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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跑团录

无为的甲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果你是一个克苏鲁跑团爱好者,可以来看看这个小说。我会用一个普通人的视角来代入一些故事,虽然缺少了跑团特有的鉴定,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看出来一些匪夷所思的操作和你的跑团经历极其相似。急救拳?骰子要杀我?今天不适合跑团。各位看客老爷慢慢看,我慢慢写,圆我的梦,也为推广做一点小小的贡献。

主角:陆甲   更新:2023-02-22 0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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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甲的其他类型小说《无为跑团录》,由网络作家“无为的甲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你是一个克苏鲁跑团爱好者,可以来看看这个小说。我会用一个普通人的视角来代入一些故事,虽然缺少了跑团特有的鉴定,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看出来一些匪夷所思的操作和你的跑团经历极其相似。急救拳?骰子要杀我?今天不适合跑团。各位看客老爷慢慢看,我慢慢写,圆我的梦,也为推广做一点小小的贡献。

《无为跑团录》精彩片段

我叫陆甲,路人甲的陆甲。好吧,这个名字是我乱起的,不过多多少少和我有点关系。

怎么想到来写小说呢,其实也想过很久,但是想和做总是很难达到统一,想必在座的看客老爷都深有体会。不过后来还是决定要写,因为最近家里出现了些许变故,谁不想曲线救国呢。

要说什么题材,起初是想写关于奇幻玄幻之类的,但是想了许久老实讲我并不喜欢爽文,又怕题材会类似,思来想去还是回到目前在做的一个东西——跑团。

目前来说克苏鲁体系的剧情并不罕见,网上也是一抓一大把。但是说到关于跑团的诡异小说老实说并不多,因为就原旨而言现在的社会人们太过于习惯追根究底或者用科学去解释许多未知的东西,相比之下原旨就显得牵强。

但是也有一个特别的好处,因为模组本身是我自身的原创,那么剧情方面就不存在抄袭,姑且也是独此一家。

关于写作,其实我并不擅长,但是我从小就喜欢。记得小时候还曾用小本本写过几千字的小说,当然现在是没法子看了,与日俱增的羞耻心。

有一些大佬曾经告诫过我,就比如我写模组,写作是为了方便阅读,要让读者更好的了解模组,更加顺畅的使用这些文字。在早期的模组创作时候我更加喜欢去隐藏一些东西,让人去细思极恐。然而,最终是我想多了,在海量的模组中,我的模组关注度少得可怜。

好吧,关于克苏鲁跑团,我想听过的也不用再介绍,没听过的上网就能搜到,这里不再多讲。

接下来讲讲关于小说的写作风格。

我会用第一人称来诉说跑团故事,以我的模组作为剧情框架,但是小说里面并不会出现鉴定,各种属性,我会用规则书所表述的烈度来具现化这些数据代表的含义。

在因为跑团所需要的时间线并不统一,创作的时候会根据模组的需要来切换世界的时间背景,所以在剧情时间跨度上我只能选择更加契合的方式。

还有最后就是关于更新的问题,我是一个私企工人。老实讲并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写作,更新方面我其实很难保证,可能3天5天,可能一周等等,不过也应该没人会催更,哈哈。。。还是可能期待一下的。

想想其实也没必要讲太多,毕竟习惯了失败的我,更多的时候也只是自欺欺人苦中作乐罢了。当时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活,咸鱼还要有点梦想不是。最起码你还能决定自己到底能有多咸不是。

说了那么多归根结底我还是不甘心,我要为这个世界留下一点东西,我不想若干年以后,我的一切仅仅只是公墓里面一块不起眼的木牌,20年后进垃圾桶,再也没了踪迹。就像游戏关服,魔兽那个数据骨灰盒,无论曾经多么辉煌。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还存在跑团,我们这些用爱发电的模组作者还在世界的一个小角落为他人努力创造着快乐。

唠叨多了,就这样,字数满了。

甲鱼

2023.2.3夜23:45


我叫陆甲,35岁,江苏人c市人。身高177cm,体重95kg,身体还算健康,至少体检时没什么大问题。曾经爱好体育运动和看世界奇闻新闻,但是踏上社会后就荒废了。至于为什么,大概是二次元让我发现了新大陆。大专学历。目前刚离职3个月,待业中。曾经从事过许多工作,当然在我看来那些工作并不高端,至少脑子不会用很多。

我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从小家里就并不怎么富裕。俗话说男孩要穷养,我大概就是真的穷养的一个,直到今天我还一直觉得是真的穷。

不过令我宽慰的是,从学生时代到现在社会生活,身边总是会有一些朋友,虽然谈不上志同道合但是依然可以称作无话不说。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也只是静静躺在联系列表里。

从小我也享受过“别人家的孩子”的光环,那时候觉得自己在村子里那是倍有面子,哪儿哪儿都是村里叔叔婶婶大娘大婶的恭维,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依然都是这样。但是我也清楚我也只是在村子里那20户人家里面能马马虎虎排上号,大约如此。

后来上了初中,懵懵懂懂想谈个恋爱,写了一封至今都想投湖自尽(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情书。好吧表示连情书那种层次都达不到。很正常最后人家只是给了我一个眼神,连话都懒得说一句。很失败。

高中,总的来说就是不堪回首,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并不后悔。谈恋爱,打游戏,上课看小说,就这样我还能保持一定的名次。每次看那些全身心用功读书的少年我总会有优越感,我这样你们那样你们还不如我。但是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也许其他人眼里我只是个傻子,直到高考名落孙山才发现真的傻。

不过也并没有那么沮丧,回头想想那几年带给我最多感受的就是确立一些个人的信念,至今我都一直在贯彻的信念——做远比说重要。后来在一些机缘巧合下碰到一些朋友,他们说,有些事只要你做了,你就超过了一半人。我想他说的没错。

再之后的大专那几年,完全就是放飞自我的一个经历。永远垫底的宿舍,系里的神奇宿舍,旷课三人组等等,我自己认为我还算比较正常的。你见过一个月连续包夜看不到人的通宵小王子吗,你见过快考试了冲到北京见网友的冲动少年吗,你见过喝了顿酒就抱着宿舍床柱子哭了4个小时的奇才吗。怎么说这几年那是真的快,就像人们常说的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快。快到我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那些和梦境中的画面一般。

之后踏上社会,什么对应的专业对应的职位,我看了一圈最后只是选择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说的好听一点叫为社会基层制造业发光发热,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泯然众人之间。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这几年动手能力提升了,机械厂嘛,总是能学点什么做点什么的。

普普通通的几十年,可能某种意义上连普通都谈不上,不过还好,手上还有点钱,我也趁着这个空闲时间打算出去转转。国内的名山大川,江河湖海我还没有一一见识过,当然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哪个少年没有个周游世界的梦想。

不过在此之前确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陪伴我身体每况愈下年近90的爷爷。不要问我为什么爷爷居然有90岁,我才30多。

本来打算是在那年的年末开始出去打卡游玩,但是回到老家后我就改变了主意,可能过完年才是最好的选择,后来证明确实是这样。那年的年尾,我爷爷吃完午饭后在躺椅上安然离世。

这一年的年夜饭缺少了往年的氛围,一位长辈离我们而去,对我们的打击并不小。虽然我爸说,活了这么些年岁走了并不可惜,但是我知道,他最后也没有绷住。

就这样时间来到了开春,没有了工作,也就没有过节费一说,以前并不在意那区区几百块的红包,这一刻却是分外的念想。

这几天称着小兄弟还没有出去工作,在假期的最后几天我们决定小聚一下。一年多没有见面,平时因为各种原因也算不上常常联系,只是在这一刻我却觉得有许多话想说,也有必要去谈谈心喝喝酒。


天天羊庄,位于杏河镇菜市场南门口。平时那边并没有多少人流,因为菜市场正大门是北门。但是自从这个羊庄开起来之后,生意就格外的好,比一些所谓的百年老店更受到我们当地人的喜爱。

店老板是我爸的朋友,平时有空就去吃面,好吧,其实主要是为了方便,自己在家做菜实在是太过于麻烦。我爸曾经和我谈起过老板的过往,其实老板本身就是一个商人,以前在镇子上开了一家小工厂,也没有经营不善,也不是因为老板年纪大了,相反一切都是蒸蒸日上。这个老板有一次突发奇想想自己搞点羊肉试试,诶,试之下就突然开了个羊庄。本以为只是随便玩玩的,后来却玩出花来了,小厂的收入一时间都跟不上这边,最后索性一门心思开始经营这个羊庄。

其实就是之后的一天,我,夏天就相约晚上在羊庄里碰头。

我6点多到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店里几乎已经满客,只有靠近配菜桌子那边还留有两个座位。

“老板,2个人,切一斤羊肉,半斤羊杂,弄点血和配菜。”我坐下来之后这样招呼着切菜室内的老板。

“还有多久到,我已经到了。”手机上我这样问道。

“马上,停个车。”

看着小店里面的人,形形色色,但是我心情却远没有以往那么开心。

刷着手机有点百无聊赖。

“嘿,挺早的。”有人拍了拍我肩,顺势在我旁边坐了坐了下来。

他叫夏天,我妈和她妈是朋友以前在一起共事过,顺理成章的我们两个年纪相仿的屁孩子就这样成了朋友,而且之后读书也在一个班级就更加加深了我们的关系。

他的个头大约175cm,有一点胖,长相来说,嗯。。。好吧确实比我帅。现在从事的一些文职工作,确实也比我优秀,我待业。。。。。。

“来了啊,老板,快一点。”我应了一句,回头向老板喊道。

摆好碗筷,“唉,好久没见了,好像胖了不少。”我笑了笑。

“谁说不是,胖了不少,已经开始减肥了,但是减肥这个东西谁说得准。开的了嘴,迈不开腿怎么办。”

“别提了,我也胖了十几斤,怎么办,其实胖也需要天赋。你看我一个朋友吃死也不胖,到现在也就120斤。”

“嘿嘿。”

没多久一个40多岁的女服务员就端上来一个羊肉锅,一大盆白菜。

就开始聊起一些家常,里里外外这一年,工作上的琐碎,其实也就那些,两个单身老男人还能聊些啥。

等我们聊的差不多吃的也差不多,回过神来的时候,店里面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服务员正收拾着桌子。

我抢着去吧账结了,笑了笑,没再说话。

临别时我们约了明天去中学体育场运动运动。

一夜无话。

说起来,你们并不知道我住哪里,这里是杏河镇,位于魔都以南,S省S市,处于ABC3条高速公路交界处是S南地区的一大交通枢纽。城镇面积约80平方千米。人口10万,曾多次获得省市级别美丽城市的奖项。

要说有什么特殊吧,镇子上有个小有名气的寺,叫灵福寺。逢年过节来这里祈福拜祭的人倒是不少。并且听说要扩建,将原来的中学合并掉。其他也就普普通通,好像也没有听到过什么大新闻。

说起来也是很奇怪,虽然我出去读书不少年,后来工作也不在镇子上,但是我记得杏河中学也才十几年的样子,怎么想在好好的要推倒合并。我曾听我爸说过,那里最早是杏河小学,后来因为房屋实在是太过于破旧,跟不上现代化教育的步伐就重建为杏河中学,而小学就另选地方。

也可能是城镇合并改造的锅,谁知道呢。

虽然学校不能用了,但是学校后面的大型操场现在确是开放的,每天打球跑步的人听说还不少。这也算是发挥一下余温吧。

傍晚,吃过了饭,估摸着6点多的样子,发了个消息后,我就去操场去了。


说起来,也没有多少路。我身上带了些零钱,拿了瓶水,换了身运动装披着外套就出门了。

到那边的时候天色已经明显暗了下来,我找了一圈,没看到夏天,好吧,这只夏鸽子我也习惯了。

穿过学校边的一片拆迁过来的居民区就能来到一条南北向的双车道水泥路,因为修建不久得缘故两边还能看到绿化带。

大约再往前大约200米就是学校后面的操场,还能看到这会儿路边已经停了不少汽车了。这条路一直走到底会在灵福寺东面的田间穿过,基本就在灵福寺边了。

理了下东西,我径直走向大门。说实话我也很少来这边,自从出去工作后家乡这边也是极少出来走动。你说一个干机械厂的人还能缺少锻炼吗?所以说,看到这个大门紧闭只开了一个小门就有点好奇。只是后来才得知,本来是不允许进入的,但是附近拆迁安置的居民提议要用来健身什么的,村子里才同意使用。

径直走向那边的小门,一边是一个值班室。值班室里面倒是有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头,没多头发戴着眼镜,低着头看着一本书。因为天色的缘故正好卡在开灯与不开灯之间,我只是大约瞧见了那本书好像没啥封面,也没在意。

老头并没有理我,仿佛是过于沉迷。我还以为要收费什么的,心底暗自想了半天。

来到操场,才发现操场并不是标准的400米操场,小了不少,但是也称得上足够大,毕竟如果在大城市里可能有些学校的操场只有200米的跑道。操场中间是3块篮球场,另外半边是一个小型的足球场。

这会也正是饭点之后,所以来跑步的人倒是不少,打球的只占了2块场地,足球场那边有几个大人和小朋友。确实,吃完饭来这边消消食也是极好的。而像我这样的闲人显然我猜也有不少。

看着还早,我就准备先跑几圈,热热身。当然肯定还有一件事要做,我拿出了手机,给夏鸽子发了个消息,“坑货,你tm活该胖。”也不管了,总归是要先动起来的。

虽然学校废弃了几年,但是这个跑道并没有老化严重,下脚感觉还不错。但是附近的围墙边的杂草确实有点密,看样子那个看门老头也不管这些。在跑到学校那一侧的时候看到本来我以为是围墙,现在看来只是颜色差不多的铁皮隔离,不过隔的也只能算马马虎虎,我看到好几处能钻进去的地方。

而这个时候我脑子里不禁想起,早上早饭的时候和我爸聊起这个学校的事情。我爸对我说其实他了解的不多,只是偶然间听公职机关的朋友说过学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就关了,具体什么事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谁知道。不过他倒是说了一个情况,那一年学校请了个什么名人来演讲,事情办的挺隆重的,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得知我要去那边夜跑,当时他还脸色凝重的告诉我去年还是前年还丢过孩子,有个小孩也是和家人去操场玩,玩到夜里大人只是回去外面车子拿个水的功夫小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也让我早点回来,别瞎晃。我当时也没有多在意,满口就答应下来。

简单做了几组拉伸的动作后我就跑了起来,别说,有点风还挺冷的,不过跑了一圈之后感觉就好多了。

当我跑到第三圈的时候,大概是这个世界,外面的路灯亮了起来,操场上是没有灯的,不过还好,借着光能还是能看清的。

之后我看那边一些打球的人,我就靠了过去,看到有个人说要撤了我就很顺利的补了进去。玩了有个把小时吧,因为中途我看时间的时候现实的是21:03,之后又玩了一会直到另外几个表示累了。

其实事情本来到这里就没什么事情了,我收拾一下,场边收收汗,歇一会就应该回去了。但是我蹲到场边的石阶才喝了几口水,就有一个看上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兄弟,有没有看到一个船蓝色羽绒马甲的小男孩走过啊。”

我听到声音,抬起头。“啊?”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懵圈的。

“有没有看到一个船蓝色羽绒马甲的小男孩走过啊。”他又重复了一遍,看的出来他很急。

“额,没怎么注意,刚打球,我没什么印象。”我想了想就这样说道。

而此时,我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场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我看这男人很着急,但是我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安慰了他几句就像起身回去了。

但是此时那个男子突然神色激动起来说到,“明明,明明,喂,你听到了吗,哪边哪边。”我一头雾水,这里这么空旷,我听到了什么?我啥也没听见啊,他不会幻觉吧。(聆听鉴定失败)

他犹豫了一会,我看到他看向废弃的教学楼方向,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直接就跑了过去。

???

“诶,那边。。。。。。”

我又想起了我爸的话,这么巧?这就丢一个?要是这个时候转身就走也行,但是四周就他一个,我咬了咬牙,就跟了上去。

只见那个男的来到了一个围栏缺口处向里面看了看,然后听了一会打开手机照明就钻了进去。

“干,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这家伙就这么进去了。对,还有门卫,但是那老头,算了,靠人不如靠己,好人做到底。”我心里如是想着,照着样子我也打开手机照明钻了进去。


刚钻进去,我就看到地上满是枯黄的杂草,踩上去嘎吱嘎吱的。

跨过一个花坛就来到了一栋教育楼的墙角小道,墙壁上爬满了一些黑色的已经干枯的藤蔓植物。看上去觉得像爬山虎,但是说实话我并不认识。地上全是杂草枯叶枯枝什么的,老实讲,心里有点慌。

“对了,那个人呢???”光顾着看四周,那家伙人呢?

四处张望,但是我刚回头,我就愣住了。

进来的时候我是钻进来的,但是现在,怎么是个墙?路呢?

我退回来的方向,使劲拍了拍墙,“啪啪啪。”实心!

“哐当!啪!”

我猛的一跳,吓死。。。。。。

转过身,手机照过去,是什么碎掉的声音。

原来是一块玻璃。但是玻璃?

说真的我是有点不敢往上看,灯光照过去,二层没有,三层照不到,但是我心里感觉总有个什么黑影。

“谁,谁在那!”(方言)

一紧张,我就会抖,说话都不利索了。

“完犊子了,完犊子了。”我心里这个时候真的是不知道多少只草泥马跑过。

对,打电话,打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

打不通,4G信号没有格子。

。。。。。。

怎么办。

我咬了咬牙,四周也静悄悄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顺手折了一个大约1米长的手指粗的枯枝(附近只有这么粗的)就顺着小道往前走。

我不敢喊这个时候,无数的恐怖小说都告诉我一喊就会凉,会吸引来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无数的科学家都在告诉你,这个世界唯一的鬼是你心里的鬼。

但我是真的苟啊。

我尽量脚步不发出声音,压住呼吸的频率。

往前走了大约7-8米的样子大约十来步,我就到了这楼的转角。我又回头看了看,这破手机只能照那么几米远,啥看不清,但是我总觉得谁在看着我。

一咬牙,我转了出去,才发现这里是以前的实验楼和行政楼的交汇处,因为我记得前面这个连接两栋楼的走廊,以前好像种着什么花来着,也是缠在这廊柱子上的。再往前就是教学楼咯,一二三楼分别是初一初二初三。教学楼的东面是小卖部和食堂,再往东就是一墙之隔的灵福寺。

正当我还在想到底怎么走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声响,说不清什么什么声音,但是我,我觉得是谁在交谈着什么。又走了几步,我发现地上有张什么东西。

身份证:张晓华——-家住杏河镇xxxxxxxxxxx

???

谁的身份证。

有人来过?掉了?好像和刚才的男的也不怎么像。以前也有人来过,掉了身份证。

嘶。。。。。。

因为刚才的声音太小了,也只是隐约的听见,老实讲我虽然对我的耳朵很自信,但是还是分辨不出来到底在什么方向。

我试着看看地上有什么痕迹,毕竟那个男子先一步进来,多多少少总会留下点什么,先找到他。但是这么暗,这地上。。。。。。我怎么找?

对了小孩,小孩,想一想,想一想。

玩具,玩具,积木,汽车,画画,对了画画,迷宫迷宫,有个什么定理的,对了只要摸着一面墙一定能摸到出口。

放好那张身份证,退回到围墙边,把喝完水的空瓶子放在地上,我就顺着墙开始走。

左边是墙,右边是花坛,再远看不清,黑漆漆的,走了大约10分钟,手机到现在已经开始微微发烫,我还没有看见出口,哪怕是个转弯都没有!这墙这么长?我心里开始打鼓。

“嘭”,正当我脑子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声音想起来。而当我看清的时候,我是真的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瓶子!


现在摆在我眼前没有别的退路了,原路返回连路都没有,围墙的高度,前面3栋楼,刚才的声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进来的男人也没了踪迹,至少目前没看见,怎么办。。。。。。

思考了一会,我拿起手机,电量显示37。我一咬牙,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往左。

行政楼,我记得那时候是我小时候最不喜欢来的地方。那时候我们的政治课老师就是学校的政教处主任,印象中和他搭上关系总是没有好事。并且因为身材魁梧,人送外号“大金刚”。那时候他上课一板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恐怖的很。

轻声往大门那边走过去,“噶擦”,我整个人一激灵,立马停住不敢动弹,低头才发现是踩到了玻璃渣子。灯光下,这里的大门碎掉了,玻璃散了一地。门左右的青花大瓶也只有一个底座,被打碎了,大块大块的碎片散落在地上。碎片下面压着一块不知道什么的纸,或许是塑料。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点消息也没传出来。我心里嘀咕着。

硬着头皮走进去,看到墙壁上还有一张示意图。但是没必要看图我就知道,左边是阶梯教室,右边好像是一些办公室。二楼就是校长室和财务,还有。。。。。。哦,图上说是档案室和行政办。抱歉记不得了。

我总觉得,这里的模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现在第一要务是怎么样出去,那个男的去哪里了。这里的模样应该是没有来的,对了,楼梯上看脚印。

我仔细查看了楼梯,但是表面铺的石材并不好分辨,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好像没有什么痕迹,那应该没上去。(侦查失败)

那往哪边去,左边虚掩的门?阶梯教室?那里我记得挺大的。对了门虚掩着,说不定进去了。

去找找看。

“啊。。。。。。吼。。。。。。嘭,嘭,嘭。。。。。。”

什么声音!怎么从楼上传来!我刚进门,我立马把门关上。我立马关上了手机的灯,死死的抵住了门,放慢呼吸。我能感觉到自己心跳极速上升,而且越压制呼吸越压不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一直没什么动静,我这才看了看手机。

0:06

再等几分钟。

这几分钟是我这几十年间时间最久的几分钟。好消息是外面依然没什么动静。

我把手里的树枝卡在门把手上,小心翼翼的退路几步,再打开手电。

“啊!!!别过来,别过来。”

“老师老师?”

“老师,周希他咬我,啊!你们别过来,啊!”

“救命。”

谁在说话!

谁在说话!

我极力四处照着手里的手电,才回过神来,看清四周的模样。

但是没有人,四周没人,怎么回事。

门口的地上到处是翻倒的方凳,有些看上去是塑料的,但是残缺不全。前排的桌椅上还能看到一些黑色的斑块,像是些什么涂鸦。对了,还有前面的讲台。上面是一些散落的茶杯,讲台后面我看到了一个塑料牌,上面写着“林秋”。在塑料牌边上是一个已经变形的机器,我大概看了一下,可能是投影仪。

那么,这里是在看什么,然后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一定,但是一定是人聚集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或许只是学校废弃后那些拾荒者干的?

“林秋”,我默念了一句,我好像哪里听过这个人,这么耳熟。话在嘴边就是想不起来。

该死,我的手机这会还上不去网。

对了那父子两,他们去哪里了。

“喂,有人吗?”

我更本不敢大声喊,我觉得这已经是我压低声音后的最大声音了,我连续喊了几句。在这个压抑的环境有人进来。

没有回应,tm,去哪里了。这见鬼的地方。

眼看这里没人,我打算去刚才发出声响的二楼,虽然我心里怕的要命,但是有声音总归是有人在的。地上捡了一根看上去比较粗的凳子腿,抽出我卡在门把手上的树枝,小心翼翼的离开了阶梯教室。

我尽量放低自己的脚步,缓缓的随着阶梯向上,老实说要是这会哪里冒个随便什么东西出来,我绝对转身飞奔。不过我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直到走上二楼,除了感觉到这里味道很难闻其他倒是没什么。

手机电量29。

这种情况,可能一些胆子大的人会直接进去找,或者大喊。但是在现实中你不是所有剧情的主角,你可能只是某个主角的背景,没有读档的能力。所以我再次放慢了脚步。

好奇心驱使我直接走进了从来没有进过的校长室。因为从学生时代起,我就觉得校长和老大是等同的,管理偌大一个学校,高高在上。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举动,让我体验了一把好奇心害死猫。


说起来可能没人信,因为我进入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并且里面的摆设看起来一点都不乱,所有都是都是整整齐齐的。和一路走来楼下的模样一点都不像。

一张办公桌摆放在这个房间尽头的窗户旁,房间的两侧都是书架,分别放满了书籍和文件夹。

“喂,你在不在这里?”我小声的试探着,当然我也没抱什么希望。

这个地方到底要怎么样啊,说起来和以前说的恐怖小说不一样啊,电影里都是要死要活的,我这个总不能毛线都没有吧。算了还是毛线都没有吧。。。。。。

看的出来,这里很久没人来了,里面办公桌上的灰都是老厚一层,也看不出来有人动过的痕迹。只是桌子上一个便签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依稀还能辨认一些字迹。

三满,母,阿,多,他,人,人。

其他很多字都化开了看不清了。不过这个便签的样式很特别,边角上的花纹看着像是宝石兰的叶子。

本来还想翻看翻看的,但是现在好像也不是时候。主要是太脏了,对,要找人。没有再逗留我就转身离开了,心想着好像也没什么了不起。

我继续向前,这时候,“嘭,嘭,嘭。”的声音从这条过道的深处传来,我吓得转身就跑,怎么会感觉到开心终于找到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第一反应就是跑,关了手电,屏住呼吸。蹲在楼梯口的墙角处,身子随时准备跑。

“嘭,嘭,嘭。”

又来了!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像是拍门的声音。

“嘭,嘭,嘭。”

抱歉,实在是一口气憋不住了,我开启手电,轻手轻脚的再次往里走。

当我走到档案室的时候,差不多是在这条道大半的位置。

“嘭,嘭,嘭。”

又来了,我整个人都顿住了,心脏狂跳。

艰难的转过头看着门,生怕门突然就开了。

不过还好,门没有开,再说这个财务室的木门外面居然还有一道被铁链缠起来的铁门(方钢管做的那种)。我试着穿过铁门也敲了敲门。

“咚,咚。”

“嘭!”

好大一声传出来,吓了我一跳。

正当我想着这铁链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东西,对了那个身份证。

如果那人也进来了,是不是被关在里面。不对,不对,关在里面谁上的锁?如果是他上的锁,那关的是谁?或者这里本来就上了锁?为什么要锁。

我不敢开,也没能力开,手上只有一节木棍,说实话可以用搅的办法试一下,但是我犹豫了。

“嘭!”

艹,告辞,老子要跑路。你爱谁谁。

二话不说我就跑了,伴随着我的离开,里面那“嘭,嘭”的声音愈发急促。

对,学校大门,那边可以出去。

往大门走,要穿过教学楼。但是当我决心离开行政楼的时候,下楼梯我居然看见了灯光!

说实话我当时想也没想就觉得就是那个找孩子的父亲。

“你怎么在这里!”没错,就是他,这回我终于能仔细打量他一下。

板寸头,戴着副眼镜,穿着一件灰色的薄羽绒,敞着胸。牛仔裤运动鞋,不过看起来灰头土脸的。看上去明显比我小,我想大概有个28,29。

“我看你冲进来,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我就跟进来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怎么样找到了吗?”

“没有,我去对面找了一圈,除了三楼被锁住了,一二楼我都找了,没看到。”他扶了扶眼镜,“你呢?”

“这边也没看到,你儿子多大了?”

“6岁,中班。”

“6岁?从你的样子看不出来。”

“急了点。”他没有多说,“我过来的时候发现外面起雾了,我手机照不远了。现在照出去只觉得白茫茫的。”

“什么?”我这就想到了寂静岭。没办法这玩意,创意好,但是创意好轮到自己就不好了。怪物两字,我没敢说出口。“这种天气一般不会起雾,不管了,先找你小孩。走去前面。”

“好!”

“等等。”我去阶梯教室拿了根凳子腿给他,防身。

说完我们往教学楼方向走进了雾里。


脚下踩着枯枝烂叶,我俩一前一后的往教学楼走过去。

“嘿,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好端端的说废弃就废弃。”

“嗯。。。。。。”他沉默了一会,“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点,但是那时候被下过封口令,我不大好讲。”

“这个时候你还藏着掖着,你儿子都丢了!我俩,不对,我们三儿都陷这里了,咋出去都不知道,你还保守秘密?”说真的我还是有点惊奇他的脑回路的。

“算了,事情好几年了,那时候我也不大,不过你记不记得一个叫林秋的人?”

“刚在阶梯教室看到过这个名字,但是一时也说不上来哪里听过。”

“他就是十几年前那个著名的探险家,那时候吹嘘他的野外生存技能远比现在那几个名人厉害的多,只是后来突然没了消息,被封杀了。”我看了看四周,虽然都是雾。“没错,就是在这里事发后就完全被封杀了。”

“我说这么耳熟,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想起来了。不过那几年我已经出去打工去了,后来也不关注这些事情。那之后呢。”

“他在学校放映反动视频,又杀了隔壁灵福寺的方丈。”

???

what?

“啥?”我觉得我脑子有点宕机,“不对啊,他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吧?怎么就杀人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那一年我刚好生病回来,也是巧合下看到寺庙被封,后来就听村子上信佛的阿婆和我讲的。后来村里的人也下了封口令。说对镇子以后的招商引资影响极大,不要外传。”

“原来是这样。”

等等,我们怎么还没到!我突然意识到。

“嘿,兄弟好像不大对劲。”

“怎么了?”

“我们怎么还没到,我觉得没那么远啊。”

“额,我没注意到,我们再走几步看看。”

我们没再说话。继续走,期间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手指捻了捻。干的!

之后我心里开始默数自己走的步数,但是这不数不知道,一数就发现了问题,我这身高居然走了200多步,还没到头!我们前面还走了一会。

“停。”我忍不住说道,“不对劲,我们陷进去了。怎么办?”

“分开试试?”

“分开?你确定?”

“要不再走一会。”

我俩都陷入了沉默,但是我们却不约而同的走了起来。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道,“我往左,你往右试试。”

“好。”他沉默了一会说到,不过他的脸色愈发难看。我们两个大人况且这么难,何况他几岁的儿子。

“别太担心,可能你儿子根本就没进来,说不定已经回家了,全都在找你了。”我试着安慰了几句。

“注意安全。”他率先走向了右边。

“注意。。。。。。安全。”他渐渐没了踪迹。

这个破地方,我心里如是吐槽着,我爸估计要担心死了,时间来到了1点多。电量见红了。

干xx。

不过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反正走不出去,那我把灯关了,摸黑随便走,说不定能走出去?

当时我这个想法把我自己都惊呆了。

艹,鬼才啊。啊不,作死小能手。

但是我还是忠实的执行了,因为在我看了确实没必要开着灯。

关了灯,整个世界都暗下来了,眼睛里突然失去了光亮令我整个人都焦虑起来。

我把手伸出来,边挥舞着手里的棍子边慢慢走着。

我心里这个一会冒出来无数的念头,嗯,钱还没花了,老婆还没娶,父母没有送终。一连串的事情在脑海里翻来覆去,这几十年间做过的错事荒唐事,高光时刻不断的交织在一起。反而这一会没了那种恐惧,顾不到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突然觉得眼前有光亮。对,有光亮,说不清楚。

我这时候就像要旱死的鱼,哪怕有一丝的机会,我也想拼命的抓住。

我加快了脚步。


直到我的小腿开始发麻,我才终于看到了前面的建筑,竟然是中学大门。虽然是黑暗中,但是我依然记得那个标志的建筑。

打开手电。我打量起那个承载着无数回忆的校大门。

高耸的水泥柱子现在已经不是原来洁白的模样,黑灰色的条纹遍布,还有些不知名的植物枯枝缠在上面。自动门看上去也是斜斜的模样,锈迹斑斑。

但是,门卫上居然开着灯!

根本不可能有人啊,也不可能有电啊。

我想仔细看清楚,但是隔着稍远,雾气下我只能看见是有个黑影在挥舞。

“哒,哒,哒。”

什么声音,哪里过来的。

我四处张望但是根本没看到什么东西。

“嘎吱,嘎吱,嘎吱。”

铁架子不堪重负的声响传来。

我还在找刚才的声音来源,但是这会我知道后来那声响是那铁门的声音。

我艰难的转过头,只见许多小孩不断从雾气中蹒跚的走过来,他们已经瘦的脱像的脸上面无表情,脸色惨白。歪着头,摇着大门。

“嘎吱,嘎吱,嘎吱。”

大门剧烈晃动起来,似乎随时会被摇翻。

当你看完我的描述的时候,其实我已经跑出去好几步了。

开玩笑,这些人甭管正常不正常,这个鬼地方还能冒出来这么多人就绝对不正常。什么留下来打招呼,问问情况,告辞,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绝对是第一时间就跑路的,谁知道那些小鬼到底是不是人。

对,往哪边,往哪边。

左边,不行,那边好像是学校后面的器材室和供电的地方,小水泥屋,没法子躲也施展不开。

右边,对右边,那边是小卖部和食堂。

“嘭。”

我一个不留神踩着什么了,摔了一跤。

这一刻,人都要麻了。只觉得膝盖疼得不行,撑下去的手也麻了,完全使不上劲。也顾不上其他的,立马起身跑啊,回头望了几眼,不看不要紧,一些小孩都已经过来了。他们怎么过来的!

而脚边,一根凳子腿赫然出现在我脚边。。。。。。

干,干干干。

这会什么理智不理智的,啥都顾不上了,我拼了命的往前跑去,直到完全听不到身后的动静。

正当我气喘吁吁的时候,手心里,手机一阵振动,屏幕上显示3点,电量低,只有5了。一旦停下来,膝盖和手就开始局里疼痛起来。

怎么办。

“哒,哒,哒。”

声音再次想起来。

这会啥也顾不上了,我又跑起来。

沿着右边的建筑,没跑几步我就来到了食堂大门,也顾不上检查有没有危险,我一头扎紧了大厅里面。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铺面而来。

食堂原本是学校早起建立的房子,那时候还不是现在现代化的建造几层几层的模样,只是一个类似仓库的模样。后来因为学校班级的扩招,学校也不得已又在这个大食堂后面的空地上加盖了几间小屋子。当然本来那块地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学校里面唯一一棵百年银杏,现在只能委屈一下大树了。

但是这里只有四散的椅子和被掀翻的桌子。送递餐碗的窗口也已经都被打碎,遍布着大量黑色痕迹,满是灰尘的瓷砖。

这绝对不是什么反动来的那么简单,什么样的事情要连食堂都要砸掉。

“嘭!”

正当我还在思索着的时候,我只感觉一声响,然后整个人脑子就开始“嗡嗡嗡”的响。手机都直接掉在了地上。那几十秒乃至一分钟整个人都是懵的。我又感觉我被砸了好几下。

不过还好,后面几下没砸在脑袋上,因为被砸第一下之后,我就身子歪掉了,头也本能的缩到了一边。肩膀背部挨了好几下。

什么情况,谁在打我?

这里还有其他人?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撑起手臂,一个转身扑了出去。对,我扑到了,只是这期间我又挨了好几下。

得亏我干的是机械行业,平时干力气活也比较多,这会我觉得我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两个人在黑暗中扭作一团,不过最后我还是压制住了他,反正就是一顿乱抓然后就稀里糊涂的按住了他。

在大口喘息之际,我才有空去借着手机的光亮打量起我身下压着的人。

是他,是那小孩的父亲!!

“艹,你tm干嘛,是我啊,打我干啥?”我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我好心好意帮你找儿子,看你危险一人进来,现在好我也陷进来了,你tm还搞偷袭,想弄死我是不是?”

我承认,这一会我的心态绝对是爆炸的,整个食堂都回荡着我暴怒的吼声。

他没有回答我,我只是觉得他此时一定瞪着我,见到我犹如杀子之仇一般。他依然在疯狂的挣扎,脚还时不时用膝盖顶我几下。

“我尼玛。”

“说话啊,我tm,让你说话。”

怒火中烧的我也发起狠来,直接手一体,膝盖直接压了下去。我抽出手来,直接就砸下去。但是他也疯狂扭动起来,就这样我俩手臂也黑暗中互相掐来掐去,一顿王八拳。

“停下,停下兄弟。”一个虚弱的声音带着疲惫说道。

也不知道我俩在地上滚了多少圈,挨的拳也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我现在脑袋上黏糊糊的,一个大包。这一声突兀的冒出来,我的火气腾一下又上来了。你说停就停啊,老子差点直接去白日飞升了。我继续发力,接着打。

“停,停,停,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听我说,听我说。”

“听你xxx!”

“真的,听我说。我不动,我不动。”

他居然真的停手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大口喘着气,空荡荡的食堂里面,只有我俩的喘息声,一边手机的光照着我俩狼狈的脸,就像电影里面光暗下的反派。

“嗡——”

手机暗了下去,没电了。

这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渐渐放开了他。黑灯瞎火的最起码现在谁都不一定能打倒谁。

“你倒是怎么回事,我好心来帮你的,你在搞什么?”说着我的火气又冒出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如实说着。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还是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无奈。

“艹,这还能不知道的?我差点被你打死啊,你这照头下的死手啊,还是我给你的凳子腿,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觉得这里谁都要害我,谁都要抢我的儿子!”

“你失心疯了吧,我要害你?还抢你儿子?我还屁颠屁颠的跟着你进这个鬼地方。我疯了?”我听着觉得离了大谱,什么鬼才逻辑,脑瓜子嗡嗡的。

我俩又沉默下来。

“喂。”我想了想问道,“你刚才走哪里去了?我在雾气里走了估摸着几个小时了才走出去的。”

“教学楼!”

“教学楼?找到了吗?”

“没找到,倒是发现了一些事情。”

“啥?”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像是幻觉,又像是冤魂托梦。”

“啊?”

“我走了很久,才看见教学楼的入口。走进去是一层的初一班级,不过很多教室门都是关上的,我也没进去。一路过去只看到初一4班门是开着的。”他咽了口唾沫,使劲喘了几口气又接着说,“我一进去,我就看到班级里面坐满了学生,都在读书,连摇头晃脑的,不过他们都没注意到我。但是。。。”

他顿了一下。

“但是前面站在讲台边的确不是老师啊,是个拿着刀的怪物。”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一双手突然拽住了我的衣服,使劲的晃着我。

“是个怪物,他咧开了嘴,对着我在笑啊,手里捏着刀,刀上有血啊!”

“对对对,是他杀了我儿子,他杀了我儿子,我儿子死了,我儿子死了!”

声音逐渐开始狂躁起来,我被晃的更厉害了。

“你醒醒,喂!”

我大声喝到,并且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你说是幻觉的,冷静点。冷静点!”

“。。。。。。”

“没错,那是幻觉的,我看到了那个怪物的脸。对,我看到了它的脸,但是它没有脸,只有一张满是尖牙的嘴。我当时被吓懵了,眼看着那个怪物向我走来。”

“后来,我就醒了过来,教室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连桌椅都整齐的很,很多桌子上连书都在,什么都没有少。就像学生刚走的模样。”

“我还是进去走了一下,但是没找到明明。接着我就去二楼,初二部分。”

“这个梦又来了,那个怪物它还在,它要杀那些学生啊!我看到了那些孩子的绝望眼神,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啊!啊!”

他又开始激动起来,我能感觉到他本来放松的手又开始用力,整个手都是硬邦邦的,声音也声嘶力竭。我想可能这个时候他脑子里的画面不是那些学生,是他儿子吧。我没有打断他,任他发泄。我想他是需要宣泄的。

但是下一秒我就后悔了,天知道他这么嚎会不会吸引什么过来,虽然刚才我也嚎过。。。。。。

“还有初三,初二的教室乱成一锅粥,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初三的教室里全是血,那全是血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啊。”

!!!

“后来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你摁在地上了。”

我还在消化这些消息,虽然我知道这些可能是他儿子丢了之后,迷失在雾气中的臆想或者说是偏执。但是我脑子里面不自觉的想起行政楼里面那诡异的声响。

“哒,哒,哒!”

怕什么来什么,那真的是无言以对。

“起来 快走,快走,有什么来了。”

“那个怪物!对一定是那个怪物,他杀了我儿子,他杀了我儿子。我要弄死它。”

“杀个屁,快走,要是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整个学校都被它屠了,我俩有个毛用,先躲起来。快,往里走,我记得里面还有小屋子,先把门堵上。”

“快走啊,起来。”我使劲的拉起他,刚才不觉得,这会整个人开始疼痛起来。脸上也是黏糊糊的。咬了咬牙,我没有吱声。

我的手机这会也顾不上捡了,反正也没有电了,不过还好他的电还有。我俩一前一后的走向了食堂深处。

那时候我记得,我来过这里面几次,那时候我还有个叔在这里教学,我有几次家里没人不能回家吃饭,我爸就托我叔带我去食堂里吃饭,来过几次,只是具体细节记不得了,只知道后面还有个院子。而杏河镇中杏字的来历就和这个院子里的百年古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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