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郊区的湖边。
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桎梏着一个沧桑的中年男人。
他们将中年男人踢跪在地。
然后抓着中年男人的头发,拼命的往湖水里按,十几秒钟后拉出来。
中年男人大口吸气,拼命挣扎。
“……救……命……咳咳咳……”
桎梏他的男人嘲笑道:“在这种地方喊救命,你觉得谁救得了你?”
说完,又将中年男人按进了水里,这次持续的时间比上次多了一倍。
“别弄死了!弄死了,我们的钱找谁要去?”
旁边还站着一个富态的秃顶男人,他将这一施暴的过程全程都录了下来。
“死了也没事,她不是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吗?她可以替我们赚钱……”
“这也是个好建议……”
三个男人说完,奸笑起来。
两个男人架住中年男人的腋下,像拖一具尸体一样,将他拖到了岸边。
几分钟后,中年男人才缓过来,然而还没等他爬起来,又被那两个男人抓起来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后脑勺着地……
“不要……不要……爸爸……不要这样对我爸爸……啊啊……”
舒窈拼命的摇晃脑袋,表情惊恐,面容痛苦,双手凭空乱抓。
忽然,她被人从床上拽起来,抵在墙上,同时也让她清醒了。一个男人,一个矜贵的男人,一个俊逸非凡的男人,正掐着她的脖子,而他的表情冷漠至极。
“你是怎么进来的?”
舒窈死命掰他的手,但却毫无用处。她的双脚乱踢,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她还不能死,她今天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她指着自己的嘴巴,发出呜呜的声音。
凌荀松开了手,舒窈立刻瘫软在地。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随即猛烈咳嗽起来。
凌荀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等她开口。
“是我自己走进来的。”舒窈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却是不敢正视凌荀那凛冽的眼神。
凌荀蹲下他高贵的身体,右手钳制下她的下巴。
“不肯说实话是吗?那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凌荀不想多费口舌,他转身要走。
舒窈急急爬起来追赶他,嘶吼道。“不要……别走,我说……”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只知道我喝了他们递过来的水,然后就被你掐醒了。”
“他们是谁?”
舒窈哭着摇头。“我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要喝他们递过来的水?”凌荀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核心点。
“请问你是凌荀先生吗?”
凌荀没否认。
“昨天有人给我发了一段视频,是我爸爸被虐,被打的视频,他们把我爸爸往湖水里灌,身体往地上砸,我都不知道我爸爸现在是死是活。我不敢告诉我妈,我怕她受不了。我只要睡着了我就做噩梦,我梦到我爸爸被打死了。”
舒窈哭得伤心欲绝,她要崩溃了,她不敢闭眼,她不敢想到那个画面。
“几分钟后有人联系我,说我只要照着他说的做,我就可以救我爸爸。”不知何时,凌荀的手已经放开了。
“他们要你怎么做?”
舒窈看了凌荀一眼,继续说道:“他们让我……让我跟你……上床……”最后两个字细若蚊声。
“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离开这栋别墅。”凌荀走至窗边,避她如蛇蝎,生怕与她多待一秒。窗外狂风暴雨,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一地残叶。暴雨敲打着玻璃,异常激烈。
“凌先生,不可以,我不能走,我爸爸还等着我救他。”好不容易有救父亲的机会,她怎么可以放弃。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他陡然转身,声音明显带了凌厉。
舒窈仍是倔强的摇头,尽管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
僵持几秒钟后,凌荀一改常态,他拉扯掉了领带,修长的手指正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衣纽扣,露出壮硕的胸膛,一步一步朝舒窈走来。
“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等事情真正要发生时,她才感觉到害怕,她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你说我想要干什么?你不是要听他们的话救你父亲吗?我成全你。”
他将她抵在墙角,逃无可逃。
温热的男人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她紧紧的闭上眼,泪水倾泻而出,身体因害怕忍不住的发抖。
“自己把衣服脱了。”他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眸色变得幽暗危险。
舒窈不敢看他的眼睛,双手紧紧的环抱住身体,拼命摇头。
“那好,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凌荀退开身体,转身又要走。舒窈哽咽着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俏脸贴着他的后背。
“我脱,你别走。”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衣,烫着了他的皮肤。
“呲……”还没等舒窈反应过来,凌荀就撕碎了她的衬衣,欺身而上,将她压在床上。
舒窈吓得惊叫!
他发生低沉的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现在,立刻离开我的别墅。不然,我就让你受到和你父亲相同的待遇。”
他说的轻言细语,却让她后背发凉。舒窈穿着吊带背心逃难似的离开了这栋别墅。
刚出别墅门,舒窈就被暴雨浇透了。
她固执的站在别墅门前,不肯离去。
凌荀洗完澡出来,毛巾搭在脖子上,黑色的发丝还在滴着水,走到窗边,看到舒窈还站在雨里。
他没管,打开电脑,继续做手头没做完的工作。没多久,电话响了。
“阿荀,您要我查的人查到了。她叫舒窈,是本市A大在读大学生,今年大三。以前她父亲舒文豪是一个小小的企业家,5年前破产了,常常被银行及债主催债。”
“3年前为了还债,接了一个小工程,承包了一处工地的两栋房子的建筑,两年前工地竣工了,开发商迟迟不结账。”
“一个月前舒文豪联合其他小承包商一起去找开发商要钱,开发商的面没见到,一车小混混却在等着他们。双方意见不和打起来了,舒文豪受了轻伤。几天后债主把舒文豪约了出来,用了非常手段恐吓和威胁,差点挂掉。”
“一个星期前有人告发舒文豪聚众斗殴,进了拘留所,但因为头部受伤了,现在在医院治疗。目前没有查到这个女孩任何可疑的地方,账号资金方面来往也正常。”
“我知道了。你现在过来,把她弄走。你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知道,知道,我马上就过来。那些人还不死心?又给你送女孩了?今天这种日子他们竟然直接把人送到了你一年才来一次的别墅里,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看来不给你塞个普通女人他们是不罢休啊……”
凌荀没听谢志远继续啰嗦,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走到楼下,看着摇摇欲坠的舒窈说道:“进来。”
虽然是毫无感情的两个字,但在她看来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她急急的起身,生怕他后悔,哪知体力不支,身体侧边栽倒,凌荀眼皮都没抬一下。
“就在这里等着,别死在我家门口。”凌荀上楼了。
半个小时后,凌荀接到谢志远再次打来的电话。“阿荀,来你这里的路上因大雨导致山体滑坡把路都堵了,我过不去。怎么办?”
“那就不用来了。”
挂完电话,凌荀看着相框里的照片发呆,那是一张三十多岁年轻女人的照片,她神态慈爱,笑容明媚,凌荀不由地陷入了回忆里。
直到楼下发出椅子倒地的声响,他才回过神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