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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全文七零建设忙,娇软小知青禁止撩汉》精彩片段
苏青禾为人清高,不屑于利用姿色换取利益,她可以,能屈能伸方能成大器。
美貌就是她最大的利器。
李婉儿想得很美,顾承安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他清沉的目光独锁一人。
少女洗干净的脸蛋散发着纯净的光泽,不施粉黛,清丽脱俗,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只落入凡间的精灵。
她怎么这么会长?
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如果,脸上再带点笑容就更完美了。
顾承安见苏青禾转身就要回屋,浓眉微微蹙起,声音清冷磁性:“过来。”
苏青禾脚步一顿,到底是停了下来,转身慢吞吞朝门口走去。
李婉儿会错了意,还以为顾承安是在叫她,当下红了脸,扭捏着上前,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顾书记,找我有事吗?”
顾承安挑眉,这才睨了李婉儿一眼,声音毫无波澜:“我找苏知青。”
啥?
找苏青禾?
李婉儿脑子轰的一声,苏青禾竟然勾搭上了顾承安?!
她的心直接凉了半截。
苏青禾出手,那就没她什么事了。
李婉儿满心不悦,不过也没表现出来,朝着顾承安笑了笑,直接转身离开。
只是经过苏青禾身边的时候,她眼中的妒火与不屑遮掩不住,忍不住压低声音,说道:“不要脸!”
她不打算再讨好苏青禾。
反正苏青禾一直无视她,那她也不介意撕破脸。
只是李婉儿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
“站住!”
李婉儿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转过身,谄媚地笑:“顾书记,怎么了?”
顾承安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她用那么低的声音说话,他也能听见?
苏青禾讥诮地勾起唇,转头就向顾承安告状:“顾书记,李婉儿骂人!”
李婉儿脸色一白,立马高声辩解:“我没有!”
她不怕苏青禾,却不想给顾承安留下不好的印象。
顾承安冷着脸,声音里警告的意味很明显:“我听见了,李婉儿,你随意辱骂他人,行为举止不妥,罚你写五千字检查,现在向苏青禾道歉。”
李婉儿苦着脸,差点没哭出来。
委屈巴巴地道了歉,哭着跑回宿舍写检查。
那可是五千字的检查,她写一晚也写不完,今天别想睡了,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她才不上赶着巴结顾承安呢。
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青禾看好戏一样看着李婉儿挨个敲门,向其他知青借纸和笔,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
顾承安抬眸看向她:“那么高兴?”
苏青禾瞪了他一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心情愉悦:“对啊,看李婉儿吃瘪我高兴,不行?”
“行。”
顾承安唇角微勾,湛黑的眸子里含着清浅的笑意,俊得赏心悦目。
苏青禾渐渐收起笑容,心跳突然变得不正常。
男人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深邃的眉眼似乎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男狐狸精!
笑得那么勾人做什么。
苏青禾移开眼,看向顾承安身后的平板推车,上面放着一只小箱子,涂着漂亮的红漆,挂着精致的黄铜锁。
不会是给她的吧?
苏青禾觉得还是得问清楚,无意识地咬了下嘴唇,将信将疑道:“那个……不是说了不用做了吗……”
顾承安望着她,轻声道:“昨天就做好了,想着晾干油漆再给你送过来。”
那声音微沉低哑,苏青禾甚至听出了一丝委屈的味道。
还有她的脚丫。
又小又白,又娇又软,他甚至有一种想捧在手心把玩的冲动。
顾承安缓缓吐出一口长气,健壮的胸膛浮起薄薄的汗珠,像是覆了一层蜜。
啧,真要命。
更要命的还在后头。
数了无数只绵羊的顾书记终于入睡。
梦里什么都有。
白天冷若冰霜的小知青变成了热情似火的小妖精,缠得他不知天地为何物,仿佛坠入一片无边奇幻白光,飘飘欲仙。
身体猛得一抖,顾承安从梦中抽身。
心底浮上一股莫名的羞耻感,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认命地坐起来,偷偷摸摸地拿着换下来的裤子出了屋子。
第二天早上。
吃早饭的时候,陈玉芹问饭桌上的几人:“昨天半夜,你们谁不睡觉在外边洗衣服?”
顾承安身体微僵,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默默放下了碗。
“我吃饱了,先走了。”
“承安,等一下。”毛小敏赶紧放下筷子,笑眯眯道:“嫂子问你个事。”
顾承安点头:“二嫂,你问。”
毛小敏舔了舔嘴唇,偷瞧了公婆一眼,这才试探地问:“你手里是不是有两个回城的指标啊?”
一大家子人全部看向毛小敏。
顾承海瞥了毛小敏一眼,语气里含着浓浓的警告:“把你那歪心思收起来。”
毛小敏噎了一下,嗔道:“我能有什么歪心思,无非是想把咱们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罢了。”
陈玉芹拉着脸,老二媳妇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从她嘴里就放不出好屁,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
她重重咳了一声:“有多少回城指标都和你没关系,消停吃你的饭。”
毛小敏心里恼,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要搁她以前的脾气,被陈玉芹当着一大家子的人的面训斥,当下就能闹开。
现在她有求于人,为了自己能顺利回城,天大的委屈都能忍。
“妈,看你说的,我这不就是问问嘛,再说了,这回城指标本来就是给知青的,我也算是知青吧,指标给别人还不如给我呢。”
毛小敏说起回城,语气里都带着向往,她道:“好歹我回了城就是城市户口,再把承海和洋洋带到城里,那我们一家三口就都是吃商品粮的城市人了。”
顾承海冷着脸,啪的一声甩了筷子,声音又冷又硬:“要走你走,我和洋洋就在这里,哪也不去。”
“你!榆木脑袋,我就要回城!”
毛小敏索性直接嚷了出来,她当然不甘心在乡下当一辈子农民,虽然嫁给了顾承海,可她回城的心一刻也没停歇过。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回城的机会摆在她面前,要她放弃,她做不到!
好好的一顿饭被毛小敏这一通搅和,谁都没心思吃下去。
顾满仓重重拍了一把桌子,苍老的面容写满严肃。
他无声地打量了毛小敏几秒,“老二媳妇,你进门时间也不算短了,老顾家待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可这么多年,你尽过一天当妻子、当母亲的责任吗?”
“如今你执意回城,我们也不拦着你,你可以走人,但洋洋是顾家的种,必须留下,以后和你也无半点瓜葛。”
毛小敏眼里迸发出巨大的喜悦。
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她真的要回城了,盼了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在这一刻发生,毛小敏恨不得仰天长笑三声。
她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顾承海,恨不得立马拉着他去公社离婚。
顾承海对她毫无半点感情,她算计了顾承海这个人,却得不到他的心。
怎么说呢。
那笑简直不像是人笑出来的,阴恻恻的,带着怨毒,看得人心底发寒。
苏青禾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低头垂眸,小跑着去了厕所。
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李金玲绝非良善之辈,绝对不可相交。
苏青禾想得很对,下午上工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乔致远干完自己的那份活,照例帮着李婉儿干。
李婉儿心里又得意又甜蜜,扫过其他埋头苦干的知青,美滋滋的提前下工了。
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李金玲一直注意着李婉儿那边的动静,见她走远,犹豫了一下,去地头取了自己的水壶,径直朝乔致远走过去。
“致远同志,喝点水吧。”
乔致远正弯腰锄草,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正对上李金玲满含关切的眼睛。
那双眼睛含着笑,浓浓的关切之情快要溢出来。
乔致远不由心头一暖。
他自己的活本就不轻,再帮李婉儿干活就有点吃力,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反观李婉儿,对他没有半点关心,反倒是早早地跑了。
还不如一个外人!
李金玲见他没有接水壶的意思,眼里涌上失落,垂下眼睛,低声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乔致远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李金玲这样一说,他急忙摆手,
解释道:“没有没有,你的改变大家都看在眼里,那天我也不对,说话太冲了,我才应该向你道歉。”
“真的?!”
李金玲惊喜地抬起眼,弯起眼睛笑起来,将手里的水壶递给乔致远,语气轻快:“那就以水代酒,咱们一笑泯恩仇!”
她这话说得颇有些豪爽的意味在里面,乔致远被她感染,畅快道:“一笑泯恩仇!”
在李金玲的刻意接近和吹捧下,没一会儿功夫,她和乔致远不仅冰释前嫌,友谊也更近了一步。
乔致远要帮李金玲干活。
李金玲死活不让,这种独立自强的性格让乔致远更加欣赏,等下工的时候,特意等着和她一块走。
两人并肩走在乡路上,李金玲时不时说几句俏皮话,逗得乔致远笑了一路。
苏青禾就跟在两人后面,和身边的夏静言交换了个眼神,有些搞不懂李金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不其然,等回到知青点,就听见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李金玲你要不要脸,笑得那么贱是想勾搭谁,乔致远是我对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哪点能比得上我!”
“还有你,乔致远,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有对象的人,和别的女人走这么近,还有说有笑的,你想干嘛,你是不是想脚踏两只船!”
李婉儿火力全开,对着李金玲和乔致远一顿狂喷。
乔致远站在李婉儿旁边,急得额头冒汗,拉着李婉儿的胳膊,高声辩解:“婉儿,你冷静一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和金玲什么也没有,只是顺路回来而已。”
“金玲?”李婉儿双眼喷火,冷笑出声:“都叫得这么亲热了,你敢说没什么吗?!”
打翻了醋坛子的女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虽然李婉儿不怎么喜欢乔致远,但人的占有欲很奇怪,她可以不喜欢乔致远,但乔致远眼里不能有别的女人。
她把乔致远当成长期饭票,现在自己的东西遭到了觊觎,她能冷静得下来才怪。
乔致远好面子,被李婉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鼻子骂,他自觉颜面扫地,脸嗖的一下涨成猪肝色:“李婉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一定是她听错了。
苏青禾刻意忽略了刘丽芳话里的昨天两个字,她不想胡乱猜测原因,免得再自作多情。
再抬眸,苏青禾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好,工钱和料钱是多少,我现在就给你。”
虽然因为做箱子的事闹了点小小的不愉快,但是既然人家做好了,她也不会说不要,那样太矫情。
该付多少钱就付多少钱,银货两讫,两不相欠。
刘丽芳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看着给。”
什么叫看着给?!
苏青禾不悦地斜睨了他一眼,不想因为这点小事纠结,说了个差不多的价钱。
刘丽芳想也没想就点头:“钱先不急,等以后再说,箱子里有你让我捎的东西,鸡苗和猪仔明天给你送来,今天晚了。”
苏青禾正要上前推车,刘丽芳快她一步将平板推车推到了她宿舍门口,结实的臂膀轻松地从车上把箱子抱下来,随后弯腰,放在地上。
刘丽芳将要直起腰的时候,视线里却突然多了一双穿着凉拖的白嫩脚丫。
纤细的脚背,圆润可爱的脚趾,指甲竟然泛着淡淡的粉色。
啧,脚这么小,估计还没有他手掌大。
刘丽芳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淡淡地直起腰,低垂着眼眸:“我走了。”
知青宿舍住着姑娘,他一个男人不宜进入。
“等下,我去拿钱。”
苏青禾跑进屋里拿钱,再出来的时候,刘丽芳已经走了,空荡荡的院子里洒满如水的月光。
苏青禾将木箱搬进房间。
打开盖子,里面放着竹编的暖壶和一个大红色的洗脸盆,香皂肥皂各一块,角落里整齐地叠放着剩下的钱票。
苏青禾将东西拿出来,却发现脸盆底下压着一副棉线手套。
手套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是新的。
干了两天活,她的手已经粗糙了不少,手背上还有被草割伤的细小伤口。
这副手套无异于雪中送炭。
苏青禾心里暖洋洋的,抿着唇微微一笑,爱惜的将手套整齐地叠放在枕边。
夏静言正躺在炕上吃糖,见苏青禾变戏法一样从箱子里掏东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啧啧称奇:“青禾,你从哪弄得这些东西?这小木箱挺漂亮啊。”
苏青禾瞟了她一眼,笑道:“大晚上还吃糖,小心坏牙。”
“无糖不欢。”
夏静言满不在乎地鼓了鼓腮帮子,接着跳下炕。
拔开暖壶的木头盖子,朝着里面吹了口气,耳朵靠近瓶口,听见一阵嗡嗡声。
“不错,这暖壶肯定保温。”
她又拿起手套看了看,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这是顾书记送你的吧,我刚才听到他说话了,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夏静言语出惊人,揶揄地看着苏青禾。
苏青禾脸热,把东西胡乱收拾起来,“别瞎说,人家是书记,好歹是个官儿,怎么能看上我。”
“你长这么美,我要是个男人,肯定无法抵挡你的美貌。”
苏青禾没往心里去,却意外地失眠了,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同样睡不着的不止一人。
刘丽芳躺在床上,心里又燥又热。
他睡前已经洗过一次澡,可这会儿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烦躁地翻了个身,试着入睡。
可还是不行。
只要闭上眼,脑子里就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一个画面。
苏青禾乖乖地坐在炕沿,软绵绵的小手捧着大海碗,秀气地抿着绿豆汤,那无意伸出的粉嫩舌尖,勾得他心尖发颤。
她主动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倒显得李金玲有些无理取闹。
聂红霞在女知青里年龄最大,自觉充当起好大姐人设,安慰道:“婉儿别多想,咱们在一块生活,难免会有磕碰,事情过去就算了,谁也别放在心上。”
李婉儿红着眼圈点头,怯生生看了李金玲一眼,主动向她道歉:“金玲,对不起。”
李金玲气得差点灵魂出窍,她之前怎么没发现李婉儿这么能装呢。
真是白瞎了她的卫生纸了!
这种人多看一眼,她都犯恶心。
李金玲无视李婉儿的道歉,黑着脸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婉儿心里窃喜。
她的机会来了。
李金玲对她的态度越恶劣越好,这样她就可以顺利的搬出来了。
惹不起躲得起。
毕竟谁都不想和一个经常欺负自己的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想必大家都能理解她吧。
苏青禾冷眼看着,见李婉儿眼神闪烁就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正打得噼啪响,果然下一秒就见李婉儿又开始演了。
那眼泪说收就收,说下就下,不去演戏都对不起她这高超的演技。
李婉儿尴尬地看着李金玲进屋,恹恹地垂下头,小声道:“大家回去休息吧,金玲还在生我的气,我先在外边待会儿。”
说着又抹起了眼泪,眼风还不断往苏青禾那边扫。
这个时候,乔致远又跳出来当护花使者了,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说:“苏知青,你和李婉儿换屋子住吧!”
苏青禾淡淡看了乔致远一眼,冷着脸直接拒绝:“不换!”
这乔致远八成是看上李婉儿了,不然怎么蹦跶的这么欢。
她不怕得罪人,更不想一来就给人留下个好说话的印象,直接拒绝,表明自己的态度,省得以后得寸进尺。
新环境就要给自己立个新形象。
这人啊,如果不支棱起来的话,谁都可以来踩你一脚。
她长相是挺软的,不代表她软弱可欺!
乔致远愣了一下,皱眉:“你们不是朋友吗?怎么这么点小忙都不帮?”
得了,又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苏青禾提高声音,脸上还带了点笑意:“你和李婉儿不也是朋友?要不你和她换换?”
“我……我也不是一个人住,再说了,我和李婉儿也是刚认识,还……还不是朋友。”
乔致远偷偷瞟了李婉儿一眼,脸色有点不自然,说话也结巴上了。
“哦——”
苏青禾长长的哦了一声,笑容淡下来:“你这么护着她,我还以为你们的关系很好呢,既然你都不愿意换,凭什么命令我呢?”
“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谁都别想使唤我!”
最后这一句看着是对乔致远说的,实际也是说给其他知青听的。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有纷争。
如果各自不越界,那她也会和他们好好相处,如果有人动什么歪心思,她不介意撕破脸。
这话说的乔致远面红耳赤,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苏青禾,只觉得她眼里有一种冷冽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
而其他知青看向苏青禾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李婉儿觉得事情有些跑偏,不是在说她住哪里的问题吗?怎么倒成了苏青禾的立威现场。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乔致远一眼。
真讨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还想和苏青禾和好呢,又让他把人给得罪了。
和苏青禾一起住的希望破灭,李婉儿只好寄希望于聂红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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