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还要多久啊?”
“小姐,约莫还有两个时辰。天黑之前能赶到。”马车外的沈府大管家做起了马夫。
“哦哦,好。”
片刻后车内又传出“忠伯,这儋州怕是不如扬州吧。”
“小姐有什么话,不用揣着噎着。”忠伯心里哪还能不清楚自家小姐。
“哎呀,忠伯。我是说,我爹有没有。嗯,就是,说些不许我做的事。”沈寒衣心虚的问道。
“小姐放心,老爷让我做的我一定会做。老爷没让我做的我一件都不会做。”忠伯一副老顽固的做派。
“你这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哼,不理你了。”
车外忠伯隐隐憋笑着,却又觉得此番儋州之行,隐约有些顺利过头了。
上了马嵬坡,谈笑间,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是到了吗?忠伯?”
没等忠伯回话,片刻后马车外传来粗犷之声“沈小姐,我等奉命。特来接沈小姐回府。”
沈寒衣闻言掀开车帘,只见对面四人,三男一女。女子身段妖娆,浓妆艳抹。胸前两座山峰呼之欲出,身上却是一股子骚气,最为醒目的是一头红发。
三名男子为首一人头戴蓑笠,看不清面貌。其余两名退居蓑笠男子身后。
“奉命?奉谁的命?”忠伯问道。
“蔡伯忠,地两品武道宗师。兼练气士。二十年前京都作案逃亡至扬州。后蜗居扬州,且二十年未出,呵呵。”对面女子嗤笑着说道。
忠伯下了马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为首蓑笠男子摆手示意道“这么近的距离,怕是来不及了,也别拖延时间了。大家好像都挺忙的,呵呵。”
忠伯听闻放下暗自运气的手掌,传音道“红翡!护小姐向西走!快!”说罢便冲向了四人。
“忠伯!”
沈寒衣喊了一句就被红翡驾着向西掠去,回头望去却只见忠伯已与四人近身缠斗在一起。
练气士素来以气入道,也分九境。但放眼整个天下,却未曾有一人达第九境,八境修士也屈指可数,除了南海几个隐世不出的老怪物。传说九境练气士,可吞天。
忠伯练气二十余年,堪堪入了第三境。可就算如此,千米之外取上将首级也是易事。美中不足的是养气、运气。
“红翡,你说,忠伯他会有事吗?”
“小姐,放心吧。忠伯本事大着呢”红翡的话让沈寒衣稍稍安心。
话语中,映入眼帘的是“春城”,二字。城内灯火通明,小厮贩卖之声络绎不绝。
“小姐,我们到了。”
“到了吗?呵呵。”一女子飘然而至,站至两女身前。除了红发女还能有谁。
“是你!忠伯呢?他人呢?”沈寒衣焦急问道。
“忠伯?谁啊?哦,我想起来了。刚刚有位抗旨不遵的贱骨头,已经就地正法了,呵呵呵。”红发女掩面笑着。
转头向红翡问道“小小的沈府,呵呵,有趣,你用的是哪一派的身法?。”红翡不作理会,一边推攘着沈寒衣入城,一边暗作警惕。
红发女一指探出,气息流转之间。直逼红翡胸口。红翡伸手抵挡,却不敌红发女一指。向后倒飞而出,嘴角溢出鲜血。
“红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