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楼下响起一声洪亮爽朗的笑声。
这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霍严东实在是憋不住了,没想到自家出事后醒来的小表妹会变成这样,一改之前在宗虞面前的花痴样,反倒对宗虞冷淡到不行。
坐在沙发上的宗虞抬眸没有一丝温度的看着面前这个笑得毫无形象的霍严东。
察觉到冷意笑得不行的霍严东摸了摸鼻子止住了笑声,不自然的清咳一下嗓子,脸上恢复一本正经的说道。
“珊珊真是太不像话了,改天有机会一定好好说说她。”说完别开脸强忍笑意。
想想又忍不住暗自后悔,刚才怎么自己没忍住呢,这小心眼不知道事后又要怎么整自己了,长这么大他都从未在宗虞那讨到过便宜!
宗虞这是毫无征兆的问了句,“你确定她还是你那表妹?”
听到他的话,霍严东也没多想,面露窃喜,故又很快恢复正常,假装思考了一下,挑了下眉抬手摸着下巴,扫了一眼男人道。
“我那表妹在没有浓妆艳抹的情况下是不是很漂亮?现在她突然这么对你冷淡,是不是很不习惯?”
宗虞听言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你话很多?”
“。。。。。。”霍严东看着玩不起的某人,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抬手做了个闭嘴的姿势说道。
“嘚,我不说。”说完耸了耸肩,摆摆手抬腿往沙发边走去坐了下来。
楼上卧室里的傅年渺换好家居服,连打了两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难受的鼻子,暗自嘀咕道。
“奇怪,应该不会倒霉的感冒了吧?”
想着就纳闷的走出卧室,随手拉上房门转身就撞入了一个结实温暖的怀里,结实的肌肉把傅年渺的鼻子撞得生疼,皱着眉头抬手揉了揉本就难受现在又疼的鼻子。
人衰时,真的是喝口凉水都塞牙!傅年渺往后退了一步,不悦的抬头看着面前突然出现没有任何温度的臭脸。
“宗先生站在这里有何贵干!”不等男人开口,傅年渺清脆的声音带着不耐继续主动说道。
“我最多在贵府只待三天,而且我保证,这三天我会尽量避免出现在您面前,这样可以么?”
躲掉男人冰冷的目光,别说三天了,现在在他家多待三小时都感觉到要命,有种被拿刀架在脖子上一样,随时都可能没有性命!
这时眼睛不知道要放哪里的傅年渺扫见男人头顶上那老式吊灯摇摇欲坠,脸色突变,来不及思考身体本能反应一般瞬间使出浑身力气将男人推了一把。
头顶上听到清晰的噼里啪啦的声响,那老式的玻璃水晶吊灯砰的一声掉落到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男人因为被傅年渺推了一把,只是向后退了几步,脸上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事发生一丁点儿变化,看着面前坠落碎一地的水晶吊灯,再抬起眼帘看向面前的傅年渺愣在那里,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剧烈的声音整个别墅都听到了,最先闻声赶来的是霍严东,大长腿迈着疾步走上前来见地上的吊灯,坠落在两人之间,幸亏没砸着人。
傅年渺精神未定的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刚才潜意识本能的做了什么,想到一阵后怕。
下意识的看向宗虞,对视上他的目光,见他盯着自己,开口问了句。
“你没事吧?”问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个大病!简直不正常!
听到女人问话,宗虞仿佛才回过神一般,抿了抿薄唇,漆黑一团的眼眸,目光一闪而过一丝不明思绪。
霍严东抬手点了点傅年渺额头,语气中带着无奈的说道,“关心别人之前,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被自家表哥点了额头的傅年渺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霍严东,没觉得自己哪里有什么不适,顺着他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见小腿处被划伤流着血,刚才还感觉到疼,这才隐隐感觉到伤口处传来疼痛。7,这会儿看起来怎么傻兮兮的!那股聪明劲儿哪去了?碰到事情就打回了原形!看着她这傻劲儿着急的,开口催促道。
“还愣着干什么!就别傻看了,赶紧回房待着,待会儿拿药上来处理一下。”说着抬手拍了拍宗虞的肩膀,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傅年渺闻言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回卧室,就见宗虞一句话都没说,掉头迈开腿便离开了,看到这里傅年渺无语的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嘴角,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抬手来回打了一下,“晦气,让你俩多事!”嘟囔着回了卧室。
尽管傅年渺声音说的很小声,但还是一字落的被宗虞听了去,男人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迈步离开。
回到卧室的傅年渺在床上坐了下来,弯腰看了一下腿上的伤口,大概也就两三厘米的划伤,有一点点深,擦点药应该几天就能好了,只是好好的吊灯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拿着药正准备上楼的霍严东见楼上走下来的宗虞,眼睛转了转像是想到什么,眼神闪过一丝狡黠,一把将手中的药膏塞进了宗虞手里,说道。
“你把药拿给小鬼,公司突然有急事要我回去处理。”
说完没给宗虞拒绝的机会儿就迈步急促的离开了。
宗虞面无表情的抿着嘴角,低着眼眸看着手中突然被塞进来的纱布跟消炎药,顿了顿转身迈着步伐又重新上了二楼,直径来到给傅年渺安排的房间,见门没关直径走了进去。
傅年渺嫌小腿上的血粘的到处都是,索性忍着痛进浴室冲洗了一下小腿上的血迹,赤脚走出来看见宗虞拿着药膏走了进来,顿时停住了脚步不禁觉得诧异。
宗虞没理会她的目光,走到贵妃椅边坐了下来,把手中的药膏纱布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开口对傅年渺说道。
“过来。”富有磁性的嗓音透着不可违抗的命令说道。
见宗虞这架势傅年渺哪敢往前,这男人看起来比自己还不正常,这哪是去上药?这不是赤裸裸的要命么?
不过去!
打死都不能过去!
对上男人已经不耐的目光摇了摇头,挤出一丝假笑对他说道。
“你放在桌子上,待会儿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这话傅年渺感觉宗虞的目光变得更加暗沉起来,真不是自己矫情,实在是不想跟面前这位煞神有任何一点接触。
“啧!”男人见傅年渺磨磨蹭蹭,更加不耐的发出声音,傅年渺见状不情不愿的朝他走去。
期间挤出一抹干笑,在他贵妃椅旁边坐了下来,因为刚才冲洗穿着休闲短裤,避免走光,拿起走放在贵妃椅上的毛毯搭在腿上,才敢将腿抬到贵妃椅上。
怕男人误会,连忙开口解释道。
“门口那灯绝对不是我弄的,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我也绝对不会拿这件事赖上我!”话音刚落,脚踝被一只温热厚实的大手一把握着。
消毒水喷在伤口上,伤口火辣辣的刺痛,傅年渺猛的吸了口气,本能的想缩回自己被男人握在手心的脚,奈何男人的大手用力,根本就扯不回来。
宗虞听到傅年渺的抽气声,抿了一下唇不语,低着眼帘手上动作加快,很快把她伤口消炎用绷带包扎系好。
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在疼得呲嘴的傅年渺,冷声抛下一句。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用的事情。”说完转身便抬腿离开了她的卧室。
听到他的话,傅年渺气得牙龈痒痒,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做好事,换来这么一句话,看来真的是好人不好当。
要是以后谁嫁给他,真的是到了八辈子血霉,自家祖宗都要跳起来打散那恋爱脑!一点都没有人情味。
当天晚上傅年渺就因为腿伤被宗夫人当做病号给养了起来,看着平日养尊处优的宗夫人一边骂着自家儿子一边给自己忙前忙后,说不动容是假的,记不清有多少年没感受过这种温暖了。
打自己八岁那年,爸跟妈离婚逼死了她,离婚第二天就将那女人跟那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姐姐领回了家,在那个懵懂的年纪,除了哭闹以示反抗,哪怕一天又哭又闹,也只换来爸的无动于衷,对自己的冷眼旁观。
当年小什么都不懂,慢慢长大后才知道,父亲跟母亲结婚前穷的只剩下学历,这样一个平庸的男人被母亲所喜欢上,被外公外婆宽容接纳,却换来男人的恩将仇报在原本他们颐养天年的时候被霸占了公司,叫个借口送进了疗养院。
而那对母女在名利的熏陶下,日渐暴露本性,母亲生前的债券,股票,地产,公司一步步被她们占有,而自己因为父亲的冷眼旁观渡过了一个黑暗没有光明的童年。
从小在打骂动不动关储物室中渡过,然而在外人眼中,她们却是一个好继母跟好姐姐,所以那女人能成功坐上傅家主母的位置,不得不承认她是有手段的。
只是想到母亲和外公外婆遭受的那些事情,气得心口直疼,都怪自己太没用,到头来被他们联手置于死地。
不过好在自己并没有算真正的死亡,虽然是借别人的身体活着,但并不影响自己往后处理那几个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