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绝世权臣》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夏景昀夏云飞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夏景昀”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3-29 08: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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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绝世权臣畅读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绝世权臣》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夏景昀夏云飞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夏景昀”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差点就血溅五步的情况被眼疾手快的吴捕头制止,他死死抱住了这个暴怒的年轻人。
身为积年老吏,他当然知道得罪了这些大人物是个什么样的下场,相比起来,有些事情,他也只能昧着良心装没看见。
更何况,他们这些捕快以及白役帮闲,本来也不是啥屁股干净的好人。
想要动手的人被拉住了,局面暂时没有失控,但屋子里的气氛依旧紧张。
其余诸人虽不至于暴走,目光却也十分不善地瞪着夏景昀。
夏景昀松开搭在妇人手臂上的手,在一阵虚弱感之后,站起身来,神色半点不慌,看着那个一脸正义的捕快,“你觉得我是在做什么?”
“你是在轻侮未亡人!亏你还是文魁,竟然做出这等事!”
哪儿来的外国网友,怎么张口闭口都是这种词汇......夏景昀腹诽一句,淡淡道:“你见过用一根手指侮辱人的吗?”
这话一出,满屋的人面色都变得古怪起来。
“咳咳。”夏景昀也反应过来,“我是说,我若是正存心想要做什么,会就这样把手指搭在手臂上,一动不动?”
众人也是一愣,好像他也确实没有多余的动作。
夏景昀冷哼一声,气势一盛,“你们都是捕快,肩负着为一县百姓捉拿宵小的职责,却成天到晚就知道咋咋呼呼,连刑讯之术都是一知半解,没听过一门叫做洞察入微术的刑讯秘诀吗?”
众人面面相觑,什么叫洞察入微术?
你们当然不知道,因为那是我随口胡诌的......夏景昀哼了一声,将微表情观察法挑了几处皮毛说了,将众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方才按着她的手,顺嘴胡诌了一个秘法,是扰乱她的节奏和心智。让她看着我的眼睛说话,是让她最细微的眼神反馈也无从躲闪,人在眼神对视的时候,会下意识地变得慌乱。”
听得云里雾里,不明觉厉,一个捕快忍不住道:“说这么多,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夏景昀微微一笑,“牛二压根就不是死于山贼之手,而是死于奸夫暗害,而她!”
夏景昀指着一旁的妇人,“正是知情者!”
妇人面色猛地一变,吴捕头心头一惊,跟犯人打过多年交道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位妇人此刻的表情,就跟那些被识破的犯人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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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的正厅之中,七八个人正在议事。
“史县尉,你得想想办法,不能就这么不管啊!”
“是啊,你这搞得大家人心惶惶,我们手底下的生意,还要出城呢!”
“虽说咱们泗水州现在山贼盗匪四起,但那都离得远啊,可现在山贼都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人了,还杀的是官差,衙门还不有所动作吗?”
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言语集中的对象都是一个穿着武官袍子的方脸大汉。
江安县县尉,史有方。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也恰恰便是那位惨死在城郊的监工牛二。
牛二就在城边这么一死,这些家大业大的员外们都慌了,连忙到了县衙要求剿匪。
听着众人吵闹,那史县尉却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眼帘微垂,不时端起茶盏一口牛饮。
见状一个员外忍不住看向主位,“县尊,您说句话啊!”
县令赵鸿飞放下茶盏,轻轻一笑,“贼匪,任何时候都要剿的,不剿不行。大家想想,你带着如夫人出了城,赏着景,唱着歌,突然就被山贼给劫了,这谁还能坐得住?”
众人连连点头,史县尉这才抬眼看过来。
赵鸿飞捻着胡须,“史县尉,即刻点兵准备,明日便出城剿匪,还全县百姓一个朗朗晴天!”
史县尉沉默片刻,起身领命。
赵县令看着其余诸位,“诸位,此事已经说好,大家尽可放心了吧?”
众人大喜,齐齐高呼,“县尊英明!”
等到这帮县里的富豪权贵离开,史县尉去而复返,向赵县令说出了不同的意见,“县尊,我们现在应该设法稳固城中秩序为上,出城剿匪之事,待七日之后,无当军过来之后,自可解决。”
作为德妃娘娘省亲的“配套措施”,无当军将调集六千兵马前来,一边沿途护送德妃娘娘,一边借机扫荡泗水州全境贼寇,还全州百姓朗朗晴天,也是帝国中枢制定的策略之一。
作为县里在军事上的主官,史县尉前两日便接到了通知,已经开始为无当军准备驻地和军粮等。
赵县令叹了口气,“的确应当如此,但是民意不可违,你看看大家这人心惶惶的样子,不给个交代能行吗?”
史县尉还要说什么,赵县令又道:“我知你顾虑,你手底下的人自是不如无当军那般硬,但是咱们换而言之,如果事事都指着无当军来,又如何能显示出你的本事呢?就如本官,若是事事都需郡守,州牧,那还要我这个县令有何用呢?总得要发挥自己的本事嘛!”
史县尉叹了口气,道理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正说着,主簿匆匆跑来,嘴里急匆匆地喊着,“县尊!县尊!”
赵县令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勿要慌乱,何事坐下说。”
主簿看了一眼一旁的史县尉,也没避讳,开口道:“牛二那案子破了,不是山贼作乱,而是奸夫淫妇勾结,雇凶杀害!”
“什么?此言当真?”
赵县令还没发话,史县尉就腾地一下站起,有些激动。
赵县令看了他一眼,然后望着主簿,“不是说证据确凿吗?怎么又变了?”
主簿连忙道:“原本也不是证据确凿,只因事发城外,又是傍晚,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再加上最近山贼肆虐,便只能以山贼作恶结案。但是,文会文魁夏公子前来,从死者遗孀的身上查出了蹊跷,最终破获了此案,眼下那奸夫也已被擒拿归案,二人皆已认罪招供!”
“谁?”赵县令有些难以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就是前两日文会的文魁,夏景昀夏公子。他曾在劳工营做工,这牛二正是当日他的监工,于是他来探望了一下,顺便就把案子破了。”
顺便.......赵县令扯了扯嘴角,嘟囔道:“吴老五他们真是吃屎长大的!”
“好了,知道了,下去吧!一应赏罚循惯例处置便是。”
他挥了挥手,让主簿退下。
等主簿一走,史县尉连忙道:“县尊,既然不是山贼作恶......”
赵县令摆了摆手,“话已经说出去了,还是走一遭吧。而且要大张旗鼓地走,走出个虎虎生威,走出个人心安定,明白吗?”
看着赵县令若有深意的笑容,史县尉重重点头,“明白!”
......
县衙的审讯房里,夏景昀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头有些激动,同时也有些忐忑。
明面上的案子已经了结了,牛王氏与这位汉子先前就因为勾搭被牛二捉奸在床过,此事有诸多人证。
这汉子当时被打得遍体鳞伤扔了出去,因此怀恨在心,于是与牛王氏密谋,买凶杀人,暗害了牛二,对外则装作是山贼作乱。
别看这汉子在床上收拾女人好像挺硬,但骨头却软得不行,在吴捕头带着人突击将其擒获,带回衙门之后,稍一用刑便一股脑全招了。
就在昨日,也就是文会那日下午,有人主动找到他,说与牛二有仇,若是他愿意出钱,他可以动手除去牛二。
这汉子一听就激动了,悄悄找到牛王氏,两人一啪即合,怀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同意了此事,支付了十两银子的报酬。
他甚至都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这么快,仅仅一夜之后,就传来了牛二的喜讯,哦不,死讯。
我就说,没有什么巧合,有的只是借着巧合的名头掩盖的阴谋!
夏景昀看着眼前被呈十字形绑在木架上的男人,仿佛已经瞧见了真相在面前招手。
他扭头看着房中的几位捕快,“几位兄弟,可否容我问他几句话?”
经过了先前的事,夏景昀在这几个人的心中已经从卑鄙无耻的文人禽兽变成了多才多艺的智慧文魁,对他这点小小请求,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纷纷退了出去。
夏景昀走上前,在对方诧异又惊恐的目光中,伸出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低声缓缓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没有你,我都不一定能出得了劳工营......”
“来了来了!洞察入微术又来了!”
“闹什么闹,你们一个个给老子盯仔细了,好好学学!”
“还要摸男人,头儿我今后申请只审女犯人。”
“你审了,那我审什么!”
门外,一帮捕快凑在门边,目光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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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在热闹中结束,留下了无数的谈资。
有执掌一州军、政大权的州牧卫远志,被德妃借着机会在酒宴上拿下,毫无抵抗之力;
有朝中礼部侍郎暂代州牧之责,极大可能便是未来州牧;
有州中商贾,豁出去奋力一搏,赢得德妃颔首,挣得一张护身符;
有将作监终于干出了点正事,和旁人合作做出了让人惊叹的极品宝镜,让德妃娘娘喜不自胜.....
但所有的谈资加在一起,都不如那个一步登天的年轻人来得震撼。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一跃成为了德妃的义弟,就此名震一州。
也正因此,他成了整个宴会后半段最耀眼的中心。
而这时候,众人才从他挥洒自如的应对和谈吐风度中看到,原来他本就这般的耀眼出众。
宴会结束,无当军直接派出了一个小队,亲自护送着夏景昀回家。
县尉也调派了人手,加强了夏家附近的巡逻防卫。
当甲士走动,那兵甲撞击的声音透过低矮的院墙传进夏家院子,夏家众人瞬间变得惶恐起来。
“夫君,他们不是来抓我们的吧?”
夏张氏面露惊恐,看着夏明雄。
夏李氏也忍不住抓着夏恒志的手,“夫君,高阳不会有事的,对吧?”
夏云飞这时候没再沉默,站在门口,护住身后家人,沉声道:“不会,德妃千里迢迢来省亲,断不至于如此行事!二郎一定不会有性命之虞的!”
但他的话音刚落,那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甲胄碰撞声便正好停在了他们的院子门口。
然后,叩门声便轻轻响起。
“啊!”
夏宁真惶恐地缩进了父亲的怀中。
夏云飞深吸一口气,大步迈出,接着,他便听见了二郎的喊声,“大哥,大哥,睡了没?给我开门啊!”
低低的声音,却如同高举的重锤,瞬间砸破了院子里的恐惧和担忧。
“二郎!”
“高阳!”
“二哥!”
伴随着几声雀跃的欢呼,房门被拉开,几个身影便先后撞入了夏景昀的怀中。
无当军的一个小头目手腕握着刀,下意识微微一动,旋即又连忙按了回去。
“高阳,你没事吧!这是?”
快嘴夏张氏看了一眼身后的甲士,惊疑地问道。
夏景昀笑着道:“一会儿再说。”
然后他转过身,朝着那名十夫长拱手道:“多谢什长护送,明日登门致谢。”
那小头目虽是军伍之人,但又不傻,哪敢托大,赶紧回礼,“夏公子折煞小人了,区区小事,不值一提。”
夏景昀笑着道:“什长不妨入内饮茶稍歇?”
小头目立刻反应过来,“夏公子客气,我等军务在身,告辞。”
听着甲胄声远去,众人这才长长松了口气,然后一起走进院子。
片刻之后,院中忽地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惊呼。
“真的?”
“你没骗人?”
“怎么可能!”
夏景昀笑着道:“这有什么好骗你们的,德妃娘娘早就知道我,昨夜之事,只是为了考验我的心性,看我能不能扛得住重压。她很满意我的表现,再加上云老爷子一个人在江安,也没个人照料,她就是给我一个名分,让我帮忙为老爷子养老送终罢了。”
他没有去讲述背后那些复杂的想法,在亲人面前尽量将这个事情说得简单。
众人听完缓缓点头,都为他感到庆幸,夏恒志开口道:“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接了此事,便要尽力做好,不要辜负了娘娘。”
“那是自然。”夏景昀点了点头,“而且还有一个,娘娘已经为我们平反,择日我们就可以启程,回去万福县,收回祖产,恢复清白之身了!”
这一下,众人的反应更大。
大伯夏明雄更是腾地站起,目光灼灼,“二郎,此话当真?”
夏景昀点了点头,“待我稍作安排,咱们择日就可启程。”
夏明雄的眼眶登时红了,跪在门口,“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感谢祖宗保佑!”
夏恒志也跟着跪过去,念叨着和大哥一样的话。
夏景昀:???
你们不该谢我吗?
等到众人带着复杂的心情各自进屋,夏景昀跟夏云飞坐在了他俩房门的门槛上,肩靠着肩,默默看着天上渐渐圆起来的月亮。
“大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对于夏家而言,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平反。
平反之后,拿回祖产,家人便也可以随之安定下来。
那么对夏云飞和夏景昀两兄弟而言,就要思考自己的事情了。
夏景昀自不用说,要走科举正道。
但夏云飞就有些纠结了。
“先把家中安顿下来吧,其余的我没怎么想好。”
夏云飞轻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堂弟,脸上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你做得这么好,我能力差点,尽量多看顾着家中,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夏景昀轻声道:“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嗯。”
“去从军。”夏景昀轻轻吐出三个字,然后看着夏云飞郑重道:“如今无当军正在此处,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哥,我看得出来,你是很想去的,家中我来照看。”
夏云飞抿着嘴,沉默了片刻,“但是......”
夏景昀沉声道:“大哥,那本就是你的理想,更何况,我也需要你在军中有所建树,其中道理得空我们再细细分说,你只需知道,你在军中站稳脚跟,就是在帮我。”
夏云飞想了想,重重点头,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一个坚定的字,“好!”
躺在黑暗中,夏景昀默默抬头看天。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步登天,的确也没错。
但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层隐患,那就是他被彻底地绑上了德妃的战车。
德妃如此考验,最后要做什么那还用说?
但这个事情,历朝历代,哪一次不是尸山血海。
身为德妃义弟的他,未来德妃和皇子真要是作为斗争的失败者出局,他也绝对逃不了。
但他也没得选,抱紧德妃的腿,就是他眼下最好的选择。
拒绝德妃,他就彻底没有了前途。
而且按照德妃目前展露出来的心性手腕而言,这个选择并不坏。
也正因此,他需要夏云飞进入军中,为未来做好长远的打算。
更何况,那本就是大哥的梦想,当日在无当军军营外,那个久久不愿挪步的身影,早就被他看在眼里了。
不管怎么说,前途还是一片光明,无需太过忧虑!
他乐观地这般想着。
......
第二天,夏景昀还在迷迷糊糊,便被一阵喧闹吵醒,夏宁真砰砰地拍着门,“二哥,你快起来啊!”
等夏景昀穿上衣服,走出门,顺着夏宁真的目光看去,也是吃了一惊。
门口跪着七八个青皮,神色萎靡,显然已经跪了不短的时间了。
一见夏景昀,就连忙磕头。
“夏公子,夏公子,我们知错了,求求您饶了我们!”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当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夏公子,我们瞎了狗眼,招惹到您,我们已经在这儿跪了一夜了,求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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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紧挨着文会会场所在广场的旁边,有一座二层酒楼。
正是当初劳工营胡子监工心心念念的萃华楼。
本身就是县里最高档酒楼的它,因为此刻得天独厚的位置优势,自然成了许多没办法坐在观礼台,或者不想坐在观礼台的人的首选。
二楼临着广场,可以直接居高临下观礼的四个雅间中,此刻都坐着人。
靠右的一间,一位风姿卓然的女子正凭窗而立,相貌自是一等一的好。
但更妙的是脸上那清冷如仙的神情,搭配上弧线饱满婀娜的诱人身段,营造出一种奇异的美感。
此番德妃省亲,权贵云集江安,朝廷跟着布置了许多事宜,这位便是京城冠绝天下的青楼业前来泗水州的花魁。
凝冰姑娘。
“姑娘,这一个小县城的文会有什么好看的,这些日子你接待那些土包子就已经够委屈的了。”
一旁的侍女一脸心疼,突出一个为主子着想。
花魁凝冰神色依旧高冷,淡淡道:“左右闲着无事,当乐子看了。”
而在她们俩这处房间旁边,三位衣着一看便是不俗的中年男子围坐在一张方桌三面,都将目光投向文会场中。
再旁边一间,云老爷子跟苏师道悠闲坐着,一边小杯慢酌,一边望着会场之中。
而最边上的另一间,冯秀云凭窗而立,目光准确地在人群中找到了夏景昀的身影。
你还能给我惊喜吗?
.....
夏景昀也好奇地看着,瞧瞧这个文会到底是怎么玩的。
简单来说,每张案几对应一关,每一关有守关之人。
当参与者到每一关前,收官之人会取出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几十块牌子,从中翻取一个,而后根据题面作答。
答对通关,答错淘汰。
通关者来到第四关,选题作诗,根据诗文水平评比优劣,最后胜出者为最终文魁。
在一众学子的陆续参与之后,身为东道的曾济民也起身出场。
前三关,这位被称作江安县第一才子的曾济民一趟而过,不带半点滞涩。
每一题都能在最短时间内答对,引得四周的围观群众,连连叫好。
当他最后以励志为题,缓缓吟出最后的诗句,更是迎来满堂喝彩。
“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
眼前直下三千字,胸次全无一点尘。
活水源流随处满,东风花柳逐时新。
金鞍玉勒寻芳客,未信我庐别有春。”
.....
“好!”
当这首诗通过大嗓门传出,又被守在楼下的手下誊抄飞速送入房间,苏师道忍不住一拍桌子,叫了声好。
“好一句活水随流随处满,东风花柳逐时新!
将读书之趣写得妙趣横生,淋漓尽致!
我以为江安曾子泽不过一勤学之士,如今看来,实是坦荡纯粹,当得起一句真读书人!”
云老爷子端起酒杯,“当浮一大白!”
......
花魁凝冰的身旁,侍女惊讶道:“姑娘,这个人好厉害呀!”
凝冰依旧面容如冰,“中人之姿罢了。”
她对那句寻芳客颇为不满,寻芳怎么了?
你想寻芳还没资格呢!
......
至于冯秀云,对谁表现得好都不关心,她只关心夏景昀的表现。
不过从现场人的反应来看,这个曾济民确有几分真才实学,夏景昀想要夺得文魁怕是难了。
当曾济民返回座位,在徐大鹏等人的带头鼓动下,一时间掌声雷动,场面第一次达到了高潮。
在曾济民出场之后,夏景昀依旧没有动弹,他的目光就盯着林飞白。
林飞白果然站起了身。
只见他缓缓来到第一个案几前,朝着老先生行了一礼。
老者和之前一样伸出手,朝刚才新换上来的托盘示意。
夏景昀却是瞳孔微微一缩,那老者的动作虽然和之前一样,但这一次的手未免放得低了些。
虽然低得不多,但在夏景昀这个以前没少搞过暗箱操作的有心人眼里,这个示意的动作,多少有了些指点的意味。
而最关键的,林飞白还真就拿了他指尖所示意的那一块。
不出所料的,接下来的三关,林飞白都如先前的曾济民那般一趟而过。
而且,在第三关的数学题面前,更是压根不用草稿纸,小手一背,在众人面前展示着自己华丽强大的心算能力。
却没想到已经被夏景昀看穿了丑陋的屁股。
过了三关,林飞白也已经蓄力完成,稍作沉吟准备奉上自己的大作了。
他拿到的,竟然也是励志这个题目。
所有观众明白了,对方就是奔着曾济民来的!
果然,林飞白微笑道:“先前子泽兄一首爱书劝学之诗令人赞叹,小弟不才,也以一首劝学诗相和,希望子泽兄雅鉴。”
说罢,他轻敲折扇,缓缓念诵。
“少年易学老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这诗一出,夏景昀的身边登时响起了几声轻叹,接着场内外便响起一阵欢呼。
这首诗从切题与文学的角度而言,确实可以说比方才曾济民的那首更好。
......
“姑娘,这个林公子好厉害啊,长得也好看,文采还这么好,感觉不比咱们在天京城见过的那些公子差呢!没想到在泗水州也能遇到这样的人物。”
侍女站在一旁,眼睛都亮起了星星。
花魁凝冰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绣花草包一个,没什么本事。作弊的本事倒是不少,呵呵。”
另一边,看着会场中的情况,冯秀云深坐蹙蛾眉,担忧溢于言表。
曾济民、林飞白,一个比一个厉害。
就算郑天煜不来,夏景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能做出比得过他们的诗来?
甚至,会不会都没有资格作诗?
隔壁雅间,云老爷子伸出两根手指,夹起一颗香酥蚕豆放进嘴里,“怎么样?对夏景昀还有信心吗?”
他更爱书法,夏景昀的书法那是毋庸置疑的了,哪怕今天在文会一败涂地,他也愿意收下这个可能开创一个流派的大弟子,赢得身后百世之名。
苏师道平静道:“我相信一个能写出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人,不会是个庸才。”
文会场中,林飞白心满意足、胜券在握地坐回座位。
听着耳畔的欢呼鼓噪声,看着林飞白那副天下第一的样子,徐大鹏义愤填膺,愤怒道:“不行,我不服,我要去出告他,告他作弊!”
夏景昀将他拉住,“你向谁出告?”
徐大鹏下意识看向台上的大儒,旋即如同被扎破了的气球,瞬间泄了劲儿。
林飞白串通的就是这些人,让他们自己查自己吗?
“别这么灰心嘛,你不想让他得逞,办法又不是没有。”
“你我下去,拿下文魁,林飞白不就计划落空了吗?”
夏景昀平静的一句话,立刻就徐大鹏死寂的心又活泛起来。
徐大鹏正要说什么,忽然从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嚣。
喧嚣声中,一阵马蹄声陡然临近,而后马蹄声一停,旋即便有一爽朗的笑声响起。
“哈哈!各位,抱歉,在下晚来一步!”
声音入耳,一个龙行虎步,英姿勃发的年轻书生走入了众人的眼帘。
样貌英俊,面上和衣衫上都尚有尘土,但那豪迈从容的气度,却如一柄王道之兵,怎么遮都遮不住。
一阵整齐的惊呼声霎时响起,连同台上大儒们都齐齐站起了身。
来人正是泗水州第一公子,建宁郡太守之子,州学学正弟子,郑天煜。
只见郑天煜朝着四方都行了一礼,然后朗声道:“先前路遇一伙盗匪劫掠百姓,费了些力气才将其尽数剿杀,故而迟到,并非有意轻慢,还望诸位见谅。”
这话一出,郑天煜衣衫上的尘污和面色上的憔悴,瞬间都变成了勇者的勋章。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不愧是郑公子啊!”
中央高台上,一个大儒也一脸欣赏地笑着道:“仲明,无需多言,先坐下歇歇,稍后大家一起听你的大作!”
郑天煜笑了笑,“既然来了,这会儿坐下,岂不是让大家失望久等。
既是为娘娘庆贺,我也自当竭力,今日是怎么玩的?”
这般骄傲的话,偏偏在他自信地说来,却不让人觉得有什么狂妄自大,仿佛就理应如此一般。
在所有人下意识屏气凝神的注视下,不论是先前表现亮眼的曾济民还是后来一枝独秀的林飞白,此刻都仿佛皓月旁边的星辰,黯淡无光。
听人简单讲了一下规则,郑天煜笑着点头,“颇有几分意思。既然是两人同行,决一胜负,那谁愿与我一道?”
一旁的人笑了笑,“郑公子,您自可独行,谁敢跟你一道啊!”
“话不能这么说,规矩就是规矩。”
郑天煜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书生,随意点了一位,
“这位兄台看起来有些面生,如未下场过的话,可愿与我一道比试四轮?”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微微一怔。
夏景昀自己则面无表情,心头却是警兆大生。
因为,郑天煜指的竟然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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