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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有空间:和极品分家后嫁王爷

四月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是什么鬼地方,整天的与耗子大眼瞪小眼的,……。“乖了说错了,不是美人计,是美男计。”堂堂的一个王爷为了抱的美人归,用起了他的美男计划。这是一个乡下的小农女,稀里糊涂的穿越到了古代,她利用空间的便利,与男主一起开店铺,挣大钱,女主帮助男主惩治贪官,恶霸,帮助男主成就了一番事业的美丽故事。

主角:童昭,叶淳熙   更新:2022-11-25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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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童昭,叶淳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有空间:和极品分家后嫁王爷》,由网络作家“四月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什么鬼地方,整天的与耗子大眼瞪小眼的,……。“乖了说错了,不是美人计,是美男计。”堂堂的一个王爷为了抱的美人归,用起了他的美男计划。这是一个乡下的小农女,稀里糊涂的穿越到了古代,她利用空间的便利,与男主一起开店铺,挣大钱,女主帮助男主惩治贪官,恶霸,帮助男主成就了一番事业的美丽故事。

《农女有空间:和极品分家后嫁王爷》精彩片段

“娘,求求你了,给昭儿请个大夫吧!她的伤真的很重,呜呜呜。”

童昭被一阵儿吵闹声吵醒的,吵的她头疼。

“这是谁呀!谁把电视放这么大声音,耳朵都聋了。”

童昭气急败坏想睁开眼睛,可是这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争吵声还在继续。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一个赔钱货,死了就死了,让我给她请大夫,做梦。”

一个男子的声音道:“娘,昭儿头上伤势不轻,你给她请个大夫好不好,我会多挣点银子给你的。”

“昭儿,”不知道他们在看哪部电视剧,呵呵,与她重名,平时家里人也叫她,“昭儿。”

她住的是六楼,这是她一个人在外地打拼了好多年,赚下的。

刚装修好没多久的新楼房,住进来还不到一个月。

而且家里就她一个人,她清楚地记得,她睡觉前,电视是关了的,那声音是哪里传来的,还如此的清晰。

童昭觉察出了不对劲,她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排破败不堪房梁,能清楚看到木头屋顶。

还有一只耗子在童昭头顶的房梁上与她四目相对。

“耗子。”

童昭三魂吓跑了二魂,这耗子万一掉下来可咋办,她最怕这个了。

来不及多想,童昭想起身躲开这危险的地方,没想到她头痛欲裂,没起来。

这头怎么那么疼呢!像是被谁敲了一闷棍似的。

童昭都懵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谁能告诉她,童昭心里呐喊。

童昭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这是哪儿。

她明明在家睡觉,她住的是六楼,装修房屋虽然不是太高档,但也花了二十万呢!

是不可能闹耗子的。

童昭开始打量起房间来。

这是人住的房子吗?

分明是牲口棚子,不对,比牲口棚子强上那么一点,因为这破屋子四周有土坯墙围着。

房间里的那几件破家具,劈了烧火还差不多。

在低头看她盖的被子,补丁摞补丁的,还一股子霉味。

再看看她狗爪子一样的手,还小了好几圈。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

她明明记得,工作了一天太累了,早早的回家随便吃了点饭,便睡下了。

怎么醒来一切都变了。

童昭以为自己没有睡醒,努力让自己清醒些,可眼前的一切太真实了。

童昭的脑子里突然涌出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童昭。

父亲童大力,母亲赵氏,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她是家中老三,她还有一个弟弟。

他们一家与爷爷奶奶还有大伯家一起生活。

童老爷子有三个儿女,老大童大发,老二是个女儿叫童小花,老儿子就是童大力了。

都说老儿子,大孙子,是奶奶的命根子。

童昭可没看到奶奶心疼她爹。

她爷奶偏疼老大一家。

有好吃的,大伯一家与爷爷奶奶一起享用了。

他家好吃的没捞着,脏活累活一点没少地由他们一家子承包了。

也不知为啥都是爷爷奶奶的儿子,她爹为啥混的这般惨。

白日里,童昭与往常一样去打猪草。

回来时被奶奶看到了,说童昭偷懒打的少,童昭辩解了一句,她奶奶气的跳脚。

童昭没理会她的好奶奶,转身想去喂猪的同时,被她那好奶奶在后面打了一闷棍,童昭当时就晕过去了。

还真是闷晕的。

那她现在是咋回事,这就穿了------。

童昭脑子里嗡嗡的,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她一个人苦苦打拼了好多年,房子也有了,车子也有了,睡了一觉就回到了解放前了。

睡觉,睡觉,再睡上一觉,没准就能回去了。

她又没有遭遇车祸啥的,不可能这样的,一定是她没有睡醒。

对睡觉,马上睡觉。

“二姐,你醒了,你怎么了。”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童昭寻声望去,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就站在床边的不远处。

“二姐,你头还疼吗?我进来半天了,看你发呆的样子,是不是头还很疼。”

童昭努力想着男孩是谁,叫她二姐,应该是原主的弟弟童济了。

“童济。”童昭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是我,二姐,你刚才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童济道。

童昭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事。”

这话忒违心了,她的事大了,怎么可能没事呢,她的心都在滴血。

童昭不想说话了,她只想睡觉,醒来了,就该回去了,一定是这样的。

童济瞧见二姐这样子,吓的转身去叫他爹娘去了。

“爹娘,二姐醒了。”

然后,童昭就听到了噼里啪啦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我的昭儿,你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都是娘没用,连个大夫娘都请不起。”话落呜呜地哭了起来。

“二妹,妹妹。”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妇人便是童昭的娘赵氏了。

男孩就是原主的哥哥童舟。

女孩就是原主的姐姐童画。

“娘,哥哥,姐姐,我没事了,你们不要难过。”童昭小声地说道。

这时外面传来了原主的奶奶张氏骂骂咧咧的声音,“吃吃,你就知道吃,一个丫头片子还给她做白面粥,她挣来了那碗粥钱了吗?”

伴随骂声的是一个男人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昭儿,粥来了。”

这人就是原主的爹爹童大力了。

“孩儿他娘,你把昭儿扶起来,让她吃点粥就有力气了。”童大力道。

赵氏应了一声,慢慢的扶起童昭。

童画接过童大力手中的碗道:“爹,我来喂妹妹。”

童昭伴随着众人的吞咽声好歹吃完了一碗浆糊粥。

童昭懂的,粥是她爹去煮的,爷奶再不高兴,也不能真的打自己的儿子。

要是她娘去煮粥就不一样了,婆婆打你,骂你,你也得受着。

从今天的事情看来,爹娘也不算是个包子,那怎么就混成这样了。

童昭也无心了解这些个。

她只想着好好的睡上一觉。


梦醒了,就该回去了。

“孩他爹,咱们的女儿没事吧!你救救她好不好。”赵氏瞧着女儿这样也着实地害怕。

话落赵氏无助地抽抽哒哒小声哭泣着。

强装镇定的童大力心里也没底,必定没有经过大夫的诊断,叫谁也不能放下心来。

他没有接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从今天的事情看来,他们一家在这个家是呆不下去了。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就这样他的孩子们,见天的挨骂,挨饿,受冻的。

一点好没捞着,他的昭儿差点被他们打死。

要不是他经常给孩子们抢点吃的,怕是他的孩子们都活不下去了。

是的,抢,就像是今天一样,他的爹娘骂他,他还是给女儿煮了一碗白面粥。

大脑一片浑浊脚步艰难地走进了上房。

一家之主童老爷子对待老二家要好上一些。

张氏掐尖要强了一辈子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一家人任由张氏去了。

“你来作甚,粥也给那个赔钱货熬了,你还想作甚。”见老二童大力来了张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爹娘,我们分家吧!”

老两口都怔住了。

“大力呀,你说啥,分家,我没有听错吧!”童老爷子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没有听错,爹娘我们分家吧。”

坐在炕上的张氏噌地一下子坐到地上开嚎了,“你个不孝子呀,我白养你这么大了,我还没死呢,你就要分家,哎呦,我可活不了了。”

一直偷听的童大发早已留意屋里的动静了。

这就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夫妻二人在张氏面前煽风点火,说童大力一家人的诸多不是,等张氏对上童大力一家子的时候,他们又开始装好人了。

没办法,老大童大发夫妻会说,哄的张氏眉开眼笑的。

不会哄着人说话的童大力,在这些事上吃了不少的亏,张氏就不喜欢这个儿子。

听到了弟弟童大力说起要分家了,他们夫妻便过上房来了。

“大力,看你把娘气的,有爹娘在呢分什么家。”童大发道。

两口子一起搀扶起了张氏到炕上。

童大力自顾自说道:“这么多年来,家里的大小活计,大多都是我们一家包了,可是我的孩子们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今天昭儿让娘打到了头,我那么求你们,给昭儿请个大夫,可你们就是不肯。”

他双手拄着膝盖,低头镇定了一下情绪,仰起头接着道:“我的昭儿命大活过来了,我们一家在这个家是多余的,我带着我的妻儿分出去过,不碍你们的眼了。”

他也不想如此的,这里是他的家,他从小长大的家。

可他要是不分出去,怕他的儿女活的更艰难了。

屋里一片寂静,落针可闻,童大力又说道:“第一,我们一家净身出户,我带我的妻儿要饭去,你们以后的养老银子我们就不给了。”

“第二,我们哥俩财产一家一半,爹娘跟着我哥过,我哥可以拿大头,以后每年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养老银子。”

“哼,要净身出户是吧!你们一家都给我滚。”张氏的叫骂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老爷子气的,冲着与自己过了一辈子的老婆子吼道:“你给我住口。”

心里凉透的童大力低头垂泪。

啥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我要一份断绝文书。”童大力擦掉脸上的泪水说道。

屋里的人都震惊了。

这回大家都知道童大力不是开玩笑了。

“大力,都是一家人,不至于要断绝关系。”童老爷子劝慰道。

“爹,啥叫不至于,我的昭儿差点就被我的亲娘给打死了,我要点银子请个大夫都不肯,这个家再待下去,我的孩子们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他们也是你们的亲孙子,孙女啊!你们怎么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这一次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呜呜地哭出声来。

见到儿子如此张氏低头不再说话了。

“去给大力拿一两银子,先给昭儿看病。”童老爷子用命令的语气向张氏说道。

“一个赔钱货,死就死了------。”

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满头白发还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的张氏自己也怔愣住了。

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个老不死的,你打我。”说完就要与老爷子拼命。

被老大夫妻给拉住了,“娘,听爹的吧!”

他们是不想分家的,分家了就没人干活了。

张氏不情愿地拿了一两银子出来,丢给了老爷子。

老儿子的举动,张氏也被吓到了。

从前一样是护着妻儿的童大力,从没有提过分家的事,这次-------。

老爷子拿上一两银子递到童大力的手上,“分家的事以后再说,先给昭儿请个大夫,再给昭儿买点好吃的补补。”

童大力也没再多言,拿上一两银子去请大夫了。

分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家是一定要分的,先给昭儿请个大夫看看再说。

童老爷子用异样的眼神望着屋里的众人。

“你们觉得把大力赶出家门很好看是不是,有我在你们休想,你们不要脸,我还想要这张老脸呢。”童老爷子道。

平时他的老婆子欺负大力一家,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就是大力一家多干一点活而已。

没想到今天大力会闹这么一出,他不出头真怕老婆子真把童大力一家赶出去,那就丢了大人了。

怎么说童大力也是他的儿子,能不分家就不分了,就怕-------。

童老爷子叹了口气。

其他人谁也不敢说话了,大家都明白的,童大力家真要是净身出户了,他们的名声也就完了。

蔫不拉几的张氏不敢在起刺了。

童大力拿着银子去请大夫了,不提。

饿死鬼投胎般的童昭吃完了一碗白面粥,没一会儿带着满肚子的怨气睡了过去。

看的出来,她的爹娘与兄弟姐妹对原主都还好。

可她的极品爷奶,大伯就不行了,与这些人在一起生活还不得憋屈死。


这是古代,有父母在想分家,这是任重而道远的事,难如登天。

再说她们一家走了,她奶欺负谁去。

在童昭的认知里,古代的那些个老太太,闲着没事就在家以欺负人为乐。

总之,古代的老太太给童昭的印象不是一般般的差劲。

反正她睡醒了就回去了,他们怎么样也与她无关了。

半梦半醒间童昭听到有人说话。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这是她爹的声音。

“大夫,昭儿会没事的吧!”

这是她娘的声音。

“她脑后有个大包,现在看不出什么,我先开二副药,先喝着,有问题你再找我。”

这个应该是那个大夫的是声音。

我的天!

她怎么还在这儿呢?

这时的童昭睁开朦胧的眼睛,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望着他们送走了老大夫。

望着她的大哥童舟跟着老大夫去取药。

望着她的娘亲给她掖掖被角,摸摸她的脸。

外面的事情童昭看的一清二楚的。

就好像只隔了一层玻璃,清晰无比。

外面的人看不到她,可明明只隔了一层玻璃,童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整个人都呆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看到熟悉的破屋子,童昭认命了,这大概就是她的劫。

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其他人都应该出去干活了。

那个地方是哪里,是天堂,还是地狱,童昭想起了昨天那个地方。

突然,整个人就已经身在其中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又来到这儿了,这里是哪儿。

昨个一心想回家了,没有仔细看,这次认真打量了一下四周。

四周都是玻璃的,没有山,没有水,更没有田地。

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玻璃屋子。

大概有一百多平的楼房那般大。

为啥那般确定,因为她自己新买的楼房就是一百多平的。

心塞呀!

这个玻璃屋子,看外面倒是一目了然。

外面就是她家的小破屋。

小破屋。

不对,她家的小破屋才多大,玻璃屋子至少是小破屋的四倍大了。

这是怎么回事,童昭整个人都处于懵逼状态。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缩小版的玻璃屋。”

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个了。

她试着在玻璃屋里走动了一下,她动玻璃屋也在动。

她试探着慢慢地走出了屋子。

刚出屋子迎面碰上她的弟弟童济。

把童昭吓了一大跳,童昭立马蹲下来想躲起来,可这四面都是玻璃往哪里躲啊!

她的弟弟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进屋去了。

进屋去了,没有看到她?

莫名其妙的童昭环顾了一下四周,应该在院子里,没有其他人。

这也太吓人了,童昭拍拍自己的心口。

她刚要出去走走熟悉一下玻璃屋子。

就听见她的弟弟童济跑了出来大叫道:“爹娘,不好了二姐不见了。”

童昭脑袋嗡的一下,坏了要被发现了,这会子屋子里没人,此时的床是空的。

她焦急地直跺脚,快点赶紧出去,爹娘一会儿进来了。

闪神的功夫,人便已经在破屋当中了。

刚躺好的童昭不知道如何掩饰,急中生智装作刚要醒来的样子,用手捂住嘴做了一个打哈气的动作。

这时外面传来急切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昭儿,我的昭儿去哪儿了。”

大家刚进来,说话声戛然而止,眼巴巴看着好好躺在床上的童昭时,目光不善地一起转向罪魁祸首童济。

眼光恶狠狠地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童济也看到了好好躺在床上的二姐,摸摸头。

刚才他看错了吗?刚才姐姐明明不在床上啊!

有些心虚的童昭,忙岔开话,“爹娘,哥哥,姐姐,弟弟,我好多了,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我。”

赵氏走上前坐在床边道:“昭儿,头还疼吗?昨天给你请了一个大夫,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不要瞒着,说出来,我们有银子了,再找大夫给你瞧瞧。”

“是啊,昭儿,不舒服赶紧说。”童大力道。

“我真的好了,不用找大夫了。”

“妹妹饿了吧!我去给你端粥。”话落童画便出去端粥了。

一家人嘘寒问暖的,童昭心里暖融融的。

只有童济无精打采的,他的疑虑更甚,他刚才明明见到屋里没有人,难道真的是他眼花了?

其他人倒是不以为意,以为小孩子看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不一会儿,童画端着一碗粥,后面跟着端着汤药的童舟一起走了进来。

“妹妹,先把粥喝了,然后再喝药。”童画道。

童昭也不矫情,端过碗,三下五除二的把一碗粥喝了个精光。

饿死她了,而且这次的是白米粥,不用数米粒的那种,虽没有十分浓稠,但比以往能当镜子照的稀粥强上太多了。

知道自己的身体太弱了,需要好好的进补,她必须尽快好起来才行。

暂时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还得好好想一下在古代如何好好生活。

就一个住房问题来说,她就受不了了,她怕哪天正睡觉,一只耗子掉到她脸上。

整天的与耗子大眼瞪小眼的真受不了。

天呀!

地呀!

她简直都要疯掉了。

最后喝完了药,童画扶着童昭去了一趟茅房。

古代的茅房童昭终于见识到了,真是一言难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怕一不小心,掉进茅坑里。

她真的好想哭。

她的一百多平的新楼房。

睡了一觉,便回到解放前。

不对,还没解放前好呢!

真是欲哭无泪呀!

她的身体要尽快恢复才行。

她还得想办法改变现状。

什么叫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童昭终于体验了一把。

她从前的生活再苦,跟现在的生活比起来,好上何止千倍万倍。

她现在便是突然从云端跌落到尘埃里了。

让她着实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老天爷让她来到这里,一定是她此生该有的劫难。

既来之则安之。

好歹吃住方面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变。

她就不信了,她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现代人,再古代还玩不转了。


她没有富甲一方的打算,但让自己的日子舒服些总行吧!

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分家。

什么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的统统与她无关。

她的爷爷纵容奶奶欺负他们一家,还差点打死她。

不对,原主已经死了,现在这具身体里住着另外的一个灵魂,来自现代的童昭。

她的大伯一家,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这样的人最可怕了。

与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童昭还真怕,过日子整天防东防西的,想想都无聊透顶。

童昭想着出去走走,总躺着对恢复也不利。

再说,她的秘密还要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实验一下。

在现代她很喜欢看小说,玻璃屋子应该是个空间,空荡荡的屋子能有什么用。

小说里的空间,都带有灵泉啥的,她的倒好,嘛也没有,就是一个玻璃屋子。

空间里的秘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她同家人说了一声,要出去走走,总躺着头疼。

她的娘赵氏嘱咐一遍又一遍,什么别走远了,就在附近转转就好,童昭应了一声,便出门了。

她的弟弟童济要跟着童昭一起去,被她的爹童大力呵斥住了,童大力带着他的两个儿子打理着菜园子。

大伯一家在家里躺尸,她爹带着自己一家大小,哼哧哼哧地干活。

别看昨日里她爹挺硬气,今天还不是依旧如故,该呆着的呆着,干活的依旧是他们一家子。

爷爷依旧是个瞎子。

想知晓玻璃空间的秘密,便不能带着童济。

她的奶奶没有像从前那样指桑骂槐,她站在上房门口,那不善的眼睛应该把这位老太太憋的够呛。

童昭也不理会她的奶奶张氏瞪她的眼神,大摇大摆地走出院子。

爹娘,哥哥姐姐,弟弟,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会带你们离开这个家,你们再忍耐几天,童昭做好了心理建设。

出门时,她看到弟弟童济暗淡下来的眼神,童昭心里堵的难受,弟弟才十岁,却失去了孩子该有的天真烂漫。

关于童大力昨日的事童昭意见还是蛮大的,她爹也就是一个纸老虎,昨天叫唤的那么欢,今个又回到原样了。

这不该干的活,一点没少干,还搭上了一家子。

大伯家连个人影你都看不到。

有他爹这样的包子在前头,他们一家子不倒霉才怪。

她气爷爷的睁眼瞎,气她爹老黄牛性子。

带着满脑子的怨气的童昭往山上走去。

还是山上安全些。

正是六月季节,田地里的小苗刚刚冒出新芽,争先恐后地成长着。

山中的树木却已经郁郁葱葱,枝繁叶茂了。

黄色,粉色,白色等各色的小野花争奇斗艳,给林中增添了不少色彩。

你听,小鸟愉快地唱着歌,调动着童昭郁闷的心情舒畅了不少。

来到了山里,野菜有些老了,蒲公英开出黄色的花朵。

山里的空气就是新鲜,童昭深吸一口气,郁闷的心情总算消散了。

童昭左顾右盼了一下,见没有人,心里默念了一句自己已经身在其中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没有人的山,却有两个人懒散靠在树上东张西望。

这两个人在童昭进山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了。

见是一个女子视线便转向了别处。

这时本该懒散地躺在树上其中一个男人,坐起了身子同另一个男人道:“主子,刚才进山的女子怎么不见了。”

他只是想说,他就是一扭脸的功夫人就不见了,难道这乡下有高手?

自称为主子的男子也同样坐直了身子,观察了四周好久,疑惑更甚。

那个女子进山他是看到了的,一个女子他也不好紧盯着看不是,这山又不是他家的。

也就是弹指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男子眼睛微眯,有意思,难道是高手?

“去查一下,那个女子的身份,越详细越好。”

“是,主子。”话落人已经远去了。

童昭刚开始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

她进了空间,开始在空间里四处打量,空间可以四处行走,树木不用躲就可以直接过去。

空间可高可低,可快可慢,遇到危险了,倒是一个可以避难的场所。

除此之外还有何用处她便不得而知了。

她在空间四处游走间,突然发现树上的那两个男子。

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个人躲在树上,她没有注意到,刚才进空间是不是被发现了。

试探着慢慢靠近听他们说什么,直到其中的一个男子领命去了,她才舒口气。

没有发现就好,查她,切,她有什么好查的。

地地道道的农女一枚,如何查也就只有这么多。

留下的男子穿着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最起码,这个县里养不起这位大神。

男子长的俊美绝伦,美如冠玉,一对丹凤眼勾魂摄魄的,高挺的鼻梁下诱人唇瓣,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配上他那高冷的气质,不怒自威,天生带着一种王者的霸气。

童昭大喇喇地光明正大地观赏着美男。

这男人可真好看。

总感觉有人窥视自己的叶淳熙,四下瞧瞧可四周又没有人。

他屏气凝神,感受着周围的动静,偶尔有小动物经过,再无其他。

可总感觉有人离自己很近,盯盯地瞅着自己,令他毛骨悚然。

“大白天的真见鬼了。”叶淳熙心里暗骂一句。

她从没有近距离地打量这样俊美的男子,童昭的小心肝乱颤。

男人便秘似的表情童昭都尽收眼底。

童昭大喇喇地与叶淳熙四目相对。

男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被童昭打量了个遍。

就连眼角的眼屎都看的一清二楚。

前世,她只顾着挣钱,买车买房了,其他的都没顾上,更别说交男朋友了。

不对曾经……。

她一直坚信,任何人有,都不如自己有。

结果……。

她现在也怀疑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了。

这不该有的都有了,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跑这来了。

一想到这些,童昭的心里又郁闷了,美男便不觉好看了。

童昭转身向着树林里走去。


有这么一个碍眼的,她只能走远点,下次可得看仔细了,差点就露馅了。

还有就是让她来到这个王权至上的古代来有几个意思。

古代说句话都得小心加小心,一句话说的不对,被有些人听了去,小命就没了。

童昭哀叹。

让她把刚装修好的楼房带过来也好,有一个能让自己临时逃避的场所。

她的楼房里该有的家具,家电,一应俱全。

还有一个露天的小阳台,摆放着一个小茶桌。

就连吊椅童昭都装了,坐在吊椅里,看书学习。

整个楼房都是她精心打造的。

她正可惜她的楼房时,只觉玻璃屋子一晃,她刚才还可惜刚装修的楼房,便出现在玻璃屋里。

有物品落下,她的重心不稳,身子一歪手已经伸出玻璃屋外。

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受伤,更没有任何异样,童昭慢慢的收回了手。

看好了四下无人,再一次试探着伸出玻璃空间外,在树上摘了一个果子。

绿色的果子便直挺挺地躺在童昭的手心里。

这是可以做神偷的节奏吗?

低头童昭又瞧着自己的手。

这双手就是瘦了一点,骨节分明了点,其他的还好。

这就变成了三只手了。

她在现代是靠着双手与头脑打拼出来的。

到了这个古代倒好,给了她一个空间,功能就是,“偷。”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功能了。

还有一个功能就是遇事能躲进空间里来。

可是她也就是一个小农女,能遇到什么深仇大恨,需要躲进空间里来的。

只要这双手能拿到的东西都可以,童昭实验了半天,呼风唤雨是不能够了,要想偷东西,还得用这双手一个一个的往里搬。

这双手要受罪了。

童昭可不相信有白来的东西,在她的观念里,一直都秉承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

天上掉馅饼的这种事她是不信的。

童昭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做三只手她有些接受不了。

简直与她的人生观背道而驰。

玻璃空间里肯定还有秘密,不过现在还没有参透而已。

她记得听过一个快板叫,《王七学艺》。

她可不想做那个王七。

再说,她童昭在现代那也是个大好青年,偷鸡摸狗的事从没干过。

童昭无奈很快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接受也不行,既然给了就一定有用。

四下里走了一圈,冰箱依旧好用,里面的东西满满当当的。

做饭的锅都是买的用电的,米粮油盐酱醋的都齐全。

手机能玩不能打,也是,给谁打呀!现在的她与从前的同事,都是两个时空的人了。

总算童昭找到了些许安慰。

她想着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家人该担心了,在空间里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淋浴澡。

距离树林边近一点的地方,见没有人,便出了空间。

还没有到家,童昭大老远的便听见张氏大骂的声音。

眉头微皱。

距离家门口越近听的越清晰,便听张氏骂道:“一个丫头片子,死了就死了,还要什么银子看病,一两银子,你当大风刮来的。”

童昭扶额。

这日子……。

大伯一家就是装枪的,张氏就是放炮的,童老爷子就是装死的。

这不,张氏在院子里骂了好久了,一个出来的都没有。

哎……。

刚走进院子的童昭。

迎来张氏吐沫星子满天飞的谩骂,“小骚蹄子,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头,我怎么没一棒子打死你这个赔钱货。”

童昭不是骂不过这个老太太,可是这该死的古代,只能老太太倚老卖老,与她对骂,吃亏的是她自己。

对上这样的事,童昭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办。

她在古代玩宫斗,宅斗,啥的,分分钟就是死翘翘那伙的,童昭叹息。

他们骂我一句,我就拿他们的银子,应该没事吧!童昭心想。

大不了拿这些银子,再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呗。

或者去偷那些助纣为虐人的银钱,来个劫富济贫。

童昭的思绪飘的老远了。

童昭收回神。

抢过她娘赵氏手里的扫把,往地上一丢,拉着赵氏回屋了,“娘,你先进屋呆着。”

童昭把赵氏推进屋里,径直走向后院,把童大力、童舟、童画、童济手里的工具都丢在地上,把所有人拉进屋里。

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骂声停止了一小会儿,张氏在外面又开始新一轮的叫骂了。

童昭的火气都冲到脑门了。

不管不顾的冲着家人发起火来,“离开他们老童家活不下去了是吧!咱们一家子是他们老童家的奴才咋地。”

她知道在这个古代,她这样是会灌上不孝的大帽子的。

可实在忍不住了,童昭把自来到这开始所有的怨气都发到了二个凳子上去了。

抓起二个摇摇欲坠的凳子,摔到了地上,顿时凳子四分五裂。

从来到这儿心里郁闷到不行的童昭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心中的怨气。

住的屋子就差露天了,天天与她最怕的耗子瞪眼睛。

上个茅房就怕掉茅坑里。

给个空间吧,功能只能偷,完全违背了她做人的原则。

还有一家子极品。

要不就是睁眼瞎,揣着明白装糊涂。

要不就是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的。

还有一个整天也不嫌累,骂个不停的。

还有她所谓的一家子,童昭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的便宜爹娘。

老黄牛带领着一群小黄牛,哼哧哼哧的鞠躬尽瘁,毫无怨言。

当童昭从外面回来,除了他们一家子在干活,就是张氏在骂他们干活的一家子了,包括她自己。

她在现代的时候,打拼那么多年,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不计其数。

都没有来到这里一天来的震撼。

童昭在现代算得上是个成功人士了,她知道她今天冲动了。

对于一个成功人士来说,应该无论遇到何种情况都是面不改色,宠辱不惊的。

童昭闭上了眼睛抬头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望着用怔愣的眼神看着她的一家人。

“我要与上房脱离开,从早骂到晚,你们受的了我可受不了了。”


冲动是魔鬼童昭痛苦地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时间久一点童昭相信,他们也会分出去,可她多一天也不想在这个家呆了。

她很喜欢看小说,但在宅斗上还是菜鸟一枚,除了用最直接的方法,便不会其他的了。

玻璃空间必要的时候可以利用一下的,童昭心里有了主意。

瞧着童昭抱头痛苦的模样,童大力和赵氏被吓到了。

来到童昭身边扶起她,童大力道:“昭儿,你怎么了,头又疼了吗?”

“昭儿,娘知道你难过,可是我们离开了这个家怎么活啊!”赵氏哽咽地道。

这是迂腐人的通病,都以为没有了家族的依靠,出去就活不下去了。

他们从没有想过,现在的生活已经差到极点了。

出去后,再不好能不好到哪里去。

孩子们是愿意分家的,可是他们要听父母的。

一个个的都用期盼的小眼神看着爹娘。

……

大山深处的一个山洞里。

“主子,我查到了那个女子是远山屯童家二房的二闺女,叫童昭,在家行三,有一个哥哥,一个个姐姐,还有一个弟弟,与她的爷奶还有大伯一家一起生活,她的爷奶与大伯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的欺负童昭一家,昨个童昭头上被童老太太打了一棍子,今早上才好些。”

“就这些。”叶淳熙面上没有丝毫表情问道。

“是,就这些,童昭除了去过镇上,再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了。”

叶淳熙单手拄着下巴沉思,“什么都没有发现,那昨天是怎么回事。”

“主子,要不我再查一下,看有没有遗漏的。”

他来回踱了几步然后摇摇头。

一个乡下丫头再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的。

“主子,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何时回京城。”叶一道。

“怎么着急了。”

“主子,哪里的话,奴才是为了您着想,您是何等身份,怎么能在这乡下生活呢!”

“如何不能,我倒觉得这里很不错。”

叶淳熙脸上露出了一个视为不明的笑意,心里默念,“童昭,童昭,有意思。”

一个想法慢慢的在叶淳熙心中成型,“童昭你等着,我来了。”

……

发了一通火童昭的心里舒服了一些,自觉自己有些过火了,必定她的父母也是可伶人。

可一想到他们的唯唯诺诺,又觉要不是他们的纵容,童家二老也不会如此。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听着童昭的话,童舟、童画、童济个个心潮澎湃,就像是马上就能实现心中的目标一样。

瞧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童大力与赵氏也不忍心拒绝。

“罢了,我昨个也说了分家的事了,索性分了也好。”童大力道。

容易吗?怎么可能,怕是上房不愿意分家呢!去哪里找一家子的免费劳力。

而且给口吃的饿不死就行。

一个个的饿的面黄肌瘦的。

十岁的童济,看上去就像是七八岁的样子。

十三岁童昭,看看自己哪有十三岁的模样。

十几岁的年纪正应该是花样年华,水灵灵的模样。

他们兄妹几个倒好,一个个瘦的活脱脱的一根豆芽菜。

除了一身的骨头还剩下什么呀。

自己都嫌弃自己个儿。

不过童昭生了一双灵动黑葡萄似的眼睛,浓密而又长长的睫毛自然地向上弯曲着。

这是童昭唯一感到骄傲的地方了。

去上房谈分家的事,毫无悬念,童大力又被上房三言二语的打发回来了。

上房想让童大力净身出户,可童大力说了,净身出户必须要断绝关系文书。

童老爷子不同意童大力一家子净身出户,童大力在远山屯是出了名的能干,在远山屯的名声比童大发家不知好上多少倍。

都是他的儿子,张氏看不上童大力一家,背地里他不知道劝了多少回,张氏口头答应了,过后该咋样还咋样。

童老爷子同样偏心老大这个长子的。

对童大力说话直接,不讨喜的性子同样是不喜的,只是不像张氏那样直接。

好歹都是自己的儿子。

张氏的性子就是分不清好赖,有人同她说这人有多好,张氏便认为这人有多好。

要是有人在她的面前说,那人有多坏,张氏在看到那人时,便不会有半分好脸色。

这性子家人都知晓,没人同她一般见识。

老大家便经常在张氏面前说,童大力的坏话,久而久之张氏便认为她的这个儿子心里没有她这个娘,看他们一家越发不顺眼了。

慢慢的就演变成了骂不离口了。

分家哪有那么容易的,也在童昭的意料之中了。

为了孩子才分家的童大力,他自己是不想分的。

要不然这么多年了,他的爹娘这样对待他们一家,他有时为孩子争口,过后便不了了之了。

在这些迂腐的人眼里,分家,离开了祖宅就是死路一条,是活不下去的。

对这些人的愚昧的想法的童昭深感无力。

整个村子,或者整个大叶朝都是如此,儿子成亲了,都是与父母一起生活的,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则。

有的家甚至大打出手,乱做一锅粥了,也不会有人提出分家。

值得庆幸的是,童大力有一个优点,就是有时会为了自己的孩子们,与上房的人理论。

在童昭眼里这个便宜爹便不是无药可救了。

上房如何与他童大力说的,童昭不知道,当看到童大力愁眉苦脸的脸色就知道,童大力没有谈成。

这回童昭打定主意,她要让上房主动提出让他们一家出去。

他们不愿意分家,那就让上房自己提出来好了。

不过,上房提出让他们一家出去便没有那么好说话的了。

把家人叫到一起,童昭坐在那没有一丝的表情,这种场面就像经历了无数次,他们不知,他们的女儿,姐姐,妹妹遇事何时变的这般冷静了。

“爹、娘、哥哥、姐姐、弟弟这次我一定是要分家成功的,无论出去过有多难。”童昭道。

第一个支持她的竟然是童济,“二姐,我听你的,我们一家出去后,我保证多多干活,不偷懒。”


心里有千万只小鹿乱撞的童舟道:“我也是,只要我们好好干活,生活一定不会比现在过的差的。”

手心里全是汗水的童画此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敢想有一天他们能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家。

兄妹几个雀跃的心被赵氏的话泼了一瓢寒冬腊月的水。

“昭儿,我们做儿女的出去自己过合适吗?远山屯还没有谁家的儿子出去单过的,昭儿,算了吧,我们现在好歹有吃有喝的。”

看到儿女受苦时,赵氏也是想着带着儿女出去过算了,事情过去了,她便打退堂鼓了。

童大力低头不说话。

想来这两夫妻是一个想法,说分家都是嘴上说说罢了。

瞧着她的便宜爹娘,童昭深感无力,爹娘不愿意,她一个人再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

双手抱拳抵额头童昭沉思了好久,看来计划要改变了。

无论计划如何改变,出钱的都是上房。

对,童昭打算去偷上房的银子,来找人买自己。

“爹娘不想分家,我也不勉强,我会把自己卖了,我是一定要离开的。”

话落童昭站起身,不等众人回神,径直走了出去。

她想出去静静,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二姐,带我一个,以后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童济紧随其后。

被童昭的话轰得外焦里嫩的童大力和赵氏,没有明白童昭话里的意思,人就已经不在屋内了。

“他爹,昭儿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明白。”

同样处在震惊当中童大力,怔怔地望着童昭离去的背影。

童舟与童画才回过神来。

明白了童昭刚才说了什么,童昭说要卖了自己,为了离开这个家。

二人追了出去,他们兄妹要在一起。

这样的家他们一天也不打算呆下去了。

夫妻二人望着孩子们一个个的离去,便知道孩子们的决心了,不是他们能阻止的了。

童大力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我去与爹娘商量一下,分家的事。”

“爹娘好像不想分家的,你去能行吗?”

他也不知道,分家的可行性几乎是零。

他大哥童大发都是背地里使坏,从不与他们发生正面的冲突。

他娘张氏就是骂人,童大力去上房给孩子们拿吃的,张氏骂一阵子就没事了,也不会真的去阻止。

他爹更不用说了,就是老好人一个。

对于乡下人来讲,他父母这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谈分家就有些过了,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孩子们的态度,他又不得不去。

毫无悬念又被骂了回来。

张氏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一家要走就走,东西我是不会分给你们的,徒增村里人的笑话,更不会签什么协议。”

一次又一次被骂出来的童大力颓丧地退出了上房。

虽说事情是没有谈成,童老爷子的眉头皱的死紧。

老二家这是非要分家不可了,因为什么他自然是知晓的,于是叫过来老大童大发家与张氏。

“老二家说了几次要分家了,被我挡回去了,你们真的要分家吗?他们一家走了,对你们没有好处吧!”

沉默了一会儿童老爷子又道:“老婆子以后别动不动的就骂人,老大也要下地干活,老大媳妇带着童黎帮老二媳妇做饭去,都是一家人,这些事传出去对我们童家的名声不好。”

张氏不满但没有反驳童老爷子的话。

童大发与李氏应了一声,“是。”

家里有十一亩地,童大发是不想分家的,分了家他家至少分六亩,六亩地都要他一个人去种。

而现在家里的地几乎都是童大力与他的儿子打理,傻子才要分家。

上房的打算童昭显然是不知道的。

出了屋子,童昭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纷杂。

这是古代,儿女是不能离开父母单独出去过日子的。

现代人出去打拼都是一个人的,离开父母一个人买房都是稀疏平常的事了,古代就不行。

她着急分家,是想着早些想办法挣钱改变现状,她想早些告别与耗子做邻居的日子。

她可以偷摸挣钱,反正她有一个可以藏钱的地方。

但没有不透风的墙,让上房知道了,增添无谓的烦恼。

至于挣钱同上大房一起分享,就不用想了,她这个人很小气,她不喜欢的人多花她一文钱,她心里都不舒服。

跟在童昭后面的童济不敢离得太近。

见童昭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有上前打扰。

望着童昭径直向山上走去,童济叫了一声,“二姐,”才追了上去。

回头见是童济,疑惑地道:“你怎么来了。”

“姐姐,我跟在你身后半天了,我打算跟着姐姐,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还没有明白童济话里的意思,后面又跑过来两个人。

“二妹,弟弟。”

“妹妹,弟弟。”

童舟与童画追了上来。

望着追上来的童舟与童画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跑的气喘吁吁的童舟道:“你要去哪里,带上我。”

唯恐大家不要她的童画连忙道:“还有我,还有我。”

童昭……。

让几人弄的哭笑不得。

石化了半天了才道:“你们都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第一个抢话的童济道:“知道,我就是要跟着二姐走,二姐不要丢下我。”

童舟与童画都狠命地点头,表示知道的。

勇气可嘉,童昭先给几人的勇气点了个赞。

可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孝大于天,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压下来,便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与她不同,她来自现代的灵魂,受不了古代这些礼教的束缚。

“我这是大逆不道,是大不孝,你们确定要跟我学。”童昭说完望着每个人的脸色。

自己独自工作了那么多年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几个脸上都是平淡如水,童昭还是很满意的。

“我们自卖自身给家里挣了银子,也是尽孝了,在家里也没有好日子过,还不如出去拼一次,我们几个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二妹一个人出去,我也不放心。”童舟道。


“谁说我要出去了。”

童昭卖了个关子转身向山里走去。

“啥意思二姐我们不出去吗?那去哪里,我的好二姐,你和我说说呗,诶,你等等我呀,二姐你慢点走。”童济道。

哼着现代的小曲童昭前面走着。

后面紧紧跟随她的兄弟姐妹。

他们的一切被树上的两个男人看了个正着。

那两个人正是叶淳熙与叶一。

此时的叶淳熙化妆成了一个大胡子,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看上去恐怖异常。

同样也改变了原本容貌的叶一,比起叶淳熙改变的容貌好上了许多。

“主子,他们刚才说像是要卖了自己,为啥啊!家里不好也比给人家当奴才好吧!”

叶淳熙冰冷的眼神瞧着叶一,“怎么给我当奴才委屈了。”

委屈死了都,叶一好想哭怎么办,他说的是那兄妹四个,主子怎么说到他身上去了。

“在主子手下做事,是奴才的福气,哪里有委屈一说。”

“不是最好。”叶淳熙的手轻弹着一个毛毛虫。

偷摸地拍拍自己被吓到的小心脏,继续讨好道:“主子,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看来要改变计划了,我的死讯传到京城了吗?”

“叶二,叶三回京城了,皇宫此时应该知晓了,叶四,叶五,叶六四处收集线索,主子,皇后娘娘那边……。”

“母后会想明白的,她不会有事。”

消息传回京城,而不是皇宫。

皇后是叶淳熙的生母,叶淳熙的死讯传回去,怕皇后娘娘受不了,再有个好歹。

……

此时的皇宫里都乱套了。

皇后几度晕厥。

皇上更是心急如焚。

前几天侍卫才传回来的消息说,轩王叶淳熙在晋城处理完公务,回京城的途中遭遇刺杀,生死不知,如今下落不明。

这才几天功夫,如何又传出死讯了。

皇上怎么也不愿相信他最得意的儿子就这样没有了。

至于说叶淳熙是三皇子,是因为皇后所出的大皇子,也就是叶淳熙的哥哥,出生开始身体就孱弱,没满周岁就去了。

还有一个是娴妃所出的二皇子,刚出生后不久便夭折了。

三皇子便是叶淳熙了,皇上册封为轩王。

皇上还有二个儿子,一个是静妃所出的四皇子叶淳良,册封为辰王,一个是敏婕妤所出的五皇子叶淳风,册封为锦王。

子嗣本就不丰的皇上,三皇子轩王偏偏这个时候又出了事。

这回遭遇刺杀,皇后怀疑是四皇子辰王和五皇子锦王所为,苦于没有查出任何线索。

线索查到关键的地方便断了。

同样不信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没了的皇后娘娘。

只能向皇上哭诉,让皇上多派人手去找。

生要叫人,死要见尸。

皇上虽没有立太子,皇上对叶淳熙的不同,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未央宫

余嬷嬷看着一下子就像是苍老了好几岁的皇后,自己同样的心疼,她是看着皇后长大的,心中记挂着小主子。

自己只能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于是安慰皇后道:“娘娘,小主子不会有事的,传言必定是传言,当不得真的,娘娘要保重凤体,哪天小主子回来了,看到您这样,会伤心的。”

蔫蔫的皇后道:“余嬷嬷,我不信我儿会那么的不堪一击,可是,可是……。”皇后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

“外面传言是外面传的,小主子得力的手下就有好几个,你见谁来向你通报了,要真的出事了,他们还不得来见您了。”

“是这样吗?”眼见着皇后眼中流露出了些许的光彩。

余嬷嬷一鼓作气道:“是的,娘娘,你想啊!小主子要真的出事了,他们敢瞒着你与皇上吗?还不得刚进京便来禀报了,我可是听说叶二和叶三都回来好几天了。”

皇后眼中的亮光更甚,就像是长久困在黑暗中的人,突然见到了阳光一般。

沉思了许久,皇后娘娘坐起了身,也觉得余嬷嬷说的有道理。

如果皇儿真的出事了,他的手下第一时间就是向皇后娘娘或者皇上来禀报,而不是到现在为止他的手下一个都不得见。

操碎了一颗老嬷嬷心的余嬷嬷趁热打铁继续劝慰皇后娘娘。

“娘娘,你要不要吃些东西,你可要好好保重您的身子,等小主子回来见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余嬷嬷,给本宫拿些好克化的吃食来吧!”

心情愉悦的余嬷嬷应了一声,“是,老奴这就去。”

皇后好久都没有这么舒心的吃一顿饭食了。

余嬷嬷见皇后娘娘好上了许多,又说起另外的一件事。

“皇后娘娘,那小主子的亲事该怎么办,小主子似乎不满意这几门亲事,要不要……。”

“等皇上来了,我把这事禀明皇上,婚事便退了吧!我儿下落不明,总不能耽误了人家才是。”

“都退吗?”

同叶淳熙定下亲事的几家,向丞相的嫡次女向容为正妃,林御史大人的嫡三女林可儿与丁侍郎府的嫡次女丁婉同为侧妃。

“这几家的女儿家世都数得上的,本人温婉贤淑,琴棋书画都是样样精通的,模样也周正,我儿怎么就不愿意呢!”

“老奴也是无意间听到小主子嘟囔了那么一句,好像是说她们表里不一。”

皇后叹了一口气道:“原本今年该大婚的,他如今下落不明,哎,余嬷嬷我该怎么办才好。”

“既然婚事定下了,她们给小主子守着也是应该的。”

皇后突然精明起来,“守着,万一我儿就是因为她们不回来的怎么办,退,必须退。”

让她们守着便是让她们守活寡了。

古代女子定了亲就是人家的人了,即使退了亲,名声也是受影响的。

这时一个小宫女进来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静妃和敏婕妤在外面求见。”

余嬷嬷看向皇后娘娘,感觉出这二位娘娘来者不善。

皇后冷哼道:“见我,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去告诉她们,本宫伤心欲绝,正在休息,概不见客。”


小宫女应了一声刚要转身离去,皇后又道:“记得以后谁来都不见,本宫伤心的起不来床了。”

看着气色尚佳的皇后娘娘,哪里有半丝伤心的样子。

小宫女不敢多言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皇后的一句万一的话还真的让她说着了。

一下子定了这三门亲事的叶淳熙,原本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与他定亲的那几家闺秀,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温婉贤淑,端庄大方。

可是有一天发生了一件让他改变一生命运的事。

侧妃之一丁侍郎家的女儿丁婉在街上掌掴了她的婢女。

此刻丁婉还不知道她的这一巴掌,让她将来的夫君看了个正着。

只是一个巴掌,却让叶淳熙上了心,让人仔细查了为了什么在店铺门口掌掴婢女。

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大庭广众之下当众掌掴婢女,太有损大家闺秀的形象了。

一间茶室内,叶淳熙看向窗外,听着手下的回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原来丁小姐让婢女去八方糕点铺子,买糖蒸酥烙,结果糖蒸酥烙没有了,婢女当然就是没有买到。

婢女回来回禀说,糖蒸酥酪卖没了,丁小姐手比脑子快多了,等她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巴掌已经打在了婢女的脸上了。

“混账东西,你还有什么用,让你买个糕点都买不到。”

丁小姐也许觉察自己发作的不是地方,巴掌已经打出去了,收不回来了她上马车回府了。

听完侍卫的回禀,就因为没有买到糕饼,婢女就结实挨了一个大嘴巴子。

传言他定亲的这几位都是娴静温婉的,可是今天看到的又是什么。

就因为买糕饼没有买到,婢女就挨打了,这跟温婉……。

于是叶淳熙便派了叶一,叶二,叶三,把向容,林可儿,丁婉的事查一遍,越详细越好。

结果不负众望,与他定亲的那几家闺秀的事迹便摆在了他的案桌上。

几个侍卫都不敢抬头,他们查到的结果,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惊悚。

甚至他的正妃向容的手里还有命案,一个婢女插花的时候不小心把花瓶打碎了,向容下令把人活活的打死了。

也许向容不想打死那个婢女,可是不管怎么说那个婢女是真的死了。

所谓的正妃,侧妃在父母的面前乖巧可爱,背地里对自己的庶妹下黑手的,对婢女轻则打骂重则被发卖的。

毫无怜悯之心。

叶淳熙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因为这几个都是他自己选的。

因这几个妃子都是他自己选的,不好与父皇和母后说要退亲的话。

亲事定了就是定了,不能随意更改。

就在这时皇上有份差事要去趟晋城,叶淳熙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去晋城的机会,他便逃之夭夭了。

他需要时间冷静的好好想一下,以后该如何做。

他的这几个王妃,侧妃的,当初有多期盼,现在就有多失望。

他一想到侍卫们查到的那些,都让他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他都是以最慢的速度办差了,可差事还是办完了。

回京城的途中便遇到了一伙人行刺,反正他也受伤了,借机留了下来。

辗转来到了桃花镇,感觉镇上不安全,便去了远山屯。

刚找到了一处山洞,叶淳熙和叶一想着去外面观察一下地形,这个时候便遇到了童昭。

也不知道是叶淳熙真的对童昭好奇,还是只想找到一个逃避的理由,总之,他决定留在了远山屯。

“主子,你不回去,你的亲事怎么办,还有两个来月就到了你迎娶正妃的日子了。”

叶淳熙瞪了叶一一眼,这个不长眼色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总不能说自己就是为了逃避婚姻,才选择留在乡下过日子的吧!

他要是这样说了,那他的脸往哪里放。

作为皇宫里长大的皇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见不得光的阴私手段。

可是作为一个大家闺秀,与传言的差距太大了,他一时之间还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在闺中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嫁到王府里来……他都不敢想象了。

望着出神的主子,最近他的主子经常走神的。

作为贴身侍卫叶一当然知道主子的顾虑了。

甚至主子与向容有过两面之缘的,他都知晓。

给叶淳熙的印象是恬静,善良,漂亮的。

叶淳熙才请旨要娶向容为正妃。

结果查出了她黑暗的,不为人知的一面,对叶淳熙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收回纷乱的思绪对叶一道:“母后那边有什么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是。”

“你去找远山屯的村长买个宅子,或者找人盖一个,给你半个月时间搞定,去吧!”叶淳熙继续吩咐道。

“主子,那你一个人……。”

“我能有什么事,我去见见童昭,她不是想卖了自己吗?”

“主子,难道主子还想买下她,主子想买下她做啥。”

“我买个人还要向你汇报不成,这样的权利我还没有了。”

“不是,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是主子买丫鬟,也得挑个好看点的是吧,童昭是不是也忒寒碜了点。”

毫无征兆叶淳熙抬脚踹上叶一,叶一一下子蹦出老远了,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

“你当娶媳妇呢,还好看点的。”

“主子,奴才说的都是实话,你瞧她跟个豆芽儿似的,还那么丑。”叶一操碎了一颗老母亲的心呀!

主子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俨然看不上童昭这种货色的。

丑吗?叶淳熙想了半天,那个小丫头片子没长开,哪里丑了,他可一点也不觉得她丑。

叶淳熙自己都没有发现,当谈到童昭的时候,叶淳熙心里似吃了蜜糖一样的甜。

“去忙你的吧!宅子的事尽快搞定。”

他现在还在山洞里住着呢!要长久住,住山洞自然是不行的。

叶一应了一声离开了。

叶淳熙向着童昭的方向走去。

兄妹四个来到小树林里。

“姐姐,你要去哪里啊!”童济道。

去哪里?童昭也不知道,没地方去,才来到小树林的。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只是气爹娘的软弱。”童昭道。

“咱们村不是都这样吗?长辈偏疼哪个儿女,哪个儿女就吃香呗,反之就像咱们爹娘一样,被家里欺负死了,都不敢有一句怨言的。”童舟道。

“哥哥,姐姐们,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吗?”童济道。

童济失落的模样,刺痛了童昭的心。

她的教育与古代人是不一样的。

什么家族,父母,夫君,兄弟姐妹,能和睦相处的便相互依托扶持。

父母不给儿女活路,还真的如父母的愿去死不成。

她知道古代家族观念特别重,愚忠愚孝的人大有人在。

长辈常骂儿女的一句话就是大不孝,可是他们忘了还有一个字为“慈。”

母慈子才孝,儿女的活路都不给,何谈孝道。

还好她从不依靠任何人生活,这便是她让自己活的肆意的最大底气。

她童昭可以不顾家里的反对,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出来,可童舟、童画、童济不行。

童昭不能自私到不顾忌他们被村民们的指指点点。

万一有一天他们受不了众人的指责后悔了呢!

望着几人童昭道:“我现在的想法对于你们来说,不是明智之举,利弊你们要考虑清楚。”

童画拉着童昭的手臂道:“妹妹,我信你,无论你怎么做,我都跟着你,我不会埋怨你的,那个家我一天都不想呆了。”

说到这儿童画低下了头。

童昭很不喜欢与人如此亲近,怕伤了童画的自尊心,没有抽回手臂。

这是在兄弟姐妹面前,童画才敢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她憋的都快要窒息了。

面向童昭,童济道:“二姐,你走到哪了,我都跟定你了,那个家我一天都不想呆了,放心,将来无论好坏,我也不会埋怨二姐的。”

童画与童济都表态了。

不甘落后的童舟连忙说道:“二妹,我也是的,总之,我们四个一定要在一起的。”

听着兄弟姐妹几个的表白,童昭心里五味杂陈的。

以为只有她自己受不了童家,没曾想童舟、童画、童济几个与她是一样的心情,对童家的怨念很深。

“哥哥、姐姐、弟弟你们先回家,让我一个人好好静静,想想下一步该如何做。”童昭道。

“二妹,我们陪你一起,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童舟道。

童画与童济附和连连点头。

“我又不去大山的深处有啥不安全的,我需要思考问题,有些事我必须理清楚,再说,你们不回家吃饭吗?你们记得给我留点。”童昭摇摇头说道。

几人听童昭这么说,只好答应了,一再嘱咐不可以去树林深处。

“嗯,”童昭点头答应下来。

几个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她总感觉有人盯着她,童昭没有声张,怕他们害怕。

好歹她也是经过风浪的人。

那么多年的独自在外打拼,也不是白干的。

人都走远了,见不到人影了,童昭开始四处打量,特别是树上。

她记得那天,那两个人就是躲在树上,她才差一点露馅了。

叶淳熙吓了一跳,幸亏他轻功了得,要不就被发现了。

他没有料到童昭会那么警觉。

转悠了半天童昭也没有看到人,她也不敢去空间,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

索性不找了,童昭大声地喊了起来。

“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躲起来多没意思,出来聊聊呗。”

话说完了,童昭就注意起周围的动静来。

此时的童昭就是一个刑侦的侦探。

叶淳熙望着童昭心道:“这女子该有多大胆,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出来聊聊,真要是碰上劫匪,把她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还出来聊聊。”

“哼,”了一声。

叶淳熙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童昭向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从树上飞身下来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子。

“一个小女子,胆子挺大嘛!”

童昭打量来人,身高八尺,此人行如风,站如松的,大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脸上还有一道,由右边额头经过左眼睛延伸到左边脸颊的长长伤疤。

看上去无比的狰狞可怕。

她没有显示出一点害怕的样子,只是淡定地打量站在她对面不远处的男子。

叶淳熙颇感意外,这是他的第二张脸,不知吓退过多少女子。

可眼前的这位乡下的小土妞,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

对童昭更加好奇了。

在叶淳熙向童昭走来的那一刻,就看出来他是谁了。

是那天躲在树上,美貌绝伦的公子。

“这张脸比原来的那张俊俏的脸安全多了,那张俊俏的脸一看就招大马蜂。”童昭心想。

见童昭在他的脸上,端详了半天也不说话,叶淳熙意味不明地说道:“你叫我出来何事。”

童昭也不落下风道:“你偷听我们姐妹说话,听的挺有滋味呀!”

被人家当面揭穿,叶淳熙脸不红心不跳的。

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哪有偷听,我是大大方方地听。”

童昭冷哼了一声,“强词夺理,我兄妹在一起说话,你偷听就偷听,还说什么大大方方地听,你是偷窥狂吗?”

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的叶淳熙,继续道:“你们在树林外说话我便听到了,所以跟进树林继续听喽。”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兄妹说悄悄话,你跟着干嘛!”

无论童昭怎么说,叶淳熙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这人的脸皮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简直太厚了,一刀扎下去,肯定扎不透。

懒得与此人说话了,童昭转身想离开,他对这人没有啥好印象。

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能是啥好人。

见童昭要走,叶淳熙连忙拦住了童昭的去路,“你怎么走了,话还没有说完呢!”

“哼,”童昭冷笑道:“我与你不熟,有啥好说的?”

童昭白了叶淳熙一眼。

又想转身离开。

叶淳熙又挡在了童昭的面前。

“你这女子,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只想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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