

教社会学的老教授在前面对着学生侃侃而谈,方闲在下面睁着眼睛养精蓄锐,顺便运功将体内淤积的参片的精元慢慢化开滋养自己的经脉。照这个样子差不多两个月她应该可以引气入体,方闲仿佛看见了九重天上的仙位在等着她。

下午方闲继续拎着自己的小凳子去广场摆摊,这次又遇上了那个蹲在她旁边的小童,距离上次相见只不过一个星期左右小孩肉眼可见的更瘦弱了些。

方闲拎着板凳走到卖煎饼果子的大姐的小摊前,不用她说大姐已经知道了她要什么。

之前只要她出来摆摊必定会在这个大姐这里买上两个煎饼果子,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偶尔两人还会说上几句。

“来了大妹子,还是老样子?”

方闲冲着大姐微微一笑点点头。

大姐看着方闲的眼神落在那小童身上又说:“你说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孩儿,也真是太可怜了。”

“谁知道呢,希望她能撑到家里人找到她的那一天。”

不过几分钟煎饼果子就好了,方闲接过大姐递来的煎饼果子,往她摆摊的老地方走去。

依旧是半份煎饼准确无误的落在小童的怀里。

小童看见她来了明显的眼神亮了亮,端着自己的小破碗抱着煎饼果子挪到她的身边,把一只细弱的手臂伸到她面前有些羞怯的说:“姐姐,给你!”小童笑着张开她的手心给方闲看,在她手心里躺着一颗被捏的有些变形的奶糖。

方闲拿起奶糖问她:“为什么给我?”

“谢谢姐姐请我吃饼。”

方闲点点头拨开奶糖的外衣塞进嘴里,仿佛奶糖上还残留着小童手心的温度暖融融的,真甜。

小童看见方闲吃了她给的糖,笑的很开心眼睛里都是方闲的影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小童摇摇头说:“我没有名字。”那些人叫她的名字她不想让这个姐姐知道。接下来二人逐渐就没了声,只有一股淡淡的气氛萦绕在二人身上让彼此觉得今天这个下午并不孤单。

似乎是方闲在这一片摆摊卖肖像逐渐有了点名气,今天下午她的生意似乎好了不少,光扫码的就有400块的收入。

月朗星疏。

收摊的时候方闲四下都没找到小童的身影,拎着自己的小凳子索性连学校也不回了直接去了小旅馆。

还是那间房,早上的时候余深主动续了三天的房费,方闲盘腿坐在床上运转功法滋养经脉,几个周天行过只觉得今天一身的疲惫一扫而光。

半夜余深拎着两手的夜宵回来了。

开门声惊动了方闲的修炼,索性她也就收势跟余深聊起天来。“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什么进展?”

余深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摇摇头,他今天在这附近转了一天都没发现什么异样,只能今天晚上探探这个旅馆的虚实再说其他的。

“方道友,今天晚上我想去探探这个旅馆的虚实,你帮我盯一下梢怎么样?”昨天他就发现这个旅馆虽小几乎处处是监控,基本上没什么死角。

方闲嘴里吃着东西摇摇头说:“不要,没兴趣。”

“你昨天不是都答应我了。”

“哦,我昨天答应你的是假扮你的女朋友,没答应帮你盯梢。”顿了顿方闲的脑子转了转又说:“如果你愿意给我一根十年份的黄芪当报酬,或许我可以考虑一下。”

“十年份的黄芪??”余深的声音止不住的拔高,他觉得方闲提的要求有些太出乎他的意料。

“放心拿你一根十年份的黄芪不过分的,而且我也不白拿你东西。”

方闲抽了一张卫生纸擦擦手上的油,将手伸进自己的帆布包里掏啊掏。

掏出她摆摊的家伙事儿来,沾了墨在纸上草草画了几笔,害怕墨没干还吹了几口气才递给余秋。

余深接过看了纸上的东西顿时心下就是惊疑不定。

“识得这是什么吧。”方闲虽是问他,但是语气中却包含着满满的肯定。

余深攥着纸点点头,他之前觉得这个人就是个还没引气入体的小菜鸡,现在看来人家只是还没有引气入体的大佬。

像他现在手中的这个符就让他再练三年也不一定能画的出来。

这时方闲又说:“因为我还没有引起入体这个符只能算是个半成品,只要你将自己的气注进去这个符就能用了。”

听完方闲的话余深手上就开始动作了,丹田运气通过手掌小心翼翼的将体内的元气注入到手上的符中。

看着本来漆黑一片的符上隐隐有雷光闪烁,余深心下一喜赶忙收回元气对林真说:“成了。”

方闲看着符上流动的雷光点点头有些得意地说:“这五雷符值不值你一根黄芪?有了它这旅馆今天晚上你随便探,保证没人能发现你。”

余深握着手里的五雷符顿时是喜不自胜。这五雷符别说是一根黄芪,十根都值,这次他算是捡到宝了。

看着方闲的样子,余深定了定神他越来越好奇她的来历了,明明一身本事小小年纪却深藏不露。

当下余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方道友十年份的黄芪我现在身上没有,但是我有一粒养元丹这个更适合现在的你,你看这个行不行。”

说着余深就从自己的脖子上掏出一个挂着的符,手指微动一个拇指大的小陶瓷瓶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养元丹顾名思义,对修道者的身体经脉以及成年旧伤都有很好的滋补的作用,甚至还有一定的洗精伐髓的效果在里面。

方闲看着他这个符觉得还蛮有意思的等自己引气入体也要弄一个来玩玩。

接过余深递过来的瓷瓶,方闲拔开木塞放在鼻子下轻轻一嗅就断定这东西比起黄芪对她的作用更大,有这东西三天内她必定能够引气入体踏入凝气一层。

方闲仰起脸对着余秋晃晃手中的瓷瓶说了句谢谢。

余深的这个情她承了。


余深将五雷符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神念聚集在符上,一声轻喝“隐”话落余秋的身影就消失了。

这边余身就胸有成竹的去查他的事了,这下安全系数可比方闲给他盯梢高多了,就算他想探遍这个旅馆的房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个五雷符又叫五雷神隐符专克一切邪祟鬼魅,当年在宗门内她是闭关了大半年才将这个符学会,当时就算加上她宗门内会这个符的也只有一手之数,足见这个符是有多难学。

再看方闲这边盘腿坐在床上保持着五心向天的姿势,在她面前摆着的正是余深给她的养元丹,方闲毫不犹豫拔掉瓶塞仰头就将养元丹送入口中。

养元丹入口即化,化成一股精纯的富含药力的元气直逼方闲的五脏六腑,她赶忙运功引导着这股元气去滋养她的奇经八脉,她的肺腑可一下子承受不住这么雄厚的元气,在所有修士中五脏六腑往往都是他们最脆弱的地方。

即使方闲的身体经过她这些天的调养依旧还是有些承受不住养元丹的药力,药力所到之处轻轻松松的就冲开了方闲堵塞的经脉,但是伴随而来的就是经脉之中像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抽痛,她的经脉还是太脆弱了,方闲的心中如此想着这次结束之后一定要好好养养经脉为以后的进阶做打算才行。

一个小时方闲的全身上下一个大周天才运转完,她此刻就像从水里刚捞出的一样。过程是痛苦的但结果却是喜人的她运转功法的速度越来越快。

在这过程中她的一呼一吸之间仿佛都蕴含了某种韵律,不知多久过去了一声轻微的“咔嚓”打破了房间中的寂静,没想到这一刻来的如此之快。

她终于踏入了凝气一层。

在他们这一门之中修炼共分为九个阶段,分别是——凝气,先天,后天,凝川,成江,入海,平渊,无量,无极。每个境界又有五个五个小境界分别是——入门,见微,小成,大成,圆满。像方闲引入入了体可以说是踏入凝气一层。

就在这时方闲收势,轻吐一口浊气睁开双眼。欣喜的握握自己的手掌她能清晰的感觉体内流动的元气汹涌澎湃力量感充斥着她的全身。

趁余深还没回来,她赶紧去冲了冲一身的黏腻。

方闲正坐在床上擦着头发的时候余深回来了,只是他脸色看起来黑沉沉的一股说不出的怒气包含在其中。

“这帮人渣禽兽不如的东西。”

“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余秋啐了一口,发泄似的的将手机扔在方闲的旁边。

方闲捡起手机点亮屏幕就是他的相册,最近拍摄就是十多分钟之前的一段视频。在一个 逼仄狭小的铁笼子里面大概有12个小孩躺在几张黑漆漆的被褥上面。

不知道看到什么,方闲眼神微眯不自觉的将手机拿近了些许。她怎么会在这里面?

“这是什么情况?”方闲举着手机上还在自动播放的视频向余深问道。

余深伸手揉揉眉心:“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地方的阴气很重,不知道这帮小孩在下面吃了多少苦。”

听了余深的话方闲当下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行,我要去看看。”

余深抬起头看着方闲:“你不能去,你万一暴露了那些孩子就得遭罪了。”

“放心,不会的。”方闲拍拍余深抓住她胳膊的手安慰似的说,“你看不出来吗,我已经凝气一层了之前很多用不了的符咒法术现在都可以用了,我保证不会暴露我自己你放心吧。”

这下余深仔细一看才发现方闲确实已经凝气一层了,想想她的那两手符自己可能也拦不住她还不如让她去。当下余深就拿出一道符印在自己的眉心,片刻就拿了下来递给方闲:“拿着,他会带你去的。免得你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方闲接过余深递过来的符纸,神秘兮兮的在他耳边小声说:“嘿嘿!你是不是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很多房间啊?”

“哪有,你不要乱说。”余深顿时一把将方闲推了老远,被人拆穿的余深顿时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去,方闲看他这幅模样只在一旁嘿嘿的笑着。

“咳咳。”方闲咳了两声正色道:“你赶紧查查这些孩子的信息,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资料。”

说完她不等余深的回答,右手凌空一道道金色的光线从她的指尖倾泻而出,不过眨眼之间一道五雷神隐符就诞生了。

方闲左手起势,嘴唇微动“神隐”。还不等余深反应过来方闲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方闲的身上挂着五雷神隐符也不怕被人发现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现在不到晚上十点楼道里几乎听到人声。方闲大摇大摆的从老板娘的身边经过,往厨房那边走去,余深说进地下室的门在厨房旁边的杂物间里。

厨房这边黑漆漆的一点光亮也没有,方闲摸着黑往前走。在杂物间外面的走道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床单被罩,有的被团成一团丢在地上,有的正在杂物间的洗衣机里面搅动着,洗衣机正发出沉重的嗡鸣声。

一扇一人高已经斑驳掉漆的小门就在洗衣机的正对面,此时一缕一缕旁人看不见的黑气正从门缝中往外渗。

“咔哒。”方闲转动着生锈的门把手,慢慢的将门推开。

那些黑气就像一下子找到了食物一般前赴后继的向方闲扑来。见此方闲并不慌忙只见她左手起势,法咒言出即来。

“太阴华盖,地户天门,护我真身,急急如律令。 ”

一层幽光瞬间覆于方闲的周真,将那些黑光隔离在她分毫之外不得近身。

方闲将门掩好顺着楼梯往下走,越往下走阴暗潮湿的空间里特有的腐败的味道就越来越重。 距离方闲还有几步楼梯的地方有昏黄幽暗的灯光投过来,哪里就是这个楼梯的终点了。

走下楼梯踩在平地上,方闲走了几步脚下全是黏腻湿滑的触感,这让她很不舒服。强忍着不适感又走了几步,方闲彻底走出了这个楼梯的通道。

亲眼所见才知道原来手机根本拍不了这个地方的恶劣。

沉重的血腥味夹杂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腐烂潮湿的味道甚至时不时地还能闻到从水道里返出来的臭味儿。黑色的笼子中十几个小孩子就躺在这种环境中,这个季节他们身下破旧的棉絮上十分清楚的能看见黑色的芝麻大的虫子在蹦跶着。笼子顶端正有一个泛着红光的摄像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在这十几个小孩中方闲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童的位置。

一时间方闲陷入两难的境地之中,她现在完全有能力可以救她但是救了她必定会打草惊蛇。

索性让她自己选择吧。

“小孩儿,小孩儿醒醒。”

小童迷迷糊糊中听见方闲的声音,正想睁开眼睛看看又听见她说:“别睁眼,听我说。现在我可以救你出去,如果你想出去动动食指,不想出去动动中指。”

小童假装翻了个身又装成熟睡的样子,只是很好的遮掩住了自己的面部。

“姐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是被他们抓进来了吗?”小童的声音被他压制的细弱蚊吟,但是不难听出其中蕴含的欣喜。欣喜的同时又很担心方闲的安危。

“我自己进来的。你放心他们看不到我也抓不到我,我问你我能救你,你想不想跟我走?”

听着方闲的话小童很开心,这时他旁边的孩子一个动作惊醒了她,她不能走。“姐姐我不能跟你走,那些人说过,如果有一个人逃跑其他的孩子也就活不成了。”

“那些人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知道,我只听其中一个给我们送饭的人念叨过一句,他说时间就要到了我们很快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时间就要到了,什么时间就要到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被关在这里的?”

“我很早就来了,他们都是最近一年陆陆续续被送过来的,然后就一直被关在这里了。”

“好我知道了,我给你一个东西,他能让我知道你在哪儿,如果有危险撕坏它我就会来救你。”

“姐姐你不要来,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

“我很厉害你要相信我。乖!”

而后小孩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塞入了她的手中,又感到一股温热的触感摸了摸她的脸。

方闲不再留恋,转身就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余深正拿着手机在看些什么东西,方闲手一挥撤掉了身上的五雷神隐符。

“你回来了,那些孩子的资料传过来了。”方闲走过去坐在余深的旁边两个人头挨着头看着余深手机上的资料,余深滑动着手机屏幕眉头越皱越深:“怎么少了一个,还有一个呢?怎么这些小孩的出生日期都是同一天?”

他似乎不信又数了几遍确确实实是少了一个,方闲拿过他的手机也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没有资料的孩子就是那小孩。

方闲看着这些资料她眼神幽暗:“你再看看他们的住址是不是正南正北正西正东这几个方位。”

余深依言,就打开手机上的地图依次开始输入这些孩子的住址,一个个红点随着余秋的动作开始在他的手机上形成。越到后来余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代表十一个孩子的位置的红点在他的手机上形成了一个正正方方的十字,这个十字每一头都正对着一个方位,正如方闲所说的那般。

余深将手机上的话画面伸在了方闲的面前。“我还在师门的时候在一本古书上看过,这好像是一种断人福缘跟寿命的邪术。”

方闲看了一眼余深手机上的画面:“你说的对也不全对,你忘了还有一个孩子的资料是没有的。”方闲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余深说:“那些孩子里面有一个我认识,她告诉我说除了她,其他的十一个都是最近一年被陆陆续续送到这个地方来的,她还说抓她的那些人说他们的时间就快到了,我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时间时间,到底是什么时间?鬼使神差的方闲翻开了手机上的日历,目光定格在十一月二十九冬至,这天是全年阴气最重的一天。

冬至?小童说的那个时间会是冬至吗?


第二天一早在余深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周一开着车就来把她接走了,周一的车速很快,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她家。

上次给方闲准备的房间还是原封不动的放着,只是桌子上整齐的摆着方闲说的那些东西。

方闲走上前去将东西一一检查了一遍没被人动过手脚。将黄纸跟狼毫笔还有朱砂收起来统统放入自己的帆布包中。这就当救你父亲的报酬了,方闲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总不能白白让她去救人吧。

看着桌子上最后还剩下的一个玉镯有些犯难时门一下就从外面被猛的推开。

“方闲你快去看看我爸,好像,好像有人在暗害他。”

看着周一急切的样子,方闲立马放下手上的玉镯奔向周父的房间。

站在房门口方闲就看到周父躺在床上脸色黑青大口大口的鲜血往外涌。方闲走上前去,伸手往周父的枕头下一摸脸色当下就是一沉。

“玉呢?玉怎么不见了?”

“我,我,我不知道。怎么会不见,这两天我一直守在我父亲身边啊。”

方闲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双手施印,口中念念有词。“天蓬天蓬九玄煞童,诸邪退散,急急如律令!”

话落一道金光从方闲的指尖飞出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周父身上。周父脸上的黑青色迅速的褪去,就连他刚刚吐在嘴巴周围血也一点点的在消散。

周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些东西足以打破她这么多年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现在看来你父亲确实是被人暗害的,后面有人在操控这一切。”

也许是方闲的法术起了作用昏迷好几天的周父突然就醒了过来,他声音暗哑的喊着周一的名字。

“周一,周一。”

“爸,爸,你终于醒了,这些天我好担心你。”看着周父躺在床上憔悴的模样周一忍不住哭了起来。

周一擦擦眼泪,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林真给她父亲介绍着:“爸,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方闲就是她刚刚救了你”

虽然现在周父是清醒了但是保不准凶手什么时候会下杀手,于是林真就直言不讳道:“周先生,你最近有跟什么人结仇或者跟人有什么旧怨吗?”

周父想了想说:“这,应该是没有的,而且我是做慈善的一般都不会跟什么人结仇。”

“老周老周,你终于醒了。”立马方闲就看到上次那个穿着铁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呼喊着快步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周父的床边握着他的手嘘寒问暖。

这时方闲悄悄退后站在周一的旁边小声问道:“你这个方叔来的可真够快的啊,他跟你爸恐怕不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吧。”

“哦。方叔跟我爸在一个基金会,我爸是正会长,方叔是副会长,他家就在下面一点离我家很近。”

方闲抱着胳膊在一旁若有所思紧接着又问:“欸,是个什么基金会啊?”

“好像是一个儿童救助基金会,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听见周一的这句话方闲的思绪顿时就像炸开了一样。

儿童救助基金会,小旅馆里的十几个孩子,谋害周父的人,这几者中间会有什么关联吗?

“你好好看着你爸。”

方闲交代了一句就匆匆走出去。如果这些事情之间真的有关联的话,可能就不止周父有危险了。

方闲回到自己的房间又从帆布包里将自己刚刚装进去的东西拿出来。以气为引用狼毫笔沾着朱砂在黄纸上运转,顷刻间一张追踪符就落在纸上。

放下笔拿起一旁的玉镯,方闲先是细细观摩了一圈便动了刀,细细碎碎的玉屑从她的指尖落下。方闲下刀像如有神助一般不一会儿这个玉镯就完全变了样,又将刚刚画好的追踪符裹在玉镯上才算结束。

拿着手上的东西方闲就向周父的房间走去,这时方文山早就已经不在了,只有周一守在一边。

周父看方闲走进来忙调整好坐姿,在这几个小时里面他从周一的口中已经清楚的知道他昏睡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在他对方闲他们这些人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希望不会太失礼。

“方天师,我从周一的口中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多久了林天师您救了我一命。”这是周父伸手在枕头下面掏啊掏的,可能是睡的太久了再加上体型有些碍事,他不得不扭动自己的身体才能够得到下面的东西。

方闲看着周父龇牙咧嘴摸东西的模样一度怀疑他的脸是不是也在使劲儿。

终于周父在枕头下摸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双手拿着调整了一下姿势递给方闲义正言辞的说:“方天师,小小心意还望您笑纳。”

看着周父胖嘟嘟的双手递过来的黑色卡片方闲有些不确定的问:“这,给我的?”

“方天师,这是我目前能拿的出来最多得了,还希望您不要嫌弃。”

方闲的心里此时早就转了十八个弯儿了,她嫌弃什么呀不嫌弃不嫌弃,没想到这周父还是有些见识的,这人挺上道。

方闲定了定神接过周父手中的卡将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东西又递给他说:“玉镯上刻有四象金刚阵能让所有邪魔法术都近不了你的身,上面裹着的是追踪符,这两样东西你贴身佩戴,如果背后的人在动手我就能追踪到他的方位。”

周父接过方闲给的东西连声道谢。

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看方闲要走周一连忙起身送她,二人肩并肩一路走到大路上才算完。

方闲感知了一下四周无人才张口问道:“之前我让你演戏,走了之后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周一老实回答着:“好像没什么异常,就是方叔跟周姨问我爸的情况比以前多了点。”

“好,你继续留心。”

当下方闲就拎上她的东西头也不回,甚至还花58块打了个车直奔离他最近的ATM机,她现在只想看看这张卡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方闲数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不是眼花,这张卡上有整整两百万,两百万啊。想想几个小时之前她还在摆地摊为了生计发愁,几个小时之后突然多了一笔两百万的收入。

现在的天师这么赚钱的嘛!


方闲拿着钱喜滋滋的回了小旅馆, 虽说咱现在有钱了但是也不能胡乱挥霍吧,两百万拢共才够她吃几回宵夜啊。

“回来了啊。”店门口的女老板看见方闲回来笑嘻嘻的跟她打了声招呼。

方闲也笑着跟她点点头。

打开房门就看到余深坐在床上唉声叹气的扒拉着自己的手机。 方闲看着堆了一桌子的袋子,轻手轻脚的解开其中一个又随意的问道:“还是没有查到剩下那个孩子的资料?”

余深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本来我想着先把孩子们救出来,但是又怕打草惊蛇。如果没找到幕后之人我救了这几个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孩子被抓。”

方闲听了余深的话赞同的点点头,她明白余深的顾虑,又说:“我有点消息想告诉你,那个儿童基金会的会长周山被人用邪术暗害了,我觉得这可能跟你查的事有关。”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余深顿时就被林真这个消息给惊住了扔下手机爬下床站在方闲的旁边问。

“我下午刚救了周山一命。”

当余深还想再问些什么的时候方闲的手机响了。

“一朵花儿开就有一朵花儿败·····”掏出手机她划拉了好几下才滑动手机上的接听键。

方闲将手机轻轻的放在耳朵上,是周一给她打来的,想必他们那边肯定出了什么变故。“方闲我的人抓到周姨往我爸的食物中下东西。我不知道是毒还是什么没敢报警。”

“好,知道了,马上过去。”方闲眼神幽暗,这些人这么快就忍不住动手了吗?

挂了电话,对着一旁正伸长耳朵偷听的余深说:“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去?”

“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去了遇上什么我处理不了的事这不就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余深这个大冤种又被方闲指使着打了一辆车,二人坐在车上方闲问:“你为什么没车?”

余深揉揉额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给方闲解释这个事。“大姐,我不是没车,我是开不了。”

“为什么开不了。”

“住80块一天的小旅馆我能开什么车?”

“电动车。”

余深听着方闲的回答简直要给这个人的脑回路跪了,但是又觉得她说的好像不无道理。

听来听去前面的司机听出来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这个男的因为好面子又爱乱花钱而且还抠搜,带着女朋友住80一晚的酒店,却因为不想骑电动车愿意花几十块去打个车。

还没到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周一站在门口的警卫厅旁踱来踱去。

“方闲你来啦,这位是?”

“姓余跟我是同道中人。”

周一站在方闲的身旁客气的笑着跟他问好。“余天师好。”

三人一行走进周家就看见那保姆被一个大汉铐在一个椅子上。

远远的就能听见她嚷嚷的声音。“放开我,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禁。”

保姆一看周一走了进来立即偃旗息鼓,“周一周一你让他们放了我,我怎么可能害先生一定是弄错了。”

周一听着保姆的话将拳头握的紧紧的,方闲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却倔强的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周姨我也希望是弄错了,我也不愿意相信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的周姨竟然会害我的父亲。”

周一指着旁边桌子放的一碗青菜粥又说:“方闲就是这一碗你帮我看看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

“周一,他们就是两个招摇撞骗的骗子,你怎么能信他们的恶鬼话,里面只是放了我在道观里面替先生求来的治病的符水。”保姆歇斯底里的声音瞬间充斥着他们的耳朵。

方闲站在原地没动,余深走过去端起碗来仔细瞧了瞧还伸出食指沾了一点放在舌尖尝了尝,顿时脸色巨变:“这不是治病的而是要人命的符水。”

保姆哪里想的到余深真的能有本事一语点破了她的诡计,只能咬紧牙关死不承认的说:“你胡说,分明就是救命的。”

余深被保姆这一番姿态气笑了,“我胡说?来,有本事你把这碗粥喝掉我就承认我胡说。”

余深端着碗走到保姆的面前还体贴的说了一句:“赶紧喝,温度刚好。”

保姆哪里敢喝这碗粥,其实她知道余深说的没错,粥里面确实不是什么治病的符水。

几人看着保姆的态度,顿时什么都知晓了根本不用言明。

周一心痛的情绪难以自控顿时眼泪就流了下来,哽咽着说:“周姨,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爸。我们家什么时候亏待过你吗?”

“哼,哈哈哈你听听亏待过我吗,我告诉你周一你们一家都对不起我,都对不起我。”

“为什么同样是他的孩子,你却是堂堂正正的周家千金,人人都看好的下一任基金会会长的接班人,而我的儿子只能是谁都可以欺负的普通人。”

“什么?周姨你在说什么?”周一不可置信的盯着保姆,刚刚她说的话好像她都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她又好像什么都不懂。

这时轮子滚动的声音响起,周父被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推着走了过来。

周一现在已经顾不得其他,她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为什么周姨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爸,你告诉我周姨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都是他的孩子?”

周父看着蹲在他面前向他询问情况的女儿安慰似得拍了拍她的手说:“你坐下来,其他的我来说吧,也是该告诉你了。”


周父的眼神悠远似回忆起了往日的时光:“当年跟你妈在一起之前确实做了一点荒唐事。”

周一听了周父的话,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颤抖着嘴唇说:“爸,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父看了一眼周一说:“跟你妈认识之前我跟周晴就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只是你爷爷仍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并且还威胁我如果不娶你妈就让我永远见不到周晴母子,如果我娶了你妈他就让她们母子两留在我的身边,所以被逼无奈我只能跟你妈结婚然后有了你。”

听完周父的话,周一被震惊的像失去骨架的人偶一样瘫在沙发上,眼中瞬间就没了神采。

“哈哈哈,周山当年你跟我说的什么白头偕老至死不渝,现在在你嘴中竟然都成了荒唐事,周一周一你听见了吗他说你妈是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哈哈哈,你妈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周山你好狠的心啊!!”保姆状若癫狂,双手被拷在椅子上,一缕缕的头发混合着泪水沾,满了她的脸颊。

“果然我就不应该心慈手软,早将那符水给你喝了现在哪里还有这么多事。呵呵,反正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我就是要送你们这对狗男女去相见的。”只听她话锋一转又对着周一说:“你妈死的时候还要我好好待你她说是她对不起我。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对不起我她只是一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可怜女人,这所有一切都是周山的错,都是他的错。”

“周一,你妈就是你父亲害死的,就是他害死的你知道吗!当年你妈还在坐月子的时候你父亲就交代我一件事,他说有一个办法让我一家继续在一起,这个办法就在在你妈坐月子的期间让我带着儿子求到她面前去,他说你母亲善良肯定不会为难我们的,还会想办法安置我们。”

“就这样我们母子二人就在周家留了下来,你母亲在月子中天天看着我们母子两个在眼前晃悠哪里能受得了,再加上她一直信赖的丈夫天天抱着我们得儿子在她面前装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我想是个女人应该都会受不了吧,所以至此她也就落下了病根以至于后来抑郁而终。”

“你母亲走了之后所有的财产都落到了周山的手里,这个时候我们母子俩对周山来说也就失去了作用,如果不是因为你当时还小又习惯我的照顾恐怕我们早就被他送走了。”

站在一旁的方闲二人一脸吃着大瓜的表情,这是他们能听的吗?一旁的余深拽拽林真的衣袖示意她赶紧溜,方闲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衣袖狠狠瞪了他一眼,仿佛在怪他打扰她看戏。

余深看她不走也不好自己偷偷溜走,只能站在旁边陪她了。

此时方闲倒是有些纠结,就小声的向余秋问道:“你说这个周山还有必要救吗?”

余深摇摇头同样也小声的说:“大渣男救什么救。”

“可是我拿了他的钱,不救会不会不太好。”

“多少钱?”

方闲伸手比了个二。

“两千万?”余秋试探的问。

方闲瞅了他一眼再度摇摇头。

余深再问:“难不成是两个亿?”

方闲继续摇摇头,只是眉头皱的越来越深:“都不是,他给了我两百万。然后我给他刻了一个四象金刚阵还有一个追踪符。”

余深听了方闲的话差点给他跪了:“你傻啊,两百万?两百万连请我们天师出手一次的资格都不够,你竟然还给他四象金刚阵跟追踪符?”

到手两百万的喜悦荡然无存,激动之下一把揪住了余深的胳膊语气阴恻恻的:“你是说我被这老头给忽悠了?”

余深看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点点头:“大姐你这不光是被忽悠了,还被忽悠的彻彻底底。”

方闲深吸一口气,慢悠悠的松开余深的胳膊只是语气让余秋听起来有些害怕:“好吧,这个老奸巨猾的臭老头,等我问完几个问题我们就走。”

当下放下就恶狠狠的指着保姆问道:“你这符水是哪儿来的?”

“我都说了是道观里求来的。”

方闲看着保姆的眼神微冷,继续逼问道:“哪个道观?哪个天师?花了多少钱?你一一给我如实道来,我不相信你一个保姆哪里来的门路去弄这些东西。”

保姆听了方闲的话默不作声,就是一副你们能耐我何的无赖模样。

方闲看保姆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压压心底的恶气又说:“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有一道真言符或许你可能想试试。”

不,不想,她一点都不想的,可是双手被制住的她哪里能逃得过方闲的魔爪。

方闲食指凌空,以气为引一道道金色的光就在她的指尖形成一幅图,随着她的一声“去”字响起,那幅图就直奔这保姆的眉心而去。

跨过空间那图直直隐没在保姆的眉心,顿时保姆的眼神就失去了神采像个没了神志的木偶一般。

“老老实实的交代吧,符从哪里来的。”

“方文山给的。”保姆丝毫没有防备的就说了出来。

“方文山是从哪里弄到这个符的?他现在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

方闲继续问道:“他为什么给你这个符?”

“他说他要报仇,只要周山死了他就满足了,还有周山的遗产也会有我儿子的一份。”

之后方闲在问不出什么来了,看来这个保姆确实也是不知道什么了,接下来他们必须要找到方文山才行。

只是一旁的周父听见这话有些坐不住了,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多年以为的好兄弟竟然要害自己。

方闲二人对视一眼,现在知道这个事情接下来的方向,他们在留在这边已经没什么用了,还是给人家留点空间好好处理一下家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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