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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弱点

发表时间: 2022-12-11

南絮蜷缩在床上,背靠软枕,双腿曲着,将头斜靠在背后的软枕上,隔着月影纱床帏,思绪早已飘得不知所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清风来时,觉察到脸上的阵阵凉意。抬手,原来脸上不知何时铺满了泪珠。

阿瑾,阿瑾……

南絮低低地呢喃着,不断地在心底重复着那两个字。

上一世她欠他许多,要不是因为她,闻瑾又怎么会枉死异乡,死后也不得安宁。

这一世,自己该如何做?远离他?还是亲近他?思虑到此处,自己的心便疼的无法遏制。或许,是要远远保持距离,这样他也就能改变前世的命运。以他的出众大的才华,定能成就一片属于他的一世繁华。

如今重活一世,她身负深仇大恨,上一世惨死,相信的爱情,师父的死,那些终将无法释怀的,像是穿肠毒药般侵蚀身体。

从师父为了救她死在面前,她南絮就已决定了此生不碰情爱,好好将明楼发展下去。

至于闻瑾,上一世的种种就随着时间散了吧。

下定决心,松泛了一下身子,走到窗前,靠在窗边,看着金色的阳光慢慢地将天空一寸寸的染了,不自觉的,思绪又飘远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胸口绞的疼痛难耐。

“傻丫头!”耳边回荡着师父那样慈爱温和的声音,有时是充满无奈的,有时是笑作一团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师父永远都是淡然从容,教她如何处理,人情世故等等。

可是她心里明白,不管她多么的想,往日那些,只能是午夜梦回之时了。

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追。

“回来了?”

离竹溪园不远的清远寺禅房中,白衣少年盘腿坐在软榻上。面前棋盘上,黑白棋子相交,纵横谋划,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抬,两指夹起一颗黑子,胳膊撑在腿上,指尖轻轻摩挲棋子,看似思索,又像是发呆。

听到有人入屋,也并未改变姿势,只是脸上带着浅淡薄笑,气度清雅,声音从容。

“嘁,你自己怎的不去?倒是让我跑一趟,麻烦!”

入屋的少年小声嘀咕着,只见少年一手拎起边几的茶壶,对着壶嘴便咕嘟咕嘟的喝起来,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庄稼似的。

白衣少年听闻,并未回答,脸上也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且随意地将指尖黑子往棋盘上一放,白子立刻被绞杀的所剩无几。

“徽柔已至芙蓉郡,你定不会觉得麻烦。还有徽音。”白衣少年略带笑意的语气淡淡的说出。

少年面露惊讶,带着错愕,脸色跟个调色盘似的。仔细瞧着,正是从竹溪园离开的胥风么。

胥风听到白少年的话,进口的水霍着一口气,差点给呛着,片刻缓过气来:“你没说错?我没听错?”

白衣少年不回答,屋内安静,唯有淡淡的棋子交错,还有两道呼吸交替。

胥风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那啥,咱们打个商量,你把她打发回去成不成!?”

“她,身边需要。”白衣少年声音坚定,不容反驳分毫。

这个她值得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胥风却是极度无语,嘴角再次狠狠地抽搐几下,心中腹诽着,“有异性没人性!”

徽柔原名何清颜,胥风的未婚妻,曾经是何家不受宠的嫡长女,被何家继夫人陷害冤枉,被白衣少年所救,之后便成为了沧澜阁四大暗卫之一,并改名为徽柔。

徽音也是自小培养在沧澜阁中,能力非凡。

胥风对她向来最是躲着,恨不得一辈子不相见,就算见了面也是能离多远就多远,可现在要在一起做事,可是有的头疼了。

他白眼翻了又翻,恨不得眼珠子翻出去,瞧着一直静静下棋的白衣少年,他百分百确定,就是对他那厮调侃的赤裸裸报复!真是小心眼儿!

不就是调戏和为难了一下他心尖尖上的人嘛,至于吗?

殊不知,现在,以至于后来的虐狗经历会告诉他,至于,很至于,非常至于!

“嗯?”白衣少年不再下棋,神情慵懒,语气漫不经心,可胥风听到了那个字背后的威胁,捂顿时,心如死灰。哎,只能默默叹息了。

“没,我什么也没说,成了吧?”

白衣少年转头,再次凝视棋盘。

“听说太子再次拒绝娶妃,朝廷重臣纷纷上书,太子要执意如此,只怕是位置不稳,现在的朝歌正是风雨飘零之时,你这般远离朝堂就不担忧?”

短暂地谈笑之后,胥风恢复那身自信优雅,神色恭谨,表情严肃。

白衣少年看了棋局,落下一子后,太阳的金光全部弥漫在空中,从窗户飞射近来,光影交错,他淡淡笑着道:“他凭着自己的能力稳坐太子之位二十余年,岂能是平庸废物?”

太子正值壮年时,更何况有些事情至今都尚未明了。那么妃子子嗣之事也不必着急了。

当年皇后一党拼尽全力,太子被各方势力明着暗着追杀月余,朝堂动荡不安,所有人都以为太子身死,宗室及重臣提议立衣冠冢、另选太子稳定国家,可就这关键时刻,太子毫发无损的回到大众视野中,在朝堂上大杀四方,掌实权,立权威。

这样的人怎会因为妃妾子嗣的事被动摇,那也只能算他眼拙了罢。

胥风本想说些什么,也终究是没说什么。

“累了半宿,赶紧去休息吧。”白衣少年再次放下一子之后,这才抬起头:“那个人,可查到踪迹了?”

胥风俯首,面露尴尬,“没有。”

“继续查。”白衣少年眉宇微皱,不过只是片刻又舒展开来。

“爷,属下有一句肺腑之言,您决不能存在弱点。”胥风想了想,咬牙心一横,终是将话说了出来。

身为沧澜阁副阁主的胥风,他名为属下,实际却不相符。

两人师出同门,除两人知晓,便无第三人知晓。比起沧澜阁其他人,他本就是不同的存在,可此时他罕见的用了属下一词自称,足见他对此事的重视。

白衣少年面容仍旧只是淡然,不知是想到什么,那笑声低低沉沉,好似能拨动人心般。弱点吗?如若弱点是她,又有何妨?

只是摆了手:“休息去吧。”

胥风深吸口气,将欲出口的话咽回喉间,“是。”

禅房的门,沉沉的打开,又阖上了。

白衣少年抬首,看向窗外,凝视竹溪园的方向,嘴角微微扬起。

那笑,翩若惊鸿,带着从容淡然,却是让人看了就能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