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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霸总红着眼边吻边让我爱他

久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笙穿成了禁书中的炮灰女配。而男主沦为原主父亲的实验品,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算算自己被男主手下掐死还剩三个月。为活命,她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却让他更加厌恶。宁笙哭了。既然搞不定男主,那就从女主那下手。当她将女主推到他身边时,他为嘛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她?-陈屿川生来性情淡泊、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直到遇到宁笙。开始他想杀她,后面想让她臣服他,最后想让她爱他。后来“宁笙”走了,他成了见人就杀的疯子,聚集全国巫师,就为将她“召回”书中。她不爱自己所以走得如此狠心。他恨她,为何舍得将他丢下。【1v1+双洁+高甜+穿书+追妻火葬场】一心走剧情想回二十一世纪的女主VS为爱情昏了头只想谈甜甜恋爱的男主。

主角:宁笙,陈屿川   更新:2023-03-05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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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笙,陈屿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霸总红着眼边吻边让我爱他》,由网络作家“久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笙穿成了禁书中的炮灰女配。而男主沦为原主父亲的实验品,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算算自己被男主手下掐死还剩三个月。为活命,她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却让他更加厌恶。宁笙哭了。既然搞不定男主,那就从女主那下手。当她将女主推到他身边时,他为嘛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她?-陈屿川生来性情淡泊、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直到遇到宁笙。开始他想杀她,后面想让她臣服他,最后想让她爱他。后来“宁笙”走了,他成了见人就杀的疯子,聚集全国巫师,就为将她“召回”书中。她不爱自己所以走得如此狠心。他恨她,为何舍得将他丢下。【1v1+双洁+高甜+穿书+追妻火葬场】一心走剧情想回二十一世纪的女主VS为爱情昏了头只想谈甜甜恋爱的男主。

《穿书后霸总红着眼边吻边让我爱他》精彩片段

“小姐,你醒了?我吩咐人将那狗东西狠狠的打了一顿,他下次定然不敢再对小姐下毒手!”

宁笙刚醒不久,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到进门的管家咬牙切齿的禀告。

“你把谁打了?”

“还能打谁,自然是那个被老爷拿来做实验的狗男人啊!昨晚小姐你好心好意地给他去送药,他倒好,不感恩就罢,还弄伤了小姐。如果不是他对老爷还有点用处,我定然要让他生不如死。”

宁笙听闻瞬间瘫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下是真的完了!

两天前,闺蜜推了一本十八禁小H文给她。

正值周末休息不用上班,她看得那叫一个入迷,熬到凌晨四点眼皮打架才睡过去。

不想醒来她发现自己竟然穿进了小H文里,还成了和自己同名的炮灰女配。

书中的男主被仇家算计,不知怎地落入了原主父亲手中。

原主父亲是个丧心病狂的实验家,对男主实施了长达半年的研究。

一次意外,原主发现了被父亲藏在研究室的男主。男主自然是长着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且又有主角光芒,不用想,原主对男主一见钟情。

可原主和父亲一样有着变态的心理,没把男主放出去就算了,还成天持着小皮鞭抽打男主。

身体和精神上的摧残,致使男主三观发生了严重的扭曲。

而这些都只是作者为了男主和女主后期哼哼唧唧写下的铺垫。

如果男主不被实验,怎么会成一个离不开女人,又无时无刻对着女主发情,炖肉给读者看呢?

“小姐这是觉得不够解气吗?那我再去吩咐人,拿着烧红的铁烙朝那狗东西胸口和后背印下去?”

“你疯了!?”宁笙惊呼。

“小姐还要把那狗东西给弄疯?”

宁笙:“……”

“小姐真是善良,那狗东西差点让小姐完美无瑕的肌肤上留一道痕,小姐不仅没要他命,还就只是这么轻轻的惩罚他一下,这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小姐这么善良的人了。”管家容奇由衷的说。

宁笙瞥了眼手臂上那轻微的划伤,拧眉。

她受这么点伤至于让人将陈屿川往死里打吗?

还有,他说她善良……

这是夸她还是内涵她呢?

“小姐,那狗东西现在就像条疯狗,歹着机会就狂吠。昨晚还好我在小姐身旁出手及时,不然小姐的命可就葬送在那畜生手中了。往后你想如何折磨那狗东西,小姐吩咐一句,我去干。”

还要继续折磨陈屿川?

“不准再对他动手。”她警告:“听到没?”

男主被原主父亲软禁了半年,所以离男主手下找到他还剩下三个月的时间。

只要这期间讨好他,让他不计前嫌,那她们全家就不用死了!

宁笙想到事情还有挽救的机会,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

而落在容奇眼里,却是想弄死陈屿川的笑:“小姐想亲自动手?好,我这就下去给小姐准备带铆钉的鞭子。”

说着,容奇麻利地离开了卧室,只留下身后傻眼的宁笙。

这个容奇是老天派来害她的吧?

实验室。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浓稠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宁笙不适的蹙了下眉。

感应灯逐一亮起,将偌大的实验室照得一清二楚,也让门口的宁笙一眼就看到了四肢绑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垂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头顶的灯落下来,照在他乌黑的亮发上,只能依稀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锁骨。

此时的他浑身是伤,衣衫褴褛得压根就遮不住那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看上去惊心怵目的肌肤,里衬也被血染得分不清是红还是白。

可即便陷入险境,却丝毫在陈屿川身上看不出任何的狼狈和不堪。

相反,还给人一种君王的逼迫感,令人敬畏又恐惧。

宁笙看到这幕时,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这踏马是人干出来的事吗?

“给他解绑。”她命令身旁拿着鞭子的容奇。

“不行啊小姐,这狗东西狡猾得很。绑着他昨晚都弄伤了你,若要是……”

宁笙不耐烦了:“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容奇没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上前。不想刚走到陈屿川跟前,就见陈屿川猛然抬起头,从嘴里吐出一块带血的刀片。

动作飞快,锋利的锋刃直接划伤容奇的脸。

若不是容奇反应快,划得可不是脸,而是喉咙了。

宁笙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瞬,吓得差点魂都飞了。

妈啊,他口中的刀片怎么藏的?

好在是让容奇先上,不然以她的身手,这命今日就葬送在这了。

“好啊你这个狗东西,看来昨天让你吞刀片的教训没吃够,现在竟然还敢算计我!”容奇顾不得脸上的痛疼,扬起鞭子狠狠地朝他身上抽去。

鞭子上银白的铆钉带出来时是沾着血的红色。

一鞭比一鞭狠。

可陈屿川很有骨气的不吭一声,阴鸷又凶狠的目光落向宁笙时,带着杀意。

宁笙后背阵阵发凉。

又不是她抽他,他冲她凶什么?

眼觑着鞭子要落在陈屿川脸上,她冷声开口:“够了!”

容奇很听宁笙的话,收起了鞭子,不过却狠狠地踹了一脚陈屿川。

陈屿川一米九的大个,即便此刻虚弱,可还是硬生生的挨住了,纹丝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容奇,你耳聋吗?我让你不要再动他!”宁笙清楚,陈屿川以为是她让容奇抽他的。

天地良心,现在的她只想让他好好的都来不及,又怎会伤他呢。

“小姐,平常这狗东西伤我,你都会给我报仇的,这回你怎么向着那狗东西!”容奇一脸吃味的表情。

宁笙给了他一记冷眼:“你私下背着我伤他,还有脸说了?而且若不是你将刀片带进来,他又怎会伤得了你?”

此时的陈屿川满脸都是血痕,是因刀片被强行塞进嘴里,挨了重重的拳头,残留着划伤的痕迹。

妈的,这么帅的一张脸要是弄毁容了,别说男主会放过她,连老天爷怕是都会让她遭到报应。

容奇不吭声。

“你下去处理伤,他这一身反骨,让我亲自来治治他。”

宁笙心中也清楚,若不是往日原主纵容容奇,对容奇做的事睁一眼闭一眼,容奇又怎敢如此肆无忌惮的伤陈屿川?


刚刚嘴上说着狠话的宁笙,待容奇离开后,就站在门口不动了。

容奇自然不可能放任她和陈屿川独处,派了好几个保镖过来守着。

“过去搜搜他身上可有藏匿什么危险的东西。”经过容奇一事,让她长记性了。

保镖的一番搜查,确定陈屿川身上没有伤人的东西,宁笙才让保镖们出去。

“小姐,容管家叮嘱过,不能让你和这个狗东西独处。”

宁笙冰冷的眼神扫过来,保镖只能识趣的闭嘴,然后离开。

当将视线望向浑身都是血和伤的陈屿川时,宁笙龇牙咧嘴了一下,然后纠结着该如何开口。

最后,她提起一旁放着的急救箱,走到他跟前停下,开口:“抬头。”

陈屿川自然不可能乖乖听她的,干裂带血的唇扯动,声音低沉且沙哑:“大小姐这是又想了哪出花样来折磨我?”

宁大小姐脾气火爆,平常只要说一个字惹她不快,不是拿着水蛭放他伤口上就是饿他两天。

手段千奇百怪,出奇恶劣。

而这次,她不仅没生气,还非常有耐心又温柔的哄他:“你抬头嘛,抬头我就答应你,不仅给你松绑,还带你离开这实验室。当然了,是你不伤人,听话的前提下。”

宁笙觉得这条件很诱人了,可不想只听他低吟的冷笑声传来,始终不见他脑袋动一下:“大小姐这是换花样折磨人了?”

“我没折磨你啊。”她是真的想放他出去。

给他一个这么好的台阶下,他还将她好心当驴肝肺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你抬头,看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可惜,陈屿川就像是一头又拗又犟的牛。

看样子,原主没少逗男主,不然怎么会让他如此抵触和反感?

宁笙无奈,只能蹲下来,拿着沾了酒精的棉签擦拭着他带血的唇。动作很轻柔,因为他唇上的伤看上去很严重。

如果不是此时的陈屿川四肢被绑着,在宁笙蹲下来那一刻,她早就被他掐死了。

陈屿川冷冷地望着她,见她是如此的小心和认真处理自己的伤,他不仅没心生感谢,反而还无比抵触。

“你别动。”宁笙拧眉。

他偏过头,声音冷讽:“大小姐这是打一巴掌给颗枣吗?”

宁笙没说话。

毕竟之前原主对他的所作所为,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原谅。

但真诚的道歉态度是要有的。

“对不起。”她占了原主的身体,那这些话该由她来开口:“我知道之前对你做的事很过分,但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伤你一分。所以,谅你看在我真心想放你走的份上,你能不能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计较?”

他怪异的看着她:“大小姐是觉得对我的羞辱还不够吗?还想再玩?”

宁笙:“……”

这个原主是有多变态啊!什么变态的招数都向男主使过。那岂不是她后面攻略男主的路会越来越难走啊?

“不管你信不信,总而言之,我会让时间证明,我今日和你说的话不是骗你的。”说着,宁笙走到他身后,给他解绑了。

椅子是智能囚椅,输入密码,扣着手脚的镣铐便自动解开。

陈屿川一得到自由,便掐住宁笙的脖子,面露邪恶的笑:“大小姐,可记得上次我被你耍了后,和你说了什么话吗?”

宁笙哪里还记得,涨红着一张脸说:“你想要成功逃离这,就不能杀我。”

这点陈屿川自然清楚:“我有说要杀你吗?”

“你也不能伤我!”

陈屿川没说话,不知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将她扔在智能囚椅上锁着。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戴上护目眼捣鼓着试验桌上的器皿。

这些智能囚椅是宁建宏,也就是原主父亲研发出来的,防止自己人被锁,早已记录指纹,只要手碰触椅子任意一处,便可自动解开。

宁笙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旁,当看到他手中拿着冒花花绿绿的气泡水时,疑惑的问:“你在干嘛?”

陈屿川瞥了眼她:“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没有意外她从智能囚椅起身了,毕竟他知道宁建宏实验室的东西宁笙了如指掌。

可怎会不知他手中的东西呢?

“我知道还问你?”

陈屿川上下打量着她,以为她又再逗他,冷呵了声后便粗鲁地捏着她下巴,将器皿中的液体灌进她嘴里。

“好烫!”她挣扎:“你给我喝的什么?”

“大小姐装傻呢?”他浑身散发着恐怕的气息,像是一个来自地狱拿着镰刀的恶魔:“这不是你父亲天天灌我喝的东西吗?”

一滴不漏地全被灌进了腹中,宁笙人差点背过去。

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而是吐着舌头散热:“这东西喝一次没用的啊!”

陈屿川怎么会不知道?

他是故意的,让她尝尝他所受的痛。

“我嘴被烫出了泡。”她感觉整个口腔都是,哭丧着一张脸:“你想让我喝,也等放凉了再给我啊。”

陈屿川以为她会大发雷霆,不想她竟然是这反应,让他有些意外的同时还很费解。

她该清楚苦肉计、美人计、逼迫威胁等计谋,在他这行不通了。

现在她弄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没把你毒哑算我手下留情,还想等放凉给你喝?你怎么不让我给你吹凉?”他冷讽。

宁笙觉得老天爷很不公平。

明明是原主那么对他,可所有的报复都让她来承受。

不过她想着,现在苦总比之后惨死要好。

……

“狗东西,你该清楚,你逃不出这里。现在你要是放了小姐,等会我可以对你下手轻点。如果你要是执迷不悟,那么就不怪我心狠手辣了!”容奇带着一队保镖站在实验室门外。

陈屿川捏着宁笙的肩膀,持着锋利的手术刀抵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惜字如金:“备车。”

容奇看着宁笙长大的,自然不忍宁笙有事,连忙命令人去备车。

眼睁睁地看着宁笙被陈屿川胁迫上了车,容奇担心得不行,忙不迭地打了电话给宁建宏。

这边上车的宁笙很安分,没有半分挣扎。

陈屿川车技很好,没几分钟,就已经行驶了十几公里。

开到半路时,陈屿川的脸色突然大变,头冒大汗,看上去似乎很难受。

宁笙见状,开了口:“开回去吧,你暂时是离不开这里的。”

他大脑被宁建宏植入了芯片,只要他不听话,宁建宏可以随时随地折磨他。

陈屿川充耳不闻,似乎在控制自己的意识,死死地咬着口腔嫩肉,嘴角沁出了殷红的血。

“停车啊!宁建宏的手段你该清楚,你迟迟不回去,他会折磨得你成疯子。”

“闭嘴!”

宁笙深呼吸了一口,道:“你开回去,我就想办法将你脑袋里的芯片取出来。”

他嘴角勾起冷笑,显然不相信她。

“我说真的,没骗你。”她好言好语的说:“我知道你早就和你属下的人取得了联系,可他们短时间内是找不到人能解决你脑袋里芯片的。”

他恐怖的眼神瞬间望向她,似乎很意外自己精心设计的事被她知晓:“我凭什么相信你?”

宁笙将手机递到他跟前:“你可以打个电话给属下的人问问他们有没有进展。”

他没有拿,因为大脑被折磨得痛昏了过去。没有任何征兆,连刹车都来不及踩,车子径直朝路边的电线杆撞去。

只听砰地一声,安全气囊护住了俩人的身躯。


“啪!”

响亮的耳光响彻空旷的大厅。

宁笙刚被容奇带回家,一进门,就挨了一巴掌。

口腔里的水泡破碎,流了一嘴的血水。

她捂着脸望着面前盛气凌人的中年男人:“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将他解绑的?我叮嘱过你,他是个危险的人物,见他的时候,必须让容奇在身旁!”

陈屿川再危险有他宁建宏危险吗?

一言不合就打人,她好歹也是他女儿啊!

“老爷,你别生气,都怪那狗东西巧舌如簧,将小姐哄骗了。”容奇帮衬着宁笙。

自己女儿是个什么东西,宁建宏心中清楚的很。

望着她受伤的表情和嘴角的血,宁建宏没有任何心软:“这一巴掌是让你长住教训,做任何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擅作主张。”

“我知错了。父亲教导的,女儿一定铭记于心。”原主很怕又非常敬重宁建宏。

所以,她得稳住人设不能甭。

毕竟这个宁建宏是条老狐狸,要不然也不可能将男主抓住半年之久。

“说吧,他为什么没有杀你?”

她之前对陈屿川那么狠,这么好的机会,陈屿川竟然没杀她。

处处透着可疑。

宁笙也不瞒着:“我骗他说有办法将他脑袋里的芯片拿出来。”

“他信了?”

“没信,痛昏过去了。”

宁建宏沉思片刻,望向她说:“玩归玩,但不能闹出人命,他身份不比常人。”

这是误会她又在起什么玩心折磨陈屿川了?

好在原主随了宁建宏的变态和极端,不然还真糊弄不到宁建宏。

“是。”她乖巧的应道。

宁建宏满意点头:“上去好好休息吧,至于陈屿川那,你暂时少接触。”

不能明着接触,她可以背地里接触啊。

是夜,她潜进了软禁陈屿川的地下室,她怀中搂着一个很大的背包,不知里头装的什么,总而言之,看上去可疑的同时又带着几分憨态。

宁笙早就让容奇支开了保镖,所以非常顺利地见到了陈屿川。

逃跑被抓回来的陈屿川自然是又免不了一阵毒打和折磨,身上新伤加旧伤,看上去比之前又严重了很多。

这宁建宏踏马不是人啊。

陈屿川再如何能抗,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宁笙拉开背包,将里头的药品拿出来,准备给他上药,不想遭到他拒绝:“你来干什么?”

“你说我来干什么?自然是特意来给你处理伤口的啊。”

看着她脸上那心疼的表情,他冷讽:“不必。”

宁笙咬唇,半晌才支吾开口:“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没能护住你。”

他一脸看神经病的模样看着她,不过当见她顶着那张红肿的脸时,他道:“你连自己都护不住,还说要护我?”

“你这是哪壶不提哪壶?如果不是你硬要跑,我会被扇吗?”

他心情不错的说:“活该。”

宁笙抿了抿唇,“你明明知道自己跑不掉,为什么还要跑?”

“你连我和属下联系上的事都知道,不知我为什么会跑?”

他在敷衍她,宁笙也懒得再问,不过手中给他涂药的动作并未停。

陈屿川并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尤其还是令他厌恶的宁笙:“我自己来。”

“哦。”她准备绕到后面给他处理后背的伤,不想还没掀开他上衣,就被他推到了地上。

她很无辜地揉着自己的手掌:“你干嘛?我是真的想给你处理伤口。”

“与其在这装好人,不如做出点实际行动证明给我看。”

宁笙疑惑:“实际行动?”

他微扬着下巴,说:“不再让我关在这永不见天日的狗地方。”

宁笙拧着眉,一脸很为难的模样。

“怎么,很难办?连这点你都不能做到,我又如何相信你是真的想帮我取出脑袋里的芯片呢?”他故意刁难她的,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指望她会真的放他出去。

她想了想,最后给出承诺,说:“行,一周后我定然让你重见天日。”

“为何要等一周后?现在不行吗?”

她没有答,因为一周后宋健宏会离开A市,消失一个月才会回来。

回来后的宋健宏会变得更加变态令人恐怖,最后的两个月完全就是陈屿川的地狱,也是陈屿川成为“X怪物”的关键时刻。

一周后。

“笙笙,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少靠近陈屿川,知道吗?”他叮嘱。

“是,父亲。”

宁笙知道宁建宏并不怕她会放走陈屿川。

因为陈屿川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还是有办法将陈屿川给弄回来。

他是怕陈屿川死……

陈屿川之所以能扛住宁建宏半年之久的地狱折磨,完全是因陈屿川的体质与普通人不一样。

他经得住抽、打、揍,更主要的是无论如何,都斗志旺盛,充满生气。

这样的人,无疑是宁建宏最好的实验对象。

宁建宏一离开,宁笙就马不停蹄的让人将陈屿川从地下室给放出来,还吩咐了最好的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因这几天宁建宏在,她都是私底下给陈屿川处理伤势。

现在宁建宏不在,条件允许了,她自然要将好的全都给陈屿川。

“小姐,你怎么能将那个狗东西给放出来呢?老爷的话你忘记了?”

宁笙戴着太阳镜躺在沙滩椅上,享受着阳光沐浴:“我有自己的打算,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说着,她喝了口女仆递过来的果汁,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这时,伤势被处理,换了身衣服的陈屿川被保镖带来。

今日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春风吹在脸上让人心情特别的愉悦。

宁笙大老远就看到了帅气逼人的陈屿川,他走路带风,一米九的大个走在西装革履的保镖中,气势丝毫不弱。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穿着她给他挑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意气风发。

当然了,前提是要忽略他脸上的伤……

“来高尔夫球场干什么?”一到跟前,他冷不丁防开口。

又拽又酷。

宁笙也没生气他对自己的态度,将墨镜推到头顶,嘿嘿的笑着说:“来打球呀。再说了,你不是很喜欢打高尔夫吗?今天我陪你打打。”

“枯燥又无趣的高尔夫,我会喜欢?大小姐,你重新换个侦探吧,连我的喜好都调查不清楚。”

宁笙被呛:“那你就当我喜欢,陪我打成吧?”

“不打。”他高傲又无情的说。

容奇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爆了句粗口:“小姐让你陪她打高尔夫,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别踏马给脸不要脸。”

他还是头一回见小姐如此好言好语说话!

“行了,容奇你先下去。”宁笙说。

容奇警告了眼陈屿川,示意他看清自己的身份。


宁笙拿起高尔夫球杆递到他跟前,问:“比比?”

他懒得看她一眼。

“光打也无趣,不如放点赌注吧。如果我赢了,你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她歪着脑袋说:“要是你赢了,那我乖乖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他终于正眼瞧她:“口空无凭的话,你让我如何信?”

“那我让人拿纸笔来立个字据?”

“不用。”他在一旁随意的抄起一根高尔夫球杆,冷声说:“一局定输赢。”

“行。”她不在乎结局,只是以赌局的形式让他相信她会帮他。

陈屿川球技精湛,帅气的扬起球杆,将球击打出去时,次次完美中洞。

宁笙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鼓掌夸奖:“好球!”

他面色冷然地丢下球杆,说:“该你了。”

宁笙哪里会打什么高尔夫啊。

十个球一个都没中。

陈屿川直接完胜。

“我赢了。”他淡淡的出声,也不在乎她是故意放水还是在逗他玩,开出条件:“现在,你去把打出去的高尔夫球捡回来。”

宁笙:“……”

见她傻眼了,他问:“怎么,不愿意?不是说我赢了,我让你做什么事你都听吗?”她的反应陈屿川也不意外:“如果你反悔……”

“我没反悔!我现在就去把球捡回来!”她打断他的话,马不停蹄的跑去了高尔夫球场,弯下腰逐一将洞里的球捡起来放进篮中。

球虽不多,但陈屿川打得极远,十个球分布在不同区域。

宁笙知道他在故意刁难她,但无碍,只要他将心中对她所有的怨气全发泄出来,以后顾忌她对他一点点的“好”,不杀她就行了。

陈屿川望着宁笙瘦小的身影在阳光底下跑过来跑过去,他嘴角勾起了玩味的冷笑。

待宁笙捧着装着球的篮子到他跟前时,他刚要调侃,不想即便此时的她累得满头大汗了,可还咧着嘴冲他笑。

今日的宁笙因要打高尔夫,穿着一身休闲白色运动服,头戴镂空透气棒球帽,乌黑的发用一根丝带绑着,一阵微风吹来,小碎发随风晃动,整个人看上去特别单纯,没什么心机,给人一种很好欺负,很稚嫩的模样。

尤其是她那双带着笑意的瞳仁中没有任何责怪,只有来源不断的开心:“我捡回来了。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打让我捡回来?没关系,你打我就捡。”

她的笑牵动人心。

陈屿川眉眼一压,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厉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笙怔了下,随后小心翼翼的说:“没看出来我在讨好你吗?”

他冷漠地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可她是那么的真诚,让陈屿川不得不怀疑她的演技又上升了。

“是吗?没看出来。”

“你可以试着吩咐我一下,看我会不会听你的。”她声音清甜又软酥。

与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我想出去。”

她一口就答应了:“行啊,你想去哪儿?”

“你真会让我离开这?”他带着怀疑的口吻。

“是的呀,我们不是说好了,我输了就要听你话么?”她笑眯眯的,像脑袋被门挤了一样的傻子。

既然她要在他面前秀演技,那陈屿川陪她演。

他倒想看看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那就去市中心的“血魅”俱乐部。”

“血魅”俱乐部五个字,让宁笙嘴角的笑意僵凝,连着脸色也变得怪异起来:“不行。”

“你刚刚不是还说听我话的吗?怎么,逗我玩呢大小姐?”

宁笙嗫嚅着唇:“我是讨好你,又不是想找死。A市的人谁不知“血魅”是你陈屿川的地盘?”

如果去了,她落入了他手中,俩人还如何“培养”感情?

“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许诺。”他冷声说,便拽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

宁笙连忙跟上去:“你别生气嘛,除了去“血魅”俱乐部,哪儿都可以。”

这回,陈屿川理都不理她一下。加大步伐,直接将她甩在身后。

一连好几天,陈屿川都不是很待见她,让宁笙很是苦恼。

“小姐,你让人好吃好喝供着那狗东西就算了,现如今你还上赶着巴结那狗东西?主要那狗东西还不领情,给小姐你甩脸子!小姐,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为什么他家的小姐变了!?

以前那么高傲又自大、跋扈又刁蛮的大小姐去哪了?

宁笙幽幽的开口:“我说了,我做事自有我的道理,你少管。”

容奇气不打一处来,只能将所有的气全撒在陈屿川身上。

陈屿川是个硬骨头,容奇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向宁笙说,身上的伤本就未痊愈,现如今伤上加伤,怕是会留下不可逆的痕迹。

不管陈屿川待不待见自己,宁笙还是每天按时去给他上药。

虽然每次被拒绝,都是陈屿川自己上药。

经过这几天的“反思”,宁笙妥协了,古代的君王为博美人一笑,都做了不少荒唐之事。

而陈屿川就只是想去“血魅”俱乐部,她连这点都做不到吗?既然他想去那就去吧。

“那我可真是要好好的谢一谢大小姐了。”

宁笙将同意带他去血魅俱乐部的事和他说,不想陈屿川并没有想象中高兴,而是阴阳怪气说了这么一句话。

她咳了一声,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所以我们现在走吧?”

他没有动,而是冷森森的盯着她。

目光挺让人发毛的,宁笙嘟喃着问:“怎么了?我不是都答应带你去血魅俱乐部了吗,你为嘛还冷着一张脸对我?”

宁笙从来没有想过男人那么难讨好。

可能书中的男主指定只能对女主好?这样才能体现男主的“专情”和女主的与众不同?

这样自我安慰的宁笙瞬间就不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陈屿川冷眼望着她,“大小姐想我如何对你?”

“起码给个笑?”这句话是她脱口而出的,说完就后悔了。

然下一秒果然听到陈屿川用那种嘲讽的语气开口:“我当我卖笑的吗?”

“你要是卖笑的就好了,起码我给你钱你就能笑了呀。”宁笙长了一张巧嘴,忽悠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想要让你展颜一笑,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呢。”

陈屿川不搭理她。

因为他最是讨厌她这种口蜜腹剑的女人。

宁笙见他还是一动不动,准备拉他起身出门。

小说中的男主一般都洁癖得要死,除了女主外任何异性都不会碰触,所以她的手一伸过去他就敏捷地避开了。

一直盯着他的宁笙自然注意到了他躲避时动作的僵硬和不自然。

“你手怎么了?”

陈屿川如此厌恶她,是不可能因她碰他而别扭害羞的,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受伤了!


当宁笙将他的衣服扒开,看到那惊心怵目的伤痕时,整个人气愤又心疼:“你受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冷漠的将衣服盖上,反问:“告诉你我这些伤就会痊愈了吗?”

宁笙想解释她对容奇的所作所为完全不知,可看着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终是没再说什么。

毕竟他已经完全不相信她了,她说再多也无益。

宁笙叫来医生给他处理伤。

她并未离开,而是一直站在旁边盯着他。

他臂膀和后背上的伤简直不忍直视,新伤流着黑血,旧伤化着脓,两者混合在一起,没一处能看的地方。尤其医生用生理盐水清理伤口,将那泛白的血肉翻过来时,整个过程看上去特别的血腥和窒息。

可当事人眉头都不带动一下。

最后宁笙看不下去,转身出去了。

待医生出来时,没一会儿陈屿川也跟着出来了。他眉眼冷清,神情淡漠,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整个人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

医生简单的和宁笙说了一下陈屿川的情况,便离开了。

“医生的话你听到了吧?你现在得好好养着。要是再受伤,恐怕很难恢复当初的样子。”她道。

“死不了。不是说带我去“血魅”俱乐部吗?走吧。”

宁笙不动,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陈屿川冷睨了眼她:“怎么,这是反悔不想带我去了?”

“没反悔。我这不是担心你的伤吗。”她嘟囔着,内心很愧疚:“如果我要是多关心你,你的伤就不会那么重了。”她穿过来后,还让容奇伤他,她做人真的太失败了!

其实也不能怪宁笙,毕竟现在是春季,天稍寒,穿着两件衣服。即便宁笙再有心,可陈屿川不爱搭理她,所以很难发现他身上的伤。

陈屿川听着觉得恶心:“别废话,走吧。”

“那先说好,去可以,但是我们得低调,不能让你的属下发现。”趁着宁建宏不在的这一个月里,她得努力和他的关系弄好才行。

宁笙带着陈屿川出来了。

宁笙开车,陈屿川倦倦地坐在副驾驶上,抬着薄薄的眼皮盯着后面尾随的车。

“今天天气还不错,我们先去玩一圈,等晚点再去血魅俱乐部吧。”车里放着歌,她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

“不去。”

宁笙怎么可能会不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去嘛去嘛。我都答应你,出来不让容奇和保镖跟着。所以你得陪我玩会儿。”

陈屿川薄唇嘲讽的扯了扯:“大小姐不仅脑子不好,连侦查能力也不行啊。我们一出来,难道没发现后面那辆车一直跟着吗?”

宁笙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果然发现容奇带人跟着他们。

她拧了下眉,解释道:“和你在一块太开心了,都没怎么注意。”

现在的女人说话这么虚伪?陈屿川冷言:“甩掉他们。”

“我想甩,但是没这个车技啊。”她在二十一世纪是个拿到驾照不到一年的新手小白。

他一脸看废物的眼神看着她。

“哎呀没事啦,到了市中心会堵车的,到时候一定会甩掉他们。”

一语成谶,开到市中心时果然堵车了。

不过并没有甩掉容奇。

陈屿川是真不想和这个傻逼玩意待一块,直接弃车而走。

宁笙怕陈屿川跑了,连忙打了个电话给容奇:“你别再让人跟着我了,不然回去后我要你好看。还有,你让人把我的车开走。”

说着,宁笙下车追了上去。

车流不息,俊美的男人在前面走,漂亮的女人在后头追。

“你等等我,陈屿川!”她气喘吁吁:“我追不上你,你能不能别走那么快!”

陈屿川脚步未停,甚至迈得更大。

就在宁笙以为陈屿川会借机甩掉她时,却看到他忽然在路边的高级餐厅停了下来。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走到他跟前,还没喘过气来,就看到他失控地冲进了餐厅。

宁笙一脸莫名其妙,当透过玻璃门看到陈屿川拉着一个纤瘦女人的手腕在质问什么时,她了然的笑了笑。

能让陈屿川如此不理智,必然是女主。

书里男女主是青梅竹马,因男主强势性格的原因,女主只是单纯的将他当“哥哥”。

后因男主的强取豪夺,从而爱上了男主。

小H文嘛,作者并没写什么剧情,都是炖肉。男女主的感情来得莫名其妙,可能是男主在床上征服了女主?

毕竟张爱玲曾说过,到女人心里的路要通过阴-道。

宁笙也识趣的没过去,就坐在一旁的休息区沙发上看着俩人争吵。

“宋时微,你告诉我,他是谁?走了一个商时序又来一个唐时序?你就离不开男人了是吗?”陈屿川凶神恶煞的指着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

商时序?

吃瓜的宁笙理了理剧情。

好像是女主的初恋男友?因男主的打压,被迫出国留学。

而这会儿的女主已经知道自己和商时序分手是因男主在从中作祟,一直和男主生着气。

“你攥痛我了,放开我!”女人娇弱得像一朵被暴雨打恹的鸢尾花。

“这位先生,你没听到宋小姐说让你放开她?”男人出面。

陈屿川眼神如刀秒过去:“闭嘴,以你的身份,还没资格站在我面前说话。”

男人又羞又气。

“陈屿川你太过分了,他是我的顾客,你怎么能这样!”

当男人听到宋时微叫出陈屿川的名字时,态度忽然大变:“你是陈家的大少爷?”

“滚!”

男人马不停蹄的跑了。毕竟A市谁不知陈屿川在外的名声?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王。

“你想去哪?”陈屿川攥住要走的宋时微:“三个月没见我了,你就不想问问这期间我发生了什么事?”

陈屿川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能发生什么事?你不是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吗?”在宋时微眼里,他如此霸道跋扈,只有让别人有事的份。

陈屿川沉沉的盯着她:“你这是怪我三个月前没赴你的约?那天我去了,可在半路上……”

“你不用和我解释,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宋时微无情地甩开他的手,转身走了。


宁笙目送走了宋时微后,才起身走到陈屿川跟前,看着他一直盯着宋时微离开的方向,脸上带着无比的失落和阴霾,她问:“那女孩子是你喜欢的人吧?不过看上去她好像不喜欢你哎。”

他的神情一下子冷了下来,“你少管闲事。”

“追女孩子不是你这样追的,你真要喜欢,我帮你追到她如何?”这些日子来,她看得出来,自己掏心掏肺那么对他,他不仅没有领情,还更加的厌恶她。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所以她想着反正后面男女主会在一块,不如她帮他提前抱得美人归,他开心了后到时候会放过她也说不定。

“不需要。”他出了餐厅。

宁笙跟在他身后:“我真的能帮你……”

“闭嘴,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让你生不如死!”他冰冷的眼神秒向她,带着警告和杀意。

宁笙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最后想到什么,点头:“行。”

怕她对付宋时微?

也对。

此时的他落入这副田地,全是她一手促成,本该对她十足的戒心,又怎会信她真心帮他呢。

也罢,这一计行不通那就继续培养感情!

“我们去那边的游乐场玩吧,看着挺好玩的。”她指着不远处的摩天轮,试图转移话题活络下气氛。

陈屿川怎么可能会跟她去玩小孩子喜欢玩的破东西,拦下出租车上了车。

宁笙也坐了进来。

“你不是要去游乐场吗?这不是去游乐场的路。”他让司机去血魅俱乐部。

她挨着他坐,不满的嘟囔着:“你不去我一个人去干什么?”

“你确定要跟着我?”

“是的呀。”她笑得很甜。

陈屿川却冷声警惕:“如果你要陪我去血魅俱乐部的话,那就做好心理准备。”

“我既然带你出来了,就早就想好了。”

“宁笙,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陈屿川看不透她了。

之前以为她换花样折磨他,可这些日子下来,她不仅没露出真面目,还和犯了花痴的女人一样黏着他。

陈屿川自然不信她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像她那样的女人,自私自利,为目的不择手段,是不懂爱的。

“我说了,我想讨好你。”

这句话是如此的真诚,可让陈屿川听着厌烦不已:“真想讨好我,那你就早点解决我脑子里那该死的芯片。”

宁笙也恼啊。

她不是不想解决,而是压根就不知道如何解决。

宁建宏心狠手辣,一生投入研究当中,是不可能让人破坏他苦心经营的试验的。

让医生贸然开颅将芯片取出来,会自动爆炸,到时候陈屿川死了,那么这个世界就不复存在了,毕竟这是虚拟的,结构支撑体由男女主的生死而决定。

“你别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她安慰他。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解决?”

宁笙没说话。

因为作者烂尾了,书中很多伏笔都没写出来。

她看到最新章节时,男主脑袋里的芯片还是没有取出来,不过也没有再受到宁建宏的胁迫。

因为开篇第一章,男主被属下救出来时,第一件事就是亲手开枪将宁建宏脑袋爆头,一把火烧毁了折磨了他半年的实验室,连着宁建宏、容奇、宁笙、宁家所有仆人保镖的尸首。

血魅俱乐部。

跟着陈屿川下车的宁笙进到了俱乐部里。

这是A市最繁华奢靡的娱乐场所,处于市中心,占地几百公顷,陈氏集团耗巨资打造的天堂。

有近乎二十层楼,一到十楼是休闲玩乐的区域,至于十楼往上就都是顶级的豪华酒店。

里面装修奢华内涵,墙壁上挂着的壁画是价格不菲的真品,还有无数的摆件和装饰品数不甚数,堪比国家级珍藏博物馆。

能来这俱乐部消费的人都非富则贵,一晚下来至少要花上个几百万几千万,甚至更多。

当宁笙踏进俱乐部那一刻,就后悔答应陈屿川来了。

因为他们想再如何低调,可凭借着陈屿川那器宇轩昂的气质和那让人看一眼就此生难忘的脸,也怎么也藏不住显赫的身份。

果然,一踏进俱乐部脚还没站稳,陈屿川就命人将她给抓了起来。

她有底牌在手,也不怕他对她如何:“我既然答应陪你来这,就有信心让你放我离开。”

“我知道大小姐有本事。”他歪着脑袋笑得有几分令人沉迷:“可现在,无人能来救你。”

说着,他让人将她摁进了小黑屋。

宁笙知道此时的陈屿川暂时还不会杀她,可不代表不会让人折磨她。

当保镖掐着她的下巴将米饭粗鲁地塞进她嘴里时,她并未挣扎。

她心中琢磨着陈屿川会用什么变态的手段对付她呢,没想到是让她吃米饭。

正好此时的她也饿了……

“别强喂我,我自己来。”

陈屿川冷冷的笑了声,“那就让她自己吃。”

保镖松了她,宁笙吃了几口就问:“别让我光吃米饭啊,来点拌饭的酱或者小菜?”

“少废话!吃!”保镖厉声。

陈屿川翘着二郎腿坐在藏蓝色高背椅上,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修剪整齐的指甲,两耳不闻她吃米饭一事。

宁笙胃口不大,吃了没几口就饱了,所以速度慢了不少。

保镖见状,也不督促,直接上手强喂她。

任她挣扎和求饶也无用……

就这样不知强灌了多久,宁笙被撑得肚子像怀胎六月一样那么大,米饭已经堆在嗓子眼怎么也塞不进去了,保镖都没有要放过的打算。

因为陈屿川没有叫停,保镖们是不敢停的。

此时的宁笙难受又委屈,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眼泪不受控的掉了下来,发出了呜呜的哭泣声。

因嘴里还塞着饭,被呛到了……

“行了。”陈屿川起身走到她跟前。

当看到她狼狈的模样,他好整以暇的问:“难受吗?”

她可怜巴巴的点头。

“大小姐,这还只是开始你就受不住了?当初我被饿得说不出话来时都没说难受呢。”他的声音带着回音,穿透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令人胆颤:“我知道大小姐从小养尊处优,经不起饿,所以接下来,我会让人每隔一小时就喂你吃一斤米饭。所以大小姐,你要抗住了。”

他恶劣又残酷的勾唇笑了笑,然后霸气地转身离开了,只留下躺在地上难受不已的宁笙。


陈屿川出来时并未离开,而是站在窗前,点燃了根香烟。

一个穿着中山服,脸上有一道长长蜈蚣伤疤的男人走了上来:“少爷,这些日子,我们将M国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没有找到米歇尔博士。”

宁建宏和米歇尔是挚友,两人一起合作研发过芯片。

因研究芯片时屡次失败,米歇尔放弃了,而宁建宏一直在坚持。

现如今,只有米歇尔救得了陈屿川。可惜米歇尔下落不明,想必是被宁建宏给藏起来了。

而陈屿川只要找到米歇尔,那么他就不必再忌惮宁建宏。

陈屿川并未生气,而是吐了口浓浓的烟雾,深邃的目光投向窗外时,漂亮的瞳仁倒映着一圈光影:“接着继续找。阿诺,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若一个月后你还没找到米歇尔,那你就别回来了。”

“是。”阿诺低头应道。

这时隔壁的门打开,保镖拿着手机出来:“少爷,有人打电话给那女人。”

陈屿川看了眼来电人,按下了接听:“她人如今在我手中,不想她死的话就让宁建宏来见我。”

“狗东西,你把小姐怎么了!”对话那头的容奇很生气,即便没有开扩音,声音在安静的走廊格外突兀。

“再骂一句,我让她变成狗东西。”

容奇咬牙切齿:“老爷不在A市。”

“这我不管,总而言之,三天后我要是没见到他,那你就给你家小姐收尸。”

“陈屿川!小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爷不可能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也彻底别想取出你脑袋里的芯片。”

“让宁建宏来和我谈。”陈屿川挂断了电话,随后又叮嘱保镖:“看住她,别让容奇钻了空子将她救出去。”

保镖离开后,他便领着阿诺离开了。

当晚,刚洗完澡的陈屿川遭受了惨绝人寰的疼痛。

可能容奇向宁建宏禀告了宁笙落入他手中,所以宁建宏远程毫不留情的给了他致命一击。

陈屿川痛得在地上打滚,气自己被宁建宏随意掌控,将房间的摆件砸了个稀巴烂。

声音扰到了门口守着的阿诺:“少爷,你没事吧!?”

陈屿川的腮帮子被咬得凸起,血丝蔓延眼球:“宁建宏,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少爷,把那女人放了吧!再这样下去,你会被折磨死的。都怪阿诺无能,没能找到米歇尔博士,不然少爷也不必受宁建宏的掌控。”

陈屿川嘴角溢出了血,“阿诺,我警告你,不准背着我放她走!”

话一说完,他痛昏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那痛疼并未好转,反之更加严重,蔓延到四肢乃至全身。

陈屿川很有骨气,挺了半小时,可最后还是没有抵过那致命的疼痛,再度痛昏了过去。

接下来,陈屿川只要醒来没多久就会被痛昏过去,不知重复了多少次,搞得他精神颓靡、身心疲倦。

阿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最后他让人放了宁笙。

此时的宁笙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身体上没有伤痕,可每隔一小时塞米饭到她嘴里,差点撑死她。

如果阿诺再晚点放她,她恐怕会死在那小黑屋里了。

“小姐,你没事吧?”当容奇看到她那憔悴又难受的模样时,心疼得红了眼。

此时的宁笙肚子被涨得不想说话,只想好好睡一觉。

昨晚她不仅被强迫吃饭,还不准睡觉,硬生生的熬了一夜。

也不知是她的幻觉还是怎么,阖上眼皮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要飞出肉体了般。

可是身旁的容奇一直在叫唤,声音像蚊子一样不停地在她耳旁嗡嗡响起:“小姐你别吓我!快睁开眼看看我!千万不能睡啊!”

宁笙昏了过去……

还好及时送往医院,洗了胃,保住了命。

再晚点来,胃可能会被撑爆。

两天后。

宁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当看到容奇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时,她安慰:“容奇,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小姐,你差点没命了!都怪那挨千刀的陈屿川,他竟然敢如此待你!”这个仇,他定要为小姐报。

宁笙问:“陈屿川他应该没什么事吧?”

容奇能将她从陈屿川手中成功救出来,必定是用了特殊的手段。

“事到如今小姐你还担心那陈屿川?我没折磨死他算他命大!”

“你怎么折磨他?”

容奇在宁笙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宁建宏临走时,教他如何对付陈屿川的事说了出来。

“父亲把折磨陈屿川的芯片指令告诉你了?”她有些意外。

“是的啊,这不是怕陈屿川不听话吗。还好老爷留了这一手,不然我还真的想不到法子将小姐从他们手中救下。”

宁笙心中清楚陈屿川的目标是宁建宏:“陈屿川抓了我,没利用这机会逼父亲出来?”

她看得出来,陈屿川不想她死,就只是想折磨她,至于后面为什么没出现,一直让保镖灌她米饭,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逼了,但我打老爷的电话打不通。”

失踪了?

宁笙思忖半刻,问道:“那你可知他要去哪里吗?”

容奇摇头。

瞒得可真严实。

“容奇,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件事?”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小姐你说。”

宁笙:“你能不能把父亲告诉你的芯片指令告诉我?”

容奇一副很难为情的表情,最后在宁笙乞求的眼神下,他点头:“成,这样也好防止陈屿川那狗玩意再陷害小姐。”

“谢谢你容奇!”

宁笙知道,这世界里,只有容奇是真的对她好。

当然了,她也知道是托了原主的福。

在医院休养了几日后,宁笙便出院了。

这几日,她想通了,放陈屿川潇洒一个月。

等宁建宏回来后,不用她出手,陈屿川还是会再次落入宁建宏手中。

到那时她再想办法帮陈屿川解困,不让他成一个“X怪物”,或许陈屿川会看在她帮衬的面子上,不再对她痛下杀手。

这样想着的宁笙准备好好玩一个月,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不想走到医院门口时,看到了躺在医用担架的陈屿川,病床前还站着阿诺和一群西装革履的保镖。

此时的陈屿川头包着纱布,昏迷在担架上,他浑身都是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像是被打的,看上去像撞的。

“这是出什么事了?”宁笙担心的走上去问阿诺。

“这就要问问宁小姐你了,为什么我们都答应放了你,你们还出尔反尔如此对我家少爷!”此时的阿诺因极度生气,面部狰狞的像杀人犯。

宁笙望向了身后的容奇。

容奇冷哼了一声:“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陈屿川被推进了ICU,宁笙也跟着阿诺等人守在手术室外。

容奇三番五次喊宁笙离开,可宁笙不走,容奇没办法,只能一起陪着。


“你来干什么?”VIP病房,已经醒来的陈屿川半坐在病床上。

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明明不过几日不见,却能明显看出他瘦了不少,脸颊两侧凹陷的厉害。

宁笙不想和他斗嘴,见他唇干裂的厉害,便倒了杯水到他跟前。

他冷冷地盯着她:“看到我这样,你开心了吗?”

“我开心什么?你这是觉得你变成如今这样是我的原因?拜托,这几日我一直躺在医院,对你的事我完全不知情。”她讨厌他用那种眼神看她,“放心,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不会再让你有事。”

陈屿川目光深邃:“什么叫接下来一个月?”

“因为宁建宏一个月后就回来了,那时候你觉得自己还有现在这么潇洒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再次落入他手中?”

她没说话。

陈屿川冷讽:“你别以为世界上的实验家只有宁建宏一人。”

“我说了,你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米歇尔博士的。”

他的眼神变得深谙了起来:“为什么?因为米歇尔被宁建宏藏起来了是吗?”

“没藏,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她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而且就算现在陈屿川的人找到了米歇尔,米歇尔也解决不了他脑袋里的芯片。

因为米歇尔出车祸了……

宁建宏之所以马不停蹄的赶去M国找米歇尔,就是怕米歇尔出事。

甚至为了米歇尔彻底康健,宁建宏在M国照顾了米歇尔近乎一个月才回国。

“你之前和我说,你有办法解决我脑袋里的芯片。”他忽然问起这么一句话,“你说的是真的吗?”

宁笙挑了挑眉:“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什么办法?”

“你没有听我的话将车开回去,所以我为什么要帮你解决脑袋里芯片一事呢?”

“你……”陈屿川被她罢了一道,又恼又气,干脆闭上眼睛不搭理她。

宁笙见他那气鼓鼓的模样,莫名想笑,伸出食指点了点他手臂,“我和你开玩笑呢。你不想受宁建宏的掌控,其实很简单的。”

他双眸眯开了一条缝,等她继续往下说。

“但我告诉了你,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陈屿川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蹙起了眉头:“什么事?”

“让我跟在你身边,不准赶我走。你答应的话,我现在就立马告诉你。”

陈屿川冷笑了一声:“你确定要跟在我身边?”

“是。”

“可以。不过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期间你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绝不会出手相救。”

宁笙嘟囔:“能出什么意外?”

他不知她装傻还是把事想得太简单:“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落入你父亲手中?”

宁笙点头:“我知道啊,不就是因为你们陈家家大业大,在外树敌招惹了太多的人,导致被仇家报复吗?”

他眸深邃的盯着她,“既然知道。你还要跟着我?”

“是。”

陈屿川忽然没声,而她却将手中一直端着的水杯递到他面前:“这回你不会再拒绝我的水了吧?”

他端着抿了口,半晌才开口:“说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既然她知道待在他身边很危险,可却还是要待,到时候那畜生下手就不要怪他将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绑了那个算计了你,将你扔给宁建宏的人。”

“如果要能绑我早绑了,还用得着你说?”

宁笙自然是想到了这一层:“我有办法让你的人绑住他。”

他瞬间警惕了起来,眼里迸发着危险的气息:“你知道谁算计了我?”

“嗯,我知道啊,不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她知道书中所有的人物关系,还不知剧情走向?

“这回找的侦探有两把刷子。”

她努了努嘴,也不想多解释:“我还知道绑架你的人并非你弟弟陈沧靳,而是陈沧靳的未婚妻颜知卉。”

“颜知卉?”

“是的啊,这你就不清楚了吧,我告诉你,他俩……”少女意识到自己嘴太快,差点把剧情说出来,连忙闭了嘴:“哎呀就是我偷听了宁建宏和颜知卉两人的对话,得知原来颜知卉为了给陈沧靳出气,才算计你,把你弄到宁建宏手中。”

陈屿川对她的话将信将疑。

“总而言之,我有办法帮你绑了陈沧靳,不过就要看你会不会信了。”

“既然算计我的人是颜知卉,为什么不绑了颜知卉?”陈沧靳又不认识宁建宏,怎么让宁建宏将芯片拿出来?

“你傻啊。颜知卉那么喜欢陈沧靳,你说什么条件,她肯定会想尽办法做到的。”

而颜知卉曾有恩于宁建宏,宁建宏一定会听颜知卉话的。

陈屿川又问:“陈沧靳神出鬼没,都不清楚他在哪,你怎么绑他?”

她神秘兮兮一笑:“我知道。”

他拧眉:“别卖关子,快说。”

“还有半个月,就是他生日了,而他生日时就是他母亲的忌日,那天不管是再重要的场合,他都会去一趟他母亲的墓前,所以我们那天抓他。”

在这一刻,陈屿川忽然觉得她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宁笙,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神秘。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有自己的渠道。”不等他问,她笑眯眯的开口说。

陈屿川也懒得追究由来,只是问:“你确定颜知卉会因他而让宁建宏取下我脑袋里的芯片?”

“这我不敢确定。但这是个机会,你说是不是?”

陈屿川剜了眼她。

“总比没机会要好呀,宁建宏那个男人没有心的,对我这个女儿都特别狠,但唯独对颜知卉言听计从。”

陈屿川不是傻子,听出她话中的意思了:“你想说我拿着你来威胁宁建宏不管用?”

她嘿嘿一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也没说错啊。”

陈屿川被宁建宏关了三个月,确实能看出来宁建宏压根就没有将宁笙当女儿看,相反身为管家的容奇对她格外上心,看上去容奇才是她父亲一样。

就这样,俩人达成了协议。

接下来的日子,宁笙一直待在陈屿川身旁。

虽然陈屿川并不是很待见她,每次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宁笙无所谓,毕竟他俩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至少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了。

而也因她在陈屿川身边,容奇不敢再对陈屿川下达指令折磨陈屿川。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终于到了陈沧靳母亲忌日这天。

保镖等人全都准备妥当,可不想重要关头陈屿川不见了。

“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见他在这吗?”宁笙问阿诺。

阿诺也不瞒着:“刚刚宋小姐打了电话过来,少爷去见宋小姐了。”

宁笙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也看看今日是什么日子。这大半个月天天往宋时微那跑,还没见腻她?少见一天都不行吗?”

“你懂什么。”阿诺护主:“像你没真心爱过一个人,就没资格置喙少爷。再说了,就算没少爷,我们也一样能将陈沧靳抓住。”

“行了行了,既然他不在,那我们出发。”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白白错失了。


陈沧靳死在了迎春花开得最旺的季节,也死在了生命里最年轻的那一年。

他满是鲜血地倒在母亲的墓前,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墓碑上的照片。黑白照片上,年轻的女人挽着头发,她面带微笑,美丽的容颜依稀能看出来陈沧靳和她有几分相似。

那一刻,陈沧靳没有不甘,能和母亲死在同一天,更加能死在母亲身旁,他觉得很幸福。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密密麻麻地打在他精致的脸上,他安静的像一个睡着了的孩子。

“宁小姐,是这里吗?”阿诺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

宁笙回神,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失了神,也让她莫名想起了作者描述陈沧靳死前的那段话。

她想,那时的陈沧靳应该就只是想要陈屿川一个解释吧。

虽然他母亲不是陈屿川杀的,可却因陈屿川而死……

但兄弟俩性格相似,之间早已产生了嫌隙,加上又没人在俩人间当和事佬,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悲剧。

“是这里。”宁笙望着暗沉沉的天空,说:“快要下雨了,我们去那边的小亭子等着。”

“是。”

到凉亭时,阿诺打量着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宁小姐对少爷的家世似乎很了解?”

“不了解。”她睁眼说瞎话。

阿诺笑了笑,也没有追问,只是道:“陈沧靳五岁就离开了陈家,很少有人知道少爷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而你却知道,想必也知道陈沧靳为何离开陈家吧?”

宁笙将视线落向他:“你想说什么?”

“虽然我不喜欢陈沧靳,但我更不喜欢有人挑拨离间少爷和陈沧靳之间的感情。”那是他们兄弟俩的事,谁都没资格掺手进来。

宁笙无辜又冤枉。

为什么这里的人总是误会她?

她是真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哪里是故意让他俩关系恶化。

再说了,这件事早挑明出来说,兄弟俩还有挽救的机会,若要是等晚些,就只能给陈沧靳收尸了。

“阿诺,陈沧靳竟然真的来了!”保镖匆匆来报。

阿诺望向宁笙的目光更加冷:“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知道他母亲的坟墓。”

宁笙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废口舌之争:“既然陈沧靳来了,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保镖难为情道:“他带了不少人来。想要抓他,恐怕难。”

“宁小姐你神通广大,想个办法?”阿诺开口。

“我只管告诉你们陈沧靳母亲的墓在哪,可没说要帮你们抓陈沧靳啊。”她才不想掺一脚进去,让陈沧靳来对付她呢。

阿诺也没指望她,吩咐保镖:“把她给我看住了。”

说着,便领着保镖走出了凉亭。

等了好一会儿,没将阿诺等到,却等来了陈沧靳。

他并非一人前来,领着保镖,气势汹汹的。

这是宁笙第一次见陈沧靳,和作者描述的一样,和陈屿川不像,他邪魅又张扬,整个人带着狂妄的气息。

他五官要比陈屿川偏阴美,留着一头狼尾,衬得他本就完美无瑕的脸更加精致小巧。

面部轮廓立体,下颌线清晰又充满质感,薄唇高鼻,最为吸引人的那便是他那双带着魅力的单眼皮。他的眼皮不似常人是肿眼泡,而是非常薄,内眼角细长,眼尾上扬,像一只狡猾又漂亮的狐狸。

“听阿诺说,是你带着他们来这的?”

陈沧靳的人已经制服了她身边的保镖,他迈着大长腿走到跟前,音线低沉且又危险:“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是如何知道我母亲坟墓之地一事。”

宁笙怎么也没想到陈屿川的人如此废物,抓个人还能将自己给折进去。

“少主问你话!哑巴了?”一个穿着黑皮衣,留着公主切吹着口香糖泡泡的女人从陈沧靳身后走上前,给了她脑门。

宁笙生气了,也给了她一脑门。

“你竟然敢还手?”女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家少主还没开口说如何处置我,你凭什么动我?”宁笙没有加倍还回去算她手下留情。

“死到临头了还嘴贱。”

女人提起手,眼看着巴掌要落在宁笙脸上,不想陈沧靳出了声:“霜降,住手。”

被叫霜降的女人被迫收回手,恶狠狠地瞪了眼她后便站回陈沧靳身后。

“谁告诉你,我母亲的墓在这?”当年他埋母亲时,做得很隐蔽。

“我叫宁笙,宁建宏的女儿。”

面前的少女丝毫不畏惧他,即便此时沦为阶下囚,可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反之让他看到了鲜明的生气:“宁建宏?不认识。”

宁笙没办法,只能将颜知卉推出来,不然解释不了她如何知晓他母亲坟墓一事:“陈屿川失踪三个月的事,你应该听说过吧?”

陈沧靳闻言,扫了眼身后的霜降,这反应显然被蒙在鼓里。

“他被一个姓颜的小姐算计,落入了我父亲手中,我父亲是实验家。”

“这和你知道我母亲坟墓一事有什么关联?”她说话很有底气,可他知道她在骗他。

“我是听了那姓颜的小姐和我父亲谈话才知道的。”她撒谎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陈沧靳落出了一抹可怕的笑,“很好。”

在场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便听到陈沧靳那嗜血又冷酷的声音传响:“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然后通知陈屿川,说他的人在我手中,让他独自来见我。”

宁笙被关了起来,但好在她说的话陈沧靳似乎信了,并没有再让人来审。

她想着自己逃过一劫,就等着陈沧靳叫人来放了自己时,厚实的铁门从外被推开了。

是霜降,她鼓着腮帮子,熟练地吹着泡泡。

“你说墓地是颜姐姐说出来的,我压根不信。”啪的一声,泡泡破了,清脆的声音响彻幽暗的小黑屋:“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实话我已经说了。”

“你还撒谎?”霜降生气地掐住她下巴,“你以为自己演技很好?其实拙劣又可笑。既然你的嘴那么硬,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这么轻易松口。”

说着,她掏出准备好的小瓶子出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父亲专门研究出来折磨人的药,还没名字呢,你试试看难受程度是多少,再来决定取个什么名字如何?”说着,她将药强灌进了宁笙嘴里。

霜降有点功夫在身上,任由宁笙如何挣扎都无济于补。

灌入腹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宁笙疼得面部紫红,捂着肚子蜷缩着身体在地上不停地打滚。

“说,墓地你是如何知晓的?为何要栽赃颜姐姐!”见她还是不为所动,霜降点头:“很好,看来我对你下手还是太轻了点。”

话落,她要将瓶中的药全灌进宁笙嘴里,不想房间忽然闯进来一个人,拿着手中的铁棍狠狠地朝霜降头砸去。

霜降注意力全在宁笙身上,并未防备,重重地挨了这一棍,鲜红的血从额头流下,直接昏倒在地。


来的人是容奇。

还好霜降给宁笙下的是宁建宏研究出来的药,所以容奇一下子就给宁笙解了。

“容奇,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宁笙感觉自己一下子活了过来。

这段时间容奇就是怕宁笙出事,所以无时无刻都在注意她的动向,“小姐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宁笙点头,被容奇扶出去时,忽然想到了什么,道:“阿诺也被抓了。”

“小姐要救那狗东西的人?若非那狗东西,小姐怎会被陈沧靳抓住?”

“不准骂人。”

容奇吹胡子瞪眼,“反正我不救。”

阿诺虽然是陈屿川的属下,但从小陪在他身旁,也算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若她救了阿诺,陈屿川就欠下她一个人情,待两个月后,他或许会手下留情,放她一条生路。

这样想着的宁笙更加要救阿诺了:“我不用你救,我自己去救。”

“小姐!”容奇很生气,但没辙:“你先走,我去救他。”

容奇自然不可能单枪匹马的进来,把她交给保镖后,便朝相反的位置离开了。

可很不巧运气有点儿不太好,一出来就被陈沧靳的人逮住,然后被抓到了陈沧靳跟前。

“少主,阿诺被人救走了。”没一会儿,保镖紧张来禀。

陈沧靳的目光投向她:“你的人救走的?”

宁笙不吭声。

“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人救走,有两把刷子。”陈沧靳示意保镖松开她,“你说,你为陈屿川如此卖命,他会来救你吗?”

“不会。”宁笙对上他的目光,语气肯定。

陈沧靳自然派人调查了俩人的关系,“你喜欢他?”

宁笙原本想说“不喜欢”,但转念一想,她要是说不喜欢陈屿川的话,那为什么要为陈屿川做那些呢,这不是令人匪夷所思么。

为此,她点头,昧着良心说:“自然喜欢。”

“可你知道他心有所属吗?”

“知道啊,他喜欢别人是他的事,但不妨碍我喜欢他。”操,这话说出来自己都心动了。

陈沧靳忽然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盯着她,他的眼睛很漂亮,光落在他眼球上时瞳仁像琉璃,长卷的睫毛敛下来被黑暗覆盖时瞳仁又像琥珀。千变万化,如他心思般令人捉摸不透。

总而言之当他认真注视一个人的时候,那神情特别的诱人,引人犯罪。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人现在已经在外面了。”他淡淡的出声,可惜并未在她脸上看到欢喜,而是不解:“你为何是这样的表情?”

宁笙也不撒谎:“他肯定不是为我而来。”

“是。你猜猜他为谁而来?”

宁笙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伤心和失落,让陈沧靳觉得她是一个有趣又神秘的女人。

“不知道。”她才懒得猜。

陈沧靳打了个响指,接着便看到保镖押进来一个人。

是女主宋时微。

她双手成剪刀被绑在身后,嘴里塞着一块布,双眸被黑布蒙着,隔着老远都能看到她的不安和害怕。

宁笙虽然知道女主有主角光环不会死,但还是不由得担心:“你绑她干什么?”

“你说我绑她干什么?”

自然是对付陈屿川……

宁笙努了努唇,说:“对付陈屿川很多种办法,不至于用这种卑劣下流的方法。”

“我本就卑劣下流,不在乎名声。再说了,这种方式最能要他命不是吗?”陈沧靳笑得有几分冷,显然阿诺带人来抓他,成功惹怒到了他。

宁笙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其实抓你这件事,是我的主意。”

“他会听你的?”

宁笙:“……”

一直对她爱答不理的陈屿川,这回还真的听了她的话。

这时有保镖匆忙忙地跑来:“少主不好了!陈屿川他带了很多人去了夫人的墓地,看样子好像要挖坟!”

陈沧靳脸上忽而变得紧张又恐怖,二话没说,丢下宁笙领着宋时微走了。

宁笙觉得陈屿川疯了。

陈沧靳不过是绑了宋时微,并没有对宋时微如何,他却要挖别人母亲的坟?加上今日可还是陈沧靳的生日!他娘的这是人干的事吗?

宁笙也跟了上去,倒不是看热闹,而是想阻止兄弟俩厮杀的场面。

“放了她,我就让我的人离开墓地。”陈屿川领着一队人马,气势颇大,连被容奇救出来的阿诺也站在他身旁。

“带着这么多人来我的地盘,这就是你求我放人的姿态吗?”

男人的尊严不容陈屿川低头,尤其心爱的人还在跟前:“陈沧靳,我能亲自来,给足了你脸面,你别蹬鼻子上脸将自己当回事。”

陈沧靳恶劣的笑了。

身后的保镖得到命令,狠狠一巴掌落在宋时微娇媚的脸上,嘴角瞬间沁出了血。

“陈沧靳!你竟然敢动她!我要杀了你——!”陈屿川怒了,一副冲上前要杀人的模样,好在被阿诺给抱住。

陈沧靳扬着下巴:“不想我动她也行,你跪下。”

陈屿川死死地捏着拳头,眼睛猩红。

兄弟俩的僵局宁笙看不下去,刚要上前不想被身后的人拉住,是容奇,他小声说:“小姐,咱们走吧。”

啪!

响亮的耳光再次响起,是保镖的巴掌落在宋时微脸上的声音。

随后就见陈屿川不顾一切冲上前,只听阿诺叫了一声“少爷”,场面一度混乱起来,两队人马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

“容奇,救她!”

见容奇不为所动,宁笙一鼓作气穿梭在保镖人群中,将宋时微拉走。

在容奇的掩护下,击退了陈沧靳的保镖,三人顺利逃离。

现场陈沧靳的人并不多,因为他怕陈屿川真的让人挖了母亲的坟墓,便派了一队人马赶去了墓园。

可人再少,战斗力却不差,保镖个个都是像特种兵般的精英。

但陈屿川带来的人也非同凡响。

“少爷,宋小姐被宁笙救走了。”阿诺说。

陈屿川和陈沧靳在肉搏,俩人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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