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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精品小说引凤台

之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引凤台》是“之知”的小说。内容精选:看看他,“扛你也没问题。”尤大嘴听着就笑了,一笑那张嘴就更大,三十二颗牙都能见光,大有吞天之势。杨邦一指,“你别笑了,仔细把新来的吓坏了。”杨邦是个热心人,还去帮沈妤领了床被子和一身衣服。......

主角:沈妤谢停舟   更新:2024-07-22 21: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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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妤谢停舟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小说引凤台》,由网络作家“之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引凤台》是“之知”的小说。内容精选:看看他,“扛你也没问题。”尤大嘴听着就笑了,一笑那张嘴就更大,三十二颗牙都能见光,大有吞天之势。杨邦一指,“你别笑了,仔细把新来的吓坏了。”杨邦是个热心人,还去帮沈妤领了床被子和一身衣服。......

《畅读精品小说引凤台》精彩片段


十万大军扎营在黑雀山南侧,往后不足百里便是燕凉关。

沈仲安率领的大军如一道盾牌,横切在了西厥人和关内百姓的中间。

沈妤在跟在队伍后面,一群人行至临时的点兵校场,在一处宽阔的地方站定。

沈妤个子高挑,放在女子中间极为出挑,但是军营里一群男人面前就不那么显眼了。

前面的人高出她小半个头,那人回头看她一眼,过了一会儿又再次回过头来。

沈妤摸了摸脸,她混进来时已经刻意涂黑了脸,眉毛也描粗,好让自己看起来粗旷一些。

前面的人第三次回头,沈妤垂在身侧的手已经做好了起势,这里众目睽睽若是他一喊沈妤就会暴露,只要男人一动手或是开口,她就只能先把他敲晕。

男人皱着眉看了他半晌,食指指着她,“你叫……你是那个山炮儿吧?”

沈妤:“……”你山炮,你全家都山炮!

可嘴上却笑着说:“是,是我。”

“你被分派到我们这里了?”

沈妤点头。

“你咋站这儿呢?上前边来。”男人拉了她一把,将她推到前面,自己站了沈妤刚才的位置。

军营里来来往往人数众多,年年都有人战死,年年都在征兵,每一场战役过后都会重新编队,伤亡的重新补上。

有的人刚打个照面,第二天人就没了,所以记不清人也是常有的事。

前两日刚和西厥人交锋过一次,死伤数千,西厥军死伤还要更严重,沈仲安下令追击十里后,在原地扎营。

再没有血性的汉子,经此一役之后也会斗志昂扬。

校场吼声震天,士兵列队清点人数,点到杨邦时,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到!”

这一声震聋发聩,差点没把沈妤耳膜吼穿。

她揉了揉耳朵,看见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马蹄不疾不徐地在各方阵间踱步,马上沈昭凌厉的视线缓缓从万军之中扫过。

这个距离看沈昭是模糊的,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沈妤还是下意识低头躲了一下,若是被沈昭逮到,肯定会把她绑了送回盛京。

只见沈昭停在高台上,侧头对身旁的副将说了什么,副将颔首,随即沈昭策马下了高台。

沈妤的视线一直追随着沈昭,连队列动了都没发现,身后的男人推了她一把,低声道:“赶紧的,动起来。”

他又嘀咕了一句:“你这身板咋这么单薄,风一吹就倒了吧,咋想起来从军捏?”

沈妤随着队列移动,心不在焉地回他,“家里吃不上饭,不从军就饿死了。”

杨邦道:“那和我差不多,我家里人都死光了就剩我一个,我就觉着吧还不如上战场杀几个西厥人,死也要拉上几个西厥蛮子垫背。”

就这说话间的功夫,沈妤一晃神就没了沈昭的踪影。

沈昭一路策马跑到主帐前翻身下马,提着马鞭进了帐篷。

青天白日,帐内还是点了灯。

沈昭坐下道:“怕是要下雪了。”

沈仲安问:“粮草辎重晚了有十日了吧?”

“十一天了,”沈昭喝了口热茶,这是军中仅剩的老梗茶了,味道着实好不到哪去,但能提神。

他眉心拧得很紧,“辎重队那帮人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我早上点过数,剩下的粮草还够撑两天。”

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早在从盛京出发户部便已开始着手调配粮草辎重,可是除却第一批粮草准时到达外,后续迟迟没有消息。

沈仲安愁眉不展,“怕是在路上出了事,若是这雪下下来,粮马道更不好走,你派一队兵去接,再派个斥候出去探探。”

沈昭把马鞭扔在一边,说:“我又向甘州府借了一批粮,明日应当能运到,只不过这是最后一批了,今年不是个丰收年,他们仓库存粮也不多,还要考虑明年春耕留种,所借的粮食最多也只够让我们多撑五天。”

甘州府就在燕凉关内,是临近关内最大的城,州府粮库存粮都不多的话,普通人家更是难。

沈仲安叹了口气,“希望辎重队能尽快赶到吧。”

沈昭这两日心里总不踏实,他说:“将军,咱们得做二手准备,七日内如果不能让西厥退兵,粮草不到的话我们将十分被动。”

两人虽是父子,但在军营时还是以职位相称。

“你有什么想法?”沈仲安问。

……

今日操练不多,主要是清点人数,全军休整。

队列一散,杨邦勾着沈妤的肩膀往帐篷走,“咱们帐子人少,前两天又折了两个兄弟,现在加你就七个人。”

说罢撩开帘子。

帐子里已经坐了四五个人,得亏是冬日,大家冻得没脱鞋。

沈妤曾在三伏天进过营帐,里头士兵一个个打着赤膊光着脚,那味道简直感人肺腑,能让人当场飙泪。

杨邦一一介绍,“这是尤大嘴,这是阿虎,这是……”

一一介绍完毕,又拍了拍沈妤的肩膀,“这是山炮儿。”

“谁给你起这个诨名?”尤大嘴问。

尤大嘴人如其名,那张嘴大得能吞人。

沈妤也很想知道,杨邦记谁不好非把他记成山炮儿。

“你东西呢?”杨邦问道。

沈妤那包袱还藏在主帐旁边的帐子下,都是些日常用物,拿过来也不方便,况且她也不会在这里待很久,五日后等上辈子那场大战一过,她就撤。

“我没什么东西。”

阿虎上下打量着她,“你瘦成这样,能扛得起刀么?”

沈妤看看他,“扛你也没问题。”

尤大嘴听着就笑了,一笑那张嘴就更大,三十二颗牙都能见光,大有吞天之势。

杨邦一指,“你别笑了,仔细把新来的吓坏了。”

杨邦是个热心人,还去帮沈妤领了床被子和一身衣服。


沈妤摇头,“我不确定,或者说我不确定内奸是不是只有梁建方一个。”

谢停舟视线微垂,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攥紧了拳头骨节绷得发白。

“梁建方已被我收押,待甘州事了押入京中候审,你还有什么要上报的?”

沈妤垂眸盯着地面,“沈将军曾向盛京发了数封急递,但没有收到任何回音。”

她不能把话说太全,因为不确定眼前的人是敌是友。

谢停舟道:“此事牵连太广,急递到没到盛京是一码事,若是到了兵部是谁压下来又是另一码事。”

修长的手指上卡了一个黑玉扳指,衬得他肤色如玉,他转动了两下扳指,缓缓俯身,灯光下的影子瞬间将沈妤笼罩在内。

“你不信任我。”他看着她缓缓说,不是疑问。

是的,他说对了。

她如今确实不信任他,或者可以这样说:她不知道如今谁才是值得信任的人。

谢停舟到得太及时了,从北临封地带兵北上,哪怕是轻装状态下的急行军,也需要提前十日出发,才能在最后那一刻赶到。

上一世谢停舟带着青云卫赶到时,已经是在西厥破城甘州被屠的数日后。

问题是,这一次他又是如何能未卜先知?

他会不会也是这其中的一环?

谢停舟的眼神如鹰隼般,他具有超强的洞察力。

和这样的人对峙,最不明智的行为就是自以为聪明的周旋。

“殿下,”沈妤淡然道:“我没有盟友,所以我不敢轻信任何人。”

谢停舟靠了回去,唇角弧度淡薄,“显然我的筹码比你更多,而你可以失去的东西比我少了太多。”

沈妤抿了抿唇,是啊,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她险些就要被他这句话给蛊惑了。

谢停舟像是一只散漫的鹰,将猎物逼至角落后却不发动猛攻。

“在甘州事了之前,你还有很多时间考虑,时、雨。”

出口的那声名字让沈妤心口震了震,方才她真的感觉自己成了他手底下的猎物,他并不急着收网,而是看着她一步步心甘情愿地走进去。

“下去吧。”谢停舟没等她说话便开口。

沈妤起身往外走,视线不经意扫过帐内的一个翘头衣架时,她脚下步子一缓。

那衣架上搭着一件墨色的外袍,袍摆绣了暗色云纹,而这件外袍,正好缺了一截袖子。

她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自己的袖口。

那块布原来是谢停舟的衣袖吗?可是又怎么会到了她的手里?

谢停舟抬眼看去,唇边一笑,“你是想问为何衣裳缺了一截袖子?不过我倒想问你为何会管我叫爹。”

她叫他爹?什么时候?

沈妤震惊地朝他看去,正好撞见谢停舟脸上的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柔和了许多,明明那么凌厉冷淡的一个人,带笑时竟有几分浪荡和不羁。

沈妤出去了,谢停舟脸上的笑容渐收,“派人跟着他,他应该有一些内幕消息。”

兮风领命,“是,殿下。”

帐外燃着两丛篝火,几名将士围坐在四周吃着烤土豆。

见沈妤出来,常衡冲她招手,“过来过来。”

沈妤走过去,常衡抛了个滚烫的土豆给她,她连忙接住,用袖子包了拿在手里。

常衡上下打量着她,“你小子这一身功夫在哪儿学的?”

“跟在少将军身边学的。”沈妤说。

“过来坐,”常衡啃了口土豆,烫得他直呼噜,“你小子的命算是我救的,好了之后到我那里报道。”


谢停舟拂袖而去,常衡撞了撞季武的肩,低声问:“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断袖?”

季武拿眼横他,“你如果不想死的话,可以这么说。”

沈妤烧得神志不清。

梦里一时是前世的种种,一时是父亲被射成了刺猬的尸体。

哥哥呢?沈昭在哪儿?孔青在哪儿?他找到他了吗?

燕凉关的风似乎没那么冷了,只是天色很暗,像暗红的血从天际沉下来。

沈妤深一脚前一脚的在雪地里走着,每踏出一步,都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她下沉。

她低头一看,地上全是血,还有无数只手在血液里挣扎着。

她好像走不动了。

远处风里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别低头,往前看。”

“爹!”沈妤喊了一声,冲着声音的方向蹒跚前行。

远方的身影越来越近,那高高的城墙上,沈仲安立在风里。

他朝她伸出手,“上来看看,看见什么了吗?”

沈妤举目远眺,“是尸海。”

沈仲安摇头,“丫头啊,你看错了方向,回头——”

沈妤转过身,朝着城内望去。

“丫头,你回来不是为了救我,是为了救关内成千上万的百姓。”

“你看,历史没有重演,你改变了原有的轨迹,为我们拖住了时间,燕凉关没破,甘州城没有被屠,这便是你存在的意义。”

沈妤拼命摇头,“可我只想救你和大哥,我想让你们都活着。”

沈仲安笑了,“你娘等着我呢,她等得太久了。”

“那你们等着我,我也来。”

沈仲安摇头道:“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阿妤,你能救更多的人,你明白吗?”

身影渐渐淡去,沈妤拼了命地往前,却抓不住一片衣摆。

“爹!”

沈妤颤抖着醒过来,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像是小刀在胸腔里割,眼皮很沉,她没有睁开,感觉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有什么东西凑到了唇边,温温热热的,带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沈妤睁眼看去,喂药的药童立刻被吓了一跳。

药碗哐啷一声打翻在地,药童看着床上的沈妤,惊喜道:“你醒啦。”

沈妤转过头,看见药童已经起身,不一会儿帐子里就进来一名年纪颇大的大夫。

大夫一进门就拉住她的手把脉,然后吩咐药童再去重新盛一碗煎好的药进来。

伤者太多,军医根本忙不过来,大夫都是从城里临时征招过来的。

这人得了常将军的特殊照顾,得把命给他保下来,原本药都已经喂不进去,没曾想竟自己醒过来了。

“这是哪儿?”沈妤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如蚊蝇,喉咙干哑得厉害。

“是伤兵营,”老大夫说:“你被人从战场上抬下来的。”

沈妤静了静,想要翻身起来,刚离开床面又倒了下去。

“别动。”

沈妤喘着气,“我……不,沈将军,的遗体呢?”

大夫道:“这你不用担心,世子殿下专门给沈将军设了灵,如今就停在帐子里呢。”

沈妤松了口气,此刻才发现掌中触感有些不对。

手里是一条缀着云纹的断帛,一侧断面相当整齐,像是被利刃斩断。

“这是什么?”她问。

药童刚巧端着药进来,说:“我们也不知道,你被送进来的时候就握着呢,我们怎么扯都扯不动。”

那一战后第五天,经过这几日的医治,沈妤终于能够下床。

据闻这一战伤兵三千,有许多撑不下去的,日日都有尸体被抬出伤兵营。

药童没能拦住沈妤,让她遛出了帐子,整个伤兵营找遍,也没有找到沈昭和孔青。


大黄兴奋地摇起了尾巴,撒丫子围着他转了一圈。

谢停舟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样子真如他所说,不仅讨人喜欢,连狗都喜欢他。

不像谢停舟,大黄每次见了他都夹着尾巴动也不敢动,在某些方面,狗比人要敏感得多,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沈妤走到院门口才发现屋檐下站了个人。

她惊讶道:“你怎么也没睡?”

“怎么这么晚?”谢停舟问,回到房间点上了油灯。

“事情有点多,所以晚了一点,”沈妤把包袱放在桌上摊开。

里面除了伤药和草药,还有一套衣服。

沈妤说:“这衣服料子粗糙,只能先将就一下。”

谢停舟身上那一身雍容华贵,太扎眼了,毕竟是在村里,还有不少户人家,容易暴露。

谢停舟接过来,一不小心指尖相碰,触手都是冰凉。

“你哪来的钱?”

沈妤微微得意,“说了我有办法,反正不是偷的。”

谢停舟看了他一眼,“老丈在锅里给你留了饭。”

沈妤正饿着,赶忙往灶房跑,还不忘说一句,“你等我回来给你上药。”

谢停舟闻言,拿起的伤药又放下了。

沈妤吃完饭进来,谢停舟还坐在桌边。

她顺手掩上房门,走过去给他伤药,先是后背,然后是手臂。

屋里没有点炉子,门缝里窜进来一阵风。

沈妤看着谢停舟手臂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忙说道:“很快,很快就好了。”

谢停舟垂眸,看见他眼睫微动,又平淡地移开了目光。

屋子里太静,沈妤找着话题,“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晚回来是自己偷偷跑了?或者投敌去给他们通风报信?”

事实上,方才谢停舟脑中确实闪过这样的念头。

但那只是一种习惯。

他的位置注定了他不能轻信任何人,因为太多的人想要他的命,但对时雨……

他思忖片刻,又低头看了看时雨的脸,似乎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但身体的本能又在排斥这种信任。

沈妤没听见他的回答,一边上药,兀自解释道:“我到镇子上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买完东西又去探听了些消息,所以才回来得这么晚。”

“什么消息?”谢停舟问。

沈妤说:“有从怀唐县回来的人说怀唐县令如今大张旗鼓地在找人,我听描述应当是在找殿下,我们明日就能先去县城,再由怀唐县令派人护送上京。”

谢停舟沉默着,思考了少顷,这才道:“不能去。”

“为什么?”沈妤正好包扎完,抬起头问。

谢停舟道:“此次来灭口的人少说三百,怀唐不是大城,这样一大批人从县里过,县令不可能不知道。”

沈妤被他点醒,“所以你怀疑怀唐县令是对方的人。”

谢停舟低头看了看手臂,不再是之前撕下来的破布条,这次换成了纱布,包扎得很好。

“怀唐县山匪横行,官府出面围剿了数次,却还没剿干净,为什么?”

他顿了顿,继续说:“每次围剿都象征性抓几个山匪,动摇不了根基,山匪和县衙分赃,县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人,有利益就能推动。”

沈妤点了点头,“那我们怎么办?”

谢停舟望着从窗口落进来的月光,沉吟片刻说:“休息两日就出发吧,绕道平潭。”

沈妤想了想,“从平潭县绕道,那要绕上百里路,如今又没有代步工具,你身体受得了吗?你的伤口……”

刚才换药的时候,那伤口看着都吓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小说《引凤台》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江敛之算是服了。

外面厮杀声震天,江敛之掀帘看了看。

山上冲下来许多蒙面歹徒,从身手上来看,绝不是普通的山匪这么简单。

对方应该是下了血本,人数众多,胆子倒还真不小,除了灭口梁建方,竟还想要他的命。

江敛之冷笑出声,走出马车到沈妤身旁,“我来驾车。”

主要是时雨的车技简直一言难尽,再颠下去,恐怕他连午饭都要吐出来了。

“不用,外面危险,你先进去。”沈妤说,然后一边驾车一边挥刀架住一个刺客。

这批人身手都很不错,几人围在马车周围将她缠住。

沈妤想了想,把缰绳丢给没有离开的江敛之。

这下终于能放开来打了,她挥舞着长刀,很快就逼退了袭近的两人。

刀兵相接,长刀竟被砍出一道豁口。

江敛之好似一点也不紧张,一边驾车还能时不时朝她看上一眼。

“车里垫子下有把刀。”

沈妤将破刀掷出逼退一人,快速滚入车内从垫子下抽出一把刀来。

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刀,便抽刀一个抡劈,“锵”的一声,对方手里的剑顿时断成了两半。

对方愣住了,沈妤也愣住了。

一看才发现是那日江敛之擦试的那把色泽发红的薄刀。

刀薄成这样,还这么锋利,果然是好刀。

兵器之于武者,乃手足之延伸。

拿到一把好兵刃好比如虎添翼。

沈妤杀得痛快,越杀越勇,已经击退了十几人。

又一个不要命的冲上来,沈妤挥刀与对方接连数招,忽而眼睛一亮,找到对方的一个漏洞。

薄刀从空中划过,不留一点风声,刀剑已经要划破对方的喉咙。

那人绝望地睁大了眼,眼前一切如同慢放,清楚地知道瞬息后自己就会身首异处。

可是,那刀竟忽然远离了,连带着拿刀的人。

沈妤比那人还要震惊,只觉得马车猛地抖了一下向着一侧倒去,她那一刀没砍中人,反倒自己差点栽下车去。

她猝然回头,才发现整个马车已经斜出了山道,四只轮子几乎都悬在外面,只有几匹马还在奋力拖动着马车,想要将马车拖回原地。

她终于在泰然自若的江敛之脸上看到了别的表情。

他微皱着眉,似乎有些苦恼,扬起鞭子在马臀上挥打了一下,骏马吃疼越发卖力,后蹄猛蹬。

眼看着就要将马车拖上去,谁知前面的马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倒在地上,脖子上赫然一条刀口。

少了一匹马的拉力,马车顿时又向后滑了一截。

不能再指望马车了,沈妤心想。

只要足尖一点,她就能借力攀上去。

她朝着江敛之伸出手,“殿下,拉住我的手,我带你上去。”

江敛之一愣,看了一眼她伸出的那只手。

这么小的一只手,瘦胳膊瘦腿的,还想拉自己?

他丢掉马鞭,准备自己上去。

眼看车已经撑不住了,沈妤见他还不慌不忙,足下一点,准备把抱住他将他掳上去。

谁知就在她动作的同时,江敛之也动了。

他踩着车辕一跃,两人顿时撞到了一起,在两人震惊的对望中,同时朝着激流落下去。

沈妤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我日!

扑通一声,两人同时落入水中。

刺骨的寒意袭来,也带来了那些午夜也不想梦回的记忆。

沈妤似乎又看见了那样的画面。

大雪、冰湖、江敛之、林清漓,还有岸上的呼救和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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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引凤台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小说《引凤台》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之知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引凤台目前已写636578字,小说最新章节第 309 章 (番外)史书,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阿南承包了我80%的泪点[快哭了]~~2023.12.09

这本书写的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值得一看

书虫了有些年头了,怎么刚宝到书主的妙品,多一字累赘少一字欠缺,字字句句写在了我希望看到的点上,大赞👍书主还有如此美文吗?推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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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从观察中她发现,自己的轮值比其他近卫要少,不知道是兮风故意安排,还是受谢停舟授意。

看来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哪里知道,谢停舟是真的被她给烦透了。

比如他想好好下个棋,那声音来来回回,比如想假寐休息一会儿,那声音还是来来回回。

沈妤上了马车,听见车厢内谢停舟出声,她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马车纵横约莫六七尺,相当于一间小屋那么大,外观丹楹刻桷,富丽堂皇,等掀开帘子进去才发现里头别有洞天。

马车内供了暖炉,地上铺着氍毹(qú shū)①,里面温暖异常。

谢停舟只着了件月白单衣靠在榻上,恣意又风流,沈妤进去时仅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跪坐在了桌案前。

“殿下唤我来,有何吩咐?”

谢停舟看着眼前的人,“你这几日来来回回跑了几十趟了吧?”

沈妤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她时刻关注要犯的安危,谢停舟连责备都不能。

但是,那马蹄一天到晚跑来跑去真是太扰人了。

谢停舟端起茶杯沉吟须臾,斟酌道:“犯人有青云卫押送,你是我的近卫,别的事你无需操心。”

沈妤听出他言语间有些说她僭越的意思,低头应声:“是,属下知道了。”

说完还是没忍住提醒,“殿下,此次押解梁建方等人上京,恐怕不会很顺利。”

谢停舟示意她继续说。

沈妤道:“梁建方活着一日,盛京必定有人夜不能寐,如果有人想要灭口,多半会在路上动手。”

谢停舟手指沿着茶盏拨了拨,“那依你之见呢?”

沈妤犹豫了片刻,见案上有一个茶壶,略倒了一些在桌上,用手指沾了几下勾勒出一张简略的地图。

“这里是燕凉关,从燕凉关至京途中,有几处地方,分别是平渡峡……”

她边画边讲解,将几处适合设伏的地点都标了出来。

她从小在边关长大,从燕凉关回京的这条路不知跑了多少遍,早就烂熟于心。

谢停舟默默听着。

他这几日没歇好,白天好几次想要入睡都被时雨的马蹄声给吵醒。

他半阖着眼看着面前的少年,已不知神游到了哪里。

“殿下?”沈妤抬眸看去。

谢停舟回神,“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沈妤眉心不经意蹙了一下,刚站起身,就听谢停舟道:“会下棋吗?”

“啊?”

“你,会下棋吗?”谢停舟又问了一遍。

沈妤看向塌上的棋盘,“会一点,但下得不好。”

“无妨。”谢停舟手指微微抬了抬,示意她坐。

沈妤执白,谢停舟执黑。

谢停舟下棋下得极好,每次沈妤落子,他几乎不用考虑地就紧随其后。

车厢内暖意绵绵,加上嘀嗒嘀嗒的落子声,哄得人昏昏欲睡。

沈妤全神贯注,每次谢停舟看似随意的落子,都把她逼得进退维谷。

起先还好,后来下得越来越慢,谢停舟落子后,她捏着白子半天没动,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想从上面找到生路。

半晌,她抬起头,“我认输。”

话说出口,才发现谢停舟已靠着软枕闭上了眼。

他鼻梁很挺,眉眼英挺而疏冷,发丝散落在月白的袍子上,黑白相间如同浸染了水墨。

看上去毫无防备,好似只要一伸手就能立刻了结了他的性命。

沈妤看了一会儿,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

等她出去,谢停舟睁开了眼,眼底毫无疲色。

“我闭眼假寐,他没有对我出手。”谢停舟对刚进来的兮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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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引凤台》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小子,军营里可不是你这种瘦田鸡混饭吃的地方,要拿功夫说话。”

尤大嘴在沈妤身后伸着脖子喊道:“他在战场上杀了几百个西厥人,你行吗?”

屠四听说过他,但那都是传言。

他是山匪出身,当初军中还传他那山上有几千号兄弟呢,其实压根没那么多,可见传言容易夸大其词,也不可尽信。

况且再看眼前的瘦胳膊瘦腿,怎么看都不是能在战场上砍几百个人的体格,被几百个人追着砍还差不多。

屠四把刀收回鞘中,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妤,“吹牛逼谁不会,军中得拿实力说话,你敢和我比一场吗?”

“有何不敢?”沈妤目光如炬,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屠四嘲讽道:“好,我也不欺负你,让你吃饱饭再比,未时正,咱们校场见。”

屠四带着几人乌泱泱地走了,连原本该领的饭食都没拿。

领完饭食回去分发,忙活了近半个时辰才吃上饭,肉饼都已经冷了。

几人围坐在帐子里,尤大嘴把自己的肉饼递给沈妤,小声说:“你多吃点儿吧,下午还要比武。”

杨邦靠着墙喝肉汤,闻言问道:“比什么武?”

尤大嘴把事情简要说了一遍。

“我就不该接那句话,”尤大嘴悔恨万分,“不然他也不会想起来找你比试。”

“那你接什么?”杨邦问。

尤大嘴说:“我那是想着先威慑他一下,让他知难而退,哪知道他不接受威慑。”

尤大嘴也是听的传言,没亲眼见过沈妤砍人,但是他横看竖看都觉得那个连砍三百人的肯定不是沈妤。

瞧这细胳膊细腿的,那脸小的一拳就能锤烂似的。

他后悔了,要不是自己逞能说那一句,屠四估计也不会找山炮儿比武,自己这是给他揽了个瓷器活啊。

“那个屠四胳膊都比你大腿粗了,我看要不还是别比了吧?”尤大嘴说。

杨邦道:“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相信山炮儿。”

沈妤一时都没反映过来山炮儿是谁。

尤大嘴苦着脸,“若是到时候扛不住,你就直接认输,输了不丢人,还是命比较重要。”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杨邦不以为然,“咱们山炮儿差哪儿了?”

说完打量一番沈妤,不太确定地补了句:“除了……略显瘦弱。”

沈妤:“……”

时间接近未时正,沈妤姗姗来迟。

尤大嘴跟在沈妤身后,非要来给他打气,就连杨邦都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跟来。

校场上已经围了不少人,在擂台四周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沈妤一脸淡定,倒是尤大嘴在背后小声说:“我明明没声张啊,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你没声张对方就不声张吗?”杨邦呛声。

比试还没开始,屠四就已经料定了自己会赢,这种长威风的事自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一个中午就传遍了军营。

待他们走近,擂台下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尤大嘴和杨邦跟在沈妤后面走进去,两侧人群个个身材魁梧,压迫感十足。

尤大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北临世子平日里都给这些人吃的什么?怎么一个个都长得这么……壮实。”

沈妤平静道:“北临王御下甚严,对从军要求本就高,能进入谢……世子麾下的都是军中佼佼者。”

说话间,沈妤已经停在了擂台前。

屠四站在擂台上,垂着眼蔑视地看着她,嘲讽道:“这么晚,还以为你吓得不敢来了呢。”

“怎会?”沈妤道:“无需热身,自然不用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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