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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归来,江山美人两不误

有怪莫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朱樉朱元璋是古代言情《天子归来,江山美人两不误》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有怪莫怪”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好歹我也是公司小副总,到了这里也是出生就在帝王家,已经就是在罗马了,怎么就被皇帝老爹给嫌弃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以前公司是我的事业,现在这江山就是我的事业!这皇位,我是要定了!什么?父皇反对?父皇,你年纪大了,也该退休了。...

主角:朱樉朱元璋   更新:2024-01-24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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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樉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天子归来,江山美人两不误》,由网络作家“有怪莫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朱樉朱元璋是古代言情《天子归来,江山美人两不误》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有怪莫怪”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好歹我也是公司小副总,到了这里也是出生就在帝王家,已经就是在罗马了,怎么就被皇帝老爹给嫌弃了?条条大路通罗马,以前公司是我的事业,现在这江山就是我的事业!这皇位,我是要定了!什么?父皇反对?父皇,你年纪大了,也该退休了。...

《天子归来,江山美人两不误》精彩片段


朱樉听了两老头争论半天,终于明白了个大概,元朝中央的官方史料都藏在元大都的皇宫大内。

后世大清都亡了一百年,正式的《清史》都还没修完,那可是交通发达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现在是古代,交通闭塞通讯落后,你要调取某地的府志、县志补遗,得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而且整个北方军阀林立,名义上还控制在元朝手里,和新生的大明完全是敌对关系,最难的是妥欢帖木儿这货还活着,元朝拢共也就九十八年,他一个人就在三十七年比开国皇帝在位三十四年的元世祖忽必烈还多,剩下的九位皇帝才分二十七年。

一位元顺帝简直是元朝半部史,没他这元史怎么修大概都是笑话。

而且这位元顺帝逃到漠北之后,还保留着大元的国号史称北元三朝,直到蓝玉率军在捕鱼儿海大捷才彻底将大元扫进历史垃圾堆。

“太子殿下,这《元史》臣等二人实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两老头很光棍的手一摊表示道。

朱樉知道因为是没钱没人,刚登基的老朱手下谋士猛将无数,可真正的文臣真是小猫三两只,这两老头除了修书还兼了一堆差事和地方官职,这时许多士人还对大元心存幻想,只有等到老丈人攻破元大都妥欢帖木儿跑去漠北放羊那刻的大明朝廷才是真正天下归心。

他没问为啥没钱那种弱智问题,可惜他投胎没投成太子,要不然他敢把这紫禁城和中都凤阳停了,甚至孝陵他都敢想。

可惜他只是老朱最不待见的儿子,他要敢提第二天估计他就挂在南京城墙上风干咯。

“本宫听闻江南有一名士高启自号青丘子,诗词文章名满天下。能否请宋师傅代为邀请,共修国史这种青史留名的诱惑,吾不信他不动心。”

宋濂摇了摇头后说道:“回殿下,高季迪此人一心钻研诗词之道,曽作《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赞美我朝新气象,引得龙心大悦,当今万岁以千金赏赐和户部右侍郎高位委任,可他赐金奉还固辞不受,这样的人万万不是名利能打动的。”

他和高启有些交情没错,但为了这点交情得罪小心眼的朱元璋不值得。

《登金陵雨花台望大江》朱樉当然知道,就是一首拍老朱马屁的诗,年初但凡家宴,老朱必在他们这些皇子面前反复诵读,一句

小说《天子归来,江山美人两不误》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李景隆肠子都悔青了,带亲王逛青楼要是东窗事发不得灰都被舅姥爷朱元璋扬了。

朱樉很满意,马皇后在世对他们这些皇子管得特别严厉,想要偷偷出宫基本不可能,有了李景隆这个二五仔做内应以后做什么事都会方便很多。嗯,像他这样正直的人绝对不是想逛青楼。

“表叔,是不是这老小子招惹得你?”李景隆伸手直指陈公公的鼻头。

李景隆变脸太快,把陈忠都整懵了,你是我搬来的救兵好不好?

“李同知你可是收了咱家钱的,内官监掌印黄公公是咱家干爹,你可不能不办事坏了规矩啊。”

陈公公再傻也知道风向不对,只好搬出靠山。

李景隆却拔出腰间绣春刀架在他脖子上面不改色道:“我劝你别乱说话,见了秦王不跪拜行礼仰面视君,我严重怀疑你想刺王杀驾。”

不愧是干锦衣卫的心真脏,一下就把陈公公的问题上升到了谋反高度。

朱樉一点也不关心这茬,反而饶有兴致问道:“好侄儿,你一月收了陈公公多少孝敬?”

“回禀表叔,侄儿一个月不到五十两。”

没想到朱樉却摇了摇头,望向陈公公。陈忠连忙跪地求饶道:“王爷饶命,奴婢是瞎了眼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谋害王爷的心思。”

陈公公也是狠人,磕头如捣蒜,头磕破了血流满青石板了也不眨下眼。

“行了,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今天之事不再追究。”

“谢王爷不杀之恩,奴婢来世做牛做马衔草结环也无以为报。奴婢每月给李指挥同知的孝敬是八百两。”

听到这话,朱樉的脸色阴晴不定,李景隆暗道要遭。

连忙手掌摊开比作了个五,朱樉脸色黑了。

李景隆又比了个六,朱樉发出一声冷哼。

李景隆哭丧着脸比了个七,朱樉笑了。

然后责怪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吗的,七千两就没了,他的心在流血,他才上任五个月,一分钱没收到还要倒贴三千两。你咋不叫朱扒皮呢

朱樉想的却是:老子一个月例钱才一百两,你们这行业太过黑暗了,嗯必须好好整顿。

“行了,好侄儿带你的兄弟们去潇洒吧。”

李景隆如蒙大赦转身带人离开。

陈公公还跪在地上,朱樉走到他身边指了指井边奄奄一息的小太监悄悄说道:“这人我带走了,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你送礼的名单,不然后果你可以问问你干爹可记得吴王府有一条大黄狗吗?”

朱樉将那小太监拽起背上,末了还踹了一脚一边躺尸装死的苟宝,怒其不争地骂道“没死就给孤爬回去。”

苟宝连忙懒驴打滚爬起身,然后邀功道:“王爷有苟宝在,谁想伤您都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滚,狗东西。”

只留下原地一头雾水的陈公公。

陈公公偷偷摸摸一人来到了奉天殿值房,敲开了大太监黄狗儿的房门。

掌印太监黄狗儿身披蟒袍睡眼轻松骂道:“你这个鳖孙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打扰杂家的清梦,进来不说出个道道,杂家要了你的狗命。”

陈忠连忙求饶道:“孩儿是遇到麻烦了特来请教干爹。”

原来是上门送钱来了,黄狗儿嗤笑道:“你是惹到哪个贵人,只要价钱合适,天大的麻烦杂家都能给你摆平咯。”

陈忠连忙说起了来龙去脉,黄狗儿轻笑道:“就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火急火燎的?秦王一个不得势的王爷罢了,得了明日捎五千两过来,咱家在万岁爷面前美言几句,你这事也就了了。”

得到承诺陈忠的心安了,名单的事也抛之脑后,临了要脚刚迈出门前突然鬼使神差的想起秦王那句话。

陈忠回头道:“秦王还说了一句黄公公还记得吴王府那条大黄狗吗?”

黄狗儿拿着茶盏准备喝下去的手直接半空停住了,脸色刷白,整个人如遭雷击,半晌才反应过来。

“快把门关上,咱家有话跟你说。”

陈忠第一次见到在内宫中威风八面的大太监黄狗儿被吓的浑身发抖,连李淑妃都敢呵斥的黄狗儿此刻整个身子都缩到了被子里。大骂道:“直娘贼你个天杀的,你怎么敢真的惹到那个煞星,你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看到干爹前后不一的反差,陈忠也是一脸懵逼道:“干爹,你不是说秦王是位不得志的王爷吗?”

黄狗儿气笑了,骂道:“那是因为秦王爷大度,一般小事他老人家不会放到心上,记住你只要不要触犯他老人家的逆鳞,他就是天底下脾气最好的王爷。”

陈忠纳闷道:“如果触犯到呢?”

黄狗儿一脸严肃道:“在这紫禁城得罪了太子和皇后娘娘,你多半不会死,因为他们有菩萨心肠。

得罪了老皇爷,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而得罪了秦王爷,别看他整天笑呵呵,你连自己是哪天死都不知道。”

“干爹是不是危言耸听了?秦王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比老皇爷还吓人?”

看到眼前蠢货,黄狗儿气得直拍大腿,骂道:“我跟你讲个故事,当今万岁爷还是吴王的时候,非常喜欢养狗,有一天泰西商人进贡一条猎犬那猎犬黄色皮毛油光发亮,体态威猛,凶猛异常,除了老王爷其他人接近都会撕咬,老王爷一看爱得不得了直夸狗比人忠心。每日都要带着出门溜三圈每次打猎都要带着,渐渐荒废政事,臣下夫人多次劝诫,也没能打动老王爷的爱犬之心,知道有一晚六岁的亲王上茅厕时看到夫人正对着喂狗的老王爷偷偷抹眼泪,第二天那只狗冲着亲王吠了三声,你猜那只狗怎么呢?老王爷在某天出门出门后就再也没见过那只狗了,当晚老王爷因为找不到爱犬喝的酩酊大醉,亲王六岁的小不点将一盆狗肉亲手端上了桌,一口一口的喂到了老王爷嘴里,一丁点都不剩,从此老王爷再也不养狗了。当时有一位宫人全程见识到六岁亲王将药拌在肉里迷晕了那只狗,然后拖着比他还高的巨犬走进了厨房,整个后厨都是嘭嘭剁肉声。”

陈忠的牙齿也跟着打哆嗦,心想那个倒霉蛋不会是你吧?

老辣的黄狗儿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声:“没错,当时看到的那人就是我,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秦王喂老皇爷狗肉时的表情,他在笑,他眯着眼睛笑的表情跟杀了人以后的老皇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不过这还不是让杂家最害怕的地方,以前吴王府里有一位老人叫倪葛,是老皇爷的同乡,幼年时还有一点交情。老皇爷很信任他就把库房的钥匙交给他看管,可这人有个毛病爱赌,赌的倾家荡产家徒四壁不说,走投无路的他开始偷偷拿府里东西去赌坊抵债,他很聪明每次都不偷库房里的,反而拿一些贵人不常带的,你知道贵人多忘事一直没人发现。可千不该万不该他偷了一支银钗,那只发钗很粗糙但是老皇爷送夫人的第一个礼物,夫人平日都舍不得带,夫人为此愁的好几天吃不下饭,当时秦王召集吴王府里所有老人,就在湖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倪葛身上背了一块大石头直接沉到了湖底。”

“干爹死个把人也不用那么大惊小怪吧?”

黄狗儿怒斥道:“你懂什么?当时的秦王爷才十岁,他当时笑呵呵的拍了拍手,那神情就好像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那泥地打滚弄湿了自己衣服,一路哼着曲回到府里,在老皇爷和娘娘面前,大喊倪葛是为了救他而尽忠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晕厥过去。老皇爷和娘娘因此心怀愧疚,下旨颁褒奖,这还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倪葛独生子有感于秦王多年接济的恩德,为了报答秦王恩情入宫做了公公,就是咱们兵仗司的掌印倪勇太监。”

陈忠迷茫道:“干爹,那秦王就不怕倪公公知道真相报复他吗?”

黄狗儿却冷笑道:“如果换做是你,是恨害得他们孤儿寡母食不果腹的赌鬼老爹还是恨一直多年接济你供你读书的恩人呢?现在的倪公公位高权重是内宫数得着的大太监,母亲是朝廷保褒奖的忠勇诰命夫人,你说如果有人敢告诉他真相,你猜倪公公是感谢你还是杀了你呢?”

“老皇爷杀得是人,咱们的秦王可是杀人诛心。你别看现在的秦王无权无势,可这样的人等老皇爷一走,天下间再也无人压的住他。他才十四岁,老皇爷还能再活多少年,即使老皇爷能再活三十年,可三十年后的老皇爷已经老态龙钟,秦王可正值壮年,你说这紫禁城的天还能不变吗?蠢货记好了,名单要交,不光要交你自己那份,还有所有你知道都要交出来,这是投名状。”

“干爹这么多干儿子里你是最蠢笨的一个,好在还有一点长处就是忠心,这也是干爹最看重你的地方,干爹跟了老皇爷二十余年,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咱们这秦王爷的手腕不弱于年轻时的老皇爷。这些故事彻底烂到肚子里,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干爹,孩儿…孩儿知道了”

回到交泰殿偏殿,已经是四更天了,朱樉待人和善,加之来自后世没有让人半夜伺候的习惯,宫里的老太监和老嬷嬷早就睡去了。

检查了小太监的伤势都是皮外伤,吩咐苟宝拿了一瓶药,叫那狗东西自己擦药滚去睡觉。

将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年身上伤口都涂抹上了药,喂了一口水,然后就把他扔在了苟宝的床上。

第二天,少年悠悠醒来一见身边站着一位圆滚滚和自己一样的小太监。

立刻感激道:“三宝,感谢大哥的救命之恩。”

苟宝一头雾水道:“不是我救的你,是王爷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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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病床上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堂哥朱文正,此刻的朱文正蓬头垢面须发皆白,脸已经瘦成皮包骨了,朱樉背他出来的时候他骨瘦如柴的仿佛一碰就散架,很难跟记忆中那个雄姿英发、意气风发、高大魁梧的少年将军重合。

娘告诉过他朱文正父亲是他的大伯,大伯死后婶子带着尚在襁褓之中堂哥,投奔到濠州钟离西乡朱家,没几年淮北虫灾家里闹了饥荒,朱元璋为了讨口饭吃不得不去寺庙出家,朱樉的另外两个伯伯和婶婶没能熬过的灾荒,朱文正成了孤儿,一个孤儿在乱世之中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找到刚刚参加红巾军造反的朱元璋,那时的老朱还只是郭子兴手底下的小卒,只有一间巴掌大小床,就是朱元璋和比他小四岁侄子生活的地方,叔侄两人每日同寝同食如同父子,朱文正的一身武艺和军事才能都是朱元璋教导的,后来遇到马夫人一起收养了外甥李文忠和沐文英为养子,从小都在一院子长大情同手足,朱文正每次打猎都给朱标和朱樉带最好的猎物,自己吃最差的,在他眼里朱文正就是他的大哥,他四岁时第一次骑马就是朱文正抱着他,一点一点耐心教导,朱樉此刻眼含热泪,因为他们弟兄最后一次相见是朱文正即将去洪都赴任,那年他五岁死命抓住朱文正的手。

“男子汉大丈夫羞作小女儿姿态,哥哥这就随叔父给你们打下这天下。”

朱文正翻身上马,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只有他知道那一别可能就是永远。

“人到洛阳花似锦,我到洛阳不逢春”念出这句诗,朱樉已经泪流满面。

朱文正缓缓睁开眼嘴角苦涩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小弟为兄不值得你掉一滴泪,洪都罪人,死不足惜。”

朱樉握着他已经没有二两肉的手,愤然道:“是父亲骗了你,大哥你没有错。”

作为当世知道唯一知道真相的几人,朱樉当然知道那些秘辛,陈友谅携六十万大军进攻大本营洪都,为了让朱文正带着两万余名老弱残兵死守兵力空虚的洪都,当年朱元璋许诺功成之后给他一个大大的封赏。

二十五岁的朱文正已经是节制中外诸军事的吴军大都督,早就位极人臣,那个大封赏瞎子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八十五天衣不卸甲,睡觉都抱着马槊守在洪都城头和陈汉军厮杀,才换来决定天下归属的大捷,这一战朱文正差不多流干了这辈子所有的血。

“当年我和你父亲攻下洪都时,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说:等天下大定咱就立你为太子,但这陈友谅贼心不死必会反复,咱三军将士的家眷都在这城里,城丢了咱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了,你一定要守住这洪都,守住咱朱家的基业啊。”

“伴君如伴虎,帝王的承诺是世间最可口的毒药,可笑我朱文正年少轻狂看不透这最简单的道理,我以为你哥年纪尚幼,我会有机会,在你哥出生那一刻我就已经输了,可我仍没有醒悟就像一个输光了赌徒红了眼,自暴自弃。”

朱樉的眼泪是同情朱文正,也是同情他自己,《皇明祖训》里的嫡长子继承制,自己不也是太子朱标的磨刀石吗?

历史上的自己在侄子朱允炆立为皇太孙三年后就被府中的老妇人毒死,天下第一强藩顷刻土崩瓦解,府中寝殿里放着五爪龙床和侧室邓妃穿着凤冠霞帔这样的私密事都能传到万里之外紫禁城的老朱耳中,在锦衣缇骑遍布天下的洪武朝发生王爷被毒死在家中这样的黑色笑话。

老朱不是主使者,也至少默许了。

想想后世史书上被朱棣以太子储位忽悠瘸的瓦罐鸡汉王,这玩弄人心的本事可真是一脉相承。

朱文正此时嘴角已经咳出血沫,一脸解脱道:“小弟,哥的时辰快到了,能在死前见到亲人哥死而无憾了。”

“哥,你别急,我已经派人通知母后,你再坚持一下,你的人生不该是这个结局。”

锦衣卫簇拥着一位老态龙钟的太监走进牢房,坤宁宫的总管吴永朗声道:“皇后娘娘有懿旨带谋逆钦犯朱文正进宫,着太医院救治。”

老太监吴永提着一个盖着棉布的篮子放在床边望着朱文正说道:“秦王爷这是您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娘娘亲手做的,娘娘还有一道口谕:我儿受苦了。”

这句话当然不是在大牢里好吃好住体验生活的朱樉说的,当然他也不喜欢吃桂花糕。

听到这,被严刑拷打也没有皱过眉头的朱文正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声嘶力竭喊道:“娘。”

此刻的朱文正不再是一心求死,有了生的渴望。

……

太医院内的厢房,狭小的房间,原本是给宫女太监看病的房间,此刻挤满了人,在南京城外练兵的李文忠和沐英都敢来了,连他的至交好友蓝玉走到朱樉面前抱拳道:

“在百万军中我蓝玉唯独佩服两人,一位是我姐夫纵横千里无一合之敌,一位就是大都督,当年大都督在战场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不是大都督把我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就没有我蓝玉的今天,王爷,你救我的恩人等同救了我蓝玉,王爷有用的我蓝玉的地方但凭吩咐,日后刀山火海若是我蓝玉皱下眉头就不是带鸟的玩意。”

粗鄙粗鄙不堪,不过我喜欢,有时候看对眼了往往交情就是这样建立的,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简单,不愧是后世有名的蓝大愣子,吼那么大声干嘛?你就真不怕老朱治你个勾结藩王吗?

“蓝校尉说笑了,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本王,嗯,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咱两平辈论交即可。”

“大恩不言谢,那我就大胆称呼你一声贤弟了。”

“嗯,蓝兄。”

“蓝大胆你可真他娘大胆,敢跟王爷称兄道弟,不过表弟这件事做的地道,哥哥们啥也不说了,等我文正大哥伤愈,我做东醉香楼摆几桌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李文忠搂着朱樉肩膀大笑道。

“上个月说好的轮到我,凭啥你做东?”沐英很不高兴了,

“我这不是比你痴长几岁吗?有句话叫长兄如父来着。”

“李保儿你可去你大爷的,这酒说什么也得是我来办。”

几个人就像社团干部,一个个争着给出狱的老大摆酒。

朱樉看一旁把脉的太医被吵的直皱眉,立刻摆手打断道:“诸位兄长,小弟决定把出狱的日子定在大哥痊愈那天,到时候包下醉仙楼请诸位兄长给个面子带着亲戚朋友捧场。”

一定是比醉香楼高几个等级的醉仙楼,几人眼睛都亮了,这可是大明乃至全天下最出名的酒楼包下整栋至少上千两,他们虽然贵为国公,可家大业大也经不住这样造的,早就听说秦王是宫里最有钱的人,嗯,看来这样的土豪可以交往。

沐英指着李文忠奚落道:“你看看我们这二弟多敞亮,不像你,二弟放心,到时候咱一定带着弟兄给你捧场。”

曹国公李文忠闷声道:“我回去就给军中各位弟兄发帖子,到时候谁不当场就是不给我李文忠面子。”

蓝玉也应声道:“为兄也一定带着姐夫给兄弟庆贺。”

朱樉心里暗爽,我这算彻底进了这淮西武人的圈子,后世老四贵为王爷虽然是徐达的女婿靠着裙带关系也没能融入这帮人的圈子,不然也不会搞出个奉天靖难八国公了。

这帮人才是老朱打天下的核心班底,别看这帮子勋贵基本都是太子东宫的属臣,放眼天下这帮骄兵悍将除了老朱谁也不服,太子从未领军,根本没办法压服这帮骄兵悍将,全靠老朱压着。

所以这也是晚年的老朱借着蓝玉案要大肆屠戮功臣的原因,不然换了一个更弱的朱允炆上台,老朱不得天天做梦都是陈桥兵变,有人黄袍加身的戏码啊。

这帮子粗人其实也很简单,你有本事够义气他就服你。这是太子朱标无法做到的,不是因为大哥没本事,他是文臣领袖,总不可能不处理政务天天带着这帮武人去边疆转悠吧,这就不得不羡慕老四这个征北大将军身边有个莫得感情的奏折机器人胖子朱高炽了。

朱樉能拉拢到他们的原因也很简单,有本事能从朱扒皮手底下捞人,这连太子和马皇后都做不到的事,够义气就不用说了,拼着年少时那点交情别说是触怒逆鳞,已经算是把老朱的龙须都拔了。

这大明的天下,还有比我秦王樉更讲义气的人吗?

————

乾清宫外,身着囚衣的朱樉跪在宫门外,朗声道:“罪人朱樉有事求禀。”

总管太监黄狗儿小跑过来撑起一把伞委屈道:“爷,皇上说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您还是回去吧,这么大的雨,您要出个三长两短,娘娘不得让小人全家都得跟着陪葬啊。”

“他说不见就不见?他算老几啊?”朱樉跪在青石板上,旁边的积水已经没过了后脚跟。

黄公公真是麻木了,做这大内的公公太难了,秦王被打入诏狱的这段日子里他们宫人在皇上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前日里一位吴王府的老人,老皇爷连出征都带在身边服侍,可前日里因为摆错一个茶盏就被暴怒的皇爷下令拖到司礼监活活杖毙,天威难测,只有秦王爷在的,老皇爷身上才有点人味。

可以说秦王不在,最想他的就是这帮宫女太监。

朱樉看着这老太监发呆半天没动静,急忙说道:“黄公公,请转告他如果不愿意见,那我就抬副棺材去太庙,不肖子孙朱樉无颜面对陛下,只有下去陪列祖列宗了。”

乾清宫内,朱元璋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马皇后坐在旁边缝补衣裳,嘴里不停埋怨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你们父子俩的都是个顶个的犟种,这么大的雨跪在外边要是落下个病根可如何是好?一想到这儿我这个当娘的是饭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朱元璋啪地一声将奏章拍在桌子上,大怒道:“还不是你这个做娘的惯的,没你撑腰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指着朕的鼻子骂朱元璋刻薄寡恩。你知道他在奉天殿对着咱说什么吗?不是朱文正背叛咱是咱背叛了大侄子,一个不讲信用的皇帝如何要求臣下推心置腹呢?”

朱元璋背着手学着朱樉的样子说道:“如果皇帝真是天子,那世间就不该有战祸和灾荒,如果皇帝是圣人,就不该有奸臣弄权和小人蒙蔽,如果一个皇帝打心眼里却觉得自己并不会犯错,那他便是如夏桀商纣一般的暴君。朱文正谋逆是你朱元璋的错,你连改正错误的勇气都没有,后人如何评价您的洪武之治?是如贞观李二凤那样万世称颂还是会小声嘀咕奉天殿上坐着一位屠夫呢?你瞧瞧这小畜生到底是他娘的活腻歪都敢教朕如何做皇帝呢?还不是你这败家媳妇惯出来的祸害。”

马皇后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恼怒道:“你这没良心的王八蛋,你忘了当初老二往你塞狗肉时你装作不知道,事后还跟我炫耀‘不愧是咱朱元璋的种,那股子狠辣劲像咱。’,他十岁的时候就敢亲手杀人,我要把他关起来,你拦着我说‘这小子出息了,就是没斩草除根差了点火候。’,全赖我这当娘的,朱重八你敢说老二成现在这个样子跟你这个当爹的一直放纵没有点关系吗? ”

朱元璋急忙辩解道:“咱十四岁还在寺庙里敲钟,他十四岁都敢收宫里太监的脏钱。最重要的是标儿体弱多病,这小畜生居然怂恿太子喝酒,我这不想着教训教训他吗?”

“他收的那些钱去哪了?不都进了你朱重八的钱袋里了吗?大军出征要钱、编撰史册要钱,宫里这上万人的吃穿用度还有赏赐,修建宫室民夫工钱把标儿愁得都掉头发,找不到人说心里话,只能找亲弟弟借酒消愁,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这个当爹的,嗯,不会吧?你朱重八该不会是吃自己儿子的醋吧?”马皇后捂着嘴抿笑道

朱元璋戳中心事老脸一红,他在朱标和朱樉身边都安插了眼线,可朱标是储君,他自然是将人布到外围,至于朱樉那边的人,嗯,总有种不可靠的感觉。现在两个儿子有事都在太子书房密室商量,他有种两个儿子大了不带他玩的感觉,那天他俩都喝了酒到底谈论了啥?这些天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他真是抓心挠肝地想知道。

嘴上却理直气壮道:“咱那天就是想训他一顿,没想到这小畜生居然没等咱开口就喷了咱一脸唾沫。自古只有父教子,哪个皇子到咱面前不是颤颤巍巍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挨打,唯独到这祸害倒反天罡弄得咱下不来台,偏偏他嘴里的都是实话,可实话太他娘的伤人了,咱在他面前别说是皇帝的威严,就是父亲的架子也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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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看到偃旗息鼓的马皇后,开始大倒苦水。

“咱还记得他六岁开蒙,上午的课堂都没散他就跑到军营偷看将士们操练,咱问他为啥不上学?你猜他怎么说操练比上学有意思多了,咱苦口婆心劝他:你是要做王爷的人只有学会了夫子们传授的圣人道理将来才懂得治理藩国。你猜他咋说?他回答的是:学堂里教授的是程朱理学的道理,不是圣人的道理,治理藩地是王府属官的职责,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而我的职责是寻找专业的人才。你能想像这是一个六岁孩子说的话吗?偏偏这番话还说的咱哑口无言。”

“谁年轻时不是个天才少年,可咱十四岁时想到的是明天的午饭还有没有没着落,他呢?已经开始祸害朕的大明朝了。”

马皇后噗嗤一笑,心想道有什么样的儿就有什么样的爹,又想想这话不太对。

于是揶揄道:“这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你朱重二十五岁时一个穷丘八就敢爬大帅女儿的窗户,早知道跟了你这么不省心,还生一个不省心的儿子,我当初就该叫我爹的手下人打死你。”

朱元璋讪笑道:“咱那时不是年少轻狂吗?”

“就许你年少轻狂,不许你儿子年少轻狂吗?”马皇后嗔怪道。

呃,你们好像忘了宫外暴雨中还跪着一个人,两口子再腻歪下去,可真的要死人了。

就在朱樉脑袋昏昏沉沉快要顶不住时,黄公公推开了宫门焦急道:“万岁爷大事不好了。”

“说的什么屁话,你才大事不好了。”

“秦王,秦王爷说他要去太庙陪列祖列宗。”

“他想去就去,朕罚他在那里跪三天思过。”

“皇爷,秦王爷说的是给他准备一副上好棺木,他要下去陪列祖列宗”

“这小畜生祸害完诏狱,又打朕的太庙主意?”

“逆子,滚进来。”

随着朱元璋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几近昏厥的朱爽被几个太监抬进了乾清宫。

马皇后见状大惊失色连手里的长袍都给扔了

“我苦命的儿啊,天哪,这额头上的大包是谁打的?”

朱元璋见媳妇面色不善的看向自己,连忙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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