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野今天有个急会,沈禾醒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家了,这是沈禾难得轻松的时刻。
昨晚折腾了一夜,沈禾有些发烧,她翻出两粒退烧药,兑着凉水咽下的时候,喉咙生疼。
应该是肿了。
这种情况对沈禾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因为季时野喜欢。
沈禾第一次应付这种情况,是在饭局上。
那时候沈禾的母亲还没过世,她被迫翘班参加。
季时野可以强迫她出现,但没法强迫她曲意逢迎,见她一副厌恶的神态,表情也不太好。
搁平时,两个人这种磁场,周围没人敢上来找不痛快,偏偏沈禾来的时候已经酒过三巡,在场大部分人都喝上头了,季时野一个朋友喝的醉醺醺的,拿着酒杯晃晃悠悠走过来。
“嫂子,之前没少听野哥夸你,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我敬你一杯。”
沈禾置若罔闻的吃着菜,一动不动,像是格格不入的高岭之花,无疑是在打季时野的脸。
那人拿着酒杯有些下不来台。
坐在季时野另一侧的顾磊知道沈禾和季时野到底是怎么回事,生怕这人点了炮,赶忙打圆场。
“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野哥平时把嫂子护成什么样,好不容易带出来一次,你还敢灌嫂子酒?”
说着,顾磊踹了那人一脚,想赶忙把人带走,还没等他走出两步,一直沉着脸的季时野开了口。
”沈禾,我朋友说话,你没听见?”
话刚说完,顾磊的汗唰就下来了,季时野从来都不是一个好惹的,沈禾今天出现就挂了脸,他一直忍到现在,终于还是炸了。
“你聋了?”
季时野一把夺过沈禾的筷子。
季时野声音不大,但原本吵闹的包厢瞬间就安静下来。
沈禾深吸了一口气,拿着酒杯站起来,和那个早就吓傻了的朋友碰了杯,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转身就把杯子砸在季时野脚边,声音冷淡。
“还有事吗?
没事我先走了。”
季时野冷哧一声,连站都没站,一把抓过沈禾的胳膊,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脚边。
沈禾没站稳,直接跪在了一地的碎玻璃上。
顾磊看着下意识跟着嘶了一声,但沈禾却愣是一声没吭。
“野…野哥,沈禾毕竟是个姑娘,别…门口等着。”
顾磊那句“闹太大”还没说出口,就被季时野打断。
一屋子人撤了个干干净净。
“跟我吃个饭,就这么不情愿?”
季时野把沈禾牢牢按在玻璃上,愣是没让人起来。
“如果你需要陪酒女,那你找错人了。”
沈禾仰着脸,气势丝毫不弱。
“我不找陪酒女,但我现在不开心,需要你哄。”
季时野一把将沈禾按在裤子上。
沈禾挣扎着躲开。
季时野也不急,他居然就这么松了手,看沈禾踉跄起身要跑,才拿手机打了个电话。
“陈院长,上次我托你多关照的病人,药先断了吧。”
说完,季时野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挑眉看沈禾。
沈禾的脸白了一瞬,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季时野。
“我母亲的药没花你一分钱,你凭什么说断就断!”
“因为我姓季,”季时野笑笑,“只要我想,不止这家医院,整个京都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敢给你母亲治疗,当然,你也可以带她离开京都,但据我所知,她的身体情况连在本市转院都极为困难。”
“沈禾,我本想图个你情我愿,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可以只要人。”
沈禾恶狠狠的盯着季时野,走向他的每一步都有千斤重。
她闭着眼跪了下去。
结束的时候,沈禾直接吐了血,喉咙生疼,但心似乎已经麻木了。
她不能反抗,不能跑,也不能死,只能做一具属于季时野的行尸走肉。