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现代都市小说《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纨绔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纨绔》,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宁元叶明秋,也是实力派作者“寒霜榭”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女主有仇当场报顶级纨绔清醒有脑大女主!宁元死后再投胎,拿的是开挂剧本,出生盛世皇城内,还是天生的福星命,擎等着躺平等死,享福就行了,宁元很满意。结果穿越第一天,她就被人捏着脸给了个下马威,日子不好过,公主不好当,她要升级当纨绔。景元帝最宠爱的女儿是个大名鼎鼎的纨绔,隔三差五的大闹天宫,今天上朝骂老臣,明天东宫打太子,偏偏景元帝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打,参她的奏章千千万,皇帝一个也不批。老臣:臣要参长公主!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宁元:本公主来了,有事你说。太子:父皇,儿臣身为太子,却被她当众毒打,儿臣威严何在!宁元...
《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纨绔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既然硬碰硬碰不过,宁元忽略他就是了,只要太子不故意犯贱触碰到她的底线,她现在还真懒得搭理太子。
宁元转身就想走,只是太子虽然不叫了,可是旁边还有一条“小狗”。
“喂!没规矩,怎么有了封号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吗?见了皇姐也不请安。”
三公主长乐跋扈惯了,即便是禁足再放出来,也还是看宁元处处不顺眼,消停了没几天,本性就又暴露了。
对于长乐这个蠢货,宁元现在连跟她吵架都嫌浪费口舌,极其敷衍的递了个眼神过去。“哦,之前我都忘了恭喜你了,你也放出来了啊。”
“你!”长乐眼睛一瞪,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一旁的太子拉了一把,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长乐委屈的瞪了宁元一眼,偏过头继续赌气。
还算长了点脑子。
大年节的,还是来给皇后请安,这个时候谁主动挑事,谁就倒霉,景元帝到底有多偏心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若是真的又闹起来,景元帝最多也还是个不处置骂两句,那这个时候,承担全部罪责的可就又是另一个了。
“诸位殿下们,可以进去给皇后娘娘拜年了。”
有宫人走出来朝着众人行了个礼,带着一点笑意道。
长乐娇蛮的哼了一声,率先走了进去,紧随其后的便是太子。
长春宫宁元也来过几次,但是进来的次数却不大多,平日里请安,基本都是在外面意思一下,很少会进的去。
长春宫是有地龙的,冷不丁的一进去,倒还真给在外面吹了半天风的宁元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
长春宫的主位上,皇后端坐在金色的凤椅上,她身穿着一身大红描金宫装,背脊挺直,凤尾形制的金步摇从她的高髻上垂落,连一丝摇晃都没有。
皇后早已不再年轻,白皙的眼角下,爬了几道淡淡的细纹,眉眼间除了柔和与慈爱,还有皇后的威仪与疏离。
“跪!”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呼,宁元随着所有人一同跪下,头低低伏到地上,三叩首,随后再起,再跪。
一套流程下来,宁元只觉得真的不要换个高发髻的来,不然脑袋都得坠掉了。
待到行完三跪九叩礼,皇后柔柔的笑了笑,随后缓缓抬手。“都起来吧。”
宁元提着裙摆站起来,低着头没有说话,看上去倒和其他人一样,恭敬,谦卑。
宁元没有忘记自己到底身处何处,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
在这个残酷的时代,除了景元帝,所有人都是奴才。
拜过年,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便端着皇后给的赏赐,一一送到皇子公主们身边。
宁元接过的时候看了,是一块美玉,倒是个稀罕的物件。
“好了,本宫乏了,你们去给你父皇请安吧。”
宁元跟着所有人再一齐跪下,轻声道:“是,儿臣告退。”
从皇后的长春宫出来,宫门外早早的便等候着两架轿辇,一辆自然是太子的,而另一辆,是三公主长乐的。
这宫里的贵人不少,从受宠到不受宠,又从高到低,妃位以上,出行都可以乘坐轿辇。
只是坐轿撵实在引人注目太过张扬,所以不盛宠的嫔妃基本都不会坐轿撵出门。
而公主里,也只有皇后的嫡公主才有资格坐轿撵,而三公主长乐一向都以自诩嫡公主骄傲,从懂事开始,出行就都是要坐轿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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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帝又在舞阳宫用了晚膳,最后也是宿在了容妃处,第二日是直接从舞阳宫去上朝的。
有财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精神头都好了不少,腿都摔折了,却还是在地上蹭来蹭去的爬。
受了回伤,又被宁元捡回去,有财直接从野猫完成了身份三级跳,成为了五公主的爱宠,整个舞阳宫,容妃排第一,宁元第二,它和宁靖并列第三。
宁元现在的日子,可舒服了不少,自晨间一醒来,好吃好喝的侍奉着,吃完了早膳,还能慢悠悠的散着步去找景元帝。
到了太和殿,宁元的日子也不无聊,时不时有景元帝教自己一些东西,学累了,还能和太子那个草包拌拌嘴,看着他气的脸都绿了但当着景元帝的面却还是一点都不敢表露出来的样子,宁元心里就爽的不得了。
从景元帝那蹭了晚膳回去,还能逗逗小八和有财,擎等着享福的日子,简直不要过得太舒心。
“母妃!”宁元自正门归,还没见到人,声音便已经先传了进去。
宁元走进殿门,有些疑惑,若是平时,容妃早就走出来迎她,说她咋咋呼呼的。
宁元继续往里走,若有若无的听见了几声微弱的哭哭声,像是小八的。
“母妃?母妃?”
宁元一直往里走,直到走进了容妃的寝殿内,才看见了容妃和宁靖,三岁的奶娃娃,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紧紧的攥着容妃不撒手。
宁元差点被他逗笑了,几步走过去掐了一把宁靖的小脸,换来了小孩子更猛烈的哭声。
“元儿!别闹你弟弟了。”容妃嗔怪的阻止,抱着宁靖又轻轻哄了几声。
“这是怎么了?”
这宫里的孩子都早熟,宁靖上了三岁,虽然不算全然懂事,但是也已经很少会哭了。
容妃有些头疼,连头都顾不上回:“小八今日下课摔了一跤,腿都青了。”
宁元闻言,挑眉笑了笑:“摔了一跤就哭成这样?”
她轻轻拍了拍宁靖的小脑袋:“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
宁靖原本都已经快要止住的眼泪被她这么一说,更加不敢流下来了,撇着小嘴硬憋回去。
容妃见状,也松了口气,小八现在最怕的,就是宁元这个姐姐。
“摔了就爬起来,哭是没有用的,行了,闭嘴,下来。”
宁靖被她训斥了一顿,委屈的也不敢哭,老老实实的从容妃身上爬了下来,像是受气似的跪坐在床头。
见他下来,宁元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当着他的面,直接倒进了容妃的怀里。
蹭着身上香香软软的容妃,宁元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睛。
见宁元叫自己下来,只是为了自己能躺进容妃的怀里,憋了半天的宁靖,彻底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姐姐!姐姐坏坏!啊!”
容妃哄得焦头烂额,宁元全当做听不见,心安理得的听着弟弟的哭声在自己母妃的怀里赖成没骨头的样子。
果然,犯贱真的好爽啊。
最后在宁靖震天响的哭声里,宁元成功被自己母妃赶出去了,但是此刻心情极好的宁元,也不在乎那些,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内。
推开门走进去,有财此刻正躺在它自己的毛茸茸的软垫上,睡的四仰朝天,甚至还微弱的打着呼噜。
宁元看它,走过去,一下提起来。
睡的迷糊的小猫被迫睁开眼,满眼都是无辜和懵逼。
“哈哈哈哈哈!”
听着有财不满的叫唤,宁元笑的得意,一骨碌滚回了自己的床上,心满意足的卷着被子,进入了梦乡。
······
作为一个现代人,宁元的毛笔字其实真的是不怎么样的,很多东西,宁元可能懂他的意思,但是就是看不懂字,看懂了字,又不会写。
坏了,真成文盲了。
“小元子,想什么呢?”
宁元正在发呆,一听见景元帝这么叫自己,顿时有些无奈的回头:“父皇,您能不能不要再叫儿臣小元子了,真的不好听。”
景元帝一挑眉,放下手里的笔,道:“怎么,现在知道不好听了,取的时候想什么来着?”
宁元无语了,心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写的怎么样了?”
宁元看了一眼自己写出来的三字经,默默遮住:“都学会了。”
“是吗,那你背一遍朕听听。”
三字经这东西,宁元在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了。
但是景元帝却很难会相信一个连字都还不认得的小孩子能够两个时辰内学会。
就连宁祯,都放下了手里的书,看笑话般的看着宁元。
宁元闻言,放下手里的书,当着景元帝的面将三字经流畅的背了下来,她的声音不大,脆生生,还有点慢,但胜在咬字清晰,景元帝越听,眼眸就越亮。
到最后宁元念完的时候,景元帝更是龙颜大悦:“不愧是朕的女儿,果然是天资聪颖!”
爹啊,不能闭着眼睛夸吧。
景元帝一伸手:“让父皇看看你写的怎么样了。”
宁元一听,如临大敌。
自己这一手丑字,给景元帝看了他绝对是要生气的,说不定还要罚自己多抄好几遍呢。
“父皇,儿臣觉得…您要不还是别看了。”
景元帝一听,眉头一挑,叫康六把宁元写出来的三字经拿到自己面前看,宁元预判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了景元帝桌子拍的震天响。
“宁元!你这写的是什么东西,鬼画符吗!”
宁祯见她被骂,脸色都好看了,嘴角都压不下去得意的笑。
宁元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而景元帝,看了几眼后,就像是拿着什么脏东西一样,猛的把纸甩到了地上。
“你给朕说说,你这写的是什么?是什么!”
宁元心虚的站起来,道:“三字经啊。”
景元帝人都气笑了,指着地上那一团乱七八糟的墨渍:“这是三字经?你说是墨汁洒了我都信!”
哪有那么难看!
宁元心里叨咕,嘴上却不敢说,景元帝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不服气,字写的和鬼画符一样,还敢不服气!
“你,给我抄写十遍,写不完,不许吃晚膳!”
宁元一听,更不服气了,看了一眼外头的天,提醒道:“可是父皇,现在已经快吃晚膳了!”
她还敢提晚膳的事?
更不得了,景元帝一拍桌子,气的不行:“你还敢提晚膳!没你的东西吃!给朕滚!”
宁元本来就想找个借口逃罚,景元帝一说,她忙不迭的就滚了。
从太和殿逃出来,宁元拉着如意跑的飞快,生怕康六奉景元帝的命再把自己给抓回去罚抄三字经。
“公主,我们是回去吗?”
宁元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时间也还早,她道:“不,小八这个时候应该也快放学了,我们去接小八。”
在去上书房的路上,如意却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宁元看她,猜都能猜到她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自己把景元帝气成这样,会不会没什么好果子吃。
宁元一点都不觉得怕,毕竟没有哪个父亲会因为不在乎的儿女,写出来的字不好看就生气,如果生气了,那说明他在乎,既然在乎,自己就啥事也没有。
擎等着吧,以后有他气个半死的时候呢。
宁元心情还不错,到了上书房的时候,皇子们都还没出来,应该还得再等一小会,所有的嬷嬷宫人全都站在门口,低着脑袋丝毫都不敢抬头看,只等着自家的小主子出来。
见宁元过来,眼看着又要稀里哗啦的跪了一地。
“参见五公主。”
宁元心情不错,随手挥了挥,示意她们不必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元甚至都觉得自己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才终于看到了原本紧闭的大门被打开,陆陆续续的开始有皇子们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小八从里面走出来,宁元刚要开口喊他,却见宁靖耷拉个小脑袋,小步的从里面往外蹭。
刚一迈出门槛,他就像是被人踹了一脚般,身子猛的踉跄了一下,不大点的小身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半天没起来。
而在他身后,最后走出来的是比他高出一些的小少年,像是什么都看见一样,绕过了宁靖,就往外跑。
这一幕除了宁元,没人看见,而被踹倒在地的宁靖,嘴撇着,似乎是想哭,可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小步的往前走。
都看到这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古代校园霸凌,被霸凌的,还是自己亲弟弟。
看着蹦蹦跳跳从里面跑出来的六皇子宁致,宁元觉得自己手痒了,看着白皙干净的小孩子,就已经学会掩人耳目的欺负人了。
怪不得小八上次摔了一跤也哭个不停。
景元帝心中一软,却又很快察觉出不对。“那从前,你和谁第一好?”
宁元听了,梗着脖子诡辩。“从前也是父皇第一,后来又掉到第二了,现在又变回第一了。”
景元帝快被她绕晕了。“那朕是怎么掉到第二的?”
宁元道:“父皇向着别人的时候,就变成第二了。”
景元帝一听,瞬间明白了宁元是还记着当初他为了太子罚她的仇,一时之间也有些无奈,伸手点了点宁元的鼻尖,无奈的道:“你啊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小混球。”
宁元躲了躲,没躲掉,干脆就由着他祸害自己的脑壳。
父女俩的温馨互动,看红了一堆人的眼,宁祯才十三岁,却已经学会喝酒,他闷闷的饮下一杯,逼迫自己不去看那高台上的两人。
曾几何时,他是太子,是景元帝唯一一个放在心上的孩子,宁元如今得到的,都是他曾经拥有的,如今,就连一个卑微的小贱人都能爬到他的头上了。
如何甘心,他不甘心!
宁元被赐了封号,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舞阳宫上上下下全都欢欣雀跃,对着那一尊玉梨花翻来覆去的看,只感叹是个极稀罕的物件。
可自然也少不了看宁元不顺眼的人,就像长乐,她原本是公主里唯一有封号的嫡公主,可现在禁足三个月,凭空冒出了个宁元,处处压她一头,还也有了封号!
长乐气的摔了一屋子的瓷器,无数的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双眼赤红的长乐公主。
“贱人,你等着!”
长乐摔碎了多少瓷器,都与宁元无关,因为她现在,正在看着自己的玉梨花被搬进舞阳宫。
这东西稀奇,珍贵,好几个小太监抬着,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摔碎了一块角,自己的脑袋就掉了。
宁元站在廊前,容妃握着她的手,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陛下还真是疼爱我们五公主。”秦嬷嬷笑着道。
容妃看了她一眼,似乎也很是赞同,她将宁元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是啊,我也算是终于放下一点心了,不然往日,总是觉得如履薄冰。”
宁元靠着容妃,静静的听着她们讲话,在听到容妃说自己如履薄冰的时候,宁元的心里也免不得生起一股赞同感。
是啊,如何能不如履薄冰呢。
因为他的父亲,是帝王,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父亲,生气的时候,最多就是打你,骂你,甚至是不认你。
作为一个皇帝,他宠你的时候,就会把你捧上天,可是同样的,当他厌倦你的时候,又会毫不留情,甚至是迁怒你身边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女儿。
即便宁元现在如何嚣张混蛋,那都只是因为还没有擦到景元帝的底线,每天陪在景元帝身边,宁元又何尝不是小心紧张,太嚣张了怕他厌烦,太小心了又毫无意义。
宁元现在,其实就是在走钢丝,在老虎的嘴巴里躺着睡觉,若不细心经营,说不定哪一天,就养虎为患,被咬的头破血流。
不过不要紧,宁元相信,没有一个父亲可以虚情假意的宠着人一辈子,不管他当初究竟是出自何原因,何目的,时间一久,连他自己都会分不清这份宠爱里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因为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玉做出来的梨花,那么莹润,那么漂亮,在融融月色下,比珍珠璀璨,比黄金夺目。
景元帝叹气,摆摆手无奈道:“让她们进来吧。”
片刻后,在皇后的带领下,一众妃子皇子们,纷纷进了殿中跪下。
年岁太小的皇子公主,基本都被嬷嬷抱了回去,现在能跪在这的,基本都是懂了事的,个个低垂着脑袋,生怕景元帝气愤之下,迁怒自己。
容妃似乎已经失了神志,她戚戚然的跪下,膝行两步,朝着景元帝哭求:“陛下,求您,就让我见元儿一面吧,让我陪着元儿吧!”
容妃花容月貌,即便是发髻松散,额头磕出血痕,也依旧楚楚可怜,苍白的像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娇花。
景元帝扶着额,没有看她,可最终也还是妥协了,他摆摆手,大发慈悲的示意容妃去吧。
容妃一看,提起裙摆迅速奔向内殿,她跑的太快,进门的时候还绊了一下,可哪怕如此,她也还是手脚并用的爬到床边。
容妃想哭,可她又不敢哭,生怕扰了太医的思绪,伸出手想摸摸宁元的脸,却又颤抖的根本动不了。
“元儿,母妃的元儿…”
景元帝不走,所有的人都要陪着他,屋子里乌泱泱的跪了一堆人,却是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太医院中所有的太医,不论是当值的还是不当值的,全部都被景元帝提了过来,一堆人跪在宁元的床边,拼尽了一身的医术,想要把宁元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月升沧海,夜已深沉,可上元宫的偏殿,却依旧兵荒马乱,一盆盆的血水从屋内抬出去,触目惊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扶着额的景元帝却忽的咳嗽了一声,一堆人立刻仰头,关切的将目光望向了景元帝。
“陛下,您要保重龙体啊。”康六顺了顺景元帝的背,担忧的开口。
“五公主醒来若是看见您龙体欠安,恐怕也会伤心的啊。”
景元帝摆摆手,还未说话,原本已经关上的殿门,却在这一刻再次被打开,看过去,却发现这次不是换水的宫女,而是太医院之首的江太医。
“陛下。”
江太医跪下去,不敢抬头,景元帝瞬间站起了身子,瞪着眼睛低头看他。
“怎么了?五公主是不是已经醒了!说话啊!”
江太医抖着身子,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回陛下,五公主的血已经止住了,可如今还未苏醒,五公主年幼,若是不能挺过来,恐怕…恐怕…”
景元帝上前一步,大声吼道:“恐怕什么,你给朕说下去!”
江太医连忙将头伏在地上:“陛下,恐怕要准备追封了!”
景元帝怔愣一瞬,似乎是想往前走,可身子却摇晃了两下,随后重重的跌回到榻上,七嘴八舌的喊声一同响在耳边,最后还是康六扶住了景元帝。
“陛下,保重龙体啊!”
景元帝抬手阻止,疲惫的喘了两口气:“让朕定一定,定一定。”
缓过来这阵晕眩,景元帝在康六的搀扶下重新站起身。“传朕旨意,上到后宫前朝,下到天下子民,举国守哀,为五公主祈福!”
语罢,景元帝缓缓朝着内殿走去,口中喃喃低语:“朕不许,朕不许…”
景元帝走近,此刻寝殿内已经全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全都跪在地上,头低低的伏着,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有容妃坐在床边,小声的哭着,不停的叫着宁元的名字。
景元帝目光落在床上,往日里会鲜活唤他父皇的小姑娘,此刻就苍白的躺在床上,她的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雪白的,可和她的脸放在一起,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到底是她的面色更白,还是衣裳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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