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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的姑娘完整文集

适闲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凌晨四点的姑娘》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浩子柳梦,《凌晨四点的姑娘》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在肩膀上,头发弯弯曲曲,卷曲到不行,颜色也是奇怪的紫色和红色的结合。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夹袄,里面竟然只不过是一件线衫,下身是牛仔裤,运动鞋。最显眼的耳朵上,戴了俩大大的耳环,在那里来回的晃动。书记员核实完了身份,要柳梦签了到。锐哥拍了一下法槌,庭审就这么开始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子来观察庭审。之前都是坐在上面,看着双方在那里争论,还要拼命找出我自己的头绪来。现在却仿......

主角:浩子柳梦   更新:2024-02-08 13: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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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浩子柳梦的现代都市小说《凌晨四点的姑娘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适闲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晨四点的姑娘》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浩子柳梦,《凌晨四点的姑娘》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现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在肩膀上,头发弯弯曲曲,卷曲到不行,颜色也是奇怪的紫色和红色的结合。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夹袄,里面竟然只不过是一件线衫,下身是牛仔裤,运动鞋。最显眼的耳朵上,戴了俩大大的耳环,在那里来回的晃动。书记员核实完了身份,要柳梦签了到。锐哥拍了一下法槌,庭审就这么开始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子来观察庭审。之前都是坐在上面,看着双方在那里争论,还要拼命找出我自己的头绪来。现在却仿......

《凌晨四点的姑娘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等到锐哥把我从无所适从的状态里叫醒,我才忽然发现,我自己已经瘫倒在了椅子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锐哥着急地问我。

我知道这绝对是锐哥最真实的意思,锐哥很喜欢关心别人,尤其喜欢劝别人去医院。大概是因为他老婆就是在医院工作,据说今年新提了干部。锐哥说,他老子打了一个电话的事儿。

城里就会有这种普遍的强强联合。公务员一定也会找一个公务员,或是医生、教师之类的结婚,有钱人和有钱人合作,只会更加有钱。在农村,大概就是穷人和穷人结合,往往只会更穷。

但是我对于锐哥的建议始终抱着逆反的心理。我讨厌医院,更加讨厌去医院。打小生了病,在村口的小诊所里,屁股蛋子上被扎了各种各样的针,一听说要去医院,我的屁股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疼——实在是迈不动腿。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呆坐在椅子上,眼睛里看到的却是一片雪白。柳梦,真的是柳梦,我竟然真的又再次见到柳梦了。

上次在憨蛋儿那里,他告诉我这是大老板过来出差,带着小三过来的。我想在那时候了解柳梦的行踪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我本以为,我可以把她忘掉,既然她都已经勇敢地向前迈出了这么大的步子,我却又何必在这里苦苦撑着?

我去见孟怡纯,虽然没有成功,不是也有了一定的收获么?至少知道了,癞蛤蟆千万不要妄想着吃天鹅肉,否则,被带到天上去,摔了下来,就会粉身碎骨。

柳梦,我要如何去面对柳梦?

柳梦又会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我?

她如果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会不会羞愧难当,根本不想看到我?会不会扭头就走了,从此消散在风里?只不过,我不确定,她还是不是那个只会对着我夸夸其谈的面色绯红的女孩儿了。

锐哥还是再次走过来,看了我一眼,问道:“你确定你不用去医院?”

我摇摇头,说了一句:“放心吧,喝点水,已经好了。可能有点低血糖了。”

锐哥将信将疑地离开了。这个案子到了锐哥手里,他会怎样判决呢?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民事赔偿案件,锐哥自己做了独任庭,约摸开了一次庭就可以判决了。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不管案件的疑难程度如何,复杂程度如何,能够一次开完的, 那就必须一次开完庭,然后迅速的判决。

我还正在思量着的时候,对面的李姐就已经开庭回来了。看到我第一句话竟然就是:“你怎么不高兴了?”

李姐绝对是个人精,往往从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我的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更绝的是,她能够看出在庭审中,究竟哪一方是说了真话,而哪一方又是说了假话的。这绝对是一个特异功能。

我夸赞她的这个本事,李姐只把脸一扬,给我留了一句“无他,但眼熟耳”,深藏了功与名。

所以,在李姐面前,我没有什么可以隐藏,我也不敢隐藏。反正,都会被看出来。只要李姐在,我就始终有一种上课偷偷看课外书、害怕被老师逮到了,结果老师却就站在身旁的感觉。

“案子太多了,累的,心累。”我苦笑着对李姐说道。

李姐呵呵笑了,说道:“现在你们这一批年轻人,是挺苦的。以前我们那时候,一年才办几个案件?现在案件太多了。不过你们都是正宗的科班出身,做这个不是手到擒来嘛,能者多劳。”

我笑笑,心里琢磨着,老子说过,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李姐忽然把门关上了,一脸神秘的问我:“你知不知道,我们要改革了?”

我一愣,问她:“什么改革?我们还怎么改?”

李姐悄悄说道:“我也是听我朋友说的。说法院都要改革。要实行员额制了。入了员额制的法官,就是法官;入不了员额制的,就是辅助人员了。待遇上差别很大的。”

我对于李姐的所谓小道消息从来都是非常相信的。于我而言,她有着我无法想象的关系网,税务有她的高中同学,海关有她的闺蜜,公安有她的发小,人事有她的大学同学。似乎市区里所有的单位,她都能找到熟人一般。这让我颇为震惊。

不过李姐给我解释说,你要是从小在城里长大,你也一样啊,到处都是同学,到处都是玩伴,当然会有各种的关系网了。我深以为然。

我琢磨了一下,我的曾经的那些同学、玩伴,大约十有八九继续在农村做了农民,虽然我不知道哪块田地才是属于他们的。有些差距,你没有经历过,你不会也不可能会有感触。

“像我们这么大的,等几年退休了就拉到了,无欲无求了。你们这些新人,就得努力争取一下了。”李姐忽然有些真诚的说道。

我扮了一个苦笑,说道:“恐怕轮也不会轮到我。”

李姐一脸惊愕,却又忽然闭上了嘴。

答辩期很快就满了,锐哥把柳梦的案子放在了周三下午来开庭。他看了我的开庭排班表,知道那一个下午,我没有安排开庭。

“走吧,一起去旁听一下,偶尔也放松放松。”锐哥笑呵呵问我。

我不敢去。

我害怕见到柳梦。

我怕我见了这个可能完全不一样了的柳梦,我会接受不了,我会心里崩溃。但我的身子却并不听从我的心里,脚步不由自主的就走向了第二审判庭。

审判庭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过来。锐哥埋怨了一声,我都到了,他们还不到,架子这么大?

审判庭有一个前门,那是当事人进来的地方。也有一个后门,直接连到我们的办公区。我站在后门的边缘上,默默往外瞅着,一边害怕一边却又着急的希望能够看到那个我渴望已久的容颜。

在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里,一切都是冷冰冰的,但是我身边的同事却都是幸福的让人嫉妒。我知道,那是我心里的冰需要融化,只是我在城市里找不到一个可以为我化冰的人。在无数个夜里,我所思念的,竟然还是多年以前的那个马尾辫。

我可真是有够出息的!

开庭的时间已经到了,空无一人。锐哥有些暴脾气了,气冲冲地走过来,骂道:“你说说这俩,那法律不当回事,太嚣张了!”气呼呼走回办公室去了,我知道,锐哥是去给双方当事人打电话去了。生气归生气,打电话问问情况总要的,否则会被投诉。

之前我的另外一个同事,就因为这个被投诉过。当事人似乎很有道理地问道,你难道就不能打电话问我一下吗?为人民服务就这样服务的吗?打电话都不打的嘛?你们还是不是人民的公仆了?

不过,我可以打包票,柳梦绝对不会去投诉。她没这个魄力。

打完电话,锐哥重新坐了回去,书记员问他,怎么处理?

锐哥笑了:“原告在路上;被告不来了,说爱怎么判怎么判,他不在乎。”

书记员说道:“那就缺席审理咯。”

锐哥点点头。我站在门后,心里想,缺席审理也好,缺席了就等于被告自动放弃了答辩的权利,对于柳梦而言,也许会更加轻松一些。

终于在又等了十几分钟之后,那个我已经辨识不过来的身影匆匆进来了,竟用一种娇滴滴的声音问道:“这里是开庭吗?”

锐哥从打盹儿中醒来,问道:“你是柳梦?”

柳梦点点头,说了句:“不好意思,来晚了。那我坐哪边?”

书记员拿手一指,柳梦做到了原告席上。正好靠着我这边的后门,我这才看的清,柳梦留着很长的头发,但是完全披散开来了搭在肩膀上,头发弯弯曲曲,卷曲到不行,颜色也是奇怪的紫色和红色的结合。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夹袄,里面竟然只不过是一件线衫,下身是牛仔裤,运动鞋。最显眼的耳朵上,戴了俩大大的耳环,在那里来回的晃动。

书记员核实完了身份,要柳梦签了到。锐哥拍了一下法槌,庭审就这么开始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子来观察庭审。之前都是坐在上面,看着双方在那里争论,还要拼命找出我自己的头绪来。现在却仿若是局外人一般,倒也乐得清闲、观得分明。

庭审很快就结束了。柳梦签完了开庭笔录,问道:“法官,我要多久才能拿到钱?”

锐哥说道:“判决书这几天就会寄给你,也会寄给对方。对方履行的话,很快就就会付给你的。”

“哦”,柳梦点了点头,又忽然问道:“那要是,他不履行呢?”

锐哥说道:“你可以去申请强制执行。法院会强制要求他付钱给你。前提是,你获得了胜诉的判决。”

柳梦显得很是吃惊,问道:“那我还会败诉么?”

锐哥正色说道:“这个结果,我不能透漏给你,打官司是输是赢都有可能的。过几天你等着收判决书就行了。你提供的地址,是真实的吧?寄到那里去,能收的到么?”

柳梦点了点头,我却忽然发现她的脸上,和脖子上还依稀有着伤痕。

柳梦想了一下,说道:“可能收不到了。那我换地址了,怎么办?”

锐哥有些不耐烦了,说道:“这样吧,你再提供一个地址给我,一个你确定能收到的地址。”

书记员打了一张当事人地址确认书,告诉柳梦这里写上地址,这里写上电话,这里签字写上日期。柳梦一一照做了,然后问道:“现在是不是就好了?”

锐哥已经从后门走掉了。书记员对柳梦说道:“好了,回去等判决书吧,会寄给你的。”

柳梦哦了一声,忽而又问道:“那我要申请执行的话,要怎么申请呢?”

书记员告诉她:“你要拿着判决书和生效证明,去被告的住所地法院申请的。具体事情你可以联系他们,问一下的。”

柳梦点点头,说了一句谢谢,四处看了看,向着进来时候的门走出去了。

我很是痛恨我自己的懦弱。我应该在开庭结束时候直接去找她的,或许还可以约一下晚上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叙叙旧之类的。可我不敢。

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我就是不敢。

晚饭时间到了,单位食堂会提供晚饭。锐哥他们经常不在单位里吃,毕竟,家里有更加香喷喷的饭菜。对于我而言,自己一个人做饭实在是无聊,况且我也只会煮一些面条而已。还是单位里吃吃掉算了。吃完了,加会班,也比自己回到出租屋里发呆要强很多。

七点多钟,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眼睛,伸了一个懒腰。单位里的同事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门卫们开始到处关灯。我收拾了一下案卷,关上房门,悄悄离开了。门卫向我敬了一个礼,我点头一笑,我喜欢这个门卫,永远都很有礼貌。虽然我才听说,他家里的老屋子拆迁了,变成了暴发户。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冬日的夜里,竟走出了一个长长得身影,似乎比路灯的杆子还要更长,还要更瘦小。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抬头看时,这里是一排老旧的民房,点亮着昏暗的灯。反差极其明显的是,约摸也就五百米开外,有一家灯火通明的大酒店,酒店门前有个永远向天喷射的喷泉,旋转着的门迎接又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红男绿女。

我兀自看着,这些人,何以如此热忱于沉迷在这灯红酒绿之中呢?在这繁华的灯光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诱惑?

我竟忽然有一种要进去看一看的冲动。哪怕是花掉我好几个月的工资。

迈进门里,大厅里有几张圆形的沙发,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前台排着队,我坐在沙发上,等着人群散去。

这时候,忽然有个人走到我面前,睁着一双小眼睛看着我。我抬头一看,微微一笑,问道:“柳梦,你还认识我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然而世上之事,却总是聚少离多,就如同那月亮,一月之中竟也只有一夜是圆的,二十多天地时间里竟都是残缺的。

过年就如同这月圆一般,并不会持续很久。昙花纵是开的再奔放,也只不过韶华易逝。

父亲和母亲走后,家里瞬间又冷清了下来。归来的游子们,也陆陆续续踏上了返回的路程,村子再次进入了萧索的状态。爷爷竟也开始催促我,是不是该上班了?

我没有理由再在家里继续待下去了,我也找不到理由来搪塞爷爷的疑问。收拾好行李,我终于也是踏上了返回城里的大巴车。时间不会治愈所有的伤痛,但却可以给你足够的自由来思考,让你明白人生的长河里,真正有价值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从法院出来,我并不需要担心找工作的问题。联系了几家熟悉一点的律师事务所,没有一家拒绝我。谁都想要一个从法院出来的人,毕竟,那可能会让他们跟法院拉近距离。当然,指望我就算了,他们并不知道我的离开是基于什么样悲壮而可笑的理由。

所有的律师都需要经过一个痛苦的阶段——实习律师。在这个阶段,自己不能够独立办案,法律不给你这个条件不管你有没有这个实际的能力。折腾了一个多月,到了草长莺飞的春天了,我才终于办妥了所有的手续、拿到了那该死的实习证。

上官律师成为了我的指导律师,他五十多岁,满头白发,脾气温和,个头儿却有一米八五,站在一块,让我总觉得我是发育不良的孩子。进入律所的第一天,上官律师就给我说了:做律师这个行当,既要动脑子,又要动脚板,你得习惯这个角色的转变。再大的律师,都只不过是法官的学生。

这我倒还真是没想到。

在我还是一名法官的时候,我好像也并没有感觉到律师在跟我的交谈中,透漏出太多的谦虚态度。反倒是锐哥他们,提着一个官腔,说起话来满口的这个、那个,貌似震慑到了律师们。没想到的是,成为律师的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给锐哥打电话,调一个开庭的时间。

“锐哥,在忙吗?”我问道。

锐哥显然是听出了我的声音,笑呵呵说道:“怎么,真改行去做律师了?大律师,找我什么事啊?”

我记起上官律师的话来,律师面对法官要尽量谦卑一些,即使那名法官根本能力差得要死,我说道:“有件事拜托您啊!12号开庭的那个案子,我们这边上官律师临时有冲突,两个开庭安排到一起去了,您这边能不能行个方便,给调整一下?”

锐哥的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熟悉感,变得有些冷漠,说道:“这个不行。开庭时间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哪能说调整就调整呢?我这里调不开,你去找别的办法吧。”嘟——嘟——嘟,电话挂掉了。

这就是所谓的人走茶凉吧。我苦笑一番,幸亏是没有自告奋勇地向上官律师打包票说一定搞得定,否则不是丢人丢大发了。此时此刻,我也终于明白了,就连关系最好的锐哥都是这样,其他人那就更不要指望了。我最好马上就熟悉这一点,否则,只会摔得更惨。

好在是,另一个法院的法官我也认识,给了我些许的薄面,还比较仁慈,同意把开庭时间给往后推迟了一个星期,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打完了电话,看着面前上官律师交给我的一大摞的合同,我才彻头彻尾的发现,我竟真的再也不是一名法官了。

一天下来,角色变了,所做的事情却还依然差不多,依然是不断地联系当事人,查阅案卷,查找判例。唯一的不同是,原先呆在法院就行了,现在则需要往外跑了。

时间过得很快,在没有柳梦的日子里,我捉住了每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来提升我自己做律师的资本。三个月时间,上官律师已经可以放心地把案件几乎所有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了,唯独一样,跟他的当事人沟通,始终都要亲力亲为。

我问他,为什么?

他笑道:“伺候好当事人,律师才有饭吃。你得学会,让当事人知道,你真的为他做了事情了。官司的输赢你把控不了,但是你可以把控当事人对你的看法。律师是要有好的风评的,一传十,十传百,才有案源自己找上门来。”

我会心一笑。在律师这个行业里,人人都在说,师父带徒弟从来都是糊弄,徒弟为师父办事也都是糊弄。毕竟,蛋糕就这么大,谁都要去分一块,大家彼此之间本来就是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能够像上官律师一般对我讲这么多话的,我还真是捡着便宜了。

“明天跟我去一趟看守所吧,我有一位当事人,因为组织卖淫被抓起来了,咱去会见一下,问问情况。”上官律师在临近下班的时候,忽然跟我说。

我从一堆需要审核的合同中抬起头来,说道:“可以,我还从来没有办过刑事案件。”

上官律师一笑,“准备一下吧,明天我就在单位楼下等你。咱们直接就走。”

不得不说,律师的普遍收入比起法官来,确实是高了不少,尤其是像上官律师这种,已经做上了律所的主任的,年收入已经远远超过我的十倍了。这不禁让我汗颜,也许,我早就该出来做律师?

上官律师的豪华汽车在高速公路上疾行,车子却逐渐就开向了我所熟悉的地方——竟然驶过了我的家乡。

我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上官律师说道:“那后面有一个新的三山洼看守所,我们就是要去那里。”

我不禁疑问,被关在这里的人,按照属地原则的话,多半也是这附近的人吧?

看守所建在山脚下,围墙上堆满了铁丝网,正门还站着好几位荷枪实弹的战士,那架势还真挺吓人。门卫收走了我和上官律师的证件,搜了身,让我们到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去等待。

房间不大,中间有一堵墙隔成了两半,一米二左右高的墙,上面是几十根坚硬的钢铁棍,直插到顶上的楼板里去。就是这一堵墙,隔开了自由,墙外是广阔的天地,墙内就是封闭的禁锢。

时间不大,狱警带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进来了,这人身穿着跟病号一般相似的衣服,脚下是一双拖鞋,看到了上官律师,不好意思的说道:“又要麻烦你了,上官律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按照规定,律师会见当事人,是不可以被监听的。狱警迅速的关上门,离开了。

上官律师从兜里掏出香烟来,在这一侧,点燃了,放到铁栅栏的底端,说道:“怎么回事呢,这次?”

那人伸手拿过烟来,狠狠抽了一口,笑道:“还真是 想念这玩意。也是倒霉,我本来生意好好的,城里大姐给塞给我一个新来的。这新来的不懂事,把个便衣警察给勾拉上了,你说,我这不是倒了血霉了么?”

“那怎么以组织卖淫起诉你的?”上官律师问道。

那人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检察院过来问我,说是组织卖淫。我也不知道为啥兴。估计他们问了那些个小姐了,那些鸡,嘴巴乱说,妈的,等我出去了,好好修理修理。”

我忽然有些恶心,面前的这个人,让我非常抗拒。尽管他支付了高额的律师费用。

“地方在哪里?”上官律师问道。

那人说道:“两渣界你知道吧?有一个卖宗申电动车的,旁边有一个百姓大酒楼,那就是我新开的饭店。饭店后面有十几个房间,给客人休息、打打牌用的。”

陆陆续续,上官律师又问了很多的问题,那人一脸轻松地回答着,竟抽去了十几根香烟。

问完了,上官律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录,简单签了字,递给了里头那人。那人叼着香烟,眯着眼睛,飞快地签了字,问道:“这回得多久?”

上官律师不回答,说道:“一有消息就尽快通知你。”说完,把笔录交给我来签,我低头一看,讲了一个小时的话,笔录就区区两页,还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这根本就不是真实的记录啊。但我没有理由去怀疑上官律师的做法,签了个字,还给了他。

上官律师转身摁响了门旁边的按钮,狱警过来给我们来打开门,里头那位也被狱警带走了。出得看守所,上官律师一言不发,飞速登上了车,开往了不知何方的目的地。

“你得帮我一个忙。”上官律师开着车,忽然说道。

“什么忙?”我问道。

上官律师不说话,径自开着车,车子穿过一个又一个破败的村庄,竟到了两渣界。车子停在路边,上官律师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我说道:“这个你拿去用。你现在要去那个百姓大酒楼里,吃个饭,就说自己要休息,招人按个摩。到了房间里后,你要问那个小姐,那天便衣警察来的时候谁接待的,你就去找谁。把那天的情况问一个清清楚楚。回来告诉我。我们要想着能不能从程序上直接就把这案子给办掉。”

程序上?我立马明白上官律师的意思了。警察执法,那都是要有一定的程序和步骤的,可不是向电影里一样,拔个枪亮个证,就可以想干嘛干嘛了。可是为何不直接去问呢?我把这个疑问抛给了上官律师。

上官律师一笑:“小姐都一个德行,你直接去找她,她会怕事,什么都不会说。你找她服务,给她钱,她就什么都说了。你先用着,一千块不够,你自己先垫着,我也没有现金了。明天回所里,我给你报销。”

“啊?那意思我今晚还要留在这里过夜?”我问道,有些茫然。

上官律师一笑:“不过夜能问出什么来?放心吧。你没有女朋友吧?”

我摇摇头。

“那就行了。小伙子,正事别忘了就行,还有记得保护好自己,先去超市买个防护用品。好了,下车吧。”上官律师竟一脸的坏笑,催促我下去。

我极不情愿的下了车,心里却在嘀咕,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个?

上官律师的圈圈车已经飞快地飞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直挠后脑勺,思来想去,说服自己道:就权当是调查取证了吧,为了案子!

天色已经到了中午,我挪步走近了百姓大酒楼。酒楼里三三两两几个客人,在那里划拳喝酒,声音吵得很。老板娘又高又瘦,擦了不知道多少粉,脸上白的吓人,嘴唇上却又不知道大摸了多少口红,红的瘆人。组合到一块,我就连正眼都不敢看她一下了。

“大哥,吃点什么?”我明明比她年轻多了,她却叫我大哥,果然是会做生意的。

我还真是饿了,早上起得太早,怕耽误上官律师的计划,就把早饭省略了。出租屋是以前租的,距离原单位比较近,但是距离现在的律所太远,骑着电动车还要花费四十分钟左右才能到。

“就回锅肉,土豆丝吧,再来一瓶啤酒吧,一碟花生米。”我琢磨着,有了酒,就可以慢慢喝,多耗一些时间,否则,我还真是开不了这口。

没多大功夫,菜就上齐了,啤酒端上来,瓶盖都已经被拧开了,我倒在塑料杯子里,拿筷子轻轻搅动,防止它泡沫太多溢出来。一仰头,喝下了这杯苦涩的酒。

饭吃完了,老板娘走过来,手里计算器按了几下,“大哥,一共74块,您就给70吧。另外,这大中午的,容易犯困,要不要到后面去休息会,看会电视?”

我故意问道:“还有电视可以看?”

老板娘一笑,悄声说道:“有啊,走吧大哥,去看看。不光有电视,还有碟片,任你挑选。要是嫌不够意思,我这还有真人。”

我点点头,那好吧,你带路。

老板娘一笑,“饭钱就不要您的了!房费860,您先付了吧!走,后头儿挑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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