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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父亲不幸的消息(噩耗的到来)

发表时间: 2023-03-18

张涵除了捕鱼之外,他也喜欢养小金鱼,这一次,他养的两条小金鱼,竟然全部漂浮在水面上……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人世间。

爸爸离世的消息传到张志明这边的时候,他在上课。得知爸爸在海上遇难之后,张志明顾不得课程是否完成?连滚带爬往家里跑。

捕捞队并没有带回张涵的尸体,他们只捡到张涵的一些遗物:一个刻有他名字的水壶、渔船的碎片以及象征着扬帆手的外套,这一切的证据足以表明张涵早已在海上遇难,找到遗体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妈妈虽然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可在这一刻,她表现的比以往都还要坚强。几天以后,人们为张涵举行葬礼,因为他是上一任的扬帆手,并且年轻的时候做出的贡献也是特别突出,因此来参加葬礼的人也不在少数。

张志明看着爸爸生前的遗物被尽数烧毁,自己也想学着妈妈的样子,不哭出来,这怎么可能?不争气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手链一样,不停的往下落。最后,人们把那些烧剩下的灰全部抛向大海,这是对死者的一种安慰,也是对后者的一种祝福。

“爸爸以后,现在离开了我们,我不知道他的遇难那一刻想到的是谁,是我妈妈还是远在他乡的哥哥?被动的消息致使得我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包括读书,完成学业这一回事。爸爸,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了不起的扬帆手,我会承担起你肩上的重任,接着完成叔叔曾经留下的遗憾。”

这一年,张志明刚刚读初二,以后在没有爸爸的陪伴的情况下,他开始独立生活。妈妈也在爸爸去世后不久,精神上出现一定问题,时而清醒,时而疯疯癫癫,即使妈妈再怎么疯癫,再怎么不认识自己,妈妈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儿子当初的理想:造一艘自己的船,成为一名了不起的扬帆手,痛痛快快的遨游大海。

很快,张志明就完成初中的学业并且顺利考上高中。在高中的三年时光里,张志明认识一个经常被人欺负的小女生——韩晓雪。张志明已经忘记自己曾经见过她一面,并且家里还放着一只离别时候赠送的海螺。韩晓雪记得张志明的模样,也正是因为有他在帮助,才能顺利的被人类社会接纳,并且在这里读书。

这天下课,韩晓雪又被同学们孤立起来,同学们说韩晓雪是一个灾星,是一个说不清话的“怪物”。班上的同学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总是不间断的找她的麻烦,各种羞辱,甚至当着韩晓雪的面将她的书包和作业本全部扔到楼下。对此,韩晓雪只能默默接受,能够来到这里读书已经很幸运,还能再奢求什么?

“要是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没人会笑你的。”

韩晓雪停下手里的动作,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张志明的模样。虽说他们不是同一个班级,但也就在隔壁,两人都从失去过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有着相似的经历。这一刻他们似乎找到彼此的依靠一样,伴随的最后一抹阳光消逝,张志明第一次看到这个要强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哭泣。

“前几天我爸爸在海上遇难了,和你一样,我除了悲伤还能有其他的思绪。更别说那些所谓的独具一格的偏执一般的装饰品,爸爸的离开是我永远抹不去记忆。”

韩晓雪完全记不起这件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或许是一场残酷的海洋风暴,就在不久前的夜晚,它们很少出现在白天。

“你还住在海螺屋里,对吧?”

“换地方了,和以前基本上没有过多的区别,海龟爸爸永远的离开我,去年夏天的时候,按照他的要求,我只能住在留下来的龟壳里。”

“那听起来可真是不太好,对于海龟爸爸的离去,我真的表示很难过就像对于我的爸爸一样沉痛的心情。”

韩晓雪依然难以忘记张志明曾经带来的快乐,可以说过来读高中不过是陪着张志明完成学业而已,到最后还是要回到原来的地方,过着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

高中的时光韩晓雪不仅仅有张志明的陪伴,而且还改变一如既往的弱小的性格,开始变得擅长交朋友。有时候也偶尔会去一两次同学家里做客,这可把张志明的妈妈吓坏了,曾经还一度以为儿子早恋了。

高中的时光转眼间就到了离别的时候。

六月八日,张志明高考结束了。妈妈也在第一时间,站在考场门口等儿子归来,张志明高兴的同时也不忘记询问妈妈,是否看到韩晓雪?

“那个丫头啊!她已经走了,就在几天前离开了。”

“这么快就走了,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对了,她让我提前祝贺你顺利高中毕业。”

“这句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明儿,你实话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子啊?”

“这怎么可能,妈妈,我们只是玩的比较要好的朋友而已。”

“你骗到了别人,还瞒得过我吗?我当你和你爸也是这样,朋友,朋友,到最后变成女朋友,再后来就匆匆忙忙的领了证,然后生下你这个小崽子。”

说起这段经历,妈妈还有一丝得意的坏笑。

“是,我是有一点喜欢她。”

“明儿,现在谈这些你还早,年纪尚小,我想等哪天你事业有成的时候,再风风光光的把她迎娶回家门。”

“妈妈,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说吧,我看情况来决定。”

“我想自己独自出一趟海,可以吗?”

等妈妈听到儿子决定出海时,心里更多的不是期待,而是充满慌张与害怕。一位做母亲的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丈夫,怎么可能会让儿子再让儿子冒这个风险?于是妈妈毫不犹豫的拒绝这个提议。

“想独自出海,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告诉你。”

“妈妈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今年已经十九,难道你真的一直想把我困在这个地区吗?”

“你忘记你爸爸的惨痛经历了吗?而且他生前也是比较反对你出海的,听妈妈的话,正儿八经的走规划好的道路,找一份安稳的工作,然后再讨个老婆结婚生子,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张志明很显然,对于妈妈这样的安排并不理解,这一刻,张志明终于鼓足勇气,说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这些想法一直压抑了十几年。

“安安稳稳读书、顺利毕业、找到一份好工作、然后结婚、生个孩子……这样的人生规划真的是我想要的吗?妈妈你养育我,可你不能按照你的想法,让我去完成你们曾经留下的遗憾,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台机器,一台设备,我也有自己想追求的目标。我从小就想和父亲一样,当一位了不起的扬帆手,可就连这样小小的理想都被你们抹杀在摇篮里……”

妈妈很理解儿子此时此刻的心情,刚刚高考完,肯定很激动,难免会说出这种不着边际,没有头脑的话。

“明儿,你刚刚高考完,心情澎湃,激动我理解。关于这些事情,等你高考成绩出来以后再谈吧。”

“妈妈,无论怎么样,我的想法始终不能改变,我要趁着暑假这段时间好好的出海有一番。我相信这一次出海一定有不一样的收获,再说了,我不相信爸爸真的死在海上,当年我们只是找到他的遗物,根本没有发现尸体……”

“好了,够了别再说了……”妈妈直接一巴掌打在张志明脸上?“管你爸爸的事情,你也别再这样纠结下去,好吗,难道我的心里面很好受是吧?”紧接着妈妈伸手抚摸儿子被打红的脸,“刚才打你痛不痛?”

“没有,我已经习惯了。”

等待高考成绩出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张志明一直偷偷的瞒着母亲,躲在韩子非家里偷偷的造一艘小船,就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没有奋斗的少年生活,还谈得上生活吗?

这次张志明真的要违背母亲的意愿,去做一件,自己想要去做的事,完成那个困扰多年的理想,探寻那个神秘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