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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蛇为夫:妖君大人请温柔

清小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安从出生就注定了她的路途坎坷。出生克死母亲,9岁克死了父亲。有个算命的从村子里路过,说她是个不详的人,会连累村里人,还注定活不过十八岁。从那以后,她的爷爷不知道每天捣鼓什么。直到她十八岁那天,她的爷爷给她做了一顿饭,等她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蛇窝里。(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主角:姜安,墨司羽   更新:2023-02-28 0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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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安,墨司羽的其他类型小说《墨蛇为夫:妖君大人请温柔》,由网络作家“清小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安从出生就注定了她的路途坎坷。出生克死母亲,9岁克死了父亲。有个算命的从村子里路过,说她是个不详的人,会连累村里人,还注定活不过十八岁。从那以后,她的爷爷不知道每天捣鼓什么。直到她十八岁那天,她的爷爷给她做了一顿饭,等她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蛇窝里。(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墨蛇为夫:妖君大人请温柔》精彩片段

我叫姜安,是村里的灾星,这是村里人说的。

说我出生的时候克死了我母亲,九九归一的时候又克死了我的父亲。

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是九年后村里来了个算命先生,他说的。

我九岁的时候爸爸死了,家里就只剩下我和爷爷相依为命。

有天我在门口玩,路过了一个算命的道士,那个道士见到我之后就连连摇头。

“可惜可惜,根骨奇佳,却是个灾星,克爹克娘不说,村里人怕是也要被你害死咯!”

那时候的我才九岁,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村里人私下里也喊我灾星,为此爷爷还上门找人理论,但最终还是面红耳赤的算了。

我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叫我灾星。

当这个陌生人站在我面前,说我是灾星的时候我就真的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不是灾星,我不是灾星,我没有克死爹娘,我没有!”

我哭的很伤心,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这么说我,我那个时候真的不理解,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爷爷听到我的哭声,立刻跑出来,见到那个道士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你是修行的,这么说话,不怕业障吗?”

那个道士听到这话不仅不气,反而是摇摇头,道:“我说得不过是事实罢了,她注定活不过十八岁,这个想必你比我清楚吧!”

“瞎说什么?信不信我用扫把打你?”

到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个道士当时一脸无奈,临走时还说了句我听不懂的。

“因果报应,全村都得偿命!”

从那以后,我家就不太平的,老远都能听到泼妇骂街,大概都是说我是灾星,要杀了我什么的。

常有人朝着屋里扔石头、刀具或者死老鼠什么的。

爷爷找他们谈了好多次,都是要把我烧了祭天。

“老姜头儿,不是我说你,这都是你老姜家造的孽,你可不能连累我们这些邻居啊!”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但最终爷爷带着我离开那个村子。

可自从离开了那个村子之后,我每晚都会做梦。

梦里一条黑色大蛇仰起头在我面前吐着信子,嘴里还沙哑的重复着一句话,“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我将事情告诉了我爷爷之后,不知道爷爷从哪儿给我找了一块儿玉佩,让我贴身带着,即便是洗澡都没放下来过。

说来奇怪,从那以后我确实没做那个梦了。

所以这些年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也安安静静的读完了高中,大学还考了个不错的学校。

可就在我快到十八岁生日的前半月,我又开始做噩梦了,这次与之前不一样,这一次那条大蛇死死的缠住我的身子,将我勒的喘不过气,感觉骨头都要碎了,五脏六腑都要被勒爆了。

可那条大蛇丝毫不在意,它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我一口吞下。

我都能感觉得到它口中传出阵阵腥风。

我吓得尖叫,“救命啊!有蛇有蛇!”

可能是听到我的尖叫声,爷爷冲了进来的开门声才将我吓醒。

我有些惊魂未定,看见爷爷的瞬间我就哭了。

爷爷拍了拍我的背,许久我镇定下来,爷爷才轻声开口,“安安,你将玉佩取下来。”

我有些不解,不是带了这么多年了吗?怎么突然要取下来。

不过爷爷要,我也没多问,就取了下来放在手里递给爷爷。

可就在递出去的瞬间,我惊呆了。

目光死死盯着手中的玉佩。

我明明记得当年戴上的时候是碧绿色,如今怎么是黑色的?

虽然这些年没注意它,可总不至于是我身上的泥垢吧!

我心里想着,就又将玉佩收了回来,放在手里仔细搓了两下。

没搓掉,反倒是将玉佩搓成了凉拌。

也就是那一刻,我遍体生寒,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现在是夏天,根本不冷啊!

“爷爷,我……”

我想要解释,这个玉佩真不是我搓坏的,而且刚才也没用力啊!

爷爷却一语不发的从我手里拿过玉佩,盯着玉佩看了许久之后,突然抬头看着我,“安安在家等着爷爷,收拾些换洗的衣物,咱们回村一趟。”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走了,我却是愣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要回去?

那是我一辈子都不想回去的地方,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村里人叫我灾星的画面。

梦里依旧是那条大黑色。依旧是它张开大口,露出森森獠牙哦,要吃我的样子。

每次都被吓得够呛,有时候甚至吓得不敢睡觉。

而且自从那天玉佩离身之后,每天家里都会出现蛇,这些蛇也不攻击我,就远远的盯着,反正是挺渗人的。

我突然感觉这其中肯定是有事,否则绝对不会这样。

这爷爷定是知道些什么,不行,等爷爷回来,一定要问问他。

至于屋里的蛇,我也买过雄黄,虽然能驱走一些,可还有一些还是能出现在屋里。

我感觉再这样下去,不被蛇吃了,都能被蛇吓死。

爷爷走了半月才回来,也就是我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

坐在回村的车上,我忍不住询问爷爷,“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次爷爷出门回来之后一直郁郁寡欢,我问他事情他也不回答,就静静的看着窗外。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在我印象里,正值夏季,傍晚是最为凉快的时候,村口大树应该会有很多人才对,但让我意外。

村里静悄悄的,如同死村一样,一眼看去,看不到炊烟,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已经快九年没回来了,寻着记忆,走到家。

我本以为年久失修,房子多半是危房了,却不想和当年一样,打开门,里面没有我想象的人高杂草,反而是干干净净的,像是有人常常打扫一样。

“怎么这么整洁?谁会这么好心来打扫?”

一旁的爷爷没有接话,只是拿着东西进屋,边走边道:“安安,饿了吧!爷爷给你做饭吃!”

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我心里叹了口气,难道还要瞒着我吗?

我又看到了蛇,它就在正屋的房檐下看着我,那居高临下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屠夫在看待宰的羔羊。

看着那小蛇冰冷的样子,我心一横,抄起旁边的一根木头就上去了。

是,我就是要打蛇,这些年,爷爷不止一次提醒我见到蛇要绕着走,不可以打它,今天我就非要打。


等我走到房檐下,准备打蛇的时候,爷爷从屋里出来,看到我这个动作,面色更加阴沉。

“安安住手,不能打!”

爷爷强行抢走了我手里的棍子,整个人也极为愤怒,瞪着我,“你怎么不听话?”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爷爷难道你不想告诉我真相吗?”

“那也要吃饭啊!”

看着爷爷转身去厨房,我没有多话。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那就等吃了饭吧!

饭菜很简单,馒头稀饭就着咸菜。

这些都是下午带回来的。

不过他还倒了两杯酒。

我有些疑惑,但是爷爷却是端起酒杯,“安安,你明天就十八岁了,有些事情你也该了解了,今日爷爷就借着酒跟你说说。”

说着他喝了一口,示意我也喝。

“你就当听故事吧!”

我沉吟片刻,还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以前没喝过,不想这酒入口辛辣,到了胃里她都感觉烧得慌。

“事情还得从你太爷爷那一辈说起……”

听着爷爷说话,可我脑子却昏昏沉沉,眼前也有些昏花看不清。

我是被颠簸醒的。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我惊恐、害怕、绝望和愤怒。

我在一个深坑里,被五花大绑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全是蛇。

各种颜色的蛇,大的小的,将我团团围住,只要我动一下,就能碰到不下十条蛇。

最关键的是我身上居然穿着大红嫁衣,我头皮发麻,全身紧绷。

“爷爷救我!爷爷救我!”

我看到了大坑边上站着的爷爷和诸多村里人。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我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蛇坑,离开这些冰冷的东西。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爷爷像是没听到我的喊声,一个劲的看着天。

“爷爷!爷爷!”

即便是喊声都带着哭腔,“爷爷救我,我是安安啊爷爷!”

喊了好久,声音都嘶哑了,可坑上的人包括我的爷爷都是无动于衷。

“省省力气吧!没人会救你。”坑上一个男人似乎有些厌烦我的喊叫,所以开口跟我说了一句。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啊!为什么要这样做?”

最疼爱我的爷爷居然将我弄晕,还串通村里人将我捆到这里,穿上这一身的婚服,为什么?

难道是要将我和这些蛇埋在一起?

我不相信爷爷会这般狠心,“我要一个解释!”

我看着他们,不,应该说我看着爷爷,可爷爷没有理会我,而是一直看着天。

突然他道:“时间到了!”

这几个字如同催命符一般,我绝望的看着他们。

“爷爷,难道你真的要将我埋了吗?”

爷爷终于看了我一眼,可眼里没了清明,更多的是冷漠与浑浊。

下一刻,我心里再次绝望,他们居然朝着坑里跪拜,似乎像是在做着某种祭祀活动。

爷爷带头,手里居然还拿着红色类似表文的东西念了起来。

“今有女姜安,蛇王墨司羽两族联姻,一纸婚书,上奏九霄,下达九幽,诸天为鉴,日月同心,若相负,有违天意,三界不容,永无轮回。”

听到这话,我再傻也知道,这是让自己嫁给蛇王?

“爷爷,我不同意!爷爷!”我厮喊着,“我不要嫁,我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嫁给蛇?

这不是送我去死吗,爷爷?”

可爷爷根本像是听不到我的话一样。

“三载的约定我们已经做到,当年之事就此一笔勾销。”

我绝望了,这句话显然是有含义的,他们早就打算好了。

嫁给蛇?

不同的物种,如何嫁?

且不说其他,难道晚上睡觉我要抱着一条蛇睡在冰冷的地下洞穴里?

再说地下有那么大的洞穴吗?

还有,吃什么?吃老鼠或者腐肉吗?

还有那条蛇懂什么是结婚吗?又该如何交流?

显然这些都是无解的,所以他们将自己送来,哪里是成亲,分明是将我送来给那蛇当晚餐的。

想到这些,我整个人瘫软的倒在地上,看着村里人磕头,烧香,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心里惊恐,绝望的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小蛇。

此时的我已经麻木了。

人到了这种时候,除了痴傻,已经没有任何期盼。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疼爱我的爷爷突然就变了,变得如同魔鬼,变得那么陌生,要将我置于死地。

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讲出来吗?为什么非要这样,搞这些封建迷信?

这是为什么?

我眼里看不到光,只有空洞的看着被乌云遮住的星光,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我不认为真的有蛇王,即便有蛇王,我也不相信一条蛇会明白结婚是什么意思。

所以大概是村里人迷信,想要将我当做祭品吧!

丢在这种大坑里,我自己挣脱不出去,而村里人都参与了祭祀活动,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已经没有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声吹过树林,响起的沙沙声,如同厉鬼在嚎。

身边的蛇已经不见了,反倒是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张脸吓了我一跳。

眼前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活了这么多年,感觉这是我见过最帅的。

他剑眉星目,长发束在脑后,一身和我一样的红色婚服。

他眼里没有喜悦,反倒是冷漠和淡然。

他这个打扮,倒是让我想到了电视里,古代人结婚的场景。

不见他什么动作,我身上的绳子却是一松,我赶忙挣扎着将身上的绳子解下。

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似乎是要帮我,但这么一个陌生人,我有些害怕的往后让了让。

见到我这个动作,他手指一顿,随即收了回来。

“害怕我?”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也很好听,再加上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我戒备心更强了。

在我心里,这种人才是最危险的。

“你是谁?”

这大晚上的,又看不见月亮,我判断不出几点,又出现在这里,加上一身大红衣。

他是蛇王?

这个答案在我脑海里浮现的瞬间,我就否定了。

蛇怎么可能是人样,眼前的莫非是个鬼?


他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看不出来吗?”

“墨司羽?”

我很想说这个名字。

要不是刚才爷爷念到,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名字。

虽然我不相信他是蛇王,但是他穿着一身婚服,若是鬼,这也太巧合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但他却是没有说话,却是将我从地上拉起。

手搭在我手腕上时,极为冰凉,虽然没有接触过死人,但我感觉这种冰冷就跟死了一样。

我本意是推开他,可不想刚才惊吓过度,这会儿腿肚子还直转筋。没站稳,直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顿时我就有些尴尬了,“那个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的,实在是真的站不稳。”

讲真,要是没有刚才的种种,我在大街上遇到这么个帅气的男人,被对方拉的话,说不定还真的会往人怀里扑,但现在这种环境,我是真的站不稳。

结果对方没说话,只是眸子微冷,随即就将我打横了抱起。

一个纵身,就从坑里出来了。

这会儿我才知道,我身处的竟然是一处深山,周围全是茂密的树林,真的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现如今我敢肯定,抱着我的这个男人,一定是妖魔鬼怪中的一种。

我害怕,却没有刚才害怕。

山野鬼怪是可怕,可对方将自己从那个坑里救了出来。

人不可怕,却是将我丢进坑里的罪魁祸首。

我心里有些自嘲,所以谁才是最可怕的?

我本想开口谢谢这个人,但没想到他并没有要将我放下的意思。

而是抱着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虽说是走,但感觉耳边的风呼啸,看到两旁的树木飞速朝着身后掠去,我瞪大了眼睛。

这速度……能是人干得出来的?怕是奥特曼都没这么快!

“不是,你要带我去哪儿?”

“成婚了,不住在夫家,难道你要回家住?”

所以他真的是墨司羽?

不是蛇王吗?怎么会是个人?难道他的绰号叫蛇王?

这也不对啊!

要只是个绰号,那那些蛇怎么回事?若说与他没有关系,我是不相信。

不过不管如何,他既然是个人,那么说明他不会住在什么洞穴里,吃什么死老鼠。

这样的话,我心里平衡许多。

否则吃死老鼠谁受得了?

很快,他就带着我来到密林之中。

其实这里真是别有洞天,外围是密林,穿过密林,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老的门坊,上面题了是个大字:海阔天空

门坊往里百米才是一个古朴的院子。

院门写着墨府。

墨司羽抱着我就走了进去。

讲真,我是觉得这个大门一定是装了感应器,不然它怎么知道有人来,还会自动开门。

门里面还真是古建筑风,假山亭台楼阁是样样都有,还有长长的廊道。

最终他将我抱到了一间房里,放到了床上。

我吓得往里挪了挪,惊恐的看着他。

他倒是没有进一步,而是站在床边看着我。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没事不要乱走,也不能出门。”

不能出门?

“你要软禁我?”

“你找不到路!”

这解释……

看着他转身欲走,我皱了皱眉,“你真的是墨司羽?”

“我是墨司羽,你的男人!”

他说得很认真,我感觉他像是在提醒我一样。

“你不是蛇王吗?”

他眸子微凉,身子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弯到了我的面前。

修长的手指托起我的下巴,看着他一点点靠近,那白皙且毫无瑕疵的脸就近在咫尺。

不知为何,我心脏居然不受控制的砰砰跳。

我以为他……

“怎么?见我没有蛇身,是不是很失望?”

失望?

“所以你真的是蛇?”我又不瞎,人和蛇怎么会分不清?

在我面前的明明就是一个好看的帅气男人。

“姜安,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们全村也跟着陪葬!”

他说完猛然站起身子,然后转身就走。

讲真,我是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他走后,我倒是放松不少,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至于他说的不能出门,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会听他的。

第二天早上,他就给我送了吃的来,然后人就消失了。

我独自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好家伙,墨司羽的家是真的大,占地少说好几亩,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真的住的过来吗?

许多屋子都是关着门的,我好奇的开了几间,但也没什么异常。

最后寻着记忆,走到了大门处,抬手开门。

我到时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找不到路。

结果……

我居然连门都打不开。

倒是我这一碰,门缝里居然陆陆续续的蹿进来许多小蛇,全都挡在我面前,像是要阻止我一样。

我有些害怕,也就退了回去。

之后的几天,墨司羽也就是到点给我送吃的,其余时间,我就没见到他。

倒是他的家被我逛得差不多了。

讲真,我真搞不懂,村里人为什么要将我嫁给他。

自己在这里待了几天,什么事也没有,墨司羽虽然不常出现,但至少记得给我送吃的,除了出不了大门,别的也没限制。

如果是嫁给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他们不跟我商量,而是直接将我绑了?

关键还是爷爷亲自动的手!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三天早上,我以为依旧没事,所以我就躺在床上没起。

墨司羽推门进来,看我还在睡着,也没多话,将早餐仍在进门的桌上,然后走到我床边。

“起床,送你回家。”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你愿意送我回家?”

“回门,吃席!”

“哈?”

还真讲究啊!

居然要回门,还有吃席是什么个意思?

不过我还是快速起床洗漱,然后抓起桌上的馒头,边吃便拽着墨司羽,“快走快走。”

说来也奇怪,我出门,门就打不开,还有蛇阻拦,墨司羽一来,门就自动打开了。

墨司羽抱起我,然后又是一阵风声呼啸。

等落地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门口了。

只是大门口挂着白布,屋里吹吹打打,顿时我的心慌得不行,手脚发酸。

等我进去的时候,只见堂屋里停着一口棺材,棺材前还有个道士神神叨叨的念着。


周围全是帮忙的村里人。

那晚跟我说话的那个男人见我来,立刻上前:“去给你爷爷上炷香,磕个头,也算是送他最后一程了。”

爷爷怎么会突然死了?怎么会死?前几天不都是好好的吗?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我声音颤抖,强忍着泪水,伸手抓住他,等他给我一个答案。

他也是叹了口气,“你爷爷送你出嫁回来就走了,他走的很安详,你就别担心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爷爷平时一点小病小痛都没有,怎么可能!”

我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于是跑到棺材前,“开棺,我要看爷爷!”

“不能开,不能开,这个时间开馆,容易出事!”那个道士有些着急,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他越是这样说,我越不相信他。

看他年纪与我相仿,穿着一身道袍,我怀疑他是村里人请来骗我的。

“我就要开,出了事我负责!”

“出了事你负不了责!”

那道士依旧摇头。

我才不搭理他,伸手就去推棺材盖。

然而棺材纹丝不动。

“小姜安,你就别闹了,让你爷爷安安静静的走吧!”

之前那人又来劝我。

之后也不少人围上来七嘴八舌。

他们越是阻止,我越是觉得有问题,“不,开馆!”

“开不了,已经上了铁钉了。”

“撬开!”

“撬开要是出事,你能负责吗?这可是一个村子!”

道士的话一出,我就笑了。

“我爷爷,我说了算,再说这与村子有什么关系?即便有关系,我为什么要管他们?他们将我绑去山野做祭祀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对我负责?”

见我不听招呼,自顾自的翘起棺材钉,院子里的人面色都不好。

我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事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极力阻止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力气都用完了,终于是撬开了最后一根钉子。

用力推开上面的盖板。

只一点缝隙。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胃里一阵翻腾,之后忍不住趴在一旁恶心。

是真的,那股味道之大,即便是那个道士离我几米远,都皱起了眉头,随即往后退了退。

不过这么大的味道,我更是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按照他们所说,爷爷不过才走了三天,为什么尸体会这般臭?

即便现在是夏天,但味道也不应该这么浓。

一鼓作气的推开了棺材,那冲天才臭气顿时散发出来。

整个院子里的人无一不是面色巨变,随后均是埋头呕吐。

顿时,家里除了尸体的恶臭就是院子里一个个的呕吐物。

我本来胃里就翻腾,一直强忍着不吐出来,看到这个场景,还是没忍不住,也趴在一旁哇哇的吐了起来。

感觉胆水都吐出来了。

可最关键的还没搞清楚,我不得不咬牙,再次将头转过去,目光扫向棺材里面。

只一眼,我再也忍不住了,撒腿就跑向了屋外。

直到跑到门口大树下,这才扶着树干一阵呕吐。

虽然棺材里的是我爷爷,可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刻的我真的很恶心。

因为我看到了棺材里并非是完整的爷爷,而是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的躯体,面部轮廓已然看不见。

能看到露出的森森白骨和还有些没有腐烂的组织。

无数软体动物在上面爬行扭动,有的从脸颊钻进去,然后又从牙缝里爬出。

眼眶已经没有眼球,只用空洞和扭动的那些东西。

身上也满是软体动物的身影。

是,我是被吓到了。

没想到人死之后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如此恐怖的画面给我的视觉冲击可想而知。

瘫软的坐在大树下,身子不由的颤抖。

不知何时,眼前出现了一杯水,我微微抬头,居然是墨司羽递来的。

接过来漱了漱口。

他蹲下身子,认真看着我,道:“别怕,我在!”

不知道是这几个字有魔力,还是我有了些许安全,顿时破了防!

扑到他怀里哇哇的哭了起来。

短短的几天时间,我都接触了什么?

先是爷爷给我下了药,然后将我困了丢进蛇窝里,拿我做祭祀,嫁给一条蛇。

如今爷爷又莫名其妙的死了,关键那尸体腐烂的程度根本就不像才死了三天的。

可今天明明才第三天,三天前爷爷还生龙活虎的在我面前。

这中间倒是发生了什么?

在墨司羽的怀里,慢慢的静了下来。

将一系列的事情串联起来,我突然想到了早上墨司羽说的吃席。

他早就知道?

“你早就知道?”我立刻放开他,眼里满是愤怒,“你杀了我爷爷?”

除了这个答案,我已经想不到别的答案了。

“不是我!”

似乎看到我冷静下来,他站起身子,就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你把话说清楚。”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爷爷都那个样了,能是一般人做的?

自己活了这么多年,除了见墨司羽有超出常人的能力以外,还从未见过别人有。

墨司羽有些不耐烦,拽着我就走到了棺材前,之后盯着那个小道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告诉她怎么回事!”

小道士看了看墨司羽,又看看我,支支吾吾的道:“其实也不难解释,你爷爷早在七日前就死了。”

“呵,小道士,你拿了他多少钱?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七日前就死了?那我三日前看到的爷爷是鬼吗?”

“也可以这么解释。”小道士微微点头。

“够了,你当我是傻子吗?现在什么社会了,你还跟我说鬼?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告你传播封建迷信!”

小道士面色一僵,立刻摆手,“不是,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你爷爷的事情就是这样。”

然后他就开始解释。

“其实是你爷爷在死的时候被下了道家禁咒,名为七日锁魂咒,将三魂七魄锁在体内七日,这七日会维持身体状态,跟死前差不多,不过认真观察还是能查出与之前有不同。

被下了七日锁魂咒的,七日后咒术破了,魂不入地府,将成为孤魂野鬼游荡人间。”


难怪三日前我就觉得爷爷怪怪的,特别是那天晚上,竟然是这个原因吗?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墨司羽。

墨司羽微微点头。

所以爷爷出门半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被下七日锁魂咒?

当初爷爷离开的时候,是带着我手上的玉佩一起走的,那爷爷生死于这玉佩,与我的梦到底有没有关系?

脑子里无数疑问飞速旋转,我感觉这个球是越滚越大。

一开始只是村里人不和我玩,说我是灾星,之后就是我梦到蛇,然后爷爷给我玉佩,之后玉佩破碎,爷爷离开,再到后来爷爷回来,将我嫁给墨司羽,最后爷爷死了。

“其实这七日锁魂咒是需要条件的。”

我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立刻看向小道士。

“什么条件?”

“这种禁术,需要心甘情愿,才能成!”

他的话说得很明白了,也就是说,爷爷是心甘情愿被用七日锁魂咒的。

到底是什么,能让爷爷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放弃自己入地府轮回的机会,选择了七日锁魂咒。

“一般用这个咒的,多半都是有心愿未了的,不然也不会用此等禁咒。”

答案呼之欲出。

七天时间,爷爷能做什么?与自己一起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将自我带回了村,带到深山嫁给墨司羽。

也就是说,爷爷最终放不下,要回来做的事情竟是将我嫁给墨司羽。

我不禁看向墨司羽,“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墨司羽不答,而是转身往外走。

“哎,你!”

现在这种情况,我又不可能跑去追他,只能任由他离开,等将爷爷后事处理好之后再去找他问清楚。

如今棺材也打开了,看着爷爷那个样子,我心一横。

“小道士,你的经文念完了吗?”

小道士一脸懵的看着我。

“我要火化爷爷,你帮我选个时间和下葬的地方就行!”

小道士看了看我,似乎没想到我居然会选择火化。

虽然讲究死后全尸,但我刚才看到了那样的一幕,感觉太遭罪了,直接火化了,是更好的选择。

大火一直烧到傍晚,我找出些许骨灰装进盒子里,然后跟着小道士到了埋骨的地方,将爷爷草草安葬。

天黑了,小道士没有去处,就和我回了家里。

墨司羽没来找我,所以我和小道士就自己做了饭,饭桌上我实在吃不下东西。

毕竟白日里的一幕幕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倒是这个小道士一点不介意,大口大口的扒拉着饭。

此时我才认真看他。

年纪不大,一个小平头,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挺斯文的。

除此之外,五官也挺清秀的。

“小道士,你看上去年纪不大,没想到就学着骗钱了!能有人相信你?”

反正我是不相信和自己一般大的小道士居然会搞这些迷信的东西。

“你可不要瞎说,我可是正宗的茅山传人。还有我叫时忻。”

呵呵,果然是做戏做全套。

只是我面上笑着,心里却是想起了那个七日锁魂咒。

如果时忻说得是真的,那他能否招魂?

“你能招魂吗?”

“会一点!”他点点头,倒也不隐藏。

“那你将我爷爷的魂魄招来,我想问问他。”

时忻却是犯了难,“这个我搞不了。”

“那你说个屁啊!”这不纯属浪费我时间?

似乎是看我瞧不起他,他一瞪眼,“你爷爷那是个例,一般死的我就能招。”

我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你慢慢吃,我睡觉去了。”

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梦里我又梦到了爷爷,爷爷依旧慈祥的看着我笑。

我高兴的跑过去,可跑着跑着,还没到他面前,他脸上的皮肉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之后各种软体动物还是在里里外外的蠕动。

我吓得惨叫,可爷爷却向我奔来,一边跑一边道:“安安救我!安安救我!”

他边跑身上的肉就掉下来,边说话,脸上的肉,嘴里的牙夹杂着那些蠕动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

在惊恐中醒来,猛然坐起,却是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脸,我感觉我的魂儿都吓没了。

“啊!”

之后就看到眼前的人抬手在我眉心一点,然后我就立刻恢复了镇定。

房门猛然被推开,小道士时忻冲了进来。

“你怎么了。”

但下一刻就立刻红了脸,“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

说完立刻退了出去,还顺手将房门给关上。

我看着眼前的人,心脏狂跳。

“墨司羽,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

坐在我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墨司羽。

关键,他正站在床边,弯下腰看我,而我突然惊醒,猛然坐起,才导致我两差点来了个亲密接触。

也难怪时忻会误会,毕竟现在这个姿势是挺那啥的。

墨司羽倒是不以为意,直起身子,“做噩梦了?”

“嗯!”

“别怕,我在!”

墨司羽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我竟真的有些安心。

重新躺了回去,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刚推门出去,墨司羽已经端着菜走了过来。

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的,想必是时忻。

这两人倒是配合默契。

饭后,时忻走了,我身上唯一的一百块也给了他。

我本来不想给的,但是想到人家也不容易,不管他是不是骗子,反正我也就一百块钱。

院子里,我看着墨司羽,“在说我爷爷的事情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昨晚怎么会在我房里?”

“不然我该在哪里?”

这回答,把我给整不会了。

算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爷爷。

“现在能说说我爷爷的事情了吗?”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爷爷即便死也要将你送回这里?”

没有别的解释,一定是与蛇有关。

自从那晚之后,我没有再见到蛇,这是不是说明,与墨司羽也有关系?

“你说你是墨司羽,所以你是一条蛇?”我必须得搞清楚这个。

墨司羽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显然是默认了。

“那你怎么是人形?”


一条蛇都能修出人形。

想想看过的电视,白蛇和青蛇,那不得几百年的老妖精?

靠,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嫁给一条蛇精!

“那我梦里的那条蛇是你?”

墨司羽却是摇摇头。

不是?居然不是他?怎么会不是他呢?

“不是你,那为什么爷爷和村里人,要把我嫁给你?”

“这你得去问他们!”

我竟无言。

难道蛇精都是这样的?时好时坏?精神分裂?

不过他说得不错,问他还不如去村里找人问问。

村里转了几圈,依旧没看到什么人,正准备回家,就看到隔壁家的大门打开。

居然就是昨天和我说话的人。

这人其实我没多大印象,也不知道叫什么,要不是那晚他跟我说话,我都不知道村里有这么一号人。

见他开门,我立刻迎了上去,尬笑着,“叔,你在家呢!”

昨天还因为爷爷的事情和他有些冲突,今天又陪着笑脸来找他,其实挺尴尬的。

那人见我走过去,竟立刻关门,都不愿意搭理我。

好不容易遇到个人,我怎么能放弃,赶忙舔着脸去推门。

“哎,叔、叔,你别关门啊!叔!”

见我坚持,那人才叹了口气,让出路,让我进去。

他家里没有别人,就他一个,我也是挺意外的,按理说,他应该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年纪,怎么还是个老光棍呢!

坐在屋里,“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因为是我一个人去的,所以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叔,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要将我嫁给一条蛇?”

“我爹娘死的早,和爷爷相依为命这么些年,如今爷爷也突然走了,就我孤苦伶仃的,将我嫁给一条蛇我也认了,但我想要个真相。”

见对方沉吟,我立刻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叔,村里人都说我是个灾星,都不和我讲话,但你不一样,你是个好人,你还和我讲话,叔,你就告诉我吧!”

当然,这位大叔不知道是被我感动了,还是因为看我可怜,沉吟片刻之后,就跟我说了。

不过他说他也是听老一辈人说的。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你姜家的事情。早在你太爷爷那辈……”

原来,在太爷爷那辈,家里穷不说,还逃荒,经常是食不果腹。

有一年雨季,突然打了雷,这雷一打就是九天九夜,之后就是连着下了半月的雨,山里多处垮塌。

我太爷爷带着爷爷进山找吃的,就发现了一处垮塌的地方压着一条大蛇和无数小蛇。

大蛇足有水桶粗细,若是平日里怕是根本见不着这种东西。

那时候太爷爷也有些害怕,毕竟这么大的蛇他也没见过,看着那些蛇小蛇将其围着,怕是成了气候的。

可即便心里害怕也抵挡不住肚子饿要吃东西。

那个年代,经常是吃树皮啃草根的,见到有免费的午餐,还是肉食,他们就回村里招呼村里人一起去,将大蛇连同无数小蛇全都打死了带回村里。

扒皮去骨,全村都吃了一顿美美的蛇肉汤。

从那以后,村里就开始不太平了。

经常有人下地之后被蛇咬或者毒死,每家每户屋里的蛇是泛滥成灾。

可能出门的时候没有蛇,但是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就会爬满了蛇。

做饭的时候,去抱柴火,可能柴火堆里也全是蛇,生火的时候,可能灶里也全是蛇。

揭开锅盖,可能锅里也全是。

晚上睡觉,说不定一掀被子,床上全是,在屋里走,说不定都能从房梁上掉下一两根蛇在身上。

可想而知当年蛇灾有多恐怖。

还是越打越多的那种。

我没有亲身经历当年的事情,但是想象那种画面,我就满身鸡皮疙瘩。

再加上前些天屋里的蛇和那晚土坑里的蛇,我深刻体会到了当时村里人的惊恐。

“之后,村里人就将这个事情怪在了你太爷爷和爷爷身上,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你太爷爷出门请了一个道士来。”

那个道士也确实有些本事,从那以后村里就没有闹过蛇灾了。

但我不相信单单是道士做法那么简单,否则我也不会梦到蛇,甚至嫁给蛇。

“也确实如你所料,这个道士其实是和蛇王做了一个交易。”

“蛇王?”

墨司羽吗?

“当时村里人吃的那条蛇,就是蛇王渡劫时的真身。”

我心头一震,真身?所以真的是墨司羽?难怪那晚他要说那句话。

他果然是成了气候,修出了人身的蛇!

没想到蛇身没了,人身还能存活!

我突然就明白为何村里闹蛇灾了。

感情我的太爷爷和村里人把人家的王都扒皮去骨吃了,还吃了那么多小的,人家能不生气?

就单单说我,要是谁把我活生生打死,然后扒皮去骨煮了吃了,那我就算是化作厉鬼,也要找这些人报仇。

“所以我成了替代品,被送给了蛇王?”

然,这位大叔却是摇摇头。

“当年那个道士算了一卦,说这是咱们村里的劫,但这个劫却是要应在你们姜家人身上。”

“什么劫?”

我简直是一头雾水,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至于什么劫我不知道,但是这些年,你太爷爷走了,你爹娘也死了,如今你爷爷也死了,这显然都印证了这个劫数。”

“可我不是已经嫁给了蛇王了吗?”

“你嫁给蛇王那是你爷爷定的。”

哈?什么意思?

“你和你爷爷走的这些年,村里再次招了蛇,这九年时间,大家过的是苦不堪言,你爷爷好不容易回来,这件事不得找你爷爷?”

“我爷爷不是三天前才回来吗?我们一直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找他商量?”

“事情到这个份儿上我也就不瞒你。”他看着我,“其实在你们回来之前半月,你爷爷回来过一趟,不过没两天就走了。”

所以爷爷走了之后先来了村里,待了两天之后又去找了一个会七日锁魂咒的人,之后爷爷将我带回这里,嫁给蛇王?是为了解除村里的蛇灾?

说了这么多,我终于是知道,原来我会梦见蛇是因为太爷爷那一辈与蛇王的恩怨。


可那个道士和蛇王,也就是墨司羽做了什么交易,让其放下这么大的仇恨,以至于在我和爷爷离开村子以后这些蛇又回来了。

玉佩断开之后,爷爷到底去见了谁?爷爷为什么要将我嫁给墨司羽?还有爷爷为什么会死?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依旧不知爷爷是怎么死的,反而这个迷球越来越大了。

不过我好在是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蛇了,原来是老一辈的因果。

“那天晚上你们为什么合伙将我扔进深山的蛇坑里?要我嫁也可以跟我商量啊!”

“那是你爷爷吩咐的,我们都是听你爷爷安排。”

又是爷爷,爷爷安排了一切,可我什么也不知道。

“我跟你说,你可别妄想逃走,你和蛇王的婚约已经上奏天下达地,你要是逃了,且不说村里人是否会受到连累,你自己就会是,怕是你死去的父母和爷爷也会受到连累。”

说真的,我是一点不相信这些,可是这几天经历的事情早已经出乎了我的认知,我即便不相信,心里多少也会忌惮几分。

不过根据这位大叔说的,我心里多少有了些猜想。

至于和墨司羽的事情,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和他商量,看看有没有办法化解。

谢过这位大叔回家,墨司羽并不在。

我也找不到他,所以只能等他来找我。

闲着也没事,我就将知道的信息全都连起来。

到最后,得出的结论,想要了解真相,必须要墨司羽开口。

简直是个死局,因为我根本不奢求墨司羽会告诉我。

我不明白,难道蛇类也是昼伏夜出?

因为我都睡下了,突然感觉到床边有人,一开灯发现墨司羽就坐在床边。

“墨司羽你有病啊!大晚上的想吓死我?”

真的是,大晚上突然发现有个人坐在床边,我想没人不害怕吧!

墨司羽却是不答话,而是开始脱衣服。

我靠!

“墨司羽你干什么?”

这家伙倒是手脚麻利,直接就钻进了被窝。

“睡觉!”

“睡觉你不会睡隔壁?”我简直要无语死。

“你见谁家新婚夫妻分床睡?”

一句就给我整不会了。

我是一晚上紧绷着神经,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墨司羽已经不见了,看看我身上的衣服,好在这家伙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居然做了早饭,我起床他刚好做好。

见我出来,依旧是淡淡的道:“吃饭吧!”

看着桌上的小菜和稀饭,我有些意外,“蛇王也会做饭吗?”

不怕热吗?

墨司羽都没搭理我,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我有些好奇,蛇也吃熟食吗?

墨司羽扫了我一眼,“所以你觉得我就该吃那些个恶心的东西?”

嗯?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我瞪着他,“既然你能看出来,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这话出口,墨司羽却是不说话了。

“墨司羽,我知道了你和我们家、甚至村里的矛盾,我知道你生气,换做是我我也生气,但是你不也和那个道士做了交易了吗?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

我不相信那些蛇出现在我脑海里,甚至眼前他不知道,显然是得到他的允许,即便不是允许,也还是默认了的。

听到这话,墨司羽抬头。如墨的眸子盯着我,搞得我汗毛是不寒而栗。

“我与他的交易,与你姜家有什么关系?你可别忘了吃我肉、扒我皮、剔我骨的是你姜家人。”

看着他要吃人的样子,不知为何,感觉他也很可怜。

“你可怜我吗?大可不必,你该可怜你自己!”

什么意思?我不理解。

“事事被牵扯,却事事不得其解,你不可怜吗?”

这话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接。

或许他说得不错,我更可怜。

“所以我要搞清楚一切,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祈求的看着他。

如今知道其中缘由的怕是只有他和那个老道士,但是这么多年了,老道士怕是早死了。

“凭什么告诉你?”

“算我求你,墨司羽你告诉我好不好?”

“求?”墨司羽却是冷笑,“若是求有用,我和姜家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发生!”

若是求有用,那当年他也不会被活生生打死,然后被吃掉!

我心里苦涩,可我还是想要一个真相。

“那你要怎么才能告诉我?我都嫁给你了。”

“所以你是觉得嫁给我就能抵消我的怨气,就能抵消当年的事?”

“不是,我是想和你商量,怎么才能补偿你,怎样你才能消了怨气,再说我的太爷爷、爹和娘,甚至爷爷都以为这件事情死了,我也因此嫁给了你,你还有多少怨气,你说出来啊!不然难道非要这么互相伤害到永远吗?”

其实事情过了那么就,我家里也因为这件事死了人了,我觉得应该也算完了,不然他还想怎样呢?

我家就剩下我了,我也嫁给了他,她即便再想祸害姜家也没人给他祸害了。

我想化解矛盾,要是可以,我还想和他解除婚约,我还有学业没完成,我想平平静静的过完之后的日子。

人和蛇我接受不了!

看着墨司羽微眯的眸子,我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你别……”

“可以!”

可以,所以他同意化解?只要同意,那就有办法化解。

“前提条件,帮我恢复蛇身!”

可听到这话,我顿时无语。

肉都吃了,如今怕是都变成化石了,你让我恢复?这不纯属搞我吗?

怎么不直接说让我去死,这还简单些!

“没那么复杂,你只需找到当年你太爷爷剥下的蛇皮、蛇骨和蛇心就行!”

什么意思?

当年的蛇皮、蛇骨、蛇心还在?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东西不应该早就腐烂了吗?难不成还真成了化石?

“你以为蛇王和普通蛇一样?”

难道不是?

也对,普通蛇修不出蛇身。

他目光微沉,“当年我受伤,才让他们有机可乘。”似乎是想到当年的伤心事,他的眸子有些泛红,“当年你爷爷将蛇皮、蛇骨和蛇心留下了,不过没多久就被盗了,只需找回这些东西,我便可以恢复蛇身,届时我与姜家的恩怨一笔勾销。”


“天下之大,我上哪儿找去?”

这无疑是大海捞针。

难不成我去发个失物广告?

这不得被当成神经病,就是会被请去喝茶。

“那就是你的事了。”

显然,这墨司羽怕是早就在这里等着给我下套了。

我甚至都怀疑嫁给墨司羽,就是为了帮他找回他丢失的东西。

“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好奇,这些人为什么要拿蛇皮这些,能有啥作用?”

换作是我,我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驱邪避凶!”

我靠!

那不得是宝贝?

“能得到我东西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所以你一个普通人,怕是还没接触到那些东西,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真的想暴起将他打死!

那不等于说了屁话。

又让我去找,又说我实力不够。

“那你自己去找啊!找我做什么!”简直多此一举。

“有些事情我不便出手,所以还得是你们人类。”

看他认真的样子,我微微挑眉,“怎么,物种不一样,出手天道要惩罚你?”

“差不多吧!”

“墨司羽,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什么?”

“我太爷爷,我爹娘,甚至我爷爷,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

果然!

“那我梦里的蛇与你有关系吗?”

墨司羽沉默片刻,随后微微点头。

我几乎可以肯定,为什么爷爷会将我嫁给墨司羽了。

虽然当初我不知道太爷爷他们是怎么死的,但是我相信爷爷不会害我,他即便死都要将我嫁给墨司羽。

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要救我的命。

之前我也问了墨司羽梦里的蛇是不是他,他说不是。

那条蛇那么凶残,显然是想让我死。

不管是什么蛇,都归蛇王管,那么爷爷将我嫁给蛇王,显而易见就是让那条想害我的蛇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我很好奇,当年太爷爷他们吃了墨司羽的肉身,他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是他出手杀死太爷爷他们。

反而是另一条蛇。

想来那条蛇与他关系也匪浅吧!

“我要是帮你恢复肉身,那条蛇是不是就不会找我麻烦?”

墨司羽微微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

“你是不是要教我些本事?不然我还没找到你的蛇皮就嗝屁,你岂非白白耽误时间?”

既然接触了这些东西,我就得学些防身术,这样即便日后梦里的那条蛇找来,我也能应付一二。

我也不知道这墨司羽有没有看穿我的想法,但是我觉得我是隐藏的很好了。

墨司羽淡淡扫了我一眼,微微点头,“你要去上大学,现在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能学成什么样,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天赋了。”

保命的东西,我肯定会好好学啊!

我本以为他会教我飞天遁地,结果,这家伙就丢了本书给我。

让我自己研究,研究不明白在找他。

我简直无语。

不过这种书我还是蛮感兴趣的,所以就认真的学。

上面教了如何开阴阳眼,还有各种术法。

但我却古怪的看了一眼墨司羽。

这书上教的全都是驱邪除妖的术法,当然还有些拳脚功夫,他给我看这个?

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这家伙不怕我学成,第一个拿他练手?

墨司羽摸了摸好看的鼻梁,“我的不适合你,你学这个比较适合。”

见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嘴角微扬,“你要是不怕死,尽管拿我练手!”

我缩了缩脖子。

再怎么人家是蛇王,不至于菜到让我一个菜鸟收拾吧!

大致看了一眼,最为简单的就是阴阳眼。

开阴阳眼,一般的能看鬼神,到了一定程度,可看透本质。

就如墨司羽这样,他站在面前,一眼就可看出他是蛇,这就厉害了。

不过我倒是没有这么急功近利,能将第一步学透彻就行。

书上介绍的很简单。

就是仔细感受这世间的灵气,将灵气注入眉心,灭掉一盏阳火,自然就能看到那些东西。

可这样就很危险,人本来三盏火,灭了一盏之后,若是再遇到强点的妖魔鬼怪,那几乎是死路一条。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该考虑的,我该考虑如何感悟灵气。

笑死,拿到这本书,我从白天研究到夜里,夜里来了兴致,居然一夜没睡。

不过什么都没研究明白,反倒是研究出了熊猫眼。

墨司羽看到我这个样子,不由皱眉,“我让你自保,不是让你自爆!”

我也是一脸尴尬。

“知道了。”

就在此时,隔壁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我诧异的看向墨司羽,“那个大叔家怎么了?怎么这么吵?”

“你当我是什么?专门给你打听消息?”

见墨司羽一脸不悦,我立刻抬脚往外走。

“那个我自己去看看。”

刚走到他家门口,我就感觉不对劲。

走进院子,我更是意外。

村里人居然在抬棺材。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走进一看,果然,那位大叔死了。

虽然已经装进了棺材里,但是我依旧看到了他的脸。

面色惨白僵硬,脸上浮现出的是一种诡异的狰狞。

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又像是被什么活活勒死一样。

但我仔细看了他的脖子,并没有勒痕,这就奇怪了。

但我相信,这位大叔死的不简单。

“他昨天不都还好好的吗?”

我忍不住问旁边帮忙的一个壮汉,这人之前爷爷去世也在家里帮忙。

壮汉看了我一眼,像是躲冤魂一样跑了。

我莫名其妙,然后又找了另一个人,那人和那个大汉一样,直接跑开了,显然是不想和我说话啊。

然后就听村长道:“这王老幺家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现如今他也走了,家里也没个人收拾后世,后世的钱就村里出了,你们有没有意见。”

“没有!”

“行,那大家就帮帮忙,也请个先生来给看看,走了也不能草草了事,还是给他找个好地界儿!”

听着村长说,我站在众人后面没开口。

“要不就找那个小道士吧!他收钱不高。”、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

其余人也就跟着附和。

“那就让大胖联系,之前也是大胖联系的。”

刚才我问情况的那个壮汉居然就是大胖。

他应声就去联系了。

我悄眯走到了村长面前。

我还是听别叫他杨村长。

“杨村长。”

他见到我也是皱了皱眉,迈步就要走,我哪能让他走,立刻拉住他,“村长。”

“姜安,你到底想怎样?”

看他一脸愤怒,我也是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没招惹他吧!


“村长,我不想怎样,我就是想问问这位大叔怎么就莫名其妙死了。”

“莫名其妙?”村长正眼看着我,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嘲讽,“他怎么死的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还问我?”

我懵了,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死的,我要是知道我还问啥!

“姜安,你别装了,你就是个灾星,即便嫁给了蛇王依旧是个灾星,害死你爷爷不说,现如今王老幺也被你害死了,现在还想害我吗?”

“不是,村长我没有!”

“你没有?呵呵,你没有你去问王老幺什么了?别说你什么都没问,要是什么都没问他怎么可能死,都是你害得!看在你爷爷为这个村付出这么多的份儿上,我也不报警抓你了,你走吧!以后别回来了。”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我一脸呆滞。

回想他说的话,我依旧不太明白。

为什么说是我害死的,难道就因为他告诉了我一些过去?

看周围的人躲我跟躲瘟神一样,我默默的回了家。

墨司羽在屋檐下小憩,见我走进来,睁开眼睛扫了我一眼。

“打听到什么了?”

我默默的走到了他身前,看着他,“隔壁的大叔怎么死的?”

看他张口,我快他一嘴,“别说不知道,我要实话。”

“你爷爷将你嫁给我之前,让村里人发誓,有关你的事不能说出一个字,若违此誓,必将惨死!”

难怪村里人躲我跟躲瘟神一样。

难怪村长不待见我。

难怪大家说我是灾星。

我眼角泪花打转,原来我真的是个灾星啊!跟我多说几句话就要死,呵呵!

“姜安……”

“你闭嘴。”我怒吼道:“你明知道不告诉我,还让我去问,你是不是故意的?这样耍我有意思吗?见我害死别人你很开心吗?墨司羽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跑回屋里,将头埋在被子里蒙头大哭。

九年了!

我以为进了城,身边有朋友,灾星这两个字早就摆脱了,可没想到短短时间,我又害死了别人。

“姜安,他本就知道后果,还要告诉你,显然是早就想好了,你何必呢?”

“滚!”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感觉他就是个恶魔,一切都怪他,要不是他,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但下一刻房门就被大力推开,随后我就感觉被一股大力从被子里捞了起来。

之后领口就被抓住,一看居然是墨司羽,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如同看待蝼蚁一般,死死盯着我,眼里满是冷意,“姜安,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造成这一切的是你姜家的祖辈,你若是觉得坚持不下去,你大可去死就是,没人拦着你,但你可要想清楚,你死了是否对得起你爷爷的付出?”

他放开我,我再次跌回床上,看着他消失在房间里,我却很痛。

不是身痛,而是心痛。

但墨司羽说得不错,我若死了如何对得起爷爷的付出?如何寻找爷爷死亡的真想?如何寻回爷爷的魂魄?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直到天黑,隔壁都还是敲敲打打的声音。

我准备去上香。

大叔的死归根结底都是我造成的,如今死了总得给他上香才是。

可刚出房门,就看到小道士时忻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虽然我知道是村里人请他来的,可他来我家做什么?

时忻却是一脸尴尬,“那啥,我没住处,所以就来你家住,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

听到我这话,时忻更是尴尬了,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想到一件事,随即笑道:“开玩笑的,你住,你随便住!”

时忻就像个大傻子一样,立刻也笑了起来。

“你就住之前那屋吧!”

他点点头,就走了进去。

我等了好半晌,都不见他出来,便走到门口喊道:“时忻你睡了吗?”

“没有。”

片刻时忻开门,“姜安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我嘿嘿干笑两声,“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事情。”

说着,我还做了个手势,“大概就这么点!”嗯,就米粒大小的事情。

时忻也是个干脆的人,“你说。”

“你不是会招魂吗?那你把隔壁大叔的魂招回来呗,我有点事想要跟他说。”

我本以为这点小事,小道士是不会拒绝的,但没想到真是我想少了。

他顿时哭丧着脸,“姜安,为什么你每次提的要求都那么难?就不能说个简单的?比如过阴,亦或者说想见黑白无常。”

我真的是怕忍不住给他两脚。

让他招个魂他觉得难。

见黑白无常就不难?他说见就能见?真当人家阴司正神是他小弟,随喊随到?

“时忻,你是不是对这个难和简单有什么误解?”

这时忻的脑回路似乎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啊!

时忻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没有啊!”

我真是想上去就给他两个耳巴子,强忍着抽他的冲动,道:“你之前说招我爷爷回来难,但是其他的你可以,如今我就是让你招其他的,你又说难?小道士,你莫不是在搪塞我?你还真是个骗子,看我不报警,抓你去喝茶!”

“姜安姜安,你别冲动,你听我说啊!”时忻立刻抓住我,一脸焦急的样子。

我心里忍不住笑,这小子一定是脑子不太好使。

我等这他解释,他这才慢悠悠道:“不是我骗你,是真的抓不回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凡和你爷爷有牵连的,我都没办法。”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什么叫和我爷爷有牵连的,都没有办法。

“就是字面的意思。”时忻也是有些气馁,“你爷爷死没两天,隔壁这人又死了,且看他死状不似一般死亡,所以就想招魂回来看看,却发根本招不了,和你爷爷一样,就跟消失一样。”

我有些不大相信,“莫不是魂早就下了地府,所以你才找不到。”

总不至于这地府是他家开的,他想找谁找谁吧!

时忻却是摇摇头,“不会,如果在地府,我还是有办法的,可这人的魂魄如同消失了,根本找不到。”


看他凝重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谎,不由的叹口气,“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找到吗?”

我一直想着等日后解决了墨司羽的事情之后,让他帮忙找回爷爷的魂魄,至少也得魂归地府才行啊!

可听时忻的意思是没有任何办法?

“有办法,那也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办到的。”

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还有希望?

“如你所说,还是有别的办法对吗?”

只要有办法,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

爷爷死了,我不能让他魂魄游荡,没有轮回。

“你就别想了,就我们这种人,修一辈子都没办法办到。”

时忻像是看得很开,似乎又像是在劝我。

可我不这么认为,“但凡有一线希望,不去努力怎么知道办不成。”

时忻眼前一亮,“你说得不错。”他点点头,继续道:“除非阎王爷愿意帮你,用阎王大印,便可搜寻世间所有魂魄,自然也就能找到你想找的。”

这会我没忍住,直接一脚踢在他身上。

“你这不说的屁话吗?”

阎王爷?感情我还得死了去地府找阎王爷。

先不说我能不能见到阎王爷,就算是见到了,人家阎王爷凭什么帮我?

时忻这脑回路……一定是搭错了筋。

“你踢我干嘛?”时忻摸着自己被踢的地方,“要听的是你,如今听了不满意的也是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善变?”

显然他是有点不高兴了。

我也是有些尴尬,但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吧!

“时忻,是你没说清楚好不好,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难事是这个。”

阎王爷谁请得动?

夜里无人,我悄悄去了隔壁大叔的院子。

因为他家就他一人,所以这晚上守长明灯的人都没有,屋里黑漆漆的。

风吹,掠起棺材前盆里烧过的纸灰,吹得到处都是。

一旁没烧过的也是吹得漫天飞舞。

加上灵堂里那一个大大的‘奠’字更是渗人,前面的棺材更是将气氛烘托到了极致。

我也不知道何时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独自来这种地方。

要是换做之前,我定然不敢。

但最近受到的惊吓还少吗?或许胆子都练出来了。

我重新将长明灯点上,然后在盆里烧起了纸,“大叔,对不起,我不知道问那些事情会害了你,可是你明知道会害你,为什么你还要告诉我呢?”

这一点我实在想不通,难道这位大叔是不想活了?

可这也说不通啊!

他不想活,完全可以找别的方法。

我一边烧纸,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长明灯有没有灭。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恍惚之前,我竟看到棺材旁站着一个人。

这一晃眼,吓得我瞌睡都没了,浑身汗毛炸立,后背直发凉。

我不敢抬头去看,只是一个劲儿的烧纸。

“大叔,大叔你别吓我,我胆小,时忻说你魂魄找不回来……”

对啊!魂魄回不来,那棺材旁的是谁?

我猛然抬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刚才看到影子的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

我这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长出了一口气,“果然,自己吓自己才是最恐怖的。”

我赶忙往盆里又烧了些纸钱,大火熊熊,将我的身影拉的有些长。

“大叔,明天你就要上山了,今晚我在这里给你守夜,希望你能走好!”

“大叔……”

话还未落,我竟看到了我影子旁边还有个黑影。

他大爷的,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这次为了证实是我眼花,我擦了擦眼睛看向之前多出影子的地方。

那个影子还在,居然还在动。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本来就害怕,我闭上眼睛,可心里就像是有什么在作祟一样,脑子里就想知道那个黑影是什么。

然后那个眼睛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悄眯睁开,然后朝着黑影看去,顺着黑影一点点看到最后。

“喵~”

一只狸猫朝着我叫了一声,然后钻进了夜色里,消失不见了。

好家伙,感情是一只猫啊!

大爷的,我瘫软在地,大口喘着气,“看样子烧纸这个工作不适合我,要是多烧几日,怕是要把我自己给送走了。”

终于熬到了天亮,烧完手里最后一沓纸钱,我悄眯退出了他家院子,回家。

刚进家门,小道士就打开房门出来了。

“咦,姜安你这么早去哪儿了?”

“没,你要过去了吗?”

“嗯,这个时辰差不多了。”

“那你去,我回房睡会儿!”

一觉睡到傍晚,时忻也回来了。

听他的意思,人已经安顿好了,看天色,虽然要黑了,但是他说还有下家,就走了。

不过走之前还嘱咐我,没事就离开这个村子,这个村子挺邪门儿的。

还有,就是我身边的墨司羽看上去也不一般,让我小心。

呵,这小子业务还挺繁忙。

不过这小子居然不知道墨司羽的身份,这也是奇了怪了,我还以为他早就知道。

不过他说的村里邪门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没搞懂。

不过这些我现在也问不出来。

问了想必也没人告诉我,还费口舌。

如今这个村里也没什么可留恋的,答应了墨司羽帮他恢复蛇身,还是要早些着手打听才是。

这样才能摆脱墨司羽。

说起这个墨司羽,总是神出鬼没的,自从那晚吵架之后,就一直没出现,如今这都两天了,这家伙脾气还不小。

要是再不出现,我可不等他,我要回城里了。

如今爷爷不在了,上大学的学费还得我加倍打工才能挣回来。

所以我可耽搁不起。

“墨司羽,我明天要回城里了,你要不要一起?”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到,反正我说了,听不到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但没想到,这墨司羽在我上车的时候跟了上来。

好在我昨晚把手机电充满了,给不了现金,还能扫码。

不然这家伙上车逃票,不得被请去喝茶啊!

倒是从回到村子里到现在一直没时间用手机,如今开机,看着短信99+,电话99+,我心里多少还有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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