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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西汉小亭侯

喝口小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西汉小亭侯》是作者“喝口小酒”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军事历史,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赵启明周亚夫,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啊?”“连这普通的碎冰,都能如此精致不凡,你这府中的厨子,不是一般人吧?”听到这话,赵启明笑了,家里的厨子的确不是一般人,都是养猪大户的出身嘛。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静安公主着刨冰乃是他所传授。因为他怕静安公主追问他又是从何学来,眼珠子乱抓被人家一眼看出他在扯谎。“还有刚才在门口为我牵马的护卫,就是当日在魏其侯府,一举......

主角:赵启明周亚夫   更新:2024-05-13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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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启明周亚夫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西汉小亭侯》,由网络作家“喝口小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西汉小亭侯》是作者“喝口小酒”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军事历史,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赵启明周亚夫,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啊?”“连这普通的碎冰,都能如此精致不凡,你这府中的厨子,不是一般人吧?”听到这话,赵启明笑了,家里的厨子的确不是一般人,都是养猪大户的出身嘛。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静安公主着刨冰乃是他所传授。因为他怕静安公主追问他又是从何学来,眼珠子乱抓被人家一眼看出他在扯谎。“还有刚才在门口为我牵马的护卫,就是当日在魏其侯府,一举......

《全集阅读西汉小亭侯》精彩片段


这还是赵启明第一次看到古代淑女的胸部,哦不,是第一次看到古代淑女的进食方式。

这让他十分入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

终于,静安公主遮住嘴的那一只手放了下来,用手指勾起鬓角的一缕头发,赞许的朝看着她的钱管家露出微笑,然后重新盛起第二勺,和之前一样用手遮住嘴,整个动作一丝不苟。

这让赵启明忍不住感叹。

果然是皇室出身的公主啊。

相比起来,他觉得自己坐在门槛上吃豆腐脑的动作,在这个注重礼仪的年代基本等同于随地大小便。怪不得老管家每次看到都要说上几句,这要让外人看到,实在有辱老侯爷威名啊。

看来以后得稍微收敛一下了,白天能不去就尽量不去。

“不错。”静安公主吃了三口刨冰,把勺子放回碗里,直到这个时候才开口称赞:“从前倒也吃过些碎冰,却没想到过用与果汁同食,比起随便的清爽,这刨冰更多了些香甜的滋味。”

钱管家等的就是这句话,自得的捋了捋胡须说:“长公主喜欢,就再吃些吧。”

“食不过三,过于沉迷就不好了。”静安公主看了眼面前的小碗,笑着说。

钱管家似乎也赞同这种处事原则,于是不再强求,收拾起小碗,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没想到,你这府中倒是人才辈出。”钱管家走后,静安公主笑看着赵启明。

赵启明喜欢被静安公主看着,所以明知道静安公主什么意思,却仍要问了一句:“啊?”

“连这普通的碎冰,都能如此精致不凡,你这府中的厨子,不是一般人吧?”

听到这话,赵启明笑了,家里的厨子的确不是一般人,都是养猪大户的出身嘛。

不过他并不打算告诉静安公主着刨冰乃是他所传授。

因为他怕静安公主追问他又是从何学来,眼珠子乱抓被人家一眼看出他在扯谎。

“还有刚才在门口为我牵马的护卫,就是当日在魏其侯府,一举夺魁的那位秦护卫吧。”静安公主微笑着说:“方才在门外,我看那秦护卫的步伐身姿,功夫不会比我身边几名护卫差。”

“这么厉害?”赵启明有点吃惊。

他只看过秦文耍剑,真正与人过招,魏其侯府上倒有过一次,可惜他并没有看到过程。

而静安公主却说秦文不比她的护卫差。

仔细想想,人家真正的皇室宗亲,身边的护卫基本相当于中南海保镖啊。

秦文居然这么牛逼?

“还有你那管家。”静安公主露出赞许的笑容:“没记错的话,老爷子也曾征战沙场吧?”

赵启明点了点头:“有这事。”

“战场上下来的人,武艺自然差不了。”静安公主说到这里,一脸感兴趣:“真正难得的是,你这钱管家不仅一身武艺尚在,而且还是位儒生,一言一行能比陛下刚提拔上去的礼官。”

听到这话,赵启明/心里翻了个白眼,钱管家是不是武艺高强他不知道,但老头的确爱管闲事,稍微有点看不惯的地方就要圣人遗训的扯上半天,跟政治协商会议里的退休老干部一样。

不过,恐怕也正是因为老管家的严格要求,侯府才会这么井井有条吧。

赵启明/心中不由得生气一股自豪感。

就像静安公主所说,这侯府的确有个好班底。

有见多识广的钱管家,把侯府管理的井井有条。有能比得上中南海保镖的秦文,以后可以带着他满长安挑衅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而不怕挨揍。甚至就算是养猪大户的老妈子,其实学习能力也十分不错。


在茫茫的非洲大草原上,刚刚成为狮子王的“辛巴”,为了向周围的狮群显示自己的力量与威严,会在自己的领地四周撸上一发,用自己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告诉周围的邻居这里的母狮子都已经被老子承包。

而刚刚来到这里,有了全新的身份的赵启明,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在心中酝酿。

他觉得有必要去巡视一下自己的领地,探望一下自己的子民。

于是头天晚上,他告诉钱管家,自己要外出巡视,请钱管家务必准备一下。

对此,钱管家十分重视,早早就让车夫擦亮马车,在侯府外恭候。甚至家里全部的家丁、护卫,也被他老人家全部招来,作为小侯爷的仪仗,此刻列阵在马车两旁,尽显侯府威仪。

而赵启明,已经穿上了最贵的衣服,戴上最大的一块玉佩,甚至平时纯粹是个当摆设的青铜剑也挂在腰间。这样的行头,在他那个年代,基本相当于宝马+LV去参加初中同学聚会。

要的就是这样的气派!

内院和外院的丫鬟们出来了,一直恭送赵启明到侯府门口,然后齐刷刷的匍匐在地。

钱管家和侯府的首席护卫,此时也垂手立在马车两边,等待着出发的指示。

这让赵启明十分满意。

他按了按腰间的青铜宝剑,甩起自己砖头一样大的玉佩,面容冷酷,缓步上车。

马车缓缓启动。

好像一瞬间成为整个宇宙的焦点,赵启明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自己的领地撸上一发 ,哦不对,是迫不及待的想去自己的封地里展示自己的威仪,让刁民们发自内心的嫉妒小侯爷的有钱,让适龄女青年们因为小侯爷的有钱而心神荡漾、花枝招展,然后身体不受控制的来拉小侯爷的袖子,来跟小侯爷撒娇,并把手伸进小侯爷的裤裆。

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赵启明坐在马车上情不自禁露出自得的笑容。

不过,随着马车逐渐驶离侯府,他逐渐发现自己了一些问题。

首先,即使是马车上,他也仍然要保持跪坐的姿势,这让他有种被人抬着上坟的错觉,总感觉对不起列祖列宗。而且这个年代的马车,虽然不至于露天,但也只是有个类似于“华盖”的棚子,拦不住横冲直撞的飞虫,也挡不住清晨的阳光,很容易弄伤小侯爷白皙水嫩的皮肤。

但更加重要的是,马车似乎有点年久失修,虽然擦的锃亮,但很多地方都有掉漆的痕迹,看上去十分老旧。而且随着缓缓前进,车子的很多位置,都在发出吱呀~吱呀~吱呀的异响,就像“在外出差时入住五十块一晚的宾馆,大半夜从隔壁房间传来的淫靡声音”,让人感觉十分的害羞。

为什么就不能换上一辆好点的马车呢?

而且再看拉车的两匹马儿,其中的一匹居然瘸着腿。

甚至列阵马车两旁的下人们,也有那么几个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这样的仪仗真的是给小侯爷长脸,而不是给小侯爷丢脸吗?

赵启明有点不解。

走在马车旁边的钱管家似乎看出了赵启明表情的变化,尤其是当赵启明看着那匹有些瘸腿的马儿时,开口朝赵启明说:“小侯爷莫急,等秋天收上租子,老臣就去马市,为侯府换一匹好马。”

“换匹马这种事,还要等到收农业税的时候?”赵启明有点吃惊,于是侧着身子,小声朝钱管家问:“我还以为我很有钱呢,咱们不是堂堂侯府,有那么大的产业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钱管家听到这话,看向赵启明,然后不说话。

这让赵启明一愣:“什么意思,是我把侯府搞成这样的?”

钱管家朝赵启明行了个礼,然后说:“怪老臣没有管束好小侯爷。”

“这不还是因为我吗?”赵启明想起昨天从细柳口中得知,自己虐/待下人的事情,隐约觉得以前的“赵启明”可能是个品德败坏的家伙,于是朝钱管家问:“我该不是个败家子吧?”

钱管家又朝赵启明行了个礼,然后慢悠悠的说:“小侯爷平日里倒也没什么恶习,只是偶尔去去风月场合,养了几个舞女、心情好了与几位相熟的小侯爷赌上几局,最多也只是输上几万钱而已。”

赵启明目瞪口呆,这个年代的人说话还真是够委婉的啊。

家里的马车都烂成这个样子,家丁都没有像样的衣服,一家之主不好好过日子,还要去包养什么舞女,输上几万钱,这还叫没什么恶习?简直就是电视里提着鸟笼调戏良家妇女的二世祖嘛。

他忽然觉得很丢人。

再看自己的仪仗,哪里还有半分威风可言,简直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嘛。

赵启明叫停了马车。

包括老管家和护卫在内,所有人都看向赵启明,表情疑惑。

“都这样了还去耍威风,这不丢人现眼吗?”赵启明站了起来,走下马车,四下看了看,然后指着路边的一处荒草丛生的高地说:“上去远远的看一下就行了,今天咱们不进村。”

钱管家领命,带着两个护卫,跟随赵启明走上了高地。

风景不错。

蓝蓝的天空,清风徐徐,一望无际的田野,隐约可见劳作的人。

在赵启明那个年代,他因为基层公务员的身份,常常去农村调研。眉清目秀的大姑娘见了不少,山清水秀的风景也看过很多。但真要比起来,眼前的田园风光,因为没有中国/移动的信号塔,和国家电网的高压电线,一览无余全是山河、人家,这才算是真正的诗情画意。

似乎空气都带着甜味啊……

赵启明/心情不错的蹲了下来。

这种庄稼汉的动作让钱管家有些困惑。

“对了钱先生,那条河叫啥?”赵启明抓了根狗尾巴草,指了指远处。

钱管家用手遮挡着刺眼的阳光,顺着赵启明所指的方向眺望,然后解释说:“是泾河。”

“那我的封地在哪?”

“以河为界,到北边的小丘陵,都是小侯爷的封地。”

“这么大?”赵启明有点吃惊,无意识的把狗尾巴草叼在嘴里:“都种的是什么东西?”

“麦。”钱管家有点意外赵启明居然问起这件事,看着赵启明回答说:“家里劳力多的愿意种麦,也有小户愿意种粟、豆,甚至是细菜,但多数的产出主要还是麦,长安周边都是如此。”

赵启明点了点头,他以前在基层工作的时候,也参与过一些扶贫项目。

因地制宜无非是最好的方式。

而关中一带,无论从气候还是水土来说,种麦都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赵启明指了指自己和老管家所站的这处小山坡:“就没想过种点经济作物吗?就像这块荒地,好歹也有十几亩,虽然种粮食不大可能,但与其长着杂草,为什么不种点果树?”

“经济作物?”钱管家有点搞不清这个名词,但赵启明的意思他明白,于是解释说:“这块地荒了很多年了,倒也不是没想过种东西,但试过很多次,这里种不了东西,杂草都长不高。”

“杂草都长不高?”赵启明有点奇怪:“为什么?”

钱管家指了指脚下:“白泥。”

“白泥?”赵启明眨了眨眼,忽然恍然大悟:“您说的是观音土吧?”

“观音土?老臣没听过。”钱管家又指了指这块荒地的不远处,一块裸/露出来的小坑洞:“这些年一直风调雨顺,没闹过饥荒,但听附近的老人说,每到灾年,这里的白土能救命。”

赵启明点了点头,虽然这时候还没有观音土的叫法,但他的确听说过观音土能吃的传闻。

不过他隐约想起,这观音土似乎还有另外一个很大的作用。

至于具体是什么作用,他暂时没想起来。


东乡亭。

泾河穿流而过,翠绿的麦田包围着村子,民宅分列道路两旁。

几个背着农具的佃户停在路边,聊地里的庄稼。低矮的民宅门口,一位父亲蹲在墙角吃饭,见旁边的孩子不小心弄撒了些汤汁,直接一个巴掌上去,打得倒霉孩子抱起碗来仰天大哭。

这是多么动人的声音啊。

赵启明表示很喜欢。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虐/待孩子的死变态,他喜欢的是这充满市井气息的生活。

此刻,他坐在其中一处宅院的大树下,吃着主人盛情招待的干果,沉寂在村子里的喧嚣中。无论是孩子的哭声,女人的斥责,还是鸡飞狗叫的声音,都是整天在深宅大院里,很久没有听到过的。

他很享受。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样的思想境界。就好比他面前这几个捧着竹简研究的家伙,不仅没有和他一起聆听这鸡飞狗跳的天籁,还都一脸为难的看着他,让他不得不停止聆听。

“有什么问题吗?”赵启明问。

他所在的这个院子,是他封地内唯一的陶坊。

而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是陶坊之中仅有的三个陶工。

本来,听说他要烧制出一些用具,三位陶工都很热情,但当他拿出竹简,交给三个陶工,让陶坊按照他的工序来制作之后,这三个陶工开始还挺高兴,可刚看了竹简上的内容没几眼,就露出为难的表情。

“有什么难处就直接说吧。”跟着赵启明一起来的钱管家,此时慢条斯理的开口:“三位都是多年的老陶工,方圆十里之内没人比得过你们,小侯爷直接找过来,也是对三位的信任。”

“钱叔您客气了。”三个陶工中年长些的,小心翼翼的说:“小侯爷吩咐的事情,就算再有难处,我等也愿尽绵薄之力,只是这烧陶有烧陶的章程,竹简上的方法我们还从没听说过。”

“别的不提,首先这原材料就不对。”年轻些的陶工忍不住开口,抱着钱管家带来的一个大木桶,有点无奈的说:“为什么要用白泥来烧?这东西虽然少见,但不是灾年拿来吃的吗?”

“可以吃?”站在赵启明另外一边的护卫秦文,听到这话立即握着宝剑走过去,二话不说从木桶里抓了把白泥出来塞进嘴里,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伸出大拇指:“味道不错。”

赵启明点了点头,然后飞起一脚踹过去。见这家伙奥斯卡影帝一样退后三步,然后跌倒,赵启明心里十分满意。毕竟,脚踹武林高手而不被打死的体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拥有的。

可当他正要向几个陶工解释的时候,院子门口出现一个穿着锦衣,满头大汗的中年人,在两个伙计的搀扶下,慌忙跑过来行礼,嘴里还不停的说:“见过小侯爷,老朽来迟了。”

钱管家眼睛睁开一些,看了看这个中年人,然后叹了口气:“你这是刚从长安回来?”

“是是是。”中年人连汗都顾不上擦,又赶紧朝钱管家和秦文行礼,然后解释说:“我这几天都在铺子里睡,今天一早才听说小侯爷要来陶坊的消息,果然还是没赶上迎接小侯爷。”

钱管家看了这个中年人一眼,似乎有些怪他太兴师动众,但当着赵子明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就向赵启明介绍说:“这是李老板,老侯爷的远亲,虽然一直都住在东乡亭,但多年经营,已经在长安城有了不少的产业。”

“远亲?”赵启明眨了眨眼:“我该叫您什么?”

“不敢不敢,这可使不得。”李老板赶紧摆手:“老朽一介草民,怎能与小侯爷攀亲,当年仗着老侯爷顾念旧情,多年来一直受侯府庇护,小侯爷若看得起,叫一声老李就是了。”

钱管家也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叫李老板就行了。”

“好吧。”赵启明指了指院子里的几口火窑:“那李老板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吧?”

“知道知道。”李老板这才顾得上擦了擦汗,然后看了眼旁边站着的三个陶工,皱了皱说:“你们几个怎么还愣在这,既然小侯爷早都已经有了吩咐,还不赶快去准备原料抓紧干活?”

“东家,不是我们不愿意干,是小侯爷有小侯爷的要求。”年长的那个把竹简递给李老板,一脸为难的说:“我们担心按照小侯爷的这个要求来做,恐怕一窑的陶具到头来都得毁了。”

“那就一直做到成功为止。”李老板把竹简退了回去,看也不看一眼,语气也严厉了起来:“你几个当年也是受过老侯爷恩惠的,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侯府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

“可小侯爷要用白泥做原料。”

“白泥?”李老板愣了愣,扭头看了看赵启明,见赵启明没有反驳,似乎也有些闹不清楚,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之前的态度,皱着眉头斥责:“不管小侯爷要什么原料,让你们做就做,别那么多话。”

三个陶工对望一眼,似乎迫于无奈,最后年长的那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很快,陶坊运作了起来。

三个陶工先去那天的山坡上弄了白泥回来,然后按照竹简中的工序,进行选料和洗泥。

而赵启明一直坐在树下,吃着干果监工。

陶工们对他的工序有所质疑是正常反应,他也没打算让这群陶工理解,但正因为存在和传统烧陶工艺有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在比较重要的几个环节,他得留在现场,随时监督进展。

李老板起先一直在他旁边伺候,但抽空也去看了看陶工们的工作,直到日头越升越高,赵启明估摸着李老板业务繁忙,肯定还有其他生意上的事,再三要求之下,李老板才先一步告退。

“嘴上没说,但这李老板其实和那些陶工一样觉得我在胡来,全当是陪着我玩呢。”赵启明吃着干果喝着茶,眯着眼睛看门外的太阳地里,大汗淋漓的李老板坐上马车匆匆而去,觉得这人挺会处事。

“毕竟是小侯爷的交代,他鞠躬尽瘁也是应该的。”钱管家眯着眼睛,说话模棱两可。

赵启明来了兴趣,笑着朝钱管家问:“看来您老也没报多大希望。”

“工艺流程是老臣帮小侯爷写下来的,恰好这烧陶的事,老臣也稍微懂一些。”看着忙碌的几个陶工,钱管家并不避讳的回答:“上釉这种技术,应该是用来烧瓷,而不是烧陶的吧?”

赵启明一呆,难以置信的朝钱管家问:“这您是怎么知道的?”

“跟随老侯爷征战时,在南边见过真正的瓷坊。”钱管家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看向赵启明:“不过使用白泥这种材料,老臣也是从来没听说过的。”

“您要听说过,我就得问您景德镇最有名的小吃是什么了。”赵启明扔给秦文几颗核桃,这家伙接过咧嘴一笑,然后他看向钱管家接着问:“不过既然有所质疑,您为什么还支持我?”

钱管家看着忙碌的陶工们,表情依旧平淡,慢条斯理的说:“不提小侯爷的工序有所依据,就算那套方法纯属臆想,只要小侯爷不去长安厮混,愿意试着做些正事,老臣都支持。”

赵启明看着钱管家,心里有些复杂。

但钱管家却不想多说的样子,紧接着看向赵启明问:“小侯爷有多少信心?”

“说实话?”赵启明嘿嘿一笑:“没多大信心。”

听到这话,钱管家和一旁剥核桃的秦文都表情怪异的看向他。

“这是很了不起的工艺。”赵启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将会是很陶瓷工艺的巨大进步,所以就算失败上几次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毕竟失败是成功他娘嘛。”

“失败是成功他娘?”秦文念叨着这句话,然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钱管家看着赵启明的眼神,也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而此时的赵启明,眯着眼睛看着树荫外的太阳地,却发起了牢骚:“这天气越来越热了,这李老板也是,干果茶点都伺候到了,也不说给咱找几把扇子来,把人热的都快浑身冒汗了。”

“扇子?”

“怎么了?”赵启明看向钱管家和秦文。

他发现这两个家伙听到“扇子”这两个字的时候,跟老妈子听到“豆腐脑”一个表情。

明白了,回头找机会推动大汉帝国的手工艺发展。


吹牛吹大了。

赵启明怎么也没想到,只是因为嫉妒秦文的武艺高强,故意把第八套广播体操说得上天入地,好像学会此广播体操就能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一样,这种鬼话秦文这家伙居然当真了。

而且不仅当真了,这缺心眼还满世界宣扬。

这下可怎么办。

眼看着静安公主似乎对广播体操很感兴趣的样子,要是这位姑奶奶非要现场表演,恐怕自己明天就要因为在静安公主面前耍猴,惹得公主殿下勃然大怒,而被直接拖出去砍了头吧?

这种出名的方式可一点也不好玩。

而且这种死法也太丢人了点吧?

赵启明眼珠乱转,忽然灵机一动,于是赶紧说:“回长公主,这第八套广播体操,乃是一位世外高人的功夫,微臣之所以知道,缘起于某日在山中踏青,恰好看到此高人正腾云驾雾。”

“哦?”长公主似乎很感兴趣:“东亭侯竟然有如此奇遇?”

“这的确是微臣之福。”赵启明谦虚的行了个礼,然后叹了口气说:“可惜,当微臣行跪拜大礼,求高人将微臣收入门下时,高人却大笑三声,飘然而去,让微臣感觉有一点点尴尬。”

听到这话,纱幔后面传出一声轻笑。

这让赵启明忍不住老脸一红。

因为他有点怀疑,长公主是不是识破了他拙劣的谎话。

但话都已经说到这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从那以后,微臣虽然多方打听,却再也没有那位高人的消息,想来微臣与那位高人之间已经是缘分已尽,真是让人非常遗憾啊。”

静安公主显然知道赵启明在胡说八道,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拆穿,还安慰了一句说:“东亭侯有这般奇遇,已经难能可贵,倒也不必过分伤心,毕竟这世间并非人人皆可求仙问道。”

“长公主所言极是!”赵启明松了口气,不管静安公主是否相信,至少算蒙混了过去。

“东亭侯可否上前一步?”

“啊?”正庆幸的赵启明一呆,第一次直视面前的纱幔。

有风吹来,那纱幔轻轻扬起,后面隐约可见一个曼妙的人影,正侧卧在软塌上。

赵启明有点紧张,赶紧低下头来,偷偷瞥了眼在座其他人。

可大家都看着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难道说被这么叫进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古代不是很封建的吗?

赵启明不明所以,但长公主的话他哪敢不停,只能上前一步,到了纱幔面前。

“进来。”长公主又说。

这让赵启明更加紧张起来,于是再次上前一步,轻轻撩开纱幔。

一排侍女如同众星拱月般站在一张软塌后面。

而软塌之上,是一个梳着高髻,穿着襦裙的女子。这女子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正侧躺在软塌之上,用一只手撑着头,略显慵懒。但她那好看的眼睛,看着赵启明,却带着笑意。

但赵启明却忽然意识,这么直视人家公主,是非常无礼的行为。

于是他到赶紧低下头,重新行礼。

可静安公主倒也没有怪罪他眼睛乱看,反而问了句:“你腰间之物是什么?”

“啊?”赵启明再次抬头。

此时的长公主距离他还有些距离,但即便如此,他也看到静安公主细腻的皮肤,和襦裙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分明是一个成熟美丽的女子,却因为那慵懒的姿势,又平添了一分妩媚。

长公主微笑,指了指赵启明腰间:“那是何物?”

赵启明脸一红,因为一个大美女朝他笑了,但好在没有被笑容击晕,明白过来静安公主在问他腰间的檀香扇之后,有点手忙脚乱的解下来,双手呈上说:“回长公主,这是把扇子。”

一个侍女走了过来,拿过檀香扇,呈到静安公主面前。

静安公主用空着的那只手接过,仍然没有坐起来,只是随意看了看,便似乎发现了其中的机关,竟把扇子慢慢展开,然后又重新合上,然后露出了称赞表情:“这设计,倒是不凡。”

赵启明咧嘴傻笑。

“不会是那位世外高人所赠吧?”

赵启明的笑容戛然而止,忍不住又脸红了。

看来静安公主识破了他之前的谎话,而且是在提醒他不要在胡说八道了!

果然,静安公主抬头来,笑看着赵启明,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赵启明红着脸,尴尬的回答说:“这个,其实是微臣自己做的。”

“有何作用呢?”

“扇风取凉。”

“扇风?”静安公主看向扇子,就像之前一样,很快就找到了窍门,握住了扇柄,轻轻闪了两下,鬓角一缕散乱的头发飘然而起,静安公主露出笑容:“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巧手。”

“不敢。”赵启明偷偷看了看静安公主的表情,见她低头把玩很喜欢的样子,琢磨着这檀香扇自己估计是拿不回去了,索性咬了咬牙,向静安公主说:“长公主若是喜欢,就请收下此扇,当是微臣的一点小心意吧。”

静安公主笑了笑:“即使喜欢,也没有平白无故就拿你东西的道理。”

赵启明立刻松了口气。

因为这扇子虽然造价不贵,但制作起来很花费时间,他也就只有这一把,要是给了静安公主,以后还拿什么装逼?还怎么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摇着扇子作诗,撩拨姑娘们的春心?

这么想着,他抬起头,却发现静安公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赵启明的脸一下就红了。

静安公主显然看到了他刚才松了口气的表情。那分明就是不愿意送给人家的表情。

这太丢人了。

堂堂东亭侯成了吝啬鬼,连一把扇子都舍不得的铁公鸡,真是有辱门风啊……

“这样吧。”静安公主还是没有拆穿赵启明,但也没有把扇子给他的意思,只是似笑非笑的说:“倒不如把这扇子借本宫几天,待本宫拿去给工匠看看,仿出一把来再还给你,如何?”

赵启明哪敢再表露出任何的不舍,赶紧点头:“全听长公主吩咐。”

“那好。”静安公主看了赵启明一眼,然后收回视线,一边把玩着扇子,一边懒洋洋的说:“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想必灌将军那边已经等的着急,既然如此,本宫这里就不留你了。”

赵启明赶紧行了个礼说:“微臣告退。”

静安公主点了点头。

赵启明倒退着走了出来,然后朝在场的这群长辈也挨个行礼。

这些人中不少都对他回以善意的笑容,但赵启明仍然不知道谁才是魏其侯。而且这种场合也不大好挨个去问。所以行了一圈的礼之后,他慢慢的退了出去,然后站在外面长出一口气。

那个静安公主太厉害了。

别说是说谎,就算是说句违心的话,那婆娘都能看得出来。

果然是从小生在帝王家的反动阶级分子,跟共产主义接班人就是不一样啊。

不过说实话,赵启明对这个静安公主并不反感。

因为即使发现他撒谎,说违心的话,静安公主也没有当众拆穿,反而还给他台阶下。很像那种心智成熟,却心怀善意的大姐姐,跟电视里飞扬跋扈的汉唐公主形象可好多了。

更别说这静安公主长得还挺漂亮。

貌似身材也不错的样子……

想到这里,赵启明赶紧止住了自己的歪念头。

因为从“长公主”这个称谓来看,这个静安公主应该是汉武帝刘彻的姐姐。

这样的年纪在古代社会肯定早已经出嫁,是有驸马的人了。

所以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也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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