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天,就是接学长机的日子。
可是她却还在偌大的别墅中,被关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出去根本就是妄想。
只有陈伯准时准点的送点食物进来。
“他到底要囚禁我到什么时候?我要出去。”
陈伯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笑:“少爷还没有说什么时候放苏小姐出去,可是苏小姐这饭还是要吃的,别坏了自己的身体。”
苏简小脸一片惨白,早已经没有前几天白润光泽,微微带着些苹果红的健康状态。
“我不吃,谢谢陈伯。”
陈伯望着苏简,心中有些疼惜。
苏小姐现在早已经在气极,可是对他却是和声和气的,和以往那些个名媛小姐都不一样,很是礼貌客气,待人气度。
“苏小姐,其实少爷还是很好哄的,只要放软一些,软言软语的道歉,这样少爷就会放你出去。”
苏简脸一绿,牙根紧绷着,怒火早已经冲到喉咙口。
“谢谢陈伯。”后她怒白了脸,“但我才不会对他低头,他是个犯罪者!”
苏简强硬,陈伯叹息了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望着空旷的房间,四处都是柜子之类的东西,还有紧闭的大门……
“囚禁我,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她气愤的掀开被子,下床。
隆冬冬!
君彧在书房就听见极为大声动静,他冷拧着眉心,冰冷的质问。
“陈伯,哪来的声音。”
陈伯也不太清楚,恭敬的弯了弯身,“少爷,我去看看。”
陈伯去了没多久,就微气喘着跑进来,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少爷,是苏小姐在砸门。”
什么?
君彧冷眉微挑,转向电脑,鼠标轻点。
屏幕上出现画面,苏简正拿着椅子在砸着门,一下又一下。
砸的费力。
这个女人……还真是大胆,连门都敢砸。
脾气倒是倔。
不由薄唇微微上扬,不知为何心情有几分愉悦。
随即他目光定距在苏简受伤的手腕上,包扎好的绷带上早已经渗出血。
君彧丢下鼠标,大步走出书房。
“开门。”
君彧站在门前,冷酷下令。
陈伯将门给打开,君彧入眼就看见一双充满着怨恨的眸子,苍白的小脸带着怒气。
苏简看见他,立即将手中椅子向着他砸了上去。
毫不留情。
君彧轻松的侧过身,闪过椅子,落在地上的重大声响,仿佛是苏简的失望声一样。
没砸中他,真是可惜了。
“苏简,你-他-妈找死?”
君彧有些怒了,好心过来看她,却不由分说的砸过来。
泼妇!
“砸你怎么了?没砸死你才可惜呢!”
他冷冷的哼了哼,薄唇紧抿着:“好,你要闹是吧。”
“命令下去,把房间里的家具都通通搬空,房门再加一道!要铁制的!”
“是。”
君彧气哼哼的大步而去,苏简又被关在房间里,只能看着他们把家具都搬空,他们竟然真的在外面的门又加了一道门,还他-妈是铁的!
连着窗户都加了防盗窗户,房间整成真正的囚牢。
还有一天。
被关在铁制的囚牢里,根本就是彻彻底底的囚犯。
诺大的房间只有一张洁白的床,苏简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望着窗外发呆,偶尔仿佛听见有飞机飞过的声音,就无比的向往,神色又多些黯淡。
陈伯把食物定期的送进来,望着她又不准备动的样子,轻轻的叹口气。
苏小姐原本就瘦,才几天又爆瘦许多。
陈伯准备离开。
“陈伯,我要怎么向他服软。”
苏简的声音幽幽的传过来。
陈伯眸亮微亮,浮现着笑意。
“肯服软了?”君彧从文件里抬起头来,水笔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薄唇带着玩味的笑意,无比的惬意:“就让她拿出一些诚意来。”
没有一个女人敢和他倔,就算是再怎么倔的女人,都会被他调-教好。
就算是牛,也会被他驯服。
*
“苏小姐,你会做饭吗?”
陈伯领着她来到厨房,苏简苍白着脸,摇摇头:“不会。”
“不会没有关系,我教你一些简单的做法,苏小姐。”陈伯慈笑着对着她说:“少爷现在肚子有些饿,现在就是向少爷服软的好机会。”
苏简咬了咬下唇,有些怒气,可还是隐敛了下。
“好。”
最简单的蛋炒饭。
君彧像个老大爷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手边还放着杯咖啡,无比惬意。
“蛋炒饭?这不是我吃的食物,换掉,陈伯。”他极为嫌弃简单的蛋炒饭。
苏简脸黑,陈伯上前劝说:“少爷,这是苏小姐特意做的,手都被油溅了。”
苏简早已经上线,一手端起蛋炒饭,准备拿走。
被扣了下。
“你做什么。”
苏简心中怒气,脸拉着很长,“拿走!”
他不是嫌弃么,不拿走还等到什么时候。
“放下。”他薄唇微扬,侧脸凝视着她怒气的脸,带着十分玩味:“苏简,这就是你服软的态度?”
苏简怒眼瞪视着他,望着他玩味的眸子,怒火烧心。
却只能生生压下,放下手中的蛋炒饭。
“是,你请慢用!”
他拿起勺,像是对蛋炒饭极为不感冒似的,吃的时候都仔细看了看,对蛋炒饭评价极低,嫌弃许久才放入口中。
陈伯期待的望着他。
“少爷,味道如何?”他可是亲自尝试过了,苏小姐的这个蛋炒饭做的味道是很不错的。
“难吃。”
陈伯顿时迷惑。
少爷平常不是特别挑食,这蛋炒饭他事先都品尝过,并不会很难吃啊。
苏简绿着脸,不说话。
他食指指着她。
“你,坐下,把这难吃的食物给吃下去。”
“我不吃。”她根本就不想吃任何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的家人要是看不见我会担心的!”
“坐下。”
他冷着脸,下着令。
苏简怒气在喉,想生气,想破骂,可是陈伯对着她摇头,她也好不容易从着那囚牢的房间出来,也不想再进去了。
只能坐在他的对面。
蛋炒饭摆放在她面前。
苏简已经很久未吃饭,也不觉得饿。
可若不听他的话——
她隐忍着怒气,扒着蛋炒饭送入口中。
咀嚼着,也不感受不到什么味道,在他的视线之下,半吞半咽吃光。
然而他的目光依旧灼热的盯着她。
忽然起身,大手将她下巴钳制住,身体倾向她。
薄唇毫无预兆的印在她的唇边。
“你做什么?”她硬绑绑怒吼,身体往后爆退。
差点跌在地上。
“吃东西沾在唇边,不是想让我帮吃掉么。”
“你不要想太多,只要告诉我,我自己会弄掉。”她拿起抽纸擦拭着唇。
“吃完了,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恩,我饿了。”他望着手中的报纸,目不转睛的说:“再去做一盘。”
…
苏简怒。
可是能见到学长,她隐怒下来,转身端起盘子转向厨房。
陈伯在一旁迷茫的望着自家少爷愉悦勾起的唇:“少爷,刚刚苏小姐的脸上没沾饭粒。”
“闭嘴,陈伯。”
“是。”
*
做完蛋炒饭,又要给他煮咖啡,把她当成奴隶使,尝一口,还敢嫌弃她煮的难喝!
你-他-妈的不都全部喝个精光了吗?
苏简很想这么骂。
可现实不允许。
“苏小姐,这是少爷的毛巾,你得送到少爷的房间去。”
毛巾?
苏简顿时绿了脸,“不能让别人去送吗。”
陈伯望着她,显然的……
她只能无奈的接过,门未关,走进房间里,从着浴室里传来滴搭搭的水流声。
苏简望着房间里的摆设。
顿时脸色苍白,脑海里一幕幕的画面袭来。
就是这张金边大床,这华丽的装饰,华丽又复古的房间,她
“吃掉它,一粒都不可以剩。”
被——
浴室的门此时被拉开。
君彧只裸着下身从浴室里走出,胴色的肌肤,八块肌肤极其的诱惑,黑发上还滴着水,一点点的往下滑落。
性感的引人想要犯罪。
苏简转过身,将毛巾放在桌面上,僵硬的说:“毛巾在这。”
说完,她刚想要离开。
“过来,帮我擦干。”
苏简顿时脸色阴沉,转过身怒视着他:“君彧,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对你足够忍让了!”
他挑高着眉,薄唇勾起邪佞弧度,“可我没感觉到几分诚意,我的情妇。”
“我不是你的情妇!你少胡说八道。”
“你确实不配做情妇,连情妇最基本讨好主人的手段都不会。”
他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拭着发,“让司机载你出去,不过,只能一天。一天日后,你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
“一天就一天,一天之后我要让你知道你错误的有多离谱!”
她根本就不是情妇合约上面的人,那根本就不是她。
一定要弄清楚!
一定要让这个自大的令人讨厌的男人知道自己的错误。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的别墅,甚至是想逃离这个别墅,走的步子飞快。
二楼窗户,君彧望着她渐渐远离的背影,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
直到她坐上车子远离别墅了。
他还是站了许久,都未从着窗户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